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彼刂氐攸c(diǎn)點(diǎn)頭,以表示他所說不假。
張靜雅嘿嘿笑了一下,“不可能。”
沈宸手指指著自己的唇,“這里是誰咬的?”
張靜雅的目光呆滯了,是她咬的,因?yàn)闅獠贿^,“是你發(fā)神經(jīng)地隨便親我,我才會咬你!
“很好。”死不承認(rèn),沈宸仍舊笑著,“那么我為什么要吻你?”
“我怎么知道?”張靜雅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來一個什么都不認(rèn)她最大,看他如何是好。
沈宸繼續(xù)笑著,“我用你來消毒,可是你好像很不情愿,前幾天你隨便我親,要不是我有傷,你都要被我拉上床好幾回了!闭f著他向她拋了一個媚眼。
張靜雅打了一個寒顫,他說的沒錯,他的吻技好得沒話說,時而溫柔、時而狂野,讓她一時不察就被他給占了便宜。
“嗯?”沒關(guān)系,她不承認(rèn),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引導(dǎo)她,他很樂意,特別是看她被自己逼得無路可退時的模樣,他真心喜歡這個過程。
“呃,你的吻技還不錯。”她臉不由地浮上紅暈,身體的本能告訴她,趕緊遠(yuǎn)離這個男人,遠(yuǎn)離這危險的談話。
“謝謝你的夸獎!彼麑λΦ脿N爛,“那么為什么呢?”大掌迅速地攔截了她的去路,將她死死地固定在他的腿上。
“沈宸,我想上洗手間,很急!彼难凵裉翎叺乜粗,他要是敢讓她一直坐著,要是憋不住了她可不管。
“想上洗手間?”這借口真有創(chuàng)意,他笑得妖艷十足,空著的另一大掌往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襲去,纖細(xì)的指尖挑逗著她敏感的神經(jīng)。
張靜雅呆了,“你……”
“真的很急嗎?”她急,可他更急,答案都要呼之欲出了,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急……”雖然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很安全,但是這個男人潛力無限,“不急!”
張靜雅立刻推翻自己之前斬釘截鐵的話。
沈宸的手又重新放在了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處,輕輕地?fù)现,“為什么?”話題繞了一圈,又原地不動了,沈宸不氣不惱,點(diǎn)頭贊同道:“對,你說得很對,不過為什么之前不臟,現(xiàn)在又臟了?”張靜雅的頭被他念暈了,她有點(diǎn)抓不住重點(diǎn)了,失去耐心地說:“因?yàn)槟氵@個賤男人,隨隨便便給某個女人親了,你說你有沒有道德底線?”嗎,有進(jìn)步,“那你不開心?”
“對!”
“因?yàn)橛腥擞H了我?”
“對!”
“所以你喜歡我?”
繞了一個大圈,張靜雅再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雙眼睛瞪大。
“怎么了?”他笑得很狐貍一樣。
張靜雅驚恐地?fù)u搖頭,想離開他,可他的手好有力,緊緊地箍住她,她想逃也逃不開,她緊張地呼吸著,上當(dāng)了、上當(dāng)了!這只千年狐妖男。
“靜雅?”他輕柔地喊著她,大掌在她值硬的脖頸處輕柔慢捏著,“有必要這么驚訝嗎?以前真歡,現(xiàn)在就不能繼續(xù)喜歡了?”
張靜雅想也沒想地說:“那么以前不真歡,現(xiàn)在就會突然喜歡了?”人可以這么善變嗎?聽了她的話,沈宸的笑容黯淡了一下,看來她還在記仇!办o雅,如果你真的要合作,那合作好了,”她亂了分寸,“合作就合作!焙献饕部偙仁牡摹昂献?”他苦笑了一下,“我們?yōu)槭裁春献?”這個想法早就被他丟到角落里去了,怎么可以拿出來再用。
“不合作?”張靜雅亂亂地點(diǎn)頭,“不合作也好,這樣沈家和張家還是朋友,你還是我的沈大哥!
沈大哥?沈宸眼神越來越陰暗,張靜雅沒有注意到,繼續(xù)說:“這樣最好,這樣的關(guān)系最好!彼暮詠y語聽得他面無神色,“靜雅。”他輕輕一喊,她即刻就住嘴了,一雙眼睛擔(dān)憂地看著他,他心一軟,手放在她的背部,那里有塊丑陋的疤痕,“痛嗎?”心莫名地抽動著,她張了張嘴,“為什么痛?”早就不痛了,“怎么會痛呢!彼脑捵屗那榫w穩(wěn)定下來了,傷口再痛又如何,總會結(jié)疤的。
“不痛就好!币娝榫w不再激動。
張靜雅似自言自語地說:“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鄙蝈芬宦,臉色都白了,他的原意不是這樣,只是不想看她太情緒化,他才轉(zhuǎn)移話題,可不是要她切忌什么好了傷疤忘了痛。
他曾經(jīng)傷過她,她現(xiàn)在好了,不能因?yàn)樗粫r的話擾了自己的平靜的心,張靜雅甜甜一笑,“沈大哥……”她想要一切回到原點(diǎn),“你可不可以松開我?”他能松開嗎?沈宸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他摟緊她的腰部,一雙眼睛認(rèn)真地看著她,“靜雅,忘記以前可以嗎?”張靜雅隱約中明白他的意思,眼里蒙上一層憂愁,她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不想!辈皇遣灰,而是不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張靜雅就是典型的一個例子。
沈宸沉穩(wěn)地放開了她,“我餓了!
“哦,那去吃飯,我做好了!彼x開他的腿,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書房,走在她身后的他,神色沉重。
在他們談了一番之后,第二天沈宸上班去了,張靜雅也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張母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說,張舒瑤要去美國讀書了,張父也不反對她跟沈宸交往了。
張舒瑤放棄了,而張父則不想放棄沈宸這么一個乘龍快婿,不管張靜雅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法律上她是張父的女兒,所以她如果和沈宸在一起,那么張父的利益仍是不少,張父真的很會算。
張父對張靜雅的態(tài)度就是如此,不冷不熱,該給的就給,不會讓張靜雅討厭,但是張靜雅不想,她不想跟沈宸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她總覺得不安,這個男人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他這一刻說喜歡自己,也許下一刻就不喜歡她了,她討厭這樣反覆的自己,也討厭反覆的沈宸,他跟她的關(guān)系,本來是正常的,現(xiàn)在卻越來越奇怪了。
張靜雅決定先按自己的想法走,她要離開臺北,她打了一通電話給搬家公司,跟他們確定了一個時間,一個人隨便吃了中飯之后,她便開始打掃沈宸的房子。
沈宸下午的時候打電話給她,說要請她吃飯,她沒有拒絕,兩個人約了時間,傍晚的時候,張靜雅站在樓下等沈宸過來接自己。
沈宸的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張靜雅上了車,“沈大哥。”沈宸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臉色沉了一下,忽視她的稱呼,他淡淡地說:“之前太麻煩你了,所以特意請你吃飯。”她強(qiáng)笑著,“好,那我不客氣了。”
這樣的氛圍很好,只是她的心頭縈繞著一種落寞。沈宸帶她去了海邊的一家餐廳吃飯,“這里好漂亮!笨看暗奈恢谜每梢钥匆娨雇淼拇蠛:蜕碁!跋矚g,我下次再帶你來!鄙蝈沸χf,卻見她臉上的光彩暗了一下,“怎么了?!”
“沒什么!睆堨o雅沒有告訴他,自己要走的消息,她想走了以后再告訴他,她不敢想像他們分開時會是什么樣的場景。
在她的腦海里,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回歸到原來的位置了,但她的心卻還沒有,等到她走了,才是真正的歸位,她會忘記他,過自己的生活。
沈宸看著她略顯憂郁的雙眼,了然地一笑,“吃飯吧!
“好!眱蓚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料理,張靜雅開心地喝了酒,酒量不是很好的她,最后是被沈宸半擁著離開的。
“我們?nèi)ド碁┥献咦。”沈宸在她的耳邊低語著。
海風(fēng)有點(diǎn)冷,而沈宸的懷抱好溫暖,酒緩和了她緊繃的神經(jīng),她主動地靠在沈宸的懷里,汲取著他的體溫。
“冷嗎?”他拉開外套,將她抱在懷里。
“嗯!睆堨o雅聽著風(fēng)聲,整個人晃悠悠地靠在他的懷里,“好舒服!鄙蝈窊碇贿呑咭贿呁⒓t的臉頰,她喝的酒不多,但恰巧今天的海鮮料理里摻雜了酒,也難怪她會醉醺醺的。
而他要的就是她這樣放松的神態(tài),不要對著他的時候,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豎著毛的貓咪是可愛,但靠在他身上讓他順毛的貓更好。
“沈宸,我們?nèi)ツ睦?”喝了酒,又忘記了她自己定下的?guī)定,叫了他的名字。沈宸心情大好地?fù)P唇,“你想去哪里?”
“隨便。”她唷咕了一聲,小臉部埋進(jìn)了沈宸的胸膛,“風(fēng)吹得臉疼。”她呼呼地說。
“那回家好不好?”他的頭抵在她的額上,一臉的柔情,可惜醉酒的張靜雅沒有瞧見。
“好!
“靜雅,你愿意跟我回家嗎?”
“嗯!
“你愿意留下嗎?”
喝醉酒的人永遠(yuǎn)是誠實(shí),張靜雅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搖頭,“我要離開,不能留下!
“如果我求你留下,你會不會留下?”他的眼緊盯著她的臉,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神情。
“沈宸……我不喜歡這樣……”她瞇著醉眼,“各自過各自的,不好嗎?”她的頭好暈,張靜雅腿一軟,整個人倒在沈宸的懷里。
沈宸沒有說話,抱著她往車走,走到車旁,他打開車門、打開暖氣,兩個人坐在后座。沈宸擁著她,“靜雅……”
“嗯?”討厭,誰這么多話,她好想睡覺,不要叫她可不可以?
“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這個壞人……”她的眼睛閉上,呼吸加重,身子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她的話讓他的眼睛瞬間一亮,他拉了拉蓋在她身上的衣服,不讓她著涼,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說:“張靜雅,說話要算數(shù)!笔窍矚g,還好是喜歡,她仍然喜歡他,那喜歡了就不能反悔!
一開始是不喜歡她,但后來喜歡了有什么不可以?多少人都是從不喜歡開始再到喜歡的,沒有人規(guī)定愛情一定要互相喜歡,愛情只是互相喜歡上對方的一個過程。
“要說話算數(shù),知道嗎?”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下命令,語調(diào)是不許她反悔的堅定,他萬般溫柔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黑色的夜晚,他抱著她,兩人在車內(nèi)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