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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變前夫 第7章(1)

  曹亞劭睡得很香甜,一覺到天色大亮。

  醒來時,房內(nèi)不見夏香芷,他恍惚地打呵欠,對昨夜印象模糊,似乎他和建筑系的同學(xué)們喝灑聊天,喝多了,大哥和三弟送他回房,她還噴了他一臉茶水,他又扭傷了后腰,之后……他就這樣在床上醒來,其余的事都不記得了。

  糟糕,新婚夜就這樣睡過去了,她沒生氣吧?

  他艱難地起床,背痛得要命,但幸好沒有宿醉,目光落在身畔空枕上,枕上有個算盤,他認(rèn)得,是侄子以前學(xué)珠算用的算盤,側(cè)邊還刻著「曹仲」。

  他困惑,這東西為何會在這里?她怎么找到的?這是她對他把新婚夜睡過去的無言抗議嗎?為什么偏偏是算盤?

  他盥洗后下樓,廚房里沒人,桌上用紗罩蓋著幾碟小菜,電飯鍋里有保溫的稀飯,他喝了一碗止饑,就踱到客廳找夏香芷,她不在,倒是曹家三代都在,一大早就在泡茶喝。

  他問:「香香呢?」

  「茶園那邊有事,賴伯剛打電話來,她在院子里講電話!共軤敔斍浦覆涣加谛小沟哪樱蟀櫰涿,「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曹季海立即噗哧笑了,曹仲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曹冠珩含蓄地瞄了二弟一眼,暫時沒有任何表示。

  在場都是男人,而且是「寧可虧錯、不可放過」的貼心家人們,他的任何解釋只會被抹黑曲解,曹亞劭遂簡潔道:「舊傷復(fù)發(fā)!

  「我曹某人怎么會生出你這么「沒擋頭」的兒子?」曹爺爺很沉痛,家門蒙羞!新婚夜就傷到腰,這說出去還不被笑死嗎!

  「說不定二哥是太有「擋頭」,不知節(jié)制,超越一夜七次的境界,就樂極生悲了。」一夜七次的梗不拿出來用一下,曹季海就是渾身不對勁。

  「二叔,你這樣是不能當(dāng)我的榜樣的喔!共苤傩ξ馗渚率。

  難得在家的曹冠珩抬起俊秀黑眸,他和曹季海的溫文相貌都像亡母,曹季海就是嫩一號的他,但他氣質(zhì)較為成熟,像憂郁的古代書生,即便在家中,他的服裝照樣一絲不茍,整潔得略帶神經(jīng)質(zhì),他望著二弟,文雅地?fù)P眉。

  「我了解。」語氣涵義深遠(yuǎn)得很欠揍。

  你了個屁!曹亞劭咬牙,不可以在新婚第一天就暴打大哥,看在大哥為他的婚禮出不少力,他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們家好久沒辦喜事了,爸又特別喜歡香香,就提議給你們準(zhǔn)備新婚禮物!共芄阽裣騼鹤狱c頭,示意他先將禮物拿出來。

  他們特地準(zhǔn)備了禮物?曹亞劭驚訝,原來他們不是只會虧他嘛!

  曹仲拿出一個小紙袋,熱情地說:「二叔你一定喜歡這個!」

  曹亞劭很感動,但往紙袋里一瞧,頓時無言,他拎出袋中物,是一件俗艷到有剩的男用內(nèi)褲,黑絲質(zhì)料,前繡龍、后繪虎,十足黑道風(fēng)。

  「內(nèi)褲不難買,但是為了「龍精虎猛」這個好口彩,我找好久喔!二叔,祝福你穿上它之后,往后腰力一帆風(fēng)順!」

  不予置評,侄子的品味和成語造詣都差到讓他悲憤。

  「你二叔的癥頭已經(jīng)不是好口彩能救的了,要送有實際效果的。 古橐宦,曹爺爺把一瓶酒重重頓在茶幾上!高@是我一位軍中戰(zhàn)友的秘方,每晚喝一小杯,夜夜都「乒乓叫」,這是用虎鞭、鹿茸——」

  「反正就是壯陽藥酒!共芗竞S朴婆!肝宜偷母植畈欢啵彩菍嵱玫臇|西!顾〕鲆环‘嬁,閃亮的玻璃里嵌的不是畫,竟是醫(yī)師處方簽。

  曹亞劭瞇眼注視藥方內(nèi)容。「五年份的……藍(lán)色小藥丸?」

  「假的啦,這張是我用計算機(jī)軟件做的,好玩而已!共芗竞Pα,目光閃閃地拿出真正的禮物!肝宜偷氖沁@個——護(hù)腰帶,如何,很實用吧?」

  「……你可以不要再拿我的腰作文章嗎?」

  「我送的是朋友編的書。」曹冠珩拿出一個頗有份量的長方扁紙盒。

  大哥是斯文人,肯定不像其他人這么露骨,曹亞劭重燃期待,打開紙盒,里頭神秘的黑皮封面沒有書名,他翻開,一看到內(nèi)里圖片,驟然瞠目,「砰」地合上書,俊臉微微紅了。他瞄瞄侄子,再瞄瞄大哥,長嘆一聲。

  「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有什么樣的兒子啊!顾e了,大哥當(dāng)然不露骨,而是深藏不露,父子倆選的禮物雖然有等級之差,但同樣教他無言。

  「到底是什么書?」竟然能讓大男人「花容失色」?曹冠珩之外的三人一致好奇,曹季海正想把書拿過來看,夏香芷進(jìn)屋來了。

  所有人立刻將禮物藏的藏、收的收,曹亞劭冷眼旁觀,他們虧自家人不會不自在,對這位新媳婦倒是愛護(hù)備至,就怕他們的玩笑讓她尷尬。

  曹爺爺主動開口關(guān)心!赶阆惆,茶園那邊有什么狀況?」

  「有人要大量采購茶葉,貨款有點問題,賴伯已經(jīng)解決了!箍匆姴軄嗃恳苍诳蛷d,她訝異!改隳芟麓擦?你的腰還好嗎?」

  「原來二哥連床都不能下了啊!共芗竞8`笑,假裝沒看到二哥欲殺他千刀的眼光!肝疫要寫稿,先回房去了!

  其他人也各自找理由清場,客廳里轉(zhuǎn)眼只剩下曹亞劭和夏香芷。她在他身邊坐下。

  「昨晚剛閃到腰時比較痛,今天早上醒來就好多了。」他苦笑!改銘(yīng)該叫醒我,我今天要陪你歸寧啊。」

  「其實,我剛才就在院子里講電話,已經(jīng)跟我媽隔窗揮手打過招呼了!顾p笑!改阕蛲砗茏,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對不起,昨晚我情緒太亢奮,不小心喝多了!顾缓靡馑肌!改莻算盤是做什么用的?」

  她揚眉。「你曾經(jīng)說,讓我生氣難過時,你就自責(zé)得想捧個算盤去角落跪,所以我?guī)湍泐A(yù)備好了!

  「我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氣嗎?」他回想昨晚,什么也想不起來。

  「你忘了?」她可是郁悶好久,半夜還偷爬起來量胸圍,她該長肉的地方都有長啊,他怎么會把她的正面和背面搞錯?

  「莫非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昨晚全部被我浪費了,讓你非常失望?」他誠懇地反省。「我會好好檢討,你記賬吧,就當(dāng)我欠你錢——」

  「誰在跟你說那個!」她窘了,作勢搔他癢,他笑著躲過。

  「不然是為什么?因為我喝醉?難道是因為——葉氏夫妻?」葉慶隆在喜宴的行為固然讓他不悅,但田馨妮不敢正眼看他的畏懼態(tài)度,更教他無法釋懷,又無法過問,郁悶之下,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她靜了靜,沒想到意外勾出他的真心話!改愫茸硎菫榱巳~太太?」

  「不,不是……」他躊躇地坦承。「我只是覺得他們夫妻倆有點怪,好像不是很愿意來喝喜酒,既然不高興,又何必來?」

  「那你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去喝他們的喜酒?」

  他語塞,她淡淡道:「也許他們出席的心情,就像那時候的你一樣!贡谱约嚎辞暹@不可挽回的一切。他是為了切斷對田馨妮的不舍,葉慶隆則是為了——逼田馨妮死心?他們結(jié)婚半年了,莫非她的心還不安穩(wěn)?

  亞劭知道嗎?知道了又會如何?她心一顫,拒絕繼續(xù)想。

  「我不清楚他們是怎么想的,我出席,是想看到他們幸?鞓返哪。」當(dāng)時情緒有很多,但他只承認(rèn)這一種!杆麄儺吘苟荚俏业呐笥眩麄冊谝黄,我的確很難釋懷,但也不想看到他們過得不幸!

  田馨妮主動來找他,又傳出家暴新聞,她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他依然在意她,希望他曾經(jīng)摯愛的女人能過得好——他告訴自己,這是愛情升華為友誼后的祝福,他不敢也不該有其他想法。

  「你有這么佛心?這么善良?」她不信。

  「欸,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那時我還被新郎派人盯著,我可沒有借機(jī)發(fā)酒瘋,跟新人敬酒時也沒說不該說的話!共軄嗃堪脨。

  「我有點后悔,不該邀他們來,昨晚的氣氛差點被他們破壞。幸好他們是沖著我來,姓葉的要是敢對你不禮貌,我會當(dāng)場把他轟出去!

  「這樣太尷尬了吧?」他很護(hù)著她呢,她唇線微彎。

  「是他自己的行為太丟人,我可不會尷尬!顾悬c遺憾,「昨晚是你第一次以曹太太的身份出現(xiàn),我設(shè)想的狀況是很完美的,你很可愛地依偎著我,很幸福地微笑,讓在場所有男人羨慕得要命,結(jié)果……」他氣忿地哼一聲,夏香芷笑了,他這表情好孩子氣。

  「我的幸福……掌握在你手上!顾斐隼w細(xì)指尖,輕畫他掌心,他能呵護(hù)它,也能一眨眼就把它捏碎,他明白嗎?

  他握起她柔軟的手。「那么我要拿條繩子,把它牢牢綁在手心!

  而后,他們回房更衣準(zhǔn)備,新婚的隔天,他陪她歸寧。

  夏母站在家門口等他們,今天特別晴朗,早秋的陽光色澤飽滿,落在她蠟黃的臉上,她面帶微笑,顯得莊嚴(yán)而輝煌,不知為何,這一幕和她稍后對曹亞劭說的第一句話,深深鐫在夏香芷腦海中。

  「你要好好照顧香香,往后,你就是她的一切了。」

  婚后第三天,母親過世了。

  夏母走了,在睡夢中離開世間。

  她平日很早起,這天卻遲遲不見人影,夏香芷進(jìn)房察看,看見母親永遠(yuǎn)地睡著了。

  癌癥常伴隨劇烈的疼痛,夏母很幸運地沒有遭受這折磨,在人生的最后一段路,她親眼看著女兒有了好歸宿,她帶著滿足的微笑離開女兒,去見丈夫與愛子了。

  夏吞芷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她堅強(qiáng)地為母親辦理后事,整個過程沒掉一滴眼淚,曹家所有人義不容辭地協(xié)助,曹亞劭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依照母親的遺囑,她帶著母親的骨灰上山,將她與父親合葬在茶園。

  回來后,她待在夏家客廳,拿下墻上的全家福照,打算帶回曹家。合照里有她的雙親、大哥與她,現(xiàn)在只剩下她了。

  她捧著照片發(fā)愣,還是不能相信,母親真的走了……

  家人相繼過世,母親與她都飽受打擊,生活中的歡笑和喜悅彷佛都熄滅殆盡,就在她重拾幸福之際,她最想分享的人就是母親,為什么上天不讓她多享受一點溫馨快樂,這么迅速就把母親帶走?

  她酸了眼眶,劇烈的痛楚充塞胸口,曹亞劭輕輕從她手上拿過照片。

  「她走得很安心,沒有牽掛!

  她始終沒有哭,他反而更擔(dān)心,她很堅強(qiáng),可他就怕過度堅強(qiáng),崩潰時的力道也會更強(qiáng)烈!改憧薨,別把情緒壓著!

  她忍住淚,凄然搖頭!肝掖饝(yīng)過媽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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