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dāng)你走近時
為何鳥兒總會突然出現(xiàn)
就像我一樣
它們只想要接近你
──TheCarpenters
又是忙碌的一天,雨薇將兒子送到Joan家后,照常投入會議、協(xié)商和巡視之中,身為總經(jīng)理,又年輕又是女性,她必須以雙倍的實(shí)力證明自己。
然而除了公事外,她還得應(yīng)付林柔君的電話“攻擊”。
幾乎是每兩個小時,電話那頭就會傳來泫然欲泣的聲音,“雨薇姊,為什么歐旋到現(xiàn)在還不肯簽約?是不是我們出的價格太低?那這樣好不好,我自己掏腰包多付一倍可不可以?”
“他既然說需要時間考慮,我們急也沒用!庇贽庇玫氖敲獬质铰犕玻?yàn),她還得一邊忙著批閱公文。
“人家不管啦!”林柔君習(xí)慣性的撒嬌起來,“人家想了好多點(diǎn)子,都是要給歐旋拍廣告用的,雨薇姊,你一定要幫幫我!”
只可惜,雨薇從來都不吃這套,“拍廣告需要專業(yè)的團(tuán)隊(duì),這我們?nèi)蘸笤僬。?br />
“反正你要讓歐旋趕快簽約,拜托啦!”
“我已經(jīng)交代企畫主任去接洽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聯(lián)絡(luò)!闭f完這句,雨薇不給對方機(jī)會,立刻按下停話鈕,并交代安琪不得再轉(zhuǎn)進(jìn)林柔君的電話,隨便用什么借口,就是要說她不在。
“是的!我絕對不會讓她打擾總經(jīng)理!”安琪對此任務(wù)萬分樂意,她可看不慣林柔君那副大小姐的模樣,想要用錢來收買歐旋,實(shí)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下午總算安靜下來,雨薇才能專心在工作中,直至傍晚時分,安琪已經(jīng)下班,雨薇仍未離開辦公室,對于落地窗外的夕陽滿天,她更是毫無知覺。
“滴哩哩──滴哩哩──”當(dāng)手機(jī)鈴聲響起,雨薇隨手接起,沒想到竟傳來梁海斌的聲音,他怎么會知道她的手機(jī)號碼?但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
只聽得梁海斌親切的說:“雨薇,下班了嗎?小航跟我在一起,他玩累了,睡在我腿上。真有趣,當(dāng)我去找小航的時候,Joan一看到我就尖叫,再看看小航又鬼叫,就像她發(fā)現(xiàn)了宇宙間最大的秘密一樣!
“你到底想怎樣?”明知大事不妙,她卻不想流露出自己的慌張。
“老謝會去接你,來我家吃飯!
“我拒絕!毖蛉牖⒖,豈不是讓自己成為桌上的佳肴?
“你不想看見小航了?應(yīng)該不會吧?”梁海斌的口吻仍然溫柔,說的卻是無情的威脅。
“我不接受威脅!庇绕涫莵碜赃@男人的。
都已經(jīng)被威脅了,還敢如此囂張?梁海斌低笑了幾聲,心想,她真不愧是他兒子的娘,“這可是邀請,哪是威脅呢?”
“我要去把小航接回來,就在你家門口交人。”沒啥好說的,她只要她兒子!
“你不是在跟綁匪說話,別這么兇悍,真是的。”他還是心情頗佳,語氣親匿。
雨薇的回應(yīng)是直接關(guān)掉手機(jī),她才懶得跟這種無賴多談。十分鐘過去,她才提著公事包,走向門口那輛等待她的車子。
“總經(jīng)理,請上車!崩现x立刻為她開門。
一上車,雨薇開口就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謝滿臉惶恐,“報告總經(jīng)理,我確實(shí)看著小少爺走進(jìn)Joan小姐家的,但是,晚上我要去接小少爺?shù)臅r候,Joan小姐卻說不用了,叫我只要送總經(jīng)理到這個地址!崩现x將那張紙條遞給雨薇。
“我了解了,你開車吧!”雨薇很快就想通了,看來問題是出在Joan身上,這個生性過于浪漫的女人,一定是看到梁海斌就昏了頭,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決定。
半小時后,車子開到郊區(qū)一處幽靜的住宅,寬敞的鐵門自動敞開,似乎早就得知他們的來到。
老謝下車替雨薇開門,“總經(jīng)理,到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馬上就要帶小航回家。”雨薇不再多說,直接走向那棟白色的三樓建筑,對于途中的薔薇花園毫不留戀。
一按下電鈴,不是仆人或管家來應(yīng)門,而是她的兒子沖上前來,直喊著,“媽咪!媽咪!”
“小航!庇贽毙闹猩陨运闪艘豢跉,總算她是再見到孩子了。
“雨薇,你來了!绷汉1笠餐瑫r出現(xiàn),穿著休閑服的模樣顯得很居家。
“媽咪──歐旋叔叔帶我去游樂園耶!”毅航興奮的報告,“我玩了三次云霄飛車、五次自由落體,他還買了一大堆玩具給我!”
“哦!是嗎?”雨薇摸了摸兒子的發(fā),心想,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收買吧?
梁海斌則拍了拍毅航的肩膀,“小航真有活力,我差點(diǎn)輸給他了!
“小航,我們該回家了。”雨薇牽起兒子的手,只想盡快離開,免得夜長夢多。
毅航抬起祈求的臉蛋,“可是──歐旋叔叔說,我們可以在這里吃飯的!
“聽話,我們立刻回家!庇贽睂Υ撕軋(jiān)持。
眼看情勢為難,梁海斌附在雨薇耳畔,沙啞而低聲的道:“別餓著了我兒子,我還想聽他叫我爹地呢!”
“你敢?”雨薇挑高雙眉,直想用眼光殺了他。
“一塊吃飯而已,別這么緊張!彼皇譅科鹨愫,一手搭上雨薇的肩膀,三人就這么走進(jìn)客廳,直往飯廳而去,仿佛他們是親密的一家人。
“媽咪,你別生氣嘛──”毅航還是有點(diǎn)不安。
“放心,媽咪沒有生氣,她只是太客氣了。”梁海斌含笑解釋道。
管家已經(jīng)把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梁海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嫂,你去忙你的吧!還有,請謝先生先回去,用不著他送客人了!
陳嫂可是第一次看到老板帶女人回來,而且,還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小男孩,她自然笑容滿臉道:“是,你們請慢用,有什么事就喊我一聲!
看見滿桌豐盛菜肴,還有細(xì)心布置的鮮花,雨薇卻毫無心情和胃口。
“坐吧!別呆在那兒。”梁海斌拉著她坐下,并讓毅航坐在兩人之間。
這是張圓桌,雨薇無論如何逃不開他的視線,而她也不允許自己做個逃兵,有什么該來的就來吧!還有什么是她不能應(yīng)付的呢?
“小航、雨薇,你們多吃點(diǎn)!绷汉1蟛粩嘟o他們夾菜,已不只是一位好主人,卻像是一位好父親。
“好好吃喔!”毅航難得吃家常菜,平常老吃便當(dāng)或外送食物,這會兒他可是感動得舌尖都要融化了。
“媽咪平常有沒有煮飯給你吃?”
“媽咪很忙,我自己找東西吃就可以了!币愫焦怨缘幕卮。
感受到那責(zé)備的眼神,雨薇卻懶得理會,她自認(rèn)已非常盡心照顧兒子,更何況這男人有什么資格來怪她?
“小航以后天天都吃陳嫂做的菜好不好?”
“好呀!”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快,毅航連忙又補(bǔ)充道:“不過,要跟媽咪一塊吃才可以。”
不愧是她的乖兒子,總算沒有臨陣倒戈,雨薇心中稍感安慰。
“那沒問題,以后你跟媽咪就住在這里,當(dāng)然可以天天一塊吃飯啦!”梁海斌輕松的回答,卻帶給雨薇莫大的震撼。
“你在說什么?”雨薇差點(diǎn)被濃湯嗆到。
梁海斌做出詫異表情,“咦?你還不知道嗎?今天我跟林董事長聯(lián)絡(luò)過,原本公司替你們安排的房子出了問題,聽說是輻射屋,有關(guān)單位正在調(diào)查,所有住戶都得搬離。我聽林董這么說,便提議讓你們來住這兒,下午我就派人把你們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一步錯,步步錯!是她太低估了梁海斌,沒想到他得寸進(jìn)尺的功夫如此了得,就因?yàn)樗粫r的猶豫,才造成今天的全盤皆輸。
毅航睜大了眼睛,“真的嗎?媽咪,我們真的可以住在這里嗎?”
雨薇淺淺的微笑道:“我們當(dāng)然不能這樣麻煩人家,附近飯店多得很,媽咪一通電話就可以訂房了!
一聽到要住飯店,毅航的神情就黯淡了下來,從小不知住過了多少飯店,但不管有多豪華、多方便,他還是好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就像這兒,有歐旋叔叔會教他唱歌、有陳嫂會煮飯,還有片庭園可以養(yǎng)小狗小貓,那多幸福啊!
雨薇不是沒注意到兒子的反應(yīng),安慰道:“住飯店只是暫時的,媽咪會盡快找到新房子,到時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
“既然如此,在找到新房子之前,干脆就先住下來吧!”梁海斌又提議道。
“那倒是不必了。”
對于她堅(jiān)決的否定,梁海斌只是聳聳肩,轉(zhuǎn)向毅航道:“小航,你知道你的爹地在哪里嗎?”
“我不知道。”毅航誠實(shí)的搖搖頭,“媽咪說他在很遠(yuǎn)的地方,他是一個四海為家的船員!
“我告訴你,其實(shí)你的爹地就在……”
“你給我閉嘴!”雨薇猛然尖叫起來。
“媽咪,你怎么了?”毅航被嚇著了,趕忙握住母親的手。
“沒事,媽咪只是頭有點(diǎn)疼!闭f真的,她頭疼欲裂。
梁海斌摸了摸她的小手,關(guān)懷道:“頭疼?那等會兒泡個澡吧,我這兒的按摩浴缸很棒,你一定會喜歡的!
抬起頭,兩人視線交會,許多對談都不需言語,這番談判已有定論,就某方面而言,他們的默契可說是無人能及。
“也好!彼龓缀跏且а狼旋X說出這兩字的。
毅航迷惑的眨了眨眼,他真不懂大人們,怎么突然間又改了主意?不過不管怎樣,至少他可以留在這里了!
YA!萬歲,歐旋叔叔萬歲、媽咪萬歲、有家萬歲!
※ ※ ※
“媽咪,晚安!比缤#愫皆谀赣H臉上一吻,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不同往常的是,今晚他所睡的不是飯店,也不是他們剛搬進(jìn)的家,而是歐旋叔叔的房子,但最讓人詫異的是,歐旋叔叔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房間竟布置成他最喜歡的藍(lán)色,還有數(shù)不完的玩具和故事書。
“乖,快睡吧!”雨薇也在兒子額上一吻,為他蓋上柔軟的涼被。
關(guān)上燈,走出房,她看見梁海斌就站在門外,顯然他也看見了剛才那一幕。
“你剝奪了我很多,你知道嗎?”他眼中寫著深深的感慨。
雨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現(xiàn)在她只能回避,她還沒有力量去面對,“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別吵醒了小航!
“跟我來!币晦D(zhuǎn)身,他走向二樓的工作室。
雨薇默默的跟著他,看那背影有些滄桑、有些落寞,讓她感覺每一個腳步都像是心跳,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劇烈。
進(jìn)了房,開了燈,雨薇看見了鋼琴、吉他、鼓等樂器,還有一張超大的圓桌,上面放著許多樂譜?磥硭_實(shí)樂于工作,而且成績傲人。
“坐!彼噶酥干嘲l(fā),從酒柜拿出波本威士忌,給兩人都倒了一杯。
雨薇接過杯子,望著那琥珀色的液體發(fā)呆,一時之間也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情。
梁海斌按下音響播放鍵,正好是木匠兄妹的(Closetoyou),柔美的旋律回蕩過室內(nèi)的每一處,“Whydobirds suddenlyappear ?Everytimeyouarenear ……Justlikeme,theylongto beclosetoyou ……”
雨薇默默聆聽這歌曲,心里想著,經(jīng)過七年多的隔閡,他們的道路終于還是交會了,也接近了彼此的生命核心。
梁海斌猛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凝重的道:“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要聽整個故事了!
她卻只是聳聳肩,“很簡單,避孕藥沒效,所以小航出生了!
這女人從來都不會失去自制的嗎?她竟能把這天大的事講得如此輕松!梁海斌深吸一口氣,警告自己不能一把勒死她,至少也要先得到她的口供才行。
“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也沒料到是你的!彼f謊說得很自然,事實(shí)上,在大四下學(xué)期后,她只有過那一夜情,天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她不逃開,唉──
他聽得幾乎氣結(jié),“小航出生了以后、你總該看出他像透了我,而且他喜歡唱歌、跳舞,這還不夠讓你確認(rèn)嗎?”
“你以為只有你長得還人模人樣,又會扮演小丑嗎?這種男人我也不是沒碰過!彼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你說謊!”他還沒憤怒到失去理智,他還推算得出來這一切的邏輯,若非她心里有數(shù),又怎會任由他威脅?明明她就知道小航的父親是他,這會兒她不過是推托之詞,免得受他炮轟連連而已!
“那又怎樣?”她本來就很在行,哪個女人不會說謊?
梁海斌冷笑數(shù)聲,果然,瞧她毫不在乎的神情,她根本沒打算給他一個交代!沒關(guān)系,她會耍賴,他更會耍狠!
極其慵懶的,他提出了結(jié)論,“我們結(jié)婚!
極其緩慢的,她做出了否決,“你早點(diǎn)上床,作夢去吧!”
“結(jié)婚后,我們當(dāng)然會每天一起上床、一起作夢!彼芟矚g這個主意。
“癡人說夢。”她簡直懶得回應(yīng),奉子成婚絕非她的風(fēng)格。
梁海斌放下酒杯,肩膀往前傾,“雨薇,你知不知道我很紅?很有知名度?”
“大明星嘛!”那又如何?
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靠近了她一些,兩人的呼吸都交融了,“如果我放出消息,你每天都會被記者跟蹤、拍照,小航也別想過平靜的日子,私生子的身分將讓他與眾不同。這里是臺灣,不是美國,我的勢力比你大,你想都不用想跟我斗!
她仍然沉著,“我有錢,我可以離開這里,帶著小航到任何地方。”
“但這世界很小,媒體記者更是不盡其數(shù),你想一輩子都做個逃兵嗎?”他明白她不會的,她向來只會迎面奮戰(zhàn)。
雨薇從皮包拿出涼菸點(diǎn)上,沒有絲毫的顫抖,“你連小航都不放過?”
在他所見過會抽菸的女人中,就屬她的氣質(zhì)最優(yōu)雅了,即使在這談判的時刻,梁海斌還是忍不住這么想。
“只要你跟我結(jié)婚,我會保護(hù)你們的隱私,還會讓小航有一個最快樂的童年!
她吐出了一口白煙,“除此之外,我就沒別的選擇了?”
他將菸灰缸遞上,“確實(shí)沒有。”
安靜了一會兒,她才問:“你可以成為他的父親,但為什么一定要成為我的丈夫?”她不懂,就為了孩子,他舍得跳進(jìn)婚姻陷阱?
“因?yàn)槲乙粋家,一個讓小航幸福長大的家!彼卮鸬煤苷(jīng)八百,其實(shí),他自知不只是如此。
雨薇陷入了沉思,這男人的用意當(dāng)真只是如此嗎?“三天后,周六晚上,我會給你答覆!背恕巴稀弊衷E,眼前別無他法。
“好,那我們周日結(jié)婚。”
“你別太得意了!”她用力捻熄香菸,把菸灰缸當(dāng)成他的臉。
“我不是得意,只是快樂得要命!彼麑⒈械耐考梢伙嫸M,隨后就抓起她的肩膀,將兩人的距離大幅拉近,“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當(dāng)菸和酒的味道相融的時候,應(yīng)該是很刺激的!
“去你的……”她要罵的話還沒罵完,就消失在他的熱吻中。
他想品嘗她的味道,他要舔遍她的口中,還要吻腫這粉紅色的嘴唇,直到她不能呼吸,直到她連連顫抖,最好能讓她昏倒在他懷里,那一切都會好辦得多。
重逢之吻,辛辣而濃烈,除了菸味、酒味,最后還添加了血味。
是的,就像七年多前一樣、她還是那么潑辣,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但他才不在乎這點(diǎn)小傷,舔著嘴角笑了笑,更激烈的吻住她,要她也嘗嘗這獨(dú)特的滋味。
噢──這男人非要讓她窒息不可嗎?雨薇的雙手被他抓在背后,完全沒有掙扎的能力,而身軀的扭動又只是更讓他興奮罷了。
但她也不得不對自己承認(rèn),他過火的熱度已傳染到她身上,若非她還有絲毫意志力,簡直就要放肆的呻吟起來了。
梁海斌稍微放開她,發(fā)現(xiàn)她的口紅全被他“吃”光了,但她的雙唇卻變得更紅、更艷,女人的嘴只有在被男人吻過后,才是最性感、最美麗的。
“這……這算什么?”她呼吸不穩(wěn)的問。
“讓你習(xí)慣我的存在!碑(dāng)她柔軟的雙乳就靠在他胸膛上,他真希望她能一直這么喘息下去。
“放開我!”她可不甘示弱,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
梁海斌暗叫一聲疼,仍將她抱得死緊,擠出瀟灑的微笑道:“你這也是在讓我習(xí)慣你,對嗎?”
“如果你真能習(xí)慣的話。”她哼了一聲。
“遲早我們會習(xí)慣彼此的!彼砷_她的雙手,卻摟住她的肩膀,“為了我們親愛的兒子,我們什么都得做到!
“別開口閉口我們我們的!”聽得她刺耳得要命。
“這你可也要習(xí)慣才行。”
看她氣得說不出話,他只是輕輕牽起她的手,帶領(lǐng)她走出工作室,打開客房的房門,“這是你的房間,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事歡迎隨時來敲門。過幾天我會叫人把這里改成書房,讓你下班后也可以工作!
雨薇巡視著房里的典雅擺設(shè),皺起眉頭問:“有必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嗎?這里改成了書房,那我睡哪兒?”
“當(dāng)然是跟我一起睡了,小傻瓜!彼麑檺鄣男α诵,還摸了摸她耳畔的發(fā)絲。
就知道這男人沒存什么好心眼,她也懶得多加回應(yīng),退后了幾步拉開距離,以冷淡而有禮的口吻道:“現(xiàn)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不會太久的!彼麍(jiān)定的保證道:“我不會讓你獨(dú)守空閨太久的。”
雨薇很想對他翻白眼、扮鬼臉,但她的天生氣質(zhì)不允許她這么做,“出去時請鎖門!边@是她唯一還能平靜說出的話。
仿佛想氣死她一樣,他卻還笑謔的說:“放心,我有鑰匙。”
雨薇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他推出房間,隨即重重的關(guān)上門,只想讓這男人脫離她的視線。這一向不是她送客的方式,但她的優(yōu)雅實(shí)在偽裝不下去了。
“晚安了,老婆!绷汉1罅粝逻@句話,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雨薇背靠在門上,無言以對,天曉得她怎會被這蛛網(wǎng)纏上?命運(yùn)的安排太荒謬,她卻毫無抵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