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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櫻桃滋味 第二章

  “老爸,她不適合天青!弊筇旌缡紫日f著。

  “沒錯,一看就知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老爸,你的眼光太膚淺了,我討厭她!

  左天綠故作謹(jǐn)慎狀勸說:“二姊,做人要圓滑,也許將來她會成為你的弟媳,牙齒不要裝鋼圈!

  “什么意思?”左天藍(lán)聽不出她的諷刺,疑惑問道。

  左天虹和左天綠同時笑著說:“鐵齒。”

  “你……欠扁!北緛硭氡獯箧,可是基于長姊如母的道理,她改向妹妹出招,只是人家的老公是寵妻一族,所以她還是算了。

  三個姊妹各自偎在老公懷里,穩(wěn)穩(wěn)地選了個視野極佳的僻靜角落觀看一室爭奇斗艷的女子,而左自云也是一副好老公模樣,和妻子要楊飄若笑著膩在一起。

  他們很用心的觀察且發(fā)現(xiàn)一種怪象,似乎只要有范櫻櫻在的地方,其他護(hù)士、女醫(yī)師或藥劑師都不愿靠近,形成兩人被架空的感覺。

  當(dāng)然他們也在這些女人中找尋適當(dāng)人選,不會真的亂點(diǎn)鴛鴦譜,畢竟玩歸玩,她們還是很重視老么的幸福。

  “虹兒,說說你的觀點(diǎn),她為何不適宜?”左自云認(rèn)為男俊女美,看起來滿相配。

  “爸,你有沒有發(fā)覺小弟眼底的厭惡?他雖然對女人沒好感,但從來沒有這么明顯!

  “是嗎?”他瞇著眼睛輕瞟!扒鄡簩ε瞬欢际沁@調(diào)調(diào)!”

  左天虹搖搖頭,“不一樣,他笑得很痛苦,一副恨不得把范櫻櫻的腦袋用手術(shù)刀切割成四方形的模樣。”

  左自云一驚,有這回事?太暴力了。“他們倆都是外科醫(yī)師,應(yīng)該合得來!

  “拜托,老爸。人家是說醫(yī)師配護(hù)士,要是娶個和自己同為醫(yī)師的妻子,你不如叫他每天照鏡子!

  人生已經(jīng)太嚴(yán)肅了,誰會自找麻煩娶個會在床上一起討論腸子該切多長的妻子,一點(diǎn)格調(diào)都沒有。左天藍(lán)不屑地撇撇唇。

  “爸,我贊成大姊和二姊的意思,夫妻本是彼此互補(bǔ),你看我們?nèi)龑τ心囊粚ΨQ得上是天生一對?全是勉強(qiáng)湊合成良眷。”

  左天綠的淺見獲得兩位姊姊頷首贊美,但是三位良人可不同意,全皺著眉頭怒視著她,認(rèn)為她在污蔑他們的真心。

  “三妹,大姊夫沒得罪過你吧?”

  “小姨子,說話要憑良心,你在報上寫盡我藍(lán)天幫的內(nèi)幕,我可沒吭聲哦!”

  駱雨霽和風(fēng)似默的不滿引發(fā)沈烈陽的護(hù)妻行動,他雙手圈住左天綠的腰以示支持。

  “大姊夫、二姊夫,請管好自己的妻子,她們本來就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你們!彼@點(diǎn)小道消息是愛妻提供的。

  “你……少神氣,你和我們有什么差別?”說到難堪處,風(fēng)似默是受害最慘的一位。他求婚不成反遭一干人設(shè)計,連親弟弟都幫著外人插上一腳,害他至今仍淪為幫內(nèi)的笑柄。

  沈烈陽滿臉溫柔地親吻愛妻,“是綠兒主動提議結(jié)婚,我是配合度最高的新郎!

  “嗄?!她開口求婚?”兩個大男人當(dāng)場傻眼。

  “唉,兩位姊夫,不要太羨慕我老公,誰教你們都長了一張不安分的臉,姊姊們自然不放心嘍!”還是她老公可愛。

  兩個女人在旁邊直點(diǎn)頭,表示非常贊同。

  “虹兒,你不會要我也去弄一張鐘馗畫來避邪吧?”駱雨霽笑得很勉強(qiáng)。

  “我夠邪了,你想避我嗎?”左天虹的眼中滿是期盼,想借此得知自己在老公心中的地位。

  “休想,你給我乖一點(diǎn),這輩子我會纏你纏到死!彼C地捧著她的后腦勺,將唇狠狠的貼上她的,開始熱吻。

  左天藍(lán)不耐煩的冷嗤一聲,真是愛現(xiàn),什么纏你纏到死,肉麻兮兮又超級無聊,風(fēng)似默要是敢說這么惡心的情話,她會先扁他一頓。

  夫妻同心,風(fēng)似默一瞧見她不加掩飾的不耐表情,笑著輕吮她的耳垂,手直接往她臀上一按,不在乎眾人挑眉的曖昧眼光。

  “你真色!弊筇焖{(lán)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澳阍俨蛔∈郑揖妥栽刚堈{(diào)到國外受訓(xùn)!

  他縮回手,懊惱地大吐一口氣!昂美掀,你可別放我孤枕難眠。”

  “少裝委屈,誰不知你以前的女人多得像海里砂,說不定我前腳一離開國門,咱們的床上就多了個女人陪你快活!

  “藍(lán)兒!睂τ谒牟恍湃,風(fēng)似默有些生氣。“你敢懷疑我對你的心?”

  “天會變,地會變,人心哪有恒久不變的道理!币徽f完,她就感受到腰間一緊。

  “說得好,二妹,我支持你的論調(diào)。”愛是不能盲目的,左天虹十分贊成的說。

  “虹兒,你認(rèn)為我愛你愛得不夠深嗎?”駱雨霽的聲音中有風(fēng)雨欲來的前兆。

  這兩對夫妻在有心人的撩撥下,出現(xiàn)了一絲火藥味,而那位有心人左天綠卻正在她丈夫懷中咯咯直笑,惹得沈烈陽疼龐地低頭一吻。

  “調(diào)皮,你相不相信我的真心?”他常擔(dān)心這只是一場美麗的夢。

  “我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也該相信自己的眼光,記者的眼光最敏銳了,我愛你!

  “我也愛你!鄙蛄谊柛袆拥?fù)砭o她。

  左天綠故意提高音量地刺激兩位姊夫,“還好你長得不像兩位姊夫那般俊容,不然我還真擔(dān)心你偷人呢?嫁個俊老公得日夜操心人家來搶、來偷,還是丑一點(diǎn)的老公較安心!

  “左天綠――”

  兩道怒吼直劈向左天綠,她挑釁似的摸著老公被火灼毀的半張臉,狀似無知地朝兩位氣得臉色發(fā)黑的姊夫微笑。

  駱雨霽咬著牙說:“虹兒,要是我失手掐死你妹妹,你會不會幫我辯護(hù),讓我無罪開釋?”

  “藍(lán)兒,你要看好我腰間的槍,我不希望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顆子彈,而那顆子彈剛好穿透你妹妹的腦門。”

  左天虹和左天藍(lán)不理會他們的瘋言瘋語,完全漠視他們自顧自的討論起哪個女孩上相、哪個女孩“可觀”,讓他們氣得牙癢癢又不能發(fā)作。

  他們皆知萬一真的惹惱了她們,左家女兒沒有什么事做不出來,到時他們可能被休了都還不知該去哪里找逃妻,只好猛生悶氣。誰教他們長得“太帥”,這一刻,沈烈陽感覺被人恨著。

  “咦,大姊,你看左邊那位穿淡紅色禮服的女孩怎樣?”左天藍(lán)覺得她看起來好像滿乖巧的。

  “藍(lán)兒,你的眼光不錯哦,她看起來很討喜,就是怯懦了些!笨上桥⒉桓胰尫稒褭训娘L(fēng)頭。

  她們的目光停在可愛小巧的余巧君身上,正好左天青實(shí)在受不了范櫻櫻一再追問他何時接掌醫(yī)院,以及純?yōu)槔娴目辗簡栴},急著找人開脫,于是一把拉住離自己最近的余巧君,對她露出令人迷炫的笑容。

  “原來小鬼中意這種胸?zé)o波瀾的典型呀?難怪他偏好同是扁平族的安迪!

  左天藍(lán)語帶嘲諷地注視著場內(nèi)的三人,順手拍開老公在腰上不安分的大掌。

  幾乎所有的左氏成員視線都繞在同一處轉(zhuǎn),唯獨(dú)新聞鼻敏銳的左天綠不由自主的盯著門外一抹黑影,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找不到入口。

  她莞爾一笑,離開老公的懷抱,用眼神暗示他安心,再悄悄地打開落地窗朝門口的人兒招招手,要那人走“捷徑”。

  ☆☆☆

  好大的庭院,孟潔東摸西找,就是找不到大門的正確位置,加上外面的溫度低了點(diǎn),令她十分著急。

  本來她是打算守著老先生到他咽氣為止,可是他那群不肖子孫因遺產(chǎn)分不均跑到病房去鬧,并因她是外人而將她趕出病房。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搭公車回自己的租屋處,等她一回到家才想起她答應(yīng)讓小君在自己房里換裝赴宴,所以鑰匙在小君身上,因此她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于是她匆匆地叫了一部計程車來到院長的家,可是她從未到過院長的住所,只知在陽明山一帶。

  幸好是好心的司機(jī)阿伯指點(diǎn),她才在眾多豪宅中看到寫著“左公館”三個字的門牌。

  “好餓,院長的宴會應(yīng)該有東西吃才是!眮韥砘鼗卣伊撕脦滋,孟潔的體力有些透支。

  她正想如果再找不到大門進(jìn)去,干脆坐在外邊等余巧君好了,沒料到月光下突然有個漂亮的小精靈向她招手,她毫不遲疑地靠了過去。

  “你……叫我?”哇!好美的女孩,真像妖精。這是孟潔對左天綠的第一印象。

  左天綠眼睛為之一亮,她從未看過這么適合當(dāng)情婦的女人,她有點(diǎn)壞心地想煽動這女人去教訓(xùn)剛才想弒小姨子的兩位姊夫,那畫面一定很爆笑。

  “我是左天綠,小姐貴姓大名?”她擺出童叟無欺的招牌笑容。

  “我是孟潔,大家都叫我潔兒,你是院長的客人嗎?”孟潔發(fā)現(xiàn)里面好熱鬧,似乎醫(yī)院的未婚女性員工全到齊了。

  院長的……客人?!左天綠的笑容凍結(jié)了三秒鐘!拔倚兆。”這樣她該懂了吧?

  “我知道,左小姐,你剛才自我介紹過了,我姓孟,你可以叫我潔兒!彼诙Y貌,所以又報了一次姓氏。

  嗄?“潔兒,你是醫(yī)院的……員工?”她本想問“是醫(yī)院的病人”,而且是精神科的。

  “我是護(hù)士!

  “護(hù)士?!”她的反應(yīng)好怪異,左天綠開始有些訝然!澳悴徽J(rèn)識我?”

  “啊,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是我以前看護(hù)過的孕婦或是小孩子的母親,我居然忘了自己病人的名字,請你不要怪我太疏忽!

  孟潔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改變,著急地對她道歉鞠躬,令一向伶牙俐齒的左天綠頓時呆了,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整個腦袋空白一片。

  她……她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表里不一,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什么最佳情婦代言人,眼前的潔兒根本是迷糊蛋一個。

  咦?!驀然一道靈光擊中左天綠狡猾的思路,就讓小弟去疲于奔命,照顧這個連大門就在眼前也找不到的“孩子”。

  “潔兒,你來參加宴會要走那一邊!彼赶蜃筇烨嗨镜奈恢梅较。

  由于余巧君正背對著孟潔,加上大廳的水晶燈光太亮讓她瞧不清楚,所以即使左天綠所指的方向亦是余巧君所站之處,她還是錯過了余巧君。

  好玩,有趣極了。左天綠開始撒網(wǎng),“你不知道今天是左少爺?shù)倪x妻宴?”

  “知道!

  “你不想成為左氏醫(yī)院繼承人的妻子嗎?那可是很風(fēng)光的!倍乙L(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她又暗暗加了句。

  聽到這番話,孟潔單純的眼有著迷惑,那神情遽然讓左天綠呼吸一窒,多媚的迷離眼神,簡直是上天的杰作,可惜在天真的她身上是一種浪費(fèi)。

  孟潔秀眉微皺,不以為左天綠的問題與她有何關(guān)系,只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吃點(diǎn)東西?”她餓扁了。

  “可以,你跟我來。”

  一轉(zhuǎn)身,左天綠碰到坐不住的老公,手腕一勾便為他介紹孟潔這位與眾不同的大美人。

  沈烈陽和孟潔一照面都微微一僵,接著才露出平常應(yīng)對的禮貌,并未因?qū)Ψ匠錾娜菝不蚴目☆伓兴С#磺卸家蛱匀欢@得不造作。

  左天綠非常不高興他們的表現(xiàn),覺得他們至少要驚呼一聲來應(yīng)應(yīng)景。

  “老婆,你在生氣?”

  是,她在生氣。左天綠沒好氣的問:“你不覺得潔兒非常美艷動人嗎?”

  “她是很美呀?可是我的老婆更美呀!”在他眼里,綠兒才是唯一的美女。

  “貧嘴!彼χ蛄谊枔Q膚失敗后皺皮。“潔兒,你沒被我先生驚人的外貌嚇到嗎?”

  孟潔眨眨困惑的眼,“我為什么要嚇到,他是你的先生不是嗎?”

  這番令人絕倒的話再度使左天綠怔愕,她的神經(jīng)真不是普通的粗,難道她沒看到沈烈陽臉上可怕的傷痕嗎?否則怎會反而用問句來考倒自己?

  旁人初見烈陽略顯猙獰的皮相,大都是遠(yuǎn)而避之看情況,確定他不如外表般可怕后才敢靠近,而潔兒卻能視而不見地與他打招呼,真是具有左家人的特質(zhì),這樣的奇女子不攬進(jìn)左家族譜太可惜。

  “潔兒,來,我替你引薦一位朋友!

  命運(yùn)的轉(zhuǎn)輪因左天綠的介入而開始運(yùn)行,兩條平行線漸成重疊。

  ☆☆☆

  不耐煩的情緒浮上左天青不再刻意隱藏的臉,他的三位姊姊雖然狂妄自大,但至少她們確有本事,而且懂得用幽默收斂其鋒芒,使人失去戒心。

  但這個女人的破壞性不容小覷,他的耳膜已發(fā)出鳴聲,他發(fā)誓若再繼續(xù)聽范櫻櫻“學(xué)術(shù)性”的演講,他一定得去掛急診。

  為了擺脫她寸步不離的盯人術(shù),他只好找個替死鬼來轉(zhuǎn)移目標(biāo)。

  “你是放射科的巧君是吧?”

  冷不防被左天青握住手臂而臉紅心跳的余巧君,由于太接近心目中的神祗她反而顯得有點(diǎn)羞怯,只能用點(diǎn)頭代替回答。

  “你覺得今晚的宴會還可以吧?希望沒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彼萌f人迷的笑容橫掃四周,周圍的女人們呼吸聲頓時變得沉重。

  由于他的主動示好,原本畏懼范櫻櫻的女人們立刻芳心大動,紛紛丟棄自尊地靠近他,形成一個半圓,將三人圍在半圓內(nèi)聆聽他們的交談。

  “不……不會,很好!庇嗲删男奶w快,都快停止呼吸了。

  “你很可愛,要不要當(dāng)我女朋友呀?”左天青用玩笑式的口氣打趣,并非當(dāng)真。

  他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余巧君不敢相信她的好運(yùn),自己居然在眾多美女中受到青睞,即將成為左醫(yī)師的知心伴侶,驚愕的表情在她臉上一覽無遺。

  “天青,你不要逗弄人家小護(hù)士,她哪配得上你!狈稒褭咽就频男表怂谎,占有性地勾上左天青的臂彎。

  一句刻薄的言語將身處天堂中的余巧君打入地獄。

  “范醫(yī)師,人生而平等,你沒有醫(yī)者父母心的胸襟哦!”左天青臉上雖帶笑,但眼神卻森冷不已。

  這女人太囂張了,他是看在她是左氏醫(yī)院的外科醫(yī)師身分上,才不想當(dāng)場讓她難堪,很技巧地抽出被她勾住的手臂側(cè)望著她。

  “你還叫人家范醫(yī)師,聽起來好生疏。”范櫻櫻面露不悅地撒嬌,“叫我櫻櫻啦!”

  “我們好像也沒熟到哪去,你的盛情教我惶恐,范醫(yī)師。”真……真惡心的做作女人。

  范櫻櫻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說:“放眼這一室,只有我的美麗和才識足以擔(dān)任你的妻子,我們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培養(yǎng)感情。”

  “你的美意我無福消,難道你不曉得我只喜歡‘男人’?”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性向。

  這報章上的小道消息由他親口證實(shí)后,在場的女人全都臉色一變,大嘆上天不公。

  只有范櫻櫻面不改色,一副自信過頭地嬌笑著。

  “等你和我結(jié)婚后,我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你的毛病,我的身體可比那些硬綁綁的臭男人柔軟,包管你愛不釋手!

  說著,她還刻意用壯觀的上圍碰碰他的胸膛,大膽地依偎在他懷中摩擦,放電的眼眸更帶著性的邀請,媚得虛假。

  你做夢,要我娶你我寧可娶乖巧的巧君。左天青冷冷回絕,“我對蕩婦沒興趣!

  “你……”范櫻櫻臉一沉!拔蚁矚g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

  “在大庭廣眾下對我性騷擾,連我都替你感到臉紅,你大概不是處女吧?技巧這么熟練,麻煩你把伸進(jìn)我衣服的手放回原位,我可不想替別人養(yǎng)孩子!

  左天青惱極了,從沒見過有人厚顏至此,哪有女人一見到男人就自動貼上“私人專用”的標(biāo)簽?她不要臉的程度教人咋舌。

  而且今日她可以隨便地投懷送抱,難保他日不會偷爬墻,帶著別的男人的種冠上他的姓氏。

  范櫻櫻理直氣壯的說道:“現(xiàn)在的女孩子有享受性高潮的權(quán)利,婚前保持童貞是不可能的事!彼囊馑际撬逊翘幣,而且視性如同白開水,渴了就端一杯來解渴。

  “是嗎?那你繼續(xù)享受性高潮的自由。巧君,要喝杯香檳嗎?”他覺得范櫻櫻真是不可理喻,便轉(zhuǎn)頭對著余巧君有禮的問。

  余巧君愣了一下,隨即臉頰飛紅:“呃,好!

  左天青手一舉,招來臨時請的侍者,用十分溫柔的紳士風(fēng)度遞給她一杯香檳,無視范櫻櫻女王似的玉手正等著他獻(xiàn)殷勤。

  “香檳甜甘不醉人,多喝一點(diǎn)無妨!彼榱艘慌缘募胰耍蓯旱募胰,竟涼冰地作壁上觀。

  受龐若驚的余巧君心口一甜,忘了他的同性戀宣言,如踩上云端般快樂。

  “天青,我的香檳呢?”范櫻櫻的口氣帶著命令,仿佛他該服侍她。

  “請叫我左醫(yī)師,還有請你記住一點(diǎn),我不是你養(yǎng)的狗,沒有必要忍受你的驕縱。”

  好歹出門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是啥德行,他在心里冷嗤。

  “天……左醫(yī)師,我自認(rèn)為符合你擇妻的條件,你對我有何不滿?”范櫻櫻暫時忍住氣。

  “條件?”他故作瀟灑地撩撩一頭長發(fā)。“我的條件是男人,你要去變性嗎?”

  “你在耍我嗎?這場選妻宴可是院長特別宴請全醫(yī)院未婚女性而辦,你不要羞辱我。”

  范櫻櫻出身上流社會,母親是國代,父親擁有一間規(guī)模頗大的制藥廠,從小她就是備受寵愛的獨(dú)生女,身邊仆傭成眾任她吆喝。

  家境優(yōu)越加上自幼聰穎,她的人生道路一路順暢從未受挫,尤其是出眾的容貌,更讓她受盡男人諂媚的吹捧,不懂所謂的人情世故。

  在她狹隘的觀念里,每個人都該奉承她,視她為唯一的發(fā)光體,所以她目空一切,鄙視家世低等的下階層人物。

  范櫻櫻以第一名的優(yōu)異成績畢業(yè)于臺大醫(yī)學(xué)院,出國深造了兩年,前年才在母親的人情推薦下進(jìn)入左氏醫(yī)院任職,孤傲的脾氣和醫(yī)術(shù)成正比!令人又敬又畏。

  她從不主動與人攀談,若非必要她向來高傲地獨(dú)來獨(dú)往,對于護(hù)士的專業(yè)則嗤之以鼻,常以使喚下人的口氣命令人,因此她的人緣之低可破金氏紀(jì)錄之首。

  孤芳自賞又浸淫在自己假想的世界中,不涉足紅塵,范櫻櫻只活在她為自己所高筑的象牙塔內(nèi)。

  “范醫(yī)師,你不過是眾多女性之一,我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敢要你這朵火琉璃,易碎又燙手,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范櫻櫻的高貴面具裂了條縫,滲出一絲憤怒!拔沂侨珗鲎顑(yōu)秀、最美麗的女人,你敢蔑視我?”

  “男人要的伴侶是溫柔、體貼、嫻雅,你那咄咄逼人的強(qiáng)勢作風(fēng)叫人難以領(lǐng)教,多學(xué)學(xué)巧君的可愛、甜柔吧!

  “哼!一個不起眼的小護(hù)士也配和我相提并論。”她用不齒的眼神射向余巧君。

  余巧君瑟縮了一下身子。

  “范醫(yī)師此言差矣,大魚大肉吃多了易傷身,不如清粥小菜來得爽口!

  左天綠嬌柔的嗓音一起,眾人自然讓開,視線落在兩位截然不同的美女身上,一清靈脫俗,如落塵精靈般晶瑩剔透;一艷麗非凡,嫵媚如同秋末火楓,扣人心弦。

  左天青的眼光一落定在左天綠身旁的孟潔身上時,就像磁鐵遇著了磁石,想轉(zhuǎn)都動不了地停格了。

  “你是左……小姐!狈稒褭盐⑽⒁徽,分辨不出左家三姊妹。

  “我是他三姊左天綠!

  “嗯,”她不太習(xí)慣的來回盯著兩張同樣清妍的臉孔。“我知道你們是四胞胎!

  左天綠揚(yáng)起天使般的笑容說道:“我小弟口拙,怕是得罪了范醫(yī)師,我在此向你賠罪。”

  “不敢當(dāng),你多禮了!狈稒褭褢C怒的心情稍微平復(fù)。

  “對了,我?guī)Я艘晃慌笥岩榻B給小弟……喲!”左天綠眼一凝,伸手偷捏了下呆如木雞的蠢么弟!澳闵盗搜?”

  回過神的左天青倉皇一笑,用眼角偷瞄短發(fā)的美人兒,“三姊,你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哈!天雷終于勾動地火,她這下功德無量了,左家最后的存貨發(fā)春了,接下來的他也難逃美人情關(guān)。

  “呃,沒有沒有,有事姊吩咐,小弟服其勞。”一轉(zhuǎn)眼,他識相地拍起馬屁。

  “潔兒……你要跑到哪去?”左天綠把正想和余巧君說話的孟潔拉了過來。

  “等一下,左小姐,我鑰匙還沒拿回來呢!”孟潔的死腦筋相當(dāng)固執(zhí),非拿到鑰匙不可。

  兩人一拉一扯形成拉鋸戰(zhàn),臉皮薄的余巧君受不了眾人的注目禮,連忙跑到衣帽間取出鑰匙交給她,一場大戰(zhàn)才告終結(jié)。

  “潔兒,這是我小弟左天青。小弟,她是孟潔,醫(yī)院的護(hù)士!

  “孟小姐,你真美!弊筇烨嗖患偎妓鞯卣f出心底的話。

  美?孟潔摸摸自己看了二十八年的臉皮!皶䥺?左小姐才是大美……哇!你好漂亮哦!和左小姐長得好像!

  此話一出,當(dāng)場有人翻白眼,也有人差點(diǎn)口吐白沫,不過大家都是多年同事,早已習(xí)慣她的單“蠢”。

  “謝謝你的贊美,我們都一樣漂亮!弊筇烨噙^河拆橋地推開三姊,熱情非凡地握住孟潔的手打招呼。

  “你比較漂亮,真的!彼呎f邊用眼光找著和他一般擁有美麗容顏的左天綠,可惜被他寬闊的胸膛擋住!澳沔㈡⒛?”

  “她呀!”他佯裝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背后的左天綠,“三姊大概找她老公恩愛去了!

  恩你的大頭鬼,再假裝同性戀的丑相呀?現(xiàn)下本性顯露無遺,成了狼氏一族了吧!左天綠記恨地取下胸花的別針往左天青倒三角的窄臀一刺。

  “啊――三……三姊,手下留情!彼⒖涕W開讓三姊露面,三姊好狠呀!痛得他差點(diǎn)咬到舌頭。

  “小弟,你的握手禮是不是久了點(diǎn)?可別乘機(jī)占人家便宜,你忘了你的性向了嗎?玻璃小弟!

  左天青橫了她一眼,里面有著重重的埋怨!澳腥寺,總要保護(hù)女孩子,我怕她不小心跌倒!

  他雙手緊握孟潔吹彈可破的白皙小手,笑容可掬地恢復(fù)他的男兒本性,絲毫不顧忌旁人異樣的眼光。

  他身為左家人的任性和霸道,此刻可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他就是不放手。

  “說得也是,反正你和潔兒都是同性別,互以姊妹相稱即可!弊筇炀G再將他一軍。

  “三、姊,壞人姻緣會一輩子倒霉!彼鹊闪巳⒁谎,然后親切地?fù)釗崦蠞嵉氖!拔胰坶_玩笑,你可別當(dāng)真!

  孟潔眨眨如扇的長睫毛,迷惑地看看不自由的手!澳銈兊降自谡f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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