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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情人 第六章

   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是個出游的好天氣,再看看冰箱里的食物所剩不多,黑格桀決定出去采買補充,同時也要拉個跟班走。

   喬瑪莉深鎖娥眉,在她專心工作時杰克從來不曾打擾她,今天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原來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搞了半天是為了出門采購。

   「你不是一向自己去買?」

   「沒錯,那又如何?」

   「我正在做實驗。」

   「先暫停!

   「不行。」

   「不行?」他的眼眸微瞇,語氣很危險。

   「又不是吃飯時間,你不可以打擾我,我請你來做菜的條件可不包括我必須去采購!

   黑格桀瞇著凌厲的眼神緩緩逼近,托起她柔軟的下巴審視這張認(rèn)真的臉,沉聲警告著:「我想你還沒搞清楚,這也是研究的一種,記得昨天的約定嗎,如果你想繼續(xù)我們之間的研究就跟我走,不然你會后悔,也別想吃到今晚的飯菜。」一句話正中她的致命傷。

   「唔...好吧!顾督盗耍m然心有未甘。

   「乖女孩!?jié)M意她的妥協(xié),不讓她有機(jī)會反悔,立刻拉著她便走。

   車子駛?cè)胧袇^(qū),不知有多久她已未到過這布滿「人類」的街上,除去兩個月前的歐洲之旅,算算和臺北市區(qū)大約闊別了一年吧。

   車子未如她預(yù)期的駛?cè)氤校窃谝患腋呒壍氖伺觊T口停下。

   「下車!购诟耔顬樗蜷_車門。

   「去哪?」

   「跟我走就對了!顾且话耍弦陨系纳聿呐c力氣,不管瑪莉愿不愿意,很輕易地便拎著她走進(jìn)一家氣派高級的店面。

   在她還搞不清狀況之際,只聽得他對服務(wù)人員說了幾句,立即被前來的五位女服務(wù)生簇?fù)矶,不由分說脫去她的衣服,洗發(fā)、護(hù)發(fā)、做臉、全身美容,錯愕的喬瑪莉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折騰了五個小時。

   當(dāng)喬瑪莉再站在鏡子前,她完全變了一個人,散亂的直發(fā)被燙成了微卷,從不整理的眉毛被修成了順應(yīng)臉形的細(xì)眉,原本就白的肌膚,在全身美容去掉角質(zhì)后變得更加細(xì)膩。

   總之,她的天生麗質(zhì)如今一覽無遺,而現(xiàn)在,美麗的她正怒氣沖沖地找他興師問罪。

   「你在搞什么飛機(jī)!為何帶我來這里!」

   黑格桀從頭到腳打量她,冷斂的眸子變得深邃,直將她這動人的一面望進(jìn)眼底。

   在氣頭上的瑪莉哪看得出他眼底的欲火,一心只想質(zhì)問他,為何未經(jīng)她同意就把她帶到這種鬼地方來,活像一只待宰的豬被人刮毛洗澡。

   「說!如果沒有一個我滿意的理由,別以為我不敢開除你!」

   握住她質(zhì)問的食指,黑格桀禁不住摟她入懷并在唇上輕啜了下。

   「你───」她猛地?fù)撟∽。「你說過不吻我的,你破壞約定!

   「這不是吻,只是親。」他柔聲道。

   「可是───」

   「噓,稍安勿躁,大家都在看你。」

   她往四方望了望,果然發(fā)現(xiàn)許多經(jīng)過的人都往他們這兒瞧,一時之間有些退縮。

   「他們?yōu)楹我恢笨次??br />
   「因為你的美吸引了他們!

   「我?」

   「你仔細(xì)看看。」黑格桀將她的身子轉(zhuǎn)向面對著落地鏡,雙手圈住她并在耳邊沙啞的低語!竿庠诘拿栏幸彩且环N感情不可或缺的因素,你的美可以挑起男性火熱的欲望。」

   她嘟嘴埋怨。「這樣好麻煩!

   「麻煩的事情還多著,難不成你退縮了?」挑釁的意味很重。

   「沒有。」

   「很好!

   滿意她對研究的執(zhí)著與不認(rèn)輸,今天的她很有女人味,不過那只是表象,他會讓她連內(nèi)心都變得有女人味。為此他早有計劃,帶她來到一家高級餐廳,早預(yù)約好只有兩人獨處的包廂。

   「不是要去采購食物?」她有些坐立難安,這種男女約會她從來都不感興趣,老實說與其坐在這里,她還是寧愿回實驗室。

   「不急,偶爾出來吃也不錯!

   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黑格桀默默看在眼底,瑪莉?qū)@種浪漫高貴的地方?jīng)]興趣并不奇怪,至少他更了解這女人沒情調(diào)到什么地步,最重要的是她對感情尚未開竅。

   「你是何時開始當(dāng)科學(xué)家的?」為了舒緩她的緊張,決定先聊聊較為熟悉的話題。

   她想了下!缸晕矣杏洃浺詠砭驮谕孢@些東西了。」

   她用「玩」字,可見對研究的狂熱不只是工作,已成為她生活的一部份。

   「除了研究沒別的興趣?」

   「可以這么說,不過嘛───最近多了一項興趣!

   「是什么?」

   「吃你做的菜呀,不用出門便有好吃的食物送上口是最高級的享受!

   笑看她這純真的一面,掬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發(fā)覺她的手很纖細(xì),不像西方女子的手,反而承襲了東方的小巧,沒想到這雙手卻能制出不得了的精密儀器。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

   「不只好看,也很好吃!挂平竭呡p輕以唇瓣吮咬著,兩眼灼熱地注視她。

   「你真是怪人!

   「怪的是你,一般女人總喜愛男人這么做!

   「是嗎?」

   「有什么感覺?」

   「好象被狗舔!

   她的直言無諱是惹怒人的最大利器,即使早有心理準(zhǔn)備,卻仍是被惹毛,他的調(diào)情功夫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喻為狗舔,真有她的!

   從他凌厲的眼神瑪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改口道:「其實很舒服的啦,哈哈!

   他不語,這女人真是「對牛彈琴」的最佳寫照。

   在這般尷尬的氣氛下,瑪莉頗為忌憚地吃著,深怕一個不對又惹他不快,向來習(xí)慣我行我素的個性哪曾管他人感受,這會兒卻受制一個自己雇用的廚師,也不明白為何如此受他牽制,總之,她是被他制住了。

   將她的思慮看在眼底,他心中明白向來美食當(dāng)前她哪有放過的道理,瞧她如此小心翼翼,心軟了下來,雖然氣她的不懂情調(diào),但也不準(zhǔn)她露出這種痛苦的表情。

   將自己的菜夾一塊放在她盤子里,連帶送給她一張俊逸的微笑。「盡量吃吧,吃到你爽快為止。」

   有了這么一句鼓勵,瑪莉轉(zhuǎn)憂為喜,立刻大快朵頤了起來。

   他靜靜欣賞著,還是喜歡看她開心的樣子,瞧她一臉的滿足好似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老實說,她這一面實在可愛得令人忍不住呵疼,輕易軟化他向來冰酷無情的心。

   很奇怪,跟她在一起可以讓他暫時忘卻首領(lǐng)的身份,輕松而自在,不準(zhǔn)假面。

   瑪莉嘴巴忙著,眼睛也沒閑著,吃自己食物的同時也在覬覦他盤里的。

   「你也吃呀。」

   她好心催促著,可惜這種虛假哪瞞得了他,表面下是提醒他,實則為了探測虛實,如果他吃不下,她很愿意為他解決。

   不禁心下?lián)u頭嘆笑,這種人可能地球上唯一碩果僅存的品種。

   「你的臉沾了飯粒!

   「是嗎?」她用手擦拭,卻又沾上新的飯粒。

   黑格桀搖頭,一個意念驀地閃入腦子里,站起身改坐到她身邊并托起她的臉,未預(yù)警的舔去她唇旁的飯粒。

   瑪莉呆望著他,雖然感到不適應(yīng)但不討厭,繼續(xù)吃自己的,接下來每沾上飯粒,黑格桀便為她以唇清理干凈,由臉到手都不放過。

   這樣的動作重復(fù)十幾次,她納悶地問:「男人都對女人這樣嗎?」

   「看人,視各人功力不同給女人的感受也不同!

   「怎么個不同法?」

   「問你嘍。」說著便傾身向前親著她的側(cè)額,很輕柔、很挑逗。

   似是被他搔起了舒服感,她開始有些暈暈然。

   「嗯...我不知道,不過和劉學(xué)文比起來,你的較不令人排斥!

   摟著她肩的手驀地一緊,一臉迷惑的她對上那闃暗的眸子,不明白那眸光為何摻雜了些怒意。

   「我會讓你無法再記起其它男人!惯@是一種宣告,在她還未明白前,便教他吻住臉頰,那親吻含著某種意圖,沿著粉頰游移到耳垂處,輕輕逗弄啃咬著。

   似是受到蠱惑一般,瑪莉靜靜地感受,他的唇舌緩緩滑至頸間摩搓,一開始她是理智清醒的,漸漸的有種異樣的感覺襲來,很舒服,但那種舒服有些兒讓人感到危機(jī)意識,好象下了迷藥一般。

   為了擺脫這令人不安的迷惑,不由得想要推開他保持清醒的距離,卻換來他更強勢的抱摟。

   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一股奇怪的熱意流過肌膚表層,明明不冷卻讓她輕顫,她開始害怕了。

   「杰克。」努力著不讓自己的聲音變調(diào)。

   「嗯?」

   「我...」

   「怎么了?」他用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低語著。

   「想大號!

   他停止了動作,一臉鐵灰地瞪著,這女人非得在氣氛美好時搞破壞嗎!

   「快去。」懊惱的揮揮手,真是氣到無力。

   逮到機(jī)會溜至廁所的瑪莉可是大大地松了口氣,拉起袖子細(xì)瞧,怪怪!舒服到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幸好沒被他發(fā)現(xiàn),不知怎的,竟莫名地覺得不好意思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種反應(yīng),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怦動的心夾雜著緊張和不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只好藉「糞遁」之名逃之夭夭。

   凝視鏡中的自己不由得低呼,脖子右側(cè)竟被他咬出了淡紅的痕跡,她試著用沾濕的紙巾擦拭看會不會好一點。

   驀地,從鏡中驚異地發(fā)現(xiàn)一位闖入的陌生男子,從對方手持繩索的舉動看來,立即明白又是一個突襲著。

   不過這次可不只一人,不知何時背后多了另一人用刀抵住她頸項,低聲要脅!搁愂贮h的東西在哪,快交出來。」

   怎么又是閻手黨?「我不懂你說什么!

   「不說?沒關(guān)系,帶你回去再慢慢拷問。」冷不防地用一塊布摀住她的口。

   在被迷昏之前,她使出身上預(yù)先藏好的武器,對方立刻受到電擊癱軟在地上。自從上次遇襲之后她早有準(zhǔn)備,隨即又朝另一個人射出麻醉刺針,雖然對方俐落地閃開,不過也給自己有逃脫的機(jī)會。

   她所研究的武器是不以傷人為原則,主要目的是阻礙敵人的追捕,并制造逃命的機(jī)會。

   不明白自己為何再度受襲,唯今之計先逃再說,不過事情沒有她想象那么簡單,那些來路不明的人原來不只兩人,總計有八名突襲者,電擊、迷你麻醉槍、煙霧強光棒,能用的武器她全用上了。

   「該死的,這妞兒不簡單!」其中一名男子低吼著,隨即拿出短口徑的靜音槍,為了抓到她,即使打斷一條腿也在所不惜!

   不過他根本沒機(jī)會開槍,因為不知何時自己的太陽穴已被另一支槍口抵著,男子驚異地看向來人!概椤沟匾宦暎瑏聿患胺纯贡銦o聲倒地。

   不消多久,黑格桀便解決了這八個男人,冷眼睨著癱軟在地上的陌生面孔,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喬瑪莉的照片,并發(fā)現(xiàn)這些人全來自香港紅藤幫。

   終于找來了,微瞇的雙眸透著森危險的殺氣,看來事情變得愈加復(fù)雜化了,不盡早解決不行。

   不過現(xiàn)下有另一件事讓他非常惱火,那個笨女人居然放棄向他求救而選擇自己逃之夭夭,不可原諒!實在有辱他男人的自尊,這女人需要抓回來毒打一頓,然后好好教育,否則他總有一天會被她活活氣死。

   * * *

   他該不會在飯里面下毒吧?

   瑪莉偷偷瞧著他詭異的怒顏,不明白自己是哪一點惹到他,趁他到廚房的空隙,偷偷拿起一根銀針插入飯里測試。

   冷不防地背后傳來一句:「我如果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不會還坐在這里吃飯。」

   她被嚇了好大一跳,難不成他有輕功,每次出現(xiàn)總無聲無息像個鬼魅似的。

   「你在氣什么?」她小聲的問。

   「妳不知道?」

   微揚的語音顯示她的回答必須小心翼翼,否則火山隨時會爆發(fā)。

   她是真的不知道嘛───一臉的無辜,將不敢講出的回答寫在表情上。

   「為何遇襲之后沒來找我求救,卻往別的地方逃?」

   要不是他及時找到她,還不知這女人會跑到哪里去,說不定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我不想拖累你嘛!顾呛眯囊@人怎么搞的,跟女人一樣也有二十八天周期,動不動就生氣,原來是為剛才遇襲的事不高興。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我沒否認(rèn)啊!」

   「我也說過我會用生命保護(hù)你!

   「哦,謝謝!顾苷(jīng)地道謝,但卻換來更嚴(yán)厲的銳光。

   「我想你沒搞清楚,身為我的女人卻不向我求救,這對意大利男人而言是一項絕大的侮辱!

   哈───原來如此,搞了半天他氣的是這一點。

   「沒那么嚴(yán)重啦!你想太多了!顾πΦ卮蚬瑓s被他瞬間逼近的氣息給噤口。
   「我不是開玩笑的!

   沒見過他神情如此認(rèn)真,不由得心口一陣怦動,為了安撫他也為自己脫困,她解釋道:「當(dāng)時情況危急,我也沒想那么多,只知道逃命,根本搞不清方向,當(dāng)然也沒想到要求救───」還沒說完的話突然被趕來的若冰打斷。

   「瑪莉!我收到你的求救訊號,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吧,人果然不能說謊,真是自食惡果,從他盛怒的表情,這下子她是什么也沒得說了。既然說不得便得找個擋箭牌,一溜煙的沖到若冰身邊,拉著她先脫困再說。

   「什么!你遇襲!」若冰緊張的問。

   「嗯,對方大約有八個人。」

   「知道是什么來歷嗎?」

   「外地來的口音,好象是香港!

   「他們說了什么?難道是為了你的科技,該不會是他們找到了你!」

   瑪莉霎時神情凝重,若冰是唯一知道瑪莉過去的人,她和瑪莉之所以相識,是在五年前調(diào)查一件跨國的人口販賣組織的案子時,她循著線索來到東歐并潛入地下犯罪組織,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組織正在進(jìn)行一件有史以來最大的買賣,而他們交易的物品───也就是人口販賣,價格比以往高出百倍。

   當(dāng)時若冷以為眅賣的人物一定不是簡單之人,也許是哪一國的元首或政要人物,想不到竟是個年輕的女孩,這是她初次見到喬瑪莉的情況。

   之后她救出了瑪莉,才明白原來瑪莉是東歐政府雷伯納將軍覬覦的天才科學(xué)家,她帶著瑪莉逃到美國,為了脫離有心人士,輾轉(zhuǎn)來到臺灣。直到今天東歐政府還一直以為她在美洲地區(qū),殊不知她早已改變身份,喬瑪莉的名字也是來到臺灣之后才取的,從此便隱居在這偏僻的山中。

   「放心,他們不是雷伯納將軍派來的。」

   「你怎么知道?」

   「這也是我連絡(luò)你的原因,他們襲擊我似乎是為了從我這里找回一件東西!

   「找回什么?」

   「閻手黨被偷走的寶物!

   「什么!你怎么會和閻手黨扯上關(guān)系?」

   「我也很納悶,上一次也是。」

   「上一次?」若冰瞪大眼詫異地問。「你被襲擊不是第一次了?」

   「嗯。」瑪莉像事不關(guān)己地應(yīng)了一聲。

   「怎么不早告訴我!」

   「緊張什么,我又沒事!

   「這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和閻手黨扯上關(guān)系,事情是非常嚴(yán)重的,這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顾柤,一點也不覺得事情有這么嚴(yán)重。

   「瑪──莉───」若冰簡直想掐死這個遲鈍到不可救藥的女人。

   「好啦,別那么張牙舞爪的,我也努力思考過,根本不明白那些人為何會找我要閻手黨的東西!鼓懬拥?fù)撝,若冰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br />
   這件事的確太奇怪,瑪莉不會對她說謊,若冰冷靜的思考,將所有資料在腦海里整理一遍,來回踱步思考著,怎么想都不對,瑪莉沒理由和閻手黨扯上關(guān)系,根據(jù)情報偷走閻手黨寶物的人明明是個年僅十七歲的女孩,怎么矛頭會指向瑪莉?

   突然,她在瑪莉臉上看出了端倪,一種想法震驚了她。

   「那是什么臉,你怎么像看到怪物一樣?」

   「老天,我怎么沒想到,你───」

   瑪莉納悶地檢視自己,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問題讓若冰張著嘴巴閉不上。

   她必須再做確認(rèn),因為瑪莉去歐洲的那個月正是閻手黨發(fā)布追緝令的時間。

   「三個月前你到歐洲做了什么?」若冰激動地抓著她問。

   「看展覽啊,你知道的。」

   「還有呢?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發(fā)生?」

   「除了無聊,哪還有什么新鮮的。」

   「妳一定隱瞞了什么,快從實招來!沟芍J利的大眼不準(zhǔn)她稍有敷衍。

   「我沒什么好隱瞞的啊,每天凈是看那些了無新意的展覽,根本沒什么新鮮事發(fā)生,除了───」她突然頓了下。

   「瑪莉?」一雙利眼察覺到她的異樣,瑪莉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不會吧,難道...」

   「你想到了什么?」

   「那個...我曾經(jīng)在那里采樣了一些實驗品,不過...不是很光明正大就是了!

   若冰觀察她的神色,大膽的推論。「妳用偷的?」

   她心虛的點頭。

   「你偷了什么?在哪里?」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

   「瑪莉───」

   「放心,不管我偷了什么,絕不是閻手黨名冊、藍(lán)寶石或帳冊,更不會跟閻手黨有關(guān),何況那東西到處隨手可得!

   隨手可得?越說她越好奇。

   「既然是這么普遍的東西,有何好隱瞞的?」

   瑪莉有點心虛!阜凑龥]什么就是了。」

   「如果沒什么,那些襲擊你的事件又如何解釋?」

   「也許他們把我誤認(rèn)為某人了吧,你不是說過偷走閻手黨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

   「沒錯,我和紹凡查了這么久,一直無法找到更多的資料,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原因在哪里,也知道那名女子是誰了!

   「是誰?」

   「就、是、妳!

   瑪莉楞了下,抗議道:「別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她大步走向瑪莉,將她轉(zhuǎn)向鏡子宣布謎底。「看到?jīng)]有,一張宛若十七歲的西方少女臉孔,你這張臉最大特色就是比實際年齡小了近十歲,尤其在那些西方人眼中更容易誤會,所有人全弄錯了!」

   「不會吧...」這推論太離譜了。

   「你不只一次受襲擊就是最好的證明,你該慶幸他們弄錯了對象,所以這三個月來你才會平安無事,否則以閻手黨的勢力,你不可能活這么久,不過現(xiàn)在看來閻手黨一定也發(fā)現(xiàn)找錯了方向,你受襲擊代表著他們已經(jīng)追查到你,我擔(dān)心接下來會有更多的危險!

   若冰的推論讓她啞口無言,惹到閻手黨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

   「你到底偷了什么東西,搞得全世界都在追捕你?」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

   無論若冰如何逼問,她始終不肯說出答案,這點倒令若冰意外,也發(fā)覺瑪莉的態(tài)度不尋常,以瑪莉固執(zhí)的個性恐怕要問出緣由并不容易。為了預(yù)防萬一,她得趕緊和黑鷹商量,至于真正原因留待以后探究也不遲。

   「這段時間你暫時別出門,至少這地方是安全的,等我和殷拓及紹凡商量后再作打算!故虏灰诉t,若冰即刻離開了研究室。

   仍在震驚之中的瑪莉,口中訥訥地念著。「該不會...那個人就是閻手黨首領(lǐng)吧?」

   「你在自言自語什么?」杰克突然的出現(xiàn)嚇了她好大一跳。

   「原來是你!顾闪丝跉。

   「妳的朋友呢?」他將剛煮好的咖啡和蛋糕放在桌上。

   「剛走。」她坐下接過他遞來的咖啡,咬下一口蛋糕!膏,好好吃,買的?」他搖頭,瑪莉瞪大眼!改阕龅。」他點頭。

   「你好厲害!」奉上欽佩的目光,但隨即又想起若冰的警告,倘若閻手黨真的找來豈不連累了杰克,突然發(fā)覺杰克在她心中已占有一定份量,她不希望杰克發(fā)生危險。

   勾起她的臉蛋審視,本來想繼續(xù)責(zé)備她中午的事,不過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她為何事?lián)鷳n。

   「妳有心事!

   「看得出來?」

   「當(dāng)然,男人會注意他的女人一舉一動,我也不例外,怎么了?」

   「跟我在一起,你將會遇上危險!

   「為什么?」

   「我可能惹上了黑道!

   「怎么說?」

   「若冰說這次和上次遇襲,或許是意大利閻手黨派來的!

   「好端端的怎么會惹上閻手黨?」

   「這..說來話長,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盡快離開。」嘴巴雖這么說,心中卻有萬般的不舍。

   他挑眉!改銚(dān)心我?」

   「嗯!顾c頭。

   黑格桀仔細(xì)觀察她的神色,用著了悟的語氣!改闶菗(dān)心我的安危,還是怕以后吃不到美食?」

   「嗯...嚴(yán)格說起來...兩者都有!顾鸬煤苄奶摗

   唉!早看穿她這個人,真是令人又愛又恨,算了,看在她誠實的份上,他也懶得計較了,反正這筆帳遲早會跟她算,時候未到罷了。

   不過,瑪莉的處境的確越來越危險,他若繼續(xù)待在這里,敵暗我明,恐怕無法真正保護(hù)她。

   「好吧,我會離開!

   「真的?」想不到他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她反而有些失落。

   「我暫時回意大利,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不過這段期間,你必須好好布下防御機(jī)關(guān),別讓人有機(jī)可乘!

   「我知道!

   當(dāng)晚在她熟睡時,黑格桀在一旁靜靜凝視她一整夜,為了保護(hù)她,他必須離開一陣子,有沉若冰和黑鷹保護(hù)她,暫時無生命之憂。而他,得暗中一一解決那些對閻手黨及瑪莉企圖不良的幫派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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