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笑得燙不攏嘴,一身名牌衣飾的他,挽著紫杉長裙的千紫穿梭在名流之中,周到地與他們寒暄問好,共討未來企業(yè)合作的可能。
“好大的排場�!蓖匾慌d味盎然地繞了全場一周,今日一身湖藍(lán)毛料西裝的他,顯出十足的雅痞味,吸引許多淑女的愛慕目光,這還是他首次搶贏毅七的年輕風(fēng)采。
“排場大也是自然的。”毅七譏諷地說�!耙κ霞瘓F(tuán)的收購手法向來是不擇手段、卑鄙下流、草營人命、白道賄賂、黑道掛勾,這樣豐富的‘商業(yè)行為’,沒有囤積個幾億黑心錢才奇怪�!�
拓一笑咪咪地攏了攏毅七的肩膀�!捌叩�,你好像對姚氏進(jìn)行了一番研究,而且研究得很不滿意�!�
毅七瞄了一眼手執(zhí)香擯杯的撤六。“我只是不想有個又傻又執(zhí)著的女孩枯萎在姚任奕這頭沒人性的狐貍手里罷了。”
“可是,主要的主導(dǎo)權(quán)還是在我們六哥的手里呀,只有他才能讓小紅帽離開大野狼。”拓一故意用級不濟(jì)急的語氣接口。
毅七又瞄了氣定神閑的撤六一眼�!皩ρ�,如果獵人不行動的話……”
“你們放心,獵人要行動了�!背妨豢陲嫳M香擯杯中的液體,面容浮現(xiàn)一抹篤定的神采�!拔乙呀�(jīng)安排一只女狼去接近大野狼,我會有時間和小紅帽好好談?wù)劦�。�?br />
“太好了!這樣做就對了嘛�!蓖匾慌c毅七對看一眼,眼眸不約而同揚(yáng)起一股興奮。
看來他們翻出來的那本舊周刊很奏效,讓撤六不再以汾酒和成全為由,白白放掉到手的幸福,否則他們東方家的不羈浪人又要去浪跡天涯了。
“女狼來了。”撤六提醒他兩位愛看熱鬧的兄弟,順手又從侍者托盤中取走一杯香擯。
“哪里?哪里?”拓一睜大眼睛往姚任奕的方向邊巡。
一名穿著銀亮亮片絲質(zhì)緊身洋裝的女郎正伸出裁黑紗手套的纖纖玉手握住姚任奕的手,她性感艷紅的櫻唇綻放出無限近惑,一雙電眼緊緊勾住姚任奕不放,一旁的千紫明顯被忽略了。
“是她,黑寡婦。”毅七噙著淡笑問撤六,“你怎么找上她的?”
性感女郎在商界素有“黑寡婦”之稱,她是海大集團(tuán)主席的遺婦,目前主導(dǎo)整個海大集團(tuán),她的艷名遠(yuǎn)播重洋,人幕之賓不知幾幾,但她最有興趣的東西不是有權(quán)利的男人,而是累積自身的財富。
“東方財間將會與海大集團(tuán)進(jìn)行一個上海娛樂城的興建,她只消用她的魅力困住姚任奕六十分鐘就可以。”楊六說得愜意。
拓一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很合理�!�
他以他東方財合總裁的身份贊成這個不吃虧的合作案,人家海大集團(tuán)怎么說也是成氣候的大集團(tuán),而用女人困住姚任奕本來就不算卑鄙,誰叫他一直有嘗鮮的壞習(xí)慣。
五分鐘后,千紫已經(jīng)被冷落在旁,姚任奕扶著黑寡婦的小蠻腰滑進(jìn)舞池,見他們相談甚歡,她也乘機(jī)松了口氣,一直跟在他旁邊扮演稱職的女主人挺累人的,她覺得自己穿三寸高跟鞋的腳踝快扭斷了,而頸上那串銀光閃閃的鉆石項練也快把她勒斃。
提著裙角,她偷偷溜上樓想去看午睡未醒的姚勁元,反正姚任奕不會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的,只要有他感興趣的女人出現(xiàn),他通常都會把她們到一旁,對她來個選擇性的視而不見……
“告訴我,哪一間是你的房間?”
一雙男性臂膀?qū)⑺龎合蜷L廊里貼著墨紙的墻,接著,一只手穿過她腋下,環(huán)住她的腰際。
千紫驚慌地抬眼,頭頂上方是撤六迷人的黑眸,她意外于他的出現(xiàn)�!澳阍趺磿谶@里?”
她不知道他也在受邀名單之中,姚任奕沒有告訴她這個。
“我們進(jìn)房再說。他扶著她的腰往她的房間走,事實(shí)上他早已知道哪一間是她的房間,因?yàn)樗I了比宅里的一名老傭人。
她被動地配合他催促的步伐,是她多心嗎?她怎么覺得他好像在生氣�!俺妨蚁耄摇�
“你知道我來問你什么嗎?”他輕易地將她帶進(jìn)房間,俐落地反鎖起房門,現(xiàn)在沒有人可以來打擾他們了。
“什么?”她愣愣地問。
“你還想瞞我?”他搖搖頭,忽然惱怒地吻住她的唇。
她柔軟濕潤的紅唇為他而開啟,今天之前,她為姚任奕的吻已經(jīng)躲了無數(shù)次,她知道自己在為誰而保留她的吻,她雙須排紅,眼前的男人才是她所等待的。
“你太笨了,連接吻都笨……”摟著她纖柔的嬌軀,他舔吮著她的唇瓣,薄薄的紫衫裙想必是姚任奕的杰作,現(xiàn)在卻激起他的男性欲望。
他把她帶上床,千紫沉溺于他唇齒的攻勢,激情的感覺使她忘了一切,當(dāng)她意識到他的腿正分開她的目,兩人已經(jīng)服裝不整。
“不要……”她又羞又緊張地闖據(jù)雙腿,雖然她的身體也本能的燃起難抑的欲火,可是她真的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元元不是你親生的嗎?為什么我的觸摸會讓你如此害羞?”他的黑眸灼灼地退稅她,拉高她的雙手過頭�!澳悴皇鞘ツ脯斃騺啠悴豢赡鼙A敉旰玫奶幣ざ略��!�
“你都知道了!”她心虛地垂下眼,就知道紙包不住火,他遲早會知道這個秘密。
“你承認(rèn)了?”他沒有因她的坦白而從寬發(fā)落,相反的,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叭绻覜]自己發(fā)現(xiàn),你打算隱瞞我到什么時候?”
她掙扎著解釋,“其實(shí)這也沒什么,元元他……他很可愛……”
“這跟可不可愛沒有關(guān)系�!彼谥��!八且θ无群鸵粋€姓鄧的女人所生的孩子,簡言之,他是姚任奕個人的私生子,與你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其實(shí)有關(guān)姚任奕的花邊新聞和私生子,只要是熟悉臺北社交圈的人皆多有所聞,只有他們這姓東方的初來乍到不知情,被她這無理性的傻妞勝了去。
“請你不要這么說元元!”她急了。
元元雖然不是她所生,但她愛他甚過姚任奕,這點(diǎn)是他們都不會明白的,即使元元是姚任奕情婦所生的孩子,相處久了也會有感情,更何況元元一直喊她媽咪呢。
“我要知道一切的始末。”他替她拉好洋裝的細(xì)肩帶,酥胸半裸的她煞為迷人,但氣氛不對,現(xiàn)在不是做愛的好時候。
“好……好吧”
她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躲不過了。
“事實(shí)其實(shí)非常簡單�!彼龂@了口氣。“從小我和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他對我很好,很照顧我,長大成人離開孤兒院后,他白手起家,一手創(chuàng)立了姚氏集團(tuán),他是商業(yè)天才,短短幾年便已致富。
“然后他把我接過去,要我分享他的成功,他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我變成了人人稱羨的姚家未來少奶奶,可是我知道他在外頭有許多女人,他說那都是逢場作戲,我也相信,自小他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神,他說什么我都相信�!�
撤六慎重的審視著她,他該說她什么?傻還是純倩?至少他在這一點(diǎn)佩服姚任奕,可以令一個女人這么死心塌地。
千紫續(xù)道:“直到三年前,他和鄧婦同游美洲,飛機(jī)失事,由于他沒有留下遺囑,而我也不知尚有人生還,以為他已喪生,因而他的財產(chǎn)被凍結(jié),連我也沒有資格動用。
“這時候,他的女管家抱著未滿周歲的元元來找我,我才知道原來他在外面已經(jīng)生了一個孩子,女管家不愿意繼續(xù)無薪照顧元元,我只好收留他,就這樣,他一直和我生活一直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
她揚(yáng)睫輕瞄撤六一眼,小聲地說:“已經(jīng)離不開我了�!�
他的深眸鎮(zhèn)住她,像是沒有聽進(jìn)去她剛剛那篇告解�!拔乙獛阕摺!彼f得堅定,也必要做到。
“給我一點(diǎn)時間處理,我希望可以和平一點(diǎn)、理性一點(diǎn)……”這是老話。
她一直沒有找到適當(dāng)時機(jī)向姚任奕提她要離開他的事,從他回來之后,他就動作頻頻,花樣多得令她目不戀給,弄得她筋疲力盡,不過她知道不能拖了,只怕她再拖,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會干脆綁走她,懶得再跟她討價還價。
“三天的時間�!背妨雌鹱旖恰!耙θ无仁莻€危險人物,你不能一直留在這里,還有,若是再拖延,你會讓我誤會你想留在他身邊�!�
“不”
拉下他的頸子,她首次主動吻住他的唇。
她不能讓他產(chǎn)生那種誤會,否則她的后半輩子都將在遺憾之中度過。
所以,她對姚任奕必須有所表白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元元也讓她帶走呢?
千紫在書房前已經(jīng)磨蹭了三十分鐘,她知道里頭有客人,是個她也不認(rèn)識的神秘人物,他們已經(jīng)談了很久,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他們談完沒有,如果談完了,她也想跟姚任奕談?wù)劇?br />
她禮貌地伸手想叩門,卻在剎那間硬生生地將手收回。
“襲千紫,她可是我的寶貝,我不會讓她有絲毫損傷,”姚任奕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我們不會讓襲小姐受到任何傷害,這點(diǎn)我們幫主可以保證�!币粋€似曾相識的冷漠聲音傳人千紫耳中。
這是誰!為什么她會覺得聽過這個聲音!
“你說的那個玉璽真那么重要?”姚任奕興味濃濃地問。
“那是龍幫之鑰�!崩淠凶咏涌�。“上次我們差點(diǎn)得到那個玉璽,若不是東方撤六從中作梗,現(xiàn)在龍幫的財物已是我們白家?guī)偷哪抑形�,所以我們白幫主一直記恨在心�!?br />
“我想我明白那個玉璽的重要性�!币θ无攘私獾男α诵Α!安贿^,要我拿最寶貝的女人跟你們合作,我有什么好處?”
“姚先生不是想標(biāo)下中部那塊升值率百分之百的地皮嗎?我們白幫主會為您鋪路,擔(dān)保沒人與姚氏集團(tuán)競標(biāo)。”
“就這樣?”姚任奕顯然還不滿意。
“當(dāng)然,對付東方財間也是我們白家?guī)偷氖滓畡?wù),我們知道姚先生同樣視東方財間為眼中釘、肉中翩,我們白幫主會令東方財閥雞飛狗跳、永無寧日,事實(shí)上只要龍幫沒有拿到傳家玉璽,就會挑上東方盟,他們自會兩敗俱傷,到時我們就漁翁得利�!�
“你確定東方撤六會上勾?”姚任奕問。
“非常確定。”冷漠男聲更冷地說:“上回從我們白幫主手中救走襲小姐和令公子的,就是東方撤六……”
聽到這里,門扉外的千紫神經(jīng)倏然一緊,她緊緊握住拳頭,一時間心跳得飛快。
她知道那個要與姚任奕合作的男人是誰了,就是上回捉走元元威脅她交出玉皇的那個幫派!
任奕怎么會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呢?難道他不知道和黑幫合作是犯法的,更何況人質(zhì)是她。
他居然要拿她去威脅撤六騙出玉璽,他怎么可以做出這么混滅人性的事?他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補(bǔ)償她,要她做他背后的支柱,原來這就是她這個支柱的功用。
不行,她要離開這里,她不能讓他們得逞,她聽撤六說過,知道玉璽對東方家的重要,也知道那是撤六的父親對龍幫人的承諾,她不能害撤六為了她變成罪人。
千紫飛也似的奔上樓,她直接沖到姚勁元的房間,拿起旅行袋便瘋狂的收拾他的衣物。
“媽咪,你在做什么?”姚勁元不解地看著她的舉動,他正開心的玩著一套新的玩具。
“元元,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她凝重地說。
雖然虎毒不食子,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將元元留在姚任奕的身邊,元元是她一手帶大的,她不能把他交給一個這么奸險的人。
“為什么?”他童稚的眼中寫著不明白。
他覺得在這里很好,睡得好、吃得好,還有傭人服侍他,又有玩不完的玩具,雖然他有點(diǎn)討厭那個自稱是他爸爸的可怕男人,可是他覺得一切還可以忍受,總比回到他們那什么都沒有的破小屋好。
“媽咪現(xiàn)在無法對你解釋太多,反正你也不懂,總之我們走就對了。”千紫拿掉他手中的玩具,開始幫他多外套。
“那爸爸呢?他也一起走嗎?”姚勁元本能地問。
“不,我們自己走就好。”接下來,她和元元又要餐風(fēng)露宿,真是委屈他,尤其她的存款已經(jīng)所剩不多。
姚勁元挑挑眉。“那東方叔叔呢?他來接我們嗎?”
千紫一怔�!耙膊唬粊斫游覀�,我們自己走�!�
能讓撤六知道這件事,她想自己解決,只要地和元元躲到一個沒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到時就什么事也沒有,她不要見到有任何人因?yàn)檫@件事而受傷。
“可是……”姚勁元嘟起小嘴,顯然對未來的不明情況和千紫給他的答案都很不滿意。
“來,走吧!你不是想吃肯德基嗎?媽咪待會就帶你去買外帶全家餐,讓你一次吃個夠……”
這招總算安撫了他,她悄悄地帶著他從花園后門走,那里沒什么人駐守,而整理花園的老花匠也沒有留意到他們。
直到出了姚宅千紫才松了口氣,可是她仍不敢掉以輕心。抱著元元疾走是有點(diǎn)吃力,可是她還是勉力拖著,現(xiàn)在能走多遠(yuǎn)是多遠(yuǎn),只要能脫離那個可怕的地方就好……
一部黑色房車批地停在她面前,大房車擋住了她的去路,千紫抱著姚勁元心中驚慌不已。
“襲小姐,請留步�!瘪{駛搖下車窗,一臉恭敬地說,
“阿忠,你……”她瞪著姚任奕的專屬司機(jī),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不必勞駕太多人,光是粗壯的阿忠便可以很容易的制伏她與元元。
“姚先生請您回去�!卑⒅蚁铝塑�,更加恭敬地打開后車門,禮貌地微弓身軀,
“媽咪,我累了,我要回去,我不要吃肯德基,我要喝下午茶,我還要睡午覺……”
姚勁元使性子地吵了起來,千紫無奈的上了車,她不作徒勞無功的掙扎,逃得太順利也不是好事,她早該知道自己總是缺少了一點(diǎn)好運(yùn)氣。
她被帶回姚任奕的面前,姚勁元開心地被傭人帶去花園享受下午茶,提在她手上的旅行袋此刻顯得可笑至極。
偌大的書房里沒有別人,姚任奕輕松的飲了口白蘭地,他沒有興師問罪,只是微笑盯著她看。
“千紫,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逃走?”他把玩著酒杯問,
房子里四處都裝著監(jiān)視器,是她才傻得不知道,從她逃出姚宅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派人跟著她了。
“不必再偽裝,我都知道了�!彼葱牡乜粗!拔衣牭侥愫桶准�?guī)偷膶υ�,你居然要利用我去換玉望?任奕,我對你太失望了,我不可能再留在你身邊,也不可能讓你利用,我要離開�!�
“如果你留下來,我可以不對付東方撤六。”他起身,笑著靠近她,挑起她一絕發(fā)絲�!澳阋仓牢夷敲凑f只是吃醋罷了,我嫉妒他,顯然我不在的這三年里,他在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地位,千紫,你知道我不能忍受這個�!�
千紫緩緩的搖頭�!拔也幌嘈拍愕脑挕!�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他的所做所為令她心寒,他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擁有赤子之心的姚任奕,名利蒙閉了他的心,過去她只是一再欺騙自己他沒有變而已,海市蜃樓總該煙消云散。
“你不可以不相信。”他粗魯?shù)囊阅粗父持钙∷拿婵�,�?qiáng)迫地面對他�!斑€有,你最好對那個姓東方的死心,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把你關(guān)起來,你永遠(yuǎn)也別妄想再跟他見面。”
他不好的預(yù)感成真了,她果然背叛了他,今天甚至想逃離這里,離開他的身邊,虧他對她那么好,給她吃好的、住好的,她太不知好歹了,對于這樣恩將仇報的女人,他只有物盡其用。
“你不能這么做!”她既傷心又憤怒的瞪著他。
為什么他會改變這么多?小時候他一直是保護(hù)她的天神,她那么純真的相信,現(xiàn)在她得承認(rèn)她錯了。
“流淚已經(jīng)沒用了�!彼熜σ挥�,對她嘆息的搖頭�!扒ё希闼坪踹€沒認(rèn)清狀況,沒有什么能做與不能做,現(xiàn)在我想怎么做都行,因?yàn)槟阍谖业氖掷铩!?br />
千紫與撤六失去連絡(luò),已經(jīng)過了他給她的三天期限,然而撤六卻無法再找到她,她房里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手機(jī)也關(guān)掉了。
“不必想太多,姓姚的拿她當(dāng)寶看,或許是你的態(tài)度不夠堅決,她又倒向她的未婚夫吧,所以你多想也沒用。”
拓一起身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略盡人事之后就沒什么同情心地這回會議桌前吃他未完的午餐。
這禮拜他迷上鄰近快餐店的這種外帶烤牛小排飯,每天都差秘書幫他買一盒回來解饞,現(xiàn)在連毅七都迷上了,兄弟倆一到午飯時間就躲到這間會議室來狂吃一番,還強(qiáng)迫撤六也得“有福同享”不可。
“你在安慰我嗎?”撤六蹙著眉心,他擔(dān)心千紫的安危。
舞會那日之后,他又詳細(xì)的調(diào)查了姚任奕一次,發(fā)現(xiàn)為了致富,姚任奕暗地里做過許多叫人發(fā)指的地下勾當(dāng),當(dāng)日他把千紫留下根本是個錯誤。
“不是,我說的是事實(shí)。”拓一咬著牛小排,含糊不清地說:“她既然會為人家養(yǎng)小孩,就會為一些叫人氣死又莫名其妙的理由留在姚家,唉,女人呀,現(xiàn)在像湘兒這么純真又專一的女孩已經(jīng)很少了。”
輕叩會議室的門板,宋羽好敬畏地探進(jìn)頭來�!案笨偛茫心脑L客,他堅持一定要在這時候見您一面。”
自從上次掀六對她撰出威嚴(yán)后,她就不敢再�;òV,現(xiàn)在每天部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上班,連媚眼也不敢亂拋。
“什么人這么執(zhí)著?”毅七笑問。
來要等必恭必敬地說:“回總經(jīng)理的話,是姚氏集團(tuán)的總裁,姚任奕先生。”
“什么!”毅七從椅中驚跳起來。
他以至快的動作將食物掃進(jìn)垃圾筒中,連帶拓一沒吃完的份也一起掃進(jìn)去,討厭的敵人來了,他們可不能以這么頹廢的面貌迎敵。
姚任奕被宋羽好請進(jìn)來時,會議室里井然有序,除了空氣中有淡淡的飯菜香之外,不過也很快被助理秘書送來的咖啡香給遮掩掉了。
“真是稀客,姚總裁。”拓一言不由衷地伸出手,擺出他為人領(lǐng)袖的泱泱大度。
姚任奕伸手重重與拓—一握,挑著笑笑的嘴角。“我是特意來拜訪東方副總裁的。”
“姚總裁有什么指教?”撤六懶洋洋地問。
“只是小事一件�!币θ无裙雌鹨荒ㄐσ猓瑥娜莸卣f:“是這樣的,千紫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起來了,如果你肯拿龍幫玉勢交換的話,她就會獲得自由�!�
毅七不可思議的瞪著姚任奕,這么沒良心的話他也講得出口?還是跑來這里講?好個敗類。
“真是勞駕你來知會,果真只是小事一件�!蓖匾灰矒P(yáng)起閑談的語氣,不讓可恨的敵人專美于前。
“說完了?”撤六淡然的俊容沒有表情。
姚任奕的笑意更深�!爸皇锹员M告知的義務(wù)�!�
“那么不送了�!背妨囊粽{(diào)更懶。
“東方副總裁,我等你的好消息,你知道這攸關(guān)千紫的生死,我很關(guān)心的�!�
他勝利的笑了,正準(zhǔn)備揚(yáng)長而去時,一名摩登麗人與他擦肩而過,一股冷肅的氣息叫他意外地領(lǐng)住步伐,
“又在吃那種廉價的便當(dāng)?”根本連看都沒看頓在會議室外的那名平凡男子半眼,冷控鄙夷地瞥視身份尊貴的三兄弟,冷然的語氣里透著不以為然。
姚任奕驚艷地看了高姚修長的她一眼,這是哪里來的東方美女!太美了!
可惜門板不留情,砰地在他面前閩上了,讓他適才的勝利稍微有點(diǎn)失色,他還貪婪的想再看冷淡美女一眼。
沒關(guān)系,要女人他多得是,而他知道東方撤六不會棄千紫于不顧,那表示白家?guī)蛯种κ�,也表示他將有更多財富了…�?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