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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憐愛奴 第八章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一大清早剛睜開眼,一股不祥的感覺籠罩著一臉惺松的季小奴,她的預感一向很準,從未出岔。

  “主人,你今天睡過頭,是不是莊主昨夜又來‘打擾’你休息?”雪無心不贊同他們太過頻繁的溫存。

  自從那日被她和菊兒撞見兩人在床上起,霸道冷僻的恩天隨加上無法無天的季小奴,就像魚與水一般,日里常黏在一起,老是在她們面前做一些令人臉紅的親昵動作。

  夜里趁她們回房后,小倆口幾乎夜夜在床上纏綿,有時她們?nèi)サ迷,還會碰上因過度貪歡而賴在床上的莊主。

  她一再警告他們不可造次,可是這兩人一向不聽人勸,依舊故我的沉溺在“游戲”中――主人新的消遣。

  “無心,你比我娘還多事,天隨子時來,丑寅交接走,這樣的交代你滿意嗎?”

  好煩哦!當初替她贖身一事根本是錯誤決定,平白找了個娘來管,而且管得比可愛的娘親還多。

  什么未拜堂前不能敦倫,那是夫妻才能行使的周公之禮,一大堆狗屁倒灶的道德。怪了,兩情相悅為何不能在一起?又沒礙著誰。

  人家老魔頭和毒姑姑不也如此過了十數(shù)年,怎不見有人去指責他們敗德,欺善怕惡。

  只是,她好像是屬于惡人那群。

  “不是我愛管你,恩家還有老夫人在,多少給她點面子,以后才不會有婆媳不睦的爭端!

  “這你大可放寬心,那一方面天隨早搞定了,她對我可貼心得很,常要我到佛堂陪她演釋佛理呢!”

  她獨特的見解深獲恩夫人喜愛,大嘆后生可畏,頗有相見恨晚的遺憾,常念著兒子沒早帶她回莊。

  雪無心撫著額,頭又開始發(fā)疼!昂冒!此事先擱著,莊主日期挑了沒?”

  “什么日期?”打著哈欠,季小奴懶倦地伸伸腰。

  “什么日期!”雪無心陡地拉高音!爱斎皇前萏贸捎H的良辰吉日,別告訴我你們還沒有找人排日子!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季小奴抹去眼角打哈欠擠出的淚,一副茫茫然的模樣。

  “好,我不告訴你!彼麄兪沁沒找人去挑選良辰吉日,他們好忙哦!忙得沒有時間處理這些小事。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雪無心不斷重復這兩個動作緩和怒氣,和主人硬碰硬是不成,她是吃軟不吃硬。

  “行,挑日子的事由我接手,賓客名單我會找二莊主對,宴席桌數(shù)我會拜托江管事安排,你們只要配合一件事!

  “什么事?”

  頓了一下,她用請求口吻說道:“不要讓我找不到新人!

  “噢!”想得真周到,她確有此意。

  “不要敷衍,我要聽到肯定的答復。”不看緊點,就怕她出亂子。

  有個不安份的主人,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惡夢。

  “我盡量啦!”

  “什么盡量,請你改成一定好嗎?不要讓我剃頭擔子一頭熱!彼X得自己像個奶娘,成天管個奶娃兒。

  “好好!你怎么說怎么是,我一定乖乖配合。”另一個他可不保證。

  雪無心當她同意了,開始催促她下床梳洗、著衣,以前完全不拿手的工作,現(xiàn)在駕輕就熟如老手。

  “小姐,你又起晚了。”

  端著熱騰騰的鮮魚粥,菊兒說著和雪無心相似的問語,她不在乎小姐和莊主昨晚做了什么,只求小姐能喝光鮮魚粥,這是莊主給她的使命。

  食人月俸,做好份內(nèi)事,其余事不歸她管,反正有人代勞,她樂得無事一身輕。

  “磋!我才被無心訓了一頓,你別來參一腳!边@些丫環(huán)全被她寵上了天。

  菊兒取笑地說道:“我沒那么無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哪敢造次!

  “聽到?jīng)],人要懂得認份,不要爬到主子頭上!彼醚劢切表o心。

  那廂有人反唇相譏。

  “高處不勝寒,做主子若有個分寸,下人自然守規(guī)矩,不會傻得爬到主子頭上凍個半死。”

  “你聽聽,她在嫌棄我耶!也不想想是誰花了兩萬兩銀子為她贖身,現(xiàn)在過河要拆橋,真是沒良心呀!”季小奴唱作俱佳。

  雪無心面不改色!皳Q個新詞,我的耳朵早長繭了!崩鲜沁@一套。

  這招用在莊主身上直試直靈,不是因她索恩取回報,而是他愛她,所以百般縱容無怨尤。

  “喔!想聽新詞呀!”奸詭之人閃著迷人光芒。“膺月那小子最近好像迷上哪家的姑娘,老是跟前跟后……”

  “停,我認輸了,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最難消受英雄情。

  不是她不喜歡柳二莊主,而是她總是挑錯對象愛,先是恩天隨,后有江上寅,偏他們鐘情的對象是同一人。

  全莊只有她看出端倪,因為她的視線總是鎖著他,而他的視線永遠投注在莊主懷中的佳人,可悲的是,有人在背后追隨著她的身影。

  想愛不能愛,被愛不能受,注定在情海中浮沉。

  “你們不要練口舌了,小姐,你快趁熱喝粥吧!這魚可是剛從湖里撈起,新鮮的很!

  搶了個空檔,菊兒趕緊發(fā)言,免得又被兩人忽視。

  “魚有沒有刺,太腥我可不吃!眲偲鸫,沒什么胃口,季小奴挑剔地用湯匙翻攪。

  “小姐盡管放心,魚刺奴婢已清干凈,絕對沒有腥味!

  “嗯!”

  季小奴應付性的嚼了兩口嫌麻煩,直接用倒的,囤圃吞棗似地解決一大碗鮮魚湯。

  “對了,莊主要我在小姐用完膳時告訴你一件事。”她是照吩咐,不是故作神秘。

  季小奴沒什么精神的回了一句,“有屁快放!

  盡管隨侍的兩人都微皺眉心,但沒人愿意自討苦吃去糾正她的不雅言詞。

  “有客求見。”

  客人!她的?怪哉!罢l?”

  “奴婢不識!

  “長相!

  “沒見過。”

  “口音!

  “沒聽過!

  “那你總知道他們的名諱吧!”可別來個令人抓狂的答案。

  “好像是求什么魔,化什么仙。”

  不會吧!天熬口!扒髷δ?化冰毒仙?”

  “大概是吧!”她想。

  “噢!天要毀我!

  果然預感成真,她真想死了算了,他們可真奸,找到追云山莊。

  看來,硬著頭皮接招吧!

  風蕭蕭兮!雨蕭蕭,策馬金弩關山外,歸來云環(huán)已成霜。

  “你們查得如何?”

  追云山莊三位主柱聚于一堂,商討一件長達十四年未破的血案,由略帶沉痛的神情來看,似乎有點眉目,只是事實總是令人難堪。

  江上寅負責至當年血案發(fā)生地點進行調(diào)查,并設法調(diào)閱縣府案宗,找出不少疑點。

  而一直盯著王二的柳膺月,挖出不少懸宕多年的冤案,若這情形,王二這些年在知府的掩護下,干下的傷天害理之事不在少數(shù)。

  光是強搶民女為妾就高達十來名,其中有不從而自鎰和遭凌虐至死,家人畏于權勢而不敢聲張,暗中噎下這口怨氣。

  “我查過縣府舊日卷宗,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的盜匪人數(shù)與莊主所言不符,若照莊主記憶中數(shù)量,我想他們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有預謀的殺戮!

  “何以見得!

  “除去家眷、仆從不說,尚書大人返鄉(xiāng)省親有五名侍衛(wèi)隨行,身手應該不錯,不可能輕易受制于人!

  恩天隨思忖片刻,有些模糊印象!笆绦l(wèi)神色有些不對,好像全使不上勁。”

  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功修為看當年歹徒的刀法,不過爾爾,絕傷不了大內(nèi)出身的高手,可是一行十五口,除了他以外全部罹難!

  難道另有玄機?

  “莊主,江湖上有一種使人全身乏力的藥,你不知聽過沒?”

  “你說……軟筋散?”這么說就合理了。

  待過化冰毒仙千丈雪身邊,對毒的認識不陌生。

  “據(jù)你們啟程前一夜投宿的客棧掌柜憶起,同行的落難劍客曾鬼鬼祟祟在廚房逗留,可能在飲食中下毒!

  “還有查出什么?”

  江上寅十分慚愧的斂眉!八拿麅赐匠藘擅攬鰯烂,另兩人潛逃無蹤!

  “不用自責,事經(jīng)十余年,能查到這些已屬難得。膺月,你那方面呢?”他本就不敢寄望太多。

  “這陣子王二很少外出,好像在怕什么似的,里里外外聘了不少護衛(wèi)守著,大概上回撞見了你,心里有鬼。”

  怕歸怕,花天酒地照舊,天天左擁右抱,醉在溫柔鄉(xiāng)里。

  “平常他都和哪些人來往?”

  “當然是酒肉朋友,不過,有一件事我總是想不透!彼两袢岳Щ蟛灰。

  “說來聽聽!

  柳膺月考慮要用何種方式解釋才不傷人,好歹是自家姻親,照理不該有涉及才是。

  “聽說那日被大哥教訓后,王二立刻前往府衛(wèi)探訪知府大人,但因知府適時外出,他連著幾日上門求見!

  江上寅冷嗤一聲!鞍顺扇ジ鏍睢!

  “情況不若你言,王二若上門告狀應是怒氣沖沖才對,可是那幾日他是躲躲藏藏摸進去,一副見不得人似的!

  “噢!”恩天隨凝神聚思。

  “后來見著了知府后,大門不出深居內(nèi)院,從此不見外人,我想是不是大人說了什么,他才暫時收斂行為!

  “我看他是怕了追云山莊!

  尚未說完的柳膺月接著發(fā)言!坝兄瞄T當靠山,他何必怕,而且要見知府大人何需遮遮掩掩呢!其中大有文章!

  經(jīng)他一介析,恩天隨和江上寅陷入深思中,看來內(nèi)情頗不簡單,此事若涉及朝廷命官,處理起來相當棘手。

  再加上兩家的關系,一個不小心弄擰了,場面會變得很難看,上回任娉婷一事已令恩夫人愧疚不已,若有誤解,恐難善了。

  “對了,我還查出一件事,當年任知府并不富有,一夕之間致富才買個官做做,而那筆天外飛財來路不明!

  難道他是……驀然一陣細微聲在屋梁響起,非絕頂高手是聽不出,恩天隨驟然出聲。

  “何方高人,請現(xiàn)身!

  柳膺月和江上寅還摸不著頭緒,兩道爭吵聲伴著翩然而至的身影出現(xiàn),他們?yōu)橹等弧?br />
  “都是你啦!輕功不行還硬要跟人家上屋頂,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跟屁蟲!

  “小雪兒,你此言差矣!自己內(nèi)息粗淺露了餡,怎能怪在我頭上!

  “不要叫我小雪兒,你這個死不要臉的討債鬼!

  雖然兩人臉上都易了容,貼上幾可亂真的人皮面具,恍若一對白發(fā)蒼蒼的老叟、老嫗,但是爭論不休的口音未壓沉,活像一對歡喜冤家。

  再怎么遲鈍,恩天隨也不會忘了這兩個聲音,恭敬地從上位站起,連忙走向前。

  “師父、師姑,天隨不知兩位老人家遠道而來,失禮之處請多見諒!

  “什么老人家,你的嘴怎么還是那么笨!

  兩人異口同聲話一出,相互一視。

  陡地――

  “你怎么知道是我們?”

  這一對冤家又因為一字不差的言詞怒目一瞪。

  “你不要學我說話!

  “你才不要學我說話呢!老不修!

  “你……你老花癡!

  千丈雪氣得掏出摻毒銀針!澳愀医形依匣òV,太久沒扎兩針了是不是?”

  眼看著雙方要大打出手,篤重師道的恩天隨趕緊居中斡旋,介入兩者之間,以免二老又傷了和氣。

  以前在火蝶谷時,他們?nèi)靸深^就打一回,越打感情越好,后來次數(shù)太頻繁,惹惱了脾氣暴躁的季小奴,一發(fā)狠在茶水中下藥,兩人整整三個月內(nèi)力全失,虛弱得連下床上廁都很困難。

  之后,他們學乖了,以冷戰(zhàn)代替武斗,才避免慘遭“毒”手。

  “師父、師姑,小奴會不高興!

  一句小奴不高興,千丈雪高舉欲射的銀針收了回來,劍尖微露的獨孤輕狂順勢放下劍,表情十分驚懼的四下掃瞄。

  “我就說有這個傻小子的地方,一定有咱們可愛的小奴。”獨孤輕狂訕訕然的靦著笑。

  “小奴和她可愛的娘親一樣無情,有了男人就拋棄勞苦功高的我們,想想咱們還真不值!鼻д裳┬⌒奶岱。

  兩人戒慎的表情令人好笑,恩天隨適見季小奴的貼身丫環(huán)路過,匆匆交代了幾句話就返回兩位長輩身邊,以防他們再度廝殺。

  “師父、師姑,請上座。”

  隨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對英雄美人之俠侶風姿令人稱奇,男的挺拔剛狂,女的嫵媚多嬌,絲毫看不出一絲上了年紀的老態(tài)。

  柳膺月和江上寅看傻了,心中暗忖著:莊主的師父怎么這么年輕,和他們相差不遠嘛!

  殊不知年近半百的江湖俠侶駐顏有術,外表看起來不過二、三十出頭,用來騙騙筏生小輩。

  “我說愣小子,小奴呢?”要不是為了心肝小奴,他才懶得出火蝶谷。

  恩天隨抱拳躬身!靶∨蟾胚沒起床,我已喚下人去請她了!

  “呵!呵!沒醒就繼續(xù)睡,不急,不急!鼻д裳┻B忙打哈哈,小奴沒睡醒,火氣可旺著呢!

  江湖人見人畏的兩大邪怪,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偏偏奇怪得很,一見到秋玉蝶和季小奴這兩個武功不強的母女,立刻氣短如鼠,大氣就得悠著。

  天生萬物相生相克,而她們母女天生來克萬物。

  “師父,師姑,有件事我得稟告兩位老……呃!可……長輩!北緛硭雽W小奴喚可愛兩字,可是太肉麻他開不了口。

  “你還是不長進,溫溫吞吞,有屁快放。”

  看來環(huán)境對一個人的影響頗大,柳膺月和江上寅有種季小奴親臨現(xiàn)場的錯覺,只是這豪邁不羈的調(diào)調(diào)是誰傳給誰,她或他?

  “我打算娶小奴為妻。”

  兩人傲慢地看著他。“娶小奴?”

  “是的,請師父和師姑成全!

  其實他們成不成全尚在其次,恩天隨怕他們惱怒鬧場使原本已點頭下嫁的小奴反悔,跟著他們一起胡鬧。

  在眾人眼中的他是陰狠殘暴,但和常年生活在火蝶谷的三位活寶一比,他就變得有些可笑且格格不入,如同狼中鹿,注定要成為他們口中食。

  “你算老幾,要女人到妓院找,少動小奴的腦筋!毙∨渌,糟蹋了。

  “死老魔,少教壞小孩子!鼻д裳┫仁菋扇岬恼f道,倏而言似冰。“給我排隊投胎去,小奴不是你能沾!

  柳膺月嘀嘀咕咕!笆裁葱『⒆,我不就還沒斷乳!

  薄云遮日,天眼不開,偏他的嘀咕聲傳進獨孤輕狂的耳中,換來冷冷一瞥。

  “我說那個死小孩是誰家的,快帶回去吃奶,可別在人家廳堂拉屎把尿!

  他的話引來江上寅氣梗難疏,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我是柳……”柳膺月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開口。

  恩天隨適時的插話!皫煾,他是我義弟柳膺月,人魯口拙,你別見怪!彼醚凵癜凳玖x弟別說話。

  “喔!難怪了,一對笨兄拙弟,我同情你們的父母!豹毠螺p狂勉為其難接受歉意。

  有氣難伸的柳膺月雙唇緊閉,他終于知道季小奴為何難纏又古靈精怪。

  物以類聚。

  “師父,我和小奴是真心相愛,今生非她不娶,所以師……”

  “別叫我?guī)煾福悴蝗⒗掀鸥晌液问,絕子絕孫是你家的事,不要拖累我們小奴!

  千丈雪在一旁直點頭,表示你不要和我們搶小奴,否則要你好看。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恩天隨祭出絕招!靶∨咽俏业娜!

  “噢!小奴已是……咦!不對……”獨孤輕狂腦子轉了一圈,眼瞪大!澳銊恿宋业男∨?”

  “什么?!”千丈雪隨即領悟話中含意。“你死定了,渾小子,我非殺了你!

  兩道飛快的身影同時出手,卻在指近他咽喉三寸處定住,表情由猙獰轉為尷尬,悻悻然地將手縮回去。

  “小奴――”

  季小奴臭著一張臉,小腳疾步,怒氣沖沖如悍雕似地沖了進來,踮起腳尖指著陰魂不散的活靈。

  “誰是你的小奴,誰又想殺了誰呀!年紀一大把不知檢點,簡直丟盡我的臉,以后出門別說認識我。”

  為老不尊,敢動我的“私人財產(chǎn)”,活得不耐煩。季小奴瞪得眼睛直突。

  “哈!哈!我是開玩笑,笨小子是我徒弟,我哪舍得動他,小奴別生氣!

  “是啦!小奴,太久沒見面,我和老魔是試試他用不用功,學了十年的功夫是否疏于練習!

  喝!變臉之快當屬這兩人為首。

  “是嗎?”季小奴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皟晌缓门d致,專程從火蝶谷趕來試人武功!

  獨孤輕狂討好地涎著笑!皫啄瓴灰,小奴出落得更加標致,我是來幫你趕蜂驅蝶,免得遭人‘輕薄’。”

  說到“輕薄”,他眼含千刀地射向恩天隨,意指他是不要臉的狂蜂浪蝶,妄想擷取人蝶之花。

  “老魔頭,謊話越講越溜,還有……”她的眼光放在他背后那把擎天劍!澳愀擅窗褷劍帶出谷招搖!

  “我……嘿!劍在人在,惡習難改!彼舜藙Χ嗍欠。

  “少裝傻,這筆帳先記著。”然后她笑著挽住千丈雪的手臂,“毒姑姑,你愈來愈漂亮了!

  “呵呵呵!小奴真有眼光,我也是這么認為,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害我好苦惱哦!”

  千丈雪撫撫自己細白如雪的美顏,猶陶醉地笑瞇了眼,雙腳踩在云霧里,輕飄飄地不知墜下地的痛楚。

  看著季小奴甜美的笑容,她隱約聽到磨牙的聲音。

  “你以為我在贊美你的禍水容貌呀!念了多少回,要你遮遮犯桃花的臉,你是嫌谷口的尸體沒山高!

  千丈雪笑意凝結在嘴角,眼中的得意換頹喪!爸淮艘淮,下不為例。”

  寶劍和美人,江湖人士之最愛。

  為了奪取擎天劍,天下英豪幾乎盡出,因此劍下多亡魂,但仍止不住野心人士的覬覦,一波接一波地涌上送死,追云山莊的擎天樓就是以此命名。

  千丈雪既為毒仙,容貌出塵如天人,自然吸引為數(shù)不少的愛慕者死守谷口,而獨孤輕狂的妒性大,擅入谷內(nèi)者――殺,所以谷外枯骨甚多。

  “哼!你們兩個都跟我進來,咱們好好聊聊――”

  頭一扭,季小奴率先走出大廳,獨孤輕狂和千丈雪像做錯事的小孩頭低低的,互相推拉地跟出去,不敢多言。

  “大……大哥,他們真是你的師父和師姑?”這……太離譜,教人無法置信。

  “如假包換!

  “莊主,他們似乎對你有諸多不滿,下手毫不留情。”江上寅有些擔心。

  “為了小奴!倍魈祀S不由得一笑。

  “嗄?”兩人不解地微怔著。

  恩天隨眼神深邃的說道:“小奴是他們師妹最寵愛的獨女,因為愛屋及烏和小奴奇佳的骨質(zhì),他們一直想收她為徒?上∨煨苑垂,堅持不習武,頂多練練基礎給他們一個不煩她的假象,然后再偷偷教我,所以我并不算師父的入門弟子,只能算撿到的替用品!

  “啊――”

  這才是真相呀!

  原來莊主的絕世武功是小奴教的,難怪他們不平衡,將過失推給旁人。柳膺月和江上寅十分同情恩天隨的處境。

  無塵非俗事,卻教落花水中隨。

  “姨娘,娉婷知錯了,我不該因妒遷怒,說了許多傷人的話,您原諒我吧!”

  聽了父親的話,為了挽回心愛男子的心,任娉婷厚著臉皮重回追云山莊,低聲下氣地認錯,佯裝后悔的模樣跪在恩夫人面前。

  她不甘心就此認輸,亦不愿他的深情給了別的女子,她要他全心全意只愛她一人,不許旁人介入。

  她相信父親給的靈藥,一定可以扭轉局勢。

  至于那個低賤的狐貍精,她絕不輕饒,定要父親安個罪名關入牢里,永生不見天日。

  “別跪了,快起來,姨娘沒有怪過你!被诶⒕沃模鞣蛉诉B忙拉起跪下的人兒。

  再怎么說自己也是看著她長大,有什么不是也是自己理虧,怪她就顯得量小。

  “姨娘,我一直當你是親娘般對待,你的寬宏叫我汗顏,我太沖動了!

  慈祥的恩夫人揉揉她的手心。“當不成媳婦就做女兒吧!姨娘會更加疼你。”

  誰要當你女兒,我要當恩家少夫人。任娉婷壓下心聲,柔順地道:“是的,姨娘。對了,姨娘,我到廚房煮兩道素菜孝敬你!

  “不用了,難得你有這份孝心就好了!

  “不行啦,你若不讓我燒兩道菜,就是還不肯原諒我!比捂虫靡桓便鶞I欲滴的模樣。

  拗不過她的堅持,恩夫人只好由她去。

  人一到廚房,任娉婷在切切炒炒中,趁煮飯的廚娘沒注意,偷偷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小瓷瓶,倒入全莊共用的水缸里,很快地融化。

  一待完成手中的動作,她神色不變的端起素菜走出廚房。

  她走后不到一個時辰,用膳的時間尚未到,廚房的人手還沒開始準備,一個打算讓麻煩離身的人影竄了進來,她大大方方地撒了些粉在水里。

  正當她轉身要離開,變色的水面使她停了下來,好奇地研究個老半天,然后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帶回七巧玲瓏玉盒,旋轉其中一個暗柜,倒出一粒雪白的香丸融入水中。

  水面又恢復一片清澈。

  最后――

  她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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