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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逗魔心 第九章

  逃,拚命地逃。

  玫莉偕同父親歐瑞將軍趁著夜色極暗,將麒麟基地遠遠拋諸腦后,但這一路上心頭卻是惶惶不安,就唯恐那對奇毒的紫眸突然從背后迸了出來。

  幸虧經(jīng)過兩天一夜的迂回躲避,似乎還未被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逃亡的事實,后頭并沒有追兵追緝趕上。

  幸好順利。想必魔巖那個男人正為了意菲的忤逆而焦頭爛額,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哼!

  得意不久的。魔巖、意菲,你們兩個休想稱心如意——滿胸怨恨的玫莉悻悻然地賭咒。

  只要她回到雷爾身邊,他們的末日立即到來。

  滾到地獄去做鴛鴦吧!

  總算,經(jīng)過連日的奔波,伊斯利首都寧靜城已在觸目可及的前方。

  父女倆相視而笑,安全了。但,就在放下心的這一刻,四輛國防部的專屬軍車突然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包夾而來,將玫莉與歐瑞逃亡用的座車團團包圍住。

  唧!煞車聲響起,在座車停妥后歐瑞急忙開門跨出,雙手高高舉起,同包圍他的士兵高聲嘶吼道:「通報雷爾陛下!歐瑞從敵營冒險逃出,帶了最珍貴的情報,我要見駕!

  而這頭——

  「王。」副侍衛(wèi)長匆匆闖進會議廳里,根本忘了見駕時該具備的禮儀。

  「怎么?」雷爾并不怪罪來人的失禮,這陣子每個人的神經(jīng)都繃得死緊,一有小小的風(fēng)吹草動,莫不以為大禍降臨。

  副侍衛(wèi)長喘氣稟著:「王,歐瑞將軍和玫莉小姐出現(xiàn)在寧靜城郊外!

  「歐瑞和玫莉?」雷爾眉心一擰。自從魔巖矢言奪取伊斯利的宣言放出后,固守麒麟基地的副司令官歐瑞將軍即失去了行蹤與消息,本以為他是投降敵方陣營,或是被伏軟禁,怎在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出現(xiàn)。

  「而且他還堅持一定要見您,更聲稱帶來了麒麟基地的最新狀況,以及魔巖布軍的主要分析圖。」

  「王要見他嗎?」侍衛(wèi)長語多保留。

  「你反對?」

  他不否認!笟W瑞回來的時機過于敏感,我懷疑他是有備而來,目的是想對王不利!

  雷爾抿唇一笑!改愕膿(dān)心我能理解,但拒絕見他又可能錯失得到軍情的好機會,就先聽聽他到底想說什么好了!顾铝睢!笌M來。」

  「務(wù)必做好徹底搜身的工作。」侍衛(wèi)長再加一句。

  「是!」

  半個鐘頭過后,會議廳的門再度打開,走進了一對無奈且疲乏的父女。

  「王!箽W瑞和玫莉誠惶誠恐的一起跪下,腦袋垂得低低的!笟W瑞偕同女兒向您請罪!

  「請起!

  「王!」歐瑞反而嚇一跳,本以為劈頭必遭嚴厲責(zé)難的,沒想到——

  「坐著好談話!

  「是!惯@是懷柔政策吧,雷爾真不愧是伊斯利建國三百年來最圣明的君主,懂得煽誘人心。如果換了是由魔巖主政,想必這會兒他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王,您不降罪我們?」不過還是先惦惦他的心,好為盤算做準備。

  「你認為自己有罪?」雷爾反問。

  「當(dāng)然沒有。」歐瑞急忙為自己辯護。「若真的存心背叛,我怎會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逃出麒麟基地,又怎么敢自投羅網(wǎng)的跑來見您!

  「讓你冒死來見我的原因是什么?而基地又是怎么落入魔巖手中的?整個經(jīng)過情形說明白。」

  歐瑞早就擬好了說詞,怎地也不能泄漏他是主動投降魔巖。于是把全部的罪過都推給巴胥承擔(dān),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雷爾但聽不語,歐瑞整整花了一個鐘頭時間才把來龍去脈給說清楚。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如此。」歐瑞把自己的部分說的委屈可憐,全是因為受到逼迫才不得不假意投降,只待時機成熟就找機會逃出,幸好這回他能成功。「這是關(guān)于魔巖布軍的詳細圖,請您參閱,我想當(dāng)我們發(fā)動反擊時,會有助益。」

  雷爾接過。「今天就先談到這邊,你們先回去自己原屬的官邸休息!

  「是。」

  「爸,你先回去!箍偹爿喌介_口機會的玫莉幽幽說道。「我有些事想跟王談一談!

  得到雷爾的允許,歐端先退出去。

  「王,」一轉(zhuǎn)頭,玫莉可憐兮兮的表情似受盡千萬委屈!肝腋杏X到您似乎不相信我們的忠誠!

  「你太多心了!估谞柶降嗷亍

  「不能怪您!姑道蜣熥园l(fā)表自我感受!笐岩晌覀冋\屬正常,畢竟我們不會在事前做到防范未然的工作,又在事后沒有以自裁的方式來表達我們對王的忠心,但——忍辱負重全是為了想蒐集情報,要知,魔巖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全在我們的掌控下,我們也不負使命!

  「在麒麟基地時,你可見到意菲?」雷爾對她的解釋恍若未聞,一個突然轉(zhuǎn)折的問題把玫莉弄得一愣!

  她怎么也想不到雷爾會把話題轉(zhuǎn)到這里。

  又是一個只在乎意菲的男人。

  「當(dāng)然見到了!辜词剐闹蟹薹薏黄剑道蛉缘醚b得心平氣和。

  「她情況好不好?這當(dāng)中魔巖可有為難她?」富爾焦急的模樣是很令人感動,玫莉幾乎要為之心折了。只可惜,他關(guān)心的對象不是她,任憑她再怎么努力都贏不了那張?zhí)焓沟哪樀啊?br />
  好恨!

  「放心吧,魔巖對她相當(dāng)?shù)摩暧焉痞。」玫莉語出雙關(guān),有意做個陷阱讓雷爾跳下。

  可是雷爾并不在乎那么多,聽到她平安的消息就已足夠!付嘀x天神護佑!

  粉臉霎白!嘲諷的話終于忍不住地從她的嘴中流瀉出。

  「難得您這么在乎她的安危,意菲可真是幸福!

  他不悅地!敢夥剖俏业幕屎蟆!

  「但您可曾想過,您這樣關(guān)心佳人,她是否也會相同以待。」

  「玫莉,這里就我們倆,說話不必拐彎抹角!怪庇X上,玫莉似乎話中有話。

  「那我直說了。」貝齒咬住下唇,能不能將眼中釘拔除,且看現(xiàn)在!改静槐厝(dān)心意菲,因為魔巖對意菲的好,整座麒麟基地里的人全都曉得,而意菲她……她在一開始時或許真是為降服魔巖而來,只不過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后,她終究擋不住魔巖的挑逗,完全忘了身為伊斯利未來皇后的矜持而……而……」玫莉小心觀察雷爾的表情,逐字說道。「就在幾天前,意菲忘了她的身分,甘心和魔巖共赴云雨,意菲的身體已經(jīng)被魔巖所占有。」

  雷爾臉色大變!

  成功了,玫莉欣喜若狂。她就不相信一個男人能夠承受綠帽加頂?shù)男呷琛?br />
  「請聽清楚我的話意,意菲是甘心的,沒有強迫,沒有折磨,是心甘情愿的!怪刂匾辉~再加上。

  斯文俊逸的臉孔就僵在那里,誰都不明白他心中想些什么?

  「王?」玫莉輕聲試探。

  但他仍是動也不動,直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與緊急的敲門聲傳來,凝重才被劃破。

  「進來。」僵硬有如冰巖.

  門打開,立站著的除了正副侍衛(wèi)長外,

  「你?」玫莉臉色大變,死都不相信眼前站的人竟是她!敢狻夥疲俊

  天使臉龐上所鑲嵌的明眸是沒有焦距的,她像是塊木偶般地踽踽走進來,虛弱的身軀彷佛只要一觸就會頹然栽倒。

  「我……」玫莉大駭!萬萬沒想到意菲居然也離開了麒麟基地!改阍趺础

  怎么回來的?」完了,她的挑撥離間,天呀,難道她真扳不倒這個女人?

  間還有一條婢婷的身子

  「意菲!共煊X她的空芒,雷爾沖上去,剛好摟住差點倒地的她。

  空洞的眼,依舊死寂如水,雖然在恍惚中一直聽見雷爾關(guān)心的呼喚,但沈埋谷底的心卻怎么也躍動不起來。

  好疲憊、好累。

  而焦距,也在剎那間被暗夜給全數(shù)包圍住。

  不省人事。

  *****

  光華冉升,黃金輝芒從窗戶活潑透射了進來,照亮了滿室。

  一尊洋娃娃似的美麗人偶端坐在床中央,不動不移,任憑金光灑身,就這樣不曾開口過,直到日頭西斜。

  這一日,意菲就在靜坐中度過,一句話也沒說——原是累了,累得連開口都覺得抽盡全身力氣才使得出。

  真的好累……

  雷爾陪坐在一旁,一樣緘默了大半天。終于,實在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繼續(xù)持續(xù)下去,況且他們還有責(zé)任必須扛。

  「振作一點,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模樣讓我看了好心痛!怪讣饣蛩诰勊频陌l(fā)絲,愛憐的輕撫著。一如從前,每當(dāng)她情緒不好或傷心難受時,他總是以這種溫柔的態(tài)度撫平她的不悅。而這回傷太重了,重得無法愈合,重得她幾乎無法承受。

  「我們還有責(zé)任未了!馆p斥再次灌進她的耳朵。

  如醍醐灌頂!震散了她的萎靡。是呀,她怎么忘了,她不是尋常百姓,而是雷爾的未婚——自嘲失笑,不能夠再繼續(xù)自抬身價,她沒資格了,根本沒資格了。

  「對不起!顾防谞柕氖菬o法計量,在沒歸還前,又怎可自私的封閉自己,當(dāng)個縮頭烏龜。

  「不要跟我說抱歉,你沒有對不起我!闺y道說他不生氣、不在乎嗎?不!他忿怒、也在乎、但絕對不針對意菲,該負起這個責(zé)任的人是魔巖,那個膽敢傷害她的魔鬼?

  「這一趟我沒有完成任務(wù)!

  「不是你的錯!

  「我甚至……」倒戈相向。即使那是屬于自我感情的投降,但終歸是背叛了雷爾,背叛了他的信任。

  食指點上她的唇!改銥槲页员M苦頭,該受苛責(zé)的人應(yīng)該是我才對!

  「你知道了!顾求@訝,而非害怕。

  「玫莉一見到我就不斷嚷嚷。」只有那種膚淺的女人,才會以為每個男人都必須讓她掌控。

  「那么我更要向你道歉!顾\懇地說,甚至愿意接受任何的處置與責(zé)罰!覆皇且驗檫@具身體被別的男人碰過,因為你不是那么膚淺的男人,我道歉是因為我的心……已陷落……拉不回來了!

  他凝睇她,半晌后,才開口。

  「也許,是一種習(xí)慣,所以我們在一起,經(jīng)年的相處,也由于無波無浪,所以我們走過這么多年,再加上沒有任何令你、或我動心的第三者,以至于我們的感情顯得那般理所當(dāng)然。」他捧起她的臉!傅F(xiàn)在的你不一樣了,平靜的情海已起波濤,雖然那個人不是我,但我絕對能夠原諒,我們誰也沒欠誰!

  有誰能比雷爾更加細膩,不僅可以輕而易舉地看穿她,甚而幫助她——意菲只能由衷的感激。

  雷爾也曾細膩地剖析過自己,其實對于感情,他看得冷淡,和之前的意菲一樣,只不過:意菲若一旦遇上真正所愛,那蘊藏的熱情必然全部爆發(fā)出來,若能得之,是她幸運,反之的話——那沖擊,可是無法想像的劇烈。

  而這正是雷爾最擔(dān)心的事,因為意菲似乎正朝坎坷路而行。

  「都過去了,別再想了!顾麆竦。

  要是能忘,倒是一件好事,但偏偏魔巖的影像總宛若幽靈般糾纏著她,愈不去記,卻越明顯。

  「記。∥覀儧]有頹喪的權(quán)利!估谞柦o她一個支持的原動力。

  淚滑下,她立即拭去。

  「是沒有權(quán)利!

  *****

  算是暫時勸回了意菲,但還有一個人得為這件事做個交代。

  即使心情再怎么沉重,還是逃脫不得。

  誰教一切的開始是由他所挑引起的。

  「父親。」

  佇立在落地窗前望看夕陽的戴克受驚嚇的回過頭。

  「是你!顾趿丝跉。

  「在看夕陽?」

  「是呀……」外頭異;鸺t的日頭宛似一團血球,彷佛在預(yù)告某些事。不安地回身踱回端坐,見雷爾那張凝重的表情一直未舒展開來,侷促地想打開這僵局!敢夥破桨不貋砹?」

  他點頭,輕聲道:「人是回來了,但心卻遺失掉!

  戴克驚惶彈起:「魔巖對意菲做了什么?」

  「父親當(dāng)年又對魔巖做了什么?」雷爾深遂的眼睛燃燒炯迫。

  「你——你——」戴克氣喘吁吁,渾身忍不住的直顫抖!改恪闶遣皇锹牭搅耸裁粗{言,被謠言所蒙蔽住,誤會了!

  「我問過侍衛(wèi)長!

  戴克跳起來!杆f了!

  雷爾不語,只是凝視父親那張不打自招的表情。

  「不要再自誤了!

  「我……」

  「為什么要殺人?」他尖銳的逼問。

  「我并沒有主導(dǎo)。」大勢已去,瞞不住了,現(xiàn)在的情況已是不由他。「我并沒有那么狠心,全是騎虎難下!勾骺送纯嗟負撝!干頌榈诙柪^承人,我不否認心中的確有不平,但我也沒這么狠毒,故意致大哥于死地。只是……只是我的心腹或許不這么想,當(dāng)我知道的時候,來不及阻止,事情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慌的我根本就六神無主,更不敢暴露任何的消息,滿腦子只裝著隱瞞、隱瞞,而接下來的追殺,也是事后才知道……天呀,你一定認為我在推卸責(zé)任……事實上我也真是……」他痛苦的語無倫次!府吘刮沂欠湃瘟俗约旱牟繉,而大錯的主因也全是因為我,若非我的默許……我是兇手……」

  望著父親的痛苦,雷爾也無言可對。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戴克氣虛紊亂的詢問。

  「最起碼的補償,是把屬于他的東西還給他!

  「我不贊成!广俱驳娜蓊侂m然毫無生氣血色,但慧黠的靈魂至少拉回了大半,對雷爾的決定,意菲第一個反對。

  「當(dāng)初我曾答應(yīng)過只要你回來,伊斯利將還給他。」

  「王位的承繼不是游戲。」她明白他的想法是為了要把傷害減至最低,避免無事的人民卷入其中。但接任人選若是有德者,或許可以考慮,可是現(xiàn)在的對象并沒有具備為人君的條件,根本是個惡魔。

  「這件事從頭到尾全是我們理虧!

  「也許吧,但我并無法茍同你的決定。事關(guān)千千萬萬人民的未來,有些事是不能商量的。」想著魔巖那個人的作為,集任性、無理、霸道、反覆無常于一身的邪魔,單是想,她的心頭就有如刀剮,痛得椎心!杆耆珱]有為人君的特質(zhì),完全沒有,不能!伊斯利不能交給這種人,絕不能。」

  「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得要用戰(zhàn)爭來論勝負!

  戰(zhàn)爭?這個美麗的國家終究逃不過這場浩劫。

  「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把傷害減到最低。」意菲似有決定。

  「你想怎么做!

  「快一步先拿下麒麟基地!沽鞒鳆惾莸膱砸闶遣蝗莘纯沟膱詻Q,那帶冷漠、帶心碎、又不顧一切的自信令雷爾居然說不出阻止的話來!赣晌翌I(lǐng)軍,麒麟基地的情況我摸索的很清楚,兵士的駐扎情形與飛彈的設(shè)置地點我也明瞭大半,我是最適合的領(lǐng)軍人選。」

  屏氣地聽完這段話,擔(dān)心的語調(diào)還是忍不住地逸出。

  「他不會傻得讓你逮住弱點!共蝗荒r早就成了亡魂。

  「不管他如何重新部署,有件事是絕對的,只要由我直接面對,他會接受我的挑戰(zhàn)!鼓X中不斷盤旋趕她走時那些不留情分的森冷。

  走吧!你可以隨時回來報復(fù),反正你們已經(jīng)知道我的藏身處所,不過我警告你,休想再得到我的饒恕。

  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

  意菲沒有表情地將眼光移向不知何方的遠處,一張一合的唇線說著計劃、也訴著絕望。

  「叫我為主,目的是引誘他出洞穴,你伺機在旁監(jiān)視,若有機會,全力圍攻他,若他不受引誘,戰(zhàn)略失敗,你還有回旋的余地,我們的損失也會減至最低!

  「意菲……」

  「現(xiàn)在不是誰要保護誰的時候,我們共同的目標(biāo)是伊斯利的人民!顾蛔屗腥魏尉芙^的機會。

  的確,她說的是事實,在這一刻,只有共同抵禦的決心,不許有掛心對方的私愛。

  瞧著那張過分平靜的嬌顏,不知怎地:雷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

  麒麟基地

  「陛下,寧靜城那邊有動靜了!

  「來了嗎?」浮上唇色的是絕對的陰狠!咐谞栍H自率兵?」

  「不,不是的,據(jù)情報顯示,指揮軍隊的人是……意菲小姐!

  「意菲?」他笑了,表情卻一點也不有趣,有如寒冰封巖.「這女人,來自尋死路。」

  *****

  的確,人總是這么想,但事情或許不這么進行。

  想引誘魔巖步入陷阱,到頭來卻反讓自己陷入死地中。

  不是意菲沒有領(lǐng)軍能力,平心而論她的確是個優(yōu)秀的軍事人員,只不過她所面對的對手是個軍事天才,斗不過也無法苛責(zé)。

  而戰(zhàn)爭,總是帶來死亡陰影及恐怖的壓力,宛如熔巖爆發(fā)般,稍不注意,就會瘋狂到教人難以駕馭。

  即使這場開哨戰(zhàn)的規(guī)模不大,又以速戰(zhàn)速決的方式疾快進行,然而交戰(zhàn)的激烈仍是相當(dāng)撼人的。

  捫心自問,這種交戰(zhàn)是在成就誰的權(quán)利欲?

  但勝與負的結(jié)果終究還是得要有所交代。

  當(dāng)狂卷的風(fēng)沙與黑焰漫天時。

  一切為之結(jié)束。

  *****

  「你怎么膽敢跟我斗呢?」揶揄的輕笑不客氣的飄繞進來,伴著黑色衣服所包藏住的身軀,幽緲沈暗的一如鬼魅。魔巖踱進牢房中,斜眼瞟看蜷縮坐在角落旁的意菲,悠悠然地,紫眸全是調(diào)侃!讣词鼓氵@張無邪的表相下有顆慧黠的腦子,卻是斗不過我的!

  意菲傾倚住墻,雙手緊緊環(huán)住屈起的雙膝,美眸垂斂著……不想看他,完全不想再見到那道張揚的狂傲。

  「不說話?」魔巖聲音笑笑,既戲謔又諷刺。

  她緘默以對。

  魔巖蹲在她面前,直勾勾射望她。忽地伸出手去撩起半掩住她臉蛋的烏黑發(fā)緞,又讓細綹如浪般的流瀉下。

  「我給你機會讓你可以遠遠逃開我,怎么你又跑回來自投羅網(wǎng)呢?」他問得猖狂,問得不屑!冈趺催@樣傻呀!」

  不愿回答,嘴閉緊如蚌殼,她一個字都不想說,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連一絲絲都不想。

  魔巖擁起她的容顏!缸鰺o言的抗議!

  她別過頭,卻又硬生生被他扳回。

  「說,我該怎么處置你?」他的口吻漸漸危險!高有被我俘虜?shù)哪莾汕Ф嗝衍娪忠趺刺幹?」魔巖已然視自己為國主,而那些想阻礙他的人理所當(dāng)然都成了他所謂的叛徒。「殺呢?還是赦免?」

  他擺明是在威脅她。

  「我真的很想了解你會怎么做下決定,是選擇茍且偷生?還是壯烈成仁?」那陰毒的模樣訴說著他不會留情的殘忍,順?biāo)呱、逆他者亡,他要把這句瘋狂的名言徹徹底底的實踐到底。

  他真的會!真的會。

  「我求你!挂夥崎_口,語氣是徹底卑微與乞憐,垂下請求的螓首令人心痛。

  而魔巖的反應(yīng)則是得意洋洋的狂笑。

  「真的肯求我!辜幢闵匣卦诰瓢芍兴灿羞^一次的低下請求,但他知道她的不甘心。但此時,她是真真正正的在臣服他、拜托他,以失敗者的身分向勝利者搖尾乞憐。全都是一樣的,只要有權(quán)勢在握,誰敢違背忤逆,就連這一向堅毅不折腰的小百合,終究得要匍匐在他腳底下求饒!缚茨氵@么謙卑為自己求饒的分上,我不殺你。」

  低俯的螓首左右搖晃。「請求你饒恕的對象不是我,我要你放過的是那些被你俘虜?shù)膶④娕c士兵們!

  「你不是在為自己請命?」驀然的冷森教人戰(zhàn)栗。

  但意菲毫無所覺。「我不重要。」

  「不重要?」他冷冷邪笑,掬起她的下巴,近乎游戲的譏嘲!讣词鼓阕悦甯,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求生的機會!

  「機會?」他的神態(tài)不是正常人該有的表情,一個被魔性全然占領(lǐng)的惡魔已不知所謂人性;仡^想想,她發(fā)覺自己怎么會愛上這種人?怎么會呢?多少次為他心酸、為他痛苦、為他難過,此情此景他的無謂倒全成了對她最嚴重的諷刺。原來一直以來,他不是不領(lǐng)她的情,而是他從來就不曾在意過,逕是她一廂情愿的癡傻。

  好好笑……真的好笑……

  一顆無情無愛的心、當(dāng)然感應(yīng)不到眼前佳人的徹底絕望。手指大剌剌地滑上她的粉頰,輕刮撫挲著,勾引地來回挑逗。

  「要不要談個條件。」他齷齪地附在她耳畔邪獰的輕喃細語!钢灰阄俏摇⒅鲃臃涛摇

  蒼白的嬌顏隨著他的卑鄙開始閃泛淡淡青光,那鉆進耳內(nèi)的言語一字一句都成了催命的利劍。

  「或許可以救你一命……」指頭放肆地從她臉龐滑延下,徘徊在細致的雪項邊,又順著凝若玉指的肩膀往襟口探進,在她胸前游移著!敢俏腋吲d,也許真會放過那群忤逆我的混蛋。」

  「用性?」不動冥王發(fā)出機器聲調(diào),靈魂好像飄出軀殼。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么?」他淡嘲。

  凝睇他,平靜的細細審視他每一個表情。

  「真的沒有愛情?」款款地,她奢求的再問一遍。

  不暇思索,魔巖似乎早對這個問題有了最確切的定奪。

  「我的字典里面并不存在這兩個字。」

  「你真的——不、愛、我!」

  「不愛!」他推倒她,欺壓上身,如雨點般的吻拚命落下,似在發(fā)泄什么……

  僅須臾,他即輕松的剝離了兩個人身上的衣裳,將自己的體熱貼上她的冰涼。

  所有的吞噬只為滿足體內(nèi)的需求,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沒有!

  「不反抗?」魔巖詭異抬頭的詢問,身下人這么合作?可是絕無僅有的奇跡。

  「無所謂了!顾馗玻耆钠降

  邪惡一笑,魔巖又俯下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啃噬,又極盡纏綿,待滿足肉體游戲后,才又睥睨地對她道:「給你一個愿望!顾闶墙o她的臣服一個獎勵。

  對著他的那對瞳孔,里頭盛綻的全是欲望的邪美,但除了欲望外,仍僅欲望。

  就這樣吧……

  娓娓地,意菲道出心愿。

  「天一亮,你必須立刻放掉所有的俘虜!

  「可以!勾讲粩嘣谒中厣狭鬟B輕舔,但有如木偶似的嬌軀依舊如云一般冷涼!肝視?biāo)炷愕男脑,你必須以火熱來回報我。?br />
  心愿既成,何需再有矜持,就一起跌進那只有欲沒有愛的漩渦中吧……

  她,擁住了他。

  *****

  翌日。

  「魔巖陛下!」一聲驚天動地的極駭從況杰的嘴巴中大嚷出來,跌跌撞撞的身體有如一陣風(fēng)似的旋刮進魔巖的寢室中。二十七年來況杰可不曾這么大膽過,沒經(jīng)通報就擅自飆進魔巖的房間里,把入眠未久的他給吵起來。

  惺松沒有占據(jù)他的紫眸,即使昨夜的激奮耗去他無數(shù)的體力,清明依舊。

  倉皇的況杰根本沒時間把那兩道殺人寒光看進眼底,一心只期許著能夠再快一點,如果能再快一些,或許可以見她一面。

  「快!陛下……快一點……快一點……」伸手就要捉住他,魔巖一掌揮了去。

  「快呀!箾r杰宛如發(fā)狂似的不顧一切攫住他的雙臂,奮力的將他拉下床。「快來不及了!

  是什么事讓況杰幾近瘋狂?瘋狂到忘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好奇了?

  掙出他的箝制,緩步跟隨那對氣急敗壞的步伐走,在況杰又驚又嚷的催促中,往著地牢方向前去。

  地牢?

  一站定,入眼的景象是關(guān)著意菲的那間牢房門扇大開,里頭雖然寧靜,然而凝聚出的空氣卻流瀉一般異樣的死寂與戰(zhàn)栗。

  有間諜潛進麒麟基地營救那個女人了?

  不必意外,雷爾本來就不會放任她的心上人有任何的閃失。

  會被救走,才是正常。

  踱步走向關(guān)著意菲的那間房,但才來到門口,魔巖卻整個人僵直。

  怔怔望著牢房內(nèi)——

  巖地上,滿地的鮮血,紅的宛如烈焰,又似是盛綻的花朵,而那只才與他纏綿未久的白玉娃娃就躺在血花泊中,不動不移,連最輕微的起伏都沒有。

  「陛下!」醫(yī)生抬起頭,凝重的望看魔巖。

  「她怎么樣了?」搶話問出的是心急如焚的況杰。

  「意菲小姐的呼吸停止、心跳停止、發(fā)現(xiàn)的太慢、失血過多,無法搶救了!

  醫(yī)生一字一字慎重報告著。

  「真死了?」況杰如喪考妣地頹然靠倒墻邊。

  「是死了,陛下,你要不要親自證實!

  魔巖沒有動,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一絲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就只深深地看了地上人兒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地牢外。

  前塵到此結(jié)束,未來就從此刻啟動開始,雖然將來的發(fā)展尚無法全數(shù)掌控在手中,但還是能夠確定一件事實,往后;他的人生再也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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