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這女奴可真當(dāng)?shù)瞄e適啊,不用做家事、不用服侍主子……惟一要做的事,便是幫他生個孩子。
可是生孩子這事也不是她一個人埋頭苦干就會有的,她又不是圣母瑪利亞會顯神跡,主子不來「寵幸」,她也沒法子。
說到孩子,她忍不住揣想起戚季予到底為什么會花天價買她,卻只是要她生個孩子?憑他的條件,要娶什么名門淑媛沒有,養(yǎng)幾個小老婆更是沒問題,買她來為他開枝散葉,的確是大費(fèi)周章了些。
況且,他有歷歷這個女兒了呀?難道他是重男輕女的人……
腦子里正亂糟糟地想著時,阿嬌突然出現(xiàn)喚她。
「玫瑰小姐,有你的電話!
「電話?」她覺得奇怪,會打電話來找她的應(yīng)該只有威季予吧,可是他怎么不打手機(jī)?難道又沒電了?
她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來看,一看電源還滿格,這才放了心。昨天戚季予很「鄭重」地警告過她了,要她不僅手機(jī)得隨身帶著,還得多帶」顆電池。
「誰?」會不會是歷歷在幼稚園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嬌聳聳肩,「不知道,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玫瑰走到客廳接起電話,「喂?」
「白玫瑰嗎?我是戚至霖。」對方的語氣顯得十分理所當(dāng)然,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該認(rèn)識他一樣!高,請問我們認(rèn)識嗎?」玫瑰小心翼翼地問,不想得罪人。
戚至霖干笑兩聲,「是啊,我都忘了戚季予昨晚可是小氣的不肯幫我們介紹呢!」
她的眼驀地瞠大,「你是那個……」笑得像只想偷魚吃的壞貓!
「呵,無所謂,我不介意向美麗的小姐自我介紹。我是威至霖,戚氏集團(tuán)的副總裁,戚季予是我堂弟!顾v這話時,語調(diào)中有些酸醋味,很淡,但玫瑰還是聽出來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若我說我被你的美麗吸引了,你會給我機(jī)會追求你嗎?今晚一道共進(jìn)晚餐如何?或者現(xiàn)在出來喝個下午茶?」
「你知道我是戚季予買來的女奴吧?」
「那又如何,他限制你不讓你出門嗎?你到底要不要出來?」他的口氣有些不悅了,好像她給臉不要臉?biāo)频摹?br />
她眉頭忍不住皺起來,這男人怎么如此不客氣,一點(diǎn)尊重她意愿的風(fēng)度都沒有,她想若她開口說不,他一定會翻臉。
果然——
她冷淡地說:「對不起,我不太方便!顾鴮(shí)不喜歡這個人,不想再和他談下去。
戚至霖冷笑一下,「你這個女奴架子擺得倒挺大的嘛!好吧,咱們明眼人不說暗話,總之這趟門你一定要出來,如果你想知道戚季予買了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一個小時后半島酒店咖啡廳見!
☆☆☆
一個小時后,玫瑰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半島酒店。
她身著一襲黑色緊身洋裝,搭配同款手提袋、鞋子。Joe為她挑選的這些衣服,每件都毫不吝嗇地充分展現(xiàn)她的好身材,當(dāng)她將外衣脫下時,整個咖啡廳的客人,男的驚艷、女的嫉妒,而早五分鐘到的戚至霖,十分殷勤地迎上來。
「你果然是天生尤物,讓人真想一口吃了你!
玫瑰眉頭蹙了起來,他這番露骨而冒犯的話,聽了真不舒服。
坐下后,她開門見山的說:「說吧,戚季予為什么要買我?」
趕快說完她好趕緊回去,她沒跟戚季予說她要出門。
戚至霖一愣,有些無趣地道:「嘖,看來我那堂弟對你的調(diào)教似乎還不足,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起碼我們也先吃點(diǎn)東西再來談嘛!」
她仍是端著一張冷淡的臉,「我不是來跟你吃東西的,你想講就講,不想講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他驀然鼓起掌來,引來旁桌客人的側(cè)目。「好,真不愧是老頭子的親孫女,那果決明快、不 唆的性子還具是和他一模一樣!
「老頭子?親孫女?」
他夸張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怎么?我那親愛的堂弟沒跟你這個天涯孤女說你的身世嗎?哎呀,我真笨,他若說了,你現(xiàn)在怎么可能出來和我喝咖啡聊是非呢?」
玫瑰一凜,「我的什么身世?」
「你是戚氏集團(tuán)前總裁,也就是我們的爺爺?shù)挠H孫女!
「什么?」她幾乎要坐不住的跳起來了,這事實(shí)來得令人詫然。
「我聽我弟弟冠佑說,戚季予買下你的目的,就是想讓你懷下他的孩子!
她腦袋里此刻糊成一片,鬧哄哄地壓根無法運(yùn)轉(zhuǎn)!缚墒恰墒侨绻艺嫒缒阏f的,是你爺爺?shù)挠H孫女,那我、我……不就……」天!怎么會,如果事實(shí)真是這樣,那她不就和戚季予亂倫了?!
戚至霖輕笑出聲,「我聽說你在臺灣念的是第一流的大學(xué),可是怎么看起來不像呢!」他調(diào)侃她,「我們是老頭子收養(yǎng)的義子的小孩,和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
玫瑰這才松口氣,臉上明顯的放松表情又引來戚至霖一陣訕笑。
「呵,看來戚季予真吃了你,要不然你也不會那么緊張了!
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大膽地推測道:「該不會是你們爺爺快掛了,想找我這個親孫女來認(rèn)祖歸宗,順便分遺產(chǎn),而你們這些義子義孫的全沒份吧?然后戚季予買下我……」她低頭沉吟,「想要財產(chǎn)為什么他不娶我,而要我為他生小孩?」
「你真的很聰明,給你點(diǎn)蛛絲馬跡,你這女福爾摩斯就找得出兇手了!顾\笑連連,「娶了你不見得保證擁有戚氏集團(tuán),集團(tuán)仍在你名下,萬一你鬧離婚怎么辦?可若有了你的小孩,那就不一樣了,血緣關(guān)系畢竟是怎么樣也切不斷的,他就可以確保他在戚氏里的地位。」
玫瑰不敢置信地?fù)u搖頭,「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拿去騙三歲小孩,沒人會信的!
她不相信,不想相信,天知道她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孤兒,早習(xí)慣沒有家人,突然冒出個爺爺,還附帶一堆覬覦家產(chǎn)的堂兄弟,叫她怎能接受?!
戚至霖表情嚴(yán)肅起來,「你不信?好,就跟我去見見老頭子!
☆☆☆
玫瑰本來以為,她會見到一個有著冷酷神情、尖銳眼神和苛刻的臉部線條的老人,壓根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瘦成皮包骨,虛弱不堪的躺在床上,似乎連呼吸都很費(fèi)力的病人。
這座豪宅叫作「寧園」,屋如其名真是冷清得緊,一點(diǎn)生氣也沒。
戚傳光的房間很大,但只有幾樣原木家具,幾乎沒什么裝潢,從這點(diǎn)似乎看得出來這老人節(jié)儉傳統(tǒng)的一面。
戚至霖一進(jìn)房門就大呼小叫的,一點(diǎn)都不尊重正在休養(yǎng)的病人!赣H愛的爺爺,瞧!這是誰?」他拉著她,夸張的表情上滿是得意。
戚傳光緩緩地睜開眼,在見到來者后,眼睛驀地瞠得老大!该倒濉
她看著老人顫巍巍地伸出枯槁老朽的手想來拉她,她竟奇異的心里一點(diǎn)波動也沒,靜靜地看著那只手。
窗外夕陽光線照進(jìn)來,他的手剛好伸進(jìn)那片光影里,滿是皺紋的手突然閃耀起光澤,身軀卻是陰暗的,形成一種強(qiáng)烈的對比。玫瑰恍惚看著,覺得這一切都是騙人,都是假的。
她對媽媽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印象,記得她有一頭美麗的紅發(fā)和綠眼睛,媽媽身上好香好香,被她抱著好舒服。
可是爸爸呢?爸爸的形象對她來說一直是個謎,她沒有任何一點(diǎn)一滴關(guān)于父親的記憶,他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像嗎?
在一旁特別護(hù)士的扶持和幫助下,戚傳光緩慢而吃力的坐了起來,氣喘吁吁的靠在許多柔軟的大枕頭上!杆麄冋业侥懔!你……你知道我是……我是誰嗎?」
說完,他不知怎地重重咳了起來,那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聲響,把她飄遠(yuǎn)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輕輕點(diǎn)著頭,喉頭像梗住什么,熱熱的,讓她無法開口。
「你可以過來讓我仔細(xì)看看嗎?」戚傳光期待地看著她。
她還是不動,像個美麗的木頭娃娃。
戚至霖推了她一把,「喂,爺爺叫你呢!」
她干干地開口,「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不要我?」
戚傳光看了戚至霖一眼,「你先出去。」跟著偏過頭吩咐特別護(hù)士,「你也先下去!
戚至霖不滿地叫道:「爺爺,我好不容易幫你帶了朝思暮想的親生孫女來,你沒謝謝我就要打發(fā)我走,這實(shí)在……」
「 唆!」戚傳光沉聲喊道,即使在病中,他的威嚴(yán)猶不減意氣風(fēng)發(fā)的當(dāng)年。
在那瞬間,戚至霖仿佛看到小時候老是板著張臉、嚴(yán)厲的爺爺,正慍聲斥責(zé)他,一嚇,連忙跟著特別護(hù)士的腳步,也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現(xiàn)在的情景,跟電視里演的那種哭得稀里嘩啦、喊爹叫娘骨血相認(rèn)的場面,好像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dāng)年……」話才起了個頭,戚傳光就先重重地嘆了口氣,「全都是我這個剛愎自用老人的錯。」他慢慢地說,客觀而公正的說,把自己的錯誤和悔恨,一字一句的都說了出來。
他說,她的母親伊莉莎白是一個美麗的美國女子,他不是很清楚她和兒子戚繼善是怎么相識相戀的,總之,待他發(fā)覺時,已是兩人手牽著手,來到他面前說要結(jié)婚。
「我當(dāng)然反對,伊莉莎白是個孤兒,和我們門不當(dāng)戶不對,又是個外國人,我怎么樣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兒媳婦!
后來,為了分開他們,他把兒子囚禁在這棟豪宅一年,給了伊莉莎白一筆錢,要她回她的家鄉(xiāng)去,別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可誰知,被隔開的戚繼善,精神日漸衰弱,有天竟趁看守他的保鏢不注意,偷溜了出去,直往屋后的后山里跑去。保鏢追趕著他,他一急,就從半山腰上的斷崖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的反對,繼善不會死,我們一家子也不會走到如此田地,一切都要怪我。」戚傳光發(fā)自內(nèi)心地懺悔著。
兒子死后,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伊莉莎白,日日夜夜詛咒著若沒有那女人就好了,直到死之將至,他才驀然驚覺,他這一生做錯了多少事。
「玫瑰,我就要死了,我只希望在死之前,你能陪我度過最后的時光。你能成全我這最后的心愿嗎?」他祈求的目光直盯著她。
玫瑰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一點(diǎn)真實(shí)感都沒有。她往后退了幾步,「我……我不知道,我要想想,你們突然告訴我那么多事,告訴我我爸爸媽媽都是你間接害死的……」
眼淚不知何時已爬滿她整個臉頰,「而戚季予買我的目的居然是為了爭家產(chǎn)?!我到底算什么?因?yàn)闆]有家人而吃的苦到底算什么!」
她嘶吼著,想起小時候,老幻想著有一天,她那總是在夢中跟她笑得蒙蒙朧朧的父親會來接她,媽媽或許死了,可是她安慰自己她還有爸爸,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爸爸也早死了,她永遠(yuǎn)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惟一僅剩的親人,居然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老天,她到底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命運(yùn)要這么捉弄她!
拉開門,她不顧戚傳光在身后殷殷地叫喚,沖了出去。
一到走廊,卻發(fā)現(xiàn)一道熟悉的身影。
玫瑰抬起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們是騙我的……」
戚季予深深吸了一口指間的煙,吐出,煙霧繚繞在他們之間,讓她看不真切他的眼。
當(dāng)陳聲告訴他,特別護(hù)士打電話跟他報告,戚至霖帶了一個紅褐發(fā)的美麗小姐來拜訪老爺子時,他連忙放下了年度重要的企劃案,和陳聲飛車到這,還被連開了三張超速罰單,而來了之后,卻只能在走廊上等待,心里急著,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
「你是老頭子的親孫女沒錯!顾酀恼f出,發(fā)覺自己擔(dān)心的,不是她這顆棋子被破了局,而是她的反應(yīng)。
玫瑰直直的看著他的眼,不讓他逃避,顫聲問出,「你買下我,要我給你生個孩子,是為了爭奪戚家財產(chǎn),是嗎?」
他困難地微點(diǎn)了下頭。這畢竟是事實(shí)。
「不!你們騙我、騙我!那我到底算什么!」她尖銳地喊,頭劇烈地?fù)u晃著。
戚至霖在一旁涼涼地開口,「你是女奴嘛!喔,不,現(xiàn)在身價不一樣嘍,嘖,搖身一變,倒成了落難公主哩!
戚季予掃去銳利的一眼,「你說夠了沒有?」
「唷,親愛的堂弟,別怪我壞了你的好事,戚氏這塊大餅我怎么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獨(dú)享呢,F(xiàn)在我把玫瑰堂妹帶到爺爺面前,也算大功一件,搶了你一點(diǎn)小光彩,你就惱羞成怒了嗎?哈哈!」
「夠了,都不要再說了!」
玫瑰捂著耳朵,她不想再聽了,她要好好想一想,一個人好好消化這些巨變。身形一轉(zhuǎn),她朝來時路往外跑。
「玫瑰,你去哪?」戚季予急急地拉住她。
她掙脫開來,聲音里沒有溫度,「讓我靜一靜,我求你。」
「你是我的女奴!顾┯捕鴪(zhí)拗地說。她是他的,這輩子都休想逃。
她一怔,隨即發(fā)出凄切的笑,「是啊,我是你的奴,你花一百五十萬美金買來播種的奴……」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可陳聲卻制止了他。
「讓她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我會派人跟著她。」
☆☆☆
香港夜未眠,街頭滿是人潮,店頭的音樂聲響得震天,但走在人群里的玫瑰還是覺得好寂寞、好寂寞。
她用雙手環(huán)住自己,渾渾噩噩地走著,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寧園離開來到市區(qū),好像是在失神中上了輛計程車,司機(jī)說到了時,她便像縷幽魂似的下了車,司機(jī)嚷著要她付車資,她置若罔聞。
她不知道的,是不放心她跟在她身后的戚季予為她付了錢。
一般人若遇到這種事會怎么處理呢!開開心心地去當(dāng)所謂的富家千金,過揮金如土的生活?
戚季予呢?她又該拿他怎么辦?當(dāng)他承認(rèn)他買她是為了家產(chǎn)時,她的心好痛好痛,好想質(zhì)問他,她是不是就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可她不敢再問了。
因?yàn),在心痛的同時,她才發(fā)覺自己已不知在何時,愛上了他。
一般人不會遇到這些荒謬的事吧,她苦笑,她直想抗議,卻又不知向誰喊冤去。
路過一間PUB前,一群男男女女走了出來。玫瑰不注意,被一個男子撞倒在地,跟在她身后十公尺遠(yuǎn)的戚季予,心疼的直想沖上前去扶起她。
然急奔的腳步驀然停滯,只見那群人中有個短發(fā)的東方女子驚呼——
「哎呀,你不是白玫瑰嗎?你怎么會在這里?」汪恬恬驚喜地攙扶起她。
「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她盡見著一些意料之外的人。
汪恬恬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和她并不算相熟。事實(shí)上,她是那種沒什么朋友的人,同性會因嫉妒她的外貌而排擠她,而異性接近她都是不想做單純的朋友,再加上她得忙著打工賺錢、閑暇時要把握時間念書,根本也不會把時間花在交朋友這事上。
「真是好久不見了,來,我跟你介紹我的朋友們……」
「恬恬,你看看你朋友啦!」站在汪恬恬身旁的Amy拉著她,小聲的提醒著。真是受不了這個大神經(jīng)的恬恬。
她這才發(fā)現(xiàn),玫瑰的臉上滿是淚痕,「玫瑰,你怎么了?」
看著汪恬恬,許是她真誠關(guān)懷的臉與聲調(diào)所致,驀然,玫瑰繃了一晚上的情緒突然崩潰,靠在她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稍后,街尾一間名喚CafePocopio咖啡館里
「恬恬,不好意思,害你不能跟朋友一道去玩,留下來陪我!
汪恬恬大剌剌地?fù)]揮手,一副小case的模樣,「唉,是朋友就甭這么客氣。你好點(diǎn)了吧?」
玫瑰剛進(jìn)了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她輕輕應(yīng)了聲,「嗯!
汪恬恬突然又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把你當(dāng)朋友啦,雖然我們好像只是同學(xué),不過我不分的啦,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嘛……瞧我笨的,都不知道在講些什么。」
她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其實(shí)是我不好,以前太孤僻了!
「不是,你工作忙,誰叫你沒爸媽養(yǎng)嘛——啊,糟了!雇籼裉襁B忙捂住嘴,真受不了自己,老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給她一個不介意的笑容,「沒關(guān)系,那是事實(shí)!
汪恬恬另起一個話頭,「對了,你到香港來玩嗎?」唔,瞧遇見她時她哭成那樣,實(shí)在不太像,難道是跟男朋友吵架?
玫瑰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什么……」
「唉,你別跟我見外,是朋友心事就給他大大丫出來,三個具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嘛,你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上你的忙,若是錢的方面,那更不是問題了,你知道我老爸別的沒有,就錢最多……」
「不是,不是錢的問題……其實(shí)也算是錢的問題!顾粗绱藷崆榈奶裉瘢姆啦恢趺吹某妨。她此刻的確需要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玫瑰緩緩的將自己從臺灣被賣到埃及開羅的遭遇,一直到今天發(fā)生的事全說出,聽得汪恬恬一愣一愣的。
「哇,好像在拍電影喔,那個戚季予帥不帥呀?」汪恬恬笑嘻嘻地問。
「恬恬!」
「好啦,我不開玩笑。其實(shí)我覺得這件事很簡單呀,他是為了家產(chǎn)才接近你,那你就把家產(chǎn)都給他嘛,如果他這樣還愿意跟你在一起,就代表他對你是真心的!
玫瑰狐疑地看著她,「是嗎?真有那么簡單嗎?」
「有啦有啦,人啊,就是不要想太多才會活得輕松自在嘛。你好好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