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馬修來找寇莫爾,兩個男人進(jìn)書房里談公事去了,而小寶貝也讓倪麗君帶去睡午覺了,于是安貝兒偷了個閑,為自己煮了一杯香濃的咖啡,獨自來到屋前的小花園里,享受一個人的午茶時光。
這一年的時間過得比想象中還要快速,像是一眨眼后,她的小寶貝就已經(jīng)一歲了,而寇莫爾也在她的生活里成為完美的伴侶。
成為一名好父親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做得比她所想象的更好,女兒十分喜愛他的陪伴,而他更是全心全意的待她好,每日總是不斷地用行動及言語表達(dá)他是多么地愛著她,他不能再失去她。
他那總是毫無保留的珍愛表現(xiàn),成功的讓她曾經(jīng)黯淡、曾經(jīng)心冷的心恢復(fù)了以往的跳動熱度,更因為再度有了他,開始閃爍、開始溫暖著。
現(xiàn)在她與女兒的生活里,他的存在己成為必須,他不能沒有她們,而她亦然不能沒有了他。
安貝兒的十根手指上仍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飾品,寇莫爾一年前交到她手里的鉆戒此時此刻仍躺在她的抽屜里。
是的,她仍未松口答應(yīng)成為寇太太,但那只是遲早的事情了,她心底已有了打算,她打算在他的生日當(dāng)天戴著那只戒指作為他的生日禮物,相信他會十分開心的。
雖是獨自一人的時刻,但美麗的臉龐上那抹幸福的微笑卻是一直陪伴著她,直到陳嫂拿著一封信來到她的眼前,那抹微笑才漸漸地離她而去。
看著那完全空白的信封,安貝兒原有的好心情瞬間全被打壞了。
這是今年第三回收到這種奇怪的信件了。
沒有任何收件人或寄件人的資料顯示之下,信件無法經(jīng)由正常投遞的方式寄到她的住處的,信件是由他人直接送來的。
“有看見是誰送信來的嗎?”緊緊捏著信封,安貝兒其實不想將信件打闊,因為她已能猜想出內(nèi)容大約是些什么。
為了安全考量的問題,路口前的保全在未經(jīng)過主人同意之前,是不可能放行任何訪客進(jìn)入的,就連所有投遞的信件也是只能到達(dá)保全站而非主屋里。
“有,小劉說是一名看來年約十七、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送來的,他有問年輕人這信是誰寄來的,那年輕人說他也不知道,說是一名陌生男人給他錢,要他直接送過來的,并指名要給一名姓安的小姐。”連接著三回收到這種空白信封的信件,任何人都會感到怪異的,保全小劉也是出自于安全考量才向年輕人提問的,只可惜對方壓根兒沒能給出答案來。
“陳嫂,請你通知保全人員請他們將那名年輕人的影像畫面?zhèn)鬟^來給我看一下。”雖然知道那名年輕人應(yīng)該真的只是無關(guān)此事的路人甲罷了,但安貝兒仍是想親眼看看送信人的模樣。
“好,我現(xiàn)在就去通知他們!
陳嫂轉(zhuǎn)身離去后,安貝兒壓下心里那股越漸擴(kuò)大的不安,動手將信封里的紙張抽出。
與前兩回相同的,那只是張再普通不過的白紙,白紙上則是用電腦輸出的字樣,并非手寫的字體。
同樣的,紙張上只留下了一句簡單的話語——
想再聽聽你的聲音。
在確認(rèn)過保全人員傳送過來的影像后,安貝兒安靜的思索著自己該如何解決這樣的情況,很顯然的,她再度的被騷擾著。
“貝貝!笨苣獱柵c馬修出現(xiàn)在安貝兒的眼前,兩人的臉上都是顯露著相同擔(dān)憂的神情。
“嗯?”安貝兒反射性的將于里的東西放到身后,但這動作卻已是多余的。
“那封信給我看看!笨苣獱柍斐隽耸帧
剛才陳嫂已經(jīng)將事情全告訴他了,只是沒想到貝貝似乎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她那習(xí)慣隱藏事態(tài)的壞習(xí)慣叉開始了。
安貝兒望著寇莫爾保持著沉默,手里也沒任何動作。她并不想將信交給他看,她該事先交代陳嫂別說的。
唉……
“別這樣看著我,陳嫂是擔(dān)心你!币娝豢嫌腥魏蝿幼,寇莫爾干脆自己上前將她攬進(jìn)懷里,再順勢拿走她手里的東西。
“想再聽聽你的聲音!笨苣獱柲畛黾垙埳狭粝碌挠嵪。
這個訊息讓他心底一沉,更是立即聯(lián)想到先前那名他一直查不到的騷擾者,直覺肯定的告訴他,就是那個人沒錯。
那個不斷用電話騷擾她的男人,在他試著追查的同時便消失了,本以為他的追查動作給了對方警惕效果,讓對方不敢再繼續(xù)騷擾動作,但看來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不再繼續(xù)電話騷擾不過是暫時裝乖的假象罷了,這個人一定得揪出來才行。
“其他的呢?丟了嗎?”寇莫爾松開懷里的人兒,輕聲問道。
陳嫂告訴他這是第三回了,前兩封的內(nèi)容他必須知道。
“沒有……我放在房里!卑Α娴牟幌朐偃堑盟诵臒┑,但現(xiàn)下的情形看來是無法避免的了。
聞言,寇莫爾毫不遲疑的拉著安貝兒的手直往她的臥房里走,不……現(xiàn)在那已是他倆的臥房了。
他們的關(guān)系只差那張紙約,及她親口的應(yīng)允罷了。
寇莫爾丟了個眼神給馬修,要他暫且先待在原地等待,待他看過其他兩封信的內(nèi)容后,他們再商討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安貝兒拿出了兩封同樣是完全空白的信封,先遞了一封給寇莫爾。
“這是第一封!
寇莫爾抽出信封里的紙張,同樣是用電腦打上的字樣,上頭寫著:還記得我嗎?
接著是第二封,內(nèi)容同樣相當(dāng)簡短的寫著:想你,好想你。
在看完兩封的內(nèi)容后,意莫爾蹙著眉頭問道:“這些都是何時收到的?”
“第一封是八個月前,第二封是三個月前!鼻皟煞庑畔喔袅宋鍌月之久,安貝兒原本不想理會的,但現(xiàn)在第三封信出現(xiàn)了,事情似乎并不是不去理會便會結(jié)束的,只怕會是沒完沒了了。
那個騷擾者不會就這么放棄的。
聞言,寇莫爾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貝貝,我們一定得撤出這個人,他纏著你太久了,不能就這么置之不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待在娛樂圈這行,多少都會碰上瘋狂粉絲的騷擾行為,但身為被騷擾的當(dāng)事者要懂得分辨什么是可以不予理會,什么又是必須適時地阻斷的情況。
雖然兩人都沒將話說明,但他們心底想著極可能的對象都是同一個騷擾者,她知道他指的是誰。
這隔著不長不短時問里送達(dá)的三封信件,雖有字句全然不同,但仔細(xì)看清便能明白留下字句的人所要表達(dá)的是漸進(jìn)式的騷擾舉動。
先是喚醒她可能的記憶,現(xiàn)在更是說明即將用更直接的方式與她接觸。
他想聽她的聲音。
貝貝的電話號碼早已換過,除了家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如何聯(lián)系她,這名騷擾者的能力與毅力都比想象中來得大,他……真的只是一般的瘋狂粉絲嗎?
可以預(yù)見接下來的電話騷擾行為,但推測的預(yù)想讓寇莫爾再度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