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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誘冷情君 第6章

  千杯不醉的男人,竟然喝了幾杯梅酒就醉倒?

  安七巧看看躺在床上酒醉不醒的男人,再看看自己釀的那壇梅酒,不信謝地在喝了兩杯后,再斟一杯飲盡。

  等了又等,她神智依然清楚,走上幾步,依然四平八穩(wěn),一點醉意也沒有。

  “怪了……”

  她瞪著酒壇嘀咕,不明白燒刀子喝上一壇都能飛天遁地的人,為何會因區(qū)區(qū)幾杯梅酒便醉倒?

  “難不成……他的身子異于常人,喝任何酒都沒事,唯獨喝了梅酒就倒?”

  在常如毓昏睡的這幾個時辰里,安七巧想過千百種可能,如今想來好像就這最有可能。

  不打緊,反正她有的是機會,下回再讓他喝一次便能證明她的猜測,只是——

  太可惜了!

  她撫著唇,回味那個意猶未盡的吻,真希望他沒那么快醉倒。

  畢竟如毓清醒時不曾對著她笑,纏著她問愛或不愛,抱著她吻得天昏地暗,火熱得讓她兩腿發(fā)軟,好一會兒才能恢復(fù)氣力將人扶上床。

  想不到他喝醉酒竟會變得愛笑纏人,還熱情如火,讓她一想起來便臉紅心跳。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天天灌醉他……

  “我怎么了?”

  想入非非的安七巧,完全沒察覺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醒來坐起身,直到他出聲了,才將她心思喚回。

  “呃……你醉倒了!

  安七巧倒了杯茶來到他面前,一顆心怦怦狂跳,想著他會不會提起醉倒前的一切?

  他為何吻她?

  是因為喜歡才想吻,還是一時醉昏頭,抱著人就吻?

  在他昏睡期間,她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出答案,現(xiàn)在能問個明白嗎?

  “醉倒?胡扯,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常如毓一口飲盡茶水,望著她,眉心皺了皺。

  “不過……三杯黃湯下肚后的事,我的確不記得了,難不成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藥?”

  “什么?!下——”

  意識到這是多嚴重的指控,安七巧急著否認。

  “我也喝了三杯,過了許久仍然半點醉意也沒有,我才在想是不是你自己服用了什么怪藥,才會昏醉不醒?何況你是使毒高手,酒里若有藥,你早就該發(fā)現(xiàn)才——”她倏地一頓!暗鹊,剛剛你是不是說,喝完酒之后的事全不記得了?”

  “嗯。”他又恢復(fù)冷淡,回話也是簡單扼要。

  “嗯!卑财咔蓪W(xué)他輕哼,無法置信地盯著他!耙簿褪钦f,我說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全都不記得”

  “你說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他冷眼凝睇,不答反問。

  她熱呼呼的一顆少女心,硬生生地被浸入冰池里。

  嗚……她不顧矜持、豁出一切的表白,還有那驚天動地的一吻,竟然被他忘得一干二凈,連點痕跡都不留?

  可惡!把人家的小嘴啃得又紅又腫,竟然說忘就忘……

  “莫非發(fā)生過什么我不該遺忘之事?”

  常如毓冷眼瞅著她跺腳、咬唇的哀怨臉龐,難得大發(fā)慈悲地多問一聲。

  “就是——”

  等等。

  其實,他忘了也好。

  瞧他一清醒又恢復(fù)原先的清冷,那一吻絕對不是因為情難自禁,只是發(fā)酒瘋。

  若是記得,這輩子他再也不會碰半滴梅酒,更別說她那些不自量力的告白,搞不好會讓他從此離自己遠遠的,連朋友都做不成。

  換言之,假若他每回醉酒就會變得容易親近,事后又忘得一干二凈,她不就能趁那段時間,無所禁忌、盡興地和他說說笑笑,重溫以往兩人無所不談的歡樂時光?或許還有機會——

  想起耶一吻,藏在她心房的小小粉蝶又開始撲翅亂飛。

  轉(zhuǎn)念想想,他忘了倒比記得好。

  嗯,還是保守住他會酒后亂性的秘密,日后才有機會再拱他喝酒,再瞧見他足以魅惑眾生的笑顏、再被擁入他胸懷、再嘗嘗那讓她回味再三的綿吻……

  “沒有,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卑财咔尚τ蚨ㄖ饕獠m到底!拔乙换胤烤鸵娔愕诡^呼呼大睡,難得見你睡得如此香甜,有些意外罷了!

  “我的確許久未曾如此好睡。”他下床來到桌邊,抱起酒壇聞了聞!暗拇_無異狀,真想不到幾杯梅酒竟會讓我醉得不醒人事,看來日后不能喝了,可惜了這好滋味!

  “既然你也說是好滋味,為何不能喝?”安七巧明白他的顧慮!芭潞榷嗾`事,少喝幾杯不就是了?反正你在外頭別碰任何梅酒,來我這兒再喝,讓自己偶爾好睡些,也有助提神振氣,不是嗎?就算遇上突發(fā)情況也有我在——”

  “叩叩叩。”

  突來的敲門聲再次打斷她。

  “慘了!不會又是王大哥吧?”

  她不安地喃喃自語,想到對方可能對自己懷有情意,忽然間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向來視如兄長的王大柱,腳步頓時有些遲疑。

  “有麻煩嗎?”耳尖的常如毓聽見了她的嘀咕。“如果你想讓誰消失,我可以幫忙!

  “消失?”安七巧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語意,嚇得搖手!安挥、不用,你坐著就好,我去應(yīng)門!

  她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去開門,但門外并非王大柱,而是一身素白,強忍淚光,凈白臉上溢滿無限哀戚的常相思。

  “外祖父……怕是撐不過今晚了!背O嗨颊Z氣中帶著壓抑的哀傷!拔蚁,外祖父會希望你也能送他最后一程。”

  常相思雖未及笄,但聰慧過人的她自小跟著外祖父習(xí)醫(yī),早已盡得真?zhèn)鳎月犓@么一說,安七巧也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卑财咔呻y過地握住她的雙手,鼻頭一酸。“你先回去陪著,我把灶火熄了就過去。”

  “嗯!

  目送常相思拖著沉重步伐走回鄰舍,安七巧立刻關(guān)門,沒去廚房,而是急沖回房。

  “如毓——”

  “我聽見了!彼淹嬷站票,神色有些飄忽。“相思說的沒錯,你去吧!好好替我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別說笑了,當(dāng)然是你去!”

  “我們兩人之中,只有一人能出面!背H缲鼓纪蛩。“我看得出來,你很想去見我外祖父最后一面!

  “我當(dāng)然想去,但是現(xiàn)在最該陪在老人家身邊的是你,不是我!卑财咔梢话褜⑺稹!叭グ!去告訴他,你就是他思思念念的孫子,讓他看看你長得有多出色,別讓他帶著和你爹娘一樣的遺隧離開人世!

  常如毓凝望著她的一雙瞳眸,宛如黑夜。

  “知道一直以來,我為了他們的安危而受制于人,無法相認,只會讓他老人家更加死不瞑目,況且相思一直守在病床邊,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彼聊讲砰_口。

  “我會引開相思,讓你們獨處片到!边@些她早想到了!斑有,報喜不報憂,說些善意的謊言是無可厚非,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自然有辦法哄得老人家放心,又能不在相思面前露出破綻,這些根本不是問題。”

  安七巧將擱在桌上的面具遞給他。“你娘過世時,死訊面了數(shù)月后才得知,你爹遇害,你也只能見到尸首,這次一定是你爹娘保佑,讓你能親自為老人家送終,所以你一定得去,我不想見你再留遺撼。”

  見他接下面具,她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去竹柜中取來自己捏制的人皮面具戴上,打算扮成他人誘騙常相思出門。

  “好了,我這就去幫你引開相思,至少也會拖住她半個時辰——”

  安七巧頓住,納悶地望著被他拉住的左手。

  “謝了!背H缲拐f完立刻放手。

  她怔愣著。這句道謝讓她詫異,畢竟這些年來自己為他做了許多,他總是顯得毫不在意,對她冷淡得可以,因此就算只是口頭上的感謝,對她仍然意義重大。

  那表示,他總算承認,自己終究能對他有所助益。

  “不客——哎喲!”

  開心過頭的她一不留神,撞上了門旁的墻板。痛是一回事,在心上人面前出了大糗才是難堪。

  “我出門了!”

  她沒膽回頭,就怕瞧見他的臉上露出揶揄,揉揉鼻子便趕緊出門。

  就這樣,她錯漏了發(fā)現(xiàn)常如毓一時失神,深情凝注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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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常家兄妹的診斷,老人家當(dāng)晚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但他遺容安詳,唇邊甚至還噙著抹笑。

  不曉得祖孫相認之事的常相思,原本不解因為掛心她一人孤苦無依,始終郁郁喜歡的外祖父,為何臨終前會突然高高興興地緊握住她和七巧的手,要兩人日后被此扶持,還提到‘長兄如父’,要她今后都聽從大哥的話。

  直到七巧提醒,外祖父應(yīng)該是將她誤認成失蹤多年的大哥,她才明白老人家臨終前仍盼望著最疼愛的外孫平安歸來,也就配合著七巧,讓他能放下紅塵俗事,安心早歸極樂。

  為免事后露出破綻,常如毓將他們兄妹倆在老人家臨終前所說的一字一句全部轉(zhuǎn)告七巧,隔天,另有任務(wù)的他已無法繼續(xù)耽擱,在七巧保證會幫助相思完成老人家落葉歸根的遺愿后,便先行離去。

  安七巧也確實遵守承諾,千里迢迢陪著相思扶柩回京,三個月后又護送她平安地回到藥鋪。

  途中,兩人好心救了一對無家可歸的落難母子,順道將人帶回藥鋪安置。

  但安七巧萬萬想不到,數(shù)月后得空回來一趟的常如毓,因擔(dān)心妹妹和來歷不明的人士獨處,前去夜探,一瞧清那名婦人的容貌,竟說她們恐將因此落得身首異處的‘惡報’。

  “你在開我玩笑吧?”安七巧干笑!跋銤庹f她是上京投親不遇,又遇上山賊打劫,才會在逃命途中動了胎氣,不得不斷臍生子,昏迷在半山腰上,怎么可能會是你口中的‘永康王妃’?”

  “永康王妃正是姓‘傅’,名喚‘香濃’!背H缲估淅淦乘谎邸!昂螞r我見過她不止一次,絕不會認錯!

  她實在很想當(dāng)他在說笑,可他神情寒肅,況且依他的性子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但,人稱不敗將軍的永康王因通敵叛國,皇上一氣之下連夜派兵抄家滅門,據(jù)說風(fēng)聲走漏,王府得到消息立刻遣散奴仆、全家自盡,還放火燒屋,王妃更是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死狀凄慘。

  這已是五個多月前的事,消息早由京城傳遍全國各地,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不相信兩代忠君報國的永康王南天齊會通敵叛國,她和相思認定是昏君誤信讒言、錯斬忠臣,可是要說獨自在荒郊野外斷臍生子的傅香濃,就是那個死而復(fù)活的永康王妃,這也未免——

  等等!

  仔細推算起來,她們救人那天,不就是火燒王府的翌日?

  如果……若說當(dāng)時有人愿意替死,好保住南家僅剩的血脈……

  安七巧倒抽一口氣,光是想像那慘烈景象,心頭就抽痛不已。

  倘若香濃真是死里逃生的永康王妃,也就能解釋一個即將臨盆的產(chǎn)婦,為何還冒險上深山趕夜路?為何看得出原本貌美如花的她,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破相竟神色木然,毫不在意?

  因為,她只求活命,只求能保住肚中遺腹子。

  “明白了?”常如毓望著她霎時轉(zhuǎn)白的臉色,冷酷地說道:“你對同遭人事的警覺不足,倘若在回來途中被人認出,只怕你和相思已跟著他們母子身首異處!

  安七巧無法反駁,只能承認自己的確太粗心。

  “幸好香濃臉上受刀傷,相思在她頰上際了黑漆漆的藥膏,一路上都包裹著半張臉,就算她爹娘見了也很難認得出來!彼龢酚^地說:“沒事啦!如今回來村里,更不可能有人認得什么永康王妃——”

  “我不就認出了!”常如毓一語澆熄了她的樂觀!斑有件事你別忘了,控制我的人,會不定時派人來確認相思有無異動,我能察覺他們是否在附近出沒,你呢?”

  他一頓,眼神倏地泛出刺骨冷意。

  “那些人之中,或許有人認得傅香濃,只要他們發(fā)現(xiàn)相思窩藏欽命要犯,絕對會上報,到時就算我能保住相思一條命,恐怕也無法讓她脫離被幽禁的命運,為此,傅香濃非消失不可。”

  消失?!

  “不行!”

  安七巧看見他眼中的殺意,急急扯住他的衣袖。

  “你不能殺她,她已經(jīng)夠可憐,又跟你無怨無仇——”

  “不殺她,相思就慧置身危險,我絕不能讓任何危及相思的人事物存在,何況——”常如毓扣起她下頡,逼她正視!拔页鍪郑酪蝗,他人出手,南家絕后!”

  他手一松,安七巧像是全身力氣被抽光,無力地癱坐于圓凳。

  她明白,在如毓心中,沒有人比唯一的妹妹重要,那是他僅剩的至親,也是他存活的目的,就算是她,如果危及了相思,說不定他也會冷血地除去她,何況是和他毫不相干的傅香濃。

  她懂得如毓的意思,由他出手,只會除去香濃,放過無人認得的小嬰兒,換作官府爪牙發(fā)現(xiàn),絕對會斬草除根,連南家僅存血脈也不放過。

  明白是一回事,可真要自己眼睜睜看著他殺害忠良遺孀,這實在是……

  “別礙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像是讀出她心里的念頭,常如毓撂下狠話,隨即離去。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這么做,不只為了相思,更為了她。

  若是傅香濃母子出事,以相思外冷內(nèi)熱的性情,絕不可能不出手相助,而相思一旦陷入危機,七巧必定舍命相救,既然如此,不如由他狠下心腸,趁早解決這‘禍害’。

  他不能讓妹妹陷入危機,更加不能讓心愛女子置身險境。

  是的,他愛著七巧。

  這是他無法說出口,也打算一輩子深藏心中的秘密。

  因為掌控他的幕后黑手不是別人,正是權(quán)傾天下的皇上。

  縱使他為了能不屈居于吳辛那類人渣之下,不斷精進武功,仍無法憑一己之力,逃脫身為皇上密探、助紂為虐的命運。

  除去昏君,是他唯一求得解脫的方法,然而只有密探之首,才能接近多疑的昏君,即便接近,也要有獨力擊退眾多死士的能耐,否則一旦失敗,所有與他有牽連之人,必定會落得比永康王親人更加凄慘的下場。

  正困如此,面對七巧,他一直相當(dāng)矛盾。

  他不能讓任何人看穿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甚至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接融,所以他殺了吳辛,不只是為了不讓昏君發(fā)現(xiàn)另一個可要脅自己的把柄,更是為了不讓她日后受到牽連。

  他知道,為了七巧,自己該更加狠絕,傷透她的心,讓她遠離自己,永不相見最好。

  可惜,他能冷血對待天下人,唯獨無法對她狠心。

  想到她舉目無親,放不下她獨自生活,所以他答應(yīng)安排她來到相思身旁。他一時的心軟,是因為他想放手,偏又放不開。

  他的孤寂只有她懂,他心上的傷只有她能療慰,無論他如何冷漠相待,她始終不變的溫柔與開朗笑容,是他身處地獄的唯一支持,是幾度指引他從鬼門關(guān)前回頭的一線光明。

  面對七巧,他容色越是冷峻,心底越是沸騰。

  愛與不愛、放與不放,已將他的心,拉扯成傷……

  倏地,冷絕俊顏一凜,不再多想,足尖一點便躍上屋脊,如黑羽翩然落于天井之中,無聲無息。

  他至妹妹房間窗口吹入迷香,確保相思不到日上三竿絕不會清醒,旋及來到客房,點了傅香濃的昏穴。

  看了眼睡在一旁的小男嬰,常如毓雙眉緊蹙,眸心掠過一絲猶疑,但也僅只一瞬,又轉(zhuǎn)為狠厲。

  “永康王妃,這一命,我常如毓來生必還——”

  “不要!”

  劍出、血落。

  常如毓怔然看著猝然闖入房中,以身擋在傅香濃床前,徒手握住劍身的安七巧。

  一滴一滴的血,仿佛擊地有聲,宛如毒針,一支一支狠狠扎進他胸口。

  “放手!”

  他怒紅了眼,為了她總不顧一切為旁人舍身的愚善,更為了自己竟又傷了她而心痛。

  “不放,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不殺她。!”

  她順從他一切,唯獨這次不能。

  “我和相思都認為永康王不科能叛國,如果香濃真是永康王妃,她更不能死!萬一讓相思知道你為了保全她而殘殺忠良遺孀,她無法恨你,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只要你不說,相思永遠都不會——”

  “我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安七巧泫然欲泣地凝視冷然的他!安粏枺淮砦沂裁炊疾恢?刂颇愕娜思热挥袇切聊欠N手下,命令你做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可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相思,你沒有選擇,就算痛苦,你也必須學(xué)會心狠手辣!

  她哀降地望著他。“但現(xiàn)在沒有人命令你那么做,香濃也不一定會被認出,我不要你勉強自己去做索命夜叉,也不能眼睜睜看你為了相思,又在自己心上再劃一道傷口,因為對我而言,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對我而言,你也遠比任何人更重要。

  為了你,縱使化身為魔,我也心甘情愿……

  無法說出口的話,化為利刃凌遲著常如毓的血肉,在他越發(fā)冷凝的面容下,是將滿腔情感壓抑到極致,隨時都會爆裂的心。

  “求你,這是我第一次求你,請你放過她!

  安七巧看不出他的打算,忍著心痛繼續(xù)哀求。

  “我相信等她身子養(yǎng)好就會離開,她不走,我也會想辦法讓她遠離相思,這期間我不會再粗心大意,一定會仔細留意任何可疑人士——”

  “畦~~”

  突來的嬰兒哭聲震天響,安七巧回頭望了眼那童真無邪的容顏,更加堅定要保住孩子母親性命的信念。

  “如毓,別讓那孩子和我們一樣,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彼砷_掌中的劍,決心賭一回自己在他心中是否仍有一點分量!叭绻闳詧猿忠獨⑺拖葰⒘宋!

  說出口了……

  安七巧凄然一笑。明明知道在他心中無人比相思重要,而傅香濃的存在也確實危及相思,如果連那一點點的友情都是自己一廂情愿——她,真的會死在他劍下。

  閉上眼,她豁出去地等待結(jié)果,與其是要賭他的不忍,不如是想求證他對自己究竟是否有著一絲情意。

  靜默中,安七巧仿佛聽見一聲微忽其微的輕嘆,她心一慌,急忙睜開眼,才發(fā)覺常如毓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多少年不曾留過的淚,悄悄地滑落。

  她不是難過,而是開心。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自己對如毓而言,絕對不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人。

  今晚,他的一絲不舍,對她而言,將是一生一世至死無悔的癡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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