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交纏的唇舌,他的唇滑至她的頸項,先是試探似地印下一記記輊若蝶觸的輕吻,而后是一個個烙下屬于他的記號的重吻。
她嚶嚀出聲,被這種火燙的觸碰弄得渾身熟燙。
小手禁不住地撫弄他的發(fā)尾,那仿若動物毛發(fā)而不像自己柔順如絲的觸感,從敏感的指腹傳來。
原來她的指腹也是這么敏感,只是僅僅撫過他的發(fā),卻足以教她心跳加速,身子變得更燙、更火熱。
忽然身子一涼,她低下頭一瞧,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衣被他扯下了,僅著一件粉色蕾絲內衣的上身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感到害羞的她想要抬手遮去一點點裸露的春光?墒撬睦瞎珔s拒絕放棄享受的權利,不但拉開她的手,還將吻一個個地印在她的身子上。
貝齒輕咬住下唇,她不顧意讓喉中的嬌吟溢出唇,不想讓現(xiàn)在的狀況更加曖味,但是他可不許她如此虐待他鐘愛的地方。
拇指壓著她的唇,放過被咬得紅腫的唇瓣。而失去箝制的嗤息,便一個個地溢出喉間,誘惑著他。
大掌隔著輕薄的內衣罩上她胸前的豐盈,徐徐地揉弄,溫柔的力道卻像是隔著靴子搔癢,讓人解不了饞。
身體越來越熱,被情欲誘惑的腦袋中,有一道聲音催促著她做出大膽的事來,她輕抬一只小手技上他黝黑的手背。迷蒙的眼兒祈求地看著他,“用力點兒……我……我想要……”
龍泉精明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若非知道懷中的人兒待在法國十年之久卻不曾談過戀愛,他一定會誤以為她是那種對床第之事了如指掌的女人。
她的身子是如此地敏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得更多。
……
自那一晚的纏綿后,龍泉再也不掩飾他對她的欲望。
白天,他按照原定的計劃。與她游遍夏威夷所有的島嶼,玩遍那里所有的設施以及活動。期間。他雖然話不多,但依舊讓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體貼溫柔。
縱使她已經(jīng)來過夏威夷這么多回,但與他在一起時,她卻感覺到另一番那些時候感覺不到的快樂。
而晚上。他卻成為最霸道的老師。教導她所有在閨房之中、床第之間夫婦最親密、最激情的情事。
無論她如何地哭喊求饒,都無法阻止他的入侵,必定做到兩人都精疲力盡,他才愿意替兩人清理身體,抱著她沉沉睡去。
他的精力有多充沛、有多嚇人。她確確實實的“體驗”到了,結果兩人有不少的行程,因為他恣意的索取,不得不更改,因為她實在累得爬不起來,雙腿也虛軟得站不起來……連原訂只打算在夏威夷停留兩個星期。被他延長到整整三個星期。
想起兩人在夜里的激抂親昵,她的臉就會禁不住地熱燙起來,幸好現(xiàn)在四周只有煙火的燦爛光芒。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今晚,是兩人在夏威夷的最后一晚,明天他們就得回去了。
因為夏威夷是一個旅游旺地,所以島上的居民早就習慣在每天晚上放煙火,歡送每天來來去去的游客們。
小孩子拿著仙女棒,在沙灘上跑跑跳眺的,銀色的閃光隨著他們的動作,將原來黑漆漆的沙灘染上喧鬧的色彩。
靠在龍泉的身邊,她的心思并不在那一張張快樂無邪的小小笑臉上。
她知道,龍泉是龍氏企業(yè)的總裁,日理萬機,而她也知道,身為總載的他,必定會事事親力親為。
所以,他會很忙。
或許他會像她的爸爸一樣,忙到見老婆兒女的時間也沒有,得整天困在自家大樓里面,面對一份份的文件、開一場場的會議。留媽媽獨守空閨。
想到可能將要面對的狀況,她突然萌生一種不想回去的感覺,也只有在這里,他才會真真正正拋下總裁的身分,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
只不過她也知道。這只是她的妄想而已。
他不可能放著龍氏企業(yè)太久,從近幾天他不斷接到公司那里打過來的電話,她就知道,龍氏不能沒有他。
也所以。她這個深閨怨婦是當定了。
“怎么了?”
他的問句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輕嘆出聲了。
她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有點舍不得這里。”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因為將來要面對的可憐狀況。
“要是你喜歡,我們再來。”他承諾著。
但卻不知道下一回再來的時候,是何時?她無聲地想著。
“祈兒,”龍泉抬起她的臉,她的眼中,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告訴他,但她卻不開口。
兩人的關系在這幾個星期里算是突飛猛進。面對他的時候,她不會再僵硬或是不自然,只是。她卻不曾主動向他吐露她的心事。而他也只能從她的眼中猜出一、二。
“龍泉,你回去徑會很忙的,對不對?”雖然早已經(jīng)知道,但她還是問了。
“嗯。”因為他已經(jīng)不管龍門的事三個星期。想必他的位置上等著他檢閱的文件檔案已經(jīng)堆稹如山。
他誠實的承認,還是讓她開心不起。
討厭,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這么誠實,都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她,或是說些就算忙我也會抽時間陪你”的美麗謊言來騙她,面對他的沉默,她卻無法生氣。
說對他沒有感覺。那一定是騙人的,她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就跟人家上床做愛的女人,要碰她,得先讓她有心動的感覺。
而他讓她心動,也在她的允許下碰了她。
她可以確定她喜歡上他,喜歡他的溫柔對待,也喜歡他的霸道。但她還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愛上他。
如果回去后。他真的忙到連見她的時間也沒有。那么她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愛上他。連培養(yǎng)感情的時間也沒有,還談什么愛不愛的?
“那我可以在你上班的時候;厝ノ腋笥验_的店里幫忙嗎?”她跟朋友開丁一家造型設計店,包辦了一個人全身上下包括發(fā)型化妝、衣服搭配的服務,而她則是專攻發(fā)型。
當好友知道她要結婚。可能不能回來幫忙。就直抓住她哭了好幾個小時。原因是有許多上門的客人都指定耍她設計發(fā)型。她一離開。店里少了好多收入。她傷心得很。
“如果你不累的話。”他也知道,她外向活潑的性格是不可能叫她乖乖當一個閑閑沒事做的閑妻。
“謝謝你。”他沒有沙豬的不許老婆出外工作賺錢,又是一個讓她有好感的優(yōu)點。
她的道謝,教他皺起了好看的眉。他不喜歡她說出這客套的話,那讓他覺得兩人很疏離。并非親密的夫妻關系。
“嗯。”只是太多太多想說的話,只能緩緩化為一聲輕應聲。
他太貪心,想要她愛他。只想做一切能夠討好她的事。不愿意、也不敢做出或說出令她不悅的事和話來。
因為太過在乎,反而讓他舉棋不定,無法決定下一步該怎樣做。
身為龍門的門主,他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對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企業(yè)矩子,也可以談笑風生地解決一件又一件最黑暗也最血腥的事,可惜,面對她,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威脅的小女人面前,他卻怯于再進一步。
那窩囊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明了。
“晚上好。先生、女士,請問我能替兩位拍張照嗎?”驀地。他們的身后傳來一句有禮且飽含興奮的英文。
他們同時回過頭,那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當?shù)鼐用。他正熱情地對著他們咧嘴笑著“因為兩位是如此地登對。圍繞兩位的情深教我忍不住想要替兩位拍下這個情景!彼^續(xù)說。
情深?她輿龍泉?他在說哪一國的笑話。
幾乎被他逗笑的雷祈兒輕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在她還不能確定自己會否愛上他的時候,這男人居然說她與他的身邊圍繞著情深,真是天大的笑話!
她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眼中,只有著淡然。哪來的情深?
“可以拍照嗎?”她開口,問著那個沒什么反應的男人。
“你想要嗎?”他反問她。
“我想應該無所謂吧!狈凑皇且粡堈掌眩彤斪魉麄儍蓚蜜月旅行的句號好了。
見他點了點頭,她揚超一抹淺笑,對那男人道:“那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男人笑得很開心。連忙拍了好幾張,并將自認為最好的那一張免費送給他們,“謝謝你們!
男人道謝后便走了,雷祈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一張照片相片中的他,很俊很帥,跟雜志上酷酷的男模特兒有得拚。而相片中的她,笑得很甜美,可是還是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笑染上了淡漠的澀意。
她挪不開目光,只能傻傻地盯著照片瞧。
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看著男人的照片而看傻了眼,她自嘲地想著,直至身邊傳來他的話。
“明早還要搭飛機;厝グ!
“好!彼犴樀貞穑嗡麪科鹆怂氖,往兩人住的酒店走去。
而她的手一直攫著那張照片。牢牢地。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