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我轉(zhuǎn)告你,要你多多保重,皇甫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皇甫邵微蹙眉頭,嘴巴微張又緊閉,不曉得該說什么才好。
“邵,爹等著你平安歸來,皇甫家上上下下全都等著你回家。”她明白他百感交集,踮起腳尖,紅唇輕輕的貼上他的薄唇,借由肌膚相親,把自己的無比依戀全數(shù)傳達(dá)給他知道。
下一刻,他抱住纖細(xì)的腰肢,舌頭撬開柔軟的唇瓣,激狂的、猛烈的吮吻著她。
……
皇甫邵抱著金伝懿走出木桶,讓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然后拿起干布,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嬌軀。
“累嗎?”
“累,真的好累。”好不容易從京城來到邊疆,已經(jīng)夠折騰她了,一下馬車又來個火辣辣的歡愛,不累才奇怪。
“吃完晚膳,就好好的歇息一晚。”他先幫她穿上衣物,然后自己才穿上干凈的衣服。
“嗯!币幌肫鸾裢砟芘c他同榻而眠,她既開心又期待。
“咱們回帳篷里吧!”
金伝懿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皇甫邵便攔腰抱起嬌小的她,走出沐浴間。
“別這樣,快放我下來!彼荒樤尞,尤其發(fā)現(xiàn)弟兄們?nèi)家詴崦恋难凵窨粗麄儍扇,急忙小聲的央求?br />
“你不是累了?所以就由我抱著你回帳篷休息。”他有自己的堅(jiān)持。
“可是大家都看著呢!”她嬌羞的說。
“讓他們看吧!我一點(diǎn)也不介意!
幸好沐浴間與皇甫邵專屬的帳篷相隔不遠(yuǎn),因此瞧見他們倆親昵舉動的弟兄也只有十多個,不過駙馬與公主的感情甚篤卻成為當(dāng)晚全營弟兄們茶余飯后的話題。
夜深了,皇甫邵輕輕的將金伝懿放在簡陋的木床上,從床邊取過一把木梳,逕自替她梳理長發(fā)。
她可以感覺到他粗糙的手指捧著她的長發(fā),溫柔的撫摸,讓她舒服得幾乎要合上眼。
“伝懿,我問你。”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不遠(yuǎn)千里來邊疆看我,倘若我傷重得瀕臨死亡,你該怎么辦才好?”
輕輕的閉上眼睛,見到他之前的慌張情緒再度席卷了她,那是一種對未來茫然的恐慌感覺。
“當(dāng)小七寫的信交到我的手中時,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來邊疆看你。我想,倘若我來到你身旁,看見你傷重得奄奄一息,那么我會拿出兩封休夫書,強(qiáng)逼你寫下你的名字,然后以天地為證,將其中一封燒毀,上達(dá)天庭,讓老天爺知道我與你已非夫妻,我的克夫命將不再侵?jǐn)_你!苯饋卉簿従徴f出她來邊疆的最重要目的。
“你真的好傻,我不是說過了,這種無聊的言論不需要在乎。”皇甫邵由后背擁住嬌小的她,下顎靠在她的肩頭上,輕輕說著責(zé)備的話語。
“無論這種言論是否危言聳聽,我當(dāng)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只要你能安然無恙,不論要我做什么,我都樂意至極!
“傻丫頭,倘若你離開了我,不就得再回到宮里,面對無聊的人們所說的閑言閑語?”他的心頭一陣溫暖。自從她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他才逐漸感受到生命的喜悅。
“只要你好好的,我都無所謂!苯饋卉惨稽c(diǎn)也不在乎自己,心底滿滿的都是皇甫邵。
“你無所謂,我卻有所謂,你的未來生命是與我共享,而我的生命也將與你分享,所以無聊的克夫命說法不能阻擋我們的未來。”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傾訴甜言蜜語,溫柔的吻住她的耳垂。
她沒有說話,輕淺的笑了。
薄唇再度貼上她柔嫩的唇瓣,無聲的綿綿情話在他們的心底不斷回蕩。
茫茫天地間,皇甫邵這才知道有個能心貼著心的伴侶,這種甜膩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美好,那是任何財富、任何崇高地位都無法取代的感受。
金伝懿再度返回京城,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的事情。
皇甫邵深怕愛妻無法忍受邊疆詭譎多變的天氣,因此只讓她留了三日,便要她趕緊回家。
她明白他身為將領(lǐng)卻把妻子留在身邊,對部下很不公平,于是貼心的答應(yīng)返家,而臨走前他允諾她,待她返回京城不消半個月,他就會回家與她相聚。
但是金伝懿首先等到的不是皇甫邵,而是一名帶著一整車行囊的姑娘。
那日,她在小廚房里切菜,喜春大呼小叫的跑過來,害她差點(diǎn)劃破手指。
“公主,不好了,外頭有一名姑娘帶了好幾名奴仆,來府里指名要找駙馬爺。”喜春氣喘吁吁的報告。
“姑娘?”金伝懿微皺眉頭,放下刀子,整理一下儀容,走向大廳。
看見金伝懿,身穿淺綠色衣裙的典雅女子隨即站起身,朝她行個禮,禮貌的笑了笑,“你就是十七公主嗎?”
“我是,敢問姑娘是?”
“我叫做柳綰芯,來自江南,多年前曾與駙馬爺訂下姻緣,但是在與公主成親之前,駙馬爺卻命人來家中解除婚約,今日我上門來,是想拜托公主一件事情!绷U芯一開口,便說出令金伝懿與在場所有奴仆都震撼的話語。
“駙馬爺既然已經(jīng)與公主成親,你就不該再上門來。”喜春先發(fā)制人,想要從主子的手里搶走駙馬爺,門都沒有。
“正是如此,因此我才斗膽來找公主!绷U芯有備而來,面對怒氣沖天的喜春,一點(diǎn)也不在意。
“柳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就請說吧!我聽著呢!”金伝懿知道自己必須沉住氣,畢竟皇甫邵曾經(jīng)與眼前的姑娘訂過親,就算解除婚約,他們還是舊識,所以她理當(dāng)禮遇丈夫的朋友才是。
“我有個不情之請,請公主讓駙馬爺納我為妾,我很愛駙馬爺,得知駙馬爺將與公主大婚的消息時,還病了一個月,無法起身,請公主看在我用情如此深的份上,成全我與駙馬爺?shù)膼矍椋脝?”柳綰芯話說得誠懇,卻露出高高在上的驕傲神情。
她在家里頤指氣使慣了,就算面對的是公主,還是一樣桀騖不馴,才不相信以她的美貌與皇甫家欠他們家的恩情債,他會翻臉不認(rèn)人,趕她回江南。
金伝懿詫異不已。她是毀了柳綰芯與皇甫邵的愛情的兇手嗎?
但是他擁著她時,深邃眼眸里流露出的深情是如此的真實(shí),惜字如金的他脫口說愛她是如此的懇切,她怎么也不相信他的心里其實(shí)住了別人。
是的,她相信他,相信他低沉的嗓音說出的愛意是真真切切的。
金伝懿心底已經(jīng)有了決定,望向柳綰芯,露出有禮的笑容。
“駙馬現(xiàn)在在邊疆,算算日子,這幾天應(yīng)該會返回京城,請柳姑娘暫且住下,待駙馬回家后再作決定。屆時倘若駙馬決定要納姑娘為妾,我也會舉雙手贊成,絕對不阻攔!
她知道自己下的是險棋,不過決定相信他對她的愛情是經(jīng)得起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