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氣呀!」她鼓起勇氣上前一步,一下子環(huán)上封夜的脖子,輕輕地用衣袖給他擦著水。
「對不!還有……謝謝你!」她從來沒有這樣靠近過男子,還這樣曖昧地圈著他的脖子。
「多謝你一路上帶著我,多謝你沒有,因為夜明珠的事不理我,其實那些人我真的不認識,我們不是一伙的,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樯趺匆菢诱f,還有多謝……」珍珠委屈地噘著小嘴。
她身體的香味直往封夜的鼻子里鉆,柔軟的手臂還緊挨著他的皮膚,他立刻覺得血氣上涌,渾身一下子熱了起來,雙手也自然地擁著她的腰。
「還要謝我甚么?」這么近看她的臉,那花瓣似的嘴唇離自己好近,封夜的眼神加深了,情不自禁地向那「花瓣」靠去。
珍珠的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躲閃,呆呆地任由他向自己靠過來。
她的雙唇好柔軟,散發(fā)著誘人的甜味,像是清晨的露珠、沙漠中的清泉,封夜輕輕用唇碰了碰她的,便不可自拔陷入其中。
珍珠的雙唇抿得緊緊的,封夜用舌描繪著她的唇形,挑逗著將她的雙唇『吃』進口中,珍珠驚得微微張了張嘴,往后仰去,他趁著空隙立刻打開了她的貝齒……
這是甚么感覺?兩人身邊的景色漸漸消失了,似乎身處天地之間,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只是我中有妳,妳中有我。
珍珠緊抓著封夜的衣裳,癱軟在他的懷里,任他帶領(lǐng)著自己,覺得肺里的空氣一點點給抽干了。
「嗚……」
她拍著他的肩頭,封夜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雙唇。墨黑的眸子看著她微微紅腫的唇,又忍不住輕碰了一下……
下一秒立刻燙著似的分開,這下誰也不敢再看誰了!
珍珠低著頭由著封夜緊牽著自己的手往回走。
剛才他是在親她么?應(yīng)該是啰?她也常見爹像剛才那樣抱著娘,然后就是……那她和他……
封夜知道珍珠的小腦袋又在亂想了,倏地轉(zhuǎn)身給了她一個『威脅』的笑容。
「妳是不是還想要……」
「不……不……」珍珠抬起頭來急得直搖頭。
封夜可不理會她的要求,彎腰再次吻上了她,但這次不是花辦似的雙唇,而是因為害羞而變紅的小小耳垂!
「啊!你壞死了!」
珍珠紅了小臉,『使勁』捶著封夜的肩頭,一顆芳心早已暗許,根本就是擺擺樣子。
封夜拍著烏龍的背要珍珠上馬,他們必須趕緊上路。雖然夜明珠遺失了,但總得給主人家一個交代! 。
那些賊人這些天不知怎么并沒有跟上來,難道他們舍棄了?
珍珠卻想起甚么似的一口氣跑回湖邊,深吸了口氣拔下發(fā)簪,揮動著手臂在湖面劃了幾下,像那次在月光下織了一張閃著金光的綃來。
她迎著陽光滿意地點了頭,跑到封夜的身邊將東西塞進他的懷里。「這是我送你的,你可要好好藏著!」
「我會收好的,真的!」封夜將珍珠抱在懷里,在她的耳朵旁吹著氣,冷不防又碰了碰她的臉頰。
「那我們快走吧!你要到哪里去?」她趕緊岔開話題,老這樣下去可甚么地方也去不了,非得一輩子住在這里。
「我要去一戶人家,東西送到就可以回家了!妳跟著我回恩澤山莊嗎?」封夜將下巴擱在珍珠的頭頂。
「嗯,你不要我跟我還不依呢!不過我要先回家去看看,這么辛苦的過大漢才能回的家!
過了綠湖便是一片濃密樹林,雖然太陽早就升上了天空,但是陽光卻沒有完全射進來,只是幾縷金光掛在林間枝啞上。
林中的小鳥由于人的進入,撲簌撲簌驚得飛離了巢穴,偶然還能見著草叢里黑影一閃而過,也是留下『悉悉簌簌』的聲音。
「喂!你看這里好神秘呀,我們不會迷路了吧?」珍珠指著眼前剛跑過的一個黑影,還是叫著封夜『喂』。
「喂!我可是有名字的,怎么讓妳給我改了名字?我可不叫『喂』!」封夜輕敲了下珍珠的腦袋。
「喔?我怎么會知道你的名字?你又沒有告訴我!」珍珠紅了臉急急狡辯!改阋矝]有叫我名字呀!」
封夜將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他知道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的名字叫封夜!妳呢,可以叫我夜哥哥!但只許妳一個人這樣叫喔!」
珍珠剛要張口叫他,封夜立刻用手指按上她的嘴,告訴她在心里叫,他要聽珍珠在心中叫他。
珍珠明亮的雙眼迎上封夜墨黑的眸子,緊緊閉上嘴巴掂起了腳尖。
封夜!夜哥哥!
珍珠發(fā)現(xiàn)自己好喜歡這樣叫他,那是任何人都聽不到的甜言蜜語,是只屬于他們兩個的交流方式。
「夜哥哥……夜哥哥……」珍珠高興得在心里不斷地叫著封夜,圍著他打轉(zhuǎn)。
「好了好了!妳再轉(zhuǎn)的話,我可要狠狠地親妳了喔!」他一下子捉著珍珠的手,板起臉皺起了眉頭。
「你不要皺眉嘛,那樣會老得快的!」珍珠伸出小手撫上他的眉毛!改锞屠献尩灰櫭碱^的!」
「那好!妳還沒有告訴我妳家在哪里,妳告訴我我就不皺眉!」他看著珍珠,認真的說:「不過我還是要親妳的!」
「我家……我家可能就在林子外面,我記不得了!你不要親……人家了!」她的臉要是再這樣紅下去,肯定又會發(fā)燒,那就要一直待湖水里了。
「連自己家也忘記在哪里了?好吧,我的小珍珠!走吧,我保證不再親……妳了!」封夜閃電似的在珍珠唇邊偷了個吻后,跑到三丈開外。
「你……你這個小人!」珍珠又羞又氣也跑了上去……
樹林愈來愈暗了,迷蒙的霧色籠罩著四周,讓人根本看不清東西,只覺得寒氣陣陣。
珍珠拉緊了封夜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
「夜哥哥,這里為甚么變成這個樣子?我很怕!」
封夜也是運功護體,抽出了『寒冰刀』在手!赣形以冢恍韬ε!」他一邊走一邊在樹上暗暗做上記號。
封夜有些納悶,為何綠湖之后的樹林會如此陰森,還有這些樹木的排列也似人為的特意安排,像極了二哥在山莊后花園布的陣法,不過卻是自己從沒遇見過的。
封夜按五行八卦的陣法想要走過樹林,但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兩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著光明,連烏龍也煩躁起來,使勁地搖晃著腦袋。
珍珠拍了拍烏龍的脖子。「烏龍不要吵呀,當心夜哥哥不要你,把你留在這里!」
烏龍繼續(xù)晃著腦袋打著響鼻,大腦袋還朝著珍珠湊了過去。珍珠驚得往后退了幾步,雙手一下子貼在一棵樹上。
「呀!」
她叫了起來,因為樹上黏黏乎乎涼颼颼的,還有一些腥味,珍珠攤開雙手,好不容易才看清滿手是血,而且還泛著黑!
「夜哥哥,好惡心的東西!」珍珠帶著哭腔委屈地扁著嘴。
「怎么?是甚么?」封夜拉起她的手捏了一些聞了下。「是血!」
「!怎么這樹上還有血?你看那是甚么?」珍珠見不遠處有個閃光的東西,一半嵌在了地上,只露了一半在外頭。
她剛要走過去就讓封夜一把抓在身后!笂厔e過去,我看看!」他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是半截埋在土里,透著熒光的玉箋。
用『寒冰刀』將玉箋挑了出來,封夜并沒有馬上將它拾起來,因為這東西發(fā)的光甚是古怪,可能是上了毒。
一般做玉箋的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玉,玉質(zhì)柔和光澤溫潤,但是這塊不像一般的,那光綠熒熒的,而且樹上還有血,封夜不得不提高警惕。
他認出這玉箋好像是遼王府的專用腰牌,難道那伙人是遼王府的?那要夜明珠便可以解釋,托珠之人也一定是他們所傷,可是他們抓珍珠做甚么?只是單純的威脅他?還是另有目的?
「夜哥哥!夜哥哥!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這里說不定還會有其它奇怪的東西冒出來,那就不好了!」珍珠推了推封夜的手。
「好!我們走吧!」
。
珍珠拉著封夜跟著他亦步亦趨,四周黑乎乎的,讓她想起小時候在東海經(jīng)常下海游玩,有一次跌進了黑海草的森林里。
海草一邊纏著她的腿一邊在她眼前造成種種錯覺,讓她根本鉆不出去。
后來是娘投了顆明珠下來,才讓她脫了困境。這里似乎也是那樣的情形,因為光線照不進來,樹林很暗,如果有光也許很快就能走出這里。
珍珠想著怎么才能亮起來,忽然靈光一閃……
「夜哥哥,你能不能做個火把出來?那樣我們就能看清楚了!」珍珠首先想到的就是火把,可是火把剛一點燃,下一秒就冒了陣輕煙滅了。
「喔!怎么點不著呢?是濕的嗎?」
封夜朝珍珠笑了笑,便沒有再點起火把,他知道這不是點不著,而是剛剛有股勁風(fēng)襲來吹滅了火把,他不想告訴珍珠是不想讓她害怕。
將珍珠摟近自己身邊,他將她保護在懷里。
「不用點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可是不行呀!這樣走會看不清路,這樣好了,我送你的那東西先給我!」珍珠一伸手就問封夜拿東西。
「甚么東西?妳要甚么?」封夜搖了搖頭。
「就是我在湖邊送你的那個呀!給我!」珍珠向封夜眨了眨眼睛。
「不行!妳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怎么能再給妳?」封夜依舊堅定地搖頭,他拉緊了珍珠的手。
他的手掌不大不小正好將珍珠的手包在其中,此刻他拉著她不放,也不給珍珠要的東西,他的想法就是盡快出樹林,才一會兒的工夫就發(fā)現(xiàn)很多的古怪,若是老不出去的話……
「夜哥哥,我就用一下,要不我回去再送你一塊更好的?」珍珠以為封夜不給是剛才他說的理由,也就哄著他要他拿出來。
「妳要來作甚么?這里這么黑妳還能看得見?」封夜很是奇怪。
「我當然是有用處的!你馬上就知道了!」
珍珠知道封夜還不了解絹的奇妙用處,在他沒注意時將他懷中的絹取了出來,揮手將它用力上拋……
那金光閃閃的絹本就是珍珠用帶著陽光的綠湖水所織,故比原先帶著月光的絹光線來得更亮。
只見那絹飄飄悠悠地伸展開來,向他們的頭頂飛去,慢慢地越過樹梢,吸收了原本那些微弱的光芒,好一會兒才停住。接著絹上的金光四散開來,頓時整片樹林被照得通亮。
正前方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從這棵樹繞到另一棵樹,然后又似乎躍向了另一端,乍看之下沒有一點規(guī)律。
封夜抬頭看著發(fā)生的一切,低頭和珍珠對視了一下,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到甚么。
「哇,真的很美!」
珍珠還沉浸在絹的美麗中,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小道,等她發(fā)現(xiàn)時封夜都快要靠到她的鼻子了,珍珠刷的紅了臉。
「夜哥哥我們快走好了,這樣明亮多了吧!」
「妳先告訴我妳送我的到底是甚么,怎么會發(fā)出如此耀眼的光芒?」封夜朝珍珠呼著氣。
「這個……是絹!我們快走吧!」珍珠含糊其辭骨碌碌轉(zhuǎn)動眼珠!傅认戮蜁档模】,我們就走這小路!顾舶l(fā)現(xiàn)了那小道。
「既然這樣等出了這里再說!」封夜點了點頭牽了烏龍就走。
「夜哥哥你沒有生氣吧?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珍珠見封夜緊繃著臉,也知道是自己不好,扭著衣襟。
封夜沒有繼續(xù)和珍珠『說話』,沿著這奇怪的小道走。
和他看到的一樣,這條小道就像是小孩子玩捉迷藏,左邊跑幾步右邊繞幾圈,但他們卻只能順著走,似乎這小路有魔力,讓他們走不到外面去。
「這是甚么?」封夜圍著一棵樹看向珍珠。
「沒有甚么呀!我們走就是了!」珍珠卻是笑意盈盈,因為只有她知道這是甚么,但是她又不敢馬上和封夜說。
這小路她小時候不知道走過多少回,也不能完全說就是這條路,但是走法分明就是娘按照她的習(xí)慣弄的,只有在絹的光線下才顯現(xiàn)得出來。
珍珠剛見這樹林這樣的神秘,就想起爹和娘離開自己之前說過,會在家的附沂種上常綠的樹林。
絹的光芒果然就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慢慢轉(zhuǎn)暗,但是他們也到了樹林的盡頭,外面的陽光一下子就沖向他們。
「夜哥哥,我們出來了!看啊,真的!那一定就是我家!」珍珠沖在前頭指著一處白墻青瓦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