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花和松樹林的舞會上
請留給我最后一支舞
薄荷色的天空底下
不妨就讓我們
在童話中的國度相愛吧
☆
當(dāng)晚,承翰找不到女伴陪同,不是沒有人選,而是他根本懶得打電話。算了,一個人赴宴又如何,遲早要習(xí)慣的不是嗎?就算男性的尊嚴(yán)被踩在地上,那也就算了,現(xiàn)在的他,沒心思去管那無聊事。
看著鏡中的自己,衣服和頭發(fā)都無懈可擊,襯托他偏好簡潔的品味,讓他更顯脫俗出眾。
一切都很完美,只有他的眼睛,騙不了人的眼睛,泄漏出深沉的空虛。
他對自己搖搖頭,心想這也沒有辦法了。一個人訓(xùn)練自己到連眼睛都可以演戲,那不就成精了,干脆去當(dāng)政客好了!
還沒走到韓家大廳,他就聽到一陣鋼琴聲,想來應(yīng)該是雨寧的琴藝吧?上倫總是要求大家安靜欣賞。因此承翰放輕了腳步走進(jìn)去。他不想遇見什么熟人,省得還要應(yīng)酬敷衍,演戲太累了。
大廳里賓客眾多,大都端著一杯飲料,或坐或站,望著中心的鋼琴臺。
“鍾先生,晚安!惫芗蚁蛩泻。
“晚安!背泻矊芗尹c(diǎn)點(diǎn)頭,接過一杯雞尾酒,管家他早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是一個正直嚴(yán)謹(jǐn)?shù)哪腥恕K饝?yīng)過自己不再酗酒,只選了杯雞尾酒,免得又不自禁喝醉。
當(dāng)他望向中央,幾乎就要松掉手中的杯子。沒錯,那是優(yōu)雅的雨寧在彈鋼琴,就像往常一樣,但在她身旁翻琴譜的人,卻是他昨天才夢見的夏綠蒂!
“天……”他不禁要贊嘆。她穿著一襲銀色長禮服,低胸的設(shè)計上是薄紗披肩,頭發(fā)挽在后面,看來像高貴的月神,遙不可及。
她神情愉悅,和雨寧很有默契,顯然不只練過幾次而已。
他喉中突然干澀起來,一口氣喝完雞尾酒,覺得還是不夠,趕緊再拿起一杯,也沒在意那是什么,咕嚕嚕就干了整杯。
“鍾先生,那是威士忌。”管家站在一旁提醒,但看承翰根本沒聽進(jìn)去,也只好作罷。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
承翰連喝了四杯烈酒,才勉強(qiáng)鎮(zhèn)住心跳,問管家說:“夏綠蒂……怎么會在這兒?還幫韓太太翻琴譜?”
管家愣了一下才說:“你是指鍾小姐吧?她常來這兒,我們也準(zhǔn)備了她的房間,讓她隨時睡在這里!
“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在這兒做什么?”
管家回想了一下,“有一段時間了,大概三個月前吧!李皓夫婦也常來這兒,還有郭東升先生,假日時他們常一起出去玩,或是在家聊天聽音樂!
“我懂了,謝謝。”承翰點(diǎn)個頭,抓起兩杯飲料就走向梁柱后?磥韽南木G蒂和他分手以來,他這些老朋友就開始和她熟絡(luò),帶她進(jìn)公司工作,又陪她游山玩水,像她的保母一樣照顧。
這是為了什么呢?夏綠蒂固然可愛親切,但他們不也都曉得她騙過他嗎?為何還要留她在這社交圈里?他真不懂。
他把自己藏在柱子的陰影中,可以清楚看到夏綠蒂,卻不會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F(xiàn)在他還不能面對她,至少不能坦然面對,尤其是在眾人面前。
她的笑容像陽光一般,刺傷了他的雙眼,讓他自覺哀傷孤單。為什么她顯得如此容光煥發(fā)?難道她真的毫無遺憾,不被回憶所折磨?那么,他還一個人在這傻傻地想她做什么?
琴聲靜止后,眾人自然給予熱烈掌聲。
上倫抱出剛滿月的兒子,牽著女兒以璇,接受來賓們的祝賀,雨寧則含笑站在丈夫身旁。
夏綠蒂退到一邊,接過旁人遞給她的飲料。
承翰這時握緊了拳頭,因為他發(fā)現(xiàn)站在夏綠蒂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郭東升!兩人有說有笑,酒杯清脆碰擊,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一股莫名的占有欲涌上他心頭,讓他忘了是他要求夏綠蒂離開,憤恨地用眼光謀殺著郭東升那小子。
李皓在這時向他走來,“學(xué)長,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做什么?”
“我想要靜一靜。”否則他就快控制不了自己。
聽到這答案,李皓笑了,“想要靜一靜,還來參加宴會干嘛?”但眼尖的他隨即問:“不會是和夏綠蒂有關(guān)吧?”
“當(dāng)然無關(guān)!”承翰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不自然。
“既然無關(guān)就好啦!人都來了,總得和主人打聲招呼,不能只站在這兒喝悶酒對不對?”李皓半推半拉的,把承翰帶到會場中。
身穿寬松旗袍的張若竹已經(jīng)站在那兒,看到丈夫走來,笑道:“你看,這小帥哥好可愛!”她輕捏那嬰兒,惹得他一陣呵呵笑。
“改天我們自己也生一個!”李皓回答。
“快了,若竹的預(yù)產(chǎn)期不是明年五月嗎?”雨寧道。
李皓說:“是啊!到時就換你們來喝我們的滿月酒了!
“當(dāng)然,就算你不請也會去!鄙蟼惤涌谡f。
上倫摟住妻子的肩,完全沉浸在幸福中,但看到承翰一臉蕭索,顯得格外落寞,便問:“老兄,你怎么看起來一點(diǎn)精神都沒有?是不是被我們這兩對神仙眷侶刺激得太嚴(yán)重了?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個對象?”
承翰搖頭,“用不著了,我這輩子是不會結(jié)婚的了。恭喜你生了個健康的兒子,以后可以和若竹他們的小孩結(jié)為兄弟或夫妻!
“哈~~這才像句人話嘛!”李皓笑咪咪的,一想到未來的兒子或女兒,心頭就樂得不得了。
“你怎么會不想結(jié)婚呢?我和李皓還不夠做你的好榜樣嗎?”上倫問。
承翰心頭萬種滋味,看著好友的美滿家庭,他早就揚(yáng)棄自己的不婚主義了,但此時又不想多解釋什么,只淡淡地說:“緣分還沒到吧!”
“緣分是要靠自己掌握的喔!”雨寧語重心長地說。
說到這里,夏綠蒂和郭東升也走過來,承翰立刻渾身不自在。
夏綠蒂挽著郭東升的手,步姿優(yōu)雅,仿佛很習(xí)慣這樣的社交場合,看到承翰也沒有特殊反應(yīng)。
“承翰,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郭東升先問候道。
“還過得去。”承翰又喝了杯酒,想起上次和郭東升見面時,夏綠蒂還是他懷中的寶貝,現(xiàn)在卻已情勢全非,變得他是局外人了。
“總經(jīng)理好!毕木G蒂大方向他招呼,沒有半點(diǎn)尷尬。
他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然后他發(fā)現(xiàn)郭東升的手爬上她的腰,幾乎讓他想把酒杯砸到郭東升頭上。
在這個小圈圈里,站著三對情侶,就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他突然想逃開。
“樂隊開始演奏了,若竹,我們來跳舞吧!”
“頂著這肚子?”
“當(dāng)然,讓我們的小孩也一起來跳,培養(yǎng)音樂和舞蹈細(xì)胞!闭f著,李皓就帶著妻子步入舞池。
雨寧要先帶兒子回房,所以上倫便留下來陪承翰。
另一邊,郭東升也牽起夏綠蒂的手,緩緩在舞池中旋轉(zhuǎn)舞步。她不再是那個可憐兮兮的灰姑娘了,她現(xiàn)在是個真正的公主,因為自信而散發(fā)美麗光芒。
承翰想起自己和夏綠蒂在廚房的那一段慢舞,最后還演變成熱情的擁吻,現(xiàn)在卻看她在別人懷中,他不禁又干了一杯酒。
“看你喝得這么急!”上倫皺眉道。
“舍不得給人喝?”承翰故作幽默的問。
“那倒不是,喝酒本是人生一大樂事,不過不要喝悶酒,那會傷身又傷心的!鄙蟼愓嬲\勸道。
承翰只能苦笑作答,怎么每個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情黯淡呢?
“看他們跳得多好,默契十足!鄙蟼愅蝗幻俺鲞@一句。
“你在說誰?”他明知故問。
“你正在看的那一對!”
這時,郭東升在夏綠蒂耳邊說了些什么,讓她綻開笑顏,像朵盛開的百合。
承翰只能說:“他們想怎樣都不關(guān)我的事!”
上倫拍拍他的背,“當(dāng)初你說夏綠蒂是你媽硬塞給你的,你不想要,我說等她被別人追走,你再來對我說這句話吧。怎么樣?現(xiàn)在還說得出口嗎?”
“反正也不能改變什么了。”承翰又換了一杯酒,管家在對他皺眉。
“既然你這么沒斗志的話,我也沒話說了。”上倫不在意地聳聳肩,“據(jù)我所知,東升最近就要向夏綠蒂求婚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yīng)?我若是你,早就走上去揍他一頓了,不過我看你大概已經(jīng)醉得沒力氣!
“兄弟,別再說了。”對于他的激將法,承翰真的受不了,他走到吧臺處,直接拿起一瓶白蘭地,“雨寧來了,你去陪她跳舞吧!”
上倫有點(diǎn)不放心,“你不會有事吧?”
“我還能怎樣?”他反問。
“坦白面對自己和別人,什么事都可以迎刃而解的!鄙蟼悂G下這句話就走了,迎向他摯愛的妻子,留下承翰一個人沉思。
☆☆☆☆☆
星光點(diǎn)點(diǎn),花園里,各類植物的芬芳向他襲來,他原本沉重的腦袋更昏眩了,他無法再待在室內(nèi),否則他一定會發(fā)瘋的。
承翰坐在噴水池旁,仰頭灌了幾口烈酒,知道自己就快醉了,但一點(diǎn)也不想停下來。他干嘛要戒酒?反正又沒人關(guān)心!
他嘴里呼喊著一個名字,倒在柔軟的草皮上,心想就這樣醉死算了。
朦朧之間,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說:“我們結(jié)婚吧!”
“不行,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
“為什么?難道妳還惦記著他?那個人對妳這么無情,妳太傻了!為什么不試著接受我?相信我,我會好好對妳的!
“你不懂,請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能不說,因為我愛妳啊!”
“東升,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這樣下去,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我的事,根本只是說說而已,你說話不算話!”
“夏綠蒂,我愛妳,我情不自禁!沒辦法只當(dāng)妳的朋友!
“你做什么?不要這樣!”
聽到這兒,承翰酒意全消,立即跳起來,沖向樹后的那兩人。
“放開她!”他沒看清楚情況,就大吼大叫。郭東升只是想把戒指套進(jìn)她手中,承翰卻認(rèn)定了是郭東升想侵犯她,便一拳用力揮過去。
郭東升被他突來的一拳擊倒,但是立刻又站起來,“你這陰魂不散的家伙!我跟你拚了!”他也火大了,使勁和承翰搏斗起來。
“來啊!我還怕你不成?現(xiàn)在我沒什么好牽掛的了!本退闼懒擞衷鯓樱窟有誰會惦記他?
平時的承翰大概只能和郭東升打個平手,但今晚他喝多了酒,心情又抑郁不已,像頭猛獸奮不顧身,讓郭東升一時無法招架。
“快來人!”夏綠蒂的尖叫引來了其他人。
上倫是第一個趕到的,他的表情驚訝中帶有贊賞。夏綠蒂央求上倫勸架,他卻置若未聞,反而對承翰鼓勵說:“這才對嘛!打得好!光會喝悶酒有什么用?要極力爭取啊!”
夏綠蒂不能明了這種邏輯,只好向李皓求援。
但李皓只是搖搖頭,“這種事誰也勸不了,讓他們自己去發(fā)泄個夠,否則會壓抑過度的!
雨寧則握住夏綠蒂的手,安慰說:“人性里本來就有這種野蠻的基因,讓他們打一架就好了,妳別擔(dān)心。”對這種事,她可是過來人了。
夏綠蒂卻無法如此輕松,最后當(dāng)他們都倒向草地,她忍不住驚叫出聲。
承翰拚著剩下的一口氣,勉強(qiáng)掙扎爬起來,一步步走向夏綠蒂,笑道:“怎樣?是我贏了吧?”
夏綠蒂雙手掩嘴,淚光浮現(xiàn),卻說不出話。
這時上倫吩咐傭人把郭東升抬上車,送到醫(yī)院,然后走到承翰身旁,“今晚干脆就住下來吧!”
“好。”承翰答應(yīng)了,視線沒有離開過夏綠蒂。
“管家,還有沒有客房?”
“抱歉,只剩下鍾小姐的那間,其他的都讓客人住滿了!惫芗冶毓П鼐吹卣f。
上倫指示,“好,帶鍾先生過去!
“是。鍾先生,請和我從這邊走……”管家正要帶路,承翰卻不敵腦中的昏沉,終于整個人倒在夏綠蒂身上。
☆☆☆☆☆
當(dāng)承翰再度有知覺時,是一種灼痛感讓他醒過來的。
他呻吟一聲,張開眼,夏綠蒂就在他面前。
“痛嗎?”她停下為他涂藥的動作,臉上看不出擔(dān)憂或生氣,反而冷冷的。從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她總是關(guān)心萬分,讓他自覺備受重視。
唉~~已經(jīng)無法再恢復(fù)過往的樣子了,他想。
“反正是我自找的。”他也說得淡淡的。
他看看四周,是一間女性化的房間,點(diǎn)著柔和的燈光,應(yīng)該就是她在韓家的長期客房。此刻他正躺在一張藍(lán)色大床上,夏綠蒂連禮服都還沒換,頭發(fā)散落了一些垂在頸上,坐在床沿替他療傷。
她一低下頭,從低胸的領(lǐng)口里,美好曲線盡收他眼底,看那白皙肌膚和粉色的乳尖,他無法不受吸引,心跳逐漸加快。
等她處理完他臉頰和脖子的傷口,她停了下來,稍帶怯意說:“麻煩你……把襯衫脫掉!彼樕隙加悬c(diǎn)泛紅了。
“我沒力氣。”他故意不合作。
“你到底要不要療傷?”她皺起兩道秀眉。
“不是我不想,但我的手在流血,妳也不希望傷口擴(kuò)大吧?”他假裝就事論事。
她遲疑片刻,只好動手幫他解開領(lǐng)結(jié),并逐一打開鈕釦,當(dāng)她這么做的時候,總免不了要碰觸他的身體,惹起他一陣陣心神蕩漾。
不管怎樣,她還是擁有影響他的最強(qiáng)魔力。
她要替他脫下整件襯衫時,必須站起來彎下腰,雙手繞到他背后,將衣服從背部拉開。在這動作進(jìn)行中,她的酥胸?zé)o意摩擦到他赤裸的胸膛,還有陣陣清香刺激著他的感官,讓他發(fā)出贊嘆的嘆息。
“怎么了?”她以為他傷口發(fā)疼,掩不住關(guān)懷之情。
他勉強(qiáng)吞下口水,“沒事!彼皇强焖烙谟蟛粷M而已。
她終于完成脫衣這任務(wù),看到他胸前的瘀青和擦傷,不禁低喊出聲。“一定很痛吧?”她咬著下唇,像在忍耐什么。
“小傷而已。”難道她真的在意?
她極盡輕柔地替他清洗傷口,并用毛巾泡過溫水,把他身上沾到的汙泥擦掉。一切都處理完畢,她收拾了東西,站起來說:“你休息吧!”
“妳呢?”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她離開。
她提起藥箱,“我要去醫(yī)院看看東升,不知道他是不是傷得很嚴(yán)重?”她皺眉瞪他一眼,顯然把這事怪罪到他身上。
“不行!絕對不行!”他趕緊握住她的手。
“為什么?我不是你的女傭了,我可以做任何我要做的事!彼龤獾眯夭科鸱昧λγ撍氖。
他心急之下,硬拉著她坐到自己身上,“就只有這件事不行!”
“你無理取鬧!”她雙手推開他的身體,他卻覺得那像是愛撫。
“夏綠蒂,我不準(zhǔn)妳再見他,否則我會讓他一輩子住院!边@狠話一出口,連他也不相信是自己說出來的。
她睜大清澈的眼,“你……在說什么?你喝醉了,放開我!”
“不管我有沒有喝醉,我都會這樣做的!”再次感覺她的身體貼著自己,真是太好了,趁著濃烈的酒意,他大膽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有機(jī)會逃開。
“你怎么可以!”混亂中,她盤好的頭發(fā)整個散開來,輕拂過他的胸膛,帶來一種蕩漾的觸感。
她的眼神因憤怒而晶亮,臉頰微紅,身上的香味還是那樣令人;,承翰立即迷失了,“我絕對不放開,妳也不能去見他,聽到了嗎?”
“我才不聽你的,你在做什么?你的手……不要這樣!”
他伸手探進(jìn)她的低胸領(lǐng)口,這是今晚他最想做的事。當(dāng)他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乳房,她馬上有了敏感的反應(yīng),輕輕挺起胸來迎接他,從過去的經(jīng)驗中,他們都知道,這是她無法克制的直接反應(yīng)。
“讓我走!”她偏偏不愿向欲望屈服。
為了堵住她的抗議,他低頭吻了她,讓她的聲音化為呻吟。她嚐起來還是那樣醉人,再香醇的美酒也比不上,只要一吻著她,他腦中再也沒有空間讓理智停留了。
他吻遍她口中的每一處,輕咬她柔嫩的唇瓣,感覺夏綠蒂在他身下的扭動,聆聽她模糊性感的低吟,他也忍不住喘息起來。
“不要,你受傷了,還在流血……”她頭一偏,躲過了他的一個吻,承翰乘勢吻上她的頸子,又舔又吮之下,紅色的吻痕立刻出現(xiàn)了。
“受傷流血了,就討厭我嗎?”他將她的衣服褪到腰間,不斷撫摸她雪白的肌膚,和他古銅色的大手形成強(qiáng)烈對比。
她還在掙扎,卻讓他更興奮,“我是怕你傷口惡化……”
“我不在乎!”他一口氣拉下她的禮服,太用力了,似乎扯破了什么地方,但他看也不看就丟到床下去。
“那是我最喜歡的禮服,你真可惡!”她打他一拳。
承翰假意皺眉,輕叫道:“好痛!”
“真的?對不起!彼B忙摸摸那傷處,“都叫你別這樣了嘛!”
“痛死了也要抱妳……”他恢復(fù)笑容,乘機(jī)把臉埋進(jìn)她胸前,開始恣意親吻。
“你……根本無藥可救!”夏綠蒂試著爬到一旁,但她的自由只持續(xù)了五秒鐘,就被他從背后抓住,緊緊擁在懷中。
他握住她的雙乳,吻著她細(xì)致的頸子,直溜下光滑的背。
“不要……”這時她已經(jīng)拿不定主意,渾身像觸電般顫抖,任他挑起自己最深的情欲。
“我要妳!”他很快除去兩人之間的束縛,這次他很確定不是夢了,因為這
份情感和需要是如此迫切,絕不會是幻覺。
“妳不知道,我夢見這樣好多次了……”過多的酒精加上積壓的情欲,讓他全身都燥熱得不可思議。
“夢見什么?”她輕舔他的汗水問。
“我夢見妳的吻、妳的聲音、妳的香味……現(xiàn)在美夢終于成真了!
“你……”她話沒說完,因為他完全進(jìn)入了她,讓她皺起眉。
他吻著她的眉間,“痛嗎?要不要我停下來?”
“等等,讓我適應(yīng)一下,你第一次這么……”她說不出口了。
承翰笑著親吻她的粉頰,小心翼翼地移動,讓她試著包容自己,過了一會兒才逐漸加強(qiáng)速度和力量。
“承翰……”意亂情迷中,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而他覺得可以就此死而無憾。
☆
兩人逐漸平靜下來后,承翰仍然擁著夏綠蒂,唯恐她在下一秒鐘就消失無蹤。他真是怕極了那種感覺,再也不能多承受一次了。
他的雙手從背后抱住她,強(qiáng)健的大腿也夾住她的雙腿,呈現(xiàn)濃烈的占有欲。她的呼吸仍然不穩(wěn),而他在她耳邊輕吻,肯定地說:“我不讓妳離開我了。”
“你是說……”她眨了眨眼。
“要結(jié)婚或同居都可以,隨便妳想怎樣,是為錢或是為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妳留在我身邊就好!彼裁炊疾辉诤趿耍灰粝滤。
她眼里寫滿了期待,“為什么?”
“這些日子以來,我終于明白我需要妳,雖然妳是欺騙過我,但我也不能要求太完美,人生就是這樣,不是嗎?”
“難道……這跟愛無關(guān)?”
“唉,別提這個字了,F(xiàn)在我只要實(shí)際的東西,我要妳和我一起生活,這樣就夠了,妳的心在哪里我也管不著了。”
她沉默了一會,他以為她是答應(yīng)了,便摸摸她的秀發(fā),“我好像真的醉了,不要在我睡著以后又離開我,我會受不了的!
他讓她靠在自己手臂上,雖然腦中昏沉,卻感覺心滿意足。
“你認(rèn)為我會答應(yīng)你,是不是?”
“妳一定要答應(yīng)我,不可以說不。”
“也許我會說不……”
他的神志逐漸模糊,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妳還要什么呢?我都會給妳。以前妳要的是錢,我有的是錢,現(xiàn)在妳開始工作了,或許妳要求事業(yè)上的成就,那就算要我的公司給妳也可以,無所謂。”
她幽幽地說:“也許我要的不是那些。”
“別說了,我的夏綠蒂,我們會在一起的!
“我不是你的!彼棺h道。
“不!妳一直是我的,每一個地方都是。老天把妳賜給了我,妳躲不過的!彼皖^吻了她,想把她所有的猶豫吻去。
原本他想一夜不睡守著她,因為他害怕同樣的失蹤情節(jié)再次上演,然而,他還是被過多的酒精及未愈的感冒擊倒,終于沉沉跌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