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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薄狂徒梁上妻 第八章

  七月的午后是炎熱無北的,尤其是四周圍著湛藍海洋的琉湮島,因此島上的年輕男  人都時興在黃昏時刻下?裼我环环矫婵上,另一方面還可以撈上幾只可下酒的  海魚。  

  今天石韋當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他隨著島上的年輕人潛進海底,并允諾綾琦一定  會找到一顆珍珠貝送給她。  

  而隸兒當然就利用石韋不在的空檔,進行她去的計畫。  

  “真難得,終于等到你單獨一人的時候了!彪`兒開啟綾琦的房門,毫不客氣的走  了進去。事實上,她已等了一整天,而石韋幾乎將綾琦當成寶似的,保護得涓滴不漏,  真是氣煞入!  

  “甄隸兒!你怎么來了?”  

  綾琦自認與她是井水不把河水,她沒必要找上自己。倘若是為了石韋,她應該去找  他才是,她相信石韋一定會讓她死心離開的。  

  “不歡迎我嗎?”隸兒譏誚的揚起眉。  

  “我并不認為你我之間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可談!本c琦實在沒心思與她打哈哈,希  望她能意會出她已下逐客令了。  

  “難道石韋不值得咱們談?”她佯裝很詫異地道。  

  “他是個獨立的人,不是屬于你我的東西,你我都沒資格談他。”綾琦往上翻了下  白眼,她就知道!  

  真是要命的讓人心煩!  

  “好吧!那你不想談,我談好了!彪`兒露出一抹神秘且詭譎的笑意。  

  綾琦聳聳肩,隨她吧!  

  “你知不知道你會帶給石韋困擾?”隸兒一針見血的說了。  

  綾琦鎖眉看向她,不解她為何這么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雖是局外人,但我看得出石韋他姑姑并不歡迎你,反而滿仇視你的,你爹似乎  與她之間存著難以化解的怨恨,雖然石韋護著你,但他卻因此要拂逆自己的親姑姑,這  是十分痛苦的,關于這點你想過嗎?”  

  她說的有理,讓綾琦想不承認都難。事實上,她的確非常矛盾,在愛與理性之間,  不知如何抉擇才能拿捏得宜。  

  綾琦輕撇過頭,以騙自己的語調說:“我想過,但石韋答應我,會給我一個交代和  最完美的結局!  

  “你真笨,他是在敷衍你。”她尖銳地笑著,以女王般的口吻說道。  

  “何以見得?我知道你的目的,甄隸兒。你騙不了我的,我不會因為你一兩句挑撥  的言論就離開石韋!彪m然隸兒的話果真對她的心理產生了影響,但綾琦又豈會不知她  說這段話的目的。  

  “夏綾琦,你……”碰了一鼻子灰的隸兒正極力卯壓著滿心惱怒。想不到這丫頭并  不笨,楊清風算是低估了她。  

  綾琦低首拂弄水袖,故意不把她的氣惱憤怒當回事,“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多謝你好意的提醒!  

  “你會后悔的!放心,我不會走的,我要等著看石韋在你與他姑姑之間究竟選擇誰  ,我更等著看你像棄婦般的被入趕出琉湮島。”隸兒眉頭糾結,一意孤行的說。而這些  話就像咒語般擊痛了綾琦的心,令她心中的疑慮與驚慌也悄悄擴大。  

  “他姑姑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我怎能要他因我而舍棄她,但我相信,我與她之間一定  能和平共存的,她總有一天會接受我。”  

  綾琦甩甩頭,揚起笑意,踅回窗前,臉上絕美的五官正訴說著,她要相信石韋的保  證,一定要。  

  “你這分明是異想天開!彪`兒痛恨她為何總是表現得如此冷靜。不行,她非得弄  亂她的方寸不可。  

  她更不懂,男人不是都比較喜歡笨一點兒,好操縱的女人嗎?太過冷靜理智的夏綾  琦憑什么博得他的愛意?  

  不知楊清風那兒處理怎么樣了?他說動了石韋他姑姑了沒?看樣子,她得再多費點  兒唇舌,可不能輸了他。  

  “我只是執(zhí)著于我該信的,是不是異想天開得到了答案揭曉的那天才會知道,你若  真想留下來等答案也無妨,倘若我真的如你所說,最終結局是像棄婦般被趕出琉湮島,  我亦無悔,畢竟我用真心愛過他!本c琦以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態(tài)慢條斯理的說,其細致  剛毅的臉部線條更深深駭住了隸兒!  

  “好……那我就等著瞧,看看真是到了那天,你還能這么冷靜嗎?”  

  “請便。”  

  綾琦回過頭,不愿再理會這個存心挑釁的女人,好好一個黃昏時刻,她不如睡個午  覺來得舒服。  

  “哼!”重重的哼了聲,隸兒氣憤難當,羞愧不已的轉身就走。  

  看樣子,要訛倒她似乎并不容易,如今只有靠楊清風了,但愿那老女人沒那么難搞  才好。  

  見到她的身影消失后,綾琦這才松了口氣,如果說隸兒那些話對她一丁點兒影響也  沒,那是騙人的,但已答應石韋要給他時間,她就必須全心全意支持他,豈能因一兩句  蜚言流語而三心兩意呢?  

  而今,她也只能由時間去決定她的未來了。  

  在石家主屋后方有著一大片花圃,上頭那些紫嫣紅的各色花兒全是蕭如霞的精心  杰作。平日孤單寂寞的生活養(yǎng)成她由蒔花植草中得到些微樂趣,每每見它們發(fā)芽結果開  花是她最興奮的一刻,那種成就感是無法用言語所能敘述的。  

  楊清風晃了好一會兒,才在這花圃前找到了她。  

  “老人家還挺有閑情逸致的嘛!”他蕩到她身后,出其不意的開了口。  

  蕭如霞微微一驚,但馬上又恢復鎮(zhèn)定地道:“你們怎么還不走,難道要我下驅逐令  ?”  

  “沒辦法,誰要我們家小姐不肯離開,我這個做總管的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了  。”楊清風故作無辜道。  

  “就因為她是你們家小姐,你應該負起責任,用綁的也得把她綁回去,不要留在這  兒打擾別人!  

  蕭如霞冷冷的瞪視著他,陰惻惻的回嘴反擊。倘若不是韋兒一心護著她,她早就將  那丫頭送走了,哪還輪得到夏家的管家在她面前裝摸作樣!  

  “我是想把她帶走,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希望得到老人家的幫忙!睏钋  風已慢慢扯出了目的。  

  “好,你說,我要怎么幫你,你才能把她帶走?”蕭如霞早就想驅走綾琦,如果這  小子能合作,倒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楊清風邪氣地一笑,慢慢說道:“據我所知,老人家還沒將我們小姐的身份告知島  上眾人?”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蕭如霞非常詫然,他似乎知道的比她想像的還多。  

  “今兒早上,我約張伯去小酌了一番,在他酒醉之時,我套了他幾句話!彼浅  得意的咧著嘴。  

  “什么?你套他話?不對,你不可能知道張伯知道夏家的事!笔捜缦贾睋u頭,這  會兒才發(fā)覺楊清風不只善謀也非常陰險。  

  “哎呀!我想,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他對你唯命是從,一副跟隨了數十年  的忠心樣,我稍稍轉了下腦筋,就猜得出十之八九他必定知道內幕。”  

  他那自命不凡的可惡臉孔令蕭如霞厭惡,卻已收不回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因為了解  實情的他很可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蕭如霞瞇起眼,非常謹慎小心的看著他。好個楊清風,果真有當年夏懷德的陰沉險  惡,看樣子事隔十八年,夏家人依然沒一個好東西!  

  “很簡單,運用島上所有人的力量趕走夏綾琦!睏钋屣L說出重點。  

  “她不是你們小姐嗎?你理應保護她,不是讓她成為鏢靶吧!”蕭如霞人老心不老  ,立即察覺出楊清風眼中的異樣。  

  “這是我們夏家的事,你老人家管得太多了吧!”楊清風一反向來的冷靜,怒目掃  向蕭如霞,讓人戳破心思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沒錯,你們夏家的事我根本懶得理會,剛才我只不過順口問問罷了。”蕭如霞冷  冷的笑了,夏懷德呀!夏懷德!你們夏家何其有幸,聘用了這么個善攻心計、野心勃勃  的總管,看來,你的劫數就快到了。  

  “那好,咱們就這么說定了,無論用什么法子就是要讓夏綾琦無法在島上繼續(xù)待下  去!彼柯秲垂猓莺莸恼f。  

  她應該是屬于他的。  

  “我也要請你記住,我答應與你合作可不是為了你與甄隸兒,而是為了石韋!彼  重申,不希望日后讓石韋以為她是在助紂為虐。  

  他無所謂的點點頭,“既然咱們已經算是合伙人了,是不是該給伙伴一個安身的房  間,你可知道在暗無天日的黑洞過夜是挺不好受的。”他瞇上黑眸,由細縫中閃出某種  企圖。  

  蕭如霞冷笑著,“想不到作惡多端的你也會怕黑?”  

  楊清風錯愕了!他極不喜歡別人知道他這項弱點,為何最近他老是忘記隱藏呢?甄  隸兒發(fā)現了,這老女人也不例外。  

  是的,他怕黑,幼時家境清寒、生活困頓的他,為了裹腹,只好以偷采別人家果園  中的果子維生,倘若倒楣被逮了,往往被人送進囚困野獸的牢洞內度過數日,直至餓昏  了才將他拖出去丟在山野中。  

  因此,對于黑暗,他心中充滿了無以名狀的恐懼感。  

  也因為這個原因,從懂事起,楊清風就立誓要成為財富與權勢兼得的地方霸主,他  要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奉承逢迎。  

  雖虛假,但他也自得其樂。  

  “這無關怕不怕黑,至少給我們一個舒適的房間,應該不為過吧!”他口氣陡變?yōu)?nbsp; 暴戾不耐。  

  蕭如霞輕喟了口氣,她實在是有些累了,為了使他早點離開,她索性答應了,“好  吧!我會為你們準備房間,也會盡力去做,你可以走了吧!”  

  直至楊清風滿意的離開后,恍然中她想起石韋,心底深處驀她產生一絲茫然,她恨  夏家,恨夏懷德,朱亭香,卻不愿傷害石韋一分一毫,這么做石韋會原諒她嗎?  

  前陣子,她亦曾處心櫝慮的思考過各種打擊綾琦的方法,但最終都因為石韋而作罷  ,而現在自己卻要拿出這最狠毒的一招對付她,石韋能接受嗎?  

  海撈了一下午,石韋果然不負所望,撈到了一顆大又圓的珍珠貝,他該以什么樣的  心情與名義把這顆珍珠送給綾琦呢?  

  是訂情之物呢?還是緣定終生?  

  無論如何,他必定以最珍惜她的心情,將它奉在她手中。回到岸上,換下干爽的衣  物后,他立即三步并做兩步的往綾琦的房間奔了去。  

  陰錯陽差的,就只差一個轉角,他卻被隸兒給攔住了。  

  “石韋,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這島就這么點兒大,難道你飛天遁地啦!”  聒噪的她,立即像只麻雀般問個沒完沒了。  

  石韋雙手抱胸,按撩住性子說道:“我并沒義務告訴你我的去向吧!從前你并不是  這樣的,我希望你能維持原狀,否則別怪我無法盡地主之誼啰!”  

  “我是努力的想維持原狀,但先變心的人是你!彪`兒驕縱的說著,狀似委屈的直  跺腳。  

  石韋搖搖頭,以肅穆的表情回答她,“除了綾琦外,我從未對任何女子承諾過什么  ,一廂情愿并不代表全部。隸兒,看在過去你我的交情上,我希望你能看開點,我并不  適合你。”  

  “不,咱們郎才女貌是再適合不過了,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朝楚暮秦、生張熱魏的  生活,仿個專屬你一人的女人!彪`兒立即否決他的話,表明自己愿意為他奉獻犧牲一  切。  

  “隸兒,無論你再怎么多費唇舌,我依然不改初衷,愛的還是綾琦,我當初既沒愛  過你,以后更不可能了!”在他胸口是一片無限綻藍蒼穹,他對得起自己所說的每句話  ,更對得起隸兒。  

  “什么?你的意思是這么多年來你對我只是逢場作戲,從未愛過我啰!”隸兒雙眸  涌現出挫敗的淚光。  

  “咱們是各取所需,你毋需用眼淚來征服我,讓我有愧疚感。”  

  在石韋諱莫如深的表清中,能看出的只是坦率兩個字,絕無愧色。畢竟他從未對她  承諾過,當初他喜歡往她那兒跑是因她不忮不求的表現讓他欣賞,倘若早知她如同其他  女人般善攻心計,喜于糾纏,他早就走得遠遠的,哪還輪得到她來琉湮島上對他興師問  罪!  

  “可是我愛你呀!我可以犧牲一切來愛你。就這點,夏綾琦哪能比得上我?真的,  我對你是掏心挖肺、全心付出的!毖劭此鸵×耍囊钥嗳庥嫅獙,希望還來  得及。  

  石韋斜唇笑了,挑高一層,“你并不愛我,只不過是你的虛榮心作祟,因為我能給  你的比別的男人還多,讓你一時忍受不了沒有我的存在。”  

  “石韋……”彷若被人挖空了心思般,隸兒微微一愣。  

  “回去吧!和姓揚的─塊兒回去吧!告訴他,有我在,他絕對打不了綾琦的主意,  叫他死心!”在他狂狷孟浪的外表下,隱藏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這不僅震撼住了隸  兒,也教她蹙眉不安,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他競將綾琦當成舉世無雙的寶貝,而她連  他心底的一絲纖維也構不著!  

  天,她不服氣啊!  

  “不──我偏不回去,你與那姓夏的丫頭好日子不多了,我要留下來看你們的下場  !彼偪竦拇笮Γ沟桌镆话。  

  “冷靜點兒,隸兒!”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希望她保持鎮(zhèn)定。  

  “你不要管我!”驀地,她觸碰到他手掌心中一顆冰涼透體的東西,使她突然冷靜  了下來,“咦,這是什么?天哪!好漂亮的珍珠。”  

  “不要動它的主意!”  

  石韋想抽回手,卻遲了一步,因為他忽略了這女人一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那種跋扈  勁兒,“還我。”他陰冷的視線看著她。  

  “送我,拿你的感情換顆珍珠,應該不為過吧!”她負手于身后,怎么也不肯還他  。  

  “我再說一次,還我,別激我用強的!彼陧兊脻鉂,其忍無可忍已至巔蜂的  程度由他臉上憤怒的表情便可窺知。  

  “別小氣嘛!只不過是顆珍珠!彼斢谒錃鈩,卻又不甘心松手,正在還與  不還中掙扎。  

  石韋的瞳眸閃過一簇懾人光束,在隸兒來不及反應的當兒,同步拔高身形,以蒼鷹  撲獵之姿滑向她,伸手奪取隸兒手上的珍珠。  

  隸兒驚嚇得摔倒在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將手中珍珠奮力往遠處一扔,石韋見狀  卻來不及回身,只好眼睜睜她看著它撞上紅柱一分為二。卻也見到隱身在紅柱旁的一襲  淺紫身影,她慢慢拾起地上那兩半殘缺不全的珍珠,緊握在手心中,臉龐滴下兩串熱淚  “綾琦──”望著她纖弱、細致且微微顫動的身影,石韋錯愕了,她眼神中竟暗藏了些  他看不懂的東西。  

  綾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因自知鑄下大錯而緊張的縮在一旁的隸兒,“這就是你要  送給我的珍珠嗎?”  

  石韋訝然無語,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眸中亦有著苦澀的笑意及沮喪的神情。珍珠已  不再圓滿如昔,他怎能說得出口送她這么個破損的瑕疵品。  

  她的雙眼泛著霧氣,長長的睫毛半掩住她為之心折的眼神,“我很喜歡,真的很喜  歡,謝謝你!  

  她的話不僅石韋不能理解,就連隸兒也詫異的大叫,“你說什么?你喜歡!夏綾琦  ,你真愛說笑,也難怪石韋會為你死心塌地,原來你就是有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  話的嘴!  

  “甄隸兒,收斂起你的氣焰,我并沒和你這個始作俑者說話!  

  剛才那一幕綾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倘若不是隸兒蓄意搗蛋、破壞,這顆漂亮渾圓  的粉紅色珍珠也不會遭到這樣的下場!  

  “夏綾琦!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隸兒風度盡失的想沖向前刮綾琦一記耳光,卻讓眼  明手快的石韋當下制伏。  

  他將她雙手反抓于身后,利如梟鷹的眼眸閃過一絲犀利的抽搐,“我說過不準任何  人動綾琦一根寒毛,你敢這次?”  

  “我……我……”她原有的惡聲惡氣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細如蚊蚋的輕吟聲  。  

  “滾──”他用力放開她,將她往遠處一拋,隸兒立即踉蹌了好幾步,最后扶住了  墻面才不至于摔得太難看。  

  “你們給……給我記。   

  隸兒丟下這句話,即難堪的逃開了石韋的注視范圍以內。她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  扳回這個局面。  

  石韋立即旋過身,握住綾琦的柔荑,柔聲說道:“它已經壞了就丟了吧!明天我再  找,相信會有更美的珍珠出現的!  

  他甩了下尚帶濕旋的發(fā)絲,懊惱不已,他找尋過整個海灣,已找不到像這顆如此明  亮又璀璨的珠子了。  

  “不,我只要它,它是你為我耗了一下午,千辛萬苦找來的。我甚至親眼看見你如  何的費心護著它,雖然它現在已殘缺了,但里面滿載的愛心卻是我最珍惜的。”綾琦輕  輕撫觸著手中的愛心,世上就算有無數個更剔透、更圓潤的珍珠任她挑選,她依然獨獨  鐘情于它。  

  “琦……”他牢牢將她擁進懷中,唇也輕柔的銜住她,她的一言一詞都在在牽扯著  他的心,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孩兒,怎能不好好深愛她?  

  “告訴我海撈的情形好嗎?好不好玩?”  

  她拭了拭眼角感動的淚,露出一臉燦然,倘若她不是身為姑娘家,還真想與他一塊  兒嘗嘗海撈的滋味。  

  石韋輕拂了下她美麗絕倫的臉蛋,溺愛萬分的說道:“很刺激,不過得要有很好的  泳技!  

  “你信不信,我的泳技也很不賴耶!”綾琦很自傲的說。  

  “當真?你不過是個女孩子,怎么可能學會這種技術?”這個消息的確帶給石韋很  大的意外。  

  “耶,你有男女歧見喲!”她偷偷睨了他一眼。  

  “不是歧見,只是以目前的情況,姑娘家學泳技是根本不可能的!笔f僅僅是陳  述事實而非爭辯。  

  “小時候,我常潛入水中抓小魚小蝦,我的泳技就是這樣訓練而來的!庇啄陼r期  她雖得不到父親的關懷與愛心,成天也有著大批的工作要做,但她卻有著比一般女孩家  更自由歡樂的童年。  

  回想當時,奶娘最喜歡煮她抓來的魚和蝦,但是奶娘卻不舍得吃,幾乎全留給了她  ,思及此,不知奶娘現在過的好嗎?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她失常的反應總是無法逃過石韋可透視一切的眼  瞳。  

  “我突然想起了奶娘,小時候就屬她對我最好、最關心我了。”她神情黯淡,沮喪  的表情中訴說著她的思念。  

  “她現在人呢?”他關切的問著。  

  “去投靠她弟弟,只是不知她現在如何了。”她眼角噙著淚,真的好想她老人家,  她發(fā)誓。如果自己有能力一定要接奶娘來同住。  

  “我們可以接她來島上玩,更可以住下來!  

  摸透了她的心思般,他竟將她心里所想的每個念頭全說了出來,這份相知相許的心  情她怎會不了解!  

  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可是你姑姑她……”這可是她最大的隱憂。  

  “就快解決了,難道你不覺得她最近很少在你眼前晃動了!彼`出一抹俊美的笑  容。  

  “謝謝你,韋……”投入他的懷抱,她酒渦微現的笑了。她懂得,他愛她的心就如  同她愛他一般。  

  “真是他媽的氣死人了!”被驅趕回房的隸兒,猛拍著桌面,氣憤難抑地直嚷嚷著  。  

  那個石韋竟當著夏綾琦的面數落她的不是,讓她站不住腳,想將她追回陸上,她就  是不信這個邪,她偏不走,看他能奈她如何?  

  “怎么了?瞧你氣成這樣。剛剛才搬進這么個像樣的房間,你應該開心才是!  

  此則楊清風正好踏進隸兒的房間,將她這副任性妄動的表相完全看在眼中,看來,  她在綾琦那兒可能吃了鱉,所以才有那滿腹怨氣無處發(fā)泄的粗俗怒罵狀。他帶著陰森的  笑意,緩緩走向隸兒身邊,語帶調侃道。  

  “像樣!這樣的房間像樣嗎?到處都有著霉味,和我在“懷香苑”的滿春閣差了簡  直十萬八千里,我才不屑呢!”受了石韋的鳥氣,她說話也沖的很。  

  “這是個海島,濕氣本就重,有霉味是理所當然的,我倒認為挺不錯了!敝灰獎e  再睡在那烏漆抹黑的洞穴內,再加上一盞油燈,楊清風可就滿意極了。  

  “好,你喜歡睡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你就永遠住在這兒吧!我要不是等著看夏綾  琦的凄慘下場,才不會留在這兒找苦吃!  

  “打了敗仗?”說明白些,這結果楊清風心里早就有數,他之所以還要隸兒去挑撥  ,只是想擾亂綾琦的心思,好讓他的計畫執(zhí)行的順暢些。  

  “那個臭石韋竟然不要我!他……他硬是要趕我走!”說起石韋,隸兒就本性畢露  。只瞧她雙手叉腰,潑婦的摸樣表露無遺。  

  “我佩服他好眼光!彼蒂H的話說的得意極了。  

  “你說什么?你不是跟他死對頭嗎?怎么跟他一個鼻孔出氣,欺負我?”  

  隸兒氣的全身打顫,氣憤地破口大罵。難道她在這個鬼島上就那么沒男人緣嗎?還  是這島上的男人眼睛全都長在頭頂上,沒一個人正眼瞧過她,無不是以一種噯昧不堪、  鄙夷不屑的神情望著她,她哪一點比不上綾琦呢?  

  “如果是真理,我向來支持。”他邪惡的一笑,眼尾笑出一道斜紋。  

  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嚼舌根了,快說,你那進行的如何了?我真是倒楣  ,碰到那丫頭的死硬脾氣,怎么說也說不怕,再加上石韋老是幫著她,簡直不留余地給  我!  

  “比你幸運,那老太婆笨的可以,一兩句話就唬得她一愣一愣的,要不,她怎會突  然間派人打掃房間給我們!彼劾镉刑翎叺囊馕杜c驕傲的神采。  

  “這么說你成功了?難怪我說嘛!那老太婆怎么突然想通了,開始學會款待咱們。  ”她得意忘形的問道。  

  “不僅如此,再過些時候,咱們就等著勝利的果實。”他那邪氣的笑容令人發(fā)指,  更合著砭骨的寒意。  

  “當真,那真是太棒了,今兒個總算有件讓我高興的事,石韋,夏綾琦,你們等著  瞧吧!”  

  隸兒不懷好意的笑著,媚眼一瞇,不經意流露出暗藏在心底那股怨氣。在這萬物俱  寂的夜里,那冷笑聲會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有我在,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好吧!我就信你這次,也把一切希望放在你身上啰!”她慢慢挪近他,不規(guī)炬的  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衣領。  

  “你若想將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我也不反對!彼麜崦恋恼f,勾住她的下顎,直往  床上擠去。而隸兒更是半推半就的偎著他,直赴巫山。  

  在石家主屋內,蕭如霞坐在案頭,雙手緊握著瓷杯,里面的茶水卻一滴未進。她眼  神矛盾地看著杯緣,告訴自己,時候到了,她是該給石韋施加些壓力,否則見他倆日漸  清深,列時候被迫分開,受傷害的還是他呀!  

  不要怪她狠,這根本不及夏家當初所給予石家災厄的萬分之一,她可以不復仇,裝  作眼不見為凈,但要石韋娶綾琦,她實在辦不到。  

  “姑姑,您找我?”  

  方才張伯特地將他請了過來,指稱姑姑要找他。  

  “韋兒,你這些日子似乎和夏家那丫頭好得不亦樂乎,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是不?”蕭如霞的表情暗藏風起云涌之色,輕描淡寫的語氣中亦透著她的不滿。  

  “平日我逢場作戲,一直沒遇上心儀的姑娘,您是著急的要命,現在我有了廝守終  身的人選了,姑姑好像又不太滿意,這倒把我搞混了!  

  石韋顧左右而言他的刻意閃開犀利的話題,那佯裝無知懵懂的模樣氣煞了蕭如霞。  

  “你明知我的意思!”她愀然變色,臉色刷白地道。  

  “我相信您也清楚我的決定!彼麕Ψ磫。  

  “韋兒,不要逼我做出我不愿做的事,這樣的后果不是你或她所能抗衡的!  

  拘急跳墻,難道他當真要逼她對著島上所有石家莊的遺孤與村民說,與他們有著不  共戴天之仇的入現在就在島上?  

  她更難以想像,當她把這決定告知石韋時,他的反應會如何?激烈、平淡、還是無  動于衷,或者會恨她一輩子?  

  “您似乎話中有話!痹谑f的瞳仁中,有著闐無人氣的幽暗與質疑的陰冷。  

  蕭如霞深吸了口氣,“你可知道,若讓島上居民知道那丫頭是夏懷德的女兒后,他  們會怎么對付她嗎?”  

  石韋頓時斂去臉上所有的表情,喉間像漲滿的弓弦,粗嘎的問道:“您當真恨她到  如斯地步,不給她留半點兒余地?”  

  他當真未曾想過姑姑會這么說,他一直以為就她的仁慈心與對他的疼愛,久而久之  必能接受綾琦,況且綾琦是那么善良,那么乖巧,再怎樣的鐵石心腸也不該對她懷有久  怨長恨。  

  “為了你,我曾經想試著接受她,但我捫心自問,真的做不到!再來就是楊清風了  ,他打聽出島上居民對夏懷德的怨仇,所以曾找過我,要我配合他,否則即使我不說出  去,他也會說!”她搖著石韋的肩,滿是激烈語氣道:“島上人民已習慣了平凡的生活  ,我也不愿帶給他們軒然大波,所以為了彼此都好,你趕她走吧!”  

  “沒問題,我?guī)粔K兒走。”  

  處在這對峙的局面中,他可以讓步,但堅持不改,固若磐石般的堅定語氣令人贊揚  。  

  “不!你為何就是看不透呢?我不準你離開島上!彼舐暫戎梗瑧嵟幕饸庖颜  爆破邊緣。  

  “那么請問,您究竟要我怎么做?”老天,他當真不愿與自己的親姑姑針鋒相對,  但是她為何就是不能成全他們。  

  “下個月就是我的五十大壽,在此之前,我要你乖乖待在島上,否則你絕對看不到  我過壽的情景。”  

  什么?她竟想以死要脅他!  

  “姑姑,您這是何苦?待過了下個月,我一樣可以去找她,又何必非得多此一舉呢  ?”他痛心的問。  

  “你們倆不會再有以后了,你以為我會讓你們藕斷絲連嗎?就在你和她攤牌的那天  ,我會派人偷偷暗藏于一旁,你必須以狠心、負心的語氣趕走她,讓她永遠恨你這個男  人!”蕭如霞暗自撫著胸口,這句很話她說得顫抖心驚,但她依舊要說,因為快刀才能  斬亂麻,猛藥才能治重病啊!  

  “姑姑,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前仁慈善良的您呢?我想是楊清風要脅您吧!我  去找他理論!  

  他憤怒地轉身,卻被蕭如霞拉住了手,“我沒被任何人要脅,這原本就是我想做的  。夏綾琦根本不適合你,你和她在一塊兒,難道不怕對不起地下的父母!  

  “冤有頭,債有主,我相信爹娘地下有知,也會贊同我的決定!彼麆傄愕拿婵住  無懼的眼神更落實了他的想法。  

  蕭如霞搖搖頭,老淚縱橫,“不會的,他們絕不會贊同,現在我就要阻絕你這種異  想天開的想法!  

  石韋沒親眼看見,親身感受到當時的慘狀,所以,他能將整個情況看得那么淡然,  但她不行,當年石家莊一夕之間血流成河的景象,她怎能忘記?  

  “姑姑……”石韋仍想力挽狂瀾。  

  “別說了,如果你不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就照我的話去做,你應該想像得到被裝  入竹簍丟人海中喂魚的慘狀。”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必須殘忍,為了石韋的將來,這個黑臉她是做定了。  

  石韋額際青筋暴跳,雙手緊握成拳,沉聲問道:“給我多少時間?”  

  “三天!  

  他不再說話,甩身走出主屋,才踏出門檻,蕭如霞的聲音又傳進他耳里,“記住,  別留給她遐想的機會,必須全然斷絕她對你的信任,死心才對她有好處。這三天,我會  派人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千萬別妄為。”  

  石韋僵著臉色,冰若寒霜,對她投以憎恨的仇眸,“您非得這么對付您的親侄兒嗎  ?可以,我配合,但這輩子你永遠休想看見我成親的那天,除非對象是綾琦。”  

  話方落,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蕭如霞苦澀的注目。她扶著白墻,強自打起精神,  并告訴自己,時間是最佳的遺忘劑,韋兒遲早會淡忘綾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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