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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情野火 第七章

  月黑風(fēng)高的碼頭透著一股詭橘的冷清,千紫攏緊大衣四處張望,正疑惑間,一部黑色房車如箭矢般地停在她面前。

  “襲千紫,上車。”駕駛座旁的墨鏡男子播下車窗,冷著聲音命令她。

  “我兒子呢?”她焦急的看向打開的后座,里頭除了一名掉頭鼠目的男子外沒有別人。

  墨鏡男子不耐煩的撤撇唇!吧宪囎匀粫吹剿!

  不敢再多廢話,她將手提包緊緊抱在胸前,提心吊膽地上了車,她知道這些不良份子很可怕,只要她惹他們不高興,他們隨時有可能對元元不利,她還是聽話點(diǎn)得好。

  車身疾駛而去,很快離開了碼頭。

  “路上千紫不敢多言,車廂里靜默得可怕,路程也遙遠(yuǎn)得離譜,最后,她旁邊那個薄頭鼠目的男子居然睡著了,還傳來平穩(wěn)的打呼聲。

  千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的角色也能混黑道!看來他們這個組織也不怎么樣。

  車行約莫九十分鐘之后,終于到達(dá)目的地,從車窗望出去,那是一棟兩層樓的舊型洋房,四周松木參天,七里香修剪的矮叢圍著洋房的花園,飄出一股幽香,然而樓房看起來卻是陰陰暗暗的。

  “下車!

  墨鏡男子的命令傳至千紫耳際,她連忙自動自發(fā)開門下車,睡男也在此時醒了過來,并且得到前座兩名男子的白眼相對。

  “阿虎,你怎么搞的,居然睡著了?”墨鏡男子不悅地說,顯然他是三人之中的主事者。

  “天哥……”阿虎搔搔頭皮,慚愧地垂下眼,跟著便亦步亦趨的看守著千紫,不敢離開半步。

  她跟著他們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洋房里面也跟外觀一樣殘破,屋里少說也有二十多人,為首的一名男子正坐在室內(nèi)惟一的一張木椅中,剽悍又黝黑的身形看起來很有氣勢。

  “安少,人帶來了。”盧天將千紫推向前,粗魯?shù)膭幼髁钏咱劻艘幌隆?br />
  “做得好!卑讘c安打量了千紫一眼,詭笑一記。“你就是襲千紫,玉璽呢?拿出來!

  白家?guī)统鲱^的日子快到了,可以開啟龍幫大批財物的玉至即將落人他手,再加上這個女人聽說和東方財閥的六少很有那么一點(diǎn)關(guān)系,嘿嘿……值得他好好利用利用。

  “我兒子呢?”千紫逼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生平第一次遇到這么多黑幫人馬,其實(shí)她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可是為了元元,就算孤軍奮戰(zhàn)她也要堅強(qiáng)到底。

  白慶安接過屬下送上來點(diǎn)好的煙,笑了笑說:“沒有看到玉璽,你說我會那么笨把那個小家伙交出來嗎?”

  她從包包里拿出軟袋,朗聲道:“玉璽在這里,不過你不交出我兒子,我也不會先把玉璽交給你!

  “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白慶安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真是勇氣可嘉哪!

  在他挑眉示意下,兩名粗壯的漢子立即向前押住千紫,將她緊緊給制住。

  “你干什么?”她掙扎著喊。

  “畢竟是女人,有勇無謀。”他搖頭,跟著又得意的扯開笑意!艾F(xiàn)在你在我手上,你說我有必要受制于你嗎?”

  談笑間,他輕易地取走她手中的軟袋,倒出玉璽后,那通體碧綠的玉身令他愛不釋手。

  “果然很美!卑讘c安把玩著絕美的玉努,目光流露出無盡的貪婪。

  “玉璽你已經(jīng)拿到了,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和我兒子吧?”千紫飛快的提醒,被關(guān)了大半天,元元一定嚇壞了。

  “嘖嘖,大家聽聽,這是什么天方夜譚?”白慶安狂笑起來!澳愫蜄|方撤六那么熟,你說我會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呢?”

  她驀然一凜。“你別亂來,我和東方撤六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在她單純的想法里,他們的目的是玉璽,她與元元對他們根本沒有用處,他們拿到玉璽后理應(yīng)會放人,可是現(xiàn)在他們居然扯到撤六身上,莫非他們還有什么不軌的意圖?

  他輕描淡寫的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我只是想問問他有沒有興趣花個幾千萬把你買回去而已,就這么簡單!

  “幾千萬?你——”她愿大眼睛。

  這個人太可怕了,綁了元元威脅她交出玉絕不夠,現(xiàn)在居然連她也要綁架,還要用她來威脅撤六,他們是瘋了不成?就算是她親生父母出現(xiàn)也不可能用這么多錢來贖回她呀。

  白慶安邪惡的笑道:“看你這種身材,或許你不止值幾千萬,搞不好那個姓東方的凱子愿意花上億把你買回去,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她確實(shí)不止價值幾千萬!币粋懦懶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翱上б屇闶,事情恐怕無法盡如人意,因?yàn)闁|方家族從不受人威脅。”

  “什么人?”

  白慶安凌厲的問話聲未落,室內(nèi)的燈火一下于熄滅,他的手腕在黑暗中被留了一掌,玉璽頓時被取走。

  “壞你好事的人!甭曇舻闹魅藧芤獾男α似饋。

  “撤六……”千紫用只有她自己聽到的聲音響響自語,她睜大眼睛試圖找尋他的身影。

  撤六的來到給她打了劑強(qiáng)心針,她真后悔自己之前的沖動,現(xiàn)在才會掉進(jìn)這個不守信用的賊出來,但后悔這些都沒用了,她得救出元元才行!

  “該死!”白慶安咆哮大怒!敖o我修好電燈;捉下這個家伙!還有,不要讓那個女的給我跑了!”

  撤六揚(yáng)聲談笑!鞍讘c安,聽好,電燈一時半刻是修不好的,至于要提下我也不太容易,而這個女人更會被我給帶走,看來你要失望到底了!”

  “可惡!”白慶安怒極的掏槍,在黑暗中胡亂放槍,幾名屬下被他瘋狂的行為嚇得抱頭鼠竄。

  撤六的笑意更濃,輕撂一句,“好說!

  黑暗中,千紫只覺自己的身子被穩(wěn)健地抱起,里離白慶安最近的她居發(fā)毫發(fā)無傷,她緊貼著那溫暖的胸膛,離開了不絕于耳的槍彈聲。

  七人座的廂型車?yán),千紫驚喜地發(fā)現(xiàn)姚勁元安然無恙地在吃漢堡,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像是他的世界除了漢堡已無其他。

  “元元!”她激動的摟住他,喜極而泣。

  姚勁元呼吸困難地皺起眉頭,抱怨地大喊,“媽咪,你、你快把我的漢堡給壓扁了啦。”

  餓了兩餐的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不是歷劫歸來這回事,而是他的漢堡,能把漢堡好好的吃進(jìn)肚子里才重要,因?yàn)樗娴酿I死了。

  “啊,對不起!”她連忙放開他,但放開后又不放心的在他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直到確定他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

  “看來英雄教美這招也沒用嘛,人家根本就不領(lǐng)情。”毅七的聲音涼涼地從前方的駕駛座傳來。

  “還有,枉費(fèi)人家美人前腳一出,英雄就派人后腳跟蹤保護(hù),要不然我們也找不到這里來救人,這個不說出來又沒人知道,我還是說出來好了。”同樣坐在前座的拓一,不疾不徐地補(bǔ)充。

  “說出來有什么用?”毅七哼了哼!懊半U救出的小家伙心里只有食物,而冒險救出的女人心里卻只有小家伙!

  “而且現(xiàn)在受了傷,卻沒人聞問半聲……”拓一打住,轉(zhuǎn)過頭去壞壞地對撤六咧嘴一笑,意思很清楚現(xiàn)在你該感謝我了吧。

  “天哪,你受傷了!”經(jīng)拓—一提,千紫這才發(fā)現(xiàn)撤六的臉頰受傷了,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還有,他的手也掛彩,他保護(hù)著她免于災(zāi)難,自己卻為她擋下一切。

  “只是小傷!彼瓗н^。

  “但是卻無法自行打理三餐外加食衣住行,需有專人照顧!蓖匾缓芸斓难a(bǔ)上一句。

  千紫的驚叫引起姚勁元的注意,他古怪的看了撤六兩處傷口一眼,視線回到?jīng)]吃完的漢堡上,依舊別扭得什么都沒說。

  “我……我可以照顧他!鼻ё蠀葏鹊恼f,如果不是因?yàn)樗,撤六也不會受這個傷,她照顧他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他又那么好心的收留她和元元住在他的屋子里,她為他做點(diǎn)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哈哈,太好了,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拓一答得飛快,黑眸閃爍著不良的笑意。

  “現(xiàn)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吧,更是困死了!币闫甙l(fā)動引擎,斷后自有東方盟的部眾會負(fù)責(zé),他們現(xiàn)在很安全。

  車身彎下山路,姚勁元也終于吃完他的大漢堡,車廂里不再有咀嚼食物的聲音,變得異常安靜。

  姚勁元在眉看著撤六半晌,最后,他沒指名道姓,只沒頭沒腦的說:“謝謝你救我出來!

  說完,他很驕傲的閉起眼睛假寐,死都不肯再睜開。

  “不客氣!背妨雌鹨荒ㄐσ。

  “元元!”千紫的面容也浮上一抹驚喜。

  元元本就該向拉六道謝,可是她料想別扭的他一定不肯開口,而自己這個當(dāng)媽的又很沒用的不敢強(qiáng)迫他,誰知道他居然自動自發(fā),她真是太安慰了,這可以證明她雖然寵他,但她的教育也不是大失敗血。

  不平努的夜,然而車廂里的氣氛卻是溫馨的,撤六靠在千紫的肩膀上,緩緩閉上眼睛休息,向來慣于以四海為家的他,似乎找到停駐點(diǎn)了。

  左邊是困極熟睡的姚勁元,右邊承接著撤六頭顱的重量和均勻的呼吸聲,千紫漾起安心的笑容,幸福的青鳥正朝她飛來……”

  “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貴婦的!”

  尹甄握著拳頭,一臉神經(jīng)兮兮的狠樣。

  “尹甄……”千紫無奈的看著她,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釋也沒用,她聽不進(jìn)去的。

  她和撤六同居的消息在東方財間內(nèi)部已經(jīng)傳得如火如茶,甚至這個消息也已經(jīng)遠(yuǎn)渡重洋傳回新加坡,她知道大家現(xiàn)在都把她當(dāng)成東方家未來的六少奶奶,可是她卻不認(rèn)為事情會這么順利。

  “你到底什么時候嫁過去?而且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留在這里當(dāng)小妹未免太委屈你了吧?”

  尹甄一天到晚興奮的對她擠眉弄眼,眼看著她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她深深感到與有榮焉,像千紫這么念舊的人,一旦當(dāng)上了副總裁夫人,一定不會忘了提拔提拔她的。

  “尹甄”

  千紫的眉頭糾結(jié)了起來,她不知道尹甄所謂的“這樣了”是怎么樣,除了與撤六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之外,她的日子根本沒改變。

  沒有人向她求婚,她自己也認(rèn)為離婚姻之路還很遙遠(yuǎn),可是現(xiàn)在連她的課長都對她必恭必敬,甚至離譜到連工作上的事都來請教她,唉,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扭轉(zhuǎn)大家曖昧的想法。

  離開化妝室,千紫呆呆的與尹甄走回辦公室,才到走廊就發(fā)現(xiàn)里面騷動不已,許多人在玻璃窗外圍觀,其中以女職員占了絕大多數(shù)的比例。

  “發(fā)生什么事了?”尹甄連忙擠過去打聽。

  “千紫,你可回來了!”胖課長排開眾人,夸張的迎上來,胖臉上滿是縱容!案笨偛靡呀(jīng)等你很久了,你快收拾收拾走吧!

  “走?”千紫看看表,現(xiàn)在才下午兩點(diǎn)半,她要走去哪里?

  撤六結(jié)實(shí)挺拔的身軀從她的座位中站起,長腿邁開,微笑的朝她走近。

  她沒忽略四周艷羨的目光和口水,然而她一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他居然會在上班時間來找她,她覺得心驚膽跳。

  “我們?nèi)ズ认挛绮琛!背妨p松的說。

  “對呀,快去吧!”胖課長興致勃勃地催促!斑@個嘛,所謂下午的時間就是要用來喝下午茶的,你們年輕人好好去喝吧!你的工作我會交代別人做。”

  眾目之下,千紫燒紅了臉跟著撤六離開東方財間,十分鐘后他們在一家咖啡廳面對面坐著。

  “咳!”當(dāng)果茶端上來之后,千紫清了清喉嚨,委婉地說:“你知道的,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希望你……”

  她該怎么對他說明地的受寵若驚?她并不需要這樣的特別待進(jìn),本來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經(jīng)過今天,她知道自己將又有更多的特權(quán),大家一定會以為扭六早已是她的人幕之賓,其實(shí)根本沒有,他們之間可是很……很純潔的。

  撤六扯出一抹笑意!拔抑滥阆胝f什么!彼枪室獾,再大方的男人也會想宣告他的獨(dú)占?xì)W。

  千紫困惑的看著他。“那你……”

  “我想問你,春節(jié)愿不愿跟我回新加坡一起,很多人都期待見到你!

  他們兄弟三人原本被明文規(guī)定一年內(nèi)不得返回五洲,可是母親前兩天捎來一封但書,如果撤六可以將千紫帶回東方家作客,那就隨便他要什么時候回星洲都行,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見拓一口中那個可以令撤六舍命相護(hù)的女孩。

  “跟你回新加坡!”千紫臉紅了,這很明顯,他要她去見他的家長,可是她擔(dān)心的是元元的反應(yīng),元元可能無法接受這個,畢竟他們一直相依為命,他們的世界從沒有第三人加人過。

  “答應(yīng)我!焙陧⒁曋拇笫肿匀欢坏貦M過去握住她的小手。

  望著他俊朗的笑容,她的心跳個不停。

  她不自然的別開眼,極力掩飾雙頰的紅暈,睫毛蓋住她漂亮的黑眼瞳!澳莻……好……好吧!

  廚房里彌漫著烤蛋糕的香味,千紫系著圍裙忙得不亦樂乎,晚上她準(zhǔn)備了牛肉涮涮鍋,還有幾道家常小萊,因此現(xiàn)在正在切切洗洗,整張白色吧臺都是洗切好的新鮮食物,還細(xì)心地先用保鮮膜覆蓋好。

  最近拓一與毅七經(jīng)常上門來討食,似乎已經(jīng)養(yǎng)成習(xí)慣,晚餐時間他們必定出現(xiàn),就連星期天也不例外。

  就在中午,他們才飽食一頓回去,晚上的火鍋她自然也預(yù)備了他們的份,而且還是好大一份,因?yàn)槿齻大男人加在一起,實(shí)在食量驚人。

  尤其是毅七最會吃了,從外表真的看不出來他是個大肚王,不過他們的好食欲也令她挺滿足的,女人總是喜歡男人吃光她們做的菜不是嗎?她也不例外,收拾涓滿不利的空餐盤是她最大的驕傲。

  電鈴聲一起,她連忙在圍裙上隨意擦干雙手走出用房。

  一定是拓一他們來吃蛋糕了,中午她曾提過她下午要烤一個咖啡蛋糕,當(dāng)時毅七就露出濃濃的興味,直說他一定要來吃,也因此她特別烤了個特大號的蛋糕,分量足夠十個人吃都沒問題。

  “來了!”千紫拉開大門,下一秒,笑容在她臉上僵住,忽地呆若木雞地站著,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逆流。

  “千紫,你果然在這里!焙V定勝利的嗓音出自來人之口。

  千紫做夢似的看著眼前頎長白皙的男人,半晌才從喉間發(fā)出五音不全的聲音!叭巍无取!

  不可能,她一定是烤蛋糕烤昏頭了,任奕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失蹤了那么久,久到每個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可是現(xiàn)在——

  “怎么了?這樣看我,不認(rèn)得我了嗎?”

  姚任奕隨意踱人屋內(nèi),順手將千紫摟人懷中,他喜歡她穿圍裙的模樣,她一直是賢妻良母型的小女人。

  “任奕……”她微微掙扎,說不上來什么理由,他的摟抱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很奇怪失蹤三年的我,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是嗎?”姚任奕扯出一記笑!拔颐螅谂f金山醫(yī)院躺了三年之后清醒,我是機(jī)上惟一的生還者,一康復(fù)就立即飛回來找你,瞧,我多重視你。”

  千紫聽得頭皮發(fā)麻!澳恰囆〗隳?”

  飛機(jī)失事時,他與他的情婦鄧停在一起,他從不避諱讓她知道這個。

  “死了。”他絲毫不帶感情地說。

  “死了!”盡管這個答案并不令人意外,她還是有說不出的震驚。

  那么明艷動人的一個女人,舉手投足間盡是嫵媚和女人味,連她這個同性都深深為鄧停的嬌媚折服,可是紅顏卻薄命,年紀(jì)輕輕就那樣死了,太可惜了。

  “不要談這么掃興的話題!币θ无泉M長精銳的目光在屋里迢巡一圈,關(guān)心地問:“元元呢?聽說他一直和你在一起!

  千紫嘆了口氣,曾幾何時,一個備受他寵愛的女人變成掃興的話題,她知道他將女人當(dāng)成什么,那只是他妝點(diǎn)成功事業(yè)的輔助工具。

  “他出去玩了!

  吃完午飯元元就和撤六到樓下的親子游樂室玩,現(xiàn)在他們的感情一日千里,元元好像漸漸把對她的依賴轉(zhuǎn)移到揚(yáng)六身上,畢竟是個孩子,撤六滿足了他對父愛的幻想。

  “跟什么人出去玩?”姚任奕敏感地問,他知道她現(xiàn)正和人同居一屋,雖然他相信她,但提防之心不減。

  “一個朋友。”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與抗六的關(guān)系,既然任奕沒死,在形式上她還是任奕的未婚妻。

  那她與寂六的關(guān)系該如何定位呢?她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他回新加坡見他的家人了……唉,她說過,她的命運(yùn)總是不由她作主,現(xiàn)在命運(yùn)之神又來擺弄她了。

  “什么樣的朋友?”姚任奕目光輕怫地打量了下屋里的陳設(shè)!斑@間豪宅的主人!”

  她的頭垂得低低的,她在他面前一向都那么渺小!皩Γ俏夜镜纳纤。”

  門外傳來的笑語打斷她的說明,撤六把姚勁元扛在肩上回來了。

  “媽咪!”姚勁元愉快地笑喊,根本沒注意屋里多了一個陌生人。

  他的小臉上滿是運(yùn)動過后的紅暈,他喜歡跨坐在撤六的肩上,他許多同學(xué)都曾這樣跨坐在他們的爸爸肩上,他好羨慕,不過現(xiàn)在他不必羨慕他們了,因?yàn)樗部梢裕?br />
  “有客人嗎?”

  撤六的黑眸鎖住室內(nèi)的陌生男子,同時,姚任奕也蜇轉(zhuǎn)過身,兩名一般高的男子對視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我來介紹。”千紫緊張的潤了潤唇。“這位是東方撤六先生,這位是姚任奕先生,他是元元的……父親。”

  撤六挑挑眉,元元的父親?

  他用眼神詢問著千紫,她不是說元元的父親已經(jīng)死了嗎?

  她回避著他詢問的自光,她要怎么解釋呢?連她也以為任奕已經(jīng)死了呀,誰知道他會在失蹤三年后又冒了出來。

  “他是元元?”姚任奕盯著兒子,蓄意高傲地忽略與千紫用眼神交流的撤六。

  “嗯!鼻ё蠈⒁旁獜某妨募缟媳聛恚佳鄢林氐卣f:“元元,叫爸爸,他是你爸爸!

  任奕出事時,元元才剛滿周歲,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四歲了,自然對任奕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姚勁元依在她身邊沒有開口,好奇的盯著姚任奕,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也會有爸爸的事實(shí)。

  姚任奕也不勉強(qiáng)那聲遲來的爸爸,他出撇唇道:“既然元元已經(jīng)回來了,千紫,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吧,我們回家!

  “嗯。”她被動地點(diǎn)頭,喉中卻像梗著硬塊。

  任奕回來了,她該高興不是嗎?

  可是不然,她一點(diǎn)喜悅之情都沒有,因?yàn)樗x開這里了,離開這里的溫暖和溫馨,她知道她會去什么樣的一座地獄,過去她就生活在一座缺少感情和關(guān)心的牢籠里。

  “千紫,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wù)。”撤六攔住要進(jìn)房收拾衣物的身影,他看得出來她并不想走。

  “她不需要給你任何解釋。”原本還在滿意千紫不變的頎從的姚任奕無禮地說,突地轉(zhuǎn)身面對撤六,他嘴角勾起一記虛偽的笑,客套地說:“東方先生是嗎?千紫和元元在這里打擾了,改日我會帶一份厚禮親自登門道謝。”

  撤六迎視那速射來滿含敵意的目光,淡淡地說:“他們在這里沒有打擾我,反而是我相當(dāng)需要他們!

  “是嗎?”姚任奕占有地將千紫回回懷中,冷漠的說:“不必收拾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家!

  “可是……”她被他困在懷中動彈不得。

  過去她早已習(xí)慣任奕一個口令她就一個動作,根本不懂得反抗他,她一直是那么沒有道理的接受他安排的一切,包括成為他的未婚妻,也包括知道他形形色色情婦的存在。

  只是,盡管已經(jīng)習(xí)慣順從,現(xiàn)在她真的不想離開這里,這是她第一次有反抗任奕的念頭。

  姚任奕不肩地撇撇嘴!澳切〇|西不要也罷,我全部為你買新的。”

  擁著千紫,帶著姚勁元,他勝利地離開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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