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沒有說?”
背對著牟駒的冷冰霜抱著身子躺著,冷冷地回答:
“我說干嘛!
“我說過我不喜歡處女。”
冷冰霜?dú)鈶嵉刈鹕淼芍!澳愀陕!你有變態(tài)的處女情結(jié)是不是,我是處女又怎樣?我又不會賴著你不放,更不會那個什么一、一哭二鬧三威脅,我才不屑要你負(fù)責(zé)。”
他臉上布了層薄冰。
“你倒是很開放!
“想找人吵架,我不見得會吵輸你!彼е粏纹鹕,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衣物。
“你要去哪兒?”他攫住她的手。
“回家。”
“別忘了,今晚你是我的!
她回瞪他。
“你做都做了,還想怎樣?賭注我已經(jīng)償完了,彼此不相欠,你還有什么理由留我?”
他看著她許久,笑意悄悄爬上俊臉。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靠回床頭,雙手環(huán)胸睇睨!耙矊,你是已經(jīng)償還了賭注。”
“那你就給我閉上嘴。”現(xiàn)在最吃虧的是她,他憑什么一副他最吃虧的臉。
“我們以后多的是機(jī)會見面不是嗎?”他點(diǎn)口煙。
拿著衣服要進(jìn)浴室的冷冰霜停下腳步糾正。
“錯了,我們不會再見面。”
“這么肯定?”
“不是肯定,是我不想見到你!”
說完,她奔進(jìn)浴室。
他嘴角露出狡猾笑容,像在思索什么一樣盯著浴室方向,然后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
“甜心,今晚有沒有空,我在冷氏飯店訂了總統(tǒng)套房,馬上過來吧!
冷冰霜一出浴室門就聽見整通電話最重要的一段,她臉色馬上鐵青,全身繃得很緊,恨不得馬上有人給她揍一揍。
“好……我也愛你啊,我等你喔,乖,趕快過來!
牟駒掛上電話,見冷冰霜像看到仇人一樣地瞪著他,他故作驚訝道:
“這么快就換好衣服啦?等會兒出去時門不用帶上了,我有朋友要過來!
“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明明知道自己沒資格以這種口吻質(zhì)問他,但剛才那談話內(nèi)容卻讓她感到心酸。
“這可能和你冷大小姐沒有關(guān)系!
冷冰霜垂放身側(cè)的手握拳,忍住一絲心痛,輕描淡寫地道:
“和我的確沒有關(guān)系,我管你會不會縱欲過度,明天上報紙頭條。”她抓起皮包和披肩,將披肩披上布滿吻痕的肩頭。
“不過這里畢竟是我冷氏的產(chǎn)業(yè),請你做任何事時最好有點(diǎn)分寸,也別忘了你的身份。”
“多謝冷小姐教誨,我一定謹(jǐn)記在心!彼麕洑獾爻闊,煙霧圈成一圈往上飄!皶r間不早了,冷小姐可以回家,我等著朋友來就不送了。”
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白癡一樣,被他當(dāng)泄欲的工具,自己卻一點(diǎn)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而他,像用完一個東西一樣,將她丟在一旁,再去找另一個代替她的物品。
冷冰霜咬牙,忍住心底那股痛楚,深吸口氣。“不需要你送!
在走到門口之際,她轉(zhuǎn)身送他一句話。“出了這個門,我們便彼此不認(rèn)識,我不承認(rèn)那場賭局,也沒和你見過面!蹦菆鲑局是她畢生恥辱,而他卻是她一生的痛!
看著冷冰霜離去,牟駒咧嘴朗笑。
看來他的計(jì)劃正順利地進(jìn)行,而她遲早會掉進(jìn)他的陷阱里。
可以想見,她一定會主動來找他的。
☆ ☆ ☆
該死!
冷冰霜坐在飯店大廳角落,盯著大門目不轉(zhuǎn)睛地看。
她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像在盯梢一樣,盯著大門看?為什么想看他到底約了什么女人。
他約誰和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她過她的獨(dú)木橋,干嘛這么緊張好奇?
冷冰霜支著下顎,整個身體軟癱進(jìn)沙發(fā)里。
才和她纏綿完就迫不及待的另找情人過夜,他真是博愛,完全以下半身行動的禽獸!
冷冰霜突然挺直腰桿,直睜著那雙美目。
一名身著淡藍(lán)色連身長裙的女子。冷冰霜在心底感到挫敗,而且是徹底被擊敗。
太溫柔,也太漂亮清雅了,和她根本是兩樣人;就算她再怎么努力改變自己也不可能變成像她這樣,美麗、溫柔。
有個男人不小心撞到女子,女子卻只是溫柔地笑笑,迷得男子傻笑不止,視線隨著女子打轉(zhuǎn)。
冷冰霜徹底被擊敗,意志消沉地拿著皮包離開飯店。
而女子依告知來到頂樓總統(tǒng)套房,走進(jìn)套房里,輕輕將門關(guān)上——
“媽的牟駒,你給我死出來!”女子氣勢磅礴地往里沖,模樣像極潑婦罵街,和她外表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著白色浴袍的牟駒緩緩走出臥房,迷人地環(huán)胸倚著門框!傲з,音量放小聲點(diǎn)!
他看著舒璃倩身上這套淑女洋裝,情不自禁地吹起口哨,上下打量她!昂芷拎,只要你不出聲,絕對可以騙倒全世界的男人。”
舒璃倩將手中的皮包往沙發(fā)里丟,好像那只皮包會咬她一樣。
“媽的!三更半夜不睡覺,吵什么吵。”她拉起裙擺兩角,將它們?nèi)陔p腿間,大咧咧地坐在沙發(fā)上。
睡覺睡得正爽的時候,就接到牟駒這只種豬的電話,講話還一副甜蜜蜜的音調(diào),好像在和他最愛的女朋友談情說愛一樣。
媽的,她掉了一地疙瘩。
“他媽的!居然還要我穿這種鬼玩意兒!
“求救嘛!彼叩桨膳_旁,“要不要喝一杯?”拿起酒瓶倒酒。
舒璃倩將自己扔往椅子上,以眼角瞪人!皨尩哪愫蛣e的女人做愛做得還不夠是不是?還想染指到我頭上來是嗎?”
她環(huán)顧一下四周,酸溜溜地道:
“不錯,究竟是哪個女人值得你訂這么貴的套房做愛?你和女人不是都隨隨便便在廁所也可以上嗎?”
牟駒皺眉。“璃倩,你的嘴巴還是這么臟。”他將酒杯遞給她!鞍炎彀褪皇!
“媽的,你的嘴巴又好到哪里去?我看你全身上下最臟的就是那里!彼敛槐苤M地指著他下半身重點(diǎn)部位。“博愛,早晚讓你得性病!
“我得性病你不心疼?”
舒璃倩聞言大笑,樂不可支地猛捶扶手。
“笑死人,我還巴不得你得AIDS,早點(diǎn)死了算了!
“我得AIDS對你又沒好處!
“當(dāng)然有好處,至少我不會一天到晚擔(dān)心方城的冰源被你給污染,連帶我們也染上那種病。”
她大口喝酒,辛辣的酒精讓她暈眩了下。
哈!好爽。
“嘿,就算方城的水源被污染,也不能確定是我的緣故,光閔、范顥都有可能。”怎么算到他頭上來了。
“最好你們?nèi)齻一起陣亡,省得方城一天到晚傳出嘿咻、嘿咻的聲音!彼籽,將手中的空杯放到桌上。
真受不了那聲音,男人女人一起大聲尖叫,好像全世界只剩他們而已!安坏冒矊帯!
牟駒搖頭!罢媸禽斀o你!
“喂,你到底要我來干嘛?”
舒璃倩將雙臂攤開,架在椅背上。
“演一場戲!
“去!又是這種激將法,老套!”舒璃倩挑眉不屑。
“怎樣樣,有看到她的臉色嗎?”牟駒急問。
舒璃倩低頭玩著指甲,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臉色難看,整張臉都快變成黑的!
很好。冷冰霜在心底竊喜。
舒璃倩以眼角瞄到牟駒臉上欣喜表情,不屑地挑眉警告:
“別說我沒警告你,到時得不償失可別怨天尤人!
牟駒手叉放在腰上,一副自信滿滿狀。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中!
“媽的,我居然會幫你設(shè)計(jì)自己同胞。”
“她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舒璃倩不屑地?fù)u頭,大聲打著呵欠!拔梗乙X了。”
“請請請。”牟駒指著臥房恭敬地?cái)[出請的姿勢。
舒璃倩走到一半突然回過神,臉色陰森可布地警告:
“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有不良企圖,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能人道,當(dāng)一世的太監(jiān)。”
牟駒皺眉苦笑!安桓、不敢!
“哼!
☆ ☆ ☆
冷冰霜回到家,便想往樓上走。她要好好休息,全身疲憊不說,連心都覺得累。
“冰霜,你到哪里去了?”冷群坐在客廳看著報紙,視線卻始終沒抬起。
冷冰霜走進(jìn)客廳!案,你還沒睡?”
翻了一頁報紙。
“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她抬頭看著墻上偌大的古董掛鐘,時針正過四點(diǎn)!八狞c(diǎn)多!
“很好!崩淙悍畔率种袌蠹,摘下眼鏡!澳阋仓垃F(xiàn)在是四點(diǎn)多,那表示你小學(xué)學(xué)的數(shù)學(xué)算數(shù)還沒忘嘛!
“哥……”
冷群雙腿交疊擱上價值不菲的玻璃桌。“開始交代你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冷冰霜一肚子火,有的針對冷群,有的針對那美麗脫俗的女子,不過大部分都是針對牟駒的。
“我都已經(jīng)那么大了,你還要我像高中一樣,每天寫日記是不是?還是你要我寫周記?做事我自有分寸好不好!”冷冰霜憤懣地倒在沙發(fā)上。
“我有責(zé)任要教好你,你才幾歲,就學(xué)人家晚歸,要是你真的超過二十五歲,是不是就干脆都不回家了?以加班為由,行玩樂之寶?”
“哥,你真是莫名其妙!彼齽e過臉去生悶氣。
“如果今天爸媽還在,我才懶得管你!彼е~際。
“哥,你今天是吃了炸藥了是不是?”她大吼。
冷群怔忡。
梅語綠,一切都是梅語綠惹的禍。
早知道冷氏今年新產(chǎn)品包裝的設(shè)計(jì)是交給她的工作室承辦,他早沖到她辦公室去了。
結(jié)果得知后,他果真是毫不猶豫的沖到她工作室去,把她揪進(jìn)她的私人辦公室,好好吻昏她。
誰知她的唇,竟是這般冰冷,她臉上毫無任何表情,淡淡不帶感情地看著他,待他如陌生人。
頓時間,他憤怒地想毀了辦公室里所有東西。
她不再是他所認(rèn)識的梅語綠了!
難道一切都是他的錯嗎?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嗎?
冷群抓著發(fā)絲懊惱。
冷冰霜的憤怒來自牟駒,而冷群的懊惱來自梅語綠,兩人都栽在“方城”的成員里。
“冰霜,以后別再這么晚回來了,現(xiàn)在臺灣的治安不好,你是女孩子自己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冷群疲倦地揉揉眉頭。
冷冰霜看著墻上的古董畫!拔抑馈!彼粫倌敲赐砘貋砹恕
“那么早下班和誰出去了,可以告訴我嗎?”
“牟駒!睕]有保密的必要。
冷群眉山聚攏。“牟駒?你和他出去?”什么時候她和牟駒走得那么近了?
“嗯!
“冰霜,如果你們只是出去吃個商業(yè)飯,那么我無話說,但我要勸你最好別和牟駒走太近,否則你會受傷的。”
“受傷?”冷冰霜終于感興趣地回頭看著冷群。
“牟駒是社交界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看上的女人從沒全身而退的,每個到最后都會上了他的床,而且和他的名字扯在一起不是好事,我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
冷冰霜心頭一顫,不禁苦笑。
是嗎?現(xiàn)在才警告已經(jīng)太遲了,她早和他行周公之禮了,更迫論心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傷了。
“冰霜?”冷群瞇眼瞧著冷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