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靜雅想換一個地方,最好能離公司近一點,省下一點交通費也好,而且這公寓只有她一個人住,感覺有些奢侈,她就想找一間小一點的公寓。
于是她就開始找住的地方,后來在公司附近找到了,她交了押金,又聯(lián)絡(luò)了搬家公司,大約半個月之后,她住進(jìn)了新的地方。
張靜雅搬家的事情,她沒有跟任何人說,母親沒有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敢隨便打電話,到時候要是被別人接到了就麻煩,特別是張父和張舒瑤。
在他們的眼中,她已經(jīng)成了勾引自己妹婿的壞女人了,天知道,沈宸和張靜雅根本沒有在一起過,她被迫冠上了這壞了妹妹姻緣的名目,她不大高興也不喜歡,至于沈宸……她能離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
下了班,同事們說要出去放松,她順應(yīng)民情,沒有反對,聚餐而已嘛。
吃飯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她愣了一下,“你好,請問你是哪一位?”她客氣地問道!吧蝈。”這兩個字就像毒蛇纏上脖頸似的,讓她呼吸困難,她輕咳了一聲,身邊的男同事見狀,遞了一杯飲料給她,“靜雅,喝水!睆堨o雅笑笑地接下,“謝謝!
“你在哪里?”沈宸耳尖地聽到她那里熱鬧的聲音,有女有男。
“跟同事聚餐,你有什么事情?”張靜雅不知道沈宸從哪里弄到她的手機(jī)號碼,但轉(zhuǎn)念一想,她猜有可能是沈昕。
“你搬家了!彼卣f。
張靜雅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她誰都沒有說過,“你怎么知道的?”電話那頭不語了一陣子,過了一會,“現(xiàn)在住哪里?”張靜雅喝了一口飲料,手心在不斷地冒汗,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的說話方式有一種咄咄逼人的調(diào)調(diào),她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的時候,旁邊另一位同事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端著飲料的手一翻,灑在她的裙子上,慌張之際她掛了電話,她卻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氣!皩Σ黄穑o雅。”同事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沒事,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就好了!睆堨o雅說著起身,往洗手間走,“你們繼續(xù)吃,我沒關(guān)系!
她走進(jìn)洗手間清理著裙子,但飲料已經(jīng)滲進(jìn)布料里了,怎么也弄不干凈,她干脆就這么穿著,等等早一點回去,不參加后面的活動了,她剛剛聽同事們說似乎還要去唱歌,她搖搖頭,想著吃完飯就回家好了。
她這么想著,她走出洗手間,正好轉(zhuǎn)彎處,一個男人正好在等電梯,男人一回身,她便愣住了,心想怎么會這么巧?接著她看見沈宸面色猙獰地向她走來,挾帶著一股強(qiáng)勢的氣場,她被震懾地動彈不了,停在原地。
沈宸走了過來,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語調(diào)陰森地說:“你掛我電話?”他大概沒有被人掛過電話,所以才呈現(xiàn)出這副猙獰的狀態(tài)。
出于本能反應(yīng),她解釋說:“沒有,我是不小心按掉的!彼噶酥缸约旱娜棺樱帮嬃洗蚍樦氖,沈宸低頭一看,她的裙子上是有大小不一的污漬,他的臉色稍稍緩和,但手上的力道沒有放松,“為什么搬家?”張靜雅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神色,她立刻明白了,她皺眉,“我不是因為你才搬家的!彼龔(qiáng)調(diào)道。
她是要遠(yuǎn)離沈宸,但這不表示她要因為一個沈宸,而打破自己原有的生活狀態(tài),沈宸是影響到她了,但沒有這么夸張的影響力。
只是聽到她的話,沈宸的臉色沒有轉(zhuǎn)好,反而更深沉了。
“旭琳調(diào)職了,我一個人付兩個人的房租不劃算,我就搬家了!彼f得實實在在,可手上的力道根本沒有減少,他還在生氣嗎?她望著他兇狠的神情,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宸臉上的神色更精彩了,又青又白又紅,比彩虹還要絢麗,他哼了一聲,放開她的手,“搬家這種事情要說一聲!币皇撬粫r心血來潮地去她家找她,他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搬家了,這個可惡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當(dāng)一回事,搬家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行,等她人去樓空了,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
“搬家的事情,我誰都沒有說,我也不想說!睆堨o雅坦白地說,換個地方清靜一下也不錯!澳悖 彼难酝庵庾屗哪樣趾诹艘淮蟀。
“靜雅!币粋女同事走了過來,好奇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你在這里呀,經(jīng)理說要請我們?nèi)コ!?br />
“我不去了,我的裙子臟了!睆堨o雅婉拒道。
“哦。”女同事仍然是好奇,一雙眼睛不斷地打量著他們,沒有立即離開。
沈宸走近張靜雅,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張靜雅的身子一顫,正要推開,他微微使力,讓她無法掙脫!斑@位是?”女同事眼睛一亮,好像聞到什么八卦的氣息。
“他……”張靜雅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來,如果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她不就跳進(jìn)他的陷講里了嗎,可要不是,他們又似乎太親密了。
沈宸笑咪咪地看著她,他不說話地等著她的回答,他的眼里不斷地閃爍著惡作劇的笑容。
張靜雅反手挽住他的手,“他是我……”她抬頭對著沈宸甜甜一笑,“我表哥!鄙蝈返哪槻亢莺莸匾怀,兩眼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這樣哦,你有人送了?”女同事關(guān)心地問。
張靜雅想搖頭,沈宸嘴更快,“我會送她回去的。”
“那就好,我跟小陳說一句,免得他白等了!迸滦χx開了。
一沒人,張靜雅就撒潑地拉開他的手,低喊了一聲:“放開。”他的手堪比千年老樹,拉也拉不開,沈宸冷著臉,“誰是小陳?”有人想送她回家,看來她的行情也不差,低頭一看,她絕不是一個絕色大美女,但長得秀氣,很有古代仕女的氣質(zhì),絕對不會慘到?jīng)]人追,思及到此,他面色更冷了,圈住她的力道更大了。
***
張靜雅被勒得要喘不過氣了,“他是公司同事!毙£愂且粋不錯的男人,人長得一般,性格倒是敦實,對女生很有禮貌,每一次聚餐之后,他都會順便送女生回家,并不是只針對她,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她現(xiàn)在住的公寓跟小陳的方向不同,也不好厚臉皮讓他送。
她真的要被他勒死了,鮮美的空氣突然傳入了她的肺部,張靜雅貪婪地汲取著,無意間對上他漆黑的眼眸,讓她的心跳慢了一拍。
看來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沈宸點頭,“回去拿包包,我送你回去。”他的口吻堅定且霸道。
張靜雅咬了一下唇,“你剛剛不是要上去嗎?”相逢便是緣,但是糾纏久了就是孽緣了,她可不想跟他混在一起,而且他剛剛不是要上樓嗎,擺明他跟別人有約,既然如此,就不要因為她爽約了。
她還想挑?臉色越發(fā)的黑,沈宸冷聲道:“你是要我這個表哥講去?”她的臉摸摸是熱的,嬴不了他,只好氣餒地轉(zhuǎn)討身回去包包,沈宸打了一通電話給好友,告訴他們臨時有事不去了,他靠著墻,—雙眼晴如貓鷹般緊緊她盯著她,就怕一個眨眼她就偷溜了,她的不甘愿太明顯了。
不同于剛才的磨磨蹭蹭,回來的時候,張靜雅明顯加快了步伐,一手扯住他的手,“走!
看她這么急、這么慌,沈宸的腳底反而生根了,走得特別慢。
張靜雅一怒,“你還不走?”同事們要散場了,要是被看見了就麻煩了,表哥這借口騙一兩個還好,人多了就不好騙了。
瞧出了她的心思,沈宸不疾不徐地說:“我晚飯沒吃!睆堨o雅不是笨蛋,知道他在威脅自己,她怒不可遏,“好啦,去吃!蓖讌f(xié),不得不妥“我想吃你做的!鄙蜿磕茄绢^總說她的手藝好,他也想分一杯羹。
張靜雅氣得滿臉通紅,僵硬著脖子,硬生生地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沈宸一看,偷悅的神色浮現(xiàn)在俊臉上,穿著高級皮鞋的腿終于邁開了。
他順勢攔住她的腰,張靜雅因為急著離開,所以沒有花時間拉開他的手,就由著他去了,一離開了同事們的視線區(qū)域,張靜雅一把扯開他的手,與他保持著距離,沈宸聳聳肩,沒有多說話。
兩人走到停車場,沈宸問她地址,張靜雅憋了好一會,嘴撤了撤,報出了一串地址。
沈宸皺了眉頭,“該不會又是什么破公寓吧?”典型的貴公子的口吻,隱藏在后的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關(guān)心。
張靜雅不文雅地白了他一眼,“不是破公寓,就是比不上你的高級住宅。”沈宸是沈氏總栽,從小到大,用的都是好東西,哪有吃苦過。
張靜雅的話酸濘濘的,卻沒有讓沈宸不舒服,他倒是大方地點頭,“確實比不上!睆堨o雅差點氣結(jié),她干脆不說話。
“家里有食材嗎?”半路上,他問她。
張靜雅沒有情緒地看著他,“沈大少要吃什么?”她沒有白費力氣去掩飾自己的不爽。沈宸挑挑眉,“只要你煮的不是豬食,我就不會挑。”張靜雅不開心地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景色,無論他怎么挑撥,她都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