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浩的成功不僅歸功于創(chuàng)新的經(jīng)營理念,更得力于有效的人才網(wǎng)羅及運用。
他獨鐘各大院校金融專業(yè)或企業(yè)管理方面的高材生,趁莘莘學(xué)子畢業(yè)前,早人一步經(jīng)由校園征才制度,為公司帶進高價值的生財器具──其一就是白靜妮。
雖然每天要像拚命三郎一樣工作,但看在薪水高得離譜和工作極富挑戰(zhàn)性的份上,白靜妮欣然接受這份工作,也很樂在其中。
她隸屬于華泰集團的特別投資部,至于特別投資什么?身為部門職員之一的她也搞不清楚。
但要說特別,那她就看得出一二,其一這部門清一色是女人,其二是,她們的直屬上司就是方文浩,不受其他部門指派。
不過這部門也有一個缺點,雖說大伙皆是精英,但老板一不在,女人三姑六婆的天性就通通跑出來了。
一早,她像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剛踏進位于頂層的辦公室,吵雜的討論聲就傳來。
“天哪!這期商業(yè)周刊特別版的封面人物真是帥到爆,這么性感的嘴唇,這么迷人的眼神,這么有個性的鼻子──哇塞,真的假的,這個帥哥是不是偷偷去整過形。俊
“拜托,又不是明星,沒事干么要去整形啊!
“哈啰!你們在談什么談得這么起勁?”白靜妮笑容滿面的擠到眾人中間。
“靜妮你來啦!”其中一個染成金發(fā)的女子拎起雜志,獻寶似的搖了搖,“這是這一期商業(yè)周刊的特別版哦,我早上去便利商店買的時候就剩最后一份了,還有幾個本來在看流行雜志的女生,一看我抽起來就說要跟我買勒!”
“什么特別版啊,有沒有這么夸張?”白靜妮皺了皺眉,照常理判斷,會上商業(yè)周刊封面的,大多有一副令人“敬畏”的長相。
“就是關(guān)于康氏集團總裁康旭澤的特別報導(dǎo),還附贈一張帥到爆的封面圖,聽說這是他第一次接受專訪,也是唯一一張公開照喔。”
“康旭澤?”她抓了抓頭,“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不,應(yīng)該說是眼熟,好像在一張紙上看到的,好像是簽名的時候,好像是隔壁的……不會吧?!
她拿過同事手中的雜志定睛一看,心里頓時一涼。是他!那個口口聲聲說她剪了他寶貝頭發(fā)所以得嫁給他,那個威脅別人嫁他的神經(jīng)病。
封面上的他如記憶中一樣,優(yōu)雅地端坐在白色的太妃椅上,目光內(nèi)斂深邃,表情依舊是冷冷淡淡的,除去他精神狀況令人擔(dān)憂這點,他的確是長得很帥。
“你說他是誰?”她偏頭想再跟同事確定一次。
雖然和他有過孽緣,可是除了確定他一定很有錢之外,對于他的身家背景,她完全不了解。
不過說到孽緣,她倒是想大笑三聲來稱贊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哈哈哈──
上次被擄到他家后,藉著洗澡這個借口,她爬出窗戶,順著壁上的管線跟凸起物,很順利的逃回家,截至目前為止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三天,還好還好,她的生活并沒有因為那男人的出現(xiàn)而有什么重大轉(zhuǎn)變。
“他是誰?身處金融界,你不會不知道康氏集團吧?你不會不知道康旭澤總裁吧?”
“我知道康氏集團,要我說出他們的股價、團隊、展望之類的都可以,但關(guān)于總裁個人背景嘛,我今天才知道他的全名耶!”白靜妮實話實說。
“說的也是,他這人頗神秘的,要不是這次訪問,大伙還不確定他的長相勒!
“你看,雜志上說他打小受的就是英才教育,也是標(biāo)準(zhǔn)的天才,年僅十八就從哈佛畢業(yè),沒兩年更輕松攻下博士學(xué)位,真的很厲害耶!”
“我覺得最厲害的是兩年前,僅二十三歲的他就坐上康氏集團總裁大位,大財團的斗爭多恐怖啊,他應(yīng)該很有手段!
“當(dāng)然有手段啦,才坐上寶座兩年,現(xiàn)在就要擴張營運規(guī)模了,這次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接受雜志社專訪嗎?”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
聽著同事你一言我一語的大肆稱贊和羨慕,躲在一邊偷聽的白靜妮不禁懷疑,同事口中的康旭澤跟她遇到的神經(jīng)病是同一人嗎?
就在她兀自深思時,某人突然大喊,“老板出電梯了!
聞言,剛剛還鬧烘烘的一群人一哄而散,全回了座位,說話的聲音沒了,剩下翻閱文件的聲音、敲打鍵盤的聲音、按計算機的聲音……好像一個鐘頭前就是這樣。
方文浩拎著筆記型電腦踏進特別投資部,直直走向最里面的專屬辦公室,其間,道早聲不斷,他始終掛著很有威嚴(yán)的臉,直到拉住辦公室門把時,才突然轉(zhuǎn)過身,笑開,“行了,都別裝了,晚點開會!
幾個女人嘿嘿一陣傻笑,只能尷尬的看他隱身在辦公室內(nèi)。
時間像往常一樣緩緩向前流動,白靜妮手腳俐落的做完手頭上的工作,開始懶洋洋地支手撐著下巴發(fā)呆。
這幾天,楚秋琳那巫婆就像在空氣中消失一樣,家門緊鎖,打電話不通,發(fā)E-Mail不回,就連MSN也不上了,不會是自己算到有難,所以避難去了吧?
如果是,算她厲害,誰叫她的占卜害慘她了,最好那巫婆都別回臺灣,不然她正好可以抓人去跟康旭澤結(jié)婚。
瞇著眼,意識漸漸飄遠,好困哦,不曉得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看來今天可以準(zhǔn)時下班,回家休息。
咦?為什么耳邊傳來一陣亂烘烘的聲音?
精神恍惚的她被一陣越來越近的聲音驚擾,只好不情愿地張開雙眼,模糊的視線前出現(xiàn)幾道來回晃動的人影。
緊接著,她的耳邊傳來同事們的驚叫和陣陣欷吁聲。
“你們老板在不在?”
一道低沉又熟悉的聲音終于徹底將她驚醒,視線不再模糊,她可以肯定這幾道晃動的人影,都長了一張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臉。
“天哪!”回過神,她本能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吉祥?如意?還有他們倆那個有神經(jīng)病的主子康旭澤?!
本來她還期望自己是出現(xiàn)幻覺,可是看到吉祥拉過一張椅子,掏出手帕在椅面上仔細來回擦拭時,她不得不悲痛的肯定,眼前的就是那三個怪咖。
只是……康旭澤是有點不一樣了,因為她的“巧手”,他的長發(fā)是毀了,不過現(xiàn)在變成俐落短發(fā)也挺有型的,所以他還是很帥,如果不是神經(jīng)病的話。
如意恭敬的微垂著頭,“少爺,請坐!
身著一套名貴西裝的康旭澤就像被人伺候慣的君王般,高傲地坐上擦拭干凈的椅子,習(xí)慣性的,右腿輕輕疊在左腿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白靜妮一眼。
相較于他的閑適,白靜妮可不安多了。這幾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沒等她厘清,經(jīng)人通報的方文浩便從辦公室走出,緊擰著眉頭看向端坐椅子上的男人,當(dāng)他看清楚康旭澤的長相時,眉頭擰得更深,卻硬是扯出一抹職業(yè)笑容。
“聽到保全經(jīng)理說有人硬闖,我還在想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沒想到居然是康先生,真是幸會!只是不知道康先生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康旭澤打量著站立在眼前的人,沒多說,用下巴努了努處于呆愣狀態(tài)的女人,“她是這家公司的職員嗎?”
聲音雖然平緩,但是語氣仍是一貫的冰冷,頗有威嚴(yán)。
白靜妮心中的不安急速加深。這男人到底想干么?
拉過一把椅子,方文浩坐到康旭澤對面,學(xué)他環(huán)臂蹺腳,慢條斯理地回答,“小白的確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不甚滿意對方的匿稱,康旭澤蹙起眉,但沒多說什么,一彈指,站在他身后的吉祥急忙從衣內(nèi)掏出一張支票遞到方文浩面前。
“這里有一千萬,算是補償你重新找人的損失,從明天開始,我不希望靜妮還在這里工作!
方文浩不禁疑惑,“康先生的意思是……”
“解雇她。”干脆俐落。
“喂!甭牭竭@里,白靜妮終于按捺不住,聰明的選擇站在老板身后,不客氣的指責(zé),“你憑什么要我們老板解雇我?你以為你是誰?”
微微仰起下巴,康旭澤酷酷的凝視她一眼,“就法律上的關(guān)系而言,我是你丈夫。”
“你是我老公又怎樣?我告訴你……”才說兩句,她就覺得不對勁,怎么現(xiàn)場這么安靜?
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同事們?nèi)笺蹲,不一會,又開始竊竊私語,她才發(fā)現(xiàn)──她這豬頭怎么沒先否認(rèn)勒“不是、不是!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很好,根本沒人理她。她隨即轉(zhuǎn)移目標(biāo),“頭頭大人,你不要聽這個瘋子胡說八道,我根本不是他老婆,我和他只是陌生人的關(guān)系,他有妄想癥……”
康旭澤對其他聒噪的聲音聽而不聞,注意力全放在方文浩身上,親眼所見,他深知對方不容小覷。
“方先生,我尊重你在商場上的地位,才親自跑這一趟和你打個商量,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方便!
方文浩掛上微笑,但視線從沒停在吉祥遞上的支票,仍是慢條斯理的樣子,“康先生,看來你對小白不夠了解,小白可是我手下一員大將,一個人至少可以為公司賺進一億,你認(rèn)為區(qū)區(qū)一千萬可以讓我拱手讓人嗎?”
“那么,要多少錢你才肯放人?”
“不如我們進我的辦公室談?”邊整理西裝邊站起來,方文浩沉穩(wěn)俊雅的臉上帶著一抹莫測高深的笑。
略一猶豫,康旭澤跟著站起身,“沒問題!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辦公室,當(dāng)然,吉祥、如意還是時刻跟在主子身后。
辦公室的門才關(guān)上,十幾道凌厲的視線立即射向白靜妮,只見特別投資部的眾女子個個兇相畢露地逼近她。
“白靜妮,今天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是怎樣成為康旭澤老婆的話,就休想活命!”
“喜糖喜酒喜餅一樣不許少,而且為了懲罰你偷結(jié)婚,我們決定不包禮金了!”
“不但如此,你還要補一場告別單身晚會給我們,時間地點由我們選,你只管付錢就好。”
在眾家氣勢如虹的小女子咄咄逼人之下,白靜妮很沒用的抬手捂住耳朵,選擇用沉默面對。
什么跟什么呀?一群瘋女人,沒搞清楚狀況就跟著起哄,看這情勢,不管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會被曲解,不如隨她們?nèi)グ,真正該?dān)心的是老板辦公室里的情況。
十五分鐘后,方文浩的辦公室大門打開。
康旭澤唇畔掛著得意的淺笑,瞥了她一眼,一語不發(fā)的帶著兩個保鏢酷酷離去。
不同于之前的態(tài)度,方文浩在他們身后優(yōu)雅的揚聲,“康先生慢走,再會!”
“頭頭大人,那個有妄想癥的白癡和你說了什么?”白靜妮在第一時間沖到老板跟前打探敵情。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此時的老板看起來很有奸詐小人的感覺。
方文浩清了清嗓子,俊臉上揚起一抹“狀似”痛心的表情,“康太太,非常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將大名鼎鼎的康氏集團總裁夫人當(dāng)成了打工小妹來使喚,我們公司財小勢薄,供養(yǎng)不起尊貴的康太太,您還是請回吧。”
他是商人,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尤其不會放棄能幫他賺大錢的員工。
所以,在短短十五分鐘的和談中,他提出入股康氏集團的條件。
那可是一大塊肥肉,雖然他也需要提供一大筆資金,但是與能掌握康氏集團的股票相比,白靜妮的能力就可以犧牲了。
“頭頭大人,你怎么可以這樣?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彼鲏粢矝]想到老板居然會對康旭澤舉手投降,還打算把她打包奉送。
她想解釋,但是聲音卻被打斷。
方文浩優(yōu)雅的抬起手臂攬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一伸,他那位訓(xùn)練有素的秘書隨即默契十足的將白靜妮的手提包送上,他非常強勢的帶著她走向電梯。
“等一下我就會讓會計將您的遣散費算出來,匯進您的戶頭,放心吧,我不會小氣的,雖然你沒做滿這個月,我這個月也會算你全薪的!
按下電梯按鈕,他把手提包塞到她手中,然后將一臉怒氣的她推進電梯,笑盈盈的向她揮了揮手,“康太太,再見啦,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上班了,不過舉行婚禮的時候別忘了發(fā)喜帖,我會包個大紅包給你的!
“頭頭大人──”她很想沖出電梯和他理論,但是他卻擋在電梯門口,還順手按了一樓的按鈕,這才撤回身子。
迫于無奈,她只能被困在電梯中來到一樓,好吧,現(xiàn)在的問題不在頭頭大人身上,而在康旭澤身上,只要搞定那個神經(jīng)病,她就能回公司了。
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這份工作,每天看著大筆大筆錢經(jīng)由她的手賺進來,那種開心得想要狂笑的感覺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再說她目前也挺需要這工作……
一邊在心里咒罵,一邊踩著恨恨的腳步走出公司大門,迎面就看到她誠心詛咒的對象。
康旭澤一派優(yōu)雅地靠在鮮紅跑車上,對于她憤恨的表情視而不見,用下巴努了努跑車車座,“上車!
“奇怪,你是怎么找到我公司來的?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在那份該死的結(jié)婚證書上,她簽的可是楚秋琳三個字。
他冷冷一笑,“白靜妮,二十四歲,畢業(yè)于銘澤學(xué)院金融系,擅長股票和期貨操作,用你上司的話來形容,你對金錢的敏銳度等同狗找骨頭,父母定居加拿大,至于叫楚秋琳的女人,其實是你的死黨,你現(xiàn)在住……”
他老神在在的敘述她的背景資料,她則聽得心驚膽戰(zhàn),這男人未免也太厲害了吧?她連名字都沒說,居然還能將她的資料查得這么詳細。
還有,頭頭大人那是什么形容?居然把她對金錢的敏銳度和狗找骨頭扯在一起,氣死她了!
她發(fā)誓,等她回公司上班,第一件事就是要頭頭大人加薪,徹底表現(xiàn)一下她對金錢的敏銳度!
他傲慢的看著她,“白小姐,我可以向你證明,無論是在財力還是人力上,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與其苦苦掙扎,不如選擇乖乖認(rèn)命!
“康先生,你確定不先去看心理醫(yī)生再跟我求婚?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障礙需要幫忙,我會考慮考慮!
“白小姐,做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好?有錢有閑有地位……”
她也傲慢的抬高下巴瞪著他,跟他先生來小姐去!翱迪壬@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我從來沒聽說過剪頭發(fā)和求婚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今天我是看了你的肚臍就認(rèn)了,畢竟你真的有可能是食古不化的古人!”
“你才是無法溝通的野人,就跟你說這是我們康家的家規(guī)!”他的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這場婚姻委屈的人是他,這女人竟然還敢拿喬?!
“厚厚厚!家規(guī)?”她夸張的大笑三聲,“那我們白家的家規(guī)就是惹我者死!”說著,還示威性的舉起拳頭做出一個恐嚇動作。
康旭澤站在原地,語帶威脅,“無謂的掙扎只會帶給你更多煩惱!
“所以咧?”
“跟我回家!
“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彼龕汉莺莸牡芍,“想要我跟你回去,不可能!”
吼完,她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去。
優(yōu)雅的站在原地,康旭澤望著她的背影良久,突然笑了!澳愫芸炀蜁怨詠淼轿疑磉叺摹!
***
白靜妮一肚子火的看著眼前這幢熟悉的別墅,說熟悉一點也不為過,畢竟她還爬過呢!
她總算再次見識康旭澤卑鄙的手段了,但走著瞧吧,別以為她會這樣就屈服。
“少奶奶,行李拉出來了,我們要不要進去了?”如意小心翼翼的問,畢竟她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主子了。
“進去,當(dāng)然要進去,我想你家少爺必定等著了。”
不曉得為什么,聽少奶奶說“等著”兩個字好有殺氣啊,如意打了個冷顫!皻G,少奶奶怎么不等我?”
沒等他跟上,也不管嚴(yán)肅的管家說要通報,白靜妮逕自急匆匆的走進別墅大廳。
純白色的真皮軟沙發(fā)內(nèi),康旭澤正拿著手機以流利的英文講著什么,看到她闖進來,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他的無視更引起她的怒火,“康旭澤──”握著拳頭沖到他面前,沒等他回話,重重的一拳便落到他俊美無儔的臉蛋上。
“啪!”他的手機被打落在地,房間里所有傭人及保鏢,還有緊隨在康旭澤身邊的吉祥如意都被嚇得大驚失色。
“喂,你這個女人不要命啦,就算是少奶奶也不能打我們家少爺啊!”
“有沒有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站在哪里!”
白靜妮根本不理會吉祥如意的叫囂,粗暴的拎起仇人的衣領(lǐng),兇巴巴的瞪著他,“說!你到底對我爸媽做了什么?”
“喂……”
兩個忠心耿耿的保鏢剛要上前阻止,被扯在她手中的康旭澤卻不疾不徐的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表情從容的看著發(fā)怒中的母獅,“我不太欣賞有暴力傾向的女人!
“很好,我也討厭耍賤招的卑鄙男人!”
“我不覺得丈夫關(guān)心妻子的事情有什么不對!
她揚高聲音怒吼,“關(guān)心?你特地打電話給我在加拿大的父母,告知我結(jié)婚的事叫關(guān)心?你這是欺騙!”
“我們的確是結(jié)婚了!彼f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說到這個,她就不得不得意了。“別忘了,結(jié)婚證書上簽的名字不是白靜妮而是楚秋琳,所以那份見鬼的婚約根本不成立!”
“是嗎?”他老神在在的笑了笑,“顯然你對我的能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白靜妮,不知道你有沒有真正研究過權(quán)勢和財力這兩個字背后的意涵?如果我想,白靜妮這三個字隨時都有可能永遠變成楚秋琳,別忘了……”他惡意的將臉湊到她面前,“在證書上簽名的人是你!”
“你……”她萬萬沒想到,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一步。
康旭澤輕輕拉開她揪在衣服上的小手,動手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領(lǐng)。
“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她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因為你剪掉了我的頭發(fā),所以就要嫁給我做老婆!彼麅(yōu)雅地坐回沙發(fā),傭人隨即奉上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恭敬的送到他面前。
“我不會做你老婆!”她咬牙切齒。
“噢?”他酷酷的蹺起長腿,端起冒著熱氣的茶輕啜一口,“那么大家就拭目以待好了!
“哼!”冷哼一聲之后,她轉(zhuǎn)身就向別墅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據(jù)我所知,你爸媽好像已經(jīng)將你們家那幢房子高價賣人了!
“我知道,房子賣了,我還可以去住飯店!”想難倒她,沒門!
這家伙真是太可惡了,不僅打電話騷擾她父母,還騙他們她要搬到他家,勸兩老賣掉“閑置”的房子,而她老爸老媽也傻傻的真好騙,一聽對方的身份,就什么都信了。
早上在公司跟他吵完,她回家正好遇上特地回來處理房子,沒多久又要飛回加拿大的父母,她單純的老爸老媽,不跟她商量、不聽她解釋就算了,連行李都幫她整理好,還順便趕她上如意的車。
天啊,到底誰才是他們的女兒?害得她現(xiàn)在沒地方。
“我已經(jīng)和全臺所有飯店旅館及民宿老板打過招呼,我想他們會聽懂我的意思,還有各家房屋仲介公司和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我也會去提點提點,總之一句話,任何可以阻止你找到住處的手段我都會使用!
聞言,她臉都黑了,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沉笑一聲,“莫非你想流落街頭?”
停在門口處的白靜妮不禁恨恨的捏緊拳頭。這可惡的臭男人!
“你說對了,就算得去當(dāng)游民,我也不會留在這里和你這個混蛋有任何牽扯!”重重一聲,兩道雕漆大門就這樣在他眼前闔上。
“少爺,真的就讓少奶奶這么離開?”
茶喝到一半的康旭澤怔怔地望著緊閉的兩道門,沒想到這女人的脾氣還滿火爆的,兩只漆黑閃亮的眸子中驀地?fù)P起異樣神采。
本來還以為這個他命中注定的女人會無趣得令人頭痛,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他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