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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女子與小人難“愛”! 第三章

  “可惡!”一回到客棧的房間,銀月兒再也忍不住火氣,低咒一聲,抬腳踢翻了凳子,一張俏臉上滿是怒氣!翱蓯骸⒖蓯!該死的師訪陽!”

  什么責(zé)任啊!她銀月兒還不至于淪落到需要用“責(zé)任”來逼迫一個男人娶她,他不必說得這么委屈犧牲!

  “我說師姊,火氣這么大干嘛呀?就算你把整間客棧都給拆了,玉佩也不會自己跑到你面前對你招手!”諸葛無侮在門口探頭,確定不會遭到池魚之殃后才走進(jìn)房里!敖裉爝是沒有收獲嗎?”

  “玉佩找到了。”銀月兒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氣,抬腳勾起傾倒的椅子坐下。“確實(shí)是在師訪陽手中沒錯!

  “那很好!”諸葛無悔說,也勾回一張凳子坐下,雙手撐著下巴。

  等等,不對!既然找到了,師姊為何這般生氣?

  “嗯!便y月兒悶悶的點(diǎn)頭。

  “那……既然找著了,師姊方才為何這般生氣?”諸葛無悔一臉的疑惑不解。

  銀月兒撇撇嘴,老實(shí)說,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般生氣,就連現(xiàn)在想著、想著,一肚子火氣還是忍不住直冒,不過已經(jīng)沒乍聽到時那么生氣就是了。

  她知道師訪陽的提議是正常的,當(dāng)一個男人在不小心且無可避免的情況下見著了姑娘的身子,愿意負(fù)起責(zé)任,還主動提及愿娶那姑娘為妻,這說出去,肯定人人都會夸贊那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可是……可是她就是生氣啊!

  “可惡!”忍不住又低罵了一聲。

  “師姊,難道你偷玉佩的行動失敗了?”諸葛無侮猜測,大概是因?yàn)檫@樣,所以才生氣吧!

  銀月兒愣了愣,是。∮衽暹?

  老天!她根本沒談到玉佩的事!

  “師姊?”諸葛無悔狐疑的望著她,師姊真的有點(diǎn)奇怪喔!

  “我忘了玉佩的事!便y月兒喃喃地說,怔怔地望向諸葛無悔,怎么會這樣呢?

  “嗄?忘了?”諸葛無侮差點(diǎn)跌到地上,忙坐直身子!皫熸,你肯定玉佩是被師訪陽拾走了是吧?”

  “對,玉佩在他身上,我親眼看見了!

  “你在師府守了那么多天,為的就是要確定玉佩是不是在師訪陽手上,然后拿回玉佩,結(jié)果確定后,你卻反而忘了玉佩的事?”諸葛無悔覺得她已經(jīng)不是“有點(diǎn)”奇怪而已,而是非常詭異了!

  “我就是忘了!又怎樣?!”銀月兒有些羞惱地質(zhì)問。

  “所以你并沒有采取行動偷回玉佩,那……你為何這般生氣?”沉吟了一會兒,諸葛無侮問:“你見到師訪陽了?我是說面對面!

  “對,見到了,我們還談了一會兒!便y月兒點(diǎn)頭。

  “請問你們都談了什么?”忘了玉佩的事,肯定是沒談到玉佩了。

  “談……小鳥……”銀月兒不由得想起師訪陽對幼鳥小心翼翼、呵護(hù)備至的模樣。

  “小鳥?”諸葛無悔愣了愣。

  “嗯,他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劈斷一棵樹,結(jié)果樹上有個鳥巢,鳥巢里有三只還不會飛的幼鳥,他找了一棵新樹打算安置鳥巢,結(jié)果剛好選到我躲藏的那棵樹,他認(rèn)出我,然后就開口說‘希望母鳥回來能找得到它們’……”

  “等等,等一下,師姊!敝T葛無悔有點(diǎn)糊涂了!澳闶钦f,你躲在樹上,結(jié)果被他發(fā)現(xiàn),他看見你,然后開口的第一句話是說‘希望母鳥回來,能找得到它們’?”這個師訪陽是腦袋有問題嗎?一個擅闖的不速之客應(yīng)該立即捉拿才對不是嗎?不是嗎?!

  “不,他第一句話說‘是你’。”

  諸葛無悔閉了閉眼,就算認(rèn)出她是誰,那個人接下來為什么會說到什么小鳥的事!

  “那后來呢?”諸葛無悔追問:“小鳥的事就不必說了!

  “后來就談到那天的事,然后……”說到然后,一直呈現(xiàn)怔愣狀態(tài)的銀月兒又火了起來!八谷徽f愿意負(fù)起責(zé)任娶我!”

  “嗄?”諸葛無悔眨了眨眼,“這……很正常吧!如果他是一個正人君子,理當(dāng)會想到負(fù)起責(zé)任,尤其是師姊貌若天仙,我看那師訪陽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負(fù)責(zé)吧!”

  沒有男人看見她之后還能無動于哀的,拿這個借口乘機(jī)抱得美人歸,根本是預(yù)料中的事。

  “我銀月兒有這么可憐嗎?難道你認(rèn)為我必須利用‘負(fù)責(zé)’兩個字才能逼迫一個男人娶我嗎?氣死我了!”

  “原來師姊是在氣這個。 敝T葛無侮恍然大悟,“你這氣生得沒必要,那師訪陽這么提議是很正常的,你因?yàn)檫@樣生氣太奇怪了!

  “我才不是因?yàn)檫@樣生氣,而是他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好像要不是為了負(fù)責(zé),他根本就不可能娶我!”

  諸葛無悔愕然的瞪著銀月兒,她……師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師姊,你希望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想娶你為妻嗎?”

  “那當(dāng)然,想娶我的男人會少嗎?我才不需要用‘責(zé)任’來逼男人娶我!”

  “這么說,如果他是真心想娶你,你就愿意嫁給他羅?”

  “我……”銀月兒一頓,傻愣了一下,接著跳了起來!俺糁T葛無悔!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干嘛要嫁給他!”

  “是嗎?可是師姊,既然你沒想要嫁他,那還管他說什么呢?我搞不懂這到底有什么好生氣的?”

  銀月兒愣了愣,有什么好生氣的?“笨蛋諸葛無侮!我不是說了嗎?我是氣師訪陽那種委屈犧牲的模樣,那是在侮辱我!”

  “我倒覺得是師姊心里有鬼,所以想太多了!

  “我心里有鬼?想太多?”銀月兒瞪著諸葛無悔!拔倚睦镉惺裁垂恚!”

  “誰知道呢?”諸葛無悔聳聳肩。“也許師姊對師訪陽有好感,自己卻不自知,才會氣他只是為了負(fù)責(zé)而想娶你!

  “胡說!胡說八道!臭諸葛無悔,你再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銀月兒氣得沖上前。

  “哎呀!”諸葛無悔似玩似認(rèn)真的哀叫,閃過她的攻擊!皫熸⒃摬粫潜晃也轮辛诵氖,所以老羞成怒了吧?”

  “閉嘴!我才沒有!”銀月兒收手,怒瞪著這個臭師弟!俺糁T葛無悔,你對我不敬,小心我向師父和師兄告狀!”

  “哎呀!師姊,你明知道師父重女輕男,大師兄和二師兄也疼你疼得要命,就算他們知道是子虛烏有,也會偏袒到底,你怎么可以這般陷害你可愛的師弟我呢!”

  “才不是子虛烏有,是你滿口胡言惹我生氣!”銀月兒氣怒道。

  “滿口胡言嗎?”諸葛無悔笑得可愛!皫熸⒑尾缓煤玫南胍幌?”

  “有什么好想的,根本就沒有的事!”

  “也許……”

  “啊!你很煩耶!回你的房間去啦!”銀月兒憤怒的跳起來,瞪了多嘴的諸葛無悔一眼,生氣的將他趕出房,砰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

  莫名其妙!她怎么可能會對師訪陽有好感,自己卻不知道,而且……不過是暗中觀察了他幾天,就算這幾天從早到晚她都看著他,不管是明的、暗的,她都看得分明——明的他精明果斷,做事手段條理分明,行事謙和有禮,識他的人莫不豎起大拇指。

  而私底下的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態(tài)度并沒有改變多少,只是偶爾會現(xiàn)出一絲孤寂、茫然的神情,那神情會讓她忍不住微微揪了心……

  可,那也不代表什么!這樣就是對一個男人有好感,臭諸葛無悔以為她是誰。

  哼!明天她就去把玉佩給要回來,拿到玉佩后馬上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輩子她再也不要看見師訪陽那個男人了!

  “那個……”諸葛無悔從窗口探頭。

  “干什么?還想吃我?guī)酌栋灯鲉幔俊便y月兒沒好氣的吼。

  “不是啦!師姊,我是有件事要轉(zhuǎn)告師姊!

  “什么事?”銀月兒吐了一口氣,勉強(qiáng)壓下滿腔怒火,畢竟這火是師訪陽燒的,她實(shí)在不該遷怒到諸葛無侮身上。

  “我中午收到消息,咱們兩個月前合力逮到的那個江洋大盜古烈,兩天前被同伙給劫走了!

  “什么?!”銀月兒一驚!肮帕夷羌一锾恿!”

  “是。 敝T葛無侮嘆氣。

  “那些無能的飯桶,咱們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diǎn)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將人逮到,他們竟然讓人給劫走了!”銀月兒在室內(nèi)來回踱步!澳莻古烈陰險狡詐、有仇必報,一定會來找我們報仇,無侮,我看你還是先回山上避避吧!”

  “我是有這個打算啦!因?yàn)槲沂钦娴牟惶朐倥龅焦帕伊耍贿^師姊你呢?要一起回去嗎?”

  “你先回去,我等拿到玉佩后就回去!敝T葛無悔說得沒錯,她也不想再和那個古烈對上了。

  “那我留下來等你好了!敝T葛無悔不放心讓她自己一人。

  “不用了,無侮,你現(xiàn)在馬上去整理包袱,整理好立刻出發(fā)回山上,別耽擱了!便y月兒沉吟后做下決定。

  “好吧!我先回去,不過師姊千萬要小心,不要逞強(qiáng)。∪f一碰上了古烈,可別和他硬碰硬;你的輕功一流,先逃命要緊,知道嗎?”諸葛無侮不放心的叮嚀。

  “我還需要你提醒嗎?我也不想再和那個古烈對上了。”

  “那……”

  “別在這里這啊那的,快滾回房去收拾包袱啦!”

  “是是是,師姊千萬要保重!”

  “行了,比老太婆還羅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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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著一身精湛的輕功,銀月兒如入無人之境,飛身潛入師府。

  時辰還早,不過她可不管,現(xiàn)下外頭有個古烈想要找她報仇,她可不想再耽擱了。

  她直接來到師訪陽專屬的院落外,云墻上攀爬著不知名的藤蔓,蔓上開著一朵朵紫色小花,通往院落的門洞,額書“映清”兩字。

  她徐徐品味著這“映清”兩宇,須臾才飛身而起,掠過云墻,進(jìn)入師訪陽的私人領(lǐng)域。

  庭園并沒有特別大,一眼即能看盡,以石板砌成的曲徑、一棵老樹、一座奇石,問以面積小巧雅致的小橋流水。

  她輕巧的走向前,來到這棟二樓建筑門前,仰頭望著門上掛著的門區(qū),區(qū)上題著“無逸齋”三宇。

  無逸齋,無逸?是期勉自己不要有過失?或者是告訴自己沒有安逸閑適的命?

  撇開心頭對“無逸”兩字的揣測,她偏頭望了望兩旁,面園的幾扇窗都敞開著,她定到一扇窗前望進(jìn)屋內(nèi),恰好看見正掀開床幔的師訪陽。

  一身白色中衣的他坐在床沿,烏發(fā)散在背后,正待拿起整齊疊放在床旁幾上的外衣時,修長的手突然停頓在半空中,接著偏頭望來看見了她!

  銀月兒也不閃、不避,看著他平靜的臉上再次閃過復(fù)雜的表情——震驚、錯愕、訝異,然后是喜悅。

  他……高興看見她嗎?

  這個認(rèn)知讓她的心情莫名跟著輕快起來,隨即又在心里輕啐一聲,他高不高興看見她,關(guān)她什么事!

  “看來在下得重新訓(xùn)練師府的守衛(wèi)了!睅熢L陽微笑低語。

  “就算再怎么訓(xùn)練,也攔不了我銀月兒!彼銎鹣掳桶寥坏恼f,注視著他朝她走來,兩人就這么一內(nèi)一外站在窗口面對面。

  “月兒姑娘的輕功確實(shí)厲害,在下甘拜下風(fēng)。”師訪陽老實(shí)的說,尤其他剛剛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接近,若非她不閃、不躲,大大方方的站在窗口,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

  “那是當(dāng)然。”她仰頭,帶點(diǎn)挑釁的說。

  “哦?”師訪陽怔了怔,接著輕笑一聲。

  銀月兒有些懊惱的瞪他一眼。“好笑嗎?”

  師訪陽挑眉,望著她嗔怒的嬌俏模樣,嘴角勾起!安皇,只是覺得月兒姑娘直爽率真!

  銀月兒抿了抿唇,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一聲。

  他干嘛笑得這么春風(fēng)的樣子,看著他的笑,害她身子起了一股戰(zhàn)栗,很古怪的感覺耶!

  “不知月兒姑娘一太早出現(xiàn),所為何事?”師訪陽問。

  銀月兒回過神,想到正事。“你明知故問,不就是……”她還來不及說完,兩人便同時聽聞國外傳來的腳步聲。

  銀月兒回頭望向云墻門洞入口處,看見一名美婢捧著微冒熱氣的水盆跨進(jìn)門洞。

  沒有多想,她閃身進(jìn)屋,在師訪陽驚訝的注視下跳上他的床。

  “你的美婢來伺候你了!崩麓册5耐瑫r,她語帶嘲弄地說。

  師訪陽挑眉,微微一笑,也跟著閃身上床,再重新拉好床幔。

  “你跟著進(jìn)來干什么?”銀月兒皺眉,低聲質(zhì)問。

  “陪你!睅熢L陽微笑,愛看她嬌嗔的表情。

  陪……陪她?!“我才不需要你陪,出去!”

  “這是我的房、我的床。”師訪陽輕笑,這銀月兒有點(diǎn)反客為主了。

  “那我出去總行了吧!”銀月兒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伸手就要掀幔下床。

  “等等!”師訪陽左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掀開床幔。

  “干什么?”她低喝,被他碰到的手腕感到灼燙著。

  “噓!她進(jìn)來了!睅熢L陽右手食指點(diǎn)住她的紅唇。

  銀月兒只覺得他手指的熱度染上了她的頰,察覺到自己的臉蛋發(fā)熱,羞惱的一手拍開他不規(guī)炬的手!

  啪地一聲,吸引了剛進(jìn)門的霜雨注意。

  “二少爺,您醒了嗎?”霜雨柔聲低問。

  “嗯,醒了!睅熢L陽低應(yīng),微笑地望著銀月兒瞠怒著大眼瞪著他。

  “奴婢幫二少爺送熱水過來了,請二少爺起身梳洗!彼陮⑺璺胖迷谂杓苌,便要到床邊掀開床幔,一如往常。

  “放著就好,你可以下去了!睅熢L陽說。

  霜雨一愣,停在床邊!翱墒桥具要伺候二少爺!

  師訪陽看見銀月兒嘲弄的撇嘴,表情明顯的說著“好手好腳的,連梳洗穿衣都要人家伺候”。

  “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可是二少爺……”

  “順便轉(zhuǎn)告左昆和左泰,今晨切磋暫停,不必過來了!

  “二少爺是不是身子不適?”霜雨擔(dān)憂地問,今早的二少爺真的不太對勁,到現(xiàn)在連下床的跡象也沒有,連每日早晨和左昆、左泰切磋練武的固定功課也暫停,除了身子不適外,她實(shí)在想不出來有什么原因。

  “我沒事,下去吧!”語氣中添入一絲嚴(yán)厲。

  “是,奴婢退下了!甭牫龆贍斦Z氣不悅,霜雨只好聽命離去。

  “嘖,好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憐美婢的滿腔柔情只好付諸流水。”銀月兒嘲弄的搖頭。

  “胡說八道!睅熢L陽淡笑,掀開床幔掛在兩邊,先彎身穿鞋,再起身披上慣穿的藏青衣袍,束上腰帶,定到盆架前梳洗。

  “哼!如果你真的認(rèn)為我是胡說,那么你就比我認(rèn)為的還要笨了!”銀月兒輕哼,跳下床,走到窗邊望著外頭的園景。

  “你在意嗎?”他反問。

  “在意什么?”銀月兒心不在焉的反問。

  “在意有人愛慕我?”師訪陽笑問,他很確定霜雨并沒有愛慕他,因?yàn)殡p婢和雙衛(wèi)的感情很好,現(xiàn)在只差還沒有拜堂成親而已,不過他并不急著告訴銀月兒就是了。

  銀月兒聞言,回身瞪著他!拔腋陕镌谝猓坑袥]有人愛慕你又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說說罷了!”這個家伙干嘛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是嗎?”師訪陽淡淡一笑,他想也是!澳氵沒告訴我,一大早上門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望著已經(jīng)梳整完畢的他,一如往常那般的俊逸瀟灑!拔襾碚夷阌懟匚业臇|西!”

  師訪陽點(diǎn)頭。“玉佩!

  “沒錯,拿來!彼斐鍪。

  師訪陽從懷里掏出那塊玉佩,不僅沒有將玉佩立即還給她,還在她伸手欲拿走玉佩之時抬手閃過。

  “師訪陽!”銀月兒怒喊。

  師訪陽微微一笑,低頭望著玉佩,再抬眼望向她!跋氡剡@玉佩對你很重要是吧?”所以他賭贏了,她為了玉佩,果真來找他了,那么就讓他再賭一次吧!

  “當(dāng)然,否則我干嘛找來?”銀月兒說。

  “這玉佩可有什么意義?”師訪陽問,心中希望千萬不要是某個男人給的定情之物。

  “不關(guān)你的事!”銀月兒才不會告訴他咧!

  “如果我現(xiàn)在把玉佩還給你,你是不是就會立刻離開,從此不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師訪陽問。

  銀月兒聞言,生氣的瞪著他,真可惡,他干嘛一副巴不得趕快甩掉她的樣子!“你放心好了,拿到玉佩之后,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她帶點(diǎn)賭氣的說,可惡!他以為她愛來!“還來!”

  果然是這樣,師訪陽在心里微嘆。“那……這玉佩我不還你!笔种械挠衽逶俅问栈貞阎小

  “什么?”銀月兒錯愕。

  “你的輕功太厲害了,你想逃,我絕對追不上!

  “我干嘛逃啊!等等,這和玉佩有什么關(guān)系?”銀月兒被他搞亂了。

  “你剛剛說了,拿到玉佩就會消失,所以這玉佩不能還你。”師訪陽認(rèn)真的說。

  “那是我的東西,你若是正人君子,理當(dāng)雙手奉還!”他到底在說什么。克凰愕妹悦院,剛剛那些話,意思不是想趕緊擺脫她嗎?怎么現(xiàn)在聽來好像又不是了,反而是……不希望她消失?

  “我從來不曾自認(rèn)為正人君子。”師訪陽嘲諷的一笑,更何況只要能有機(jī)會留下她,他會非常樂意當(dāng)個小人。

  “你!”銀月兒理不清心里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氣有、怒有,可……隱隱約約間那似喜、似嗔的情緒又是所為何來?

  !可惡,她不僅搞不懂這個人,連她自己也快搞不懂了啦!

  懊惱之余,不愿去多想,決定干脆硬搶,反正東西本來就是她的,是他不好,故意扣留不還她!

  那就別怪她了!

  銀月兒沒有招呼一聲,突然抬袖一揮,“袖中干坤”便激射出一排銀針。

  師訪陽身手敏捷的旋身一閃,閃過銀針的同時,人也竄身欺向銀月兒。“銀月兒的暗器果真名不虛傳,出神人化到讓人防不勝防!

  若非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打從決定當(dāng)一次小人時就隨時防范著,此時早已被射成一只刺猬了。

  “廢話少說,快把玉佩還我!”銀月兒嬌叱,腳下移動幾個幻步,輕巧靈敏的閃過師訪陽的欺近。

  她深知自己的武功平平,絕對不是師訪陽的對手,所以只能以輕功和暗器取勝,一如她往常一樣。

  只要他能中一根銀針,銀針上的麻藥便足夠制伏他了,她深信這件事應(yīng)是輕而易舉,絕對沒問題!

  兩人就這么在不大的空間你欺我閃、你來我往,不久,本以為輕而易舉之事,在師訪陽屢屢閃過她的銀針,而她不僅拿他毫無辦法,且還要盡量的拉開距離不被他欺近時,她開始失去耐性了。

  然后漸漸的她開始察覺到,室內(nèi)狹小的空間對她太過不利,讓她的行動受到限制,閃躲起來礙手礙腳的,就算她的輕功再怎么了得,也因?yàn)榭臻g受限而無法全力發(fā)揮出來,再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被他逮到。

  于是她當(dāng)機(jī)立斷,揮袖再疾射出一波銀針,緊接著便旋身掠向敞開的窗戶,打算移到屋外。

  沒想到師訪陽似乎早算準(zhǔn)了她的行動,在她射出銀針的同時,他的人不閃反進(jìn),略一矮身險險避過銀針,當(dāng)她旋身準(zhǔn)備從窗戶掠出時,人已經(jīng)欺到她身后,下一瞬間,便自她身后制住了她。

  他雙手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他身前,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這模樣,簡直就像……被他抱在懷里!

  不,已經(jīng)被他抱在懷里了。

  “放開我!”銀月兒感覺他的熱氣就呼在她的耳旁,讓她覺得全身開始發(fā)熱,心跳加速。

  “不放!睅熢L陽輕聲的說,以著不弄痛她,又不至于讓她掙脫的力道制住了她的掙扎。

  “你這個小人!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過嗎?快放開我!”

  “我說過我寧愿當(dāng)個小人,至于男女授受不親,我當(dāng)然聽過,所以我也愿意娶你。”他握著她手腕,收緊雙臂圈住她,連帶的她的雙手也因?yàn)樗膭幼鞅黄冉徊嬗谘,整個玲瓏身子就這么深陷于他的懷中。

  又說“愿意”娶她,笑話!她有求他娶嗎?

  “月兒姑娘,咱們來做個交易吧!”師訪陽說。

  銀月兒用力掙扎著,直到發(fā)現(xiàn)除非他自動放開她,否則她是絕不可能自己掙開他的鉗制時,才不甘愿的問:“什么交易?”

  她偏頭向后瞪他,他卻對她淺淺一笑,讓她紅了臉,氣憤的哼了一聲,撇回頭不再看他。

  “請月兒姑娘暫住師府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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