洗諾瑤不太肯定他的意思,不過從他莫測高深的凝重表情,她知道這男人不高興,在還沒收取到應得的報酬前,無端被迫終止合作,他什么甜頭也沒嘗到。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付出了不少,而我一直沒有給你什么回報!
其實洗諾瑤已有所覺悟,該是由她付出代價,不然她不會來找他!八浴医裢砜梢圆换厝。”
她打算以身相許嗎?不!應足以肉還情!錯愕又震驚的于廷收攏拳頭,緊握雙手來壓下滿腔怒火,她到底把他當成什么男人?還是她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以為給他一點甜頭便能打發(fā)他?
“你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嗎?”他決定給她最后一次機會!澳阒雷约涸谧鍪裁矗俊
“當然,我并不是三歲小孩!彼恢钡痛褂鸾,眼若秋波的雙瞳盯著水杯,不敢直視他。
即使脾氣再好、性情再溫和的男人,在發(fā)覺被女人耍得團團轉時,也很難維持紳士風度,本來深藏內斂的個性也會被挑撥,露出罕為人知的一面。
“好,我會大方接受你的謝禮!庇谕⒌谋〈洁咧荒ɡ湫Γ瑳]溫度的眼瞳看來陰鵞!安贿^你不要以為陪我一晚便足夠償還一切,你的身價還沒這么高。”
她霍地抬首,宛如陌生人的于廷無疑在嘲笑她的天真!澳敲凑垎栁业纳韮r值多少?”
“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現(xiàn)如何,能否取悅到我!彼袂橘瓢,大言不慚地羞辱她!罢f不定一次也嫌太多!
她為之氣結,不過誰教她自取其辱,怨不得人。
于廷突然舉起手,招來服務生結帳。
“菜還沒上……”洗諾瑤納悶地提醒。
于廷一把拉起她,粗魯?shù)匕阉龓藨,在眾目睽睽下一親芳澤!氨,恕我比較性急,我想要先支取應得的報酬。”
變得全然陌生的男人教洗諾瑤感到懼怕,不再溫柔的于廷讓她悔不當初,后悔自己的愚昧不智,竟然打算把自己給他來抵償一切,難怪會被他看不起,她實在是活該,可是現(xiàn)在已不能回頭,也沒有退路了!
于廷猛踏油門疾駛,好像看穿身旁的女人想改變主意般,他一口氣把洗諾瑤帶回位于信義區(qū)的個人住所,不容許她打退堂鼓或臨陣脫逃。
“想喝點什么?”于廷逕自走往酒柜,頭也不回地問。
“不用!眮辛⒃诖髲d的洗諾瑤已在考慮是否該奪門而出。
隨手拿起一瓶烈酒,于廷如倒水般一杯接一杯喝下去,好舒緩他緊繃的神經(jīng),并壓抑下隱隱發(fā)飆的情緒。
數(shù)杯酒下肚后,他一把抓住洗諾瑤的皓腕,拉著她大步走往睡房!拔蚁矚g速戰(zhàn)速決!
沒有選擇余地的洗諾瑤只能任由他擺布,話雖如此,在眼看于廷進睡房后,隨即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繼而動手解開袖子與襯衫的鈕扣,再大刺剌坐在床沿等待她過去服侍,教她好難堪。
“你不是要取悅我嗎?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于廷刻意不采取主動,雙掌撐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戲。“Showtime!”
她感到無地自容,杵在原地緊咬下唇,十指絞纏。“我不懂……”
好像聽到什么世紀大笑話般,他不屑地哈哈大笑起來,還極盡侮辱之能事地奚落她!凹热荒阒鲃犹峁┓⻊,怎會不懂得如何做,還是你懂的招數(shù)太多,不知該先使出哪種?”
她的臉色頓時刷白,感覺被他狠狠地刮了一巴掌,一切都是她咎由自!
“先脫衣服應是基本常識,你不會不懂吧?”他好心建議。
如果他的目的是要百般羞辱她,那么他已達到,洗諾瑤咬緊牙關,移動釘在地上不太聽使喚的雙腳落荒而逃!“我改變主意了!
于廷霍地站起來,先一步擋住去路,飛快捉牢她的手肘!澳阋詾檎f來就來,要走就可以走嗎?”
“我可沒興趣繼續(xù)讓你侮辱!彼莺莸氐芍蠼!胺砰_我!”
自制力已到達極限,渾身怒氣終于爆發(fā)開來,于廷粗暴地把她摔向床上,站在床前雙手插腰,居高臨下睨著她的銳眸閃著危險火苗!跋粗Z瑤,你到底是想擺脫我,還是要纏上我?”
他猶如鎖緊獵物的野豹,教她莫名的不安與顫栗,慌忙跪坐在床上戒備!拔也幻靼啄愕囊馑!
“一個女人主動獻身給男人,與其說為了可以離開那個男人,還不如說是想拿更多的好處!
“原來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是個專用美色來勾引男人的壞女人!彼檬,也好傷心。
“說不定我在你眼中是個貪圖女色的下流男人,所以你才會投懷送抱,主動送上門來拿好處!眰λ耐瑫r,他絕不會比她好過半分。
“我之所以委身給你,只是不想拖欠你,我真的打算和你劃清界線!彼挪皇且侄喂匆
她那副急于擺脫他的模樣,直教他氣得想把她捏死!“你沒有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付出,我從沒想過要拿報酬!
“可是我不想欠你人情。”
“還人情可以有很多種方法!
“男人不是最想女人用這種方法來償還嗎?”她無辜的問道。
他禁不住怒吼!澳憔瓦@么隨便把自己賣掉,是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
“當然不是任何男人都行!”他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才敢來見他。
“那么我能夠獲得你垂青的理由是什么?”
不管她說什么,他根本沒聽進去,洗諾瑤不想浪費唇舌,別過臉不作答,于廷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臉扳正,強迫和她四目相交。
“是不是因為我有財有勢、出手大方闊綽,是個容易上鉤受騙的金主?”他訕訕然地代為道出。
她實在氣不過,一手揮開他的大掌便翻身下床,然而他快一步按著她的雙肩,把她壓倒在床上!氨晃艺f中而惱羞成怒嗎?”
這個可惡的男人!她粉臉漲紅,用雙掌不住推打他的胸膛,羞憤又激動地大叫大嚷。“是因為你讓我以為你是個溫柔的男人,更讓我誤以為你會珍惜我,不會傷害我,但我錯了,你只是個偽君子,是個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于廷越來越混亂,她似是而非的指責控訴把他逼急,他扣牢她的雙手,低頭堵住她的紅唇,強悍霸道卻又下失溫柔的吻終于令她安靜下來,兩人也冷靜了不少。
知道現(xiàn)在不是親熱的時候,他很快就結束這個吻,一瞬也不瞬凝視她漂亮的水眸,打從心底坦誠自己的感情。“我的確是想要你,但我要的不止是你的身體,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心!
她的心一熱,看著前一刻還一副鄙夷嘴臉責罵她的男人,現(xiàn)在卻柔情似水的告白,她不能肯定他的意圖,不自覺關緊心房!澳阄疵馓澬牧。”
“是的,我是個貪心的男人,我要你,要你全部都屬于我!彼拈W躲沒讓他打退堂鼓。
不管他是否真心,洗諾瑤都不容許自己被融化,她一副無動于衷地拒絕!氨,我不打算成為你的女人!
女人的無情難免損害到男人的顏面、打擊他傲人的自信,于廷瞇眼梭巡她冷漠的眼,心思又不受控制地往壞處忖度,這該不會是她的另一個把戲吧?
“你可以獻身給我,卻不愿做我的女人,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成為男人的俘虜,我不想要有任何感情牽絆,就是這么簡單!睘槭裁此傁矚g將事情復雜化?.“我不知道你主張一夜情,原來是個喜歡縱情享樂的女人!彼椭员。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彼逯樈星。
“難道不是嗎?你不介意和男人發(fā)生關系,卻吝嗇付出感情,代表你只想尋求肉體的快樂,不在乎對象是誰!庇谕⒄Z帶輕蔑,嘴角噙著一抹譏誚冷笑!叭绻阏J為我是個最佳床伴,可以給你慰藉的男人,那你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我很抱歉讓你有這種錯覺,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女人,更從沒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闭f到底他還是不相信她!
于廷雙掌托著她的臉蛋,這個美麗貪婪又無情無義的女人!“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女人?是為了自身利益而出賣肉體的女人,還是為了成功而不擇手段的女人?”
“既然你已認定我是這種女人,我無話可說!
“你是無話可說,還是沒法反駁?”
“于廷,我和你好像還沒有深入了解到可以彼此指責大罵的地步,而且我們什么關系都不是,所以請你放開我,讓我走!毕粗Z瑤深感無力,決定不再對蠻不講理的男人抱有任何希望,因為他們根本沒法溝通。
從沒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挑起他的情緒,讓他如此憤怒生氣、沖動失控,而眼前這個教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卻輕易辦到了!
“好,我會放你走,但那是在我取得應有的報酬之后。”于廷不容拒絕地強吻她,這回他連半絲溫柔也沒有,大掌強行探往她身上需索奪取。
他幾近粗暴的侵犯教洗諾瑤憶起不久前Leon曾對她做的事情,眼前浮現(xiàn)出那張淫邪丑陋的嘴臉,她感到全身血液停止運行般的寒冷刺骨,看來,他和那個禽獸根本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