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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奴 第三章

  她對卡瑞洛的恐懼始終存在,而恐懼的人往往會作出愚蠢的決定。

  芷瞳因?yàn)榭謶,愚蠢的違背了諾言。

  古堡里的荒唐日子過了一個月,卡瑞洛帶著她到南美去談生意。旅途中她始終沉默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卡瑞洛與一些屬下研究生意的細(xì)節(jié)。

  她知道他是賺取暴利的恐怖分子,哪個地方有動亂,就能撈到富可敵國的暴利。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充斥著血腥與悲劇,而他毫不憐憫的為了私利而制造悲劇。那是一個她無法理解的生存方式,他踩著旁人的骨骸,成就可怕的事業(yè),擁有驚人的權(quán)勢與財(cái)富。

  卡瑞洛生長在意大利,是一個龐大家族的繼承人,從小就被訓(xùn)練著要繼承所有產(chǎn)業(yè),而那個家族的家業(yè)就是走私販毒等非法的行徑。優(yōu)秀的卡瑞洛,接手將家族的勢力一再擴(kuò)張,甚至跨國與其他恐怖分子合作,他加入“暗夜”之后,得到更多的資源與伙伴,放眼國際,少有人有辦法制裁他。

  他沒有道德的觀念,只知道不停的奪取他所想要的。而她就是他最寵愛的禁臠。

  在南美接待卡瑞洛的仆人早聽說卡瑞洛有了一個美麗的女奴,對她十分寵愛,甚至就連重要的交易也將她帶在身邊。名義上說是女奴,卻是個捧在手心、擱在心口的女奴,地位可不比平常,仆人們心知肚明,態(tài)度更是恭敬謹(jǐn)慎。

  他們到達(dá)南美后,在雷厲風(fēng)準(zhǔn)備的飯店落腳。長時間的飛行讓她疲倦,進(jìn)入飯店頂樓的套房后,她幾乎是一沾枕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jīng)接近黃昏,夕陽的余暉灑進(jìn)房里。她嘆息翻身,有些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旁有著熟悉的身軀,溫?zé)岬捏w溫熨燙著她。她的手自然的環(huán)上他的腰,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眷戀他的氣味與體溫。

  “再不醒來的話,你會錯過晚餐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帶著難得的笑意。他覺得她睡迷糊的模樣很有趣,至少沒有她平日那種揮之不去的憂慮。

  在他的身邊,芷瞳始終是憂慮的,他心里很清楚她并不快樂。奴隸的快樂與否,主人根本不需要過問,然而他就是無法解釋的在乎她的情緒。她的憂慮,讓他愈來愈焦躁。

  她眨眨眼睛,朦朧間對他柔柔一笑,笑意還沒有牽動到嘴角,現(xiàn)實(shí)的一切像是浪潮般涌來。她霎時間清醒,那抹微笑硬生生的消失。她迅速的翻身,擁著薄被坐在床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

  卡瑞洛不悅的瞇起眼睛,懷念先前那朵太過珍貴的笑容。“你在怕些什么?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曾傷害過你!彼活櫳碥|的赤裸,將雙手枕在頸后,濃眉緊皺著看向她。

  芷瞳淡淡一笑,笑得無奈!澳闶菦]有傷害我,你只是囚禁我,奪走我的自由!

  “奴隸還能要求自由嗎?”他無情的問,按下床邊的服務(wù)鈴,要仆人進(jìn)來服侍。

  “最起碼讓我見巧芙!彼笾垌镩W爍著期待的光芒。

  仆人們無聲的走進(jìn)臥室,芷瞳狼狽的用薄被裹住只穿著單薄睡衣的身子。她看著那些仆人沉默的服從卡瑞洛的命令,羨慕著那些人至少可以走出房間,而她卻要永遠(yuǎn)與這么危險(xiǎn)的男人獨(dú)處一室。

  卡瑞洛穿上藍(lán)色的睡袍,藍(lán)色的絲綢薄得不需要想象力,襯托他黝黑有力的體格,能讓所有看到的女人口干舌燥。他舒展全身的肌肉,之后坐到餐桌前,在仆人的服侍下用晚餐。

  “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我會讓你見她的!彼嬛銡鉂饬业木疲徛恼f道,勾勾手指示意她到餐桌前來。

  “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她急切的上前來,柔軟的薄被包裹著她的身軀,在她背后拖得長長的,有如新娘禮服的裙擺。

  “在瓦雷斯的監(jiān)獄里。”他輕松的說。

  “監(jiān)獄!”芷瞳尖叫出聲,黑眸驚恐的瞠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竟然把她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

  “從拍賣會買下她后,我就叮囑雷厲風(fēng)將她帶回瓦雷斯,囚禁在監(jiān)牢里,不用擔(dān)心她的安危,沒有人會碰她的。”他瞅著她,搖晃著酒杯。他不想讓她見到宋巧芙,好不容易才將她囚禁在身邊,一旦讓兩個女人相見,她會更懷念家鄉(xiāng)一分,離他身邊更遠(yuǎn)上一分。

  “你為什么不將她留在身邊?”她絕望的問,想到好友被關(guān)在監(jiān)牢中,她的心被過多的憂慮所糾纏著。

  “我說過,我對她沒有興趣,何必將她留在身邊礙眼?你以為我會把所有買來的奴隸擱在床上嗎?我的胃口挑得很,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滿足的。”他飲盡杯中的佳釀,伸手將她擁進(jìn)懷里,手掌滑進(jìn)薄被之內(nèi),愛戀她柔滑的身子。

  芷瞳咬著唇,垂下長長的眼睫,遮掩閃爍的眼光。絕望在心中翻騰,刺激得她想要尖叫。她從來都清楚,這個囚禁她的男人是不折不扣的惡魔,但是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他有多么邪惡。他清楚她的弱點(diǎn),知道她對巧芙的擔(dān)心,而且毫不留情的利用她的擔(dān)心,想將她長久的留在身邊。

  她無法再思考,絕望與恐懼同時掌握理智,她顫抖著,滿腦子都只想到要盡快逃離。

  她已經(jīng)被囚禁太久了,當(dāng)知道自由無望時,她的理智全然崩毀。失去自由是一回事,想到要永久待在他身邊,她就驚惶失措。

  卡瑞洛是一個黑色的發(fā)光體,擁有最邪惡的魅力,長期以來,她要抗拒他也要抗拒自己。而她不知道究竟可以堅(jiān)持到什么時候。

  “你到底想怎么樣?”她虛弱的問。

  “奴隸沒有發(fā)問的權(quán)利。”他淡淡的駁回她的問題,高深莫測的看著她。

  芷瞳顫抖的閉上眼睛,彷佛胸中的氧氣不敷使用,心頭強(qiáng)大的壓力迫使她嘆息。她無法繼續(xù)留在他身邊,過多的恐懼與絕望讓她無法思考。她有預(yù)感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而她無法坐以待斃,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巧芙打算。

  如果她不自尋生路,卡瑞洛會永遠(yuǎn)將她留在身邊,而將巧芙一輩子囚禁在監(jiān)牢里。

  他根本不將旁人的生死看在眼中,只是不停的奪取著,而他認(rèn)定了芷瞳與巧芙是他的所有物。

  仆人恭敬的上前,遞上精美的便簽。“雷先生正在樓下等著。”

  卡瑞洛看了一眼便簽,將緊閉雙眼的芷瞳抱回床上。手掌下的嬌弱身軀正在瑟瑟發(fā)抖,他皺起濃眉,將額貼在她光潔的額上。“你怎么了?竟在發(fā)抖,冷氣太強(qiáng)了嗎?”

  他問道。長年鍛煉的體魄可以適應(yīng)各種溫度,他總忽略了這個嬌弱的女奴是需要好好呵護(hù)的。

  她深吸一口氣,從長長的睫毛下瞄著他,不確定是否在那雙冰冷的藍(lán)眸里看到一絲擔(dān)憂。相處的這段時間里,他很少有表情,大部分時間俊美的臉龐是冷硬的,封閉了所有情緒。

  只是在某些時刻里,那雙藍(lán)眸會追隨著她,隱隱流露些激烈的波動。她不能確定那是什么,畢竟男女之問的事她全然感到陌生。

  “我只是有點(diǎn)冷,大概是因?yàn)闀r差沒有調(diào)過來的關(guān)系。”她佯裝虛弱的說,心中浮現(xiàn)逃走的計(jì)畫。

  “等一下要醫(yī)生過來一趟。”他點(diǎn)點(diǎn)頭,大手撫著她的額頭,緩慢的站起身來,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

  芷瞳撐起身子,拉住他的衣袖,強(qiáng)迫臉上掛出微笑。表面的平靜是虛假的,此刻它的心跳得好急好急,幾乎以為連他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她想著要找機(jī)會逃脫,而他的回答就是她自由之門的鑰匙。她必須得到他的同意。

  “不需要請醫(yī)生來,你派人陪我到飯店附屬的醫(yī)院去就行了。我想要去逛逛,買些東西什么的,畢竟這一個月來我不曾離開古堡,難得有機(jī)會,你讓我出去走走。”她將聲調(diào)放至最軟,楚楚可憐的說道。

  她不曾利用女人的優(yōu)勢做過什么,但是卻直覺的知道甚少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要求。她懇求的看著他,克制著不要發(fā)抖。心中的緊張快要超過臨界點(diǎn),她緊抓著薄被。

  “你的身子不舒服,就別出去了。”卡瑞洛沒有懷疑她會逃走,嬌弱如她不可能會有這等膽量,況且宋巧芙還在他的手上。

  “我保證很快回來,就只是在飯店里走動也行。你讓我出去透透氣,好嗎?”她急切的詢問著。

  他的手輕撫過她的面容,端起她的下顎,逼近那雙清澈如秋水的黑眸,審視著她的眼眸,像是這樣可以看進(jìn)她的心里。這些日子來,她甚少懇求過什么,而即使他再如何的冷硬,面對她的要求,他的自制力猶如冰雪遇上陽光,緩緩的融解。

  “在我回到房里時,你就必須回來!彼p輕的說道。

  芷瞳點(diǎn)點(diǎn)頭,壓抑著心里的狂喜。只要能夠離開他,遠(yuǎn)離他所屬的黑暗,她說再多謊言都不會有罪惡感,對這么邪惡的男人說謊,上帝應(yīng)該也會原諒她的。

  “我保證!彼⒌恼f出每個字。

  “另外,”他輕捏著小巧的下顎,氣息吹拂在她臉上,黝黑的面容上展露些許微笑,低沉的男性嗓音暗示著濃得化不開的親昵。“這并不是免費(fèi)的,我美麗的小女奴,暫時的自由也是需要用東西交換的。令晚回來后,我會徹底的享用你付出的代價。”

  短暫卻是徹底的,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放開她之后,在仆人的服侍下裝扮妥當(dāng)離去。

  芷瞳頹然倒在床上喘息著,還能感受唇上留有他的烙印與氣息。她清楚他所說的代價是什么,懼怕那些纏綿所帶給她的影響,她更堅(jiān)定了逃走的意念。

  南美的夜晚是熱鬧的,接近無政府狀態(tài)的國家,夜晚時街頭墮落到極點(diǎn),各種亡命之徒在同一個月色下流竄。

  芷瞳咬著唇,淡雅的裝扮在衣衫襤褸的水手以及俗艷的流鶯之間顯得突兀。她賣命的奔跑著,只想著要盡快遠(yuǎn)離飯店。

  卡瑞洛離開飯店半小時后,她在一個仆人的陪伴下去看了醫(yī)生,佯稱要上洗手間。

  仆人看她嬌弱得像朵花兒,壓根兒沒有料到她準(zhǔn)備逃走,看守自然松懈些。她就乘機(jī)從化妝室的窗戶爬了出去,狼狽的來到飯店之外。

  她只想著要逃離卡瑞洛,沒有想到飯店之外的危機(jī)四伏。她計(jì)畫著找到當(dāng)?shù)鼐,先通知臺灣的親人,或是將卡瑞洛的行蹤告訴警方,讓那個邪惡的男人能被繩之以法,如此一來她與巧芙都能夠重獲自由。

  跑得太久,她趴伏在街燈下喘息,貪婪的呼吸難得的自由空氣。

  一只手拍拍她的肩頭,她宛如驚弓之鳥般驚駭?shù)奶饋恚治孀〖磳⒁莩隹谥械囊宦暭饨小?br />
  一個卷發(fā)的拉丁女郎好奇的看著她,假睫毛下一雙杏眼輕眨著!靶⊙绢^,不曾見過你,是新來搶生意的嗎?”她問著,上下打量這個生嫩的東方女子。

  芷瞳宛如溺水的人看到浮木般,緊攀著拉丁女郎裸露的手臂,咽下喘息。“不,我想找警察局,請告訴我最近的警局在哪里。”她急切的要求著,知道時間并不多,卡瑞洛很快的就會知道她逃脫了。

  她不敢想象,當(dāng)他知道她逃走的行徑時,會有多么可怕的反應(yīng)。

  “警局?”拉丁女郎冷笑一聲!扒耙魂囎颖﹦雍螅侄家呀(jīng)變成賊窩了,你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進(jìn)去,只怕會被生吞活剝!

  她絕望的瞠大黑眸,不敢置信的猛搖頭。在臺灣也曾聽過這個國家的暴亂,據(jù)說連大使館都全員撤離,但當(dāng)時怎么想得到一個月后她的一線生機(jī)竟被這場暴動截?cái)唷?br />
  難道卡瑞洛是知道在這個動亂的國家里,就算她逃得出他的掌心,也是孤立無援的,所以才放心給予她少許的自由?

  “難道就沒有政府機(jī)構(gòu)什么的,我是外國公民,需要尋求幫助!彼龖┣蟮膿u晃拉丁女郎的手臂,冷汗沿著背脊滑下。

  幾乎能感受到他所掌握的黑暗勢力,正在遠(yuǎn)處冷笑,嘲弄她竟妄想著能夠逃離。等待某一個機(jī)會,伺機(jī)將她拖回他的懷抱中,將她永遠(yuǎn)囚禁在他所屬的黑暗。

  “你有什么急事嗎?”

  “我被一個毒梟脅迫,要請求當(dāng)?shù)鼐絽f(xié)助!彼o張的轉(zhuǎn)頭查看,任何風(fēng)吹草動,在她眼中成了草木皆兵。

  “什么毒梟?這個國家里到處都是毒梟,警方?jīng)]有那個閑工夫來管你。”她掙脫芷瞳的手就想離去,心里懊惱著何必管閑事。

  “不,他不同,他所交易的毒品足以毀掉一個國家。”芷瞳失去理智,黑眸里盡是驚慌!八强ㄈ鹇,‘暗夜’組織的卡瑞洛,他不是普通的毒梟!

  拉丁女郎的動作宛如凍結(jié)般,緩慢的轉(zhuǎn)過頭來,杏眼里有著詭異的光芒!翱ㄈ鹇澹磕阌嘘P(guān)于他的消息?”

  芷瞳點(diǎn)頭,沒有注意到拉丁女郎眼里的算計(jì)。她只想著要逃走,卻沒想到會落人更大的危機(jī)之中。從那一夜起,厄運(yùn)就如同擺脫不開的羅網(wǎng),將她的一生都封在那張密不可分的網(wǎng)里。

  “那么你走運(yùn)了,這條街上不少人都跟卡瑞洛有仇,或許我能找到朋友,對你的情報(bào)有興趣!崩∨煞词掷仆氖,快步走入一條暗巷中,嘴邊是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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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半小時,街道愈來愈狹隘,路過的分子也愈來愈復(fù)雜。縱然她心中有再多的疑慮,卻也只能選擇相信眼前這個拉丁女郎,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

  到了一間酒館之前,拉丁女郎停了下來。“這間酒館里有不少人跟卡瑞洛都有深仇大恨,你的情報(bào)或許會比你的人值錢!彼⑿χ瑢④仆屏诉M(jìn)去。

  一踏進(jìn)酒館,芷瞳心中就浮現(xiàn)深切的后悔。這么混亂的酒館,充斥著喝酒與吸毒的人,流鶯與水手在調(diào)笑著,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眼睛里充滿血絲,這些人無疑只會帶給她更大的危機(jī),不能給她任何的幫助。她轉(zhuǎn)身想退出去,拉丁女郎卻一反先前的和顏悅色,用力將她推倒在地板上。

  “進(jìn)了這里,還想出去嗎?”她微笑著,嘲笑芷瞳的天真與易于相信他人?邕^驚駭?shù)能仆龑χ起^里的眾人喊道:“這個女人知道卡瑞洛的消息。”

  霎時間整間酒館沉寂下來,幾十道銳利得可以殺人的目光投射過來,像是一聽到那個名字就想要見血。幾個白種人冷笑著,按住腰間的槍,紛紛站起身來,靠近門前的兩個女人。

  “說清楚點(diǎn)。”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沉聲命令,身邊偎著半裸的艷麗女子。

  “戈薩也在嗎?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拉丁女郎陪著笑,伸手將芷瞳推到男人面前,邀功似的說道:“這女人是我剛才在路上遇見的,說是知道卡瑞洛的行蹤。我想,她說的情報(bào)就算不值錢,能夠知道卡瑞洛行蹤的,大概也是他的女人。這幾天不是正聽說卡瑞洛帶了個東方女人在身邊嗎?看來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了!

  男人堆里響起曖昧的口哨聲,以及餓狼般的嚎叫,帶著說不出的淫邪氣氛。

  戈薩瞇起眼睛,輕捻著下巴的胡須,對于仇家的情報(bào)感到興趣。“有什么情報(bào),說來聽聽!

  卡瑞洛老是搶了他們的生意,壟斷毒品市場,這個國家里凡是跟毒品沾上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恨他入骨。只是卡瑞洛通常行蹤飄忽,沒有人抓得到弱點(diǎn),怎么竟有這么美貌的東方女人嚷著說知道有關(guān)他的情報(bào)?

  看見這群人不可能提供她任何幫助,她也不愿意透露出卡瑞洛的行蹤了。相較之下,她無法決定究竟是誰對她的威脅較大。命運(yùn)之神無情的作弄著,讓她剛剛逃離虎口,卻又馬上落入狼群里。

  “你是啞巴嗎?怎么不說話?”戈薩粗魯?shù)哪笃疖仆南掳停?xì)小的眼睛里投射出淫邪的意念,甚至還伸出肥厚的舌舔著腥紅的唇!翱ㄈ鹇骞欢孟硎埽B挑女人的眼光都是一流的;蛟S我等會兒該好好跟你玩玩,讓你體驗(yàn)一下老子跟卡瑞洛那個渾小子有什么不同。”

  芷瞳顫抖的后退,奮力甩開對方的箝制。心中的恐懼滿溢而出,她強(qiáng)烈的后悔如此不經(jīng)思考的逃亡,為了遠(yuǎn)離卡瑞洛,她可能必須付出性命做為代價。在危急的此刻,她竟荒謬的懷念起那個邪惡的男人。

  他會囚禁她,但最起碼不會傷害她。再者,他藍(lán)眸里總有著讓她迷惑的情緒……

  她無法決定今晚的亟欲逃離,是因?yàn)樾闹袑λ目謶,或是沒有勇氣去知悉那些讓她迷惑的情緒究竟代表著什么。

  “放開我。”她喊道,順手抓住一個酒瓶往戈薩的身上打去,酒瓶霎時間破碎,低劣的酒汁伴隨著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他媽的,臭婊子!”戈薩怒罵道,揮起巨靈之爪,毫不留情的擊中芷瞳,把她嬌小的身子打得橫飛出去。

  她狠狠的撞上墻壁,猛然間只感到昏眩襲來,后腦因?yàn)樽矒舳鴦×姨弁粗,讓她忍不住呻吟。口里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她猜想是因?yàn)閯倓偰且粨簦诖搅蚜说姥谧印?br />
  還沒能掙扎著起身,她的身子陡然被戈薩拎起,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的懸掛在空中。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里帶著惡心的惡臭,以及強(qiáng)烈的酒精味。

  “不要命的婊子,竟然敢偷襲老子!备晁_不干不凈的罵著,嘴角的淫笑轉(zhuǎn)變成冷笑!拔腋淖冎饕饬耍乙媚銇碜錾,抵償卡瑞洛從我這里搶去的鈔票。只要出了價的人都可以來睡你,讓卡瑞洛那目中無人的家伙也嘗嘗他的女人被眾人玩弄的滋味。”

  男人堆里響起熱烈的掌聲,更多的烈酒被端上臺面,眾人在掏弄著口袋里的鈔票,只想著要早一步一親芳澤。女人們則是用怨毒的目光凌遲著芷瞳,知道今晚所有男人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

  芷瞳掙扎著,不敢相信自己再度成為男人競價的目標(biāo),上一次他們買的是女奴,而這一次他們買的則是妓女。她奮力想掙脫戈薩的箝制,卻怎么也撼動不了那雙捏緊她頸項(xiàng)的巨掌。

  酒館里的人都瘋狂了,他們?nèi)紝ㄈ鹇搴拗牍,而她就是他們用來發(fā)泄憤恨的工具。

  “夠了夠了,夜還很長。哪個人愿意出高價,當(dāng)這個女人今晚的第一個客人?”戈薩冷笑著推銷,加重手勁,看著掌間的女人臉色雪白,氣若游絲。

  醉醺醺的男人搖晃的站起身,露出缺牙的嘴涎笑,一邊還從骯臟的破衣里拿出皺巴巴的鈔票。“我出兩百塊美金,不過我要在這里睡她。”他大笑著,灌著劣酒,大部分的酒從他的嘴角漏了出來。

  “三百塊!苯锹湟粋矮小的男人呼喊著。

  “五百塊美金!

  叫價聲此起彼落,聽在她耳里都是魔鬼的猙笑,她用盡力氣踢蹬,卻仍舊無法得到自由,過多的絕望淹沒她。到底哪里才是安全的?離開卡瑞洛的懷抱,她反而陷入更可怕的危機(jī),但是留在他的身邊,她又害怕會遺失某種她付不出的東西。

  或許在羅馬被綁架的那一夜起,安全就離她遠(yuǎn)去,除了他的身邊,她注定無路可去……

  罔顧她的掙扎,叫價仍在繼續(xù)。戈薩高喊著,想要將她的價值推高些,讓這些為淫欲而喪心病狂的男人挖出口袋里所有的鈔票。

  “大家就只能出這種價錢嗎?她不同于普通妓女,可是卡瑞洛的女人。∧銈兿胍幌,當(dāng)你們睡她的時候,不就等于取代了卡瑞洛的位置嗎?”

  此話一出,整間酒館更加的喧騰不休,男人們逼近,一個個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我出一千!”

  “一千五。”

  女人們不悅的攤在一旁喝酒,冷眼看著男人們?yōu)榱塑仆偪瘛?br />
  門被打開,兩個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進(jìn)入酒館,卻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冰冷的藍(lán)眸掃射著,當(dāng)看見芷瞳被戈薩緊捏頸子,像塊臘肉般懸掛在空中時,陰狠的殺意從藍(lán)眸中流泄。

  “真是個搶手貨,證明你的眼光不差!崩讌栵L(fēng)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椰揄,看著顯然已經(jīng)怒火中燒的伙伴。

  “我出一萬塊美金!钡统恋穆曇繇懕榫起^,示人彷佛被催眠般,停下叫價的行動,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成為眾人焦點(diǎn)的卡瑞洛,緩慢的勾起嘴角冷笑!安贿^話說回來,我似乎沒有出價的必要,那個女人原本就是我的。”他伸出手,動作俐落得有如鬼魅,一柄亮晃晃的短刀從他手中疾射而出,精準(zhǔn)的穿透戈薩的手掌。

  戈薩正在高興著,轉(zhuǎn)頭看哪個闊酒鬼出了天價要睡手里的女人。發(fā)現(xiàn)來者何人的同-瞬間,銳利的疼痛貫穿手掌,他松開手,任由芷瞳跌落在地上,仰頭發(fā)出哀嚎。

  所有人收起先前猙獰的表情,全都畏懼于這兩個男人的氣勢,抖著身子緊握手中的武器。他們聽過太多關(guān)于這兩個男人的傳聞,跟隨在兩人身后的是死神的鐮刀,沒有任何膽敢惹怒兩人的人能夠安然的存活下去。

  芷瞳喘息著,臉色仍舊是雪白的,柔荑覆在胸口,能夠感覺胸腔里的心臟激烈的跳動著,不知是因?yàn)檎趹c幸脫離險(xiǎn)境,或是懼怕重新回到卡瑞洛的掌心。

  他走了過來,眾人畏懼的躲避,自動讓出一條道路,沒有任何人想跟項(xiàng)上人頭過不去,妄想去阻擋他。高大的身軀讓酒館顯得狹隘,燈泡的光在他深刻的五官上舞動。

  陰影落在她的身上,她仰起頭來,看進(jìn)那雙冰冷的藍(lán)眸里,肯定在里面看到驚人的怒氣。

  她知道這一次的逃脫失敗,重回他的掌握后,卡瑞洛必會向她索取驚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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