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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餅美人 第四章

  真是羞死人了!

  難怪他會沖著她笑,原來是因?yàn)樗淮┝思䥺我戮团艿侥腥说姆块g去,就算肩上披了件外衣,但扣子沒扣也沒多大的不同。

  童妍羞得滿臉通紅,還不時(shí)用手猛煽風(fēng)。

  夏玄月結(jié)實(shí)的胸膛與俊逸的五官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到現(xiàn)在她仿佛還感覺得到指下傳來厚實(shí)的觸感……

  “童姑娘,多少錢?”

  婦人擦擦嘴角的餅屑,從袖里掏出幾枚銅板數(shù)了數(shù),久久沒聽見童妍的回答,婦人不耐地抬起頭,只見童妍支著下顎不時(shí)的嘆氣,兩眼也失神地盯著地板發(fā)呆!巴ぉぁ

  “大嬸,一共二文錢!倍问遄吡诉^來,他剛在廚房里忙完,正拿著布擦著手上粘住的面皮。

  大嬸放了二枚錢幣擱在柜臺上。

  “童姑娘今兒個(gè)是怎么搞的,從我進(jìn)門開始就見她發(fā)呆到現(xiàn)在!

  “大小姐大概太累了!

  “嗯”。

  大嬸移了幾步又興致勃勃地回過頭!皩α,老段,聽說那位被童姑娘打昏的外地公子此刻正住在童府,不知是不是真的?”

  大嬸想了想又說道:

  “若是真的該怎么好,童家就只剩童姑娘一人,一下子多了三個(gè)外地男人,對她的風(fēng)評總是有害,我看還是早早打發(fā)那三個(gè)人比較妥當(dāng)!

  “畢竟是大小姐把人打傷的,總要讓人家把傷養(yǎng)好才能打發(fā)……”

  兩人的對話將童妍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們在說什么,是夏玄月的事嗎?

  “說的也是啦!贝髬饟]揮手!昂美,我先走了……童姑娘,記得早早打發(fā)那三個(gè)人呀。,’

  “段叔,剛才大嬸在說些什么?”

  “大小姐,你是不是累了?”

  “累?不會啊!

  她才進(jìn)柜臺沒多久,怎么會累呢?

  “但你一直在發(fā)呆耶?”

  童妍紅著臉欲蓋彌彰地收拾著柜臺上僅有的算盤、朱砂筆與帳本。

  “我、我去找陳大嬸!

  她收拾完后,腳步急忙地往外頭走去。

  段叔的利眸微瞇,眼旁的細(xì)紋皺起,語重心長的說:

  “大小姐肯定心里有鬼!

  *          *          *

  打從去看過陳大嬸回來,童妍便滯留在竹亭,原本在院里忙碌的盤兒見她回來,隨即轉(zhuǎn)身回廚房去端來品茗的茶具。

  “大小姐,這是新茶,段叔要我拿來給你嘗嘗,待你試過茶味后再決定要不要排進(jìn)冊子里!

  鋪里的餅全都配有茶品,童妍總是要不停地試新品來決定是否要將其列入冊子里販賣。

  盤兒拿扇子猛煽炭火,烈火燒灼木炭發(fā)出劈哩啪啦的聲響,火舌猛烈竄燒,壺嘴很快地冒出白煙。

  童妍握住壺把將熱水倒進(jìn)茶具里熱燙一番,再從小瓷盤里夾出茶葉放進(jìn)壺里,倒進(jìn)滾燙的熱水,溫?zé)嵋幌潞笥謱⒉杷钩觥?br />
  “大小姐,你有心事?”

  盤兒一邊煽扇子,一邊注意著童妍的一舉一動(dòng)。

  主子的喜怒哀樂對她們來說可是大事,倘若沒伺候好,倒霉的通常都是她們。

  童妍嘆了一口氣,擱下紫沙壺。

  “盤兒,陳大嬸好可憐喔。”

  盤兒蹙眉想了想。

  “也對啦,賴以為生的攤子被劉成一把火燒了,以后一切花費(fèi)還不知該從哪兒掙來呢!

  “就是說呀……”

  青蔥五指撫過冰涼石桌。

  “盤兒,你覺得──”

  “咳咳!”陡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

  童妍抬頭一看,哈薩那張陰冷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

  “有什么事?”

  哈薩深吸了一口氣,指指身后!盃斦。”

  “你講話太簡潔,我聽不懂!彼齽e過頭,握著溫?zé)岬谋永^續(xù)品若。

  盤兒看見哈薩臉上浮起的青筋,她害怕得直往竹亭角落躲去。

  “爺要你進(jìn)屋里去!

  “大小姐!

  童妍用眼角睨了哈薩一眼,嘴角揚(yáng)起一抹不懷好意的淺笑!耙Q呼我大小姐!

  “門兒都沒有!”

  “那你就去跟你的爺說我不克前往!彼^續(xù)斟茶品若。

  哈薩這家伙,他也不想想他現(xiàn)在踩在童家的土地上,還得仰人鼻息呢,態(tài)度居然這么囂張!

  童妍神色自若地啜了幾口清香的茶水,雖然哈薩還是不吭一聲,但卻可以隱約聽見他喘息的聲音,這讓她心里樂不可支。

  “老板娘!惫_終于心有不甘的開口。

  她愣了一下。

  “叫我大小姐,別把我叫老了!

  “老板娘!边是同樣一句話,不同的是語氣里多了分不愿屈服的態(tài)勢。

  “有本事,請你的爺來……好好好,去就去。”童妍話才說一半,眼前隨即出現(xiàn)一把劍,劍上雕鏤的紋飾在眼前閃著危險(xiǎn)的光芒。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童妍立即起身往夏玄月的房間走去,生怕自個(gè)兒慢個(gè)幾步,他的劍刃便會擱在她脖子上。

  “你找我?”’

  “哈薩,你先退下!毕男绿稍诖采险f道。

  哈薩死命地?fù)u著頭,抵死不從。

  “哈薩,既然你是娘聘請來保護(hù)我的,我的話你應(yīng)該會聽才是吧!

  哈薩盯著童妍許久,最后只好噤聲離開,不過在離開之際,他還不忘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劍警告童妍。

  童妍趕緊轉(zhuǎn)移視線──

  “你的頭還疼嗎?”見他撐著身下的軟墊想起身,她立即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多謝姑娘關(guān)心,已好多了!

  她軟嫩的柔荑覆在他的手臂上,一股令人心醉的馨香撲鼻而來──

  是桃花味兒。

  就近一瞧,她濃長的眼睫就像兩把上等的羽毛扇,每眨一下就更能顯現(xiàn)出她那對靈氣逼人的眼睛;而小巧可愛的鼻子下則是紅嫩誘人的小嘴。

  夏玄月沉著的黑眸出現(xiàn)了一抹熾熱的火光,但隨即被眨下的眼睫斂去。

  童妍抓過一旁的四方大枕放在他身后靠著。

  “這樣可以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

  “你找我有事?”她順勢在床側(cè)坐下。

  “我為在府上打擾多日,還有哈薩對姑娘的言行感到抱歉!

  “沒關(guān)系!

  她害他受傷,她本來就有義務(wù)照顧他,但哈薩的行為就真的太過份了。

  不過哈薩是專司保護(hù)他的貼身護(hù)衛(wèi),而她卻打了他的主子一板,想想哈薩的確是有理由這么對待她……

  可也不該太過無禮吧?

  怎么說她也是童府的當(dāng)家,他還是寄人籬下呢。

  可是夏玄月這么有禮的向她道歉,她也不好再多加苛責(zé),否則傳出去,外面的人八成會說她小心眼。

  童妍臉蛋上的表情千變?nèi)f化,一下子蹙眉咬唇,一副煩惱憂愁的模樣;一下子又舒眉微笑,一副開心莫名的模樣。

  夏玄月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突然一綹發(fā)絲隨風(fēng)貼在她的頰邊,他用盡所有理智才能忍下伸手拾住那綹發(fā)絲的沖動(dòng)。

  “對了,你找我來有什么事?你等等!

  她忽然想到什么,走到窗邊朝竹亭里的盤兒喚了幾聲后又回到他身旁!敖袢斩问逅蛠硇虏,你幫我嘗嘗,看適不適合放在冊子里!

  “你信任我?”夏玄月的眼里閃過一抹訝異。

  “望月說你這趟到景德鎮(zhèn)上來是為了你們家里的我想你既然經(jīng)營家族的事業(yè),眼光也應(yīng)該不差才是!

  盤兒將茶具端來擱在桌上,童妍便移了過去開始動(dòng)手泡茶,她熟練流暢的手法就像一幅畫,優(yōu)雅而有內(nèi)涵。

  “你試試!

  他先是湊近茶杯聞了聞,又將杯子舉在光線下,晃晃茶水后才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閉上眼細(xì)細(xì)品味茶香與感覺它的口感,最后再回味留在唇齒之間的氣味。

  “你似乎也很喜歡品茗?”

  “因家母愛喝茶,所以家里的人多少也會跟著品茗一番!

  遇見與自己有相同嗜好的人比什么都讓人高興。

  童妍細(xì)致的五官上堆滿欣喜之色,她趕緊將茶壺拿來再往他杯里添茶。

  “喝完感覺如何?適合嗎?”

  他又喝了一杯。

  “清香優(yōu)雅、茶色剔透、喉韻溫潤,很適合府上制作的糕餅!

  “對了,盤兒,將段叔新制的糖蜜梅花餅端來!

  “是!

  接過他的茶杯放到桌上,童妍的注意力被玄月額頭上的瘀青吸引。

  她真不該如此莽撞,否則他也不會傷成這樣。

  應(yīng)該很疼吧──

  想也沒想,她的手便往他額上的傷口摸去,怎料他卻偏頭閃過她的觸模,這讓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好吧,或許他還有些氣她,她可以原諒他。

  恰巧這時(shí)盤兒端來茶點(diǎn),只是她的速度之快讓童妍不禁蹙起眉頭盯著她不放。

  難不成盤兒這丫頭怕她虐待夏玄月不成?

  盤兒也感受到主子帶著熊熊火焰的目光,遂她放妥茶點(diǎn)后便閃身退出屋外,不敢多作停留。

  注視著童妍細(xì)心地將餅切成小塊,夏玄月俊爾的臉上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他閃躲她是因?yàn)樗l(fā)現(xiàn)她對自己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不知為何她的觸摸總是能引發(fā)他體內(nèi)最深處的欲念。

  唯有閃避她的觸碰,這樣他才能避免自己的理智在瞬間瓦解。

  “聽望月說你很喜歡甜餅!彼龑⑿〈杀P放在他手上。

  “看來你和望月聊了不少!

  “望月是個(gè)很好相處的人!

  “怎么,你們說我什么?”夏望月笑意盈盈的臉出現(xiàn)在窗邊。真沒想到哥哥與童妍會相處得如此愉快。

  夏望月不等兩人邀請即主動(dòng)推門入內(nèi),見桌上擺著茶具與精致糕餅、便一古腦兒地在梅花凳坐下。

  “這餅好甜──”

  她趕緊端起面前斟滿香茗的杯子一飲而盡!昂锰皓ぉぁ彪m然喝了茶沖淡甜味,她還是忍不住指著糖蜜梅花餅鬼吼鬼叫。

  “糖蜜梅花餅是段叔新制的,內(nèi)餡里包有蜜汁,所以甜了點(diǎn)!

  她早就和段叔說太甜,段叔還抵死不承認(rèn),這下有望月當(dāng)證人,看段叔還有什么話說。

  “我覺得很好吃!蹦闷鸫杀P里切好的餅放進(jìn)嘴里,夏玄月倒是越嚼越喜歡。

  “真的好吃嗎?”童妍有些質(zhì)疑。

  “哥哥,你老是吃那么甜,怎么都不會犯牙疼?”

  夏玄月不理會夏望月。

  夏望月又喝了一口茶漱去嘴里甜膩的味道。

  “對了,你們剛才在聊什么,看你們聊得挺愉快的!

  夏玄月將瓷盤內(nèi)的餅全數(shù)吃完后,他突然對著童妍問:“你被什么事困擾嗎?”

  “怎么會這么問?”

  “剛才看你在竹亭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聽他這么說,童妍這才想起剛才自己是為了陳大嬸的事在煩惱。

  “本鎮(zhèn)有個(gè)惡霸叫劉成,他仗著他當(dāng)縣令的父親在鎮(zhèn)上為非作歹,昨日竟然只因?yàn)殛惔髬鸩唤辉炻峰X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火燒了她的攤子!”

  夏玄月靜靜地聽她說明,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深沉的光芒。

  “劉成的父親是這里的縣令?”

  夏望月義憤填膺地叫著:“就算他爹是縣令那又怎樣,他這樣根本是目無法紀(jì),他心里到底還有沒有大清律法的存在!”

  “就是說呀!”

  難得有人跟她同仇敵愾,她更是將心里的不滿一古腦兒的傾瀉而出!艾F(xiàn)下陳大嬸沒了攤子,連掙錢的貨品也都被那把火燒個(gè)精光,今天我去看她,她不僅沒錢吃飯,還被人趕出原本住的地方!

  夏望月聞言不禁露出憐憫的表情。

  “好可憐!甭牭疥惔髬鸬脑庥觯耐滦闹袧M是同情。“我們有沒有什么能幫幫她的?”

  童妍興奮地抓著夏望月的手,也不管現(xiàn)在是不是男女授受不親。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陳大嬸接進(jìn)府里來住!

  “這倒是個(gè)好方法,不僅能給她一個(gè)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也不怕會餓肚子!

  夏望月轉(zhuǎn)頭看向夏玄月!案,你覺得怎么樣?”

  童妍也望向夏玄月,只見他表情冷漠地摸著額頭。

  “不可!

  “不可?”

  兩人同時(shí)發(fā)出驚呼。

  “不能因?yàn)橐粋(gè)人可憐就用這種方式救他,全國不知道還有多少這種可憐人,難道你們連這些人都要收留嗎?”

  “可是陳大嬸真的很可憐──”

  “所以你要收留?”他目光深邃地瞅著她。

  在她的認(rèn)知里,他一向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唇畔也總是帶著一抹溫柔的微笑,但此刻他卻緊皺著眉頭,他眼底的不認(rèn)同,就像在苛責(zé)她和夏望月的無知與愚昧。

  突然間她膽怯了起來。

  “我……”她低頭摸著手腕上的鏈子。

  “但你是這里的主人,決定權(quán)還是在你!彪m是推翻她的想法,但在她猶豫時(shí)卻又將問題丟回。

  童妍搖搖頭,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

  “哥哥,我看你還是專心休息!毕耐掳琢讼男乱谎邸

  “其實(shí)夏公子說的也沒錯(cuò),或許是我太過天真,見了可憐的人就想收留也沒拿捏自己的能耐!蓖肓讼牒蟛耪f道。

  “拜托,你這樣就被我哥哥說服啦?”夏望月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望月。”夏玄月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但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夏望月害怕地看著夏玄月。

  雖然在夏府也沒見過夏玄月發(fā)火,但他的一句話就能讓窯場里的數(shù)百人和府里的下人們對他必恭必敬。

  當(dāng)然,保護(hù)心過重的哈薩是例外,只要是和他的安危有關(guān)的,哈薩大多會持反對意見。

  夏望月似乎想起什么,她雙掌拍擊喊了一聲。

  “童妍,你都喊我哥哥夏公子呀?”聽她這樣喊,感覺挺奇怪的。

  童妍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拜托,你都喊我望月了,當(dāng)然得喊我哥哥玄月呀,叫夏公子多生疏啊!毕耐麓蟠檀痰嘏呐耐募绨颍稽c(diǎn)也沒有女扮男裝的自覺。

  夏玄月將童妍的窘態(tài)看在眼里,心里猜著她大概是還沒看出夏望月的女兒身,遂當(dāng)夏望月出現(xiàn)稍微親眼的舉動(dòng)時(shí),她便會感到羞窘。

  童妍瘦弱單薄的肩膀被她拍了幾下,她下意識地?fù)嶂约旱氖直,低著頭想遮去頰上泛起的紅潮。

  夏玄月注意到童妍一臉羞赧的模樣,他隨即對著夏望月說:

  “望月,去叫哈薩進(jìn)來!

  這趟遠(yuǎn)行的目的可不能忘。

  “喔!闭鎾吲d。夏望月努努嘴便跑去找哈薩。

  “如果沒事,我先出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股想喊住她、留她在身邊的沖動(dòng)油然而生,他不自覺地開口喚住她。

  “小妍,謝謝你的茶與餅!

  “喔!彼读艘幌,他剛才喊她什么……小妍?

  她羞赧地捂住臉頰轉(zhuǎn)身逃離,沒想到卻正好撞上哈薩那硬邦邦的胸膛,他身上那件保護(hù)身體的褸衣更是讓她撞痛了鼻子。

  “好痛……”

  一股粘膩的感覺由鼻中緩緩流出,她伸手一摸,觸目驚心的鮮血立刻染紅她的手指。哈薩拉拉身上的褸衣,銅制的褸衣上也染上鮮紅。

  “該死!”

  他拉起袖子猛擦著自己的寶貝褸衣。

  靠坐在床上的夏玄月將頭探出。

  “怎么了?”

  “沒、沒事!痹挷耪f完,童妍一溜煙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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