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忙人,好久不見!
近幾個月北中七星難得聚會,即使真有聚會總有一定的缺席者,那就是麥峪衡,所以當(dāng)他在羅致旋家中的客廳亮相時,會引來揶揄聲并不奇怪。
我餓死了,小慧,有東西好吃嗎?
不理會眾人揶揄的目光,麥峪衡一屁股坐進(jìn)簡聿權(quán)女友施子蟬身邊的空位后,便朝羅致旋女友管初慧問,結(jié)果他當(dāng)然很快的就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要吃你不會自己動手嗎?”羅致旋毫無朋友情義的緊扭住正準(zhǔn)備起身替他張羅食物的管初慧,無情的朝他瞪眼道。想指使他女朋友,有沒有搞錯?
“你坐錯位子了!眲?cè)ハ词珠g回來的簡幸權(quán)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他,獨霸施子蟬身邊的位子將他擠落沙發(fā)。
跌坐在地板上,麥峪衡可憐兮兮的將目光投射在坐唯一能會心疼他的女生——艾微臉上。基本上,在座還有另外一個女生那是季筍瑤,不過他若想覬覦小瑤同情根本是在病人說夢話,所以他決定將希望放在艾微身上,可是……
“看我老婆干么?她已經(jīng)死會了!绷菏腑^親了艾微一下,霸道的摟著她與他四目相對的說。
“好狠,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求救無門,麥峪衡只能裝可憐。
羅致旋挑眉的說“怎樣?”
“你不常說你有支持者、有歌迷就夠了,女朋友用不著嗎?怎么,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梁矢璣揶揄道。
“女友用時方恨少呀,峪衡。”季筍瑤以她甜美的嗓音落井下石。
“你們兩個就不會幫幫我嗎?”麥峪衡靠坐在沙發(fā)邊,仰頭對與他現(xiàn)是孤芳自賞的王老五——倪天樞與楊開敵開口。
倪天樞輕聳了一下肩,無言。
楊開敵卻在瞄了季筍瑤一眼后說:“我不想當(dāng)下一個箭靶!
“好,你們真夠意思,看來我今天是不該來了。”麥峪衡恨恨地從地板上爬起,說著就要往門口走去。既然沒好處,他還留下來干么?
有道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梁矢璣在一瞬間忽然來到他身邊,伸手?jǐn)r住他的去路。
“喂,你真要走呀?”
“不走干么?留下來聽你們的冷嘲熱諷呀,”
“開個玩笑而已,這么認(rèn)真干么?”
“我累得要死,沒力氣跟你們開玩笑!边@是實話,因為新專輯的發(fā)行,他最近在上學(xué)和上通告兩者間趕到都快掛了。
“喂.別像個女孩子一樣在耍脾氣!彪S后來到他身邊的羅致旋一手搭在他肩說。
耍脾氣?如果他還有力氣耍脾氣就好了。
“今天的集會到底有什么目的?”麥峪衡轉(zhuǎn)頭看他。
“這……”
令人意外,無懈可擊的學(xué)生會會長羅致旋也有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不過累極的麥峪衡根本沒力氣去注意到這一點。
既然無話說,大概就表示沒有什么事才對.即使有“算了!彼麚u搖頭,“反正你們跟我講也沒用,我最近為了忙演唱會的事都快虛脫了,沒空參加你們的行動,這次就別算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喂,峪衡。”梁矢璣忙不迭的又擋住他的去路。
麥峪衡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你干么?”
“我……”這回?fù)Q梁矢璣欲言又止起來。
羅致旋急忙開口解圍,“你不是說肚子餓嗎?小慧把剛煮的咖哩弄熱了。”
“咖哩?”聽到自己的最愛,麥峪衡立刻回頭,不知何時一盤盛著金黃色的咖哩燴飯正冒著熱氣放在客廳桌上。
“吃吧,要走也等吃完再走!奔扔辛肆羧说慕杩,梁矢璣不由分說的搭上他肩膀,將他拉回客廳中。
簡聿權(quán)也在麥峪衡走回客廳時,自動自發(fā)的起身讓位,當(dāng)然,他不忘將原本坐在他身旁的施子蟬也拉起來。開玩笑,她是他的,即使峪衡是他再好的朋友,他也不可能將她與人分享,即使只是讓她坐在峪衡身旁陪他吃飯也一樣。
“吃不夠,鍋子里還有!绷_致旋熱心道。
有一點奇怪。
麥峪衡隱隱感覺到,可是又累又餓的他,眼前只看得到一盤香噴噴的咖哩燴飯,其余等他吃飽再說。
不過可惜的是,他能等,別人可未必能。
“峪衡?”梁矢現(xiàn)又開口了。
“唔?”
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最近都在準(zhǔn)備演唱會呀?”
“晤!”
“很忙嗎?”
“唔!
“不過大概難不倒你吧?畢竟這是你第二次辦演唱會,而第一次甚至還是你由模特兒轉(zhuǎn)歌手后發(fā)行的第一張專輯。生平第一次辦演唱會都不緊張了,更何況是這次,你說對不對?”
“晤!”
梁矢璣又繼續(xù)試探,“對了,我聽說你演唱會的門票很難買是不是?”
“唔”
“你大概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么紅吧,就跟我們一樣?”
麥峪衡仍咕噥的應(yīng)了聲,“晤!
“峪衡?’“唔”
梁矢璣終于忍不住了,“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別再‘唔’了?”
“嘎?”麥峪衡從餐盤上抬起頭看他。
“想要演唱會門票就直接開口,你拐彎抹角的,還不回答你‘晤’要回什么?”季筍瑤忍不住嘲弄道。
“你想要我演唱會的門票?”她的話讓麥峪衡倏然吞下口中的食物,訝異地盯著梁矢璣開口。
“不是我想要,是我老婆、小慧和子蟬她們要!绷菏腑^急忙撇清關(guān)系。
為了女朋友,簡聿權(quán)也破天荒的開口問:“我記得你公司會留些票給你對嗎?”
“我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因為我們沒有興趣,你還開玩笑叫我們拿去賤賣,多少賺些我們聚會時的點心錢,不過大家卻笑說恐怕連賤賣也沒人要!绷_致旋好記性的笑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當(dāng)時你好像說公司給了你十張票對不對?”
“拿出來吧!绷菏腑^朝他伸手,“這次我們大家決定要去聲援你。”
“該雪中送炭的時候沒有,現(xiàn)在錦上添花卻還說得這么大聲,真是可恥!奔竟S瑤在一旁直搖頭。
“小瑤,你一天下扯人后腿不行嗎?”梁矢璣朝她瞪眼道。
“行呀,不然你以為我怎么在學(xué)校當(dāng)花瓶呀?”季筍瑤微笑著,“不過幾天是OK啦,要我一個月不扯人后腿恐怕就有點難了,所以我當(dāng)然要好好把握我們這一個月難得的一次聚會,否則我還真會被悶瘋哩。
她的意思是說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扯人后腿。與她相交多年,梁矢璣會聽不出她的話中話,然而她既然都這樣說了,他也只有少理為妙。他將注意力轉(zhuǎn)回麥峪衡臉上。
“怎么樣,峪衡?你別告訴我這回公司剛好沒留票給你。
“有是有,可是……
梁矢璣緊張的追問:“是怎樣?
“我給別人了。”
“給別人了!”羅致旋、梁矢璣和簡聿權(quán)三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你給誰了?你怎么這么不夠意思?要給別人之前不先問問我們這群死黨,你太過份了吧!”梁矢璣劈哩咱啦的念一串,然后命令道:“不管,你去把它拿回來,那些票我們要!
“誰理你。”麥峪衡面無表情的橫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吃他的咖哩飯。
羅致旋突然一把奪走他的咖哩飯。
“喂喂喂,你干么拿走我的飯?”麥峪衡猶如老婆被人搶走般的叫著。
“你剛剛說不理誰呀?”羅致旋笑里藏刀的問他。
麥峪衡蹙眉,瞄他們一眼后念念有詞的說:“你們今天干么,一個個像發(fā)神經(jīng)一樣!
“別把我們算進(jìn)去,發(fā)神經(jīng)的是他們?nèi)齻!睏铋_敵笑嘻嘻的指著羅致旋、梁矢璣和簡聿權(quán)三人說。
簡幸權(quán)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跟你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票給我們?”梁矢璣盯著麥峪衡問。
“我也跟你、你們說真的,我手上的票全給人了!
“去你的,你的票能給誰?”梁矢璣不耐道,“你家人又不可能會去,朋友除了我們這一群之外,誰知道你Mars的身份,你的票能給到哪去?
“一個歌迷!
“一個歌迷?”梁矢璣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眼,“你竟寧愿給歌迷卻不給我們,你這算哪門子的朋友呀?”
“峪衡,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
還是羅致旋心思細(xì)密,注意到他所指的是“一個”歌迷而不是歌迷,照理說他所握有的門票一定不只一張,但卻只給了一個歌迷,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麥峪衡一陣苦笑。
“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了!
眾人齊聲訝要道“什么?”
“班上的同學(xué)?”簡聿權(quán)蹙眉問,因他們同班。
“你一定想不到,都是因為上回我替你去參加聯(lián)誼惹的禍!丙溣鈸u頭,瞄了他一眼說著。
簡聿權(quán)一臉不可置信,“你不會頂著Mars的外表去參加吧?
“我會這么笨嗎?
“那別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
麥峪衡苦笑著,“我到現(xiàn)在也都很懷疑。
幾次想問她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卻都忘了,不過想一想,像她這么專一而熱情的支持者,他與她面對面的坐著被認(rèn)出來也無可厚非。”
“她威脅你?”楊開敵好奇的問。
“沒有。
梁矢璣嘲弄道:“但卻要你將十張演唱會門票都給她?’”
“其實那十張是我自己要給她的。
“什么?”梁矢璣傻眼了,一次給十張,他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衡,你該不會動了幾心吧?”季筍瑤突然調(diào)侃他。
瞪向她,麥峪衡的眉頭在一瞬間緊皺起來!靶‖,你可不可以讓你聰明的腦袋瓜休息一下,別整天胡思亂想?”
“是我胡思亂想嗎?”她慧黠的瞳眸緊盯在他臉上,像是想從上頭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麥峪衡不自在的欠欠身。
奇怪,事實明明不像小瑤說的,為什么他會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呢?
才這般想著:心底卻倏然浮出池璞那張耀眼的笑瞼,他蹙蹙眉頭,將它甩開。
“我之所以會將十張門票都給池璞,是因為我想你們也沒人想去,留著浪費不如給真心想去看我演唱會的人!彼忉屩。
“你又沒問,怎么知道我們沒人想去?”接觸到女友施子蟬失望的眼神,簡幸權(quán)忍不住怪罪他。
“去年問你們,就沒人有興趣呀。”
“去年是去年,你‘自由’呀,難道沒注意到我們的成員有變動嗎?”梁矢璣攬過女友艾微,朝他瞪眼嚷。
麥峪衡蹙著眉,“我哪想得到那么多?”
“你——”
“衡,你剛剛說的池璞,那個‘璞’字不會璞玉的璞的吧?”一直若有所思的季筍瑤突然開口問。
“是呀,怎么,你認(rèn)識她?”麥峪衡訝然的望向她。
“先回答我,她是不是曾跟你要了一堆簽名CD和海報?”她的表情極度怪異,要笑不笑的。
麥峪衡點頭,“你真認(rèn)識她?”
季筍瑤沒有回答他,卻霍然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笑不可遏。
“小瑤,你在笑什么?”眾人不解的望著她。
但她只是搖頭,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歌迷?好個歌迷!
“她腦袋瓜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別理她!眴柌怀鰝所以然,梁矢璣將注意力又栓回麥峪衡身上!澳愕降滓灰o我們演唱會門票?”
“我也跟你們說過我沒了啦!丙溣鉄o奈的皺眉道。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們!
“沒了也得想辦法弄給我們!绷菏腑^雷聲道。
“為什么非得要票不可?”瞪著他一臉鴨霸表情,麥峪衡傷腦筋的問他。
“沒有票我們怎么進(jìn)去?
他皺皺眉,“我直接帶你們進(jìn)去不就得了?我就不知道你們到底要票做什么!
“你可以直接帶我們進(jìn)去?
“當(dāng)然。”他點頭。
梁矢璣整整呆滯了三秒后才大罵著,“去你的,為什么不早說?害我浪費了那么多口水!”
“是你們從頭到尾都在跟我要門票,又沒問我。”麥峪衡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
拷!
他看向羅致旋,“現(xiàn)在,咖哩可以還給我了吧?
“諾”
“謝謝!薄
今天池璞又再次來到北中校門口外等候麥峪衡。
這一次她想來跟他要什么?簽名?有了。海報?也有了。那么是演唱會門票嘍?不對,這之前也要過了,那么……
呀,想起來了,是行事歷對不對?想掌握他的行蹤用以高價出賣給他的歌迷來謀利……
拜托!難道她到此就一定非帶有利益目的,不能只是單純想來看看朋友嗎?
朋友?可麥峪衡不是只是她的生財器具嗎?怎么,誰賦予他生命,讓他頓時升級成朋友了?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之前是無情也狠毒了些,竟將大眾的偶像情人Mars當(dāng)成一個沒有生命的器具?墒钦^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自從她上回發(fā)現(xiàn)他竟可憐得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時,她不是馬上改變態(tài)度,不再繼續(xù)將他視為無生命體,還主動陪了他一個晚上,讓他毫無壓力的恢復(fù)到真實的自己不是嗎?
而且這回又自動自發(fā)的來到這里。
沒錯,別懷疑,她這回出現(xiàn)在北中校門口真的無所圖,只是想陪他解解悶、扮扮他朋友——真正朋友的角色,讓他在卸下明星的彩衣后,也能像一般人一樣擁有朋友。
一如每一所學(xué)校一樣,放學(xué)時間一到,學(xué)生便像關(guān)在籠里多時的小島般,迫不及待的飛出局限自己的牢籠、投奔自由的天堂。
池璞靜靜地等待一個鶴立雞群的人影出現(xiàn),五分鐘后,他走人她眼界。
“嗨,麥峪衡。
雖然一這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的次數(shù)不多、不過他發(fā)誓,自己絕對曾為這個聲音作過惡夢。麥峪衡驚恐的瞪著突然冒出來的她,有股想要拔腿就跑的沖動,她這回又想來跟他要什么?
“干么這么緊張?”
“你——跟我來!彼鞠胝f什么,卻突然改變主意的在左右張望了一下后拉著她走。
“別再到那家冰果店坐,我們直接到市區(qū)吧!彼ㄗh著。
麥峪衡驚恐的看了她一眼。到市區(qū)?她不會動腦筋動到書局賣的明星劇照,又要他簽名吧?
“近來還好嗎?”她關(guān)心的詢問,“要準(zhǔn)備期末考,又要準(zhǔn)備‘秀’很累吧?”
他無語。
“其實我想也是、我實在不應(yīng)該在你這么忙的時候還來找你……”
“你也知道?”一想到簽名,麥峪衡便忍不住將心里的嘲諷沖口而出。
池璞忽然停下腳步,害得始終拉著她走的麥峪衡也不得不停下來。
“你干么?”他一臉不解。
“你以為我今天來找你是做什么?”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問。
他眉頭一皺,“有什么話,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你以為我今天又來找你要什么東西嗎?”池璞沒理他,徑自將他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麥峪衡的眉頭在一瞬間皺得更緊了,他沒想到她竟能感受到他的不悅,不過也罷,他是該找個機會讓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為了一個遲早會公開的秘密,再讓她予取于求。
不過站在來人往的馬路上攤牌似乎不是明智之舉,也許……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真是氣人,好心給雷劈。她可是看在他大考將近,演唱會的日期又一天天逼近,在這雙重壓力下卻沒有可以訴苦的朋友很可憐,才會大發(fā)慈悲的跑來這里找他,陪他散心,沒想到他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算了,就當(dāng)她在自作多情、多此一舉吧。
懶得再瞟他一眼,池璞說風(fēng)就是雨的當(dāng)場轉(zhuǎn)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麥峪衡直覺反應(yīng)的拉住她。
“放手!
“不放。”想說的話都還沒說,他要怎么放人?更何況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誰知道讓她這樣一走了之之后,他麥略衡就是Mars的消息會不會成為明天早報的頭條,不,他不能冒險。
“你到底想怎樣?”她不耐地回頭,“我來找你,你嫌我煩,我——”
“我沒有!丙溣夥瘩g著,語氣卻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沒有才有鬼!”池璞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算了,既然你嫌我煩,我走就是,你放手吧。
“我并沒有說你煩——”
“等你說?那我也未免太不識相了。放手。
“我——”麥峪衡才開口說話,一旁卻突然爆出有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原來你們倆真的在交往!”
四個北中男生有三個連忙沖到他跟前,另一個別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跟上前,四個人全是他的同班同學(xué)。
“喂。”張國志賊兮兮的朝他笑道。
“干么?”麥峪衡依然處在最初的驚愕中。
“你很會保密喔,交了女朋友也不說一聲。
說著,張國志跌兮兮的目光突然移到麥峪衡與池璞接觸的肢體上。
麥峪衡驚得連忙迅速的松開抓著池璞的手。
“來不及了、我們都看到了!睆垏灸樕系男θ莞\了。
“沒錯。”一旁的林志團立刻附和,一雙曖昧的眼睛始終游移在男女主角瞼上。張浩云問我你們倆是不是正在交往的時候,我說怎么可能?沒想到真是事實!
“沒有,我們倆真的不是……”
“真假啦!說假就不像呀!苯瓑ǔ揶碇,又用手肘頂了下站在他身旁的張浩云,“你說是不是?
張浩云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緊盯著池璞。
原來她的目標(biāo)真的不是他,難怪她每次主動打電話給他時,話題總不忘提到麥峪衡,原來一開始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麥峪衡頭痛極了,他就說要找個隱密的地方談嘛,現(xiàn)在可好了,真的給人撞見,還誤會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
“張國志,你們別鬧了,我跟你們說我們不是……”
“別又來了,GGYY像個女生的男生很傷心,你知道嗎?”
“沒錯!大方承認(rèn)又不會死,你干么這么龜毛?”
“就是說嘛,好歹給你女朋友一點面子,這樣否決她的身份,她可是會很傷心。””
“說的對,我女朋友就曾經(jīng)為了這種事跟我翻過一次臉,說我不肯介紹她是因為她長得見不得人。天啊,簡直不可理喻!她若真的見不得人我還會喜歡她嗎?真搞不僅女生在想什么!”林志國朝天翻翻白眼。
“喂,別口無遮攔!睆垏疽允种廨p撞了他一下,提醒他別忘記現(xiàn)場還有個女生在。
“啊,我說的是我女朋友,你可別誤會!绷种緡泵ο虺罔钡狼。
她不在意的搖搖頭,事實上這本來就不關(guān)她的事,要她誤會什么?她才不會傻傻地對號人座哩。
“OK,言歸正傳。”
“沒錯,言歸正傳。雖然我們大家都曾有過那么一面之緣,但是畢竟算不上熟識、麥峪衡,替你女朋友和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吧!
“別再鬧了!”麥峪衡沉聲說著,對于同學(xué)的亂點鴛鴦譜己漸感不悅。
“誰鬧了?好吧,如果你懶得替我們介紹,我們就自己介紹好了,我叫……”
“你們到底鬧夠了沒?”麥峪衡一時氣極的吼著,頓時把沒見過他發(fā)脾氣的眾人全嚇得傻眼!拔艺f過她不是我女朋友就不是,你們聽清楚了嗎?”
“為什么?”一陣沉寂后,張浩云突然問。
“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彼敛豢紤]的回答,就像在應(yīng)付上通告眾主持人對他私事緊追猛打時一概否決的態(tài)度。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
“高挑、漂亮。身材好……反正完全跟她相反就對了!彼F(xiàn)在一心只想與她撇清關(guān)系,絲毫未注意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傷人。
一旁心儀池璞的張浩云容不下他如此惡劣傷人!
“麥峪衡!”
一聲狂怒的低吼霍然響起,眾人根本來不及阻止,麥峪衡已被張浩云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打得跌到馬路上。
“喂,張浩云!”
張國志等三人一怔,迅速地分成兩組人馬,兩人負(fù)責(zé)阻擋發(fā)狂的張浩云,張國志則沖向麥峪衡,緊張兮兮的伸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麥峪衡,你沒事吧?”
麥峪衡甩甩頭,感覺雙目間隱約傳來一股刺痛,他直覺伸手去碰觸。
“你流血了!”
太好了,用不著費心看手指上黏黏的液體是什么就有人告訴他,麥峪衡自我揶揄的想,楊姊會發(fā)狂吧,他哪里不傷,竟然在臉上弄了個傷口,而且最近通告這么多,演唱會又在即。他死定了!
“你們放開我!”
被江星超、林志團架住的張浩云不住地掙扎,一雙狂怒的眼猶如兩把利劍緊盯著麥峪衡。
“張浩云,你干么突然出手打人?”張國志替挨打的麥峪衡抱不平。
“他該打!”
張國志納悶的問:“他得罪你了嗎?”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麥峪衡抬頭看他,一臉莫名其妙,“我說了什么話?”
“你說池璞她、她……”張浩云忽然失了聲。
“她怎么了?”
眾人不解,麥峪衡卻猶如突然開竅般的“啊”了一聲、然后帶著一臉愧疚之色的與張浩云望向池璞的所立之地,可是什么都沒有,引起爭執(zhí)的女主角竟然不見了。
“如果她發(fā)生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
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張浩云已迅速甩開江墾超和林志團的鉗制,狠狠地瞪他一眼后轉(zhuǎn)身離去,徒留一臉莫名其妙的三人與懊悔不已的麥峪衡。
拷!他真是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