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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夫記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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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佑笙接到消息趕到現(xiàn)場時,兩個女人的戰(zhàn)事暫告消弭,許伶伶也早就帶著勝利的神采不知扭到哪兒去囂張了,只有生著小腦袋瓜、眼眶泛紅的苗杏果呆怔著凄清,還有,諸葛極承已漸行走遠(yuǎn)的僵直身軀。

  怎么回事?現(xiàn)下,戰(zhàn)況到底是發(fā)展到哪里了?

  “許伶伶人呢?”

  失魂落魄的苗杏果對她的詢問視若罔聞,此自怔忡在自己的傷心中。

  “小杏果,你還好吧?”見不對勁,涂佑笙沖著她的耳朵嚷。

  她的嗓音不尖,也不是挺響亮,但因?yàn)榇嫘臏愋庸亩�,還是喚回了失神的她。

  “還好吧?你別嚇我!”

  “我……”

  “別哭,告訴阿笙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打了她一巴掌。”唇片微顫,苗杏果聽從涂佑笙的安撫,卻說得渾渾噩噩。

  方才諸葛離去時對她投注的眼神里,滿是失望。

  難不成,他真對她感到失望?

  “你打了她一巴掌?”

  “嗯,我是打了她一巴掌�!毙纳窕秀保缧庸c(diǎn)點(diǎn)頭。

  那女人抓得她全身是傷,可她只回一巴掌外,就只是些零星反擊。無奈,每每在欲下重拳時,十汾姐姐的哀求神情總會浮現(xiàn)在眼前�?伤拇娌桓�,更不甘與難掩傷痛的是,諸葛川她的指控與責(zé)難。

  他在怨了,在怨著她,怨她的不聽勸訓(xùn)、怨她的捺不住氣憤、怨她的暴力傾向,他對她的失望神情,又豈只是全身是傷的熱燙刺痛可以掩蓋的!

  等了又等,徐佑笙忽地顰起眉,語帶不滿。

  “就這樣?”

  “對,我又跟她動手打架了�!�

  “那種女人你就只賞她一記鍋貼?”還神情悵然絕望成這樣?關(guān)切的視線倏地凝滯,涂佑笙不敢置信的又瞪大了眼�!斑祝隳X袋上那是老天哪!”猛地捂住了嘴,恨意襲心。

  小杏果這笨蛋,她剛剛說什么?她只打了許伶伶那悶騷女人一巴掌?去,枉費(fèi)自己平時的教導(dǎo),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一開戰(zhàn),她還盡顧著跟人家客氣,瞧瞧那女人對她做了什么!

  那女人不但對小杏果拳打腳踢抓得她傷痕累累,甚至,還扯光她的一小綹頭發(fā),就在前一秒,她才瞧清楚,小香果腦勺上那一坨糾纏成結(jié)的物體不是臟兮兮的污泥,而是粘稠凝固的鮮血……去他的狐貍精,下這么重的手,小杏果她不過是回了她一記耳光?

  老大爺,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你白癡呀你?我問你,你為什么不還重手?”滿心不舍,涂佑笙雙手捂住她蒼白的臉頰,氣呼呼的質(zhì)問�!澳�,諸葛有替你伸冤嗎?”

  “他?”

  “對呀,就是他,諸葛極承那家伙是怎么說的?”剛剛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早一步到達(dá)現(xiàn)場,不是嗎?

  “他對我很失望�!�

  聞言,涂佑笙有些些的感到欣慰。

  “因?yàn)槟銢]狠狠的揍那女人一頓?”

  苗杏果搖頭道:“不,他很失望�!�

  “咦?”

  “他罵我不該動手打她�!�

  “什么?”驚詫的瞪大了眼.涂佑笙掏了掏耳朵,頻搖頭,她瞧著苗杏果委屈垂淚的模樣,吸吸氣,眼眶竄進(jìn)了不會的酸澀淚水�!澳桥似圬�(fù)你這么徹底,諸葛他不但沒幫你,反而還怪你?”

  她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雖然,她沒有親眼瞧見她們打成一片的場面,也不知道小杏果究竟為何會大動干戈與那女人開戰(zhàn),但,最教人不滿的是,諸葛那家伙竟然沒有站在小杏果這一邊,反而開口指責(zé)她!

  天殺的臭男人,許伶伶將小杏果傷得這么重,他是沒眼睛看嗎?

  “我饒不了他!”她信誓旦旦,決心替苗杏果討回公道。

  “沒必要�!�

  “為什么沒必要?’霧氣蒙蒙的眼一瞪,涂佑笙的嗓門倏然上揚(yáng)�!跋衲欠N女人還跟她客氣什么?哼,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

  無論兩個女人為何大打出了,但她的心完全是偏到小杏果這方來的;撇開小杏果是自家人不說,第一眼,她就極討厭許伶伶那娘兒們的所做所為,啐,裝模作樣的悶騷女人,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

  要不是看在十汾的面子上,她早就將許伶伶趕回去了,又怎會咬著牙根,眼睜睜的見她在自個兒地盤上張牙舞爪�?赡桥艘舱媸菈蚵斆鞯�,誰都敢惹、誰都敢斗,就是不會跟她正面交鋒,害她連把柄都抓不到半個,又怎能奈何她呢!

  “小�。 币猜動嵍鴣淼耐匕夏齿p聲喝止她的不滿。

  “對不起,讓你們?yōu)槲宜哿恕!边B單十汾也深覺內(nèi)疚不已。

  “腦子有問題呀你?壞女人又不是你在當(dāng),你干啥急慌慌地頂罪?”涂佑笙心情欠佳,連口氣也沖得可以。

  “小��!”拓跋錄幾不可感的微嘆起氣來。

  小小的心不壞,對人也向來不太有惡意,但急躁起來,口氣難免失了和緩,雖然十汾向來心寬性溫,深知她的毛病,不致放在心上,也幸好阿契這會兒不在,要不然,又是場火藥味十足的唇槍舌劍。

  “你流血了�!毕纫徊缴锨皩徱暶缧庸膫瑔问隗@呼出聲。

  “那爛女人像是在打仇家一樣的使足了勁,不流血才怪!”恨恨的,涂佑笙也隨單十汾上前檢視著苗杏果身上的傷處。

  不瞧還好,這一仔細(xì)瞧,涂佑笙胸口又是劈哩啪啦的成噸火藥被點(diǎn)燃。

  豬八戒,許伶伶是剝皮族的一員嗎?下起手來還真不是普通的狠毒,她是存心將小杏果換身皮相不成?

  “是嗎?”輕撇唇,苗杏果沒有任何療傷的動靜。

  不知道要費(fèi)多久的時間,身上的血才會統(tǒng)統(tǒng)流光、流盡?

  心,逐漸麻木了。

  沒有全力反擊,除了十汾姐姐的人情因素外,還有一項(xiàng),她始終記得諸葛三下五時的叮嚀與早在心里扎了根的警戒。

  他討厭有暴力傾向的女人!

  可是見他沒多試就放棄詢問她的意圖,失望的瞪了她幾秒,還循著許伶伶消失的方向離去,這份傷慟,比身上的處處刺痛更揪心萬分……

  ····························

  苗杏果想忍、能忍、愿忍,可好打抱不平的涂佑笙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

  當(dāng)天晚上,甩開拓跋某不甚贊同的盯梢,她火大的踏進(jìn)諸葛極承的房里。

  “你給我從實(shí)招來。”

  自窗前的無言怔凝回過頭來,諸葛極承楞了楞。

  “怎么回事,這么大火氣”’

  “小杏果!”

  “她怎么了?”移開步了,他走向氣鼓雙頰的涂佑笙。

  跟阿契談完后,他捧著兒罐傷藥到小杏果房里替她療傷,見她身上的處處傷口,他的心有著止不住的抽痛,心疼又無奈,偏她不知怎地起勁來閉上嘴,任他怎么逗也不開口回應(yīng),他嘔死了。

  她被人欺負(fù)成這樣,這些人以為他心里好過嗎?他也氣,但能怎樣?摸黑將許伶伶給宰了不成?

  唉,或許,這一、兩天就該起程了。

  考慮了好幾天,他決定帶小杏果去外頭打混兼玩樂一段時間。她這幾天心情都挺低落的,也該陪她散散心才是,等許伶伶對待在這兒的生活感到無趣后,自會打道回府,不再留在村里扇風(fēng)點(diǎn)火的惹人嫌厭,到時,他們再回來。

  “她還能怎么了?”伸手猛力地戳著他的胸膛,她字字句句都挾帶著濃濃的憤慨�!澳銥槭裁磳λ笮⊙郏俊�

  “我?!”

  “不是你是誰!”

  “對小杏果大小眼?”這是什么笑話?“你不會真這么覺得吧?”

  “我就是這么覺得�!毖垡徊[,涂佑笙意有所指的歪著腦袋斜睨著諸葛極承。“而且,不只是我這么覺得”

  “唉!”

  聽他嘆氣,她反倒有些錯愕。

  “你承認(rèn)了?”不會吧?

  諸葛真的移情別戀?

  “承認(rèn)什么?雖然我知道你們女人家總愛想東想西,可怎么會差異這么大?”

  “聽你的意思是,你對許伶伶并沒有這種心?”

  “她?”白眼一翻,諸葛極承連話都不想接了。

  這些人會不會是腦筋秀逗、眼睛脫窗?他差了萬八千里的對待態(tài)度,還能勾出她們無窮無盡的胡亂揣測?

  見他大嘆無可奈何的冤氣,涂佑笙的心緒在瞬間好了大半,但,苗杏果所受的委屈她還沒忘記。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老偏袒許伶伶?”

  “偏袒她?我有嗎?”搔了搔腦勺,他嘖嘖有聲,“你不會沒眼睛看吧,來到這里以后,她盡力的惹著小杏果,卻老巴著我,人家是十汾的遠(yuǎn)房表姐,你希望我怎么做?一見到她就橫眉豎目?”

  “算你有理�!彼f的沒錯,連她都抓不到那女人的把柄,能怨誰。“那小杏果呢?在你心中她算什么?”這次得好好的問出個結(jié)果來。

  “算個有手有腳的人哪,你也真奇怪,這算是什么問題?”他避重就輕的打趣。

  “這是很重要的問題,你給我老實(shí)說來。”

  “說什么?”

  “你連我也要瞞?”

  “敢請你今天決定要狠狠的掏出我的心事?”見涂佑笙氣憤填膺的點(diǎn)著頭,諸葛極承不禁嘆出盈滿胸腔的無奈。“還需要我說什么呢?我以為別人不懂;可你應(yīng)該懂我的心意才是。”

  他這話的意思是

  “喜歡人家,干么還老擺著一副不在乎人家的狂樣子,”心一樂,原本的質(zhì)問態(tài)度驀然煙消云散。

  “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如果夠好,小杏果也不會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她以前可都是自信滿滿的。就因?yàn)樵S伶伶的出現(xiàn),一下子全都豬羊變色�!笨窗桑虑檎娴牡搅私倘祟^痛的地步。

  “你又不是白癡,難道看不出來嘿,說真的,你不會喜歡上許伶伶了吧?”

  “哦,拜托你也差不多一點(diǎn)行嗎?就算要撮合,也找個像樣的吧!”

  “我了解了�!本驼f嘛,盡管‘時光’變遷,她也不信諸葛的眼光會淪落到這般饑不擇食的地步。“但你該知道一牽涉到感情的事情……反正,你給我離那禍水遠(yuǎn)一點(diǎn)就是。”

  “有沒有搞錯?現(xiàn)在是她纏著我,又不是我纏著她�!�

  說得好像他才是那個不識相的人。

  “其實(shí),既然不喜歡她,你為什么不趕她走?”涂佑笙仍帶疑惑。

  以前,他不是常會要一些招數(shù)來驅(qū)離一大籮筐居心叵測的狂蜂浪蝶嗎?為何偏對許伶伶手下留情?

  “唉,你要我用什么立場來趕那條八爪魚?”他又不是她涂佑笙。

  拓跋娶了她,無疑就像是替她辦妥了身份證明,她身為主人之一的立場確鑿。可以任她為之所欲,但他立場薄弱呀。

  要他這半個主人開口趕另一位客人?

  如果不是因?yàn)槭�、礙于阿契,別說趕人,早早他就將那麻煩的禍端給一腳端到阿拉斯加去,還能由得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耀武揚(yáng)威嗎?

  “不管啦,總而言之,今天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再見它發(fā)生�!�

  “你們?”

  “對,我跟十汾。”翹起鼻梢,她仍是聲聲埋怨。“她把小杏果傷成那樣,我們見了有多心疼!”,

  她們心疼,他就不去嗎?

  小杏果是他心頭的一塊肉,他的心中寶,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哩。

  眼一瞪,諸葛極承沒再多說什么,還能怎么說?反正數(shù)來數(shù)去,她們就是要他當(dāng)罪魁禍?zhǔn)拙褪橇恕?br />
  長得帥、長得迷人,又不是他的錯�。�

  ······························

  四處都找不到那尾小神龍,諸葛極承拼了命的忍住急躁的情緒,悠悠的踱向溪邊;忽地,聽著咿呀、咿呀的細(xì)微響聲在耳邊浮現(xiàn),他心一動,輕擰濃眉,不由自主地循著聲響緩步向前,當(dāng)瞧見坐在秋千上的孤單人影時,面容一柔。

  “不是說了嘛,在這么深的夜里,你一個女孩子家最好別單獨(dú)在外行走。

  “呢,是你?”在發(fā)著呆的苗杏果嚇了一跳。

  “你在等別人嗎?”

  她木然的搖搖頭�!澳阍趺雌饋砹耍俊�

  “還說我,你呢?”在她身前站定,傾俯著身,諸葛極承細(xì)細(xì)的審視著她,嗓子柔得像如夜春風(fēng)�!坝炙恢�?”

  “嗯。”敵不過他的眼神緊鎖,她低頭沉忖半晌,再抬眼時,悵然已被強(qiáng)顏歡笑掩覆。“你也睡不著?”

  “心里有事哪睡得著、”唉.讓他失眠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br />
  小小的話他一直沒忘,不敢忘,也忘不了一直,他自以為心意已定,即便許伶伶再如何搬弄,也改變不了既定事實(shí),但,連小小都忍不住開口了,這是不是也代表他的行徑過于輕狂且自我,對小杏果的關(guān)注也隱藏得過于輕描淡寫?

  難不成,他的態(tài)度真給人這么大的偏頗?

  “你有心事?”她吶吶低喃.眼中蓄著不可思議的狐疑。

  諸葛他也會有心事?

  怎么可能?在她眼中,他向來對任何事都抱著氣定神閑的心態(tài),真的是以為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事或人困擾著他。

  “我也是人,怎么可能會沒心事呢。會冷呀?”忽見她的身子抖了下,他移身向上風(fēng)處、細(xì)心的為她擋盡夜風(fēng)�!霸趺床欢嗯律�?”

  “我……我忘了�!�

  “老這么忘東忘西的,教人怎么放心你�!�

  “是這樣的嗎?”

  “你今天心情真的很差。”大手柔柔扼住她的額,諸葛極承忍不住加了數(shù)落�!皠e養(yǎng)成晚睡的習(xí)慣,對身體不好。”

  “嗯,我只是想坐一下下,吹吹風(fēng)。”腳輕蹬,秋千隨著她的移動搖搖。

  “要我?guī)湍阃茊幔俊?br />
  “你不回房?”

  “不,反正還不困。”在她身后,他將推進(jìn)的勁力拿捏得恰當(dāng)�!懊看沃灰阈那橐环冈�,就會來這兒�!�

  “這里清靜嘛�!瘋�(cè)眼望著手中的粗繩、臀下的厚木板,一不小心又讓惆悵盈上胸口�!斑@玩意兒也是你替我做的�!�

  “是呀,我看你平時也挺愛坐在上頭蕩呀蕩的,當(dāng)真是愈像那攀在樹干上的小潑猴�!�

  “好久了哦�!�

  “什么東西好久了?”

  “這玩意兒、你、我,時間過得挺快的,似乎只一眨眼工夫,大家都變得……唉喲!”隨著輕聲哀嘆,她一屁股跌個年泥地上。

  “該死!”

  諸葛極承根本就沒料到勾著秋千的樹枝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朽掉,斷成兩截,縱使反應(yīng)再快,也只能眼睜睜的見她跌趴在地。

  “你還好吧?”蹲在她身邊,他心疼的扶起她。

  “嗯。”

  “怎么哭了!”啞聲嘆著,他伸手替她找去滾落頰上的淚水。“那兒跌疼了?”

  “沒,我好得很�!�

  “小杏果!”除了嘆氣,他不知道自已能說些什么。

  她大概又忘了他曾警告過,若她受了傷而不吭氣地咬牙獨(dú)撐,他會不高興的。

  “沒騙你,真的沒摔到,又不是很痛�!彼龥]忘記他的警告;他的話,她從來都是嵌在腦海中,記得牢牢的,“我想回房睡覺了�!�

  “唉!

  “嗯?”

  “究竟是什么事情?真那么難開口嗎?我就在這兒,你可以跟我說,為什么最近你變得這么陰陽怪氣?”一天兩天,他還能忍,可已經(jīng)好久一段時間,真是叫人難以忍耐。

  “我……”若能攤開來說,他以為她愿意吞著眼淚、心酸度日?

  “又在那兒吞吞吐吐,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挫敗的搖搖頭�!八憷�,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反正我都在這兒等著,走吧�!�

  “走?”

  “你不是想睡覺了?我送你回房�!背远自诘厣系拿缧庸垂词种�,他旋身踱離。

  卻不料,原本無精打彩的她突然一躍而起,自身后抱住他,緊緊的抱住她。

  “小杏果?!”諸葛極承楞了楞,止住步子。

  “別動�!�

  “你?”

  “別動,讓我抱著你一下下�!遍]上眼,她長吸著氣,強(qiáng)忍住酸澀沖鼻的淚水�!爸灰幌孪戮秃�。”

  搔搔腦袋,諸葛極承想回過身,卻遭她強(qiáng)力的箝制,不想違背她意愿地掙脫她的臂,遲疑了半晌,他又開始嘆起氣。

  “沒問題,我的身體我作主,隨你愛抱多久就抱多久,可是,待會兒該不該換我抱你一下?”

  “噓,別說話,好嗎?”她只想好好的抱著他。

  “遵命�!迸牧伺乃h(huán)在胸腰上的小手,他意有所指的連嘆帶念、“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快將我嚇得手足無措�!�

  左思有想,她這番怪異的舉動只代表了一件事,這丫頭該不會是禁不起人家激,動起離家出走的主意了吧?

  “不要說話�!倍宥迥_,她不滿的睜開眼,可就在須臾間,熱淚直淌而下。

  許伶伶這些天瞧她的神情陰笑中帶著詭異,她雖然可以蓄意忽視,也可以選擇正面交鋒,但有些事實(shí)是即使閉上眼、封住思緒,它依舊是存在的。

  沒錯,諸葛曾說過,是好是壞,她都是他的小杏果,她為他話中的含意與確定高興了好幾天,可那是因?yàn)樗€不知道她是誰,他不知道她的血液里滲滿了邪惡的壞分子。

  她不講,不想去理會,并不代表許伶伶不會使壞,依許伶伶奸詐且小人的性子,遲早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與其到那時她得面對熟悉的村人們鄙夷及排斥的眼神,還不如趁早離去。

  “小杏果,為什么將心事擱在心里徒增煩你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無論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

  “問題就在,我不能說呀!”將用眼汪汪的臉埋在地寬闊溫暖的背脊,她語帶硬咽。

  就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后路可以退。

  ···································

  抱著仍哭個不停的苗杏果回到她的房內(nèi),諸葛極承在心中是嘆了又嘆、他不會的為她拭去流個不停的淚水,任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開口。

  終于,哭聲漸轉(zhuǎn)為抽噎的聲音,他知道她哭累了。

  “你先好好睡一覺,其他的,明天再談吧!”

  “我……”苗杏果欲言又止。自知能在他身邊夠的日子不多了;沒來由得沖動讓她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諸葛極承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輕拍她的手,“這樣吧,我待到你睡著后再離開�!币娝窒腴_口,他語帶命令道:“別再說話,快閉上眼”

  然苗杏果哪去鳥他,她依然說出想說的話,不過她卻先漲紅一張小臉,小嘴開開合合的,吐不出一句完整話,“我……你……留下陪我……”

  哎呀!怎么那么難說,她希望在走之前能為自己留下一個回憶?

  心急,苗杏果坐直身子,扯著他的手勁也加大了。

  諸葛極承畢竟曾“活過”二十世紀(jì),看她的舉止,他心中也約略猜得出一二,他皺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她用力的點(diǎn)頭,卻在點(diǎn)完頭從意識到自己的大膽,原本就火紅的臉更是滾燙。

  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搖搖頭,他不是不想,但總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乘人之危的感覺,“夜深了,我也該回房了�!�

  結(jié)果怎么會是這樣?苗杏果呆了呆,原本止住的淚又落下,自己……還是不夠吸引他。

  她的哭聲讓他再度轉(zhuǎn)回身,他投降了,不舍的唇就這么覆上她的。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快要窒息的她。

  “不后悔?”

  苗杏果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下了床開始解開腰帶,任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落下……

  原本壓抑著的情欲倏地被挑起,諸葛極承接下她的工作,為她脫去最后一件衣物,讓完美無端的她展現(xiàn)在自個兒眼前。

  他跪在她的身前,用眼和手—一膜拜她從未有人碰過的處女地。渾圓的胸脯,纖細(xì)的腰肢、修長的玉腿及最私密的禁地。

  “諸葛!”他的舉動讓未經(jīng)人事的她手足無措,她對這樣親密的接觸有些喜歡,又有些排拒,只能抓著他的肩來支撐自己。

  他將她抱回床上,然后飛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讓熾熱的身軀能實(shí)在的感覺她。

  唇舌交纏已無法滿足他的欲望,他離開她甜美的嘴,~路往下滑去,不停的在她的山谷中徘徊,先是含住她的蓓蕾惹得她嬌喘吁吁;另只手更邪惡的深入她的幽谷,撩撥著她。

  苗杏果現(xiàn)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感覺他的行徑,任自己飄浮著。

  他在逗弄完她的渾圓后,抬起頭來,借著皎潔的月光,她的細(xì)微表請他一個也沒放過、他的小杏果��!終于要完全屬于他了!這念頭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在她幽谷探險的手指的律動,聽聞她的呻吟,他也覺得自己快忍不住占有她的欲望。

  抽出手指,尾隨而至的竟是……

  “諸葛!”苗杏果大叫出聲,諸葛他……他……他的嘴在做……她拼命的要推開他那邪惡的侵犯,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帶著邪笑,他終于不再折磨她,他讓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堅挺的欲望抵著她的洞口,讓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的苗杏果來不及喘氣,只能瞠著大眼看著他。

  捧起她的臀,讓她的腿挾緊他,諸葛極承往前~挺,完全的占有她。

  成為女人的痛楚由苗杏果的眼角滑下夠了,有今夜就夠了,這一輩子她不會后悔……

  ·································

  赫,她是在無心之際曾招惹到哪顆災(zāi)星不成?

  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林間巡獵,她都已經(jīng)不知道在那處林子里囂張過幾百回,可今天真的是天地徹底倒轉(zhuǎn),反了,向來眼尖的她竟然會瞧都沒瞧見、避也避不過地一腳踏進(jìn)這捕獸器里。

  “小杏果?”陪她一塊兒巡獵的單十汾驚得白了臉,細(xì)碎的冷汗自額上冒出,頻頻干嘔。

  肚子里懷了胎,不比往常,現(xiàn)了,她一接觸到血腥就頭暈?zāi)啃?br />
  “你走遠(yuǎn)點(diǎn),不能看就別看。”

  “可是你……”

  “沒事,我還能忍。”只要能將捕獸器打開,只要能將像在瞬間斷成數(shù)截的腳拉出來,只要能將驚心刺骨的熱痛感抽離,她應(yīng)該毫無大礙……騙誰呀?痛死人了——

  單十汾沒有依言離開,她雖然單純,但還沒蠢到看不出苗杏果的嘴硬痛楚。迭迭地干咽著胸口翻騰的嘔意,她在苗杏果身邊蹲下,謹(jǐn)慎檢視。

  “看清形,你的腳踝骨被夾碎了�!�

  吸著氣,她忍痛附議。“我想也是�!�

  “你別慌,我去叫諸葛……”

  “不�!辈患偎妓鞯模谢貑问�。“別去,十汾姐姐,別麻煩他了�!�

  “你瘋了你?這怎么叫做麻煩?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逞強(qiáng)……”瞥見她執(zhí)意不允的神情,單十汾無奈的吁起氣,退而求其次,“那,我叫阿契過來?”這總行了吧?

  雖然讓阿契知道她有了身孕還背著他偷偷跟著小杏果跑出來閑蕩,鐵定會招來他沒好臉色的羅唆與責(zé)難,但為了小杏果的傷,她愿意犧牲自己的耳朵。

  反正對她而言,阿契是只紙老虎,他愛跳腳,偶爾就讓他跳個高興,她又沒啥損失,頂多是不得安寧個一時半刻,真到了難以忍受的時候,她只要蹙翠眉、撫著肚皮輕吁個幾聲,就無風(fēng)又無浪了。

  “別,也別麻煩他�!睆�(qiáng)吸著氣,她往前一撲,沒撲到預(yù)定目標(biāo)的那株樹干。只堪堪的撲到單十汾機(jī)敏上前的扶勢,卻也拖累了單十汾,兩個女人立即跌成一團(tuán)。“十汾姐姐!對不起、對不起,你……你還好吧?”扁著嘴,她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哭了出來。

  要死了,若不小心壓壞了十汾姐姐,她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跟你比起來,我好得不得了�!泵亲�,她陪她一塊兒坐在泥地上,滿臉愧疚的苗杏果。“要諸葛還是阿契,你好歹挑一個。”

  挑一個?問題是,她誰都不想去麻煩!

  “十汾姐姐,這事別張揚(yáng)出去,好嗎?”

  “不好”不假思索地拒絕,單十汾的神情很凝重。

  每個人都有自主權(quán),她尊重小杏果的選擇,可她這目擊證人呢,若就這么坐視不管,她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都已經(jīng)說我沒事了……”

  “別傻了,你的腳傷成這樣還敢說沒事,簡直是睜眼說瞎話�!睋沃�,她示意苗杏果借她的扶力攀靠向一旁的樹干。

  “真的沒什么大礙�!毖劭粲敉魷I水,腳髁的痛楚,細(xì)喘著氣,苗杏果將掌緣緊貼著牙際,在忍無可忍時,倏地一口狠狠咬住,再靜靜的嗤著疼意。“瞧,我這不是站起來了?待會兒包~包就行了。”

  “不會吧?這么嚴(yán)重的傷,你冀望隨便包扎一下便沒事?”

  她還不至于樂觀成這樣,問題是……“孫大大這幾天不是出去采藥了嗎?”

  “村子里又不是缺了孫大夫就沒人能替你療傷!”捺不住心中憂忡,單十汾口氣沉重的數(shù)落著她的執(zhí)拗�!捌鸫a阿契他們都還懂得怎么止血、怎么接骨呀。”

  “我只是被夾到了腳,又不是已經(jīng)被夾斷了腳,應(yīng)該沒必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吧!”

  “小杏果,你再這么拗,我可是要生氣。”

  “人家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如果讓諸葛知道我在巡獵時不夠?qū)P�,他會不高興的�!庇绕�,十汾姐姐還好心的陪著她,幸好是她受了傷,這萬一被災(zāi)星纏上的是十汾姐姐,她豈不真是死有余辜!

  寒契絕對不會與她善罷甘休的。

  “有關(guān)心,才會有責(zé)難,如果諸葛他對你不是有心,依他向來清閑怕煩的性子,壓根就不會放心思在你身上。”

  “我知道呀!”吶聲低語,她始終沒放開扯住單十汾的手。

  不是她存心將十汾姐姐當(dāng)成支柱來依靠,而是怕一松手,十汾姐姐就會跑得她喚也喚不回來;說實(shí)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腳傷一定得找人治療才行,但,在這心煩氣躁的節(jié)骨眼上,哪分得出心來哀悼自己甫受的傷。

  又瞪了她半晌,忽地,單十汾嘆起氣來。

  “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

  苗苦果~楞。

  “什么?”

  “腳受了傷是事實(shí),為什么要強(qiáng)迫自己漠視它?”

  “我……我也不知道�!本褪切臒褪菕伈婚_被重新掀開的記憶,就是無法昧著心告訴自己,一切終將雨過天青。

  只要許伶伶在的一天,所有的事就絕對不會成為過去!

  “唉,小杏果,是我對不起你�!�

  “十汾姐姐!”她大驚失色。

  “我知道表姐來到這兒后,你受了大多的委屈,可我卻無法……”單十汾的心中有著深切的自責(zé)。

  見一向快樂無憂的小杏果逐漸愁眉深鎖,往常的開朗活潑已不復(fù)見,愛笑的臉蛋覆上心事重重的凝然,善言的唇瓣也不再輕啟,像被蛤神附了身,她變得沉默寡言,也總,是心神不寧,看在眼里,她實(shí)在痛心。

  因?yàn)榍愤^許家的恩,也因?yàn)楸斫阋患矣肋h(yuǎn)都不會忘記提醒單家這份恩情,所以,縱使她看不過表姐的種種作為,卻有口難言,連攆人的話都說不出口,讓向來公私分明的阿契為她所累,也翻覆了諸葛與小杏果之間的暗藏情愫,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br />
  若她沒嫁到這村子,自我且張狂的表姐也不會借著探望的名義留此長住,然后掀起這一團(tuán)的亂。

  她,夜夜難眠。

  “別跟我說對不起�!比讨鴾I意,苗杏果別開臉,不讓哀凄明白的展現(xiàn)在單十汾眼前�!澳阌植磺肺沂裁础!�

  感情受挫在先、身體受創(chuàng)在后,她涓滴收入心窩,痛意一日更勝一日,可這些都無所謂,她想忍、也愿意忍,但許伶伶明搶暗箭一起朝她襲擊,如今還累得十汾姐姐為不必負(fù)的責(zé)任而開口向她致歉……靜心想想,或許諸葛一直沒喊錯,她果真是個教人傷透腦筋的麻煩。

  這下子,她更是不能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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