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瑛覺得自己好像是洋娃娃,換了一套又一套的禮服,常煦請假陪她挑選婚紗,站在他身邊的還有闕母和她母親,還有他的妹妹們,每當(dāng)她換了一套禮服出來,眾人總是一陣批評,然后她又去換另一套。
她坐在更衣室里的椅子上,有點不想動了,無力感滲進了她的四肢,頂上有盞小燈,卻沒辦法照亮她的心。
“薇瑛,你好了嗎?”常煦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好了!贝掖沂帐傲诵那,她拉起裙擺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男子看起來非常帥氣,衣服沒有金光閃閃的俗氣花邊,看起來有著一份穩(wěn)重。
“你是不是有點累了?”常煦今天特別的小心翼翼,他從來沒有看過這么憂郁的新娘。
“還好!鞭辩傺b認真的整理裙擺,走向另一堆人讓大家看看她身上的裝扮。
“這一套沒有剛剛那件好看。”闕母首先開口。
“我還是覺得第三套比較優(yōu)雅。”阮母頂著下巴說。
“第一套才正點咧!嫂嫂的身材有夠棒的!”常煦的妹妹搶著要當(dāng)伴娘,這種選婚紗的場合當(dāng)然少不了她。
“那套會不會太露啊?”阮母擔(dān)心會太過裸露。
“還好啦!現(xiàn)在年輕人都是這樣的!标I母倒不介意。
“對。《医衲炅餍欣俳z,薇瑛穿起來很浪漫。”說話的是常煦的表姊,年過三十未嫁的她,說話時總是充滿了羅曼蒂克的想法。
“常煦,你說呢?”闕母問著兒子的意見。
常煦則把球丟給了薇瑛!靶履锵矚g就好,我沒什么意見!
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心思在這上頭,難道你們都不明白嗎?不想結(jié)婚的人不只是我而已。薇瑛在心里吶喊著。
“薇瑛,你覺得呢?”阮母馬上問著女兒。
“我都好。”薇瑛臉上的笑一直沒有變過,端莊且含蓄,只是當(dāng)她別過臉時,常煦可以看見她眼里的失落。
“我覺得還是再看看下一套比較好!痹O(shè)計師搖了搖頭!胺凑?guī)Я撕芏喽Y服回來,你們一定可以挑到一套適合的,放心好了!
經(jīng)歷了一整天的換穿,總算最后選出幾件得到眾家娘子軍所贊賞的完美新娘禮服,和勞苦功高的娘子軍們一同吃過晚餐,兩位即將成為新人的男女終于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休息。
※ ※ ※ ※ ※ ※
“你看看屋子里有沒有什么地方要整修的?”
“不用那么麻煩。”
今天在選婚紗時,聽見兩位母親在討論結(jié)婚的事,薇瑛才發(fā)現(xiàn)結(jié)婚真的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兩方的家人也將這件婚事當(dāng)成大事在討論,感覺上她好像非嫁不可了。
“只要是你喜歡的,都不嫌麻煩好嗎?”常煦摸摸她的頭,脫下手表、卷起袖子坐到她身邊。
薇瑛感覺得到他一整天都在注意著自己,總將話題對準(zhǔn)她,像是在提醒她對婚事要有些參與感。
“結(jié)婚不是件簡單的事,不過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以后就好了。”
看著所有人如此熱情的籌備這件婚禮,薇瑛心里的壓力更是大,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不見退路了。
“常煦……如果我現(xiàn)在說我不想結(jié)婚呢?”
“當(dāng)然不行!”常煦在她額頭上輕輕的敲了一記,外加一記假意的怒瞪。
薇瑛露出了無奈的笑,她知道……當(dāng)然不行,退路已經(jīng)沒了。雙方的家人對于這場婚禮有著熱切的期待,而且喜帖也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這時候新娘要是說地不玩了,兩家人的臉要往哪里擺?
“你知道新娘要多笑吧?”
那應(yīng)該是屬于快樂的新娘才會露出的表情吧?薇瑛在心里反問。
“你試穿禮服的時候好像不是很高興!彼p撫著她的臉頰道。
他喜歡這么碰著薇瑛的臉頰,她那無瑕的瞼蛋有著絕佳的觸感,能夠擁有這樣美麗的妻子,也是他不反對結(jié)婚的理由之一。
“反覆的換來換去……”薇瑛雙手一攤,無言的表示那是因為她真的太累!澳阋矒Q了好幾套不是嗎?”
“我知道那很煩,你今天倒是很有耐心!
“因為你媽還有你妹她們都在啊!”她有膽子在那么多人面前耍脾氣說她不想再試了嗎?
“快要嫁進闕家,所以會擔(dān)心自己的媳婦形象了是嗎?”常煦和她開著玩笑。
她無奈的笑笑,“也許吧。”還好常煦不必和家人同住,若真一大家子住在一塊,她可有得受了。
常煦拉著她躺在沙發(fā)上,舒服的相擁著。“我們很久沒有機會像這樣說話了。”
“嗯!鞭辩鴮⒛樎襁M他的頸窩里,她只想這么歇息著,就算兩個人都不說話也沒有關(guān)系。
但老天似乎不想讓她如愿,常煦的手機又響了。
“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出門。”不過這次他拒絕了那群朋友的邀約。
他伸手再度環(huán)住她的身體,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薇瑛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并不是反對你有朋友!
她不是這么專制的情人,但是常煦好幾次陪著人家去喝咖啡,聽在她耳里總覺得詭異,她不會反對常煦和朋友往來,但是他應(yīng)該要知道她的擔(dān)憂才對,而不是以為結(jié)婚就可以解決—切問題。
“他們都知道我有你,也許下次你可以一起來,再說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你也應(yīng)該要認識我的朋友。”
既然他那些女性友人明知道有她的存在,為什么每當(dāng)她們心情不佳卻又要找他傾訴呢?蔽瑛總覺得奇怪。
“你跟她們的感情很好嗎?”
“還可以吧,就是朋友啊,有時候他們會找我吐吐苦水,不只是女的好嗎?我也有男性朋友,你可別又想歪了。”常煦趕緊澄清。
“也許真是我想太多了,也或許你在他們眼里真的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吧。”
“你不覺得是嗎?”
薇瑛搖了搖頭,她無法說謊,就算是常煦這么環(huán)抱著自己,她還是一樣說不出口。
“你為什么不想跟我說呢?”
“因為我知道你有心事也不會告訴我。”她不是傻瓜,常煦不可能只當(dāng)個傾聽者,他之所以會答應(yīng)那些邀約,一定是那群人里有著吸引他之處,她不可能全然否認友誼的重要性。
“你知道我最近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你讓我好擔(dān)心,你完全不像當(dāng)初那樣開朗樂觀,我感覺你在我身邊似乎一點也不快樂。”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分開一陣了,好好想想我們的未來,可是我想現(xiàn)在可能行不通了。”她的語氣很失望。
“你想都別想!”
原來她悶悶不樂就是認為兩人應(yīng)該要分開一陣子,還好現(xiàn)在大勢底定,他可不想讓薇瑛“好好想想”,這一想下去很可能就是走上分手一途,他從來不認為兩人之間有什么處不好的地方,沒有必要這么莫名其妙的分開。
常煦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并不是在開玩笑,他嚴(yán)肅的望著她,“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不知道……”薇瑛不再回避著他,也許是因為他推掉了朋友的邀約,讓她有了這個勇氣。“我從你身上找不到當(dāng)初的安全感。”
“我—直都在你身邊!你需要什么樣的安全感?你可以告訴我,而不是假裝沒事,什么也不說!
“我擔(dān)心我一說我們又會吵架,而我并不想跟你吵架。”
“我們有吵過架嗎?”每次薇瑛不高興總是講了兩句兩人就停止了,兩人之間從來沒發(fā)生過什么大吵大鬧不是嗎?
“或許沒有吧。”她舉起手捂住自己的臉。“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又擔(dān)心你可能不是我想像的那個人。”
這陣子她總是反覆問著自己,到底怎么樣的男人會去排解女朋友以外的女子的心煩,朋友之間是該互相幫忙,但那些女人的心事為什么是她的男人要去負責(zé)開導(dǎo)的呢?他們之間又有什么樣的私密話題是她所不知道的?這讓她越想越害怕。
如果常煦從來沒有背叛過她,她還不需要如此擔(dān)心,但是他……他有啊!
“我不可能百分之百成為你想要的人,也許你想像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沒有人是完美的,我也是凡人!”常煦拉開她捂著臉的手,輕柔的吻上她的唇,試著用纏綿的吻讓她忘去那些惱人的煩憂!暗俏視M力,好嗎?”
薇瑛緩緩睜開眼,看著摟抱著她的男子,聽著他訴說著保證。
“好……”除了點頭以外,她還能說些什么?
她就是這樣的愛他,所以才會這么的擔(dān)心,不是嗎?
※ ※ ※ ※ ※ ※
辦公室里來了幾個人,看看手表下班時間快到了,常煦望著來人只能露出苦笑。
“你要結(jié)婚啦!”阿圓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露出了奸詐的表情。
“就是后天呢!”麥琪緊接著說。
“你們到底想怎樣?”常煦可不會把這些人想得太善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尤其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竊笑。
“想怎么樣?”阿昌搭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案鐑簜兪钱(dāng)假的嗎?我已經(jīng)訂好飯店房間了,現(xiàn)在是來接你一道去的!
“你想跟我開房間?我可沒那種傾向!
“開派對啦!”阿昌馬上抽回搭到他肩上的手,與他保持距離!拔乙矝]那種傾向啊!講那什么傻話!”
“是告別單身派對!丙滅骶o接著說明。
常煦老早想到白己結(jié)婚時可能不會太好過,單身派對還好,要是這群瘋子在結(jié)婚當(dāng)晚鬧起來可就慘了。
“先說好,派對我去,新婚之夜你們最好別給我亂來。”他得先跟這些狐群狗黨約法三章,薇瑛可沒見識過他們的瘋狂,他可不想在新婚之夜讓新娘氣得離家出走。
“好啦、好啦!誰不知道你以后就是妻管嚴(yán)了。”阿昌沒好氣的說。
“別這么說,其實薇瑛并沒有管我什么!彼⒉皇瞧晦辩,事實上薇瑛的確沒有阻止他什么。“結(jié)婚是很大的責(zé)任,而且完成終身大事后也應(yīng)該要安定下來。”
“別扯那么多啦!”麥琪可不想聽這些。“快走吧,我們準(zhǔn)備了很多精采的節(jié)目等著你!
一路被架往飯店,常煦只得在車上打電話和薇瑛報備,看樣子這一去可能要到天亮才能結(jié)束了。薇瑛不在家里,打了手機,響了幾聲才有人接聽。
“薇瑛,朋友辦了個聚會,我晚上可能沒辦法回去了!
“好!
“那你呢?你想來嗎?”
他的聲音聽來很雀躍,而他的表情也是……
薇瑛坐在計程車?yán)铮囎邮情_往常煦公司的方向,她剛?cè)セ榧喌昴昧嘶榧喺,迫不及待的想讓他看看她穿上婚紗的模樣;拍照?dāng)天她并不特別欣喜,但拍出來的照片是那樣完美,她多想讓常煦第一個看到!
哪知道她坐在計程車?yán),竟然看到常煦的車迎面而來,可是開車的是另一個男人,常煦坐在后座,他身邊則坐了一名女子,她傾身靠在他耳邊,一副想偷聽他說些什么,而常煦并沒有推開她,他拿著手機神情愉悅。
兩車交會只有短短幾秒,薇瑛收回視線,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我還要去別的地方……你好好玩吧!
“是拿婚禮用的東西嗎?”
“對……”
“有事你可以叫常晴幫你,你別太累了!
“好。”
※ ※ ※ ※ ※ ※
“老婆準(zhǔn)了嗎?”麥琪湊在他身邊問著。
“她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薇瑛一點也不像惡婆娘。
“上次事情鬧大了,酸梅姑娘不是很不高興嗎?”麥琪說話時表情裝得很俏皮,但眼神卻帶著調(diào)侃。她就是事件中的二號女主角,后來常煦拒絕了她,兩人又回到朋友的那條線上。
原以為回到臺灣可以再續(xù)前緣,怎知他們還沒開始好好發(fā)展,便殺出了一個酸梅姑娘,她的愛情就這么早夭了。如果真說是她破壞他們的感情,那也不怎么公平,畢竟她早在好幾年前就認識常煦了。
只是現(xiàn)在常煦選擇了別人,她只能死撐著所剩無幾的尊嚴(yán),繼續(xù)當(dāng)他的好朋友。
“解釋清楚就好了!反正我只愛她一個,她也知道!鞭辩髞硪膊辉偬崮羌铝恕!霸僬f,她不是你們想的那么小氣!
“那可難說!丙滅骼溲岳湔Z。
“她是個好女人!
“是嗎?”麥琪不以為然!半y道我們都是壞女人嗎?”
“你們是嫁不出去的可憐女人。”阿昌笑著回答。
車?yán)锵萑胍魂囆Γ墒躯滅餍Φ檬置銖。唉!有誰知道眼看著心儀的男人要娶別人,有多讓人傷心。
到了飯店,一群熟悉的朋友全來了,眾人因為常煦要結(jié)婚無不卯起來慶祝,不計形象的大玩特玩,打算來個不醉不歸。
過沒多久,常煦逃到陽臺去喘口氣,再這么灌下去他很可能會醉得不省人事,他可不想醉得無力反抗被扒光了丟在飯店里自生自滅,還是先自保比較要緊。
“沒想到你就要結(jié)婚了!丙滅鞲哌M陽臺,手里還拿著兩杯酒。
“世事難料,我以為我應(yīng)該會晚婚的。”
“對。∈朗码y料。”麥琪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會跟你白首偕老,哪知道我們連一星期都撐不過,接著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你了,哪知道回到臺灣第二天就遇到你,想重新開始又屢遇波折,F(xiàn)在你都要娶別人了,而我還幫你舉辦這告別單身派對,我真覺得自己是天字第一號大白癡!”
“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對的人!边@些年來麥琪的情路走得也頗坎坷,他也曾為麥琪所吸引,麥琪的活力四射一直都很引人注意,但常煦明白薇瑛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也只有薇瑛讓他有“愛”的感覺,這說起來很抽象,并不是麥琪不好,只是他愛的人是薇瑛。
“我以為我會跟你重新開始……”
“跟我?”常煦有些驚訝,他早已經(jīng)和麥琪把那事情談清楚了,而且他和薇瑛的事情麥琪都知道,她應(yīng)該最清楚他有多愛薇瑛才對!
“是啊,找還以為我們有機會再開始,可是酸梅姑娘一出現(xiàn),你就變心了。”麥琪臉上寫著失望。
“麥琪,我們談過這問題,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你不也知道嗎?”其實他對麥琪還是有些抱歉,他愛的是薇瑛,也老實的告訴麥琪,而麥琪當(dāng)時也要求他不要因為分手了就形同陌路,他們還是可以當(dāng)朋友,那她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這種話?
麥琪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拔抑滥愕膫性,但你會答應(yīng)我那些邀約,不也是因為你不討厭我嗎?你可以愛上酸梅姑娘,為什么無法愛上我?我總覺得你很喜歡跟我在一起,可是你卻……”
“因為我們是朋友——”
“不!”麥琪打斷他的話!俺l,你搞不清楚狀況,這不是答案!”
“因為我們在一起有話聊啊!”再說他們后來再也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發(fā)生,麥琪怎么會那么想呢?“要不然還會有什么答案?”
他話才落下,麥琪突然拉下他的頸子,吻住他的唇。
※ ※ ※ ※ ※ ※
“常晴,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薇瑛有些遲疑,她從來沒有涉入過常煦的交友圈,這么突然的跑進去,常煦會不會覺得她的出現(xiàn)是種打擾?
“嫂子,你怎么可以不去!”常晴才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飯店里搞什么鬼,你好歹也要去坐鎮(zhèn),免得他們玩過頭。
“但他們都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們,這不太好!
“那這樣好了!背G缏冻鲱B皮的笑!澳憧梢约傺b是我的朋友,我們來嚇?biāo)麄円淮筇。?br />
電梯門一開,她們循著房號來到那間鬧烘烘的房間,常煦的朋友都認識常晴,所以她們輕易就混進派對里。
“嘿!阿昌,我哥呢?”男主角不知跑哪去了,常晴遍尋不著索性問人。
“別急著找你哥啦!”阿昌一見到常晴身邊的美人馬上眼睛一亮!斑@位是你朋友?”
“對,這是我朋友,薇……薇!
“薇薇。 卑⒉铧c被薇瑛給迷昏,沒想到在這里會出現(xiàn)這樣的上等貨色。
薇瑛尷尬的和阿昌聊了幾句,哪知才聊了一會兒,其他人也跟著靠了過來。
“我先去找我哥。”常晴看她一時間走不開,只好自己去找男主角。
“常晴……”薇瑛連忙喚她。
“我等下就回來!
“她只是去找她哥,今天晚上就是為了她哥哥辦的單身派對。”阿昌遞了一杯酒到她手里。
“單身派對……”薇瑛喃喃的重復(fù)—次。
另一個陌生的男子馬上接話,“是啊!常煦過幾天就要踏進婚姻的墳?zāi)估铮覀冞@算哀悼大會吧。”
“這么糟……”如果這些人知道她就是要陪著常煦進墳?zāi)沟呐,不知道會怎么想?br />
“當(dāng)然糟!他老婆可是妻管嚴(yán),連和朋友喝個咖啡都不行!
“他應(yīng)該還是照喝不誤吧!鞭辩刹徽J為常煦會聽她的話。
“那還用說嗎?常煦又不是一般的男人,有一堆女人喜歡他。再說,誰想整天對著同—個人喝咖啡,不管有沒有結(jié)婚總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趺纯梢越Y(jié)了婚就跟所有朋友說拜拜。”另一個男子理所當(dāng)然的說。
“別凈是聊常煦啦!”阿呂對眼前的美麗女子可是抱著一定要追到手的決心。“薇薇,你喜歡喝咖啡嗎?”
薇瑛搖了搖頭,“我喝咖啡會胃痛。”
“那你喜歡吃什么?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明天怎么樣?”
阿昌動作快得很,在場哪個男人不是看了薇瑛就一副想吞吃入腹的樣子,尤其大家都喝下酒,很多平常不敢說的話此時都大膽了起來。
“我恐怕不行。”薇瑛開始尋找常晴的身影。
“那后天呢?”另一個男人馬上接著問。
“后天要舉行婚禮!
“結(jié)婚的是常晴的哥哥啊……你的意思是你也會去喝喜酒羅?”
“呃……算是吧!
“那我去接你,反正我也要去!
“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她可是新娘!
這些人難道就是如此?看到女人就約,還是他們習(xí)慣了就這么四處勾搭?常煦平常都是跟這些人在一起嗎?
薇瑛在拒絕的同時,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一對男女正熱情的擁吻著,原來常煦參加的是這種單身派對。
此時,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啊!”是常晴。
所有人轉(zhuǎn)頭望去,只見通往陽臺的窗簾被常晴扯開,少了窗簾的遮蔽,眾人可以清楚看見陽臺上的情景,外頭站著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用著一樣吃驚的表情望著屋子里的人。
薇瑛不需要看到臉就可以認出,陽臺外的男人正是后天就要成為她丈夫的闕常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