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冷君威命人備來酒菜,就在房里和夢影共享。淡黃的燈影下,他深情的眼眸始終熱烈,而她也漸漸習(xí)慣與他共處。
「喜歡吃什麼,我喂奶。」冷君威似笑非笑地道。
「不┅┅我可以自己來!箟粲皨尚叩?fù)u頭。
「誰說的!顾麑⑺诉^來,親昵地坐在自己腿上。
「還是我喂你吧!你想吃什麼?」夢影問。
「奶!顾茻岬捻鵂C進(jìn)了她的心底深處。
「說正經(jīng)的!顾穆曊f,楚楚動人的小臉驀然嫣紅。
他頗富興味地?fù)P起性感的唇!傅咕瓢!」
夢影在他的注視下執(zhí)起酒瓶斟上一杯,送到他的唇邊。
冷君威輕輕搖頭,魔魅的眸光瞅住她的櫻桃小嘴!肝乙逃媚痰末┅┐健!
她的手微微打顫,險些撒翻了酒!肝也粫。」
「我可不管!顾麍(zhí)拗道。
她的臉更紅,濃密的睫毛羞澀地低垂,遲疑地將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輕啜一口琥珀色的酒,怯怯地靠上去,貼住他的唇。
他有趣地笑著,被動地抿著雙唇,等著瞧她會怎麼做;沒想到她居然把酒咽下,青澀得連挑逗都不會。
「讓我教奶吧!」他握住她執(zhí)著酒杯的手,唇就同酒杯,將酒含入口中;濕潤的唇覆上她的,老練地撬開她的小嘴,緩緩地將酒送進(jìn),酒香在交纏的舌間化開,滋味美妙得令人心悸。
當(dāng)這奇妙的一吻結(jié)束,她已釀然欲醉了。「你┅┅愿意再教我一次嗎?」
「當(dāng)然!顾眍^燥熱地說,含住杯中僅剩的酒,細(xì)密地吻她;大手探索進(jìn)她的羅裙之中,直接侵入她柔嫩的禁地。
她不再害怕他的觸探,甚至身子的反應(yīng)亦是歡愉的。
難道她已決定要將心交給他了嗎?她心中所愛的不是關(guān)云懷嗎?
夢影閉上晶瑩的美眸,心似在朦朧的霧中飄蕩,早已分不清自己的情愫,只能放任他用溫柔將自己征服。
他的吻順著她的唇滑下她的頸子,在她敏感的頸窩摩挲,醉人的酒是催化欲望的力量,緊繃的渴望呼之欲出。
他松開她的腰帶,她的衣袂翩然散成蝶翼,露出誘人的紅色肚兜。
微光中她光滑如絲的肌膚像透明的花瓣,纖柔的身子像脆弱的枝,他忘情的吻遍她凝脂般的膚質(zhì);解去她胸前的屏障,膜拜般地吮住她可愛的花蕾┅┅
「告訴我,奶屬於我!顾谒亩系驼Z。
「我┅┅」她屬於他嗎?是吧!出嫁從夫,他是她的夫!覆粚凫赌,我又屬於誰呢?」
「奶要記住奶說過的這句話!顾雌鹦,將她深深擁在懷中,瘋狂地吻她豐盈的唇,強(qiáng)壯的體魄充滿力量,緊抵在她雙腿間的男性勃發(fā)侵略性十足。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個極具占有欲的人,他要攻占的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解開我的衣!顾。
她晶瑩的眸子閃爍猶豫著,膽怯的小手局促不前┅┅
「奶知道嗎?奶害羞的模樣真可愛┅┅小時候奶替我寬衣時,我可沒見奶這麼害羞過!估渚⒅t紅的嫩頰揶揄著。
「你已不是個孩子!箟粲扒穆曊f。
「那我是什麼?」他捉弄地問。
她輕輕地抬起眼睫,羞怯地在他耳邊說:「你是┅┅大男人。」
冷君威龍心大悅,縱聲大笑,抱起她放到床上。垂愛的吻落在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她衣衫凌亂,姿態(tài)嬌弱得像只誘人的貓兒。「我絕不許奶再離開我!
「解去我的衣。」他柔聲催促。
她伸出纖纖玉指解開他的衣扣,衣衫卸盡后,他矯健糾結(jié)的男性體魄輕輕地覆上她的身子,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將緊繃的火焰送進(jìn)她潤澤柔軟的花心,汲取美妙的馨香┅┅
他的律動輕緩如風(fēng),令她的身子款款飄逸,心也被他吸引┅┅
日子在平靜、安逸中過了大半個月。
冷君威平日除了巡視礦山,多數(shù)時間都伴著夢影度過,兩人形影不離,東廂儼然成了冷君威的固定居所。
閑暇的午后,和風(fēng)徐徐吹拂,標(biāo)紗的花香吹進(jìn)屋里,令人神清氣爽。
冷君威倚在窗前閱讀,夢影則安靜地做著女紅,門外由巖毅駐守,小碧就坐在臺階上發(fā)呆。
「好無聊。 剐”倘滩蛔〉亟辛艘宦暋
「無聊可以去四處走動,奶窩在那兒做什麼?」巖毅手中握著劍,雙手交抱在胸前,面無表情地說。
「我還不是為了監(jiān)視你,怕你失職。」小碧睨了他一眼。
巖毅沒轍的盯著這小丫頭,她整天閑閑無事就愛跟著他,惹得他有些心煩。
「奶何時成了我的上司了?」巖毅沒好氣地問。
「你負(fù)責(zé)保護(hù)我的小姐,我當(dāng)然要負(fù)責(zé)監(jiān)督你!剐”塘脸隼碛。
「真費(fèi)事!」他不耐煩地低斥。
「你說我費(fèi)事?」小碧跳起來和巖毅理論。
窗邊的冷君威聽見了兩人的「爭執(zhí)」,放下書冊,走向正在做女紅的夢影。
「悶嗎?」他問。
「不會啊,有你天天陪著我,怎麼會悶?zāi)?」夢影欣然地微笑,這些日子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轉(zhuǎn)變,她愈來愈喜歡笑了,也喜歡和他膩在一起。
「想不想去逛市集?」
「我可以出門去嗎?」夢影對這個提議感到驚訝。
「當(dāng)然!
「你也去嗎?」
「我待會兒得上長老會,就讓巖毅護(hù)送奶,順便帶著奶那個吵鬧的小丫鬟!估渚Φ。
「小碧閑不住,這里不像在山寨里可以到處跑!箟粲胺畔箩樋,欣喜他的善解人意。
「去吧,換件樸素的衣裳,別引人注目,從偏門出去!
「嗯。」
就這樣三人一行的出了風(fēng)云堡的偏門,由巖毅隨行保護(hù)來到熱鬧的市集。
「這發(fā)鈿的模樣真好看,買下來送給婆婆和白姊姊!箟粲跋嘀袃煽罟乓獍蝗坏拟氉。
「送給老夫人就行了,干麼送給那個討厭的白夫人!」小碧有意見。
「別那麼小器!箟粲鞍砚氉咏唤o小販打包,付了錢,一行人再往前走。
市集上包羅萬象,有來自各城的小吃、新鮮玩意見,還有雜耍。
「小姐,奶瞧那兒在表演走鋼絲耶!」小碧雀躍地叫道。
「我想選一匹布給君威做衣裳,奶和巖毅過去看看吧!」夢影說著,走進(jìn)布行里。
「走吧,我們?nèi)タ纯。」小碧一開心,完全忘了和巖毅的「過節(jié)」,拉著人家直往人群里擠。
「我是受命保護(hù)夫人,不是來陪奶看雜耍的!箮r毅的警告隨即被淹沒在人聲鼎沸中。
布行里,夢影正仔細(xì)地在挑選布色,突然背后有人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夢影!
夢影回過頭!戈P(guān)┅┅大哥!」她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他。他斯文的模樣依舊,手邊提著藥箱,神情有些失意。
「真的是奶!龟P(guān)云懷落寞地一笑。「奶可有收到我的傳訊?」
夢影遲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
「為何不見我?」
「我┅┅」她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我有話對奶說!龟P(guān)云懷揪住她的手。
「什麼話?」夢影有點(diǎn)心驚。
「隨我來。」他沒等她同意,逕自將她拉出布行,走進(jìn)鄰近的巷弄中,過了幾條街,進(jìn)入一間簡樸的小屋。一進(jìn)屋內(nèi),他便緊緊地?fù)碜∷?br />
「關(guān)┅┅」她欲推拒,他卻吻住了她!
夢影怔住了,被動地站著,腦子一片空白。
許久他終於放開她的唇!笧槭颤N突然嫁給冷君威?」
她瞅著他心碎的眼神,有說不出的抱歉!盖榉堑靡选!
「他對奶┅┅可好?」關(guān)云懷深切地問。
「很┅┅好。」這是夢影的真心話,卻讓關(guān)云懷雙眼蒙上陰影。
「奶愛他嗎?」他又問。
「我不知道!箟粲盎秀钡?fù)u頭。
「那麼,奶愛我嗎?」關(guān)云懷握住夢影的雙肩,期盼地問。
「我愛你,可是我已經(jīng)嫁人了!」淚霧涌上她的眸。
「我可以帶奶遠(yuǎn)走高飛!龟P(guān)云懷動情地道。
「你要┅┅」夢影的淚滑了下來。
「帶奶私奔──」關(guān)云懷深情地?fù)碜∷!父易!?br />
夢影驚駭?shù)赝崎_他,痛苦地直搖頭。
「為什麼?」
「我已是他的人!箟粲暗脑捳Z像尖銳的刀刺進(jìn)關(guān)云懷的心底,他雙睜灰暗的跌坐在木椅上。
「你該有個清白的姑娘和你匹配。」夢影苦澀且落寞地說。
關(guān)云懷伸出臂膀環(huán)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胸口執(zhí)著地道:「我只要奶!」
「我已嫁作他人婦。」
「讓我?guī)套!?br />
「冷君威很有權(quán)勢,他不會放過我,也會毀了你┅┅」
「我不怕!
「我不要他傷害你!」
「他傷害不了我,三日后我就會離開這里,我們一起走!
「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
夢影心慌地望著關(guān)云懷!缚墒签┅
「愿意嗎?」關(guān)云懷熾烈地請求。
「我┅┅」夢影欲言又止。
「三日后,我們在十里亭相會,不見不敬!龟P(guān)云懷執(zhí)著地道。
夢影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yīng)!
當(dāng)夢影獨(dú)自回到市集,市集上依然人山人海,并未因這段插曲而受影響,可是她的心已動蕩難安,再也沒有逛市集的心情了。
「小姐,奶都沒看見,雜耍好刺激哦,有人表演跳火圈呢!」小碧拉著巖毅開心地來到布行前。
「我┅┅我們回去吧!」夢影臉色蒼白。
「沒買到布嗎?」小碧問。
「沒┅┅中意的。」夢影隨口應(yīng)道。
「喔!」小碧察覺夢影神色不太對,小心地不再多問,於是三人由市集敢程回到風(fēng)云堡。
夜里。
沐浴后,夢影單獨(dú)待在房里,心神不寧地望著窗外。
「市集好玩嗎?」冷君威突然從背后抱住她,嚇了她一跳!
夢影心虛地點(diǎn)頭。
「買了什麼?」冷君威問。
「我買了發(fā)鈿給婆婆和白大姊,本想買一匹布給你做件衣裳,但沒挑到中意的料子!
冷君威執(zhí)起她的手指親吻!高@麼柔細(xì)的手原來也會做衣裳,我會期待的。」
他溫潤的唇令她心慌,她鉆出他的懷抱,取來了發(fā)鈿,慌亂地說:「你幫我交給婆婆及白大姊!
「我會差人送去的!估渚舆^來放到一旁,犀利的眼睜直盯著她,她的神色不太一樣,為什麼?
「奶去了市集還去了哪兒?」冷君威試探地問。
「沒┅┅沒有!」夢影隱瞞。
「沒有嗎?」他懷疑。
「你可以問小碧和巖毅!
「我只問奶!顾ǘǖ爻蛑潉拥捻狻
「我┅┅」夢影垂下眼簾,不敢迎視他。
「別告訴我奶去十里亭見奶的情人!估渚熥圆聹y。
夢影低下頭去,掩飾自己心慌意亂的神色。
「我說對了嗎?」他的神情變得冷厲。
「我沒有去十里亭,而是┅┅」
「而是什麼?」他要知道。
「沒┅┅什麼!
「奶最好不要騙我。」他面色緊繃地警告。
夢影臉色泛白,雙眸深幽幽地瞥他!肝也幌M腥魏稳耸軅恪!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絕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這是我僅能告訴你的!顾龥Q定不和關(guān)云懷走,為了山寨,也為了冷君威。她和他有婚約在先,他也苦苦找了她十年,這些恩情她不會忘記;但她絕不能讓他知道關(guān)云懷一廂情愿要帶她私奔,她必須保護(hù)關(guān)云懷,那也是她僅能為他做到的。
「那我還得感謝奶了!估渚圩∷氖郑淇岬乇埔曀!改淘谑屑鲆娏岁P(guān)云懷,而且和他定下某種約定,是嗎?」
夢影面容哀感地?fù)u了搖頭!肝沂怯鲆娏怂,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否則我也不會回來!
「奶說什麼?奶敢不回來?」冷君威震怒。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曲解?奶若不曾那麼想就不會那麼說!顾饰鏊脑。
「你別這麼滿不講理!
「我滿不講理?我讓奶出去散心,奶卻去會情夫,誰才是不講理的人!」他低吼。
「我遇見他純粹只是偶然!
「不必多說!顾麌(yán)厲地下命令!笍拇丝唐鹉探o我待在房里,不準(zhǔn)外出,連走出房門一步都不準(zhǔn)!」
「你┅┅太專橫了!
「對一個不忠的妻子而言,禁足只是輕微的懲罰!顾﹂_她,她跌到床上,長發(fā)披散開來。
「至於那個關(guān)云懷,我會親手殺了他!估渚䴕埧岬氐馈
夢影心驚膽戰(zhàn)的回視他,撲到他的身前揪住他的衣袖,哀傷的乞求!覆灰∥仪竽悌┅
他抓住她的腰,將她摟到身前,冷峻地斥道∶「奶沒有資格求我。」
「求求你┅┅」她憂心地乞求。
「奶┅┅那麼喜歡他嗎?」他陰郁地問。
夢影瞪大晶瑩的淚眼!肝药┅┎幌M腥耸艿絺!求求你┅┅好嗎?」
冷君威殘忍地笑道:「可以,但奶得答應(yīng)我,不理他、不見他,就算見到了也要當(dāng)作不認(rèn)識!
「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夢影拚命地點(diǎn)頭,臉上滿是驚慌的淚。
「奶安分地給我待在房里,哪兒也不許去!
「是!
「現(xiàn)在,上床去安分地睡覺,明天最好恢復(fù)原狀,別再讓我看見奶為「他」失魂落魄,否則──我會毫不留情地宰了他!顾麩o情地命令,銳利的雙眸閃著殺戮之光。
「是!箟粲绊樂纳狭舜,冷君威卻轉(zhuǎn)身離去。
「你要去哪里?」她問,他并未回答。
這一夜,他沒有再進(jìn)到房里來,而她根本無法成眠。
夜色幽暗,有個丫鬟匆匆地由東廂后門離去。
無人的小徑上伸出一只手揪住那人影,將她拉到樹叢里。
「小蘋,是我!
「袁總管!
「怎麼樣,發(fā)現(xiàn)了什麼?」
「城主和二夫人今晚好像有些爭執(zhí)!
「哦?為了何事?」
「今天城主允許二夫人出去逛市集,不知發(fā)生了什麼事。」
「哦!奶得在東廂仔細(xì)地觀察,有什麼風(fēng)吹草動都要立刻告訴我。」
「我會的,袁總管。」
「這是給奶的賞金!
「多謝袁總管!
「快回去吧!」
「是!
袁二望著丫鬟小蘋離去,灰白的老臉在月光下顯得清冷。
那個叫夢影的女子十年前壞了他的好事,十年后又出現(xiàn),簡直是煞星!若不是她,他老早就坐擁風(fēng)云城主的寶座。
十年前他只是個長工,柴氏早年喪夫,冷君威年幼體弱,他以關(guān)懷者的姿態(tài)成為柴氏的入幕之賓,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沒想到一日他與柴氏在花園燕好,竟叫夢影給撞見!
「怎麼辦呢?夫人,傳出去您的名節(jié)不保!」
「你拿個主意吧!」
「把她丟棄到山上喂狼。」他心生一計。
「就這樣吧!」柴氏應(yīng)允。
於是他將夢影毒打一頓,將奄奄一息的她丟棄在山上: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年幼體弱的冷君威竟因此發(fā)憤習(xí)武鍛煉身子,瘋狂地找尋她。
時光一年一年的過去。
他很快地晉升總管,但城主的寶座卻離他愈來愈遠(yuǎn)。
如今他仍在冷家供人使喚,但那女子像什麼事也沒發(fā)生似的成了山寨公主,嫁回冷家。若她向冷君威指認(rèn)出他來,那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袁二咬牙切齒,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