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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癡心 第七章

開門,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闃暗,展織羽有些許意外,順手開了燈。

  “咦,二哥,你在呀,怎么不開燈呢?”

  展拓凡隨眼瞥了她一下,“展織羽小姐,請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還沒十二點(diǎn)嘛;”展織羽聳聳肩,不以為意。

  展拓凡皺起本就深鎖的眉宇,“織羽,這里可不比英國,別拿這里的治安和英國相提并論!

  “也就是說,你這么晚了還不睡,是擔(dān)心我,為我等門?”她擺出過分夸張的感動神情,親密地勾住他的頸以,我怎能輕易放手?他挫敗地嘆了口氣,“只不過問題就出在……唉,她是我見過最倔強(qiáng)、最固執(zhí)的女人!過往回憶或許美好、但畢竟逝者已矣,她難道要為了過去,放棄眼前可以牢牢握住的幸福?” 

  展織羽沉吟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道:“其實(shí)二哥,你不能怪她,女人對初戀本就有一份難以割舍的情懷,若再加上曾經(jīng)海誓山盟的話,你如何期望她輕易淡化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感情?如果她當(dāng)真這么做的話,那么這個女人也就不值得你傾其所有地去愛了,是不是?”

  “話是沒錯,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呀!”

  “等不下去可以另外找個好擺平的女人呀!憑我們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的展大公子,還怕沒女人愛嗎?”

  “去你的!”他沒好氣地道。明知道他不是個朝秦暮楚、用情不專的人,說這些話分明是調(diào)侃他。

  “實(shí)話嘛!笨椨鹦ξ鼗氐!

  “你還說!” 

  “好啦、好啦,說正經(jīng)的!彼龜科鹦χo;“你肯定她是愛你的?” 

  “我--”他遲疑了,“我知道她對我有心,只是,我不曉得足不足以深刻到能夠稱之為愛。只要她不是無動于衷,這就夠了。在她眼中,我讀出了感情的訊息、只要她的心曾真切地為我悸動便已足夠!

  他還真容易滿足呵!

  由此,織羽不難看出他愛這名女子愛得多慘。“這還不簡單,要想知道一個女人愛不愛自己,有個最直接、最有效、也最準(zhǔn)確的方法可以得知。”

  “哦?”他挑眉詢問。差點(diǎn)忘了小妹也是女人,多少聽聽,研究參考一下應(yīng)該錯不了,“愿聞其詳!

  她沒直接回答,反而天外飛來一句:“先問你-密性的問題,你吻過她了沒?” 

  “啊?”展拓凡沒料到她會這么問,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哽到,“你、你……” 

  “看你這丟人現(xiàn)眼的反應(yīng),大概是沒有吧?”虧她還問得臉不紅、氣不喘,反倒是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給問得無地自容。

  誰說的,他當(dāng)然有,只不過那是在她意識不清的狀況下--這算不算?

  “別告訴我你經(jīng)驗(yàn)豐富?!”他蓄勢待發(fā)地伸出雙掌,隨時準(zhǔn)備掐死她。她要敢說“是”,他會毫不猶豫地扭斷她的脖子,免得這個花癡女?dāng)拈T風(fēng)。  

  結(jié)果,展織羽的反應(yīng)是以很瞧不起的眼神,唾棄似舶看著他。“你少拙了好不好?干嗎一副貞節(jié)烈男的模樣?接個吻在二十世紀(jì)的現(xiàn)代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展、織、羽!”他沉下了臉! 

  “七月半還投到啦,擺那什么死人臉!彼俦恳部吹贸稣雇胤惨延小扒謇黹T戶”的傾向,只好澄清道,“說你白癡你還和我大小聲;隨便說說你都當(dāng)真,不是沒智商是什么?你當(dāng)你小妹是蕩婦卡門嗎?放心啦,小妹我不會丟你老人家的臉的,別說那‘薄薄的一片’了,連初吻我都還放在銀行生利息,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展拓凡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了,講話老是口沒遮攔,一點(diǎn)女孩家的矜持都沒有,恐怕八百輩子都不曉得臉紅是什么東西。 

  “食古不化的老頭,難怪人家不甩你!笨椨痖L吁短嘆地?fù)u頭嘆息! 

  “你到底想說什么啦!”和這小妹說話還真累人,腦細(xì)胞要死好幾個! 

  真笨!.“我說,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動物;有的時候,嘴里死不承認(rèn)的事,心里頭未必真是這么一回事?鄢粜臋C(jī)深沉、會耍欲擒故縱手段的女人不說,有時女人的拒絕并不是完全無心于你,這個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也就是說,當(dāng)自己根深蒂固地認(rèn)定一些事后,對于明明已深鏤心間的事物,往往會因?yàn)槊つ慷鲆暎B自己也沒發(fā)覺,這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試探她有情無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丟給他暖昧的眼神,意思已昭然若揭,不言可喻! 

  “你胡言亂語什么!”展拓凡低叫,他要真這么做,芷柔會恨死他的!

  “嘖,有點(diǎn)魄力好不好?”織羽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難怪他會連個女人都把不上,有這種哥哥真是她的恥辱。

  “別開玩笑,織羽。”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沒叫你想辦法把她拐上床就不錯了!

  “展、織、羽!”他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是真的啊!如果你有能耐;讓生米煮成熟飯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吻只是最基本的試探而已,她肯讓你吻她;表示她心中有你,再進(jìn)一步來辨,要是一個端莊的女子能夠全無保留地為某個男人付出一切,那么她的深情已母庸置疑。”  

  “你--”

  “別你你我我了,反正我也不相信你到現(xiàn)在還是個處男,裝純潔給誰看呀,像個男人一點(diǎn)好不好?”

  “織羽!”他俊容泛紅!

  織羽不理會他的困窘,雀躍地問道:”怎么樣?需不需要我?guī)兔?” 

  “幫忙?”他回以茫然的一眼。

  “就是拐她上床的事。 

  展拓凡大驚失色,“你別亂來,我警告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背著我胡搞,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碧鞎缘,他實(shí)在怕極了滿腦子餿主意的展織羽,她那整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又不是沒領(lǐng)教過。

  “可是--”她猶想辯駁。

  “你要我馬上將你丟回英國交給爸媽管教嗎?”他端起了兄長的威嚴(yán)。

  “知道了啦!闭鎾吲d。

  不過,知道可不代表認(rèn)同喔!她展織羽豈是個不戰(zhàn)而退、玩都沒玩到就乖乖打退堂鼓的人?

  為什么他會由她眼中捕捉到一抹巫婆般的邪惡笑容?他的直覺一向準(zhǔn)確,織羽絕不是塊當(dāng)乖寶寶的料,她究竟想摘什么鬼?

  “展織羽--”

  她立刻打斷他,“我都說要安安分分當(dāng)個好孩子了,你還想怎么樣嘛!”

  “是這樣嗎?”他面露懷疑,不是他不給面子,實(shí)在是這比母豬飛天還要稱得上世界奇聞。

  什么嘛,好污辱人的表情。

  算了,不和他計(jì)較。“對了,她叫什么名字?”

  “莫芷柔,標(biāo)準(zhǔn)的女強(qiáng)人,是公司的合作對象!

  “噢。”她暗暗記在腦海,“還有件事。二哥;有句話--你別怪我直言。”

  豈料,他竟以司空見慣的語調(diào)回道:“你說話什么時候婉轉(zhuǎn)過了?”

  說得也是喔!“那好吧。二哥,你的那個她--是處女嗎?”

  好白癡的問話!拔以趺粗。”他好笑地回道。

  “那么,你介意嗎?” 

  他愕了下,領(lǐng)悟了她問這話的含意!澳阆,你老哥的思想有這么迂腐嗎?”

  “誰曉得。我不過假設(shè)我可能和幾個男人打過啵而已,你就氣得幾乎心臟病發(fā),只差沒宰了我,何況是這么大條的事,你會不在乎嗎?我得提醒你,若真打定主意要她,那么就必須有雅量包容她的心中可能永遠(yuǎn)存在著那個男人!

  ‘哦不介意,更正確地說,我無力去介意,這些我早就想過了,在愛她的同時,我便已將她的所有也一并包容進(jìn)去,從無法掌控自己的感情開始,我便再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那就好。”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地放手去玩了。

  “什么意思?”展拓凡警戒地抬眼望去,什么叫“那就好”?人家吃米粉,她喊什么燙?  

  “我的意思是,你太溫吞了,積極一點(diǎn)嘛!你看看,此時花好月圓,正是情話綿綿的好時機(jī),小說都是這樣寫的,搞不好在浪漫得亂七八糟的氣氛下,-個吻就這樣輕輕松松地讓你給騙來了呢!去、去、去,找你的心上人去!薄

  “你有病啊!都十二點(diǎn)多了耶!”此時芷柔肯定正好眠,他才不擾人清夢?椨鸪藻e藥,他可不陪她一起瘋。

  “就是夜深人靜,氣氛才惟美嘛!”當(dāng)下,她竟真動手將他往外推。

  “喂、喂、喂!你還來真的呀!”他急叫道。

  “誰和你來假的!闭f完,她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當(dāng)著他的面將門用力合上。

  這是什么情形?展拓凡傻眼了。

  簡直是喧賓奪主、鳩占鵲巢嘛!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太囂張了!

  “展織羽!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乞丐趕廟公?”他大聲叫道! 

  須臾,門再度開啟。

  她總算還有點(diǎn)良心,展拓凡很安慰地想著,基于這一點(diǎn),他可以考慮原諒她。投想到他前腳才剛想踏人,一只鑰匙已朝他丟來!斑,車鑰匙拿去,沒得到你們的第一記親吻不許回來,有本事的話,最好直接拖上床比較省事!薄

  然后,“砰”的一聲,門再度無情地關(guān)上,要不是他閃得快,俊美元儔的臉蛋就毀了。

  “織羽--”他很可憐地叫著,只是,卻再也聽不到門內(nèi)小魔女式的奸笑。

  展拓凡忍不住大嘆三聲無奈,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被排拒于自家門外。噢,悲慘。

  罷了,當(dāng)他命苦吧;不然還能怎么辦?

  他也很能認(rèn)命,打算出去晃個兩圈再回來交差,否則,他真的一晚都別想進(jìn)自家大門了。

  這個小管家婆呀,有時比他媽還難搞定,他要是不做做樣子多少應(yīng)付一下,可是難以交代的。想他小時候每逢大考小考,身旁總會有個手執(zhí)藤條、不懷好意地盯視著他的小娃兒,而她的身高都還不及那根藤條高呢!她那表情,就好像御賜尚方寶劍在手,順應(yīng)天命,先斬后奏,公報(bào)私仇無罪似的。

  想來還真是好笑,長這么大了,居然還脫離不了展小魔女的淫威之下。



  午夜時分的街道,偶爾往來的車輛顯得冷冷清清,展拓凡再度哀嘆自己的有家歸不得。

  哪個人會像他這么白癡,三更半夜有覺不睡,溫暖的被窩不窩;還在外頭逗留吹冷風(fēng)?

  說到“逗留”,他忽然想起織羽小時候的一則趣事。

  織羽一直都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乖寶寶--這個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她剛上小學(xué)后的沒幾天,有一回蹺課和同學(xué)在校園內(nèi)晃蕩,說是要認(rèn)識環(huán)境,結(jié)果運(yùn)氣太背,讓訓(xùn)導(dǎo)主任給逮個正著,那個有點(diǎn)外省口,音的主任便很威嚴(yán)地問她們:“你們?yōu)槭裁丛谕饷娑毫舭?”

  “斗牛?我們沒有斗牛啊!”她還眨著大眼睛;回答得好無辜,好似主任含血噴人!

  “你還狡辯!罰你寫‘我以后上課不在外面逗留’二百遍!”

  織羽擺出一臉的委屈,偏偏主任不睬她。

  回到家以后,她還當(dāng)真寫了一百遍的“我以后上課不在外面斗!。展拓凡看了之后,好笑地瞪著她,“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不懂!”

  “知道啦,逗逗那個死板無趣的老頭嘛!”

  他看得出來,織羽根本是存心想氣死訓(xùn)導(dǎo)主任。

  往后呀,這主任對她可是印象深刻,而織羽也很爭氣,短時間內(nèi)便成了訓(xùn)導(dǎo)處榜上有名的風(fēng)云人物,只不過成績優(yōu)異、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織羽小才女,記功的速度一直都比記過快,所以,誰也拿她沒轍,讓她作威作福了好幾年。當(dāng)她離開學(xué)校的那一天,全校師生一邊放鞭炮慶祝脫離苦海,一邊又痛哭流涕依依難舍,而那個和她梁子結(jié)得最深的訓(xùn)導(dǎo)主任居然還是最舍不得她的人,說著往后再也投入給他搗蛋作怪、陪他斗智,那無趣的日子他會不習(xí)慣的。

  由此可見,這小魔女的魅力有多大了吧!調(diào)皮搗蛋人人都會,但在搗蛋之余還能讓人佩服兼喜愛,以致疼進(jìn)心坎的,可就沒幾個人了。

  展拓凡搖頭笑嘆,生活中只要有她,永遠(yuǎn)都不會無聊。

  不知不覺中,他竟來到了芷柔公司門前。難不成真讓織羽給洗腦子?他迷惑地自問。

  真是發(fā)神經(jīng)了。他自嘲地一笑,這么晚了,誰還有可能留在這兒?芷柔怕是早回家和周公難分難舍去了。

  想歸想,他還是本能地將目光往上望去。

  還有亮光?!他微感異訝,那是芷柔辦公室的樓層,難道她還沒回去?

  不知怎么回事,一股異樣的感覺無由地浮上心頭,似乎是……很不安的感覺。

  心頭一震,他無暇多想,下了車,快步上樓。

  該死!這個粗心大意的女人,門不僅沒鎖,一路上全沒半個人,要是意圖不軌的宵小想闖進(jìn)來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她就沒想過該怎么辦嗎?他暗暗咒罵著,氣惱她的輕率大意,而這氣惱,源于心底深處的關(guān)懷。

  莫芷柔,就別讓我發(fā)現(xiàn)里頭那個人真的是你,否則--他發(fā)誓,他絕對會狠狠痛罵她一頓,絕對!

  站在門邊,他猶豫了一會兒,抬手輕敲了兩下,“芷柔,你在里面嗎?”

  “進(jìn)--來。”

  輕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展拓凡心下一驚果然不對勁!

  “芷柔!”當(dāng)他打開門,見著跌坐地上、面色發(fā)白的芷柔,立刻臉色大變,沖上前去急問,“你怎么了?芷柔,到底怎么回事?”他心疼地拭去她額上直冒的冷汗。

  真的是他!

  一見著熟悉的身影,懸浮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無力地靠向他,“我--胃痛!”

  展拓凡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她往外沖。

  “你--”

  “什么都別說了,我送你去醫(yī)院!”

  凝望他不加掩飾的焦慮及濃烈驚痛之情,芷柔眼眶沒來由地浮起淚霧,凝成顆顆酸楚的水珠,落了下來

  展拓凡誤解了她落淚的含意,驚急道:“別怕,芷柔,
  一切有我!”

  是的,有他。芷柔更加偎近他,安心地將臉埋入他胸懷!


  一出病房,展拓凡立刻抓著醫(yī)生追問:“怎么樣?她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看出他深切的憂慮與關(guān)切,這醫(yī)生也不難猜出他們情誼匪淺,于是安撫地說:“你別緊張,聽我慢慢說!

  還慢慢說,他都快急死了!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地極力掌控好自己的情緒,“好,你說吧!”

  “是胃炎!

  展拓凡瞪大眼,這一字之異,相差可是天淵之別!

  看他的表情,醫(yī)生不難猜出他在想什么,微笑著澄清:“是你多心了,我說的是發(fā)炎的炎,不是癌癥的痛!

  展拓凡吁了口氣,“說清楚好不好?這會嚇?biāo)廊说!?br />
  “她是你老婆?”不然他干嗎緊張得半死?

  “呃--”展拓凡苦笑,“我也希望是!

  “莫小姐有胃病方面的問題,你知道嗎?”

  展拓凡無言以對。

  “看來你這未來的老公是當(dāng)?shù)锰毩恕K@是長期的三餐不定所造成,尤其像咖啡這一類刺激性的東西,空腹飲下是很傷胃的,再加上過度的勞累,鐵打的身子都會受不了。”醫(yī)生頓了頓,“怎么,你的女人是個女強(qiáng)人嗎?”

  展拓凡的表情好無奈,“她是生來打擊我們男人的自尊的!

  了解!醫(yī)生很同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說,這一回老毛病會突然發(fā)作也不值得太意外,是嗎?”


  她最近會很忙嗎?展拓凡思考著,憶起她早先的臉色蒼白。

  該死!這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

  “勸她最好改掉飲食失調(diào)的壞習(xí)慣,經(jīng)常晝夜顛倒對人體是一大傷害,咖啡少喝點(diǎn),如果真要熬夜,不會叫她學(xué)古人‘懸梁刺股’嗎?”

  展拓凡干笑兩聲,“你真幽默!

  “還有,送她一句廣告臺詞:賺錢有數(shù),性命要顧!”  

  “多謝金言,不過--”他撇撇唇,“她本身就是混廣告界的!

  說完,他舉步走進(jìn)病房。

  見芷柔仍在熟睡當(dāng)中,他想起該打通電話給織羽報(bào)平安。

  電話響了五聲后被接起!拔梗椨,你還沒睡呀?”

  “廢話,不然你現(xiàn)在在和誰講電話?”

  說得也是。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放輕了音量說道:“你先去睡,不用等我,今晚我不回去了!

  “哇,老哥,你還來真的呀?我就說嘛,裝什么純情。”

  織羽驚嘆的口吻聽得他白眼直翻!澳愫f什么,她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啦!”

  “醫(yī)院?喂,老哥,這就不是我要說你了,我是叫你去憐香惜玉,可沒要你辣手摧花,你就不會溫柔一點(diǎn)嗎?居然把人給搞進(jìn)醫(yī)院,噴,太粗魯了……”

  “展、織、羽廠他哭笑不得地叫道,“你少給我滿腦子的春色無邊,她胃痛干我什么事,我雖不敢自詡博學(xué)多聞,但可也不認(rèn)為胃炎會和‘那種事’扯得上關(guān)系!”

  “這樣啊,早說嘛!”她口氣聽來很失望。

  展拓凡不禁失笑,“不和你扯了,我留在醫(yī)院照顧她,你自己早點(diǎn)睡!

  掛了電話,他坐回床邊。凝望她蒼白荏弱的容顏,心口沒來由地一抽,他情難自己地伸出手,修長的食指輕滑過她娟細(xì)的眉、緊閉的眼、俏挺的鼻、優(yōu)美的唇,最后掌心輕輕覆上她細(xì)致的粉頰。

  她是十足的美人胚子,美得沒話說,然而,這卻不是他情系于她的理由。他鐘情的,是全部的她。他愛她面對任何事時的堅(jiān)強(qiáng);愛她偶然流露的嬌媚。

  誰說的呢?真愛是沒有理由的,只接納對方的所有,無論好與壞。

  也許,深情執(zhí)著的那個她,也是他心之所鐘的原因之一吧!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蜻蜓點(diǎn)水地在她額前印下一吻--這樣,總可以向織羽交差了吧?

  替她拉好被子,倦意也逐漸襲上腦際,他撐著頭,閉上眼小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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