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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凍酷男 第一章

  幾乎可說是難上加難,既不是節(jié)日,也沒有突發(fā)狀況,國內(nèi)商界中數(shù)一數(shù)二、平時鮮少全員到齊的雷氏企業(yè)一家人,今晚竟然一個不漏地聚在一起。

  雷頌達(dá)和法蘭愛絲夫婦,加上長子雷驥與連雅萱夫妻、雷家其他四個未婚的兒子——雷烈、雷翼、雷煜、雷羽以及即將和雷翼訂婚的江庭。

  平常只有仆傭走動的主客廳,此刻正聚集了這些平常很難全員到齊的雷氏一家人。

  之所以會全員到齊并沒有什么特殊原因,只因?yàn)榉ㄌm愛絲委屈地埋怨,很久沒有“同時”看見五個兒子,好像怎么算都會“少一個”,“希望”能全家一起吃頓晚餐,順便讓她確定自己真的有五個兒子,如此而已。

  接收到這個指令后的連雅萱,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和親愛的老公商量,由雷驥通知其他四個弟弟這件事。

  基于母親的希望,五個兄弟即使很難協(xié)調(diào),仍然在行程表中,硬是排出同一個晚上回家共進(jìn)晚餐。

  不過五個兄弟能聚在一起也算難得,一向忙的忙、約會的約會、出差的出差、沒回家過夜的沒回家過夜,加上作息時間不同……想想上回全員到齊,已是幾個月前雷驥婚禮上的事,一晃就過了數(shù)月。

  這時正是用完晚餐之際,一伙人正從餐桌移陣主客廳,快慢不一地散落四處進(jìn)行閑聊。

  “老母急律令,五子難齊聚;無事命合乎,閑來悶荒唐。既為人之子,只好敬高堂,孝為難駁理,起怨亦難埋……唉!悲呀、哀哪!”

  從飯?zhí)棉D(zhuǎn)移陣地到客廳,有人不勝欷覷地感嘆著。

  而那不勝欷吁的感嘆聲,出自于最慢抵達(dá)主客廳的雷家老三——雷翼。

  也難怪他發(fā)出感慨之聲,誰教他的工作正值最忙之時,卻得硬擠出空來、浪費(fèi)時間在餐桌上聽母親對每個兒子“關(guān)懷”近一個多小時,自然不勝感嘆。

  對于雷翼的感嘆,連雅萱眨動著靈巧的黑眸,狀似受驚地調(diào)侃道:“翼,你什么時候去參加詩詞先修班?謅得蠻像一回事耶!”

  “不會真那么閑吧!工作都做不完了,還跑去學(xué)那種之乎者也的東西?”雷烈挑起粗獷的俊眉,汕汕的嘲笑。

  “怎么不找我一起去呢?我也很有興趣耶!”和所有人一樣意外的江庭,倒是興致勃勃地抓著雷翼的手臂,極感興趣地問。

  敢情小庭是將萱的話當(dāng)了真?被問得一臉苦笑的雷翼訥訥無言。除了工作就是和她在一起,他哪來的閑工夫參加什么詩詞班,最清楚的她,竟然還和別人一起瞎起哄糗她未來的老公,真是的!“看來是工作量不足……”沉默中的雷驥忽然喃喃地道。

  這一聽還得了,雷翼幾乎是驚慌地反駁:“大哥,你饒了我吧!我是在感嘆晚上得熬夜審明天要交給客戶的企劃書,而現(xiàn)在卻還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耶!”

  “翼哥,你又拖延工作進(jìn)度啦!”漾著一臉與世無爭的笑容,雷羽輕松的話卻直搗重心。

  一樣的工作量,就沒見雷煜這么辛苦過,讓他不得不懷疑他這兩個孿生哥哥是否智商不同。

  只見江庭當(dāng)場紅透臉,因?yàn)槔滓砘ㄗ疃鄷r間在誰身上,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對于江庭的不打自招,一家人心照不宣,連雷翼在內(nèi),都不禁輕笑起來,羞得江庭抓著雷翼的手猛搖,粉臉更艷。

  平常冷清的主客廳倒是難得地?zé)狒[起來,雷頌達(dá)和法蘭愛絲夫婦始終笑容滿面,心情一直維持在愉悅的狀態(tài)。基本上,法蘭愛絲對中國古文全然不了解,根本聽不懂老四在消遣她這個老媽,所以才會跟著笑,不然早氣翻了。

  突地,法蘭愛絲想到了件事!皩α耍么蠹叶荚,我有件事順便一起告訴你們!

  她提高聲音一喊,所有的人全安靜了下來,等著聽是什么事。

  法蘭愛絲很滿意地環(huán)顧四周,正想開口時,卻因?yàn)槁湓诮锹涞囊暰而微皺秀眉,天藍(lán)般清澈的瞳眸中顯現(xiàn)不悅!办!你就不能分一點(diǎn)注意力給你媽嗎?”

  用完晚餐以后,雷煜就選擇角落的沙發(fā),沒有參與聊天的內(nèi)容,除了偶爾回答其他人問他的問題之外,就是埋首于手提電腦中。

  本來還有其他人陪她聊天,她應(yīng)該不介意有個兒子不理她,可是這會兒她有事宣布,煜這孩子竟然仍只顧著打電腦,法蘭愛絲自然是有些埋怨。

  所有人的視線亦跟著法蘭愛絲落在雷煜身上。

  “我在聽呢!崩嘴鲜稚系膭幼鳑]停也沒看母親,只是簡單地回答。

  他的確有在聽母親說話,從他的回答就可以知道,可是法蘭愛絲還是老大不高興,因?yàn)閮鹤舆B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么辛苦地把兒子生下來,卻是個那么奇怪的兒子,是不是我上輩子不夠善良……”法蘭愛絲喃喃自語地埋怨起來。她的口氣聽來委屈極了,活像在指控雷煜的不孝。

  霎時所有人面面相覷,雷頌達(dá)求援地看著其他人,雷烈、雷翼、雷羽互看一眼,視線很默契地落在大哥身上。這種情況,自然是最有權(quán)威的雷驥得去“處理”。

  攬著嬌妻的雷驥一嘆,冷傲的唇線只逸出一個字:“煜!”

  要是雷煜再不“專心點(diǎn)”聽母親說話,他們這些遭殃的池魚,就得聽著母親不知數(shù)落到哪個世紀(jì),就等著雷煜孝心大發(fā)去理會母親,他們的耳朵才能逃過一劫。

  雷煜的個性一向如此,沒人特別在意他不喜歡出風(fēng)頭和對人對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只是法蘭愛絲偶爾還是會介意,畢竟是她生的兒子嘛!

  聽到大哥叫他,雷煜這才抬起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diǎn)。

  “你知道老媽不管說什么廢話,都喜歡人家‘專心’聽,你就配合一點(diǎn),OK?”望著煜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俊臉,雷翼笑嘻嘻地道。

  對于只晚他五分鐘出生的煜,他一向難以理解彼此的個性怎么會這么南轅北轍,不過人各有其生存之道,偶有埋怨嘀咕不代表他會去否定。

  接收到江庭制止的眸光,雷翼只是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聳聳肩。

  “翼——你說什么?”法蘭愛絲拉長音,立即怨懟地瞪向老三,這個兒子分明是想氣死她,誰說她要說的是“廢話”?

  “媽,翼哥只是要讓煜哥聽你說話,沒惡意的!崩子疒s緊湊到母親身旁打圓場,安撫母親不悅的情緒。

  “別氣,你知道翼說話就是這樣。”雷頌達(dá)也溫和地說道。

  想當(dāng)年,他在法國遇上褐發(fā)藍(lán)眸、氣質(zhì)端莊賢雅、有法國貴族血統(tǒng)卻單純天真的法蘭愛絲·里歐時,她是個連生氣都不懂如何發(fā)作的法國女孩;嫁給他二十幾年,如今卻被幾個兒子磨得想不懂生氣都不行。

  想到這里,雷頌達(dá)對妻子不禁有些歉意。因?yàn)樗M性S多孩子,法蘭愛絲才會忍著生產(chǎn)的痛苦連生四次,如今她卻老是被兒子氣得優(yōu)雅盡失,自然都是他的錯。不過,他決不后悔遠(yuǎn)從法國拐回這個妻子。

  她給了他夢寐以求般美好的幸福,以及最優(yōu)秀的五個孩子。這五個兒子優(yōu)秀到?jīng)]話說,盡管個性自我得難以駕馭,他仍給予他們最深的關(guān)愛,當(dāng)然法蘭愛絲一樣認(rèn)同,只是偶爾就是對“太有個性”的兒子們不滿。

  “媽!你要說的到底是什么事?”雷烈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拖拖拉拉的。管煜要不要聽,有一屋子的人聽還不夠嗎?

  法蘭愛絲看向在他們你一言我一句中又把注意力放回電腦上的雷煜,她未因歲月刻上太多痕跡的美麗臉孔,頓時浮上很委屈的神色。

  這回不用大伙兒暗示,在雷驥懷中的連雅萱輕輕瞥他一眼,雷驥便再度開尊口:“煜,先把電腦關(guān)了!

  一向尊敬雷驥的雷煜并不是在工作,只是發(fā)現(xiàn)電腦研發(fā)部門今天送上來一個新設(shè)計的程式很有趣,所以想研究一番。

  盡管絕對有一心二用的能力,不會漏聽母親所說的半個字,但因?yàn)槔左K的命令,他還是二話不說地關(guān)掉電腦,順從地看向母親。

  集眾人焦點(diǎn)于一身的法蘭愛絲,終于滿意地點(diǎn)頭,笑開了臉。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你們的外公打電話來說.要托我們照顧一個女孩,她下個月初就會從法國來玩,到時候會暫時住在我們家,所以我想應(yīng)該先告訴你們一聲。”

  “是法國那邊的親戚?她會不會說英語?”雷羽好奇地問。

  母親是法國人,他們兄弟的法語當(dāng)然不會一竅不通,只不過身為老么的他,剛好法語說得特別破,要是能用英語溝通就沒問題。

  雷驥幾個兄弟偶爾會專程陪父母或在德、法出公差之余,飛往法國探望居住在亞爾薩斯鄉(xiāng)間養(yǎng)老的外祖父母;可是除了在生意上有往來的幾個家族之外,其余的親戚總因?yàn)榫嚯x而往來不熱絡(luò),所以并不熟悉。

  “嗯……應(yīng)該算是吧!會不會說英語我就不知道了!狈ㄌm愛絲想起孩子們的外祖父沒有交代得很清楚,不過既然會托她照顧,應(yīng)該是親戚才對。

  自從嫁給雷頌達(dá)以后,不喜歡坐飛機(jī)的法蘭愛絲除了重要節(jié)慶外,很少回法國,對于父母所謂的親戚也不太有概念,除了兄弟姐妹和比較親的家人朋友外,每回能認(rèn)出一些堂表親戚家族中的人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媽!哪有‘應(yīng)該’的親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崩琢覍τ谀@鈨煽傻拇鸢敢幌虿惶菀捉邮,他認(rèn)為這種事應(yīng)該很確定才是。

  “媽,你特地提起這件事,是不是考慮要我們誰當(dāng)導(dǎo)游帶那個女孩四處游覽?”雷驥說道。

  法蘭愛絲愣住了,沒想到驥會搶了她還沒說的話,其他雷家的兄弟則從母親的臉色中發(fā)現(xiàn)大哥猜中事實(shí)。

  沉思以后,雷驥冷冷地發(fā)言:“是的話,我沒時間!

  連雅萱正想開口,雷驥卻低下頭盯著她美麗的俏顏警告道:“什么都別想,你也沒空!

  她陪他的時間都不夠了,他豈會讓老婆攬下這差事,把新婚不到一年的愛妻讓出去陪別人;更何況萱的個性是惟恐天下不亂,要是出岔子,還不是他得善后。

  “對啦!我只能陪你是不?”連雅萱有些埋怨,卻難掩語氣中帶點(diǎn)撒嬌的成分。

  雷驥是霸道慣了,卻剛好能壓住她愛惡作劇的個性,真是所謂的一物克一物,不過因?yàn)閻鬯,她也不介意他的霸道?br />
  “我不陪女人逛街和玩樂!苯酉聛黹_口的雷烈很直接地宣告。

  雷烈不討厭女人,但對陪女人玩樂卻敬謝不敏,認(rèn)為那是一件無趣的苦差事。

  還沒來得及問,雷烈已經(jīng)拒絕,法蘭愛絲求援的眸光,只好轉(zhuǎn)移到曾是大情圣、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的雷翼臉上。

  “我和小庭就要訂婚了,忙得很!崩滓磉B忙拒絕。

  他愛戀地望向江庭,親昵地朝她眨眼,惹得江庭紅了臉。

  雖然她不肯太早結(jié)婚,但是雷翼堅(jiān)持至少要先訂婚,要確定她不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江庭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在他軟硬兼施的游說下,她還是答應(yīng)了。

  法蘭愛絲嘆了口氣,目光轉(zhuǎn)向一向最體貼窩心的么兒。

  雷羽是很想幫母親這個忙,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實(shí)在抽不出時間來!跋聜月我們劇團(tuán)有新劇公演,我得忙著排練!

  呃……怕那女孩只說法語不懂英文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啦!總不能比手劃腳地當(dāng)人家的導(dǎo)游是不?那也挺糗的。有自知之明的雷羽,當(dāng)然不會自告奮勇。自己出糗是無所謂,萬一害那從法國來玩的女孩玩得不盡興,那就罪過了。

  “你們——”法蘭愛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向還沒開口拒絕的雷煜:“煜,你呢?替媽咪招呼客人好嗎?”

  生兒子生得那么辛苦,在她這個老媽需要他們幫一點(diǎn)小忙時,竟然都不乖乖合作。唉!孩子的外祖父吩咐,要“好好招待”那即將從法國來的女孩,也就是說不能拜托外面的人照顧,她該怎么辦才好?唉,不管了,等那女孩來了再說吧!

  要不是考慮到對方是個年輕的女孩,可能會覺得和長輩在一起觀光無趣,加上兒子的外祖父母特地叮嚀過,希望能讓翼帶那女孩去玩,不然烈和煜或羽也行——不冀望驥就是了。

  若不是在這個前提下,她和頌達(dá)就自己當(dāng)導(dǎo)游了,反正他們夫婦倆挺閑的。

  她不難想象孩子們的外祖父母在打什么主意,八成是想拐個外孫在法國辦婚禮,好讓他們兩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多件趣事忙,問題是——沒一個兒子肯成全嘛!

  連當(dāng)“導(dǎo)游”都不肯,還冀望在法國辦啥熱鬧的婚禮哩!

  很盡職地聽完母親要說的話,雷煜在母親懇求的目光之下淺淺地微笑,但卻以一貫?zāi)魂P(guān)心的語氣說道:“我沒興趣。”

  聽到這個所有的人都能預(yù)料到的答案,法蘭愛絲當(dāng)場嘆了口氣。

  終于,該來的日子還是來了。

  為了尊重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法蘭愛絲理所當(dāng)然地規(guī)定,五個兒子一個都不準(zhǔn)缺席;還好這天剛好是星期天,勉為其難,他們還是將假日空出來歡迎客人。

  孩子們的外祖父母通知,說那和萱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孩來過海島,不需要人去機(jī)場接機(jī),所有的人便待在家里等著她大駕光臨。

  然而,當(dāng)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出現(xiàn)在雷家,大家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除了呆愣的法蘭愛絲之外,雷家剩下人不禁一同想道:果然是有夠遠(yuǎn)的親戚,遠(yuǎn)到大概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難怪法蘭愛絲用“應(yīng)該是”形容——根本是不可能嘛!

  他們不是故意對這遠(yuǎn)從法國而來的女孩的身份有所質(zhì)疑,只是,純法裔血統(tǒng)的法蘭愛絲·里歐家族中也只有她嫁給東方人,哪來眼前這個雖然皮膚白皙,卻是黑發(fā)、黑眸,一看就是亞裔血統(tǒng)的親戚?

  雷家五個混血的兄弟,雖然東方血統(tǒng)比較明顯,卻還是比眼前這女孩更像外國人。

  更何況,這女孩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華語,不輸在中國已住二十幾年的法蘭愛絲哩!這下,連雷羽都不用煩惱溝通上的問題,說中文他絕對沒問題——不然,他就該自己去撞墻了。

  “對不起,是不是你們不姓雷,我找錯住址了?”已經(jīng)自動報上名字,詢問過一次的唐希璇,迎視所有人愕然的目光,頗不自在地看看手中的地址,又看看所有的人。

  剛剛她明明在外頭確認(rèn)過住址,應(yīng)該不會有錯呀!

  雖然驚嘆于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在外貌上竟然都出色得驚人,連有些歲數(shù)的人也一樣;可是在他們怪異地、審視下,她也不禁懷疑,這些出色的人是不是哪里有問題?直盯著她瞧干嗎?她又不是有三頭六臂的怪物。

  “你真的是法國人嗎?”連雅萱是屋內(nèi)第一個開口的人,她難掩好奇地問。因?yàn)樗恢币詾椋瑏淼臅且粋純外國人嘛!害她還惡補(bǔ)法文。努力學(xué)了一個月的法文雖然還是很糟,可是這會兒,人家中文溜得很,連雅萱不得不懷疑,她為什么要學(xué)法文學(xué)得那么辛苦?

  算了,總有一天她得去法國見雷驥的外祖父母,還是用得上的。

  “我是法籍亞裔、中日混血,父母是東方人!碧葡hK于知道他們訝異的是什么以后,松了口氣,簡單扼要地介紹了自己。

  看來沒走錯地方,是“信息”上有些問題,他們大概以為來的是純法國女孩。

  她一解釋,所有的人全明白了。

  此時,和雷煜待在二樓的雷翼,正走下樓來,和正站在門口的唐希璇對上目光。

  唐希璇一愣,發(fā)亮的眸子立即落在雷翼俊美的臉上,瞬間,她手上提著的行李松手落地,接著不假思索地朝他沖去,撲進(jìn)他的懷里喊著:“翼!我好想你、好想你!,

  不能怪她情難自禁,為了來見雷翼,她花費(fèi)的心血外人無法想象。

  錯愕中的雷翼來不及反應(yīng),只能穩(wěn)住身子抱著沖向自己的她。

  法蘭愛絲幾乎是立即會意過來,難怪孩子們的外祖父母要翼陪這女孩……

  很明顯的,這女孩大概是雷翼曾交往過但對他念念不忘的情人。雷家其他的人有種共同預(yù)感——翼這下糟了!國內(nèi)的鶯鶯燕燕或許已經(jīng)斷得一干二凈,但雷翼卻似乎還沒處理掉國外的部分。以往飛往世界各地視察各個分公司時,順道在國外交幾個女友作伴、應(yīng)邀赴宴,對游戲花間心性不定的雷冀而言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如今雷翼已定下心來,正準(zhǔn)備要和江庭訂下婚約,卻從法國蹦來個舊情人,這下江庭不打消和他訂婚的念頭,順便和他冷戰(zhàn)幾天才怪——這是雷翼花心種下的果,沒人能幫他。

  既然幫不了忙,大伙兒就理所當(dāng)然地只能等著看好戲!

  慢雷翼幾步、正要從二樓走下來的雷煜正巧欣賞到這一幕。

  大伙兒的注意力都落在雷翼和唐希璇身上,沒人看見他眸子中閃過的詫異。

  “還好小庭今天沒空來,不然就有‘好戲’可瞧了!

  連雅萱不禁喃喃自語,難掩看好戲的興奮神情。

  “你……”雷翼望著懷中美麗的佳人,和所有人一樣,正在想著她究竟是哪一位。交往過的女友有如繁星,他自然無法一一記住所有交往過的女人。

  “我是希璇,唐希璇呀!人家特地從法國來看你,你不記得我了嗎?”唐希璇抓著他的衣袖,迫切地要喚起他的記憶。

  “希璇?”雷翼苦澀地笑著,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

  這下真的是難倒他了,只有個名字,要他從何想起?

  都怪老媽的肚皮太爭氣,把他生得太帥,使得那些已分手的女人老對他念念不忘——!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法國方面……大學(xué)時代的最后一個暑假,他和煜是在亞爾薩斯住過,度假順便陪外祖父母一個月。會是那時候認(rèn)識的女孩嗎?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唐希璇松開抓著他衣袖的手,一對大眼泛起霧氣。

  很輕的指控,卻打進(jìn)每個人的心底。

  “希璇,坐那么久的飛機(jī),你累了吧!先坐下來休息。翼這孩子的記性不好,給他一點(diǎn)時間,他會想起你是誰的!狈ㄌm愛絲在雷翼疑惑的眼神中,趨前拉著唐希璇走向客廳的沙發(fā)坐下。

  事實(shí)上,大伙兒都知道“記性不好”是多好笑的借口,該說雷翼花心到無法把過去式的女友全都記;超過三個月的“保鮮期”后,他通常會很不客氣地把人家忘掉。照他以前的說法,是避免增加記憶庫的負(fù)擔(dān)。

  雷翼在一屋子人責(zé)難的眼神中轉(zhuǎn)回頭,正好對上雷煜若有所思的眼眸。

  “煜,你記得她是誰嗎?”如果是那個暑假里認(rèn)識的女人,和他一起在法國度假的雷煜應(yīng)該也認(rèn)得才對。

  朝不遠(yuǎn)處被家人圍在沙發(fā)中的女人瞟了一眼,雷煜不置可否地一笑!八闶前!”

  既然她只記得翼,他也就不準(zhǔn)備多說什么,省得老媽把照顧她的責(zé)任也算上他一份。

  “我真的和她交往過?”雷翼一向輕佻的俊臉轉(zhuǎn)為懊惱。

  雖然是“過去式”的女友,但難保小庭知道后不會又想起他以往的風(fēng)流史,和他算起老早封箱的舊賬,那對已經(jīng)洗心革面的他而言,多冤枉無辜!

  “雖然是難得,不過應(yīng)該是沒有!崩嘴蠜]有起伏的語氣里有抹調(diào)侃的意味。

  認(rèn)識那女孩,是他們離開法國前兩天的事,翼也只和她說過一次話,除非翼連那短短的相處時間都不“浪費(fèi)”,那他無話可說。

  雷翼的眸子一亮,急切地問:“那她為什么……”

  顯然他不把雷煜的調(diào)侃當(dāng)回事,差不多是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自然不甚在乎。雷翼比較在意的是——還好有煜當(dāng)證人,不然他就算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

  “你不知道嗎?‘單戀’在別人的字典里還是存在的!崩嘴系靥嵝亚閳龊苌偈Ю碾p胞兄弟。如果那女孩對翼有任何愛戀的感覺,大概得歸屬于一廂情愿的那種。

  “就知道是我這張?zhí)珟浀哪樔堑牡,沒事帥得那么一塌糊涂,女人會抵抗不了我的超強(qiáng)魅力也是沒法子的事。唉!天生俊顏難自棄,怪不得我、怪不得我……”雷翼恍然大悟,大大松了一口氣,不禁大言不慚地猛“怨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百分之百的自鳴得意。

  別人要愛上他,這也不能怪他是不?小庭沒理由氣他。

  盡管雷翼的自負(fù)不算夸大,雷煜還是雞皮疙瘩掉一地,忍不住提醒他:“我不想妨礙你的自吹自擂,可是請你記得我們外貌上的相似,要說這種話時請選個沒人的角落,免得別人聽了以為我們兩個臉皮一樣厚!

  或許雷翼夸自己等于在夸他,可是他一點(diǎn)也不覺得與有榮焉。生為雙胞胎、有張一模一樣的臉不是誰的錯,盡管不排斥雷翼的個性,雷煜卻不認(rèn)為他們兩個在其他方面有任何的相似點(diǎn)。

  基本上,他不喜歡別人因?yàn)樗屠滓硎请p胞胎,而將他們拿來作比較。

  “這年頭,連說實(shí)話也招人怨……”雷翼十足無辜的表情,知道雷煜不會吃他這一套,卻還是照說不誤。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唐希璇剛調(diào)適好被雷翼忘掉的沮喪心情以后,轉(zhuǎn)而望向雷煜,詫異于另一張與雷翼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俊美臉孔。

  斜靠在樓梯口談話的那兩個身形一樣修長、一樣帥氣的人,要不是其中一個人臉上戴著銀框眼鏡,穿著也不同,那簡直就像是雷翼在照鏡子,簡直就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出色臉孔。

  一張帥氣的臉孔,必然是引人注目的焦點(diǎn);有兩張如照鏡般出色傲世的俊臉,卻會形成一種強(qiáng)烈驚人的震撼,完全不容人忽視的存在感。那兩個相同的身影光站在哪兒,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變成一種純?nèi)灰曈X的享受。

  老天!是她眼花了嗎?有兩個翼……

  “戴眼鏡的那個是煜哥,他和翼哥是雙胞胎!睂τ谔葡h腻e愕,和善的雷羽很好心地提供答案。

  那是很明顯的事實(shí),不是雙胞胎豈會有兩張相同的容貌,而且相像到令旁人如此難辨的地步?“長得是一模一樣,不過個性就差多了!边B雅萱忍不住插一句話。

  他們是雙胞胎,外貌上相像到讓人無法辨認(rèn);偏偏個性上的差異卻是那么南轅北轍,讓人很難相信他們是同卵雙生子。從她嫁人雷家以來的觀察,他們倆除了相像到毋庸置疑、一定是孿生子的外貌外,她可一點(diǎn)也找不到這對雙胞胎個性上的相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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