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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打虎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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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霧逸去,留下淡淡白色霧氣,一夜輝煌因拂曉的曦光而沉寂。

  上午九點鐘,在靡靡之音逐漸消失後,原本淫穢不堪的罪惡街在陽光下顯得平淡無奇。

  燈紅酒綠的夜色褪去,熄了燈的霓彩只是街旁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擺飾,一切靜得平常。

  惟獨街尾對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處不該衍生的情景,卻也是世人眼中堪稱的「正�!惯\動。

  「扎馬步,雙手抱拳曲放在腹側(cè),兩腳張開成平行……這套拳法在於防身,亦可攻擊……」

  ※※※

  在素有惡人公寓之稱的頂褸,三個女人躺在沙灘椅上嬉笑著,兩位興致勃勃的俊偉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風(fēng)道骨的長者習(xí)拳,頗有模有樣的把耍一番。

  其實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針對三位「弱」女子而創(chuàng),但是——唉!房東大人石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一位是孕婦一位自稱可能是孕婦,另一個則更厚顏地說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時即可應(yīng)急、應(yīng)急,天曉得那位大姊上哪找精子來受孕。

  終歸一句話——惡人懶屎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動易傷身靜養(yǎng)心。

  勞其筋骨之事讓予成大事者,她們甘心當(dāng)個小人物,等候「喂食」。

  「小妮,要不要來試試掙脫術(shù)?很好玩哦!」他吊著誘餌。

  若不是他無意世俗的名利,現(xiàn)今國術(shù)界的泰斗非他莫屬,可惜生性好靜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與外人來往,因此招來了四位和他一樣慢性情的女房客。

  說是房客,倒不如說是臭味相投的同類一個比一個難纏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風(fēng)中云,明知看似薄如錦、輕如羽,卻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頭敲不碎,尺無法量。

  藍(lán)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感興趣的輕抬眼皮斜睨了一下�!肝艺J(rèn)為掙脫術(shù)不適合我這種氣質(zhì)高貴的淑女學(xué)習(xí)�!�

  好歹也教她「重點」攻擊,做人只守不攻有何樂趣,何況她那一雙修長的美腿是用來「展示」,可不是拿來做短跑練習(xí)。

  逃,是一項十分可恥的行徑,她不屑為之。

  「別笑死人了,你算哪門子的淑女,我兩眼視力二點零,就沒看見你身上有氣質(zhì)這玩意�!�

  玩著手掌心上的銀線小蠱,白紫若不客氣地送她一根細(xì)針戳破牛皮。

  忍著氣,她盡量不破口大罵�!笡]辦法,咱們層次不同,你屬昆蟲科�!顾老x女若。藍(lán)中妮在心頭暗罵。

  量小非君子,實乃女子也。

  既然身為惡人公寓之一員,口上功夫自然不弱,白紫若回道:「至少比無足動物好,而且還是冷血動物�!顾抵笇Ψ绞巧摺�

  藍(lán)中妮養(yǎng)了一窩毒蛇眾所皆知,說她是蛇女不為過,而她也頗為得意,冷血又何妨,至少冬天不畏寒。

  「唉!黃臉婆的春天即將凋謝�!顾室饷槊榘鬃先舨恢欠袷茉械钠教剐「��!付煜葱±掀诺囊挛镆欢ê苓^癮�!�

  白紫苦最恨人家提起這一點�!溉ツ愕乃辣┝ε恢v話嘴巴會爛掉呀!」這是她心里的「痛」呀!

  唐彌彌在一旁笑得很賊,到現(xiàn)在她還未將騙局揭穿,樂得見人在火中掙扎而不加以施援手,增加自己看戲的興味。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白紫若是在無病呻吟,以拖延進(jìn)禮堂的時間,誰會相信愛「妻」心切的黑幫斐老大會娶小妾,他可沒向天借膽。

  何況他這個準(zhǔn)老婆惡劣到無法無天,她不向外爬墻就該早晚三灶香大念阿彌陀佛了,他哪敢出點小差錯讓她有「休夫」的藉口。

  老婆難娶呀!

  「放心,要爛也不會比你更爛,一只腳懸在棺材旁的可憐女子�!构�!她修養(yǎng)好多了,至今尚未口出臟語。

  一切忍耐全為了唐彌彌肚中的那塊肉,她們稱之為胎教,籃中妮勉強收斂口惡。

  有人聽到不悅的微皺眉�!杆{(lán)大小姐,『識時務(wù)』這三個字你懂不懂?你嚴(yán)重挑釁喔!」陰申霸可是不爽到極點。

  追妻之路已經(jīng)夠危險,她還在那猛扯後腿,存心要他「妻」離「子」散嘛!

  好歹也看在他不辭千里之辛苦遠(yuǎn)渡重洋而來,就算不幫忙牽紅線,坐岸旁觀看戲也成,她竟還在那搧風(fēng)點火,簡直惡劣到人神共憤、豹體難掩——氣到難以控制。

  「識時務(wù)?」她假裝不解地側(cè)著頭�!缚梢越栉乙槐巨o典查一查嗎?小女子識字不多,學(xué)問淺薄�!�

  「你……」真是無法以正常人言語溝通�!感⌒挠袌髴�(yīng)�!顾麎男牡脑{咒。

  報應(yīng)。皓!可以吃嗎?她淡然一笑,「這位非人的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賴在惡人公寓當(dāng)米蟲不代表老婆不會帶球跑。」

  藍(lán)中妮十分唾棄目前這兩位棄「正事」於不顧,鎮(zhèn)日留戀溫柔鄉(xiāng)的高大男子,一個是薩天幫的幫主一個是白月之島的豹王,竟然頹廢至此。

  為的不過是一個「情」字罷了。

  更可恥的是一個買下惡人公寓左側(cè)的一間夜總會,當(dāng)成隨行人員的「會館」,以便照應(yīng)豹王日常所需。

  另一個則頂下右側(cè)名為俱樂部的高級應(yīng)召站,方便手下在此進(jìn)出,順便接手這條街的「保護(hù)權(quán)」,如同一個分堂口。

  他們的人生懶散到教人想扁一頓,實在非她暴力,只因眼睛血紅素突然激增之故。

  陰申霸有口難言,他太了解這群女人的劣質(zhì)性,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予理會地打打所謂的太極拳。

  倒是唐彌彌頗為同情愛「夫」的境遇,能在所有生人回避的惡人公寓待上一段時日,著實難為了他。

  她彈切手中的塔羅牌�!感∧葑�,我?guī)湍闼闼氵@個月的桃花數(shù)如何�!剐∧葑用總€月的「桃花」是十位數(shù)以上——

  可惜人長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謫仙,一開口卻和市場賣魚的大嬸同樣低級、通俗,教男人一見立刻逃之夭夭,桃花未開先爛苞心,徒留空技對孤月。

  藍(lán)中妮眼一勾,相當(dāng)憤慨的說道:「雞婆咪咪,你少拿我當(dāng)飯後消遣�!顾刹幌氡话渍煌ā�

  「呵呵呵!我看到桃花結(jié)成果嘍——」唐彌彌巫婆式的尖笑幾聲,表示她難逃劫數(shù)。

  太好玩了,又有一位即將中箭落馬的好夥伴。

  哼!嚇唬她。藍(lán)中妮壓根不信命這麼歹,因此唐彌彌的下場和白紫若一般,成為惡人公寓第二號等待喂含的廢人,每日渾渾噩噩的像游魂一樣,被鎖在霸氣男子身側(cè)。

  己溺人亦溺,大夥一起死吧!

  「我操你……操場做運動。」四雙……不,五雙不贊同的刀光射了過來,藍(lán)中妮趕緊收起穢語。

  有時候惡勢力是該尊重一下,尤其在五比一的狀況下。

  石奇捻捻胡子,手指一勾。「精力太旺盛,嘴動不如身動,我教你兩招防身術(shù)。」

  「不用吧!誰舍得傷害我�!顾{(lán)中妮輕輕擺首,生怕房東先生會拆了她手骨。

  石奇點點頭,「這倒也是�!谷嗣谰褪怯羞@種好處,我見猶憐。

  可是就有人愛搧風(fēng)點火,白紫若賊兮兮的笑道:「人家不會傷害她,只會脫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游戲�!�

  「嗯!沒錯。辣手摧花的變態(tài)比比皆是,尤其專挑年輕貌美的夜行女子�!固茝洀洸煌佑吞泶住�

  兩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無縫,甚至擊掌一笑,惹得藍(lán)中妮火氣很大,一時不察就——

  「去你媽的臭雞蛋、爛柿子,你們這兩個生蛆長蟲的大爛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他媽的貝戈戈嘴。籃中妮氣呼呼的。

  「喔!說臟話——」

  當(dāng)場五只食指全指向她,藍(lán)中妮氣弱的想以笑帶過,只是為時已晚,成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禍從口出。藍(lán)中妮聳聳肩,「臟洗乾凈不就成了?你們真是愛計較�!剐±镄�,全是談情說愛的後遺癥。

  她小聲的嘟嚷著,仍被武藝精湛的房東大人聽見,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來發(fā)泄情緒。

  霉星若在頭頂上繞,走到哪都倒楣。她軟聲央求,「石老大,手下留點情,小女子弱如雨中蘭,不堪一擊�!�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陣嗤鼻聲。

  暴力妮可不是喚假的,就算她是雨中蘭,那朵蘭花也定是金剛所鑄,風(fēng)雨不能侵,烈火燒不化,千錘百鏈亦難摧其堅硬。

  有蟲女若的前鑒,她不會如此容易受騙�!干窆鳎窍箴^宣布倒館了嗎?」

  「去你的!開口沒好話,你的花坊倒閉了,還不見得星象館生意會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說臟話,胎教、胎教�!勾税�!還說她用詞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彌彌自若地反駁,「去你的是名詞不是臟話,叫你念書不念書,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處了吧——」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長,一個臺大法律系的才女不務(wù)正業(yè)開花店已經(jīng)跌破不少眼鏡,還被嫌棄說書念得不夠多,藍(lán)中妮不在意地?fù)芘割^。

  自從陰申霸得知唐彌彌懷孕來臺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連大門都得先請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隨身攜帶超大型人具一只——陰申霸。

  「擔(dān)什麼心?我不過是個快進(jìn)棺材的老頭�!挂粋€精神氣力不遜年輕人的老頭。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頭?他還真客氣。藍(lán)中妮試著和他對上兩招,雖然手法生澀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則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謂虛即是實,實則是虛,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擅於使詐者才是贏家。

  藍(lán)中妮記風(fēng)天亞教她的小人步數(shù),故意以一個踉蹌瞞過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圍大開門戶,基於習(xí)武者修為,他當(dāng)然不敢伸出狼祿之手。

  就這一遲疑,她左腳往上一曲提,膝蓋正中他的下盤,只見可親的房東大人面色一凜,維持大師的尊嚴(yán)退了兩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幾個年輕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實在太逗趣,忍不住笑聲就傾瀉了出來。

  「喔!不行了,我眼淚都笑出眼眶,太難看了�!拱鬃峡嘈Πc在斐冷鷹懷中。

  「嗯……大師,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體投地的佩服。」輕抿著上唇,唐彌彌嘴角盡是笑意。

  至於陰申霸和斐冷鷹乃寄人籬下之輩,頗為同情他那一擊之苦而不敢多言,畢竟他們是男人,扭曲的笑聲中自然有著無限「悲憐」。

  武術(shù)大師又如何?還是不堪一擊,可見用這一招對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點面。

  藍(lán)中妮毫無愧色地揉揉膝蓋�!甘洗螅阈枰毦毜弁豕�。」

  這小妮子!石奇沒好氣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個喪妻的老頭練什么帝王功,根本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貋碛^望,要是讓她知道他為老不算打野會,下場可用三個慘字來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學(xué)這一陰險招?」多少學(xué)一下,以應(yīng)「不時」之需。白紫若「不恥下問」。

  現(xiàn)在社會太黑暗,縱使是黑道老大的親親愛妻也一樣不保險,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陰險?嗯!很恰當(dāng)�!柑靵啞!顾{(lán)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認(rèn)同的點頭。

  風(fēng)天亞出身不詳、父母不詳,兄弟姊妹、親朋好友亦不詳,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來,和她們一起租賃這幢有此一陰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隱約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腦筋反應(yīng)之快令人咋舌,聰明、冷靜、內(nèi)斂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麼圣女之類的名詞扯上關(guān)系。

  說她正亦邪,邪中又帶著另類正氣,雖專門教些偏門的小把戲,可樣樣都比正規(guī)來得受用,教人既崇拜又想踹她一腳,人是不允許太完美,否則會遭天嫉。

  石奇顏面有些掛不住的說:「這招是防小人不是防君子,你……學(xué)錯了。」

  「天亞說過因人而異,應(yīng)付討厭的蒼蠅、蚊子則攻心為上。」藍(lán)中妮將風(fēng)天亞那一套積非成是的說詞搬上臺。

  什麼真君子就得來點小人手段,偽君子就似是而非地欲拒還迎再來個正面痛擊,讓他無從躲避。

  而真小人就用不著給他留馀地,直接一刀了事,想偷香竊玉就得小心四周有無危險物品,球棒、木棍、鐵條、硬石塊一樣能要人命。

  大夥兒被她生動、活躍的肢體語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張大足以吞三顆雞蛋的嘴。

  不過,還是有異類——

  「說實在的,天亞的腦袋里到底裝了多少智囊團(tuán),怪主意精簡到正中紅心。」簡直非常人所能理解,還好她們皆非常人。

  唐彌彌自稱咒術(shù)過人,從不曾向她偷師二兩招,倒是對她敏銳的身手及超強機智而折服。

  「那個人哦,已經(jīng)沒救了,人家裝得是腦漿,她是超科技微晶體�!拱鬃先羰闼釟獾恼f道。

  可惜她們口中的天才怪物得上班,無法陪這兩對悠哉的廢人情侶及自行放假的花坊老板聞磕牙。

  才想到自行放假,藍(lán)中妮眼看兩對愛情鳥在那卿卿我我挺礙眼,自個倒像是多馀的花枝,插了徒破壞畫面。

  「喂!你們稍微收斂些,這里沒架設(shè)攝影器材,否則等A片缺貨時,你們可以大撈一票。」他們當(dāng)她是頂樓花草,沒生命、沒知覺嗎?

  臉紅是何玩意她沒經(jīng)驗,但就是見不得人生太圓滿,總要有些殘憾才符合悲劇的美感。

  「好呀!我請你當(dāng)執(zhí)導(dǎo),咱們?nèi)叻�,你三我七。」白紫若大方地微微掀領(lǐng)口,露出令斐冷鷹氣岔的酥胸。

  「若、若——你覺得今天氣候如何?」冷著瞼,斐冷鷹警告地拉好她的衣服。

  白紫若賜他一記白眼,真掃興,拍拍A片算什么,她的身材雖算不上奶媽級,至少纖合度、大小適中,正好一盈握,而且他還曾語帶曖昧地許她是飛燕再世——輕盈掌中舞。

  少了天亞真無趣。藍(lán)中妮起身,拍拍屁股道:「你們小倆口漫漫話恩愛,小女子賣笑去也�!古c其當(dāng)笑柄,不如努力賺錢存養(yǎng)老金。

  「賣笑?」唐彌彌挑起紅心皇后晃了幾下�!覆幌胫勒l是摘花人?」

  「哈!少像一朵龍頭花,要我相信你比相信拉云拉花還困難�!顾忠粩[就步下樓梯。

  「龍頭花又名金魚草,花名是多嘴、好管閑事。拉云拉花的花語則是不可靠。」唐彌彌向聽得一頭霧水的眾人解釋。

  ※※※

  在天母一處占地近千坪的豪華私人住家,正上演著富豪世家千篇一律的劇碼,不是逼婚亦不是兄弟鬩墻,而是——推卸責(zé)任。

  「你怎麼那麼自私?說好了先讓你玩五年,時限已超過五天還想反悔�!�

  另一個慵懶賴皮的低沉嗓音響起,「我看你做得挺好,何必壞你興頭�!�

  「你、你……你還敢大言不慚,誰稀罕腳踩缺氧的高山頂,我奉勸你收起賣弄皮相的游戲�!�

  「游戲?」楚天狂的神色出現(xiàn)一絲不豫�!改闶沁@般看待我的職業(yè)?」

  「哼!說得真好聽,唱個小曲、扭兩下屁股騙騙小女生也算是職業(yè)?我可不比你美�!�

  其實,在書房對話的兩兄弟都擁有一張令人妒羨的俊逸面孔,有如鏡中的分身。

  他們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孿生子,相差僅僅四分二十五秒,相似度百分之百,連他們身側(cè)的親友都無從分辨。

  有時故意使使壞,今父母喚錯兒子名字的事件層出不窮,他們卻一點也不覺得有啥抱歉,甚至好玩到以相同面貌去戲弄女孩子。

  被人污蔑到如此難聽,楚天狂立即眉一豎。「虧你還是『商人』,圓滑交際的手腕全能屎糊了不成?」

  「對你?」楚天默輕哼一聲。

  豪門恩怨多,人家是恨不得獨攬大權(quán),一手掌控集團(tuán)運作,不使旁人瓜分利益,而楚家兄弟卻適得其反。

  長子楚天狂,目前是炙手可熱的超級巨星,全省巡回演唱會場場爆滿,一票千金難買,甚至出現(xiàn)黃牛站票一票上萬元的盛況。

  次子楚天默,楚風(fēng)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暫代偕妻N次蜜月的父親職務(wù),身兼不知何時才能卸任的總裁職權(quán),忙得連追女朋友的時間都被咔嚓掉。

  兩兄弟的性情如其名,一輕狂、一靜默。

  楚天狂眼高於頂,傲慢如狂風(fēng),輕視所有趨炎附勢,貪圖他如日中天的演藝生涯之短視女子,自認(rèn)為世上找不到一位足以匹配的奇女子。

  所以他玩弄女人,以言詞挑逗,勾引女人心底的欲火,然後在臨門一腳前抽身而退,放肆地嘲弄對方的淫浪,不顧她們是真心抑或假意。

  鏡子有反必有正,楚天默正好和楚天狂相反,他為人處世內(nèi)斂、沉穩(wěn),對待女人一律一視同仁地彬彬有禮,認(rèn)為女人是世人最償?shù)煤亲o(hù)的珍寶。

  但是也最可恨,同樣傷害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因為他太多情,從不專注於一人,導(dǎo)致人家付出真心卻得到一份不真切的安撫,比受嘲弄更加教人心碎。

  鏡里、鏡外,兩兄弟皆是可惡之徒。

  楚天狂臉上露出一抹諷色�!缚上愕难才げ粍印!�

  「我……」他氣惱地抓抓服帖的順發(fā)�!肝覀冋劦氖恰航唤印唬挥米鋈松砉��!�

  要他穿著奇裝異服在一群瘋狂的女人面前搔首弄姿,他寧可隱居在荒山孤島終老一生。楚天默的不滿指數(shù)達(dá)到八十。

  「事實即真理,你還是乖乖當(dāng)市儈商人較符合你�!钩炜駴]啥用心的玩弄著魔術(shù)方塊。

  當(dāng)初他就是仗著處長四分二十五秒的「大哥」身分,以命令口吻欺壓「小弟」先暫住自家集團(tuán)的龍頭之位,自個兒樂得在演藝圈混日子。

  原本以為日子一久,天默自然會認(rèn)命地接下他所不欲的一切,沒想到天默倒記得一清二楚,直接找他「談判」。

  真是太不上道!

  楚天默投以埋怨的眼光�!改阏f得可輕松,被綁死在小辦公室的可憐蟲是我�!�

  「可憐?」他渾身上下找不到值得憐憫之處。「聽說你在年會上開除了不少元老級的開國功臣�!�

  咦?他知情。楚天默調(diào)侃,「看來你的消自心很靈通,沒被靡靡之音腐蝕掉僅存的腦汁�!拐l教他們擺出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樹大有枯枝,沉荷需就醫(yī),時代進(jìn)步急速,人卻不思跟進(jìn),憑著位居上位而濫用職權(quán)任命親友出閑差,學(xué)非所精占著肥缺卻又無所貢獻(xiàn)。

  雖然此舉引起不少非議,但是也達(dá)到警惕作用,那些「皇親國戚」少了靠山,便人人自危地努力做事,生怕受牽連。

  在這一連鎖效應(yīng)之下,績效一下子激增百分之十三,不再有領(lǐng)白薪的閑人。

  不過,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shù)。

  楚天狂目露精光道:「說實在的,你的眼神不太對�!闺p胞胎的感應(yīng)雖不是十分明確,但依相處多年的了解不難看出。

  突感到局促的楚天默心虛的靦典一笑,「沒……沒什么�!�

  沒什么?他挑著眉,「別低估你兄弟的智商,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說出來聽聽�!箛K!快三十歲的男人還會臉紅。

  「真的沒什麼事是無法解決�!钩炷徽樕�,很認(rèn)其地說:「只要你肯接手。」

  現(xiàn)在他所欠缺的就是充裕的時間,只可惜天狂天生少了手足情深的感情線,不愿肩負(fù)上萬名員工的生計重?fù)?dān),陷他於水深火熱的煉獄之中而不加以援手。

  「咱們啥事都好商量,惟獨接掌家族事業(yè)別找我�!顾稽c興趣都沒有。

  「你真自私�!钩炷粣偟刂肛�(zé)。

  「你說過了,換點新詞�!姑鎸τH手足,楚天狂收起一些狂性的彈彈指頭。

  瞪了他一眼,楚天默不甘心地回道:「大不了我學(xué)你一般,放棄一切不再搭理公司事務(wù)。」

  「你不是我,做不到放任恣為的行徑�!顾稽c也不擔(dān)心。

  兄弟可不是當(dāng)假的,斤兩早就算計得分毫不差,「責(zé)任」兩字就足以綁住天默的雙足。

  無奈的嘆口氣!楚天默心亂地站直身,仰望窗外一片碧藍(lán)如海的晴空。

  「我喜歡上一個女人�!�

  青天突響一陣急雷,狂妄輕慢的楚天狂一時怔仲,無法消化他話中含意,授著才恍然醒悟的勾起蔑意的嘴角。

  「你昏了頭不成……竟瞧上世間最低等的生物�!�

  楚天默眼一沉,用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語氣說:「對於你沒見識過的女人,輕出蔑語是自侮的行為�!�

  楚天狂嗤哼,「為了一個女人,你對我出言不遜是否太嚴(yán)重?」哼!手足竟不如一件隨手可棄的衣裳。

  在他眼中,女人和狗是同等價值,無聊時丟兩根樹枝戲弄、戲弄,沒心情時一腳踢開,任它自行找樂子。

  女人也像是不同款式的美麗衣服,貪新就大肆購買一番,等倦了就束之高合,任由蟲鼠侵咬,他從不放在眼里。

  何況女人太虛偽了,不值得浪費時間。

  「你的觀點本有偏差,天仙下凡亦被你幾如野草。」他不想去說服「變態(tài)兄長」。

  楚天狂笑笑說道:「你走得下來嗎?滿園百花的哭泣聲可普聽聞?」

  蜜蜂從不駐足在一朵花上,即使花開得再艷、再美。

  「她不一樣�!钩炷难壑斜懦雒詰俟獠�。

  「噢!」他有興趣的問:「難不成她頭頂多長了一只角?」女人不就是那副模樣,還能與眾不同嗎?

  說起心中思慕之人,楚天默眼角含笑,春意盈上石雕般的使顏,軟化了剛硬線條。

  「她就像從古書中走出來的仙女,飄逸清純?nèi)缢邪俸希徽慈且唤z人間煙火,爛嫻的腰肢細(xì)似春柳,古典細(xì)致的五官教人不欲也醉。

  「尤其是那一雙翦水清眸,比湖水還動人,紅艷菱形小嘴有著唐仕女的嫵媚風(fēng)情,黑木船秀發(fā)……」

  「�!钩炜衩碱^猛打結(jié),覺得他中毒似乎過深�!赶敫男袑懺娧�!」

  竹子開花,沒救了。

  如他所形容的女子,天底下絕找不出一位名副其實的天仙佳色,除非那名女子太擅於偽裝,精明的楚風(fēng)集團(tuán)代總裁才……倏地楚天狂心念一轉(zhuǎn)——代總裁?!

  他瞠大雙眼,「她該不會鎖走你這條肥魚,想攀上咱們楚家當(dāng)少奶奶吧?」女人的本性如此。

  楚天默很想揍他一拳�!溉思腋静话盐耶�(dāng)一回事,別以為『楚天默』三個字很吃得開�!�

  「欲擒故縱。」

  這次,楚天狂真的挨了一記不輕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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