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的,算你識相!逼渲幸粋開口嘲笑他。
另一個也跟著笑著嚷嚷:“沒錯,小白臉,快滾回家找媽!”
嚴風沒讓他把話說完,他抬腿狠踹那小混混的下體,用包了石膏的右手,擋住旁邊砍來的長刀,揮拳揍昏第二個,然后低頭閃過另一一刀,用左手抓住對方持她的手腕,硬是將長刀給奪了下來,順便欺身上前,用右手肘敲昏了第三個,再一旋身,把第四個沖上來的小混混給踹飛到墻上,隨著他的轉(zhuǎn)身,當他的腳踩踏在回地上時,左手的長刀,就正好架到了那位老大的脖子 ,一寸不多、一寸不少,嚇得那流氓臉色發(fā)白。
“你……你想做什么?”
看著在眨眼間,全癱在一地,不是抱著肚子,縮在墻角,就是捂著冒血的鼻頭,哀叫呻吟的那些小混混,梁鈴紅有些傻眼。說真的,她猜她臉色也有點白。雖然沒料到他會動手,而且還那么厲害,不過她還是把握了機會,立刻快步?jīng)_上前,搶在嚴風開口前警告那流氓!盎厝ジ嬖V許正剛那王八蛋,人會說謊,證據(jù)不會!我已經(jīng)把證據(jù)都交出去了,就算我會改口也沒用,叫他別再騷擾我!”
嚴風看了她一眼。
不知怎地,她竟紅了臉,不禁挑眉,“怎么,你有意見?”
“沒有!彼劾镩W過一抹笑意,然后拉回視線,看著那長刀下,動都不敢動一下的男人,“你聽到她說的了?”
“聽……聽到了、聽到了……”男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臉上的肥肉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叫車上那個躲起來,把車鑰匙丟出來!彼f。
流氓聞言,立刻喊道:“阿標,快把車鑰匙丟出來!”
聽到老大的叫喚,那開車的小子這才敢抬起頭,慌慌張張的把鑰匙拔下來,丟出車窗。
紅紅跑過去撿了起來,然后旋轉(zhuǎn)她瘦弱的手臂,用力的將它丟得更遠。
鑰匙劃過藍天,越過了九人小巴士的車頂,落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嚴風確定那輛車暫時不能動了,才看著那流氓,淡淡的道:“第一,我不是殘廢。第二,把小姐的話,帶到你老板那里。第三,下次別再讓我看到你。了解?”
聽到他的話,那家伙點頭如搗蒜般,忙道:“了……了解,非非非……非常了解!”
聞言,他這才移開長刀,朝那個已經(jīng)站在出口,雙手叉在腰上的女人走去。
“你說得沒錯,我不是超人!彼f,“不過身手還不錯而已!
她瞪著他,像是想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只是轉(zhuǎn)過身,迅速的走出巷子。
他跟在她身后,離開了這個隱蔽的犯罪現(xiàn)場,順手將那把西瓜刀扔到附近的臭水溝里。
他的石膏裂了。那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吹剿呑哌吪沂帜且阉榱训氖啵滩蛔√统鍪峙,替他暫時先固定。
嚴風愣了一下,但沒有反抗。
紅紅故意的在他右手損壞的石膏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F(xiàn)在想起來,他的手沒被砍斷實在是很幸運。好吧,或許是不幸運,他的身手好到嚇人。天曉得,這男人的腰上還有傷呢!若不是她親眼看過,恐怕會以為他全身都完好無缺,而固定他右手的石膏,只是包好玩的道具。、
她知道一個受過武術(shù)訓(xùn)練的人,拳腳揮出的破壞力量,可以超過一噸,遠大于一個人在車禍中受到的撞擊力量。她以前替探員測量過,但那些人是踢在裝了儀器的沙包上,而不是真的打在人身、真的實際看到,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那樣做,實在很愚蠢!
不知怎地,這句話,就這樣從嘴里溜了出來,不過她真是一點也不后悔,他那么做真的很蠢。
所以她抬起頭,瞪著他,繼續(xù)叨念道:“石膏的硬度只有二,它沒有不銹鋼刀那么硬,擋不住那種沖擊力,只要角度有一點不對,你的手這次會直接被砍斷,而不是斷幾根手筋就可以了事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要如何才能讓我們?nèi)矶!彼粗沂稚夏莻大大的粉紅蝴蝶結(jié),心不在焉的道:“如果我沒有把握,不會出手。”
她轉(zhuǎn)身朝前走,卻還是忍不住擰眉質(zhì)問:“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可能有人帶槍?”
“那他會在第一時間就拿出來,我會優(yōu)先解決他!彼e步跟上她。
“況且,我也有帶槍。”她一愣,脫口就問:“那你干嘛不用?”
“我以為這里的法律規(guī)定,一般民眾不能攜帶槍械!庇沂稚系姆奂t,有些莫名的擾人,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邊解釋:“非不到必要的時候,我也不想惹太多麻煩!
她背著大包包,快步的往前走,氣憤的說:“我覺得,被四把西瓜刀指著的時候,就很有必要了。你很有可能被圍毆砍傷,然后被丟在那條暗巷里流血至死,相信我,他們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把你痛扁一頓之后還會順便幫你叫救護車!”
她的黑發(fā)在陽光下跳動,光線映照著那卷曲的發(fā)絲,讓它們就像金紅色的絲線。
“你是在擔心我嗎?”
她突然停下腳步,霍地回過身,皮笑肉不笑的說:“不,我不是在擔心你,我是在擔心我自己會被人綁架,先奸后殺,再砍成一百八十片的肉塊,然后丟到海里去喂魚!”
“我不會拿你冒險!彼麛Q眉,強調(diào)。
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瞬間讓她氣得勞務(wù)!安粫梦颐半U?你到底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她激動的伸出手指,戳著他的胸膛,連珠炮似的罵著:“超人?蜘蛛人?還是蝙蝠俠?你以為你是刀槍不入、金剛不壞之身嗎?還是練有金鐘罩、鐵布衫?你們這些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腰傷才剛好,手還包著石膏就迫不及待的想逞英雄,還敢說不會拿我冒險?你腦袋里是裝了石頭嗎?你就不能先回紅眼,以退為進,讓阿震用GPS追蹤我的手機位置嗎?你們KGB沒有教你要怎么視情況改變作戰(zhàn)方式嗎?”
她是在擔心他沒錯。
透明的條狀紫水晶項鏈,在她雪白的乳溝里跳動,反射著正午的陽光。
看著她眼里冒出的小火花,聽著她激動的責罵,他腦海里卻全是將她擁入懷里親吻的念頭。
那不是個發(fā)主意。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這么想。
把左手插入褲口袋中,嚴風邁步往紅眼的公寓走去,嘴里依然忍不住糾正她:“我們現(xiàn)在不叫KGB,改為KSB了。”
“我知道!”她氣急敗壞的咒罵著,追了上來!澳悴灰ノ业恼Z病!那不是問題重點,重點是你這種逞兇斗狠的英雄式主義很不可取!”他深吸了口氣,“我以為你找我陪你出門,就是因為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全。”
“我找你出門,是因為我擔心你虐待你還沒有痊愈的腰!”紅紅毫不客氣的說。
“我的腰已經(jīng)痊愈了!彼梢韵氤鍪畮追N證明腰傷已痊愈的方式,但其中一種,此時此刻,占滿了他腦容量的百分之八十,不只低級而且色情。
他甩掉那些色情的畫面,補充道:“我也沒有虐待它。”
“哈!你敢發(fā)誓你腰側(cè)現(xiàn)在完全不會痛?”她嘲諷的問。
他會,不過他不想承認。
“你要求我陪你出門,是因為知道我是FSB的人,知道我有能力安全帶你回來。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完好無缺,沒有斷手斷腳,也沒有流血受傷,而且安全回來了!眹里L在紅眼的公寓門前站定,掏出鑰匙打開門當戶對,看著她,不耐地問:“既然如此,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
“我有什么不滿意?我有什么不滿意?”她歇斯底里的重復(fù)著,無法置信的看著他,跟著氣憤難平的從他身前走進樓梯間,一邊揮著手,一邊頭也不回的夸張嘲諷道:“對一位挺身而出,以肉擋刀的英雄,我能有什么不滿意?我滿意!非常滿意!簡直百分之百滿意極了!來人啊,為這位英雄打上燈光、鋪上紅毯,讓我們掌聲鼓勵鼓勵——”她戲劇性的邊說邊拍著手,極盡諷刺之能事。他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了,但那瞬間,他沖動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瞇著眼道:“我們英雄,光靠拍手鼓勵是不夠的。”
“不夠?那你還想要什么?”她怒瞪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獎牌?勛章?還是!”
她的譏諷切斷了理智的神經(jīng),他沒有讓她說完,一把將她拉到身前,低頭吻了她,堵住了她那張尖酸刻薄的紅唇。
紅紅吃了一驚,反射性的想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他那受了傷、包著石膏的右手,橫在她腰后,穩(wěn)穩(wěn)的鉗著她,左手則強勢的扶著她的后腦勺。
她推不開他,而他的唇舌,像某種加了酒的巧克力,火熱、辛辣、濃郁,和上一回完全不一樣,那滋味讓她著迷。
有那么一秒,她完全忘了自己正在生氣,甚至忍不住揪緊了他的衣襟。
然后他放開了她,嗓音沙啞的道:“這個,才是足夠的獎賞!
什么?
她倒抽了口氣,瞬間清醒過來,下一秒表,她狠狠的抬起膝蓋攻擊他,再用那個帆布大包包,往他炎疼痛而彎下來的腦袋甩。沒料到她會攻擊,他被她踢個正著,痛得臉色發(fā)白,只來得及抬手擋住她的包包攻勢。
“獎賞?”她歇斯底里的揮舞著帆布包,一邊用腳踢他的腳骨,一邊吼道:“不!這不是獎賞,這是性騷擾!你這精蟲沖腦的混帳!不要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吃你這一套!”
怒發(fā)沖冠的再打了他一下,她這才腳跟一旋,氣沖沖的,扭著翹臀走上樓。
天啊,她真是瘋了。
看著右手快被她完全打爛的石膏,他真不懂,為什么上一秒,她還柔順得像是要融化在他懷里,下一秒?yún)s像個瘋婆子一樣的揮舞著包包毆打他。
“女人,你永遠不會知道她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聽到那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他回過頭,果然看見曾劍南那怪胎醫(yī)生好笑的站在敞開的公寓大門外,手上還拿著一包開心果,一副看好戲似的,邊嗑著那包零食,邊笑著問:“你還好嗎?”
“不太好!彼銖娭逼鹕碜,嘶啞的說。
“我想也是!卑⒛蟻G了另一顆開心果到嘴里,笑笑的越過他!拔业綐窍氯,你好一點之后,到樓下來找我,我?guī)湍惆咽嗖鸬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