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妳總算回來了!」鐘希希第一個撲進她懷里!赣佑鹫f妳被歹徒綁架,我們好擔(dān)心呢,偏偏那些警察又說妳失蹤不滿法定時間不能報警,急得我們團團轉(zhuǎn)!」
「綁架?」她失笑地問。
「大姊,妳到底上哪去了?」研研凝著眉,神態(tài)嚴肅!赣佑鹫f見到妳被一個男人強抱上車,那個男人過去曾到花店調(diào)戲過妳,妳的手機跟皮包都還留在店里,顯然妳是非自愿的!
鐘自封看著心愛的孫女,眉頭同樣蹙得死緊。「程丫頭,妳究竟跑到哪去了?爺爺真是擔(dān)心死了!
程程走到老人身邊,握住他的手,微笑道:「爺爺,我和一個朋友去吃飯,真抱歉讓你們這么擔(dān)心我。」
「什么朋友?」鐘自封銳利的眼盯看著孫女容光煥發(fā)的俏臉。
「就是阿郡啊。」程程心無城府的說,「他來找我,我一時忘了通知你們,下次我會注意的!
她也不知道和阿郡在一起的時間會過得那么快,等到兩人步出燒肉店居然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什么?妳和那小子在一起?」鐘自封陡然提高音量,不悅的擰起眉心!改切∽硬婚L進,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妳最好少跟他來往!
「爺爺,阿郡并不壞!顾滩蛔樗q護。
鐘自封哼了哼!杆遣粔,只是沒用,一個男人鎮(zhèn)日吃喝玩樂跟吃軟飯有什么兩樣?不知奮斗,只會敗光家產(chǎn)罷了,有這樣頑劣的兒子是袁士喬的悲哀!」
「爺爺說得沒錯!」研研撇了撇嘴。「大姊,我早就告訴過妳了,少沾惹袁伊郡,想不到妳還跟他吃飯,害我們在家急得要命!
「你們在說誰?」希希很好奇。
「妳不知道最好!寡醒袘c幸的說。
幸好希希小了她們好幾歲,對袁伊郡可說是毫無印象可言,不然那個紈挎子弟搞不好會向希希下手。
但話說回來,現(xiàn)在那小子向程程下手也好不到哪去,程程單純的程度跟希希沒兩樣,她們兩個都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不行,她得派人盯著程程,以免程程羊入虎口,被袁伊郡玩弄于股掌之中……
研研暗暗握拳發(fā)誓,卻瞥見丈夫調(diào)侃的目光,她臉一紅,不自在的哼了哼。
「干什么這樣看我?」
看著妻子,言東堂黑亮的眼瞳閃著笑意!赋坛滩皇切『⒆恿耍蠹覒(yīng)該給她一些空間。」
研研總是這樣,認為家里每個人都是弱者,需要她保護,母雞本色流露無遺。
「可是袁伊郡不是好人!」研研立刻回嘴。
「對!」鐘自封二話不說地附和。
「何謂好人?何謂壞人?」言東堂懶洋洋地問,「像妳的秦士統(tǒng)那樣的男人就是好人嗎?」
「小總管,你在找我麻煩嗎?」研研沒好氣的說。
秦士統(tǒng)是她婚前曾論及婚嫁的男朋友,對她百依百順,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我只是就事論事。」言東堂勾唇淡笑道,「交朋友不是壞事,未到最后關(guān)頭不能分出好壞,別擔(dān)心得太早,自尋煩惱!
「你分明在跟我們作對嘛。」研研蹙起眉心,轉(zhuǎn)頭搬救兵,「爺爺,你告訴他,大姊絕對不能和袁伊郡做朋友,不然她一定會吃虧!」
「咳!」鐘自封清了清喉嚨,準備拿出一家之主的態(tài)勢來!笘|堂,呃——這個,我想關(guān)于程程要不要和姓袁的小子做朋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一下。程程是咱們鐘家的掌上明珠,絕對不能在外頭隨意交朋友,否則會壞了她的名聲,也會讓我們鐘氏蒙羞……」
程程欲開口解釋卻又插不進他們的對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么他們會把事情想得那么嚴重?阿郡真的壞到罪不可赦的地步嗎?
她真的很希望他們能了解他故意放浪背后的心酸,不要視他為毒蛇猛獸,也不要逼她與他保持距離。
「我想程程自有分寸,讓她休息吧!
言東堂淡淡的聲音傳進程程耳里,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飛快地上了樓。
沐浴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程程卻怎么也睡不著。
「袁氏物語動畫工作室……」拿著袁伊郡給她的名片端詳,腦中出現(xiàn)的都是制作動畫的過程。
這真是一份很有趣的工作,可以啟發(fā)孩童無限的想象空間,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阿郡會在這個領(lǐng)域占有一席之地,還發(fā)展得這么好,她真替他感到高興,如果他能跟家里誤會冰釋就更好了……
驀然,電話鈴響劃破寂靜的深夜,程程順手接起電話。
這么晚了會是誰打給她?知道她房里電話的人不多,該不會是花店有什么事吧?
「程程。」
溫柔的男性嗓音由話筒彼方傳來。
「阿郡!」她詫異的眨了眨眼!改阍趺粗牢业碾娫捥柎a?」
「想我嗎?」他的聲音帶著溫柔笑意。
她的心跳猛地快了一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想……你?」
為什么他會這么問?他怎么知道她正在想他?
他笑了,很滿意。「我就知道妳在想我。」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忙著解釋。
此想非彼想,他千萬不要誤會了。
他笑意更濃了!竸e緊張,我只是想跟妳說聲晚安,祝妳有個好夢,明天見!
他并沒有糾纏不休,還很爽快的掛上電話,這倒讓程程有點意外。
算了,反正他說明天見,明天再跟他解釋清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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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他說明天見,可是已經(jīng)兩天了,他卻不見蹤影,連電話也沒打一通,整個人像從地球上蒸發(fā)了一樣。
「程姊,情人節(jié)快到了,我們這次要進多少玫瑰?去年粉紅玫瑰的銷量最好,今年要不要多進一些?」小惠嘰嘰喳喳的問。
「妳決定好了!钩坛贪氩[起眼看著落地櫥窗外的大馬路,午后的陽光炙熱無比,柏油路像要融化了般。
「這個月的盆栽就數(shù)蝴蝶蘭賣得最好,居然賣出三十五盆耶!看來蝴蝶蘭現(xiàn)在很受歡迎哦!」
「這樣啊……」程程還是看著窗外,顯得心不在焉。
昨天吃早餐的時候,爺爺還一再叮囑她不得和阿郡有來往,但是現(xiàn)在就算她想跟他有來往也沒轍,她根本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還有,我覺得金桔真的很好種耶,許多客人也很滿意四季金桔。去年我買了一盆回家,直到現(xiàn)在還會結(jié)果實,而且果實又可以拿來泡茶,我真是愛死它了!
「哦,那很好。」她敷衍地應(yīng)答一聲,有一點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心煩嗎?可是花坊里的冷氣很充足啊,她一點也不熱,又會煩些什么呢?
「程姊,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小惠終于覺得不對勁了,靠過來很關(guān)心的看著老板。
程程勉強回神,笑了笑!笡]有啊,為什么這么問?」她生活規(guī)律正常,飲食清淡,很少生病。
小惠盯著她!肝矣X得妳看起來怪怪的,平時講到花妳都興致很高,可是妳今天對花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趕緊又笑了笑!笂呄胩嗔,我只是有點累!
回避小惠好奇的眼光,程程把視線轉(zhuǎn)開,這時剛好有客人推門而入,她松了口氣,連忙起身迎出去。
「歡迎光臨!」
一名衣著樸素的美婦走進店里,專注的目光凝視著程程。
「請問妳是鐘程程小姐嗎?」婦人脂粉未施,長發(fā)綰于腦后,眉目秀麗,臉容一片平和。
「我是!钩坛涛⑿,禮貌的看著婦人!改?」
「鐘小姐,妳認識袁伊郡?」婦人沒有回答,反倒急切的問。
程程有點意外,她點了點頭!甘堑,我認識他!
聞言,婦人眼里有些激動,她看著程程,清澈的眼眸欲語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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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袁伊郡依然沒有出現(xiàn),程程猜想他可能不會再來了,那一句「明天見」只不過是戲言罷了,只有她才會傻得當(dāng)真,還悵然若失。
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替人家辦事了,他不來她該怎么忠人之事呢?
再說,她好想再去他的動畫公司看看哦,那些有趣的制作過程令她大開眼界,深深著迷。
唉,為什么他不再出現(xiàn)了呢?
「哦!老天!他來了!」小惠激動的叫著,從柜臺后面跳了出來。
程程的心急跳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也跟著小惠往櫥窗外張望。
馬路邊,言東堂長腿跨出黑色房車,西裝筆挺的他自有一股沉斂之氣,司機恭敬的替他推開花坊的玻璃門。
程程有說不出的悵然,她早該知道能讓小惠失聲尖叫的男人只有東堂,為什么她還有所期待?
言東堂踱進花坊。「程程,下午要開股東大會,我剛從世貿(mào)回來,順道接妳回公司參加會議!
她雖然已經(jīng)不必去公司了,可是因為還掛名總經(jīng)理與股東,有義務(wù)亮亮相,不然老董事們會說話。
「我去拿皮包!
平時不對公司效力已經(jīng)很過意不去了,遇到重大會議她自然要積極參加,盡她鐘家人的一份心力。
「小惠,要是……」
她原想向小惠交代若袁伊郡有來找她就要如何如何,可是想想又不知道怎么交代,還是作罷。
他都已經(jīng)沒消沒息三天了,又怎會剛好選在她出門的時候跑來呢?
「還和袁伊郡有連絡(luò)嗎?」
車身開動不久后,言東堂便云淡風(fēng)輕的問起。
雖然他已卸下管家的職務(wù),仍不改管家本色,還是把她們四姊妹的事視為己任。
「東堂……」程程緊張的看著他。
莫非是爺爺派他來做說客,不準她再與阿郡連絡(luò)?
「不要緊張!寡詵|堂輕描淡寫的說,「我只是要告訴妳,多一個朋友是好事。妳的朋友太少了,多和人群接觸對妳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樣啊。」她松了口氣。
幸好東堂站在她這邊,要不然以爺爺?shù)膶V坪脱醒械臍庋,她到最后絕對會屈服,不再和阿郡來往。
可是,究竟他為什么不再來了呢?
她真的好掛念他……
「大姊,和揚集團的吳大少爺回國接管集團了耶!
一開完會,研研就迫不及待拉著程程到她的辦公室,告訴她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哦!钩坛锑丝诎茬魉蛠淼目Х,不是很熱衷。
「哦什么哦?」研研很不滿意她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反應(yīng)!改銈円郧安皇且娺^面嗎?妳對他印象怎么樣?」
「還不錯!钩坛谭笱艿幕卮,其實她對那個人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就算見過面,也是在吃應(yīng)酬飯的場合上,談不上了解。
「真的?」研研眼睛一亮,興奮的說:「妳對他印象不錯就好辦了,我?guī)湍銈儼才乓幌,讓你們見個面、吃個飯。」
「什么?」她錯愕的看著興奮的研研。
「和揚集團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電子集團,未來發(fā)展很有潛力,如果妳能跟他有所發(fā)展,我們鐘氏集團就可以朝電子業(yè)邁進了!」研研越說越興奮,彷佛兩家已經(jīng)結(jié)為親家了般。
「研研!」程程蹙起眉心!笂吀鸂敔斣絹碓较窳,我對那些集團小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想過平凡的生活。」
研研大大的不以為然!改莻袁伊郡還不是集團小開,怎么妳就跟他出去吃飯吃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我是為了妳好,怕妳羊入虎口,起碼吳大少爺?shù)臑槿吮仍量ふ倍嗔,妳千萬不要錯把壞人當(dāng)好人!」
「我知道妳是好意,但……唉……」她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總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打算,妳不要管那么多。妳……妳還是快點幫東堂生個孩子吧,爺爺想抱孫子已經(jīng)想很久了。」
「大姊,妳在胡說什么?」研研俏臉一紅,別扭的說:「我們才不想那么快生孩子呢!
說完,研研拿起資料出去主持下一個會議了,程程總算可以松口氣。
她真的不想再跟那些企業(yè)少東約會了,那是她的惡夢,一個至今仍令她耿耿于懷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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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六點的天空還很亮,臨近夜晚的天色美呆了,程程望著櫥窗外熙來攘往的下班人潮,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是他嗎?
一名穿著白底黃花襯衫的男子站在對面馬路旁往花店里看,他悠閑帥氣的駐立于紅色跑車旁,一手撐在車蓋上,另一手瀟灑的朝她招手。
她連忙跑出去,向晚的風(fēng)微涼,微微拂起她湖水藍的蛋糕裙。
她在他面前停住,微微地喘息。
「你跑哪去了?」
幾天不見,他的頭發(fā)凌亂,下巴長出短短的胡碴,別有一番浪拓味道。
「妳想我?」他勾起笑紋,黑眸里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視線離不開她娟秀的臉龐。
他不是欲擒故縱,卻達到這樣的效果,真是意外的收獲。
「阿郡,你到底去哪了?」程程好奇的問,她覺得自己一下子神清氣爽了起來。
見到他,她真的很高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高興,但過去幾天的煩悶都一掃而空。
「別說這么多,我餓死了,陪我去吃飯!」
他霸道的把她推進車里,這次程程沒反抗,心甘情愿的坐上車。
「哇!你別開這么快,好恐怖!」
車一發(fā)動她就緊緊抓著把手,看他左鉆右竄的蛇行于馬路上。
「我這樣叫快?」他暢快的笑了。「才時速八十而已,妳忘了我是人稱水上飄嗎?現(xiàn)在改名叫陸上飆,夠酷吧!」
一提到水上飄,程程就想到從前他騎水上摩托車的那股狂野勁,因此更加擔(dān)心!缚墒沁@里是鬧區(qū)馬路,限速四十!」
袁伊郡不以為然的說:「若要開四十我何必買跑車,買一部水泥車不是更好?」
程程無話可說,反正她說什么他都有話反駁,她干脆不說了,替他眼觀八方看看往來車輛,以免發(fā)生危險比較實際。
狂飆一段路,最后他把車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店門口,將車鑰匙瀟灑的丟給泊車小弟,自然的擁著她入門。
她不自在的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改隳隳恪⒛憧旆畔率,給人看見不太好。」
他的俊臉擺出苦情樣來!赴萃凶屛掖钜幌,我好幾天沒吃飯了,現(xiàn)在根本沒力氣走路!
「是嗎?」她很懷疑,那他剛剛飚車的力氣從哪來的?
「袁少請!」領(lǐng)臺經(jīng)理將他們帶到座位,送上菜單!附裉煸僖孕┦裁矗俊
「你幫我配菜,只有一個原則,越快越好!」
領(lǐng)臺經(jīng)理走后,程程好奇的看著他!笧槭裁茨敲答I?」
「這幾天我都待在工作室,有一件工作要趕,大伙忙得昏天暗地,三餐都是面包、泡面草草裹腹,現(xiàn)在我只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好補回來!
程程放心了,原來是在工作,她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要不然她也可以帶著食物去探班,他就不會餓成這樣了。
精致的和風(fēng)料理送上來,碗碗碟碟擺了滿滿一桌,袁伊郡開始狼吞虎咽,不顧形象的狂吃猛喝。
「你慢慢吃,吃這么快會消化不良,我看待會要到藥局買點腸胃藥才行,要不然你的胃會受不了!
他停下了吃喝的舉動,深情的看著她,眼里有抹奇異的情感!赋坛,妳對我真好!
很久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他了,他縱橫情場,有過無數(shù)女人,那些女人不是驕縱的千金小姐便是妖艷的風(fēng)塵女郎,沒有一個像她這么純善。
他的眼光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潤了潤唇,她隨便找了個話題。
「阿郡,其實有一個人也跟我一樣對你很關(guān)心,那就是袁伯父……」
她又想老話重提,無奈看到他臉色一僵,知道他還是聽不進去。
「妳怎么知道他真的關(guān)心我?」他譏誚地問,俊臉一下子變得冷酷,彷佛她提起的是一個與他毫無干系的人。
「天下父母心,我想袁伯父也一樣,都希望兒女好!
她說得有點無力,因為袁士喬為了情婦拋妻棄子是不爭的事實,商界幾乎人盡皆知他有個風(fēng)騷入骨的小妻子。
「如果他知道自己身為人父,就不會迷戀美色逼走我媽,也不會喪心病狂的把我送出國,多年來不聞不問!顾а狼旋X的說。
程程嘆了口氣,勸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記掛在心,讓自己不好過呢?」
「過去?」他半瞇起黑眸,心中一點也不認為是過去!改鞘怯肋h無法磨滅的事實,我至死都不會忘。」
他仇視的神情令她心驚。
「那……你想你母親嗎?」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反應(yīng)。
隔壁桌正好有一家人在用餐,那個母親很溫柔的鼓勵失意的孩子,她注意到他一直在看那一家人。
「我媽?」他眉頭一緊,神情變得有點古怪。
那個長住廟宇的女人,如今吃齋茹素,十多年不見,他已經(jīng)很少想起那個名義上為他母親的女人了。
「伯母應(yīng)該很掛念你,那么久沒看到你了,一定很想你!顾遄弥米智苍~,怕被他看出端倪。
「她如果掛念我,當(dāng)年就不會拋棄我了!顾鋈挥肿猿暗恼f,猛然喝下一杯清酒。
「阿郡,你很想你媽對不對?」他的樣子讓她很心疼,雖然她的父母早就過世,但她是在愛中長大的,與他大不相同。
「哈,我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顾煊驳恼f。
程程憂心的注視著他。
他總在她提起他父母時變得森冷無情,她到底該如何才能融化已在他內(nèi)心冰封的親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