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曇月發(fā)出驚呼,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什么事,小嘴又被吻住了。
“唔……”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么大膽地輕薄她。
李雋兇狠地將她纖弱的身子壓在門板上,用力的吻痛曇月的小嘴,帶著強烈的不悅和需求,要讓她見識一下真正的他是個什么樣的男人,絕對不是可以任由她呼來喝去,然后想起就來,想走就走的好幾天不見人影。
“你……”曇月正想重施故技,用手肘重重的拐他,讓李雋痛得放開自己,可是還沒開始付諸行動,裙裾已經(jīng)被撩高,身子立刻被提高幾寸,強壯健碩的男性身軀跟著擠進她的雙腿之間,即便隔著層層布料,當曇月感受到那明顯的亢奮,不由得發(fā)出一聲驚喘。
“為什么這幾天都沒過來?你敢欺騙我……”李雋微瞇起俊目,貼在曇月唇上質(zhì)問著,當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她若真的以為可以闖入他的生活,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他會要曇月因此付出代價。
曇月氣得推他的肩膀!拔覜]有欺騙你……”才想到要用腳踢他,可是這樣的姿勢根本也沒有辦法!翱旆砰_我……”
“那么你是打算放棄,不想玩了?”李雋無法按捺在胸口翻攪的巨大怒氣,或者該說因為曇月的出現(xiàn),讓他體悟到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是多么的渴望有個人出自真心的關(guān)懷,有人來愛他,好不容易這個人出現(xiàn)了,卻又要離開他,那讓李雋覺得被耍了,被玩弄了,那種滋味讓他發(fā)狂,要讓曇月知道她這輩子都拜托不了他。
“誰說我想放棄了?”曇月試圖挪動下身,但那帶著熱力的硬物仍緊抵著她,嚇得她不敢再動。“這樣我沒辦法說話……”
“你不是說喜歡我?還是你反悔了?我不準你把話收回去,聽到?jīng)]有?我不準!”李雋眼眶發(fā)紅,嘶啞地低吼。
被李雋的吼聲吼得耳膜都快破了,直到這時,曇月才體會到李雋的怒氣是從何而來,聽著他的話,還有他的眸底藏著深沉的恐懼、渴望,那全是他無法說出口的心聲。
“我沒想過要收回……”曇月口氣不自覺的放柔了,這樣的李雋讓她心疼。
“我喜歡你這句話,也不是隨便說來敷衍你的!
聞言,李雋還有些懷疑,他的周遭繞了太多謊言,讓他不敢去相信別人,是曇月讓他學會信任,也讓他越來越依賴她,所以更害怕會失去她。
“你是說真的?”
曇月瞋惱地橫睨著他!拔颐刻煊忻Σ煌甑牟钍拢瑓s一邊又要惦著你,想著你會不會偷懶,有沒有認真在練習擊鞠,還是整天又喝得醉醺醺了,偏偏找不到空暇過來,心里真是又氣又急,你說這樣像是在玩嗎?”
“真是這樣嗎?”李雋的怒氣被曇月的這番話給滅了一半,有些暗喜在心,整個人也跟著飄飄然起來了!澳阏娴囊恢钡胫?”
“我還以為你會巴不得誰都不要再來煩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睍以職庀⒉环(wěn),這么親密的姿勢讓她無所適從,怕李雋有進一步的舉動。
“大概是被你煩慣了,沒人煩了反倒覺得無聊。”李雋無賴地笑說,知道她不是不來,這才心情轉(zhuǎn)好。原來只要曇月一句話,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情緒,看來他真的栽在她手上了。
“要是我在繼續(xù)啰嗦嘮叨,你可別跟我抱怨。”曇月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他。
“我是求之不得。”李雋又想俯下頭偷香。也不知怎么回事,曇月越是對他嘮叨啰嗦,他就越想要她,想要一輩子都讓她管教,因為他知道曇月是出自真心的,那么他也被管教得心甘情愿!爱斘业呐税伞!
“現(xiàn)在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嗎?”曇月羞惱地橫他一眼,連忙轉(zhuǎn)開話題好掩飾臉上的嬌羞之色。“你的擊鞠練得怎么樣了?還剩不到幾天就要比賽了,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你就只想到這個?”李雋苦笑一下,但是反過來又想,若此時的她跟普通女子一樣大發(fā)嬌嗔,含羞帶怯地允了他,愿意與他溫存,那么她就不是長孫曇月,而是平凡的讓他不會再多看一眼。
“要是你以為這么一來,我就不敢管你、逼你,那就大錯特錯了。”曇月知道自己不能為了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就忘了正事,也不會為了他而去改變,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長孫曇月,或許宮正說得沒錯,她的心太野了,太不容易滿足,如今最大的希望是見到李雋成為一國之君。
“意思是你不是不愿意了?”李雋一臉興味的睇著懷中的小女人。
“等擊鞠比賽結(jié)束再說,這幾天要專心練習。”曇月還感覺到兩人的身體還緊緊貼著,“你再亂來,我要生氣了!
“我根本什么都還沒做……這才叫亂來。”李雋用亢奮的下身輕頂幾下,讓曇月的臉更紅了。
“不可以……”曇月羞惱地推他的胸膛,有些模糊的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那就等擊鞠比賽那天我得到勝利之后,你要成為我的女人。”知道曇月對他有情,李雋不在乎多等一陣子,反正遲早她都是屬于他的,那讓他更加期待,也非贏不可。
待曇月的雙腳落地,她趕緊走到一旁,拉好裙裾,將披帛整理好,這才看見掉在地上的食盒,里頭的事物全都摔得亂七八糟了。
“這樣怎么吃?”
李雋不以為意的抓起碎成好幾片的胡餅就吃了起來!爸灰悄隳脕淼模贿^是什么我都吃,就算是毒藥我也照吃不誤!
“我為什么要拿毒藥給你吃?”曇月覺得這話很奇怪。
“意思是我相信你!崩铍h真誠的說。
曇月覺得這句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來的動聽。“為什么突然要尚食局拍個女官來伺候?不你是不愛有人跟前跟后?”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地進出承慶殿!崩铍h也想過這么一來,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曇月只是單純被派來服侍自己的女官,不會聯(lián)想的他們之間還有別的關(guān)系,這也是為了保護曇月的安全。
“那你又怎么知道會派我過來?”曇月這才想到剛剛進門時,李雋抓了她就吻,擺明了早就猜到是自己,所以想問個明白。
李雋忍俊不禁低笑兩聲。“因為你是個麻煩人物,一般正常人面對麻煩人物第一個反應就是盡快往外推,只要和自己扯不上關(guān)系就好,所以我就猜到尚食一定會派你來!
聽完這番話,曇月定定地看著他,她發(fā)現(xiàn)李雋心思太過敏銳,可以揣測得出別人的心思和想法,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拔以絹碓接X得你不像眾人口中那個無能又不爭氣的秦王!
“跟其它人比起來,我當然無能,因為我既不懂得討好父皇,對權(quán)勢也不汲汲營營,甚至沒立下過什么大功,成天只會喝酒,自然不爭氣了!崩铍h看得出曇月開始懷疑了,知道再騙不了太久,就等她哪一天想通。
“真的是這樣嗎?”曇月腦中閃過一道意念,想要抓住,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到底是什么呢?方才差一點就想到了。
“不然你告訴我還有怎么樣才叫無能、沒出息,我會努力辦到!崩铍h又裝得很好說話的口吻來氣氣她。
“這樣就已經(jīng)夠了!”曇月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心思也成功的被李雋給轉(zhuǎn)移了!俺酝暝缟啪烷_始練習!
“是。”李雋可不敢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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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
四天之后,終于到了擊鞠比賽這一天,殿前和廊下已經(jīng)坐滿了人,皇帝和其它王公貴族正興致勃勃的鼓掌吶喊,場邊還有人擊著龜茲鼓助興,整個活動氣氛相當熱絡(luò)。
在場上的兩隊已經(jīng)快要分出勝負,就見太子手上拿著鞠仗,以鞠仗擊球,將球打進了對方的球門而獲勝。
跨坐在馬背上的李晨,得意洋洋地接受歡呼。
“還有誰要上場挑戰(zhàn)?”李晨信心滿滿地問。
“我!”
李雋揚聲高呼,目光湛湛的騎著颯露紫進入場內(nèi),身穿翻領(lǐng)袍衫,頭戴噗頭,束黑色革帶、足蹬長統(tǒng)黑靴,那威風凜凜的架勢跟平常醉態(tài)畢露的模樣可說是判若兩人,充滿了自信和力量,馬上引起一種不小的騷動。
“是秦王!”
“秦王居然也來參加比賽……”
眾人議論紛紛起來,就連皇帝也忍不住伸長脖子,想看個清楚,更不用說在兩旁觀看的文武百官,但多半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想看秦王當場出盡洋相,因為沒人贏得了太子。
“今天有這么多美酒在,想不到五弟居然會舍棄它們,跑來參加擊鞠比賽,真是難得。”李晨可沒把這個異母弟弟擺在眼里,就當他是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出糗,那就怨不得別人!安贿^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聞言,李雋手掌輕撫著颯露紫頭上的毛發(fā),炯黑的雙眼蓄勢待發(fā)地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拔乙膊幌M邮窒铝羟椋@樣才會是一場公平競爭的比賽。”
“好,那就開始吧!崩畛克坪跻哺惺艿絹碜詫Ψ降膲毫,不過他太過自大和傲慢,依舊不當一回事。
當鬼茲鼓又再度響起,雙方開始拿著鞠仗,騎在馬背上擊著地上的彩球,各自都想先一步擊到對方的球門中。
才不過一會兒,觀眾們?nèi)@訝于李雋高明的騎術(shù),以及擊鞠的技巧,成功地制住太子的行動,讓太子的攻勢完全施展不開,鼓掌叫喊聲也越來越大。就等待著分出勝負。
眼看李雋的表現(xiàn)出任意表,李晨又惱又恨地瞪向異母弟弟,一副要置對方于死地的眼神,只要誰敢擋路,誰就得死。
旁觀的群眾似乎也感染到這對兄弟之間的對峙,緊繃的氣氛讓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
李雋無畏無懼的迎視著他,接著目光一凜,以一記反手擊球的高難度技巧,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彩球打進洞中,得到了“頭籌”。
“啊……”李晨恨極地發(fā)出怒吼,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從他手中擊出彩球,更讓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就在李晨失去冷靜的當口,李雋靈活的策馬前進,再一次擊出彩球,這次是進了球門,獲得了勝利。
在場上的這對兄弟聽不見眾人的歡呼和驚訝聲,就連皇帝都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他們只是互瞪著彼此。
李晨皮笑肉不笑地稱贊,其實心里早就氣得咬牙切齒!跋氩坏綗o敵的擊鞠技巧這么高明,今天真是讓我打開眼界了!
“是太子承認了!崩铍h輕扯嘴角,臉上沒有半點懼色,因為他知道這場比賽只是個開端,他們的戰(zhàn)爭這才要開始。
說完,李雋踢著馬腹,慢慢地退到場外,還能感受到兩道滿是惡意的視線盯著自己,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出自誰的身上。
到了場外,李雋翻下馬背,牽著颯露紫走向曇月,知道剛剛那一切絕對瞞不過她的雙眼。
“你騙我!”曇月低聲嬌吼。
“我騙了你什么?”李雋故意裝蒜。
“騙我說對擊鞠還不熟練,這幾天的練習怎么也打不進洞,那么剛剛是怎么回事?”曇月想起方才見李雋使出那一招反手擊球的動作,那可不是一、兩天學得會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李雋笑咳一聲。“如果我說只是碰巧打到,你相信嗎?”
“一點都不相信!睍以聸]那么簡單就被說服。
“好吧,其實……”李雋無辜地搓了搓下巴,“其實那一招是少年時學會的,一時忘了,直到剛剛才想起來怎么打!
“忘了?”曇月半信半疑。
“大概是這些年酒喝得太多,記性變得不太好,可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李雋信誓旦旦地說!安贿^現(xiàn)在全都想起來了。”
“就姑且信你一次。”曇月將手巾遞給李雋擦汗。
李雋隨便抹了兩下。“你答應我的事呢?”
“什么事?”
“就是我贏了,你便成為我的女人!崩铍h湊到曇月耳畔,小聲地說。
曇月臉蛋倏的一紅!拔铱蓻]有答應那種事!
“嗯哼,你以為只要不承認,我就會算了,那就真的太瞧不起我了。”反正她注定是他的女人,已經(jīng)逃不掉了。
“晚一點再說!睍以滦÷暤毓緡仭
這時,身后的比賽場地掌聲如雷,原來是皇帝已經(jīng)耐不住手癢,下場和一些已經(jīng)換上男裝的妃嬪比了起來,那些擅長拍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紅了。
“沒問題,等晚上再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