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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佞爵 第八章

  夜已深沉,窗外夜雨凄迷,那淅瀝瀝的雨聲、還有那陰沉的夜色,都沉甸甸地壓在人們心頭。

  這晚白孅雅輾轉(zhuǎn)難眠,她一直在等著畢少爵回來,自從和畢煙藍(lán)深談一番后,她的心情就好像在熱鍋里煎熬著,怎么也無法平靜。

  好不容易聽到了腳步聲,她趕緊從床上坐起,楞楞的盯住房門。

  果然,不一會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似乎怕吵醒她似的。

  「少爵,你回來了。」白孅雅赤著腳走在地板上,緊張的和他打著招呼,因為到了日本以后,感覺他們之間的談話幾乎都變成禮節(jié)上的應(yīng)酬話。

  「怎么這么晚還沒睡,你今天和煙藍(lán)去購物了吧,有買到什么東西嗎?」畢少爵踏進(jìn)房間,看到她還沒入睡,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立刻又恢復(fù)了平靜。

  「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她眼里遲疑的光芒一掃而過,雙手也因緊張而捏在一起。「然后回來的時候,我和她談起一些事情,所以、所以……」

  畢少爵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從衣櫥里拿出替換的衣物準(zhǔn)備去洗澡,卻在聽到她吞吞吐吐的話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你和她談了什么?」他也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對了,你要先洗澡嗎?我去替你放洗澡水,你最好泡一下,日本的泡澡浴鹽很舒服,你忙了一天,用這個消除疲勞最有效。」她突然向浴室跑過去!改阆茸滦菹ⅲ灰瓤谒?晚飯吃過了嗎?你餓了吧?」

  畢少爵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聽她關(guān)心的問這問那,眼里的平靜終于有了一些動搖!笅,我們本來是來度蜜月的,結(jié)果我一直在忙公事,實在委屈你了!

  「不會。 顾穆曇袅⒖虖脑∈依飩鱽。「反正有小姑陪著我,她溫柔又好脾氣,和她在一起也很開心。」

  然后就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他們誰都記得新婚早晨的那場爭吵,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也許他們應(yīng)該就那個問題討論一下。

  時間讓彼此都冷靜許多,所有的憤怒也轉(zhuǎn)換成了思考。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煙藍(lán)都談了些什么!巩吷倬魶Q定應(yīng)該由自己打破彼此間的屏障,畢竟未來他們還要一起度過。

  可是他隨意的一句話,得到的卻是她更長時間的沉默。

  白孅雅從浴室走了出去!改阆热ハ丛瑁赐晡覀冊俸煤谜勔徽!顾谋砬榭雌饋砟n白。

  畢少爵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站了起來,看來她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和他詳談,畢竟冷戰(zhàn)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必須打破僵局。

  他走過她身邊,眼里閃過一抹總是為她展現(xiàn)的溫柔!缚梢源螂娫捪聵墙悬c(diǎn)消夜上來,他們這里晚上是最忙碌的時刻,一向有人準(zhǔn)備吃的。」

  「那好,我想吃拉面!要有新鮮的魚板還有叉燒!」白孅雅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就從地獄飛到了天堂,只因為他的一個笑容。

  畢少爵看著那過去司空見慣,這幾天卻難得一見的開朗表情,心里竟感到隱隱作痛。她臉上的開朗笑容是被誰抹去的?他不是想要守護(hù)她的快樂嗎?可是結(jié)婚第一天,他就讓她哭泣了……

  「快進(jìn)去吧,我現(xiàn)在打電話,等他們送上來,你也差不多出來了。」白孅雅此刻也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結(jié)婚都好幾天了,她現(xiàn)在才找到一點(diǎn)為人妻的真實感。

  「好。」他想說的話還是咽了回去。也罷,反正等一下有的是時間。

  白孅雅撥了通電話去廚房,吩咐完消夜后,就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思考一些無法逃避的問題。不管等一下他們的談話會觸及什么,她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和態(tài)度,好好的和他說,千萬不可以意氣用事!

  望著窗外的雨,白孅雅發(fā)現(xiàn)她的心情也不再那么陰郁,雖然還是有些焦慮,但心頭的烏云似乎正在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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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叉燒給你,晚上吃肉會胖!拱讒藕彤吷倬糇〈斑叄犞曷,吃著熱騰騰的拉面,四周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那所有的肉應(yīng)該都給你吃,你已經(jīng)夠瘦了!顾麑A到自己碗里的叉燒又塞回她碗里。「吃下去,不準(zhǔn)再給我!

  「我已經(jīng)夠胖了!」她噘了噘嘴,卻還是聽話的吃著肉片。

  畢少爵望著她臉頰上那抹健康的紅潤,心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把今天在路上買的禮物拿出來送給她?

  「今天你比昨天還要晚回來,明天也要早起嗎?」白孅雅猝然發(fā)現(xiàn)時間的流逝,現(xiàn)在竟已經(jīng)過了半夜一點(diǎn)鐘?

  「今天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都辦完了,所以明天可以陪你好好的在東京走一走!顾畔驴曜,輕松的靠向椅背!肝疫@幾天真是馬不停蹄、四處奔走!

  白孅雅不安地咬了下唇,因為突然感到這是她切入主題的好機(jī)會!干倬,剛才你不是問我和煙藍(lán)談了些什么?她……」她抬眼看著他,仿佛下定了決心。「她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你們家庭內(nèi)部的事,我也問了她,為什么爭得集團(tuán)主席的位置對你們?nèi)绱酥匾!?br />
  畢少爵本來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恢復(fù)成平靜的角度!肝矣浀糜懈嬖V過你原因。」

  她感到心房微微緊縮,但她還是想要說下去。

  「你不覺得,對我你的確不夠坦白嗎?撇開上次的那次爭吵——雖然那是在新婚第一天……」她看著他的眼,害怕他又像那天一樣突然爆發(fā)起來。

  畢少爵沒有說話,從她眼里他看到一抹小心翼翼卻又相當(dāng)堅定的神情,當(dāng)下他便決定要聽她把話全部說完。

  「那一天,我是不夠理智,也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這幾天我也考慮過許多,所以不管我接下來說的是什么,你都要聽我說完,好不好?不要再生氣的離開了。」她說得飛快,仿佛怕被他打斷似的。

  「我一定會聽你說完。」他聲音沉穩(wěn),也似乎在鼓勵她不要緊張。「我和你本來就應(yīng)該好好談一談,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天忙著公事,也許我們早就談開了。」

  白孅雅看著他溫柔的眼睛,訝異地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有生氣,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就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開始敘述。

  「少爵,你在那一天對我說,過去怎么樣不重要,你不想知道我的過去,我也不必知道你的過去!顾钌钅曋捻!缚墒沁@樣的話,我覺得還是會有問題的,如果你的過去會影響到你的未來,你的現(xiàn)在也被過去影響著,而我身為你的妻子,怎能不和你一起分擔(dān)呢?」

  他眼里光芒倏地一黯,眼眸也變得深邃起來。

  「關(guān)于蝶云和你的過去,我可以不去追問!顾nD一下,看著他的眼,認(rèn)真地想要從他的眼里看到肯定的答覆!改敲搓P(guān)于你的家庭,你的親人那些事,你卻總是對我有所隱瞞的話,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

  畢少爵的眼神還是那么難以捉摸,讓她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其實從他們交往開始,好像就一直是他主導(dǎo)著他們之間的所有過程,而她呢?她自覺自己很幸福,因為嫁給他就已經(jīng)是她一生的夢想了,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怎么樣去介入他的心里,怎么樣了解他的內(nèi)心。

  「你說過我可以依賴你一輩子,而我的確也想倚賴你一輩子!顾Я讼麓,清澈玲瓏的大眼顯得水汪汪的。「但是我不希望自己好像一個沒有用的人,既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你的任何事情。就好像你告訴我你在畢家的真實身分,要我小心留意畢家其他人后,然后就什么也不告訴我了!

  「你覺得你現(xiàn)在所知道的東西還不夠?」他明白此刻應(yīng)該是他說話的時候了。

  她立刻用力的點(diǎn)著頭!改銥槭裁匆敲磮(zhí)著于當(dāng)上主席,你和畢少卿、畢雨柔他們之間有著怎么樣的過去,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你不覺得作為你的妻子,我也應(yīng)該要知道這些嗎?」說著說著,眼淚竟快要落了下來。

  畢少爵眸子里的光芒一斂!杆阅憬裉靻柫藷熕{(lán),那現(xiàn)在就把她告訴你的事都簡單的說一遍吧。」

  他生氣了?白孅雅屏住了呼吸。「你不喜歡我去問她這些事對不對?可是我實在是太想知道,我想要了解你,不止是外在的你,還有內(nèi)在的你,因為……因為我是你的妻子……」他好像一點(diǎn)也不了解她的沮喪和無奈,難道他真的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嗎?

  低下頭,她既感到挫折又有種說不出的心痛感!肝也恢滥銈冃r候一直被其他人排擠,也不知道爸他甚至不允許你們?nèi)ゼ赖熳约旱挠H生母親,我不知道你們無論何時都要謹(jǐn)言慎行,也不知道你是如何逼著自己變得冷靜,更不知道你要當(dāng)上主席的位置不是為了權(quán)利,而是為了證明你絕不會讓人看不起……」她低聲說著,為他感到悲傷。

  也許這些話她的確應(yīng)該深藏在心里面,也許說出來會造成更大的誤解和冷戰(zhàn),但她再也受不了了。從畢煙藍(lán)告訴她那一刻起,她的腦海里仿佛看到一個無助但又必須堅強(qiáng)的小男生領(lǐng)著他的妹妹,并且照顧與安慰著她。

  她雖然不曾經(jīng)歷過這些事,但她畢竟是有感覺的人,一想到他所經(jīng)歷過的痛苦,她就感同身受,并且淚流不止。

  畢少爵久久沒有說話,她的眼淚和她的話語就像利箭般倏地扎進(jìn)了他的心窩,引起陣陣疼痛。他本來永遠(yuǎn)不想去觸摸這些痛楚的,原本只想讓那些傷門隱藏在角落的,不想被她看到,也不會讓她知道。

  為什么她一定要翻出這些往事,讓他痛苦、也讓她自己痛苦,這樣又有什么好處——看到她此刻的眼淚時,畢少爵的心情其實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但是當(dāng)他望著她的淚水時,心痛的感覺卻不知怎么地漸漸減輕了,似乎她的淚正為他清洗那些積滿了灰塵的傷口,反而覺得他的痛不再那樣沉重得難以負(fù)擔(dān)。

  「我不告訴你,并不是有心隱瞞!巩吷倬舻穆曇舨⒉皇浅林囟潇o的,反而帶著過去從不流露于人前的顫抖。

  她因為他的聲音而抬起頭來,眼淚停留在她的眼眶里,顯得異常美麗。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剎那間,有溫暖的電流在無聲流動。

  「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些事而感受到辛苦,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這些事落下眼淚,這些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就可以,不需要再加重你的負(fù)擔(dān)。我娶你,并不是想讓你變得和我一樣,在那個滿是虛偽的家庭里艱難生存,我想要保護(hù)你不受那些人侵害,想要你一直都笑眼常開!顾凰惨膊凰驳乜粗难郏曇粽嬲\而溫柔,但也帶著堅定的意味。

  白孅雅的淚水落得更兇了,他的話讓她心酸,更讓她難過到極點(diǎn)。

  事情原來是這樣,原來他只是要保護(hù)她而已,而她卻還和他胡鬧,和他爭吵。

  他心里的壓力原來比她想像中要大得多,他到底一直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與折磨呢?聽到了他的這些話,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有完全了解他的痛,他的經(jīng)歷,以及他所忍耐的一切!

  畢竟她不是他,她根本是什么也不懂的黃毛丫頭,自以為得到他的愛就是世界的全部,卻不曾想過要為他做任何事!

  可他卻已經(jīng)為她想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

  「我想要讓你每天都過得快樂,讓陽光撒滿你的世界,不被任何陰霾所侵襲。孅雅,看到你真心燦爛的笑容,已經(jīng)變成我生活的原動力之一,所以守護(hù)你的幸福,才是我要做的事……」

  「少爵!顾脑掃沒有說完,她就哭著撲到他的懷抱里,緊緊的擁住他寬厚的背脊。

  畢少爵被她這么突兀的舉動嚇到,一時間楞在當(dāng)場。

  「你對我這么好這么好,我還對你亂使性子、亂發(fā)脾氣,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我太小應(yīng)該了、我太壞了。你罵我吧,你生我的氣吧……可是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放開我,因為我要留在你身邊,一直一直的留在你身邊!拱讒趴薜靡话蜒蹨I一把鼻涕,但聲音卻是那么真誠,每一字每一句都含帶著那樣強(qiáng)大的震撼力。

  而他真的被她這么激烈的感情、這么直接的表達(dá)給震撼住了。

  「我愛你,我愛你,少爵……以后你不要什么事都只替我著想,因為我是個沒心沒肝不知道感恩的人,我還自以為自己很成熟,實際上卻幼稚到不行!顾难蹨I都落在他的睡衣上,透過薄薄的衣料,熨上了他的胸口。

  她在為他哭泣,這個單純又直接的小妻子,正在為他而哭泣。

  畢少爵伸出手去摟住她。

  「傻丫頭,不準(zhǔn)再哭了,你哭花了臉,會很難看的!顾闹募,眼眶也有些微紅。

  「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要直接告訴我,你不要保護(hù)我,因為我會堅強(qiáng)的保護(hù)我自己,我向你保證。」

  「我相信,因為你本來就很堅強(qiáng)!挂娝榫w終于平復(fù),他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钢灰忝刻於奸_開心心的,不要自怨自艾,胡思亂想,以后……」畢少爵微微頓了下,眼里閃過溫暖的笑意!肝乙膊粫賹δ阌兴[瞞,你有什么問題或想知道什么就直接來問我,不必透過其他人!

  白孅雅吸了吸鼻子,白皙的臉上掠過慚愧的暈紅,她很慎重認(rèn)真的搖頭!肝乙院蟛粫俸紒y想,也不會再隨便增加你的煩惱,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好太太,讓你每天看到我也能開開心心的。」沒錯,這就是她最后的決定,從現(xiàn)在起,她也要守護(hù)著他,讓他快樂開心。

  她用力的抱緊他,信心滿滿、毅力十足。

  「孅雅,我記得現(xiàn)在還是我們的蜜月!顾┫律砣,深情凝望著她的眼睛。

  白孅雅著迷地從他眼里看到自己,她也甜甜的笑了起來!甘堑模瞎。」

  「既然我們重修舊好了,那就不應(yīng)該再浪費(fèi)良宵!顾麑⑺话驯饋恚路鹚p得像根羽毛似的。

  「大色狼……」她嬌瞠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唇邊,任由他霸道地吻住她的櫻唇。

  這晚,又是一個旖旎、春色無邊的美麗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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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北的秋天讓人感到身心舒爽,昨天,畢少爵陪白孅雅一起回了趟娘家,她的弟妹們都圍繞著畢少爵打轉(zhuǎn),對于他們帶來的禮物個個喜歡得不得了。

  少爵還說以后要更常到她家吃飯,這讓她的父母更加高興不已,他們以后果真就是一家人了……結(jié)婚后,白孅雅直到此刻才真的有了為人妻子的真實感覺。

  今天早上,畢少爵就去公司報到,而她也第一次目送著丈夫出門上班,那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令她心情很安定。

  白天她一個人,除了做些簡單的家務(wù)——畢家每天都會派人過來打掃屋子,她可以做的事也真的是寥寥無幾,所以除了發(fā)呆想心事,她一整天都開著電腦,掛網(wǎng)和過去的同學(xué)聊天,順便也瀏覽各大綱站。

  「新的E-mail來了!

  當(dāng)她正在一家購物網(wǎng)站上逛得不亦樂乎時,郵件通知打斷了她。

  是誰呢?她立即點(diǎn)開郵件,然后就笑了起來,原來是一張美麗的電子賀卡,外觀是心型設(shè)計,一點(diǎn)就會自動打開。

  寄件人的話就出現(xiàn)在賀卡里,旁邊還下著繽紛而美麗的白色雪花。

  如果你現(xiàn)在看到這封E-mail,就表示你一整天的時間都掛在網(wǎng)路上度過。吃過午飯了嗎?在準(zhǔn)備晚餐了嗎?你的老公會在七點(diǎn)半左右準(zhǔn)時到家,有什么想讓我?guī)Щ丶业谋M管說。

  白孅雅傻傻地瞪大眼睛,他怎么知道她現(xiàn)在在上網(wǎng)?他那種肯定的口氣,仿佛正在某處窺探著她。

  她抿了下唇,然后回覆他的E-mail——

  上班的時間可以偷懶給老婆發(fā)E-mail嗎?還有,上班時不準(zhǔn)偷偷跟別的女生用MSN聊天哦,呵呵,雖然你趁上班時間摸魚?但我還是很開心喲,收到的賀卡也好漂亮!

  另外,我想吃抹茶口味的冰滇淋,如果你經(jīng)過那家我最喜歡的冰淇淋店,可以幫我買一盒回來嗎?

  那家冰淇淋店,是他們約會時,他曾帶她去過的,正好就在他下班回家的路途上,她好希望他可以買冰淇淋回來,那種甜蜜的感覺她只想和他一個人共享。

  這才是新婚夫妻的感覺呀,她發(fā)完郵件后,就一直盯著電腦螢?zāi)话l(fā)呆,不然就是傻笑。

  她真的覺得自己幸福、快樂極了!所以她也要讓心愛的他每天都過得這么快樂幸福!

  可是在那樣的家庭,有那樣的家人,她真的可以幫助他做到這一點(diǎn)嗎?

  但即使再困難,她也堅信事在人為,只要有心,必能克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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