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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約刁妻 第四章

  不過,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逃得過尼姑搬不走庵”,就算在認(rèn)識公司環(huán)境的短暫時間里,呂游能和陳靖變成臭味相投的姐妹淘,也無法讓陳靖藐視頂頭上司的交代,放她一條生路。  

  “自求多福!痹趨斡味呁榈亓滔伦詈笠痪湓挘惥岗s緊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陳靖!”呂游伸手撲了個空,眼睜睜看著身邊最后一根浮木飄飄然離自己遠(yuǎn)去!笆裁绰,大難來時各自飛!彼谧爝呧止。  

  “她跟你是同林鳥?”熱氣吹上呂游的耳珠,靳朔漠十足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仿佛不知道自己正是這個災(zāi)、那個禍。  

  “同林鳥都會各自飛,更何況是一個剛認(rèn)識的朋友!彼沓鋈チ,管他要怎么回敬她,既然梁子結(jié)下了,她呂游大不了就是咬牙硬碰硬。  

  心念一定,呂游轉(zhuǎn)身傲然直視靳朔漠,雙手叉腰增加氣勢!昂,你說你要怎么對付我?”  

  “對付?”靳朔漠垂落指間糾纏把玩的髻發(fā)的目光,因為她的話抬起。“你認(rèn)為我該怎么對付你?”  

  呂游黑白分明的眼珠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昨夜自己的慘狀——“不準(zhǔn)你再搔我癢!”  

  真可惡!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搔癢,這件丟臉至極的事她跟誰都沒說過,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靳朔漠搖頭,惋惜她的難得胡涂。“同樣的處罰方法了無新意。”  

  了無新意?難道……她氣得暈紅的臉迅速刷上一層慘白!澳阏嬉盐业跗饋泶蚱ü?”都幾歲的人了還被這樣對待,要她怎么見人?“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說呢?”纏發(fā)的手伸至她腦后扣住頭頸,屬于男人陽剛的臉壓了下來,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紛紛落在呂游抿緊的唇線上。  

  這突來的親呢讓呂游很不能適應(yīng),她這個人通常是軟硬不吃,但此時面對的是靳朔漠;她可以硬碰硬,卻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他的柔軟姿態(tài)。  

  “對不起!  

  對不起?“你說對不起?”一句話、三個字,讓還在傷腦筋如何從他纏人的網(wǎng)中脫身的呂游聽得是一頭霧水。  

  “嗯,我很抱歉!苯纺堑貌灰鄻泛醯耐瑫r邊說道。  

  他很抱歉?如今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呂游連抗拒他的吻這事都忘得一干二凈,心神全被他一句道歉扣得死緊。  

  “你不屬于任何人,你屬于你自己!  

  回到辦公室一個人獨處,腦子就特別容易冷靜;一冷靜,立刻就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一次犯了老毛病。  

  他以為自己沖動的脾氣在這幾年的磨練之后大有改進(jìn),想不到看見她對除他以外的人舉止親呢就無法忍受,骨子里的霸道專斷又重新回籠,想要將她緊緊拴在身邊。  

  當(dāng)年他就是因為這樣才失去她,如今險些重蹈覆轍。  

  貼在額頭上的輕微涼意喚醒沉陷在自己思緒中的靳朔漠,看見她抬高雙手貼在彼此額頭的動作!澳阕鍪裁?”  

  “明明沒病,竟然說出不像你會說的話!眳斡问栈厥,雙眼始終寫滿狐疑及戒備!澳隳母畈粚?還是被我氣到神經(jīng)錯亂?”  

  “十年的時間你沒長進(jìn),不代表我也是!  

  她沒長進(jìn)?呂游用力戳著眼前的胸膛,巴不得能戳出一個大洞!拔沂悄睦餂]長進(jìn)了,你說啊!”  “惡作劇是青少年的專利,容我提醒,再過一年你就三十歲了。”靳朔漠忍不住笑意,輕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對指尖觸及的艷麗濃妝鎖起眉頭。  

  “我的心永遠(yuǎn)年輕。”  

  “如果你只化淡妝,也許會看起來比較年輕!苯纺栈厝局傅氖,拇指與食指相摩擦,清理指上的蜜粉。“而我最想看的是不沾脂粉的你!  

  “這跟化妝無關(guān)。”面對他的坦言,呂游的閃躲顯而易見。“我就喜歡這樣,就算我濃妝艷抹也一樣年輕!薄  

  “好,不談你的妝,那我問你,既然如此你為何選擇逃避我。逃避感情,像個受到感情創(chuàng)傷、不再相信情愛的成年人?如果年輕,有的應(yīng)該是勇于言愛的莽撞、不怕受傷的堅強(qiáng),不是嗎?”  

  “不要拿我的話砸我!”呂游用指尖使勁激進(jìn)眼前的胸膛。  

  “別以為到今天我還不知道你設(shè)計我提出分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回來找你!  

  “誰要聽你胡說八道!眳斡瓮崎_他,抬手爬梳凌亂的頭發(fā)!胺质质悄闾岬,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我最多不過是受害者,干我什么事!  

  算她孬種吧!當(dāng)他提及這件事時,她一點抬頭和他對峙的勇氣都沒有。  

  另一方面,呂游也因為他的話感到訝異。  

  他怎么會知道她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呂游捫心自問,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向誰說過,一直將這些感覺、想法壓在自己最深最深的意識底下,怎么會……  

  靳朔漠突然提及,讓她頗感狼狽。  

  “真正的受害者是我!痹俅卫貋頁Юг谛厍,提起當(dāng)年她為了閃躲逃避而設(shè)下的局,就算昨天已經(jīng)算過帳,他還是無法不介意。  

  那份心傷如此真實,他怎么忘得掉?  

  “帶著被你背叛的心情離開臺灣,你以為我能馬上回復(fù)、像個沒事人嗎?是你太低估自己在我心中的重要性,還是太高估我遺情忘愛的本事?”情愛這回事,就算當(dāng)初彼此都是莽撞沖動,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的年輕人,也不可能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忘卻背對背不再貼心的舊情人。  

  更何況他們之間不只是一時興起的戀愛游戲,兩人之中至少他是絕對認(rèn)真的看待這份感情,雖然方法不算正確。  

  以愛為名囚困如同飛鳥般自由不受拘束的她,這是他犯的錯,但她解決這件事的方法同樣錯得令人發(fā)指!  

  竟然故意設(shè)計一出喜新厭舊、愛慕虛榮的老舊戲碼,算準(zhǔn)他對感情容不下一點齷齪的脾性,激怒他主動提出分手。  

  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石,當(dāng)年他就是如此才會讓她得逞。  

  “你還要抱多久?”懷里的人悶悶地開口問,只想逃開讓自己愈來愈熱得難受的火圈。“這樣很熱。”還讓人有種快要窒息的桎梏感。  

  十年前的感覺再次回籠,沉重得讓她又想孬種地逃開。  

  靳朔漠聞言,似乎也感覺到她的緊繃,趕忙松手退步!昂靡稽c了嗎?”  

  “你和以前不一樣!庇鷣碛l(fā)覺他的不對勁,當(dāng)年交往的時候,他連走路都怕她會走丟似地非牽著她不可;能擁抱的時候,骨子里的獨占欲便傾巢而出,像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牢牢罩住她,慢慢收緊網(wǎng)口,甚至還抽出里頭的空氣,讓她險些窒息;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會因為她的抱怨而松手,甚至退后?  

  十年風(fēng)水轉(zhuǎn),五年人事?lián)Q,可是他未免變得太多湘形之下,好像她呂游就真的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馬齒徒長到姥姥家,還是老樣子。  

  她馬齒徒……嘖!她干嘛菲薄自己厚待他!  

  “十年有多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靳朔漠反問,“十年的時間夠一個人改變和了解除自己以外的另一個人。”說話間,他仍語帶暗示。  

  但呂游選擇聽不懂!瓣惥冈谵k公室等我,先走了!闭Z里,她轉(zhuǎn)身就走,所以沒看見身后一只幾乎在她轉(zhuǎn)身同時間差點要抓住她的手。  

  他差一點就抓住她了!靳朔漠收回手,終于明白為什么見她背對自己時,心臟便像被人掐住一樣難受。  

  呵,時至今日才明白,明白自己還不能從當(dāng)年她轉(zhuǎn)身背對他,和另一個男人翩然離去的記憶中解脫,甚至害怕她每一次轉(zhuǎn)身背對自己,會是又一次的離開。  

  他永遠(yuǎn)記得那年自己站在原地目送她的情景。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轉(zhuǎn)身離開,一直到消失也不見她回過頭。  

  只要她想離開就絕不留戀回頭,任誰在她身后呼喚也不會回頭,這一點,他親眼目睹,更親身體驗過。  

  “小游!”沒來由的,靳朔漠在呂游開門前喊住她。  

  聞聲回頭。呂游覺得這男人真的很奇怪。  

  “看看你那張臉,笑得那么詭異!痹摬粫X子里又在想什么新招要對付她了吧?乖乖,打一照面,她大姐還沒動過鍘刀,這個可惡的男人就已經(jīng)擺了不少譜,難不成還有?“喂,不準(zhǔn)再動什么腦筋!  

  靳朔漠沒有回答,抿得單薄的后始終掛著令呂游不解的微笑,半聲也不吭。  

  “怪人!眳斡纹×寺暋  

  嘖,美國風(fēng)水一定不好,才讓他這個喝洋墨水的人變得怪怪的。  

  “小游!  

  呂游再次回頭瞅著叫住她又不說話的男人,學(xué)他一聲不吭。  

  但這次,靳朔漠開口了!拔乙a(bǔ)充!  

  “什么?”  

  “十年的時間不但夠一個人改變和了解除自己以外的另一個人,也夠證明一個人有多愛另一個人!彼凳。  

  “是嗎?”呂游頻頻轉(zhuǎn)動眼珠企圖裝傻帶過,開門走人。  

  “呵呵……”站在原地的靳朔漠往后靠向辦公桌邊緣,低低哼笑著,對于她的回避不以為意;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回頭了。  

  這意味著她還不想離開他,至少現(xiàn)在還不想。  







  ^#^  

  一點紕漏都沒有!  

  呂游開始覺得自己被某人耍著玩。  

  到朔陽科技一個禮拜,她美其名是總裁大人的機(jī)要秘書之二,卻完全不機(jī)要,根本碰不到什么能讓她扳倒朔陽科技的東西。  

  探不進(jìn)核心就挖不到致命傷,這樣的安排再笨的人都想得到是有人在背后動手腳,要不然她這個秘書怎么從沒有送過文案、企劃,只有一天到晚晾在辦公桌后頭,兩腳蹺在桌上也沒人理,仿佛被流放到北大荒似的。  

  愈想愈不對勁,總覺得哪里怪,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嗯……從公司想到家里,她還是想不出答案。  

  最后,她決定用逼問代替揣測。“說!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躺在沙發(fā)上翻看商業(yè)周刊的靳朔漠沒有料到會突然有人從天而降,跨坐在他腰上,冷不防的被這突來的壓力逼出一聲低喝“做什么?”  

  “說!為什么一點紕漏都沒有?”她已經(jīng)待得不耐煩了,可惡!  

  “什么紕漏?”  

  “你的朔陽科技。”呂游哼了聲,“到目前為止一點紕漏都沒有,大姐我沒那個耐心再跟你斗了!”  

  “先下來!  

  “除非你說,是不是你暗中搞鬼?”  

  “別說你不知道一個女人跨坐在男人腰上代表什么意思。”靳朔漠將雙手反剪在背后壓著,說話的聲音隱約帶著某種程度上的忍耐。“下來!  

  “別忘記規(guī)定!  

  “色誘人的是你,不是我!彼缚。  

  “噢呵呵呵呵……這規(guī)定是不準(zhǔn)你色誘我,可沒說不準(zhǔn)我色誘你吶!”笨蛋!重逢后頭一回獲勝的呂游笑得狂放恣意,震聾別人耳朵不償命似的。  

  “好了。”倏地收回笑聲,呂游雙手揪住他的領(lǐng)口,將他抬高與自己四目相對。  

  “老實說,你是不是暗中動了手腳,讓我弄不垮你的朔陽科技?”這一個禮拜她試圖和公司所有人打交道想挖出些機(jī)密,要不就弄些丑聞內(nèi)幕來達(dá)到目的,結(jié)果是得到回應(yīng)了沒錯,但都是些稀疏平常的八卦小事,一點沖擊性都沒有。  

  “你要毀我的事業(yè)難道我不該防守?”靳朔漠扳開她的手,一手輕拍夾在自己腰側(cè)的大腿!半x開,否則后果自理!  

  “你輕舉妄動的后果是離開這棟大廈!编藓呛呛恰K于找到一個方法回敬他了。“說,是不是你暗中動手腳!”  

  “我沒有!边@回他開口已經(jīng)字字咬牙!翱祀x開!”  

  “才、不、要!眳斡喂室鈨A身,露出鎖骨處一大片白皙。“人家喜歡這樣跟你說話嘛。”就連聲音也變得柔軟曖昧。  

  “你……”靳朔漠強(qiáng)迫自己再次反剪雙手。這女人太惡劣了!  

  “說嘛,人家想聽你說!你看看,人家在朔陽是孤軍奮戰(zhàn),而你呢?還有三個幫手。”該死的,愈想愈覺得不公平,她為什么要一個人應(yīng)付連他在內(nèi)四個人,甚至可能公司上下全和他同個鼻孔出氣!“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凝視的眼帶著魅惑人的電力,更夾帶濃烈的惡意,存心把他燒成灰燼。  

  “怎么辦呢?”一個人的惡劣行徑還能發(fā)揮到怎樣淋漓盡致的地步?看看俯身在靳朔漠耳畔輕呼熱氣的女人便知!斑@游戲不怎么公平吶!”說話間,紅唇有時會不小心劃過他逐漸敏感的耳廓。  

  “別鬧了!要是被人看見,會作何感想?”  

  被人看見?這里是她家耶!除了她和他還會有誰?“同進(jìn)同出這幢大廈,你以為我還能拿個貞節(jié)牌坊啊!十六樓的三姑還問我什么時候生孩子……”不說沒想到!班,可惡,你為什么跟那票人說你是我丈夫!”連婚都沒結(jié),她呂游哪來的丈夫!  

  “我說的是……我未來會是你的丈——呂游!”靳朔漠如遭雷擊似的震了下,立刻抽出反剪的右手,拉開隔著襯衫染指他乳尖的賊手。“夠了!”  

  “不夠!眳斡螕u頭。“我本來一個人過得好好的,你偏偏要介入我的生活。”想來就氣,她耶!地球都以她為中心自轉(zhuǎn)了,偏眼前的靳朔漠就是個例外,見不得她自由自在過日子,硬是要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強(qiáng)行干擾她的生活。  

  一個人過慣了,多一個人是麻煩、是累資!叭思乙粋人住的時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現(xiàn)在多了一個你,還得玩你強(qiáng)迫推銷的游戲;你根本就是拿弄垮朔陽科技這件事來絆住我,對不對?”  

  她知道了?“你知道?”  

  “你以為我是誰?”呂游懲罰性地輕嚙他的耳珠,故意挑逗!拔乙潜,你會回來找我?”  

  “既然如此,你可以拒絕,再找個地方躲起來,讓我像無頭蒼蠅般派人四處尋找,反正……”靳朔漠用力閉了閉眼,壓下眼眶微熱的感受,重新睜開!拔宜龅囊磺袑δ愣愿緵]有任何意義。”  

  “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啊……”呂游細(xì)細(xì)咀嚼著這幾個字,愣得出神。  

  但恍惚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至少回神的速度快得讓靳朔漠想乘隙拉開她的時間都沒有,指尖游走的速度忽然變得急促且更加火熱。  

  “呂游!”  

  沒有任何意義嗎?落下的吻和游走的手沒有停止,心思卻直在這幾個字上打轉(zhuǎn),不停反復(fù)問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嗎?  

  “呂游!”靳朔漠再一次粗吼,總算喚回呂游的心神。  

  一回神……啊,她怎么把他的襯衫給脫了!呂游看著自己的杰作,被她跨坐挑逗的男人襯衫凌亂地褪至雙臂,露出漂亮的古銅色肌理。  

  理智回籠,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動了氣。  

  為什么對他那句話會覺得很生氣?呂游問著自己,疑云萌生,瞪著眼前高低起伏劇烈的胸膛,試圖逼自己找出問題的答案。  

  靳朔漠以為會被自己體內(nèi)壓抑的熱度焚燒殆盡。他氣她的挑逗氣得咬牙,但當(dāng)她退開的時候,又感到無比的失望。  

  盯著他胸膛直看的呂游突然飛快地退開,甚至跳下沙發(fā),俯看沙發(fā)上被火燒得臉紅的靳朔漠。  

  也因為她退開,靳朔漠才能拉回些許理智,看見她同樣緋紅的臉,察覺到她和自己一樣紊亂的呼吸。  

  咳去喉間便住的火炭,他低笑:“自食惡果!爆F(xiàn)在好了,一對欲火焚身的男女,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對方,誰也不能越雷池一步。  

  “你……”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低啞,同樣覺得自己被火焚燒全身一回的呂游也咳了幾聲。“你閉嘴!”  

  該死!他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好吃……不是!是聞起來那么對味,沒有汗臭、沒有香水,只有淡淡的香皂味混合上等雪茄的氣味。  

  還有那個身體……那是什么見鬼的身體!摸起來軟硬適中,指尖滑過的地方每一寸肌理都這么結(jié)實完美……可惡!以前不過像塊不起眼的排骨酥的男人,平常穿起西裝也看不出來有副好身材的家伙,怎么會有這么誘人的身體?害她垂涎三尺!  

  “看來我對你并非沒有吸引力,不是嗎?”靳朔漠站起身,與她平視!霸∈抑挥幸婚g,蓮蓬頭只有一個,是你先還是我先?”說話間,他粗重的氣息含笑,卻仍舊不平穩(wěn)。  

  “你沒聽過女士優(yōu)先嗎!”呂游困窘的叫道,別開臉沖向浴室。靳朔漠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門前,半晌,終于忍俊不住地笑倒在沙發(fā)上。作法自斃,這句話正適合拿來形容她,哈哈哈……  







  000  

  “喂,老板請你進(jìn)公司是來打混的嗎?”經(jīng)過秘書室,瞥見一雙長腿晾在桌上的李仁忍不住開口。  

  養(yǎng)眼歸養(yǎng)眼,問題是地點不對!李仁心想。  

  閉目養(yǎng)神的呂游聽見聲音,懶懶地睜開眼。“干嘛?”  

  “干嘛?”還問他干嘛?“你是秘書吧?”  

  “沒錯!  

  “這里是公司吧?”  

  “難道還是我家啊!”這蠢問題也問。  

  “那你這副德行是什么意思!”李仁拍桌。“除了蹺腿休息,難道你就沒別的本事了嗎?”  

  “有啊!彼龝目啥嗔。  

  “什么本事?”  

  “當(dāng)老板!彼曾經(jīng)是堂堂愛情設(shè)計工作坊的老板哩,可惜,好不容易將妹妹一個個送到別人手上,順便撈一筆錢玩玩,本想先離開臺灣一陣子,結(jié)果卻出師未捷先被逮。  

  “你說什么?”  

  “當(dāng)老板,命令別人作牛作馬、任我使喚就是我的本事。”  

  “你……”沒料到自己會聽見這樣的回答,一時間,負(fù)責(zé)軟體研發(fā)、自詡創(chuàng)意多多的李仁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老天,朔漠請她進(jìn)朔陽科技是為了什么?一沒才能,二沒人緣又毒舌,三又是個電腦白癡,天曉得她能為公司帶來什么,十足的草包美人!  

  “你進(jìn)朔陽是為了混口飯吃吧,既然如此,就算沒什么真材實學(xué)也該好好工作。”  

  工作?那是多累人的事!“本大姐不缺這碗飯。”  

  “那你進(jìn)朔陽是為了什么?”  

  “為了——”  

  叩叩——  

  “在忙?”倚在門邊的靳朔漠適時打斷了呂游的話。  

  “呵!今天是怎么了?我這里變成著名的觀光勝地了。俊眳斡梧捅呛袈,大刺刺的坐回辦公桌后頭,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場所有人中職位最低的一個。  

  “朔漠,她根本一點工作能力都沒有,你……”  

  “我有我的用意!泵鎸钊实谋г,他只是淡淡回應(yīng)。  

  “可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苯纺痪湓挾伦±钊蕜裰G的口,拉著呂游就往外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呂游乘機(jī)白了他一眼,氣得李仁直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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