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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色賣身 第二章

  什么爛人就有什么爛馬,那匹馬竟自己跑了,丟下她。

  夢君騎馬快意奔馳到汗流浹背,渾身舒坦,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只見綠意盎然的茂密森林,閃耀的陽光穿透樹蔭灑落一地,枝葉扶疏,雀鳥鳴啾,眼前出現(xiàn)一泓溪流蜿蜒流過森林,在另一端匯集成清澈見底的水潭,水面波光鄰鄰,誘惑著她下馬走上前。

  甫下馬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服在經(jīng)過這策馬奔跑后被風(fēng)吹得半濕不干的,黏黏膩膩都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于是她看了下四下無人,靈巧的解開身上的束縛和衣裳拿到大石頭上曬,然后步入潭中,冰涼刺骨感覺穿透她肌膚,讓她瑟縮了下,不過午后溫暖的陽光很快抵銷這水拂過肌膚的涼意。

  她暢快的泡浸在冰冷的潭中,享受午后的徐風(fēng)和艷陽,情不自禁的闔了上眼,燒首靠在岸邊的大石頭上。

  突然,馬兒發(fā)出長嘯嘶鳴,夢君驚嚇得張開眼以為發(fā)生什么大事,還來不及抬頭,就見那夜風(fēng)長嘯狂奔而去,仿佛受到什么引誘。

  馬兒跑了,她該怎么辦?

  “夜風(fēng),等等我!”她趕緊抓起沒曬干的衣服,慌慌張張的邊穿邊追趕。

  結(jié)果,她追得氣喘如牛,跑得兩腿發(fā)軟,渾身酸痛,累得只好倚著一棵大樹休息,引頸眺望幽靜遼闊的森林,馬兒早已不見蹤影,還有她的包袱行囊也被載走,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荒山野嶺里。

  她后悔當(dāng)初沒把輕功練好一點(diǎn),說不定還可以追上那匹畜生,偏偏她武功是四姐妹中最爛的!俺粜笊魅艘粋德行。”她悻悻然的咒罵著,垮下嬌靨,望著漫漫長路,喃喃咕噥,“看來要靠雙腿走回京城!

  正當(dāng)她不疾不徐循原路往京城方向走,忽然濃密的樹叢里傳來憲率的腳步聲,她機(jī)警的抬頭,只見不知何時她四周冒出了五六個持刀或持劍的兇神惡煞,正不懷好意的慢慢逼近她,她頓時心涼了半截,不免哀嘆怎么自己這么倒霉,被馬拋棄,家當(dāng)遺失,現(xiàn)在又遇上了搶匪。

  “各位大爺你們好。”她表面擠出虛應(yīng)的微笑,邊不著痕跡的后退,尋找可逃走的機(jī)會。

  “小姑娘,一個人?”笑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搶匪包圍著她,說話的是個大胡子?磥硭裉旄幽蟹笡_。

  “大哥,少跟她說廢話!逼渲幸幻麚尫嘶瘟嘶问种械牡,“你還不趕快把身上的錢財交出來!眽艟拇騻寒顫,處變不驚的賠笑,“各位大爺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念書念到忘我,武功荒廢,頂多要兩招就該偷笑。

  “只要你乖乖把身上的銀兩交出來,大爺我們說不定會饒你一命!睘槭椎膿尫髓铟锏男χ。

  “好,當(dāng)然!彼龑牙锏你y袋瑞出扔到地上。識時務(wù)者方為俊杰。

  “小姑娘你蠻上道的!彼麚炱疸y袋,在手中秤了秤,盯著她的目光轉(zhuǎn)變?yōu)槁豆堑囊啊?br />
  “哪里哪里,各位大爺,已經(jīng)沒我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嗎?”她嘴上掛著處應(yīng)的微笑,小心戒慎的退后。

  “小姑娘,長的挺標(biāo)致的!焙幽谐蛑,露出猥瑣的邪笑。

  “嘿嘿,大家都這么說!眽艟蚬男,盯著這些色欲薰心的流氓,不用大腦想也知道他們想干嗎。

  “那么就順便陪兄弟我們玩玩。”另一個口水已經(jīng)流出來的搶匪,色迷迷的靠上前,無禮的手就要摸到她。

  她悚然一驚的閃避,“各位大爺,我銀子都給你們了,不是說好銀兩你們拿走就會放我走?”

  “哪有那么容易,這點(diǎn)銀兩只夠我兄弟塞牙縫!睘槭椎膿尫顺砗蟮牧韮擅麚尫耸箓眼色。夢君靈機(jī)一動,“這樣呀,我的包袱放在京城客棧里,里頭還有很多銀兩,各位大爺,我可以帶你們?nèi)ツ!敝灰x開這荒郊野嶺,到人多的地方,再找機(jī)會逃跑。

  “嘿嘿……我們不要錢!蹦莾擅鬂h出其不意的上前準(zhǔn)備鉗制住她的雙臂。

  “你們干嗎?別碰我!”發(fā)覺他們自背后偷襲,夢君背脊寒毛直豎,反射性的蹲下身閃避,旋身一個橫掃腿后,那兩個搶匪沒防備的“哎唷”一聲跌個四腳朝天,她乘機(jī)逃跑。

  “臭丫頭,給你臉你不要臉!北还盏沟膬扇四樕Ъt乍白,想不到她會反抗,趕緊吆喝,“兄弟們,快追,別讓她跑了!

  夢君氣喘吁吁,回看那群搶匪一副猙獰的模樣,心里打個哆嗦。要是給他們逮著了不死也去半條命,她寧可給美男子羞辱,也不要給丑男玷污。

  “臭丫頭,你找死!

  “快抓住她!

  “誰先抓到就是誰的!

  聽著身后追上來的搶匪的話,夢君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要騎那什么爛人的馬來到這荒郊野外,這下呼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哎!”冷不防踢到樹根,她跌個狗吃屎,腳踝傳來刺骨劇痛,她迅速偏頭審視。

  她不會倒霉到在這緊要關(guān)頭扭傷了腳吧!那真是天要亡她也。

  “嘿嘿,還想跑!

  “死丫頭,這下看你往哪跑!

  猥瑣的淫笑攏靠近,她狼狽的爬起,坐在地上壓下心中的懼怕,“你……你們別過來,我會武功!彼丝s到背抵著大樹,擺出架式。

  “小丫頭,大爺咱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拜托,我還不想被你們看上,你們長得那么丑,也不照照鏡子,豬八戒怎么變還是豬!毖劭刺优軣o望,夢君也不想跟他們這群丑男擺笑。

  “臭丫頭,你說什么?”其中一人音量陡高。

  “臭丫頭,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睘槭椎膿尫四樁季G了。她竟敢嫌他丑,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按蟾,讓我先吧!

  “我先,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

  一群搶匪為了爭誰先上開始爭執(zhí),夢君乘機(jī)攀著樹干慢慢站起,躡手躡足的準(zhǔn)備開溜。

  “誰都別吵,我是老大!”

  突然爆出的雷吼,嚇得她腳步一躓。

  “老大,她要跑了!

  她甫轉(zhuǎn)身,誰知他們早有防備的擋住她。

  “嘿嘿,臭丫頭想去哪?”

  “你浪費(fèi)咱們弟兄那么多時間,不陪我們弟兄樂樂就想走人?臭丫頭你想得太天真了吧?”

  “你們到底想怎樣?”眼看走不了,夢君挺身面對一步步靠攏她的兇神惡煞,說實話她實在不想動到最后絕招,因為使出那一招會很痛,她又是很怕痛的人,而且結(jié)果絕對是尸橫遍野……

  “放開她!”突然一聲嚴(yán)厲喝斥。

  “你是什么人?”搶匪們轉(zhuǎn)身,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三人三騎,說話者正是騎在白馬上儒雅俊秀的男子。

  “光天化日下?lián)尳倭技覌D女,你們眼中還有王法?”

  夢君眼前出現(xiàn)三匹神氣昂然的駿馬,馬上三人皆氣勢非凡,她目光集中在說話的儒雅男子。

  太帥了!她兩眼閃爍心型,在丟了寶貝美男畫冊后,想不到居然讓她遇到這樣俊美無儔,豐神俊朗的美男子!

  俊逸爾雅的美男子身穿一襲寶藍(lán)色絲紗罩著銀色織繡的白袍,以夢君管理山寨實物的經(jīng)驗她一眼就看出那衣服質(zhì)料手工精致、價值不菲。不過,毋需外加的貴氣衣裳和神駒襯托,他舉手投足間所散發(fā)出尊貴不凡的氣勢就讓人心折,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極品,畫中栩栩如生的美男子如今出現(xiàn)在她面前。幸福流露在她彎起的嘴角……

  果然京城是塊寶地,隨便路上都可以遇到美男子。

  此刻她早忘了自身的安危和疼痛,只差沒飛撲上他的身。

  “哈哈哈,這家伙居然跟我們講王法?”胡子男大笑。

  “放肆,我們主子乃當(dāng)朝斐相國,你們見到相國還不下跪!比逖拍凶由砼钥崮樀暮谝率绦l(wèi)威嚇道。

  “左方,不得無禮!比逖拍凶映练(wěn)的示意他退下,“各位,把銀子還給姑娘,今天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胡子男大笑!肮阍谡f笑話嗎,我管你什么斐相國、豬相國的,在這臨安縣我們吳家寨最大,老子就是王法。這姑娘是我們先看上,你們最好識相一點(diǎn),別來妨礙我們弟兄的好事!

  “你們太囂張了,在天子腳下也敢如此肆無忌憚,左方,右正!比逖拍凶拥秃,“將他們拿下!薄笆恰!眱蓚侍衛(wèi)抱拳一揖,隨即躍下馬背亮出劍鋒。

  “兄弟們不用怕,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上!焙幽羞汉纫宦,一場混仗于是開打。

  “相國退后,這交給我們。”

  左方護(hù)衛(wèi)著儒雅男子,而右正亮出銀劍單槍匹馬穿梭敵陣中,游刃有余。

  “嗯,左方,我們?nèi)タ纯茨俏恍」媚。?br />
  儒雅男子下馬朝她走過來了,哇,她快昏了。

  “小姑娘,你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在下斐玉樓。”他態(tài)度溫柔親切,令人如沐春風(fēng),夢君心神蕩漾。美男子跟她說話,真好聽!她沉浸在溫柔磁嗓,癡癡的望著他,魂兒輕飄飄全然忘了回答。

  “這位姑娘該不會是個啞巴?”左方冷嗤。

  “左方!膘秤駱浅谅,淡掃夢君一眼后視線一轉(zhuǎn),只見那幫不堪一擊的搶匪已經(jīng)被打得落花流水,連滾帶爬的逃跑,連兵器都來不及拾。他趕緊叫住要追趕的右正,“窮寇莫追。”

  “是,相國!彼掌疸y劍,將馬華到斐玉樓身旁,覷了眼怪異盯著他家主子的女子,“這位姑娘還好吧?”

  “可能是受到驚嚇,余悸未平。”他憐憫的看著表情呆滯的夢君,“左方,拿出十兩銀子給這位小姑娘。”

  “是。”左方掏出十兩銀子,“姑娘,這是我們主子賞賜給你。”他不由分說的塞到她手里。

  “喔喔……這怎么好意思!北涞你y兩觸碰到她的手心,拉回她夢游的心神,發(fā)亮的雙瞳臨波顧盼的殷殷巴望著斐玉樓。

  “相國,我們該回府了!

  “嗯,左方,為防那些匪徒回返對小姑娘不利,你就護(hù)送她一程!膘秤駱强缟像R背。

  “是!弊蠓焦Ь吹囊灰荆克退陀艺x去,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小姑娘仍兩眼呆滯,彎起的嘴咧個縫,連牙齒都露出來,更別提嘴角邊還流口水……全然沒有大家閨秀的形象。

  她還好吧?該不會驚嚇過度變傻子?

  “喂,姑娘?”五指在她眼前揮了揮!

  “美男子!眽艟V癡的喃喃道。

  “你在說什么?”左方皺了皺眉,順著她視線瞧是他主子離去的方向,再收回視線看著花癡的她,他恍然大悟。

  他家相國英俊瀟灑,魅力所向披靡,年紀(jì)輕輕就蒙獲圣上委以相國之位,是多少名門淑媛貴族千金心目中的如意即君,也難怪這小丫頭會拜倒在主子褲管下。

  “喂、喂,小姑娘,可以回魂啦!憑我家相國尊貴的身份是不可能看上你這青澀的黃毛丫頭!

  “你說什么?”慢慢回神的夢君偏過頭,眸光閃過一抹嫌惡。

  丑男,全身烏漆抹黑活像黑猴仔。為了避免傷眼,她寧可望著那美男遠(yuǎn)去的荒煙漫草山徑,捕捉殘留的影像。

  “我說……算了,請問姑娘你家在哪,我奉命送你回去!弊蠓讲幌霛娝渌,既然沒聽到就算。“謝謝左公子好意,我自己有腳會走回去!

  不想跟丑男同行,夢君才移動了下腳,痛徹心肺的刺痛立刻席卷了全身,她勉強(qiáng)扶著樹干而立。

  見異狀,他趕緊上前攙扶,“你的腳受傷了!

  “不要緊,我自己就是大夫。”她瑟縮了下,回避他好意伸來的手,不是說她有什么潔癖,而是她寧可給美男子碰也不想跟丑男接觸。

  自幼瀏覽群經(jīng)的她,自然涉獵不少醫(yī)書,深奧的醫(yī)理懂不多,但依樣畫葫蘆還能被山寨里的人稱神醫(yī),只有不想活了才會找大姐治療。

  學(xué)醫(yī)最重要可以省錢,而醫(yī)術(shù)也是她沒錢時候的看家本領(lǐng)之一。

  她可不像大姐,直接先下毒然后再幫人解毒,這樣錢財滾滾來;也沒有二姐那么霸道率性,刀子直接亮出逼對方交出銀兩,行徑囂張。她是飽讀詩書孔孟大道理的讀書人,不用武力。

  “傷得不輕。”她低喃,探手觸摸了下腳踝。

  “看不出你還是位大夫?”她似乎未及笑。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左公子應(yīng)該聽過吧!

  “說的沒錯!彼抑髯泳褪且粋實例。

  “姑娘沒問題吧?”左方客氣的問。

  只見她眉頭也沒皺一下的手勁一施力,隱約一個“喀拉”的骨頭扭轉(zhuǎn)聲傳入他耳里,就像是殺完雞鴨后將其腳連骨折斷的清脆響聲。

  “好啦!”動了動腳踝,轉(zhuǎn)轉(zhuǎn)腳,走上前兩步,回眸嫣然一笑。

  她……她還是不是人?他震驚得目瞪口呆。

  就連他這大男人看了都不禁感受到那切身之痛,而她一個荏弱嬌小的姑娘居然臉不紅氣不喘色不變,輕松自若將位移的腳骨扳正?

  她不痛嗎?

  “可以走了!彼D(zhuǎn)身就要走。

  左方趕緊牽馬跟上,“喂喂,姑娘,等等,你要去哪?我家相國吩咐過要我送你回家。”

  “我家很遠(yuǎn),我是來京城辦事的。”尋找寶物,斐什么的……靈光閃過腦們,她霍地停下腳步。

  左方差點(diǎn)追過頭。

  “你家相國?你家相國姓斐?”她想起了那位美男子好像說他叫斐玉樓,姓斐不就跟爹臨終所言的寶物不謀而合。

  他點(diǎn)點(diǎn)頭。

  那么那個寶物就是他了!太好了,她終于找到寶物。興奮的光彩漾在她臉蛋上。

  問題是,該怎么才能接近那斐玉樓?

  腦海閃過擒將射馬,知己知彼,方能出奇制勝……等幾句話,而眼前的左方就是她最好的情報提供者。

  她笑瞇瞇的望著他,“左公子,左大哥。”

  柔媚蝕骨的聲音讓左方背脊冒出雞皮疙瘩,忍不住打個哆嗦,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姑娘,有事?”從他謹(jǐn)慎防備的眼神也看得出開門見山的問話絕對行不通,如果像念君那直來直往的性子一定是大刀架上對方脖子詰問,她是飽讀詩書受孔孟儒學(xué)薰陶的人,不做野蠻事。

  “我有些疑問一直想不透,方便求教一下左公子嗎?”夢君拍著額,故作微惱的低問。

  “什么疑問?”左方戒慎的盯著她。

  “你家相國年少有為,不知風(fēng)評如何,我是聽了不少小道消息啦,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且慢來著,你聽到什么?街坊是怎么傳的你倒是說說看?”他雙眼瞇成銳利的一條細(xì)縫,原來那些無知百姓在他家主子面前恭揚(yáng),背后卻放冷箭,也不想想主子為了這些百姓鞠躬盡瘁!“是不是說,我們主子與當(dāng)朝十四王爺有不清不白的曖昧關(guān)系?”

  !她都還沒問,這大老粗還真藏不住話。

  “哼,這些造謠生事的小人要是給我查出來,非割他們舌頭!彼麘崙嵅黄,“我們主子跟十四王爺情同手足,絕對是清清白白的,受皇上重用也是因為皇上欣賞我們主子卓越的經(jīng)營領(lǐng)導(dǎo)天賦和豐富的學(xué)識涵養(yǎng),雖然是十四王爺?shù)乃]舉居首功,但論這些年國泰民安,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夷綏服,哪件不是我們主子輔佐皇上的功勞!

  “那么那些斷袖之癖……”

  “狗屁!”左方氣吼,“那全是有心人中傷,他們嫉妒我家主子!

  夢君被他如雷的吼聲震得耳朵差點(diǎn)聾了,“別激動,這只是謠言。”

  “我們主子清正廉明,潔身自愛,待人溫和謙沖敦厚,做事公正,賞罰分明,他是我遇到最好的主子,要是沒有王子,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左方對斐玉樓的崇拜之情,讓她不禁心神向往。

  脾氣又好,又英俊,高貴優(yōu)雅,還有錢有勢,這樣的男子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極品!

  “斐相國少壯得志,平步青云,卻又傳出那么不堪入耳的謠言,不知道相國夫人會怎樣……”她旁敲側(cè)擊。

  “哪來的夫人?要是有相國夫人,我們家相國何需每天忍受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不過呢,就算謠言再怎么傳,都影響不了我們相國,憑我們相國一表人才,外在優(yōu)越的條件,每天登門造訪,光是提親說媒的人就把我們相國府的門檻踏平了!弊蠓秸f到這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聽你這么說,斐相國他還沒有婚配?”

  “我們相國身份尊貴顯赫,豈是一般烏鴉麻雀可以高攀。”

  聽他這番似乎在貶抑她的話,夢君不引以為意,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透露了許多她想要的情報,這樣她可以計劃怎么獵取她的寶物。他還沒有主,也沒有心儀的對象,身家清白又坐握權(quán)貴,又俊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太棒了!她決定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混進(jìn)相國府!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走到了護(hù)城墻外的官道上,人壤人熙,左方上前跟守城門的官兵打聲招呼后,他轉(zhuǎn)過身回到夢君面前。

  “我送到這就應(yīng)該沒問題!

  “可是……”她猶豫著,故作嬌弱可憐,“我還是會怕!

  “這是京城,那幫匪徒不敢亂來,我也跟守城門的官兵打過招呼,他們會嚴(yán)加戒備的,你可以放心了!

  “謝謝左大哥,只是我的包袱沒了,就連在京城的親人也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我現(xiàn)在……嗚……”她哀怨的啜泣。

  “這……”他尷尬的面對路人異樣的目光,仿佛認(rèn)為他對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歹事。

  “算了,這是我的命!彼鲎鞒z人。

  “你別這么說。”這個女人又怎么了?他手足無措,“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你別哭了,這樣在大街上很難看!

  “左大哥,你愿意幫忙嗎?”仰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又裝模作樣的垂首斂眉,“唉,我想還是算了。”

  “姑娘,你別這樣,你希望我怎么幫你?”

  “我在京城無依無靠,也不知該何去何從……如果左大哥愿意收留的話,就算叫我為奴為仆,我也愿意!

  “這不可能!弊蠓交貞(yīng)道:“姑娘,我也不過是相國府里的一名侍衛(wèi),地位卑微,不需要人伺候,何況帶著你就等于把你帶進(jìn)相國府,茲事體大恕我不能做主。”

  “算了,我有自知之明,堂堂相國府怎么可能收容來路不明的我!眽艟龜科痦椎慕器。

  “不過……姑娘,你也別太難過……我們相國府有時也會對外招募奴婢傭人,你不妨等待時機(jī)!彼樗脑庥觯眯牡溃骸拔一馗畮湍銌枂,你可以暫時先在京城找間客棧住下,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謝謝左公子!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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