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大消息!”安蒂奔進(jìn)來。
韓沅琋原本充滿浪漫幻想的俏臉立即拉下來。“溫小姐要請三天假?”
溫郁琳最近越來越過份了,不是遲到早退,就是該她執(zhí)班的周日不見人影,把一堆爛攤子丟給她收拾。
如果那女人真要這樣下去,她就不客氣了!
“不是!”安蒂頭搖得像波浪鼓,但眼睛閃亮得像燈泡。“是辜先生在健身房里!
她眉一挑,不解!八@么早來做什么?”
才八點(diǎn)半耶,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在獸醫(yī)院才對吧?
“當(dāng)然是健身啊,韓小姐!”安蒂亢奮地說。
“健身?”某人的下巴差點(diǎn)掉了,她瞠瞪著秘書!澳闶钦f,他跑來這里不是找我,而是在健身?”
“是。 卑驳佥p飄飄地說:“好多人在偷看辜先生哦!他那一身肌肉啊,真是壯觀,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原來辜先生是個猛男哪!”
韓沅琋霍地站起來。
猛男?他是猛男?不行!看來他引起了一陣大騷動,她得去看看才行!她風(fēng)般的沖出辦公室,安蒂連忙跟上去。韓沅瑋直接到健身部,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長廊上的奇象。
一群年輕的有氧老師爭先恐后的貼在玻璃窗上,還有一票女職員也把眼珠子黏在落地窗上,這些都是她花錢請的員工,而她們?nèi)荚谶@里摸魚!
她清清喉嚨,揚(yáng)聲喊道:“喂!你們不去工作,在這里做什么?”
“!韓小姐來了!”
“韓小姐來了耶!”
看到她人到了,她們不但不做鳥獸散,反而嘰嘰喳喳的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個不停。
“韓小姐,你也來看男朋友。俊
“何必來這里看?回家看不就好了,還可以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不是嗎?”附贈一個曖昧的眨眼。
“何止看啊,還可以‘用’哩!”這句話引起了哄堂大笑,那群女人一個個笑得很樂,東倒西歪。
韓沅琋猛翻白眼。她們到底在說什么?誒,誰叫她本來就沒有老板架子,這群女人又都是跟她年齡相仿,他們根本不怕她。
“韓小姐,實(shí)在看不出來辜先生原來這么威猛,你一定很幸福厚~”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辜先生這么完美的男人了,長得比偶像明星還迷人,體格又贊,韓小姐,我真的好羨慕你哦,我家那口子肚子松垮垮的,看了就倒胃口。”
“你們猜辜先生有沒有腹。俊
“那還用說?一定有!”
“是幾塊?”
“起碼四塊!
“六塊啦!”
“你們都瞎啦!明明就八塊好不好!而且跟豆腐干一樣對稱!
八塊腹?有那么精壯嗎?根據(jù)她的了解,練腹肌可沒那么簡單,上腹肌要靠半組的仰臥起坐訓(xùn)練,下腹肌要平躺在地上,把腳抬高九十度,屁屁也要離開地面哦,這很累人的。
而要練到八塊腹肌,他要抬多少次腿啊?那養(yǎng)眼的畫面令韓沅琋吞了口口水,不由得也給他看過去。
里頭,坐在胸部推舉機(jī)里的他,僅著黑色棉質(zhì)背心,手臂的肌肉像兩坨小丘般隆起,那厚實(shí)的胸膛即便隔著衣物都能看到曲線,更別說他短褲下的小腿了,同樣肌肉發(fā)達(dá),而且……毛茸茸。
驀地,她心臟一陣狂跳。
昨晚被他抱在懷里時,她就感覺到他的胸膛很有料,但她以為是飛行夾克鋪了厚棉造成的效果,沒想到是真材實(shí)料耶。
難怪她們會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了,因?yàn)閷Ρ葘?shí)在太大了。
一張俊雅的面孔,怎么看也不像擁有一副魔鬼體格的模樣。
“他的雙腿看起來好有力哦,被他緊緊夾住一定很棒……”有人A了起來,還外加一臉神往。
“如果他壓在我身上,我就心滿意足,今生再也別無所求了……”
“我想要膜拜他的手臂……”
“我想咬他大腿一口……”
“他的腳丫子也帥呆了……”
吼~這些女人真的是……
韓沅琋搖搖頭,走人。
他是很可口沒錯,但也不能看得口水流滿地啊,太難看了吧?而且把里面那些同樣勇猛的健身教練當(dāng)成什么了?他們也挺不賴的好不好!
她也很想嘗嘗被他壓在身下,被他有力雙腿緊緊夾住的銷魂滋味,可是他不采取主動,她有什么辦法,難道對他撲過去?
她們實(shí)在不必用那種又妒又羨的眼光看她啦,因?yàn)樗齻円粯,都是看得到、吃不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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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韓沅琋輪休,她醒來就發(fā)現(xiàn)小花很不對勁。
小花是她胡亂替吉娃娃取的名字啦,本以為張貼了寵物招領(lǐng)啟事,又登了報紙,它的主人一定很快就會出現(xiàn)。
但現(xiàn)在,小花已經(jīng)在她家住了快兩個月了,根本沒人來招認(rèn)過,看來,它真的是只被主人丟棄的寵物,而不是走失了。
反正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習(xí)慣回家有它在等門了,至于那多打掃一點(diǎn)地方就啰哩巴唆的鐘點(diǎn)女傭,因?yàn)樗喔读艘稽c(diǎn)薪水,也就閉嘴了。
“小花~”她試著逗它,但它只看了她一眼,又闔上眼睛。
它一定是生病了啦!
韓沅琋連忙打電話給辜至雅,誰叫他是獸醫(yī),而且如果不是他一直勾勾纏,她也不會養(yǎng)只狗,所以他要全權(quán)負(fù)責(zé)。
“你在哪里?”她劈頭問,他那邊聽起來很吵,她以為他應(yīng)該也跟她一樣,還在家里睡覺。
往常的星期天,他都會在下午過來找她,因?yàn)橹浪逻^中午不會醒,周日補(bǔ)眠日,很多上班族都這樣。
“我在大安森林公園替小動物義診。”
“義診?”哦!那不是重點(diǎn)!霸趺崔k啦?小花看起來很奇怪耶,平常看到我就亂叫一通,今天卻動也不動的躺著!
“你先別急,把它帶過來,我等你。”想了想,又說道:“我請人過去接你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就行了!
“我不放心!
“可是小花奄奄一息,我怕再拖下去,它就死掉了!
看她那么急,他只好依她!澳悄阕约盒⌒狞c(diǎn),叫合法的計程車業(yè)者,千萬不要在路邊亂攔車!
雖然為了小花,一時之間她很慌,但還是感受得到,他處處流露的呵護(hù),這令她心頭一甜。
“我會叫警衛(wèi)幫我叫車,還會叫他看著我上車,記下車牌。待會見了!”
“等等——”這個迷糊的小女人,她以為大安森林公園是像社區(qū)里那種小小的公園嗎?“我在活動廣場區(qū),你找保護(hù)動物協(xié)會的旗幟,如果到時找不到我,打我手機(jī)。”
“了!”
掛上電話,韓沅琋拿起皮夾和家門鑰匙,用最快的速度抱著小花沖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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