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油燈不知多久以前就熄滅了,如今,四周是全然的黑暗,她對周遭的一切風(fēng)吹草動只能憑感覺了。
小金蛇緩緩的繞在她的額上,帶給她些許安慰。
沒有聲音是最痛苦的折磨,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寂靜之中顯得特別突兀,仿佛這世界已被毀滅,只剩她一人在時空中流浪。
唯一能支持她撐下去的,就只有徐震臨走前的那句--我會來接你的。
她只能相信他,不管多么無助、多么恐懼,她一定要相信他!
當(dāng)一陣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雨琳立即抬起頭,雖然什么都看不到,她卻清楚的感覺到有人接近她。
“是……是誰?”她聲音顫抖的問。
“我來接你了!
徐震的聲音剛剛響起,雨琳就迫不及待的朝聲音的方向奔去,不管是否會跌跤,也不管方向?qū)Σ粚,一心只想沖進(jìn)他的懷里。
徐震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的嬌軀,感覺到她雙手冰冷、全身發(fā)抖,顯然是被嚇壞他大手一揮,那盞燈又亮了起來,讓他們看見彼此的面容。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你不相信嗎?”他抬起她的小臉問。
再次感受他的溫暖,讓她激動萬分,淚水盈眶,“我相信你,所以找一直忍著沒哭出來,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可以哭了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將她眼角的淚水吻去。
雨琳眨了眨眼睛,更多滾燙的淚珠隨之落下,而徐震仿佛一點也不介意,用難得的溫柔將那些淚珠吻干。
“別哭了,有我在,沒事的!彼p聲哄著,她的柔弱、無助感到心醉,他從來不知道被人如此依賴也是種幸福。
雨琳依偎在他懷中,感到無比安心溫暖,她再也不想離開這懷抱了,此刻,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這件事。
當(dāng)她終于乎靜下來,他才放開了她一些,“不哭了?”
在他深沉的眼光中,她變得不好意思起來,沉默著搖搖頭。
他的眼中仿佛多了些什么,而且說了句讓她納悶的話,“今晚還沒結(jié)束!
還沒結(jié)束?難道還有別的難題?雨琳正想開口問,卻感覺他的指尖在她眉間一碰,她整個人就軟倒了下去,全身霎時失去力量,只能任他以雙臂將她擁住。
“什么?”雨琳明白這是種魔力,卻不懂他為什么如此對她?
“你得習(xí)慣一件事!彼忾_披風(fēng)鋪在地上,將她橫放在黑色披風(fēng)上。
他眼中閃爍的是她曾見過的光芒,但她一時卻回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時見他如此凝望著她。
“習(xí)慣什么?”雨琳想動,卻絲毫便不出力氣,只剩聲音還存在。
“習(xí)慣我!彼徽f完話,就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這早不是她第一次被他親吻,但這次他竟然伸出舌頭探進(jìn)她的嘴里!
她想起來了,當(dāng)他想吻她、想抱她的時候,他眼中就會出現(xiàn)那種光芒,她怎會忘記了呢?但此刻,那光芒似乎又加深了一些……雨琳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躲,但毫無力氣的她,怎么可能逃得過他的侵略占有呢?
徐震仿佛想嘗遍她的味道,不但吸吮著她的櫻桃小口,還逗弄起她顫抖的舌尖,來回的品嘗她的美好滋味。
雨琳頓時覺得胸口燃起一股火焰。
細(xì)細(xì)地吻夠了她的唇,他又繼續(xù)往下進(jìn)攻,大手輕松的解開她的上衣和肚兜,一掌覆上她柔嫩的胸,以略微粗糙的指尖反復(fù)挑逗。
“你……你在做什么?”雨琳無力躲避,只有發(fā)軟、發(fā)昏的份。
“我說過,你是我的祭品,現(xiàn)在我就想吃你。”他啄吻她敏感的肌膚,調(diào)皮的舌尖制造出一波波快感。
吃?哪有這樣的吃法?就算她再傻,也懂得男女之間授受不親!
隨著他恣意的舔弄,雨琳緊張的倒吸了一口氣想要推開他,卻怎么也便不出力來。
“好甜、好軟。”他一路吻過她的身子,就像她真的是一道誘人的佳肴。
她身上的遮蔽物逐一消失,全都被他隨手丟到一旁去了,當(dāng)他以灼熱的眼光瞪視著她,她害羞的臉頰不禁泛紅起來。
“不要這樣,我求你!”她懇求著,就像當(dāng)初阿望侵犯她的時候,但這次她知道不會有蛇族的人來救她,因為他本身就是蛇王!
“你是我的,你得習(xí)慣讓我碰你!彼f得理所當(dāng)然,以指尖從她的臉頰開始撫弄,越過層層起伏曲線,在她的腳趾頭畫下句點。
“你究竟想怎樣?”雨琳的呼吸開始不穩(wěn),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脆弱。
“今晚只是個開始,別緊張!彼恼Z氣乎穩(wěn)自若,但他的眼神卻滾燙得嚇人,仿佛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用眼睛將她吞下!
他覆上她的嬌軀,大手經(jīng)過之處,也都賦予舌尖的舔弄,唇手并用,打算徹底品嘗她的美麗。
雨琳嬌喘不已,臉頰潮紅,“拜托,停下來!”
“你不喜歡?”他抬起頭間。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她真的快昏倒了,忍不住出聲抗議,“把人家弄得沒力氣,又突然這樣對人家,我……我怎么可能會喜歡?”
這丫頭,難道她不懂這樣的推拒,只會讓男人更加興奮難耐嗎?他的嘴角浮現(xiàn)嘲弄的笑,“或許我做得還不夠,應(yīng)該讓你連聲音都消失了才對!
“你……你好過分!”雨琳好象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要吵就吵,要叫就叫,總之,我是不會停下的。”他把臉貼在她的大腿上,感受她如凝脂般的柔滑肌膚。
“天……”她被這股騷動嚇到了,“不要,好癢!”
“你怕癢?”他有意捉弄她,于是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吹氣。
雨琳又想哭了,只能帶著哽咽的聲音道:“你怎么這么壞?”
“你乖乖的,我就會對你很好很好。”他湊到她耳邊低語,手指郄繼續(xù)惱人的折磨,好象非得要看她為他融化才滿足。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她壓抑不住自己的輕吟。
“就是得這樣,沒別的選擇!”他再次吻住她的櫻唇,火苗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完全燃燒后才有可能浴火重生。
又是早晨,又是一天的開始。
雨琳睜開眼睛時,詫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寢房的大床上,全身赤裸、未著寸屢。
她慌忙地拉起被單遮住自己,憶起了昨夜的一切,徐震在山洞對她為所欲的過程一一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讓她的臉頰立刻燒紅起來。
現(xiàn)在,他人又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獨留她一個人在這張大床上,又是心亂又是害羞的。
他把她當(dāng)作什么?玩物?女奴?或是一個喜歡的姑娘?
唉!別想了!她搖搖頭,不準(zhǔn)自己再胡思亂想。
蛇王徐震會喜歡上她這樣一個平凡的村姑嗎?她可不能這么一廂情愿!
于是,她盡快凈身換衣,想讓自己恢復(fù)正常的表情,但眼中奇特的光芒卻怎么也隱藏不了。
當(dāng)柯欣綺推門走進(jìn)來時,第一眼就覺得雨琳有些許不同,按著又看見雨琳頸子上的紅印和咬痕,心中也就大略明白了。
“蛇王昨晚又帶你出去了?”柯欣綺沉聲間。
雨琳點了點頭,心中隱約有些忐忑不安,“是的。”
柯欣綺搖了搖頭,“別以為蛇王寵你,你就能怠惰,你還是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且……對于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最好別幻想太多!
不可能的事情?難道就和她先前所想的一樣?徐震有可能對她動心了嗎?雨琳正想發(fā)問,柯欣綺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傻瓜!傻瓜!人家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別妄想要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還是認(rèn)分點巴!
她只是個“祭品”,她沒有任何力量拒絕徐震,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但她卻不能對他有所期盼。
雨琳一邊整理寢房,一邊努力說服自己。
之后,在小金蛇的陪伴下,雨琳專注在織布的工作上,雖然沒有機(jī)會和別人說話,卻也不會覺得太過寂寥。
顏嘆生和林鳴軒來過一趟,他們只是默默的看著雨琳,低低的交談幾句后,也就離開了。
傍晚,雨琳回到寢房的時候,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是一位器宇軒昂、身著銀色披風(fēng)的年輕男子。
他運門都沒敲便直接推門而入,劈頭就問:“你就是大哥帶回來的姑娘嗎?”
“請問……你是哪位?”坐在窗邊約雨琳轉(zhuǎn)過身來,心里詫異不已。
“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我大哥徐震帶回來的?”他大步走近她,甚至大刺刺地拉起她的手。
難道眼前這男子是徐震的弟弟?兩人看起來確實有些神似,但這男子有雙陽光般的眼眸,不像徐震那般黑黝。
雨琳愣了一下才點頭道:“是的。”
“我是徐岳,初次見面,你好!”他在她背上拍了拍,用力之猛差點將她推出窗外。
好個熱情爽朗的人!自她來到蛇國,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
“幸會,我是莫雨琳!彼B忙穩(wěn)住自己的重心。
“咦!你這金蛇項鏈?zhǔn)谴蚰膬簛淼?老天,它竟會乖乖的圈在你身上!”徐岳一看到小金蛇,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nbsp;
“是……是你大哥帶我去蛇窩,要我孵出一顆金蛋,才會有了它。”
“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徐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卻故意轉(zhuǎn)個話題道:“我大哥真不夠意思,自己帶了個嬌滴滴的姑娘回來,卻要我到蛇王村去灑了三天水,當(dāng)真是無聊得要命!”
“蛇王村?你這幾天都在那兒嗎?”雨琳驚喜的問。
“是啊!就一直躺在烏云上,拚命打雷、刮風(fēng)、下雨,悶透了!”
“那么,村里的人應(yīng)該很高興吧?”她有些落寞的問。
“大概吧!他們又哭又笑的,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徐岳聳聳肩。
“你……你看過我爹娘嗎?他們過得怎么樣?”雨琳克制不住思念雙親的情緒,于是連聲問道。
“你的爹娘?這我可沒注意。”
才剛升起的希望又驟然破滅,雨琳的眼神黯然,“是嗎?”
“別苦著臉,你想看你爹娘是吧?這還不簡單!”徐岳從懷中拿出一面銅鏡,手掌在鏡面上一抹,立刻出現(xiàn)了蛇王村的景象。
雨琳睜大了眼睛,又驚又喜的說:“麻煩你幫我找到莫家,讓我看看我爹娘!”
“為了博取美人一笑,要我做什么都成!”只見徐岳的手掌又是一抹,鏡面上就轉(zhuǎn)換到了莫家門內(nèi)。
屋里,莫志宏和郭淑君正在桌前用膳,郄好似都不怎么有胃口。
“老天已經(jīng)下了三天的雨,蛇王真的信守諾言了!蹦竞暾f。
“不知道我們雨琳怎么樣了?”郭淑君一臉的擔(dān)憂。
“別想那么多了,我們每天都到蛇王廟去燒香,我相信蛇王會善待我們雨琳的!
“真是那樣就好了!惫缇是不放心。
“那不如我們吃過飯以后,再到蛇王廟去拜拜吧!”莫志宏提議道。
郭淑君點了點頭后,夫妻倆才又開始低頭進(jìn)食。
此時,銅鏡上閃過一陣光芒,又恢復(fù)了尋常的鏡面,而雨琳看到這里,已是淚水盈眶,無法自抑了。
想到爹娘這樣為她掛心,還每天辛苦的到蛇王廟去燒香祈禱,她就覺得有一千一萬個不忍心,真想馬上回到爹娘面前,被他們抱在懷里,就像孩提時般對他們?nèi)鰦伞?nbsp;
“你怎么哭了?我原本是要讓你開心的啊!”徐岳這下可慌了,伸出手想她擦淚。
“我……我……”雨琳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不悅的聲音傳來,“不準(zhǔn)碰她!”
徐岳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連轉(zhuǎn)身都不必他就猜出來者是誰,他也很明白隱藏在這種口氣下的含義,他大哥徐震顯然是發(fā)火了!
雨琳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徐震真的站在門口,而且還一臉的不悅。
徐岳打了個哈哈,“大哥好,我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wù),我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我的事了吧!那我先走一步,你們兩個好好聊吧!我不陪你們了!”
徐岳腳底抹油的打算快快溜走,卻讓徐震一把拉住了肩膀,惡狠狠地對他威脅道:“以后再敬招惹我的人,我就讓你去當(dāng)一輩子的雨神!”
“不敢不敢!”徐岳連忙搖手,“我受夠了那種無聊差事,千萬別再叫我去了!”
“不敢就好,別再讓我撞見你出現(xiàn)在這房里!”徐震再次警告道。
“是是!我這就閃人,你們相親相愛,我不打擾了!”徐岳不忘對雨琳瀟灑一笑,這才飛也似地跑出房間。
徐岳順手關(guān)上大門,讓房里只剩下徐震和雨琳。
他面對著她,粗魯?shù)靥鹚哪樀,眼中還是余怒未消,“哭什么?誰準(zhǔn)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哭了?要哭也只能在我面前哭!”
剛才目睹的那一幕,讓他火大起來,她竟用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徐岳,難道她不明白這會對男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嗎?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動怒呢?雨琳被他這嚴(yán)厲的模樣嚇著了,不禁退縮到最角落,仿佛跳出窗外都比在這兒面對他要好一些。
“還不快回答?”他握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帶進(jìn)懷中。
依然是如此堅實、溫暖的懷抱,但這次雨琳卻想逃脫,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把眼淚收回,“我不哭就是了,反正……我不用你管!
“你……”看出她眼中的委屈瑟縮,他想克制自己把語氣放柔一點,卻顯然不怎么成功,開口時還是那副兇惡的態(tài)度,“我當(dāng)然要管你,你是我的人,你哭就關(guān)我的事,你不把話說清楚不行!”
雨琳哽咽了一聲,覺得更難過了,“難道說……我掉幾滴眼淚也不行?”
“我不準(zhǔn)你對著別人哭,只有我能看見你哭的模樣,也只有我能為你擦干眼淚,我不準(zhǔn)別人碰著你的眼淚,你聽懂了沒?”他還是難改霸道的語調(diào)。
天哪,她真是受夠了!他看不出來她早已傷心欲絕嗎?為什么還要如此的折磨威脅她?自從來到這陌生國度,雨琳的心裎第一次出現(xiàn)這般難以壓抑的酸楚。
“你……你懂什么?你就會叫我聽話,你有沒有想過我心里的感覺?剛才在鏡中看見了我爹娘,我掛念他們、擔(dān)心他們,我沒有辦法不哭,不管在我面前的人是誰,我想哭的時候就是會這樣!不然你教我該拿這種心痛怎么辦?”
她再也承受不住,小手捶打著他的胸膛,無法停止紛紛落下的眼淚。
這丫頭……她竟然打他?他該重重處罰她,讓她明白誰是主人才對,但是一看她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卻傻住了,安靜了好一會兒,才伸手輕撫過她的黑發(fā)。
“你別再哭了,我……我該怎么做,你才能不哭呢?”他無奈的說。
“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想回家,我好想家,好想我爹和我娘!”雨琳已經(jīng)哭得頭昏、哭得喉嚨都沙啞了,卻還是止不住傷心的眼淚。
“不行!”徐震猛然將她擁緊,“你不能回家,你只能留在我身邊!你想怎樣都好,我也可以給你任何東西,就是不能讓你離開!”
是的,她是他的,她的家就在他懷里,再也沒有別的地方!
“為什么?”雨琳抬起朦朧淚眼,“你留著我究竟要做什么呢?這兒不是我家,我只想回去找熟悉的家,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求求你!”
“那兒已經(jīng)不是你的家了,這里才是!”他伸手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眼神堅定無比,“你會永遠(yuǎn)留在這里,哪兒也去不了!”
雨琳看出他的決心,知道她無法改變他的決定,所以她只能流淚,無止盡地流淚。
“別哭,別哭,我不想看到你哭!”他吻著她的小臉,卻發(fā)現(xiàn)她安靜無聲,只是任眼淚不斷的自空洞的眼神中泛出。
“你……你說句話啊!”他手足無措的說,不喜歡她如此沉默。
她還能說什么?說什么都沒用,總之一切是無望的了。
“別這樣!”他將她抱緊,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體內(nèi)似的,不準(zhǔn)她將自己封閉趄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過了許久,他才嘆口氣說:“好,算你贏了,我?guī)氵M(jìn)你爹娘的夢里,你就可以看見他們了!
夢里?雨琳眨眨酸澀的眼睛,不懂他的意思。
“先把眼淚擦干,答應(yīng)我不準(zhǔn)再哭,我才帶你去見你爹娘。在夢里,你可以安慰他們,讓他們不再擔(dān)心你,懂了嗎?”
徐震這話讓她欣喜若狂,所有的淚意立刻都被吹干了。
“真的?你真的要帶我去?”她遲疑地開口問。
“總算肯說話了,你這丫頭!彼l(fā)現(xiàn)自己真是拿她沒法子,只要她一掉眼淚、一不說話,他就會想盡法子哄慰她。
怎么辦?這樣下去還得了?他可能會讓她得寸進(jìn)尺,甚至無法無天的,但是,望著她那清澈的眼眸,他竟寧愿這樣陷落下去……“你沒騙我?你可以讓我兒我爹娘?”她扯著他的衣袖,要求他的保證。
“你得對我發(fā)誓,以后不可以讓別人碰你,也不可以不跟我說話,我才要帶你去你爹娘的夢里!彼麤Q定還是先講好條件。
“好,我都聽你的!”這時候,無論什么條件,雨琳都會無條件的同意。
看她破涕而笑,有如春花盛開,他不覺搖頭微笑,“真是個小傻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雨琳一點也不介意被罵傻瓜,傻瓜就傻瓜吧!她本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
飛出窗口,雨琳被徐震緊擁在懷里,這次她不僅敢睜開眼睛,還期待地四處張望,想要早一些進(jìn)入爹娘的夢境。
“到了嗎?”她心急的在他耳邊問。
“別急,就要到了!彼沁^她的眼瞼,讓她因哭泣而產(chǎn)生的紅腫消失,變得明亮清澈。
雨琳感到一陣害羞,其實兩人的接觸早已相當(dāng)親密,但她還是常會因為這樣的心動作而臉紅。
反正對于他的“所做所為”,她是既無力也難以抗拒。
徐震轉(zhuǎn)了個方向,擁著她在一處白色云朵上降落,看來,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目的地了。
“到了。”他低頭對她說。
“我爹娘呢?我怎么看不到他們?”雨琳焦急地梭巡四周。
“你就這么想見到他們?”徐震捧起她的臉蛋,內(nèi)心覺得忿忿不乎,“你什么時候才會這么想見到我?”
奇怪,他為什么這樣問?他希望聽到怎樣的答案呢?雨琳有些迷惘,卻又命令自己不能多想。
“我……”她遲疑了一會兒,“昨夜……在山洞里等你的時候,我也是很想見到你的!”說完這話,她就垂下眼瞼,不敢直視他銳利的雙眸。
徐震的嘴角浮現(xiàn)淺笑,算是勉強(qiáng)滿意她的答案,“這還差不多!
“那你快讓我見到我爹娘,好不好?”她把臉貼在他的胸前,不自覺的對他撒起嬌來。
這嬌聲軟語、這軟玉溫香,徐震如何能抗拒得了?
“你在求我嗎?”他的聲音里隱含著某種極力壓制的欲望。
“就算我求你,我先跟你說謝謝就是了。”她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對他求情,對這溫柔口吻就連她自己也感到詫異。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你要謝禮的。等一下就可以見到你爹娘了,但你得記住,你的目的是要安慰他們,讓他們能夠放心,你可別又哭了起來,這樣只會讓彼此更加牽掛而已!彼嵝阎。
“嗯!彼靼姿囊馑迹視M力做到的。
“來,坐下來!彼谌彳浀脑贫俗拢屗纳碜涌吭谒男厍。
“這樣就行了嗎?”她仰起頭問。
“閉上眼睛!彼允种父采纤碾p眼,“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不知他究竟施了什么樣的魔法,雨琳很快的就陷入沉睡,軟軟地倒在他的肩頭,徐震擁住她的嬌軀,以咒語將她引渡到另一場夢境中。
作個美夢吧!徐震在心中默默的說道,但當(dāng)你醒來時,你就必須是我的了。
雨琳悠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蛇王廟里,當(dāng)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站在前方的竟是她爹娘的背影,他們正跪在神像面前焚香祭禱。
“爹!娘!”雨琳放聲大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莫志宏和郭淑君不敢相信的轉(zhuǎn)身一看,果真見到他們?nèi)找箳炷畹呐畠毫耍?nbsp;
“雨琳,你怎么會在這兒?”莫志宏扶起妻子,一起快步走向女兒。
“不會是我們在作夢吧?頁的是你?”郭淑君驚喜交加,淚水盈滿眼眶。
“爹、娘,你們都還好吧?有沒有受到欺負(fù)或委屈?”雨琳握住雙親的手,拚命要自己忍住眼淚。
“我們都很好,老天爺肯下雨,大家也就沒什么可抱怨的了!蹦竞甑馈
“那你呢?你去了哪兒?蛇王是不是把你抓走了?”郭淑君間。
雨琳命令自己要微笑,溫柔的安慰他們說:“我到了蛇王國,里面有一座好大好美的宮殿,邯兒的人對我都很親切,我每天只要掃地、織布,就可以吃得好、睡得好!
“真的?他們沒有折磨你?那蛇王不是很可怕的嗎?”郭淑君又問。
“沒有!絕對沒有!”雨琳搖頭,又補(bǔ)充道:“蛇王是一個很好的人,就是他讓我來見你們的,希望你們不要再為我牽掛,以后女兒會好好的在蛇國生活,你們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莫志宏終于安心的點了點頭,“我們每天來燒香,總?cè)有琳b┯么!�
雨琳眼眶一熱,雙膝跪下,“爹、娘,你們就當(dāng)女兒是出嫁了,不能再侍奉你們,但女兒一定曾天天為你們祈禱,愿老天爺保佑爹娘長命百歲。”
“快別這么說,我和你爹總算是老來有伴,能互相有個照應(yīng),我們只盼望你一切都好,別讓我們掛心就夠了!惫缇畠旱哪,慈愛之情溢于言表。
“女兒會的,女兒會照顧自己、珍重自己,絕不敢讓爹娘擔(dān)心!
一家三口難得團(tuán)聚,仿佛有說不完的感觸,他們從雨琳孩提時聊起,每一件小事都是深刻的回憶。
“你小時候是那么可愛,綁著兩條小辮子,繞著我們喊爹喊娘,我只要一閉上眼,就還能看見那幅景象,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長大了!惫缇龂@息著。
“是啊!女兒長大了,我們也變老了。”莫志宏也感慨地道。
雨淋依靠在雙親的膝上,聽著他們細(xì)數(shù)往事,感覺溫暖且安心,都不想醒來。
但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一陣?yán)茁,也讓雨琳恍然醒悟過來。
于是,她立刻朝爹娘跪拜三回,說:“爹、娘,原諒女兒不能久留,今晚能見一面,實在是很難得,我會為你們祈福的,你們也不必掛心我,只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若有來生,但愿能再做爹娘的女兒,以找一生孝敬爹娘!”
“雨琳,千萬要保重!”
“我們還是會天天來燒香,祈求蛇王善待你的。”
莫志安和郭淑君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白霧從四面八方襲來,轉(zhuǎn)眼之間,雨琳已經(jīng)見不到爹娘的身影。
“爹!娘!”雨琳急切心慌的喊叫出聲,卻再也傳不進(jìn)雙親的耳中。
就在此時,莫家屋里也發(fā)出喊叫,莫志宏和郭淑君在床上驚醒,兩人睜開眼望著對方。
“我剛才夢見了女兒!”莫志宏喘著氣說。
“我也是!我們在蛇王廟里看見了雨琳。”郭淑君連忙點頭道。
“難道這真是蛇王顯靈,讓我們一趄在夢中看到女兒?”
“一定是的!我們這么誠心的燒香,蛇王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祈禱!”
莫志宏和郭淑君大感安慰,抱著彼此又哭又笑的,對于能見到女兒的事感到相當(dāng)欣慰。
“明天一早,我們再去蛇王廟上香,謝謝蛇王吧!”
“我們還可以對女兒說說話,要她好好的在蛇王國里生活!
由于虔誠的信仰,莫家兩名都深信這是蛇王恩典,讓他們知道掌上明珠安然無事,從今以后,他們終于可以睡得安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