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有人闖人,曹佑實(shí)怒氣騰騰地看著打斷自己的程咬金。
“我?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袁慶天臭著臉質(zhì)問,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曹佑實(shí)震驚地看看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又看看孫悅?cè)荩S即扯起唇道:“不可能,容容跟我交往六年都忠心耿耿,不可能馬上又有其他男人。”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若再不放開我的女人,我就要揍人了�!闭哿苏垭p手關(guān)節(jié),他一副蠢蠢欲動的兇狠樣。
猶豫了幾秒,曹佑實(shí)暗暗衡量了下彼此的差異,雖然不甘愿,但還是寧愿做安全的選擇,松開了抓著孫悅?cè)莸氖�,“容容,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氣我,所以才找一個陌生男人演戲?qū)�?�?br />
“我——”孫悅?cè)菘戳丝丛瑧c天。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啊?雖然很感謝他替她解圍,但是要她承認(rèn)他們的關(guān)系,這……
“親愛的,你就老實(shí)跟他說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吧,免得他還心存妄想�!彼麜崦恋爻UQ邸�
“袁慶天!”孫悅?cè)荼凰捴械陌凳窘o燒紅了雙頰。
曹佑實(shí)卻像抓到什么語病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肮阋詾槲也恢滥阍谡f謊嗎?容容連我都沒給,怎么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在一起�!�
“是嗎?那你就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的技巧了,為什么女人不讓你碰她,不就是因?yàn)樗龥]感覺嗎?”袁慶天嘲諷。
“你——你又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滿口謊言而已!”像被戳中什么痛處似的,曹佑實(shí)惱怒地漲紅了臉。
“我?就讓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吧�!焙陧W過一抹邪笑,袁慶天長臂一伸,在孫悅?cè)葸€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將她擁入懷中,俯下身,霸道地占有了她的唇。
好甜,果然一如記憶般的馨香柔嫩,才觸上她的唇瓣,那強(qiáng)烈的欲火就開始在他的體內(nèi)翻滾。
他的碰觸是這么的直接與狂熱,讓孫悅?cè)菡麄€人幾乎癱軟在他的懷中,只能靠著他的雙臂。支撐那因雙膝發(fā)軟而無法站立的身軀。
那一夜的交纏在這個吻中重現(xiàn)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環(huán)繞過他的頸后,像在哀求什么似的嬌喘shen/吟。
粗重的氣息在安靜的空間中宛如一種旖旎的旋律,讓整個傻住的曹佑實(shí)看得臉紅心跳,回過神后,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吼。
“住手!”
他的聲音讓兩人猛地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現(xiàn)實(shí),這才憶起旁邊還有一個觀眾在現(xiàn)場。
袁慶天意猶未盡地抬起了頭,犀利的黑眸中充滿了被打斷的不爽戾氣,“你滾吧�!�
“什、什么?”他怎么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yán)。
“以后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若你再不識相來打擾她,當(dāng)心我……”
曹佑實(shí)感覺自己開始發(fā)抖了�!澳恪朐鯓�?”
唇角微揚(yáng),但聲音卻是冷冽得凍人,“殺——了——你�!�
“你!你別以為自己得到什么寶,告訴你,她只是我曹佑實(shí)不要的破鞋而已,既然你喜歡就撿去吧,哼!”曹佑實(shí)邊講邊移到門邊,話才說完,不等對方反應(yīng),拔腿就跑。
“孬種�!辈恍嫉剜土寺暋T瑧c天隨即蹙眉問著還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我真懷疑你當(dāng)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diǎn)。”
孫悅?cè)荼贿@么一問,人霎時清醒,困窘地推開他,“你——誰準(zhǔn)你做這種事情的?”
天。她剛剛是不是一副沉醉其中的糗樣啊?
“舉“口”之勞而已�!痹瑧c天聳聳肩。
拜托,她可不是在感謝他耶!
懊惱地深吸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看員工名冊的�!币浪业刂犯静话翊祷抑Α�
他在打什么主意?“這么晚了,總經(jīng)理該不會是找我談公事吧?”
“當(dāng)然不是,我還沒這么惡劣�!彼鹈匀说男θ荨�
“既然如此,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你也請回吧�!彼趺从X得他要講的事情應(yīng)該更惡劣?
“就這樣?”他挑眉。
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對我的無禮舉止我已經(jīng)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我?guī)湍阙s走寡廉鮮恥的前男友,至少也該得到些回報吧?”他可沒有離開的打算。
“回報?”孫悅?cè)輸Q擰眉,下意識地雙手環(huán)胸�!澳阆敫蓡幔俊�
“呵,你這小腦袋瓜還挺五顏六色的嘛�!彼揶��!胺判�,我不會干嗎的,只不過……”
“不過什么?”怎么她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呢?
“你家借我住一陣子吧�!�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孫悅?cè)萦檬秩嗔巳嘧约簞偹训难劬�,再三確認(rèn)那個睡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的確不是幻覺之后,才頹然垂下雙肩。
沒錯,昨天她真的答應(yīng)他要求的回報了——因?yàn)樗嚻さ刂苯犹稍谏嘲l(fā)上不走,也認(rèn)定她不敢報警趕人。
為了避免吵到鄰居,只好“暫時”讓他留下了。
天,怎么一個晚上來了兩個無賴�。�
不過……悄聲走近他,她蹲在沙發(fā)邊偷偷打量他的睡顏。
睡著的他,感覺整個線條柔和了許多,充滿跟醒時截然不同的稚氣,像個牲畜無害的小朋友似的,讓人忍不住憐愛。
憐愛?嘖嘖嘖,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只有她知道這男人有多無賴跟危險,根本就是只會讓女人心碎的花 心男。
不過,他也的確有花 心的條件,光多金跟英俊這兩樣,就足夠吸引為數(shù)不少的女人前仆后繼地獻(xiàn)身了,更別說他這么會接吻——
天,她想到哪去了!
敲敲自己的腦袋,站起身冷靜冷靜自己的思緒,她才伸出手推了推睡在沙發(fā)上的人。
“嗯……咖啡就好了�!痹瑧c天囈語了幾聲,翻了個身子繼續(xù)睡。
咖啡?孫悅?cè)葶读算�,好氣又好笑地再搖了搖他,“起來�!�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莫名其妙地被他的長臂卷入懷中,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纖細(xì)的腰肢則被他勻稱的長腿給橫跨而過。
“再睡一下�!彼邶X不清地喃喃道,雙手像抱玩偶似的將她擁在懷中。
這——這是什么情形?
孫悅?cè)菘梢愿惺艿阶约旱男恼悦撥壍乃俣瓤裉m然隔著衣衫,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灼人的熱度與堅實(shí)的肌肉。
被困在他懷中,呼吸屬于他的男人氣息,讓她臉紅心跳得幾乎快暈倒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nèi)緩緩蔓延,竟然有種覺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也不賴的期盼……
“原來你這么想跟我同床共枕�。俊焙鋈�,還帶著睡意的慵懶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仿佛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她困窘地?fù)P起長睫望向他,卻又瞬間迷失在那雙漾著笑意的黑色瞳眸中。
他凝視著她,彎起了唇角。“不過下次可以讓我睡床嗎?”
“啊——”她倏地大叫一聲,雙手平舉用力一推,自己卻被反作用力給推下沙發(fā),臀部硬生生地撞擊到地面,讓她忍不住喊痛。
“容容,你沒事吧?”袁慶天趕緊起身拉起她,但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女人真的是單純得太可愛了。
“住口,不準(zhǔn)你叫我容容!還有,我、我才沒有想跟你同床共枕,是你自己剛剛突然把我拉下去的�!睂O悅?cè)荼恍Φ眯邜溃瑓柭曬g斥。
他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笆菃�?我以為是那一吻讓你意猶未盡呢。”
“胡說!”她心虛地低吼,不愿意承認(rèn)她的確在回味他的吻�!拔沂莵斫心闫鸫驳�,就算今天不用上班,你也該準(zhǔn)備離開了吧?”都快中午了耶!
“我說了,我被趕出家門,沒地方去�!彼麛傞_雙手,一副無辜樣。
“那你可以去你眾多女友之一的家!”一定是因?yàn)樯钐訝€才會被趕出家門啦!
“我可不想讓那些女人纏上我�!边@是真話。
她捺著性子再為他出主意。“你這么有錢,我想,一定還有其他房子可以住吧?”
“有錢的是我爸,我很窮�!边@就是假的了,其實(shí)他在學(xué)生時代就靠著投資股票跟基金累積了大筆財富,房子當(dāng)然也是不會少的。
“那……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朋友這么多,干嗎一定耍賴在我這里?”趕人不成,她又氣了起來。
“你很討厭我?”否則為什么總把他當(dāng)成瘟神似的猛趕?
他突然嚴(yán)肅起來的視線讓她有點(diǎn)不自在,“我對你根本什么喜惡都沒有。”她又心虛了。
沒有喜惡?不就表示他的存在有跟沒有一樣?這對他這個情場浪子的自尊心簡直就是一記重?fù)簟?br />
該死,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求他留下不可!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當(dāng)成家具擺設(shè)吧,不用在意我�!彼琴嚩ㄋ�。
“什么?”
“我肚子餓了,煮點(diǎn)東西來吃吧。對了,麻煩先給我一杯咖啡�!闭f完又躺回沙發(fā),悠哉地命令。
孫悅?cè)蓦p手緊緊握拳,終于忍耐不住地化身河?xùn)|獅。
“袁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