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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5章(2)

  他帶著笑意卻頗為詭異的語氣讓她忽然覺得心生寒意,他的話,明明是個笑話,他的態(tài)度卻認真得不像笑話。她側過臉來,看到他的那張俊容她曾說他有張傾國傾城的臉,但是此刻這眼中所蘊含的精明和莫測高深卻是她感覺完全陌生的。

  她猛地一震,推開他坐起來,面對他坐在馬車的另一頭,沉聲道!澳悴m了我什么事?”

  圣懷璧盯著她笑,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咬看牙根沒說出來。

  他向來不是個吞吞吐吐的人,見他這樣,令狐問君更覺得心里不安,急問!暗降撞m了我什么?你快說”否則我就再也不問了,你也別再來煩我!”

  他抿著唇角似是嘆了口氣,輕輕開口,“我要出征!

  “什么?”她以為是自己聽錯,睜大眼睛看著他拚命在想他剛才說的那四個字可是有什么別的意思?他要干什么?

  他忽然撲到她身上,把她按在車壁上,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深又熱,似乎這是兩人的最后一吻,他必須抓緊這極短的片刻,抵死纏綿。

  令狐問君早已習慣他的突然襲擊,但這一刻,他的話和他的反應讓她萬分驚恐,猶如把她的心吊在半空中,那種空虛得快要發(fā)狂的感覺令她比剛才更是用盡力氣推操他,但她推得越狠,他就按得越緊,結果唇齒廝磨纏斗間,兩人的嘴唇都被咬破,血珠一滴滴流在唇舌之上,那股血腥味道讓她皺緊眉,而他也終于將她松開。

  “看你這么大力干什么,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彼ばδ樀纳焓謳退寥ゴ缴系难。

  她皺著眉一巴掌打開他的手,冷傲地瞪著他,“四殿下,我給你一個機會,收回剛才那個玩笑,那我就不生你的氣,否則我從現(xiàn)在就不再理你!”

  “為什么?就因為我說我要外出打仗去?”這一次,他把每個字都說得很慢,一字一頓,故意要讓她聽個清楚明白。

  她的臉色倏然變了,漲紅了芙蓉面,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咬牙道!鞍涯愕耐嫘υ捊o我收回去!這種大事不容你這樣輕描淡寫的信口開河!”

  “你總不信我會說真話,可我說的就是真話!彼斡伤l(fā)怒,其實看到她為這件事震怒,他心中是有無限的歡悅。以往她看到他總漠然得像是一座雪山,一湖死水,但是現(xiàn)在她的七情六欲越來越輕易地被他撩撥出來,甚至因為他的一句話,她就像發(fā)了狂的雌虎一般,這讓他真是雀躍不已。

  “你向來不懂兵法,不會行軍打仗,就算你想去前線,陛下也不會同意你去的。”她忍住氣皺眉道。

  圣懷璧則淡淡回答,“父皇已經(jīng)答應我了!

  她全身一震,猛地回想起剛才圣皇的神情和語言,她重重搖頭,“兩軍交戰(zhàn)不是兒戲,三皇子已經(jīng)敗北,你去就是徒然送死!我是丞相,總攬六部,陛下讓我負責統(tǒng)領此次作戰(zhàn)全部事宜,所以縱使陛下答應了,我也不準你出征!”

  四周忽然變得很安靜,只有車輪壓著道路的吱吱呀呀聲在兩人耳邊輕響,圣懷璧的眼波很柔,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皢柧,你是怕我戰(zhàn)死在海上嗎?”

  她冷冰冰地回答,“我是不想讓圣朝毀在你的自以為是和貿然出擊上!”

  “你不信我有統(tǒng)帥三軍的能力?”

  “不信!”

  他點點頭,緩緩念道!氨撸幍酪,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令狐問君冷笑道!澳馨选秾O子兵法》中的名言名句背上幾句有什么稀奇?當年趙一是怎么死的?紙上談兵最是可笑。多少名將都是在沙場上浴血拚殺過,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才可以有一番成就。你,養(yǎng)在深宮人未識的一位千歲殿下,只吊吊書袋就以為能擊退黑羽定海那來勢洶洶的數(shù)萬兵馬嗎?”

  他探過身來,湊近她說!罢嬗腥,你越是不信我,就越是激發(fā)我的斗志,我偏要上一回戰(zhàn)場給你看看,你不同意也無所謂,反正父皇答應了,他是一國之君,而你畢竟是君主之臣,所以你也要聽父皇的!

  令狐問君氣得胸腔都疼,她狠狠咬唇,將已經(jīng)破了的地方咬得更是血珠成串,最后發(fā)了狠道!澳闳羰菆猿忠,我不攔你,但我這個丞相是做不下去了,明日我就向陛下辭官!”

  他斜睨著她那一副堅決不移的樣子,眉心一整,“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金城公主怕了你的威脅,拱手送上五十萬兩,我若怕了你的威脅,我要拿什么交換?”

  “拿你和圣朝將士的安危!彼蟀恋难凵裰虚W動著深深的憂慮,“殿下,請聽我一言,戰(zhàn)場絕非是你可以風花雪月的雀靈苑,也不是紅墻碧瓦的皇宮,那是刀刀見血、人命賤如螻蟻的血腥沙場,每一次將士上陣之時,都要抱著必死之決心,你難道不怕死嗎?”

  他望著她的眼,深深地穿過她的眼、她的身體,看到她的心里,輕聲低吟,“我不怕死。自小熟讀兵書,愛談軍事,別人往往說不過他,因此很驕傲,自以為天下無敵,后來在與秦國的戰(zhàn)役中戰(zhàn)敗身亡。我怕的是沒有人在乎我的生死!縱使我戰(zhàn)死沙場,也沒有人會在夢中夢到我,沒有人會為我掉一滴淚。倘若有那樣一個人會為我牽腸掛肚,我會怕死,因為必須活著才能和她相守在一起──問君,你是那個人嗎?”

  她的心很疼,為什么他的每個字都像是在用尖刀挖她的心?

  她要他活著,好好地活著,因為這世上有一個她會為他牽腸掛肚、擔驚受怕,有一個她即使被他挪榆,被他欺負,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也只愿他事事平安,一生無險。

  他向來有顆玲瓏剔透的心,一眼可以看穿她的心事,又怎么會不懂她的心意?如今為何還要來問她這么殘忍的話?

  “答應我,你不會去參與這場戰(zhàn)爭!彼男渥,垂下頭,艱澀地懇求。她從不求人,卻在這件事上被迫低聲下氣的懇求,他若真的心中有她,當知道現(xiàn)在的她是多么矛盾掙扎,多么百轉千回地糾結著寸寸柔腸。

  “我們都是圣朝人,這場戰(zhàn)爭我們誰也不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彼恼Z氣很鄭重,甚至是沉重的,他甚少用這么嚴肅的口氣和她說話,“我更希望你對我說,你會幫我整頓好后方的紛亂,然后等著我凱旋歸來!

  她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她終于相信他心意已決,猶如開弓之箭--沒有回頭路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會贏?他從何處冒出這親上戰(zhàn)場的念頭?又從何處來的這份信心?

  圣皇為何會縱容他這么做,難道圣皇不知道這一戰(zhàn)對于圣朝江山來說是多么至關重要嗎?

  她沒辦法答應他,因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去送死,她一定要全力阻撓他的出征。無論這一戰(zhàn)是誰要身先士卒,以身殉國,她都不希望那個人是他。

  她是圣朝丞相,但同樣也只是個渴望愛人和被愛的女人而已,她的心涼了這么久,終于被他悟暖,他怎么可以就此抽身而去,把更多的恐懼和冰冷丟回給她?

  她絕不答應!

  圣懷璧和圣皇請命出征后的第三天,三皇子被快船先行送回來了。

  令狐問君得到消息趕去看望,圣懷璋被安置在他的騰霄殿休養(yǎng),從宮殿大門口到房間內,排了一長串的太醫(yī),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似乎都被叫來問診了,但是每個人都神情凝重,傷勢看來極不樂觀。

  看到眾人這副表情,她心情更加沉重,靜俏悄地走進去,只見兵部眾人圍在圣懷璋的床邊,每個人的臉色都比太醫(yī)還要難看。

  她看到他的瞬間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氣--三皇子渾身上下多處都用白布裹縛,從白布之內向外滲透的血絲和黃膿還絲絲可見,所幸臉上沒什么大傷,但是看得出他必是承受看極大的痛苦,即使被太醫(yī)用藥強制入眠,雙手仍緊緊抓看身下的床單,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額上汗渾渾。

  “怎么會這么嚴重?”令狐問君看得心驚又心寒,拉過一名跟隨圣懷璋出征的副將問道,“黑羽軍一見面就痛下殺手?”

  “對方故意敗退三十里之后,三殿下堅持要追擊,誰知進入了敵軍的包圍圈,敵軍的箭頭上都綁了浸油的火引子,我軍碎不及防……”說到這里,那副將從硬咽變成號陶大哭。

  他跪在地上捶看地罵道!斑@天殺的黑羽人,真是狠毒!咱們圣朝多少將士就葬身在火海之中,跳進海里的,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繼續(xù)往海面上的人射箭。屬下眼睜睜地看著兄弟們掙扎求救,慘呼一片卻無能為力,殿下本來是可以躲過這一劫的,但是他見不得手下人遭此大難,跳下海去救人,結果被火箭射中,就……”

  令狐問君垂下眼瞼,一時無語。

  聽聞此事的其他兵部眾人已被激怒,一個個用壓低的聲音說!耙欢ㄒ獮槿钕聢蟪穑∥沂コ私^不能讓黑羽人爬到頭上,一朝三國,朝奉的是我圣朝,而不是他黑羽!黑羽人若想當老大,就要先踩過所有圣朝人的尸體。”

  眾人的群情激憤令狐問君可以理解,但眼下再怎么激憤對已發(fā)生的事實并無任何幫助。既然三皇子從前線撤了下來,必須盡快替補一名將領上去,究竟誰能有這份威信可以服眾,誰有這份能耐可以讓戰(zhàn)局形勢扭轉?

  她拉過兵部尚書,問道。“肖大人,您心中可有屬意的替代人選,最遲不要超過明天便要頂替三殿下的任務!

  兵部尚書肖怡然是看著三皇子長大的老臣,與三皇子的感情說像父子也不為過,他眼見三皇子受了如此重傷,簡直就像是自己被人重重羞辱一般,咬牙切齒道!斑用找別人嗎?老夫今天就可以領旨出征了上若不替殿下報此大仇,老臣這把骨頭愿意丟到海中去喂魚!”

  “肖大人,稍安勿躁!”肖怡然雖然曾是圣朝威震一方的兵馬大元帥,但畢竟年事已高,因此她沉靜地說。“您現(xiàn)在是兵部最重要的人物,您若上了前線,后方交給誰?我們已經(jīng)折損了三殿下,本相萬萬不能再讓您老去冒險。對了,三殿下現(xiàn)在這樣子讓見者傷心、親者難受,麻煩肖大人和外面吩咐一聲,不要讓其他幾位殿下來探病了,免得他們看了難過。”

  肖怡然用袖口蹭了一下眼角剛剛泌出的淚水,哼聲道!柏┫啻笕颂纳屏,只怕有人巴不得三殿下遭此大難呢。太子是肯定不會來探病的,就算是來了,我們也不會讓他來見三殿下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圣懷璟和圣懷璋的不對盤,在兩邊手下人心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主子受辱,自然不能讓對方看到,以免再受奚落。

  肖怡然頓了頓,又說!岸钕乱呀(jīng)派人遞過話了,說晚些時候要過來探病,既然丞相這么說,下官便讓人通知二殿下一聲,至于四殿下,剛剛他已經(jīng)來過了。”

  令狐問君一怔──圣懷璧已經(jīng)來過了?

  按說她得到消息就趕到這里,圣懷璧若是同時得到消息,特意來探病的,不該這么快就不見人影。

  “四殿下來時說了些什么嗎?”她急忙問。

  “沒有說什么特別的,四殿下在床邊站了片刻,看著三殿下睡著,也就沒有上前打攪,然后他和我們要了一份雙方交戰(zhàn)的詳細戰(zhàn)程紀錄,說要轉呈給陛下就走了!

  圣懷璧要走了戰(zhàn)程紀錄?戰(zhàn)程紀錄是詳細記錄一場大戰(zhàn)當中雙方交手的各種細節(jié),從用兵人數(shù),領軍將領,到雙方所使用的器械,戰(zhàn)斗開始和結束的時間等等,是極為重要和機密的文件,歷來只有領軍首將才可以看的。

  令狐問君心中被一種極大的不安所籠罩著。他要這東西做什么?就只是為了給圣皇看嗎?

  不安既然已經(jīng)滋生,就會像毒藥一樣蔓延開來,侵蝕到骨髓,于是她匆匆離開騰霄殿,來不及再多花氣力去安撫這一眾心浮氣躁的將士,便直奔東暖閣。

  因為她是丞相,圣皇早已吩咐內宮的太監(jiān)侍衛(wèi)們不必阻攔她,也不用通報就可以直接勤見皇帝本人,所以當她一口氣來到東暖閣時,坐在書案之后的圣皇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驚訝,他只是皺著眉問!澳銊倧尿v霄殿回來?”

  “是。”她還有點喘。

  “聽說懷璋那孩子傷得很重?”圣皇提到自己兒子受傷之事時,整個臉色都變了,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疼惜和憤怒!八麄兌疾蛔岆奕ヌ讲,說是怕朕受不了。該是受了多重的傷啊,會到了連朕都不能看的地步?”

  想到三皇子那凄慘的樣子,令狐問君也不禁垂首回道!拔⒊嫉囊馑家彩侨绱,而且微臣和兵部尚書肖大人也打了招呼,讓幾位殿下近日最好先不要去探病,以免骨肉手足,見之傷情!

  圣皇點點頭,又搖搖頭,“你的心是好的,但是讓他們兄弟見見面也沒什么不好,起碼他們該知道守護住這個圣朝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容易,不付出一點血的代價,豈能坐擁江山!

  令狐問君是懷揣心事而來的,此時她悄俏打量殿內,卻不見圣懷璧的身影,不禁感到狐疑。也許他還沒有過來?

  想到這里,她問!八牡钕逻沒有過來吧?聽肖大人說,他帶走了戰(zhàn)程紀錄,要上呈給陛下看!

  圣皇的神情一僵,反問!皯谚蛋褢(zhàn)程紀錄要走了?”

  “是!绷詈鼏柧o張地看著圣皇的表情,小心措詞,“若是四殿下來了,陛下可否和四殿下說一下,戰(zhàn)程紀錄至關重要,微臣也要和兵部各位大人就此進行會商的,請四殿下下次不要再提前拿走了……”

  圣皇的神情黯然,長長嘆了口氣,“懷璧那孩子若想做什么,誰又能攔得住他?”他又抬起頭,走到窗邊,望著遙不可及的遠方,輕聲地說了句,“只怕他此刻已經(jīng)帶兵出海了。”

  令狐問君似是被人一腳踢在心窩上,疼痛的感覺讓她幾乎要停止呼吸,她急切地說道!氨菹码y道真的要讓他做一軍領袖嗎?四殿下自小嬌生慣養(yǎng),也沒有學過正統(tǒng)兵法策略,更沒真正上過戰(zhàn)場,一切所知無非是從歷代史書中看到的,與真正的戰(zhàn)場天差地別,他若僅憑一時沖動就這樣上了戰(zhàn)場,無異于是去送死”陛下能眼睜睜地看著四殿下去送死嗎?”

  圣皇負手而立,語調沉重而悠遠,“他是圣朝的皇子,他的肩上有不可推卸的重擔和責任,若眺把他一直圈禁在皇城宮墻之內,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他既然有志向捐軀救國,朕為何不成全他這個心愿?問君,有多少人有膽量去做自己平日想都不敢想,做也不敢做的事情?”

  令狐問君臉色煞白,跌跌撞撞地出了東暖閣,目不辨向地在宮中轉了兩圈才找到出宮的路徑。

  正巧宮門前太子剛剛下了馬車,和她打了照面,圣懷璟率先開口道!柏┫嗍莵斫o父皇進獻退敵妙計的?聽說三弟傷勢嚴重,丞相卻不許本宮去探望,幾時我們兄弟手足之間的情分丞相也要插上一腳了?”

  她根本顧不得理他,從他身邊一名侍從手中搶過快馬一匹,連招呼都沒打,揚起馬鞭重重抽下,連聲呵斥,激得那馬揚起四蹄,奮力狂奔而去。

  馬蹄揚起的沙塵差點迷了太子的眼,他氣得頓足道。“這猖狂的野女人,真是太放肆了!本宮一定要稟告父皇,早早撤了她這個丞相的位置!我圣朝丟臉丟得夠多了,難道滿朝之中竟無一人有用?全是飯桶!”

  她聽不到太子的咒罵,事實上周圍所有的聲音她都聽不到,她拚命地用鞭子抽打看馬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趕到海港去阻止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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