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最近看起來似乎很快樂!睆垊僭谝慌杂^察后說。
三哥眉眼之間的溫柔笑意令人一目了然,目光總是追隨著香吟姐的身影。
“香吟姐給人的時(shí)也覺也不再冷冰冰,感覺溫暖多了。”
張振是趁王欽不注意時(shí)偷溜到后院的,兄弟兩人坐在一旁的角落喝著茶觀察兩人。
眼看兩人同心協(xié)力,很快便看完了病人,兩兄弟機(jī)靈地將備妥的茶水點(diǎn)心忙不送地奉上。
“三哥、香吟姐,休息一下,吃點(diǎn)東西吧!
兩兄弟一人拉一個(gè),移坐到一旁的長板凳上,端上茶水點(diǎn)心,笑嘻嘻地請兩人享用。
“張振,你偷跑到這里來,等王欽找來,你就慘了!
東方堂提醒他,做事負(fù)責(zé)認(rèn)真的王欽生平最痛恨偷懶打混之徒,要是被他逮到,絕不寬貸。
“知道了。我馬上去前頭幫忙就是了。”
張振摸摸鼻子,知道三哥說的是事實(shí);為免玉欽真的找來,還是先走為妙,反正戲也看夠了。
“香吟,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身旁的人兒在啜飲口茶后,就兀自出神,于是柔聲問道。
“我只是在想,既然我們?yōu)猷l(xiāng)親看診,以義診居多,而龍鳳樓又不缺錢,那何不好人做到底,煮些四神湯、青草茶、苦茶等,讓這些看診的病人也可以喝上一碗補(bǔ)身,總勝過喝這些茶水吧。”
四神湯內(nèi)含蓮子、準(zhǔn)山、英寶、土伏苓,能補(bǔ)益脾陰,厚實(shí)腸胃的
能,可以治療脾虛、脾陰不足、消化不良等癥狀,是很好的藥膳;青草茶、苦茶則具有降火的功效,可以視病人的癥狀,讓病人選喝。
反正龍鳳樓生意這么好,不差這些小錢,只要他這個(gè)三少爺同意,就沒什么問題了;或許因東方府是出了名的積善之家,所以全國各地的龍鳳樓分店生意才會那么好,也才能支助東方堂義診的開銷。
“這的確是個(gè)好主意,我會去跟王欽提這件事。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山了!
她的提議讓他十分意外且開心,這也表示,她有用心在為鄉(xiāng)民著想。
她一點(diǎn)一滴的改變,他全看在眼里。取走她于上的茶杯,大掌包覆她的柔寞,眸光專注地凝視著她。
“三哥,你們要上山采藥了嗎?那我去幫你拿藥簍!
張勝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后,忙不送地往他房里沖去。
龍鳳樓畢竟是個(gè)做生意的地方,雖然可以利用后院看診,但地方仍是不夠,不足以放置藥材或是煎藥。
因此,東方堂會將上山采來的藥交給一家名為“平安堂”的藥鋪代為處理藥材;若遇較窮困的鄉(xiāng)民來看診,東方堂非但不收診金,就連拿藥的錢都吩咐平安堂記在龍鳳樓名下。這贈醫(yī)施藥的善舉,令所有百姓感激在心。
“跟你上山,我怕又會出事,畢竟先后在同一個(gè)地方受傷,還真是少見!
想到第一次遇見他,以及上回受傷的事,仍讓她心有余悸。
“你放心,這一回,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太遠(yuǎn)!
黑眸底有抹灼熱,注視著她晶燦的眼眸,大掌輕撫她曾受過傷、如今已看不出一絲傷疤的額頭,溫和的嗓音里蘊(yùn)含情意。
阮香吟唇角微揚(yáng),兩人的目光溫柔對視良久,誰也舍不得先移開目光,直到一聲嬌喚,這才打斷兩人的凝視。
“東方大夫。”
劉采蓮一臉失落地站在后院的門口,身旁跟著三個(gè)丫鬟,望著舉止親匿的兩人,一時(shí)無法接受。
“劉姑娘,你怎么來了。!
東方堂驚訝地望著來人。這劉姑娘身于向來嬌弱得很,怎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反而跑到這里來了?
“東方大夫,我身子好多了,所以親手做了些糕點(diǎn),想要答謝你。”
接過丫鬟遞來的竹籃,交給東方堂,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仍坐在長板凳
上的女子直瞧。
“劉姑娘太客氣了!
東方堂道謝接過。雖然她做的糕點(diǎn)未必比得上龍鳳樓的精致,但貴在心意,這是再多銀子也買不到的。
“這位姑娘是?”劉采蓮終是忍不住問。
“為你們介紹一下。她名喚阮香吟。”話語一頓,親自往回走,從板凳上將她拉起,朝劉采蓮走來。“香吟,她是劉縣令的千金!
“阮姑娘好!
聽著東方堂直呼阮香吟的芳名,對她卻僅只是客氣喚一聲劉姑娘,加上東方堂對阮香吟呵護(hù)的舉動,不難看出兩人關(guān)系匪淺,這令她胸口頓時(shí)發(fā)悶,緊窒難受,眼神區(qū)和。
阮香吟僅只是頷首回禮,并未作聲,一雙慧點(diǎn)水眸靜靜地打量著眼前嬌弱的人兒,沒錯過她臉上的黯然神傷。
“三哥、香吟姐,我把藥簍拿來了!
張勝氣喘呼呼地跑來,懷里抱著藥簍,沖到兩人面前。
東方堂含笑,贊許地摸摸他的頭,接過他懷里的藥簍。
“東方大夫要出門嗎?”
劉采蓮的目光在他和阮香吟身上打轉(zhuǎn),忍不住問道。
“是。⒐媚,不好意思,時(shí)候不早了,我們正要趕上山去采藥。”東方堂歉疚地說。背起藥鑿,目光卻是看向身旁的阮香吟。
“那就不打擾了,東方大夫慢走!
劉采蓮讓開身子,目送兩人相偕離去,那背影讓她好生羨幕,直到丫鬟催促,這才一臉落寞地離開。
兩人離開岡陵城之后,往落云山而行,一路上風(fēng)景優(yōu)美,尤其愈到落云山上,不僅空氣清新,樹木參天、高聳入云,但阮香吟皆無心欣賞,一句話也不吭,直到來到山上,東方堂再也忍不住了,拉住她的手。
“香吟,到底是怎么了,一路上你始終冷著一張臉,發(fā)生什么事了?!”
在龍鳳樓后院時(shí),她并無任何異樣,反倒是離開后,她才顯露出面色有異,莫非她是不愿陪他上山采藥?
“東方堂,我以前倒未發(fā)覺你的桃花運(yùn)開得很好,一個(gè)良玉姑娘自動送到你面前,現(xiàn)在又來一位劉姑娘,你的艷福真是不淺!
她實(shí)在很難不介懷。她相信只要他愿意,絕對可以坐享齊人之福。
聞言,東方堂著實(shí)松了口氣,大掌緊握住她的一雙柔羹,黑眸溫柔慎重地凝視著她,許諾道: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是嗎?”
她故做不在意地輕哼,視線左瞧右看,就是不肯看向他,好似他的回答與她無關(guān)似的。
見狀,東方堂俊臉浮現(xiàn)一抹疼寵,冷不防地長臂一伸,將她纖柔的嬌軀輕摟入懷。
“東方堂,你這是在做什么?!”
阮香吟難掩驚訝,俏臉泛紅。他這個(gè)正人君子,怎么會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做出登徒子的舉動來!
“香吟,相信我好嗎?”
溫柔的嗓音里含著堅(jiān)定,在她耳畔低喃。這個(gè)男人并末多說些什么話來哄她,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阮香吟在他懷里輕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gè)男人竟會影響自己這么深。
聽到懷里人兒嘆息的東方堂,緊張地將她拉開,黑眸擔(dān)憂地注視著她清澈的眸底。
“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不相信,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即使心里早已相信他的話,卻又不想太快回答。若答應(yīng)得太爽快,好似這一回答后,自己將陷得更深。
“是的,很重要!
大掌輕撫她細(xì)致的嫩頰,黑眸底有抹深情,溫柔地道:“因?yàn)槟闶俏以谶@輩子唯一想共度的人!
他直言坦率的話在她心底掀起驚濤駭浪,震憾了她刻意偽裝的冷淡面容,水眸凝視著他黑眸底的柔情,知道她的回答將決定彼此未來的命運(yùn),而她,愿意。
“我相信!
清雅的小臉上如同花朵綻放,揚(yáng)起一抹絕美的笑一靨,讓東方堂癡迷地注視著她,嗓音暗啞地說: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笑得那么美!
不是嘴角微揚(yáng),而是真正的笑,一時(shí)之間竟令他無法移開目光,沉醉在她的笑靨里,久久無法自拔。
聞言,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她口中流泄出,臉上的笑容更盛,水眸因笑意而熠熠發(fā)亮。
東方堂再也忍不住了,情生意動,溫厚的唇摟住她粉唇上的笑花,輾轉(zhuǎn)吸吮,雙臂緊緊摟抱住她逐漸虛軟的嬌軀,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這才放開她。
黑眸灼熱地凝視著她緋紅的雙頰,和嬌喘吁吁的嬌美模樣。
“你真的是東方堂嗎?”她嬌喘連連地問。
眼前這個(gè)眸底閃動著熾熱光芒的男人,真的是那個(gè)謙厚有禮、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xùn)|方堂嗎?
迎視她狐疑的目光,東方堂仰頭朗笑出聲,眸底有抹疼寵,長指將她臉上微亂的發(fā)絲勾勒到耳后,愛憐地低道:
“香吟,我并非圣人,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子,也會有難以控制的時(shí)候。”
阮香吟羞窘得不敢再瞧他火熱的目光,清了清喉嚨,不自在地問:“我們到底還要不要采藥?”
“當(dāng)然要。只是這一回,你不能再離我太遠(yuǎn)。上次,你摔下山那一幕,險(xiǎn)些把我嚇?biāo)!?br />
回想起上次的情景,仍令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知道了!彼郎\笑回應(yīng)。
兩人開始分頭采藥,但彼此間相隔的距離只有幾步遠(yuǎn),東方堂更是不時(shí)回頭追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