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吳大哥。若不是你,我可能早被楊清風(fēng)給欺負了!本c琦由衷的對他說 ,眼含著感恩。
“夏姑娘,你不用謝我,這全是公子交代的。”他非常恭謹?shù)恼f。
“你說石韋?”綾琦難以置信的訝喊出聲。
“沒錯,公子很關(guān)心你!眳橇x雖不懂她與公子之間的關(guān)系,但由公子交代他時那 肅穆的神情判斷,公子是很愛她的。
綾琦凄楚地笑了笑,“你不懂,他只是不希望他曾擁有過的女人轉(zhuǎn)移目標(biāo)投入他人 懷抱罷了,他是很自私的!
“不,公子不是這種人。”吳義為他辯護道。
“若不是,他為何要狠心趕我走,而且是那么的急?”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倒是難倒了吳義。
“所以,事實絕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別再安慰我,說的太離譜,我反而會傷心。 ”綾琦眉鎖眼沉,談笑已不自若。
這三天她不只一次逼著自己忘記他,但始終辦不到,愈是強迫自己的結(jié)果,即是他 的影像映得更深。
如今她才明白,原來愛是禁不起付出,更承受不起拋棄。當(dāng)付出時則再也收不回, 待披拋棄卻是傷得更痛。
“夏姑娘,那你準(zhǔn)備一下,我去看看下錨的情形!
感情事太復(fù)雜了,想當(dāng)年他娶妻時,連對方的臉瞧都沒瞧清楚就栽了進去,哪像她 和公子矛盾且麻煩。所以,既然無法幫她解決,還是走吧!
綾琦點點頭,目送他離去。
“快回家了,你高興嗎?趁還有點兒時間,你可以考慮考慮愿不愿意跟著我!睏 清風(fēng)已在一旁等候多時,好不容易等到吳義離開的空檔。
“你不怕我大嫂吃醋?”綾琦冷眼瞧了他一眼。
“李聿芳?她不配。”楊清風(fēng)以一副很絕情的面容說。
“別忘了,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能讓你任意遺棄嗎?”綾琦雙手環(huán)胸,意味深 重的說。她迫不及待的想親眼瞧瞧他喜新厭舊的結(jié)果,李聿芳是準(zhǔn)不會饒他的。
“沒有夏家給她做靠山,她哪能對我頤指氣使,你放心,若我要起狠來,她是斗不 過我的!彼幧恍Γ捎伤难哉摰弥巳吮厥嵌纠睙o比。
在夏府他做個區(qū)區(qū)的總管,忍氣吞聲多時就是想得到夏家所有的財產(chǎn),但想不到李 聿芳如此奸詐,還是栽在夏懷德那老頭手里,搞了半天,連張紙也弄不到!
那他倒不如把綾琦收歸己有,只要娶了她,夏家產(chǎn)業(yè)遲早會是他的,雖說那老頭并 不喜歡這丫頭,然無論如何她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多多少少她終究能分上一杯羹的不 是嗎?
“你難道對她一點兒感情也沒?”
綾琦自忖:短短數(shù)天,她終于又領(lǐng)教了第二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他同樣把感情視為 毫無價值的東西。
“感情?應(yīng)該說看在錢的份上吧!”
楊清風(fēng)不屑地哈哈大笑數(shù)聲,男歡女愛只要對上眼,做什么都行,何須感情呢?多 此一舉嘛!
“男人!”綾琦鄙夷道。
“我現(xiàn)在就要讓你知道,我這個男人比起石韋可好太多了。”他一步步趨上前,綾 琦則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碰上船舷無路可去!
“你別過來,吳義就要來了!彼髨D想喝住他。
“你以為我怕他,算了,我只是不想和他計較而已。”他算準(zhǔn)吳義得忙上好一陣子 ,所以才敢說這種大話。
“砰!”船身瞬間似遇上撞擊般,震得搖晃不已,就在這剎那,吳義趕到綾琦身邊 ,目中含刀的射向楊清風(fēng)。
“遠遠的,我就瞧見他意圖不軌的接近你,因此草率的下了錨,很抱歉嚇著姑娘了 。”他指的是這一陣晃動。
“沒關(guān)系!本c琦盡量閃到吳義身后,想脫離楊清風(fēng)無禮的注視。
吳義則靠近她,對她耳語道:“船已靠岸,跟著我,千萬別跟這家伙回家,否則我 也救不了你!
“可是我無處可去!
“一切包在我身上!
“喂,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耍詭計嗎?”陰險狡檜的楊清風(fēng)并不傻,似乎已瞧 出他倆的企圖。只是武功底子只能算差強人意的他,實在敵不過眼前這名大漢,他真不 知接下來該怎么做。
“你就快知道了!眳橇x挑眉一笑,在刻不容發(fā)的片刻拉起綾琦一飛沖天,待著地 時,他二人已在岸邊。
“你們兩個!”楊清風(fēng)震驚的大喊。
“后會有期了!眳橇x譏諷道,運下內(nèi)功輕輕一彈,立即與綾琦消失在楊清風(fēng)的視 線范圍內(nèi)。
楊清風(fēng)握拳擊掌,岔忿然的想:石韋、吳義、夏綾琦,我楊清風(fēng)發(fā)誓一定不會放過 你們的!
“吳大哥,你武功真棒,好羨慕你能這么飛來飛去的!贝竭_安全地帶,吳義放 下綾琦,她則以無限崇拜的口吻說道。
“想學(xué)嗎?以后要公子教你就成了。其實,我這幾招三腳貓功夫全是師承公子,跟 他比,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部動不了呢!”吳義哈哈一笑。
“他!我知道他功夫不錯,但咱們別提他了好不好?”一旦想起石韋,她就一陣悵 然。
“好吧!我的一位老朋友在這兒附近有間空屋,你先去那兒暫時安身吧!”其實, 那是石韋平日休憩的小屋,位于一處非常隱僻幽靜的莊園內(nèi),十分怡人。當(dāng)然,這次但 是他吩咐吳義帶綾琦來這兒暫住的。
“你不會告訴他吧!”綾琦頓住步伐,遲疑地問著。經(jīng)過一次痛徹心扉的教訓(xùn)后, 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即使心中還是忘不了他。
吳義輕輕一笑,不置可否,“咱們走吧!”
綾琦以為他是默許了,不疑有他,因此放心的跟隨著吳義前住該處。
翌日凌晨,吳義接擭石韋的傳書,信上言明他隨后趕到,因此才拂曉時刻,吳義已 趕至泊船口,恭候著石韋。
令吳義難以想像的是,自他們走后才不過半天時間,公子就迫不及待地跟上了,難 道他當(dāng)真一時一刻都離不開夏姑娘嗎?或是另有急事呢?
遠遠地,他即看見揚有“飛揚號”標(biāo)志的旗幟迎風(fēng)飄搖,漸漸行近他,站在船首上 那器宇不凡的男子不是別人,就是他最信服的人──石韋。
“公子!彼笆肿饕尽
“辛苦你了,吳義!笔f英姿勃發(fā)的跳下船,快步走同他。
“哪里。希望沒讓公子失望!
石韋輕拍他的肩,“她人呢?住在山上小屋嗎?”
他沉思地摩擦著下巴,如今他心系的唯有綾琦了,但愿此行能挽回她的心,這一次 他絕不能輸。
“夏姑娘現(xiàn)在正在那兒,而且她非常滿意那邊的環(huán)境。”
“那就好。”的確,那兒有花香有蟲鳴,完全符合綾琦的喜好,這也是他別莊何其 多,偏偏選定這里的原因。
“公子現(xiàn)在要過去嗎?”
“當(dāng)然,追老婆怎能延誤呢?”他不懷好意的笑著。
“那我就先回島,這里就交給公子了!眳橇x頗噯昧地道,他不想當(dāng)超級大蠟燭。
“等等,別急著回島,嫂夫人跑不掉的!笔f也不忘調(diào)侃他一番,“我想要你去 一趙石家莊舊址,看看現(xiàn)在的主人是誰?”
“難道公子已查出……”
“不錯,是有點兒眉目了,不用多久,咱們就可查出誰是毀了咱們石家莊的兇手。 ”他接續(xù)吳義想說的話。
“好,我一定義不容辭,那我現(xiàn)在就動身了!闭Z畢,他已回身前往。
“真是心急!”石韋笑意橫生,拿這個自小的玩伴沒辦法。
收回視線,想想他也該動身了,突然,他頓了下,由袖口中拿出一只白鴿,撕下下 擺一塊里布,沾了地上濕黏的泥土,在上書寫了幾個字,隨鴿而飛。
然,不久后,在遠處大石后走出了一個人,是楊清風(fēng)!
原來昨天他被吳義放鴿子后就一直留在這,心想他遲早會等到他們,但不到上天成 全,才不過一夜,他已有了線索,而且還是條大魚呢!
只不過石韋剛才那張字條究竟是要捎給誰呢?
管它,先逮到人再說吧!
位于鎮(zhèn)江、丹揚交接處,屬三不管地帶的大茅山腳下,有幢僻靜幽然的莊園,在圖 前的溝壑旁則開滿了一簇簇清新可人的野百合,而園陵則是一條清澈的溪流,里頭的魚 蝦清晰可見。
此刻的綾琦手拿著根釣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里頭的魚兒,奇怪的是,連連坐了兩個 時辰,怎么沒一尾魚兒上鉤呢?難道這里的魚兒都長了眼睛?(笨,哪種魚沒眼睛呀! )唉!害得她一雙杏眼都快成了斗雞眼了。
“這里的魚不是用釣的,而是用抓的。”
不遠處揚起一陣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幾乎在同一時刻,一道白影由綾琦頭頂飛躍過 ,并以蜻蜓點水的方式在水面上暫留數(shù)秒后,立即又拔身掠影的降落在她身邊,此這名 全身白杉的飄逸身影嘴里噙著笑意,手上則拎著一條尚在跳躍的魚兒。
“你!我早該知道吳大哥不可信!背跻娝南矏,在望到他那張笑臉的同一刻停 住了,她怎能忘記他的薄情寡義?
想必他一定是在琉湮島待不住,想出來打野食了!他以為她會再一次上他的當(dāng)嗎?
“別怪他,他是受我之托。”他漆黑如墨的瞳眸細細瞇起,對她笑了笑。
“你來干嘛?難不成連在內(nèi)陸都沒我容身之處。”她睨著他,挑釁的說,泉涌的水 強忍在胸口。
“就算全天下均無你容身之處,我也會收留你,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眼神灼 灼地看著她,多想輕擁她入懷。
雖才短短一天不不見,他真的好想她,但他不能急躁,得壓抑住狂戀的情潮,否則 嚇壞她,也會讓她離他更遠。
“我就算去住破廟,也不會寄你籬下。”她咬著粉嫩的下唇,明亮的皓眸泛著嗤的 神情。只是她不解,為何她才剛來這兒,他就隨后跟到呢?他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那我可舍不得!彼劢瑑扇碎g的距離不及盈寸,他那股溫?zé)岽肢E的味道毫 不猶疑的往綾琦鼻間竄,她想逃卻逃不掉!
為何在經(jīng)過一連串的打擊后,她的一顆心仍深深為他所動!不,她不能再度迷失自 己,成為他的笑柄。
“別過來,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已不是從前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傻女孩了,你別想 再利用我!彼男囊粯拥睦w弱,外表卻得表現(xiàn)得堅強。
石韋輕笑著搖搖頭,“我從不認為你會對我言聽計從,自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我 就被你那撒潑的摸樣給吸引了,至今不變!
“撒潑!你說我撒潑?如果我當(dāng)真如此就不會任你玩弄,任你始亂終棄……”她泣 不成聲的反擊道,發(fā)酵的心是又酸又澀。
石韋急促地擁緊她,無視于她的反抗,猛然占據(jù)了她柔軟的唇辦,她的話傷了他! 為何她就是不懂他的心?
“聽我解釋……”
“不……我不要……”她的行為與思考模武,正在相互掙扎著。
“由不得你。”他淡不可聞的笑了,接著以突如其來的率性,忽剛忽柔的步驟慢慢 調(diào)戲著她細柔白皙的頸項,在其鎖骨上逗留,欲吻出一條屬于他的路來。“你一定得聽 我說。”
“不聽……”她怎能再沉溺于他的謊言中,變得不可自拔呢?若再上一次當(dāng),就連 她也不能原諒自己了。
“該死!”他暗啐了聲,卻依然沒放她離開他身邊。
驀然,遠處傳來一陣陣雜沓的腳步聲,很快的包圍住他們,石韋警覺地將綾琦拉到 身后,眸光犀利的盯視著來者。
漸漸從中走出一名婦人,站在她身旁的就是楊清風(fēng)。
“夏綾琦,你還真是寡廉鮮恥呀!大白天的跟一個男人在那兒拉拉扯扯的,不怕別 人說閑話?”她冷笑了一聲:“就算不怕別人說閑話,也得顧及一下夏家的面子吧!”
“嫂嫂,你──”原來這惡毒婦人就是李聿芳。
“綾琦,你就跟我們回去吧!我可以替你宰了這個狂徒。”楊清風(fēng)語意噯昧?xí)孕牡?nbsp; 說,果不其然,他這段話招來李聿芳懷恨的仇視。
她目露殺機、臉色發(fā)青地道:“楊清風(fēng),你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究竟和這丫頭 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來?”
石韋明顯的感覺到他握在手中的柔荑戰(zhàn)栗不休,對著李聿芳譏諷道:“你這女人早 該自我檢討了,別說是姓楊的那狗腿,就是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也受不了你這種潑辣德 行!
“你──你是誰?”她目含兇光的間。
“哦,原來大少奶奶不是針對我來的,竟然不認識區(qū)區(qū)在下我。”石韋故意做出一 副驚訝至極的滑稽樣。
“她不是針對你來的,我卻是。”
楊清風(fēng)向前踏出一步,如今前有靠山,后有幫手,他才不怕他石韋呢!
“咦,針對我!你窮追我到這兒,難道你有斷袖之癖,喜歡上我了?”石韋假意的 對他媚眼一拋,那玩世不恭的模樣簡直恨得楊清風(fēng)直想切腹自殺了!
“你少耍嘴皮子,我這回帶大批人手來就是不準(zhǔn)備再放過你,你等著受死吧!”楊 清風(fēng)單手一揮,后邊人馬立即全部圍上,手拿亮閃閃的刀刀,相互輝映著。
“我好怕,我好怕,別過來呀!”
石韋眼神犀利一轉(zhuǎn),隨即拉起綾琦一同往后退,所佯裝出那副害怕驚懼的樣子可樂 壞了楊清風(fēng)。
“楊清風(fēng),我不準(zhǔn)你動他!”綾琦瞬間擋在石韋身前,她不能見他死,即使連受點 兒傷都不行。女人就是那么傻吧!
然,這就是石韋要的答案,他要清楚的知道他在綾琦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她對 他的恨又有多少?
如今他欣慰的知道答案了,原來她還是愛他的!這也就夠了。
“阿風(fēng),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要帶人手來抓夏丫頭嗎?怎么變成 那個男人了?
“你這女人真啰唆,我現(xiàn)在沒空解釋。”楊清風(fēng)粗魯?shù)耐崎_李聿芳,已利用完的東 西他向來懶得珍惜!皝砣税。】彀堰@男的給宰了,但不可動大小姐一根寒毛!
“楊清風(fēng),你會不得好死的!”李聿芳這笨女人終于明白了,現(xiàn)在她滿腦子就只有 “喜新厭舊,移情別戀”這八個字,而自己就是那個“舊”!
他利用她率領(lǐng)夏府所有人手出來,不是為了對付綾琦,而是為了應(yīng)付情敵,那她算 什么?
老天,這是報應(yīng)嗎?
“我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們不準(zhǔn)動他!”從未以大小姐自居過的綾琦,走進了死 巷,也只好打鴨子上架,硬著頭皮說了。
“老爺從未承認過她,你們也別怕她,快上!誰宰了那男的,我有重賞!睏钋屣L(fēng) 抓住人貪利的弱點。
李聿芳這下可氣壞了,她非要與楊清風(fēng)唱反調(diào)不可,于是禁不住地她出言道:“我 是大少奶奶,我命──”
楊清風(fēng)點了她的睡穴,讓她開不了口,“快呀!你們還杵在那兒干嘛?”
“是!
不一會兒工夫,幫手們一擁而上,刀光霍霍,好不威風(fēng)。
“綾琦,到一旁躲著別過來,諒他們也不敢對你怎么樣。”石韋才與綾琦四目交會 的一瞬間,已將她帶到一旁安置好。
“小……小心點兒!卑崔嗖蛔⌒闹械幕排c急,她撇開之前的恨怨,開口說了。
石韋回首輕輕一笑,“放心,我會沒事的。”
話甫落,他已一躍而起,在刀影劍光中穿梭,揮灑深厚的拳腳功夫,行云流水、毫 無阻礙地將那些不足以道的下三濫一個個擺平了!
晚風(fēng)拂面而過,他挾帶著風(fēng)勢,運用著俐落的技巧,不費吹灰之力的制伏住他們, 更何況是楊清風(fēng)那三腳貓功夫,也只有節(jié)節(jié)敗退的份了。
楊清風(fēng)眼見已窮途末路,無處可逃,心一橫,抓住綾琦的手腕,以其遮住自己的身 軀,為求自保。
“石韋,你敢再過來,我就殺了她!彼堵曊f,之前的英武氣概全不見了。
“是嗎?”他漾著笑,那笑足以令楊清風(fēng)毛骨悚然。
“你以為我不敢嗎?別忘了我可是向來殺人不眨眼的!睏钋屣L(fēng)惡聲惡氣的說,手 上的尖刀慢慢逼向綾琦,而目光一分一毫不敢離開石韋。
石韋看向綾琦,偷偷對她使個眼色,她立即會意過來,并趁楊清風(fēng)不注意地的當(dāng)兒 ,以手肘狠狠擊向他的腹部,待他一松手,拔腿就跑!
楊清風(fēng)一陣哀嚎下,一不做二不休,毫不作罷的將手中尖刀往綾琦身上丟了過去, 然石韋早巳利用這時機快速沖向他,接過半空中的刀刀,回執(zhí)楊清風(fēng)的手臂,直直將他 固定在樹干上。
幾乎在同時,一群官兵突然趕到,其中一位對他拱手道:“石大俠,一接獲你的傳 書我就快馬趕了來,想不到還是晚了,你沒事吧!”
“一點兒也不晚,我的目的也就是想麻煩你把這幾個人押回去罷了!笔f拍拍手 掌,無所謂的說。
“真下愧是“風(fēng)城俠客”,功夫硬是了得!蹦侨诵Φ。
“宋大人那兒,最近沒什么要事或難辦的案件吧?”石韋突然這么問。
“這你放心,大多我都處理得來,沒辦法的再麻煩石大俠就行了!
石韋搖搖頭,“陳捕頭忒謙了,石某只是想盡盡一臂之力,并無不信任你的道理。 ”
“這我懂,有你的幫忙這才是宋大人的福氣。好了,那我先押解他們回去了,不打 擾你們了!标惒额^赫然發(fā)現(xiàn)一旁的綾琦,頓時了然于胸。
“慢走!
目送陳捕頭離去后,石韋驀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綾琦似乎也轉(zhuǎn)身想離開,于是他猛然拉住 她,“去哪兒?”
“你已經(jīng)沒事了,我不走干嘛?”綾琦垂首不愿看他,更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對他的 感情,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
“別走,聽我說,我一定要解釋清楚!
“不要,我說過幾次了,不要就是不要,你那些花言巧語還是留著說給隸兒聽吧! ”她急欲甩開他的手,卻都不得其法。
“哎喲!”陡地,石韋痛苦的蹲了下身,撫著胸口處已滿是血跡!
綾琦怔忡不已的望著他,方才他明明還好好的,這會兒怎么滿身是血?
“怎么了?你哪兒受傷了?快,我?guī)闳フ掖蠓!本c琦蹲下身,淚雨紛墜在石韋 身上,并使盡吃奶的力氣欲扶他起身。
石韋單眼微微露出一道細縫,嘴角隱約噙著一抹淡笑,隨即又回復(fù)痛苦的表情斷斷 續(xù)續(xù)道:“不……不要了,我想告訴你幾……幾句真心話,否則我怕來……不及了。”
“我答應(yīng)你,一定聽你解釋,我們現(xiàn)在先去找大夫好嗎?”見他那飽受折磨的面容 ,及氣虛體乏的模樣,綾琦感到她最后所偽裝的堅強都快瓦解了!
石韋不能出事,絕不能出事!
“當(dāng)真?”他做最后一次試探。
“當(dāng)真。別延誤了,快走吧!要不,你在這兒待著,我去把大夫請來!本c琦突然 想起,如今身受重傷的他怎走得動,倒不如她去找大夫快些。
“不要,我個要大夫,只要你。”他以迅雷之姿,霍地勾她入懷,臉上還漾著壞壞 的笑容。
“你……你騙我?”她難以相信,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巴不得她的眼神能化為一把 利刃,將他千刀萬剮。
不對,他身上的血?“你身上的血跡是……”
他伸出右手,上頭的確有一條深深的傷口,及濃濁的血痕,“剛才為了搶下楊清風(fēng) 的利刀,不小心被劃了道,不過我得感謝它,讓我留住了你。”
原來,他剛剛就是利用手掌上的血跡,制造出一幕驚心動魄,血淋淋的畫面。
“天,好深的傷口,怎么還不止血”她拿出身上的絲絹,輕輕為他裹綁好。綺琦給 自己的借口是他是為她而受傷了,所以她不能不管。
“琦,我愛你,前晚在琉湮島對你所說的那些不是人說的話,絕非我真心的,相信 我,我的目的是要救你!彼脵C握住她的柔荑,此時不說更待何時,況且他發(fā)誓不會 再讓地離開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又為何要救我?”顯然,綾琦有所遲疑,又有些想相信他。
“還記得你我上一代的恩怨吧!我姑姑拿這點來逼我趕你出島,否則將要把你的身 份告知島上的村民,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村民對你父親積怨已深,一定不 會饒過你的!”他一反方才的閑適,頗為激動的說。
“你可以帶我走!用不著傷害我!鼻缭蒲吐,綾琦此刻的心情就像不定的云, 怕散去卻又不能成型。
“姑姑拿她的性命威脅我,你說我能嗎?再說,不徹底讓你對我死心,你會離開嗎 ?”石韋痛苦的搔搔腦袋,擠不出半點兒假笑。
以往他偽裝的灑脫神態(tài),此時在他英冷的臉上再也顯現(xiàn)不出。
“我……很抱歉……”綾琦街同他,緊緊環(huán)住他隨碩挺拔的腰,“我不知道你為了 我忍受那么多苦痛、”
她要相信他,從他糾結(jié)的眉、微鎖的額頭,陽剛卻略顯憔悴的面容里她了解了一切 !天,她怎么那么傻呢?
“不怪你,是我演得太逼真了。”她揉著她的發(fā)絲,輕喟了一聲滿足的氣息。
“可是你現(xiàn)在怎么來了呢?”她微揚螓首,歪著腦袋間。
“因為它!笔f拿出那份寫了答案的信,交在她手上。
綾琦哪會忘了這封信,那是爹交托給她的,她還記得自己將它藏得很好,怎么會在 石韋手上!“這你是打哪兒來的?”
石韋充滿興味的輕擰了下她的鼻尖,“你真頑皮,以為將它們藏在屋梁上就天衣無 縫啰?”
“那么它是?”
“就在你走后沒多久,我因為思念你,忍不住到你房里去看看,就在那時候,突然 來了場地震,它就像我第一天認識的你,毫無預(yù)警的掉在我頭上!彼麛倲偸譄o奈的一 笑,把她擁得更緊了。
“討厭!”她輕捶著他的胸,一思及那天的情景,她就情難自己。
“你就快當(dāng)我老婆了,還害羞?”
上天還是厚待他的,經(jīng)過幾番波折,她還是屬于他了。
“我想看看我爹在那封信中究竟寫了什么?真的好好奇喲!”她驀然看見手上一直 緊捏的東西,它到底寫了些什么,讓她的世界一下子就海闊天空了。
“你看看吧!”
綾琦迫不及待的抽出它,其字里行間訴滿爹的愁苦與心里的折磨,原來近二十年來 。他竟有那么多的委屈無處宣泄!
“我好想回家看看他!本c琦淚溢眸間,微微顫動著雙肩。
“好,我陪你回家。”石韋溫柔地輕拭她的淚,讓她倚在他肩上。從今以后,她的 世界有他,就讓他攬下一切,分擔(dān)她的喜怒哀樂。
“你跟宋大人是什么關(guān)系?方才我聽你與陳捕頭的談話像是極為熟稔!彼翡J的 問道。
“我是他的幫手,是我自愿的,因為我佩服他辦案的技巧與磊落的胸襟。”
“天,我不知道你那么偉大!”她對他更欽佩了。
“我不要你認為我偉大,只希望你能接受它。”石韋拿出那顆珍珠,現(xiàn)在的它已被 他鑲好串成一條煉子。
“好漂亮,是你做的嗎?”她興奮的接過手。
“喜歡嗎?”他幫她戴上。
“喜歡,我好喜歡,但我更愛的是……是你!”烏云過后又是晴朗的好天氣,綾琦 感動莫名的攀住他的頸,獻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