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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雨 第二章

  處理完最后一個病人,面對了一個早上的傷口和縫線,何啟烈有自己死過一次的感覺!

  第三天了!

  鐘荻蔚走了三天!

  他知道她是在她的娘家,但是她沒有打過一通電話給他,沒有回到他們的家一次,好像他對她而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似的,她真狠得下心!

  何啟烈總算體會到自己一個人守著一幢空屋子的感覺,所以他已經(jīng)不怪鐘荻蔚的反應,但是她的氣也該消了,她到底打算氣多久呢? 

  走在醫(yī)院的長廊上,他只有一股強烈想帶回荻蔚的心,他的生命中不能沒她!

  一個星期的時間太長了!

  他當初不該那么不經(jīng)考慮的說出來,現(xiàn)在他也不好拉下臉來硬去把她帶回家!

  忽然有人拍著何啟烈的肩!

  何啟烈不怎么感興趣的偏過頭一看!

  “你怎么了?看你這幾天一副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樣子,是不是老婆和人家跑了?”沈明偉打趣道,存心逗何啟烈開心!

  何啟烈沒有反應。 

  “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談!” 

  “馬上就要升官了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你要嘔誰。俊鄙蛎鱾ス首鞑粷M道:“工作順利又有如花美眷,如果連你都不知感恩的話,那我們這些人都要找面墻一頭撞死算了!” 

  “荻蔚回娘家了!薄

  “結了婚的女人都會回娘家的!薄

  何啟烈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沈明偉!八恢皇菃渭兊幕啬锛,她有離開我的打算!薄

  沈明偉呆住了!

  何啟烈和鐘荻蔚就像一對金童玉女般,上天特別搭配的一對夫妻,不管是郎才女貌或是緣定今生,總之沒有比他們再耀眼,再叫人看了舒服的夫妻,但是連他們的婚姻都會出現(xiàn)危機,這未免太不可思議,叫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怎么去維系他們的婚姻? 

  “她真的回娘家了?”沈明偉再問。 

  “走了三天!薄

  “你沒有去接她回來?” 

  “我答應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薄

  “我看你是想等她自己回來!薄

  “或許吧!” 

  “你到底做了什么?外面有女人被她抓到嗎?”沈明偉故意用輕松的口吻說道:“小心一點嘛!” 

  “去你的!” 

  “別死要面子,去求求她、哄哄她,說一些好聽的話,女人要的只是這些而已!鄙蛎鱾プ砸詾槁斆、高桿,對女人極有一套!耙皇r花再加上一頓浪漫的燭光宴,她就心服口服了!薄

  何啟烈搖搖頭,事情要是有這么容易就好了,沈明偉太低估鐘荻蔚了!

  “你到底做錯什么了?” 

  “我把她的生日忘記了。” 

  “她覺得她的生活空虛、孤單、寂寞!焙螁⒘矣行┟H坏囊恍!拔业墓ぷ骶褪沁@樣,她嫁給我之前就應該清楚的,我們又不是公務人員,朝九晚五的,她不該有那么多的埋怨猜對!薄

  “讓她懷孕嘛!”沈明偉眨了眨眼睛。“你們都結婚三年了,也該是時候了,有個小孩讓她去忙,她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閑功夫去想東想西!薄

  何啟烈沒有回答,沈明偉的話正好觸到了他心中的創(chuàng)痛和隱憂!

  今天如果有個小孩的話,情況是否會有不同? 

  “啟烈!你沒有問題吧?”沈明偉有些擔心的問!

  “你不要亂猜好不好!” 

  “那就是你老婆---” 

  “閉上你那張嘴!”何啟烈阻止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把關心我的這些時間和精力去管你自己的婚姻,說不定今天你的婚姻就不會出問題了!薄

  “我看婚是離定了!薄

  “明偉!千萬不要把離婚那兩個字掛在嘴邊。” 

  “很難有救了!鄙蛎鱾フJ命的嘆了口氣。“我有挽回的誠意,但是我的老婆沒有,一個家不像家,我在家的時間已經(jīng)夠少了,她在家的時間比我還少!” 

  “再努力一下嘛!” 

  “光我努力有屁用!” 

  何啟烈真怕自己和鐘荻蔚也會搞到像沈明偉的婚姻那樣,夫妻倆都宣告放棄,沒有一方愿意再試,再努力,再給對方一個機會!

  “啟烈!去娘家接回她,別給其他男人可趁之機!” 

  “我不能言而無信!” 

  “狗屎信用!等她心死的時候,你就來不及了。” 

  何啟烈沉默著。 

  兩人走到醫(yī)師休息室,何啟烈脫掉了身上的白袍,從襯衫口袋里拿出了煙,他以口就煙,將煙含在口中,沈明偉為他點上火。 

  “馬上就有一批護校女生來實習了!鄙蛎鱾ズ鋈痪褚徽瘢跉庖蛔兊恼f道。 

  “那又怎樣?”何啟烈吸了口煙!

  “心照不宣!” 

  “那些小女生你還有興趣?” 

  “當初要不是看在我老婆娘家的財力,她哪有當沈太太的資格!”沈明偉有些悻然的說:“醫(yī)生娶護士好像比較天經(jīng)地義,順理成章!薄

  何啟烈不想再鬼扯、打屁,他寧可抽空補足睡眠。但是精神上的苦楚誰能了解,怕失去鐘荻蔚的心情誰能體會? 

  “你休息吧!”沈明偉也會察言觀色!拔抑灰f一句,快點去接回老婆!” 

  *

  逛完了重慶南路的書店,鐘荻蔚不知不覺的將腳步和方向移向新公園,今天這種帶著溫暖陽光的秋日午后,是很適合到音樂臺前的椅子上坐坐,曬曬太陽!

  有時她不得不同情那些職業(yè)婦女或忙碌的家庭主婦,她覺得自己太過悠閑,太過輕松,太過好命了!

  將手中的書換了個手,找了張有樹蔭的椅子,優(yōu)雅的坐了下去,好在今天穿的是不怕臟的牛仔褲。音樂臺前的椅子疏疏落落的坐了些人,有年輕情侶,有孤獨的老人,有翹課的學生,更有些叫人猜不出職業(yè)的人,每個人都享受著自己的陽光和自己的寂寞!

  她微閉上眼,想假寐片刻。 

  “咔嚓”一聲!

  鐘荻蔚自然的睜開了眼睛,誰這么不禮貌的打擾別人的安寧? 

  鐘荻蔚眼前站著一個有張混血兒臉孔,高大且英俊逼人的男生。一條已經(jīng)有補丁的牛仔褲和一件格子絨布的襯衫,那么的洋化,那么的耀眼。 

  如果目前的世界真的還有白馬王子的話,那真是非眼前的男生莫屬,精致、分明的五官,尤其微笑時的一口白牙,那么的健康,那么的充滿了朝氣,是誰說臺北找不到好看的男生? 

  “如果打擾到你,我誠心的道歉!彼邶X清晰,一口標準的國語。“因為我實在無法錯過剛才那么美、那么感性的畫面!苯又瘟嘶问种械恼障鄼C!奥殬I(yè)使然,我是個攝影師!薄

  鐘荻蔚只是給他一個不以為然的一笑。 

  “我叫楊亞衡。”說完他由口袋里抽出一張設計別出心裁的名片給她,并在她是身邊不請自坐!

  她還是沒有吭聲,只是將名片夾在剛買來的新書里!

  “我在涼亭那邊替一群服裝模特兒拍照,其中一個大牌的對衣服有意見在大發(fā)嬌嗔,老板正大力安撫著,所以我就四處走走、看看,喘口氣。” 

  鐘荻蔚淺淺的一笑,看著前方!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冒昧,但是我又實在不愿意放棄一張佳作。”他解釋道。 

  但是他還是得不到任何來自她的反應。 

  楊亞衡有些惱怒。 

  他不敢說自己對女人百戰(zhàn)百勝或從來不曾嘗過敗績,但是他被打回票或受漠視的機會少之又少,沒有多少女人能拒絕得了他的魅力!

  剛剛那個發(fā)脾氣的大牌模特兒有一半就是因為他不買她的帳,沒有給她特殊的待遇所引起的。對他來說,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人能左右他!

  他來自美國,不可否認,作風是有些洋化,但是他的堅持也沒有錯,今日的小牌可能是明日的大牌,今日的大牌如果恃寵而嬌,不知道敬業(yè)又諸多挑剔的話,很快就可能淪為明日黃花!

  想到這里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是一塊可造之材,身材纖細,五官典雅中帶 

  著一絲冷漠和無法捉摸的神秘氣質(zhì),決不是一般的俗物!

  但是她為什么不說話? 

  莫非-- 

  他立刻否決掉自己的想法,這樣美的一個女人不可能是啞巴的,不過即使是,反正拍照不需要用到語言,五官、肢體的表現(xiàn)就是最好的語言。 

  他必須肯定!

  “小姐!不知道你是不能開口還是懶得開口?”他幽默的問道。 

  “我是不愿意開口。”她回答。 

  楊亞衡有股如釋重負的輕松感。她豈止會說話,她的聲音悅耳又動聽,輕柔而斯文!

  但是她說她不愿意開口? 

  “你打擾了我享受陽光和安寧的機會!薄

  “我解釋過我的理由了。” 

  “那是你自己認為的理由!” 

  “我再道一次歉!薄

  鐘荻蔚本想起身走開,但是她又著實不愿意因為一個陌生人而撤退!

  “小姐!你有當模特兒的興趣嗎?” 

  “沒有!” 

  “你有絕佳的條件!彼上У!

  “我想你沒有仔細看看我臉上的皮膚和皺紋。”她沒有掩飾自己年紀的必要,她更沒有招蜂引蝶的習慣,而且她一眼就知道他是個年齡不到三十的‘男生’,她何必沒事找事!

  “你很風趣,有消遣自己的雅量!薄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愚弄自己!薄

  “你這么說太瞧不起人了!彼⑴!

  她從容不迫的一笑!

  “我既不是登徒子,也不是騙財騙色的混混,請你看清楚。”他從來沒有被女人這么以為過,相反的,除了他這張俊臉,他有一顆再善良不過,再細膩不過的心!

  “隨你自己怎么說。”她不愿爭辯。 

  “你有把圣人逼瘋的本事!” 

  “你不是圣人。” 

  “我也不會被你逼瘋!” 

  “那最好!” 

  楊亞衡站起身,他何必自取其辱,有的是愿意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何況他還有工作等著他!

  “我必須回去工作了!薄

  “很好!”她一副巴不得他快點走的摸樣。“祝你工作順利。” 

  活到二十六歲,楊亞衡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和冷漠,他不甘心,說什么他都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你想找我,名片上有連絡我的電話和呼叫器的號碼!彼行┳孕诺牡皖^看著她!芭说男氖敲粶实,名片收好,以免有天你改變心意。如果我不在臺北的話,你可以留下話,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薄

  “你不需要知道!薄

  “臺北的女人都這么難纏嗎?” 

  “你是從鄉(xiāng)下來的?” 

  “你說紐約算不算鄉(xiāng)下?”他故作正色的一問。 

  鐘荻蔚這會克制不了的露出一笑,他是個還算有幽默感而且有耐心的男生,以他的長相,他根本可以不必理會她的刁難和冷言冷語,但是他做到了。 

  沒有理由的,她愿意告訴他她的名字!

  “鐘荻蔚。” 

  “你的名字?” 

  “總不會是我媽的名字吧?” 

  “相片沖好了怎么交給你?” 

  “寄到‘臺大’的外科給何啟烈醫(yī)生!彼酒鹕,想到椅子上的書,彎腰拿起書!

  “他又是誰?” 

  “我的丈夫!彼纤哪抗夂湾e愕。 

  “你不可能結過婚,你看起來--”他震驚的接不出話,她沒有半點已婚女人的味道!

  “不要太相信一個人的外表和你自己的眼睛及知覺!彼窨葱〉艿馨愕目粗!坝行┤说难陲椇捅砻婀Ψ蜃龅煤芎谩!薄

  楊亞衡還在和自己耳朵剛才所聽到的東西作掙扎、作整理。她真的結過婚了? 

  鐘荻蔚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他不過是她今天的一個插曲、一個意外,雖然她搬回娘家暫住,并不表示她打算來上一段韻事,并不表示她將背叛何啟烈!

  看了看手腕上的鉆表--她二十九歲的生日禮物,何啟烈特別托人從瑞士帶回來的。還來得及看五點那場的電影,然后再回家陪父母吃個晚飯,她不再介意一個人去看電影,她不再介意自己總是一個人做一件事,她總算能面隊事實并接受事實!

  何啟烈有他的工作和病人。 

  她則有她自己。 

  *

  鐘荻蔚穿著一件T恤從浴室走出,幸好她有一間套房式的房間,否則還真是不雅,東西方的標準不同,她現(xiàn)在又住父母家。拿著大毛巾搓揉著剛洗過的頭發(fā),她將桌上的吹風機插頭插進插座里。要不是頭發(fā)沒干就睡會頭痛的話,她實在沒那么多的精力吹干頭發(fā)!

  一手甩著頭發(fā),一手拿著吹風機搖動,實在是一件頗煩人又枯燥的事,吹風機所制造的噪音又響!

  忽然有人從鐘荻蔚的手中接過吹風機,害得她差點放聲尖叫,猛一回頭!

  “我來幫你吹干頭發(fā)!焙螁⒘覝厝岬恼f。 

  鐘荻蔚愣了三秒鐘,回過神,何啟烈已接下她原本極為厭煩的一件事,他左手輕柔的撥動她的頭發(fā)!

  “為什么這么晚才洗頭?” 

  “想洗就洗了。” 

  “到美容院不是省事又省力嗎?” 

  “我就喜歡這時候洗!彼行┵氣的說。 

  何啟烈縱容又有耐心的笑了笑。 

  其實此時此景倒提醒了他一些甜蜜的回憶,剛新婚的那一段日子,他們;ハ嗟奶鎸Ψ较搭^、吹干頭發(fā),享受著夫妻之間的那種親昵和濃情蜜意,但是不知這自什么時候開始,這項習慣慢慢的消失!

  是因為他日漸繁忙的工作? 

  是因為他的疏忽? 

  鐘荻蔚沒有說話,她拉了拉T恤,試圖多遮住一些自己光潔、裸露的腿。 

  “你身上還有什么我沒有見過或摸過的地方嗎?”他嚴肅、忍著笑意的問!

  “少低級!” 

  “我說了什么低級的話嗎?”他自認無辜的說!

  她生氣的走開!

  “你的頭發(fā)還沒吹干!” 

  “了不起就自然干,晚一點睡而已!” 

  何啟烈關掉吹風機的開關,整個室內(nèi)陷入一片寧靜。 

  兩個人沉靜的看著對方,何啟烈的眼神是那么的灼熱,充滿了感情,充滿了渴念,他需要她,他需要她的愛和身體來滿足他的焦慮和他的不安。 

  她是他的妻子和他一生的情人。 

  鐘荻蔚也覺得慌亂,她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楚自己混亂的思緒,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投降,如果此刻屈服于欲念的話,那一切又會回到從前。 

  臥室內(nèi)的氣氛愈來愈親密。 

  何啟烈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不要過來!”她低吼道!

  “拜托!荻蔚!我又不是要強暴你了!” 

  “我說不要過來!”她堅持!

  他笑著,但是沒有停下腳步。 

  她不想鬧笑話,到時候如果驚動她父母和迪安的話反而糗,畢竟他還是她的丈夫。 

  在沒有第二退路的情況之下,她只好狠狠的瞪著他,想用凌厲的眼神阻止!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略垂下頭凝視著她,既不語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在試她的耐力,他要讓她心神不寧,他想看看她會怎么反應。 

  “何啟烈!” 

  “已經(jīng)恨我恨到要連名帶姓的叫?”他邪邪的一笑,帶著挑逗的口吻說道!

  “你到底要怎樣子?” 

  “我要你!” 

  “但是我不要你!”她平靜的說:“起碼目前我不要你,所以不要想用你的體力或魅力來征服我!薄

  “荻蔚!” 

  “不要想說服我!” 

  他的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則百般纏綿的摩擦著她的臉頰,她的唇形,她的耳朵,她的頸項,他非常清楚她的每一個敏感的地帶!

  “不要!”她不怎么認真的叫道!

  “真的不要?”他再問!

  “何啟烈!你到底想證明什么?”她勉強的壓抑住自己,撥開了他的手。“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復雜,我們說不定會分居,甚至離婚。” 

  他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一臉的無法相信。 

  “分居?離婚?”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挑逗、調(diào)情、溫存的心情立刻收拾殆盡!拔乙詾樗奶烨拔乙呀(jīng)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么還要存著這種心態(tài)?除了忙醫(yī)院的事,可能忽略了你,其他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薄

  就這點她無法和他爭辯,他也沒有理虧或站不住腳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外面沒有女人的話,他的確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東西收一收,你今天就和我回去。”他強制的說道,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你命令我?” 

  “就算是命令!” 

  鐘荻蔚火了,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他居然用那種把女人當次等動物看的口吻? 

  她走過他的面前,冷哼一聲,然后往床上一躺,將棉被拉到下巴下面,閉上了眼睛!

  “荻蔚!這是挑戰(zhàn)嗎?” 

  “我是不會跟你回家的!” 

  他走到床邊,一言不發(fā)的將棉被往后一拉,然后抓起了她的手臂。 

  鐘荻蔚睜開了眼睛,死命的和他掙扎著,兩人有些野蠻的扯成一團,她的T恤快要蓋不住她的臀部,她一方面要考慮到她的衣服,一方面又要應付何啟烈抓她的手。兩人似真似假的纏斗,除了喘氣聲之外,也因為彼此軀體的貼近、摩擦和接觸而發(fā)出了呻吟聲。 

  何啟烈已經(jīng)忘了自己抓荻蔚的目的了,他只知道此刻她就在他的懷中,她的甜美,她的芳香,她誘人的氣息,他不要克制,他不要再壓抑。 

  用力的扯下她一邊的T恤,露出了她白嫩的肩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吸吮起來!

  鐘荻蔚咬著唇,她不要被挑起,她不要被引誘。 

  “何啟烈!不要!不------” 

  他現(xiàn)在耳朵里哪還聽得進她的話,他的嘴由她的肩膀移到了她的嘴唇,舌頭靈巧的進入到她的嘴里,不容她抗拒,不容她拒絕。他順手摟著她往床上一躺,手也由她的肩來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的手顫抖,輕輕的撫觸著她柔滑的肌膚,他要爆發(fā)了! 

  她半推半就的任由他吻著,任由他上下其手,畢竟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依然深愛的人,就算他們之間有問題,有過結,但是也沒有到完全決裂或是沒有藥救的地步,所以有什么不可呢? 

  就在她打算任他為所欲為,而何啟烈也急著脫掉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敲門聲卻響起。 

  “我不相信!” 

  何啟烈脫了一半的衣服的手僵住!

  鐘荻蔚立刻拉正衣服,輕咳了兩聲!

  “誰?” 

  “老姐!你的電話!” 

  “告訴迪安你已經(jīng)睡了!”何啟烈半是哀求,半是命令的口吻!

  她只猶豫了一下下,然后看了他一眼!拔荫R上出去接!薄

  “荻蔚!” 

  “你回去吧!”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敢回答,她怕他會失去控制的決定捏死她!

  他站起身,將衣服穿回去,由他的表情和神態(tài)可以看出他有多憤怒、多生氣。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家?” 

  “不!” 

  “如果你今天不和我回去的話,你就得自己回去,我不會再來求你,你知道我的脾氣!”何啟烈決定不再紳士,不再委曲求全,不再讓步,他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夠低了,事不過三,他沒有再被拒絕的勇氣!

  “你走吧!” 

  “姐!電話。 薄

  門外又傳來了迪安的吼叫。“顧欣等得快要睡著了。” 

  何啟烈知道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他也有他自己的個性和脾氣,走到門邊,他手握在門把上。“回不回來隨你了。” 

  “何啟烈!” 

  “家門永遠為你而開,只希望你不要忘記回家的路!薄

  他語重心長的說!

  門一開,他大步而去,留下呆楞的她!

  她隨手抓過一件睡袍在身上,目前她沒有思考的能力,她自己也為情所苦,她也一樣的不好受,但是不管她再怎么難受,她都要把一切弄清楚,她記得那個下雨的清晨,她記得她是怎么收拾行李離開的,一切都沒有變,她不回去! 

  不是現(xiàn)在! 

  不是明天! 

  *

  顧欣今晚始終一副心不在焉,好像張德奇并不在她的身邊似的,有些冷淡,有些厭煩的感覺。 

  張德奇對顧欣始終是一本初衷,而且任憑她怎么嘔他、氣他,他都一笑置之。 

  “小欣!結婚的事你到底決定的怎樣了?” 

  “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 

  顧欣冷冷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張德奇習慣了她的這號表情,所以專心的開著車,沒有和她計較!

  顧欣心中還有一個更好的計劃和目的,由昨晚的電話,她知道何啟烈和鐘荻蔚之間的裂痕愈來愈擴大,似乎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荻蔚不要那個杰出又數(shù)一數(shù)二的男人,為什么她不能要? 

  張德奇雖然是一家公司的主管,有自己的房子和車子,銀行里也有一筆存款,但是比他條件好的男人成千上百。他是對她好。但是光是好不足以滿足她的要求,她的標準,這也是她遲遲不愿意點頭結婚的原因!

  “小欣!你馬上就要三十了!薄

  “三十又怎么樣?”她口氣不太好的反問!艾F(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 

  “我是為你著想。” 

  “真是多謝了!”她諷刺道!

  張德奇不知道顧欣這幾天是怎么了,她對他似乎好像無法忍受似的,不管是說話或是言行,處處的顯露出她的不耐和乏味,好像和他在一起是酷刑似的!

  他們在一起也不是短時間的事了,不提他們親密的關系,光是那份歲月的累積和彼此之間的了解、默契,她就該早點下定決心,不要再拖延他們的婚事!

  但是她卻始終不肯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小欣!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開心的事?” 

  “沒有啦!” 

  “但是你明明有些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她搖下車窗,讓風和車里悶熱的空氣互相流通,這條她每天回家必經(jīng)的道路已叫她厭煩不已,單調(diào)又丑陋的建筑,低層次的住家和鄰居,她想跳脫這一切,她想成為仁愛路上的住客!

  “你好像對什么都很不耐煩!薄

  “我哪天不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 

  “你自己真的感覺不出來?” 

  “你想說什么?”她一副極盡忍耐的樣子。 

  他微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如果自己再追問下去的話,她一定會翻臉,再激烈一點的話,她甚至會半路下車自己走回家,他領教過了,他不想再嘗試一次事后賠罪的那種苦。 

  “你那個死黨鐘荻蔚最近怎么了?”他聰明的換了個話題,事不關己,關己則亂,談別人的事比較不會有問題。 

  “你操心別人那么多干嘛?” 

  “小欣!你到底要我怎么說?” 

  “專心開車不行嗎?” 

  他及時閉上嘴,每一個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他不想和她吵,他愿意退一步,反正總要有一個人唱白臉,他不喜歡和女人吵架或是斗嘴,沒意義嘛! 

  車子停在顧欣家的巷口前!

  “不用陪我走進去了!彼齺G下話,正打開車門要跨下車!

  “為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臂。“我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氣了?大小姐!麻煩你告訴我一下好嗎?” 

  顧欣知道自己的確是過分了一點,她放柔了臉上的表情,帶著點歉疚看著他!

  “有難題你可以跟我說。” 

  “我只是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 

  “不是!” 

  “總不回是感情上的吧?”他開玩笑的說!

  她不敢有表情,不敢泄露一點她心里的真正的想法,也許她和張德奇的感情已經(jīng)食之無味,但目前也不到丟棄的地步,何況她的計劃八字還沒有一撇!

  張德奇還是陪她走下車,陪她回家。 

  巷道里是那么的安靜,那么的和諧,他始終弄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厭惡這里,她一心只想住到那些高級住宅區(qū),她也瞧不起他在三重的房子,嫌不夠有水準,格調(diào)和品質(zhì)都不夠高級。 

  唉! 

  他在心中輕嘆著!

  沒走幾步就到了她家公寓的門口,她朝他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臉急欲上樓的表情!

  “小欣--” 

  “你還有什么話沒說?” 

  “結婚的事--” 

  “我會和家里商量的!” 

  她敷衍的說!

  “不要拖過今年好嗎?” 

  他有些懇求的語氣。“一年拖過一年的,實在沒有什么意思!薄

  “那你娶別的女人好了!” 

  她自負的說。 

  “小欣!你又這么說!” 

  “快點回去!我要上樓了!” 

  張德奇無可奈何的轉身走向他的車子,結婚以后就會好轉了,顧欣的脾氣一定會改好的,他不斷的如此安慰自己,也只有如此的想,他才會好過一點!

  顧欣踩著一階一階的樓梯,她要開始進行她的計劃了,她沒有心情去顧到張德奇的反應,即使會失去張德奇,她也要放手一搏了!

  畢竟她還是有勝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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