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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的嬌妻 第八章

  這一等,就等到了夜幕低垂。  

  梁晚兒癡癡的盯著御書房的門扉,站得腳都麻了,還是盼望里頭有任何回應(yīng)。  

  她要堅(jiān)持下去,沒有見到皇上哥哥,絕不離開一步。  

  “晚兒小姐,咱家看你也累了,還是回去吧!”張公公不忍心的勸道,“皇上為了軒轅皇爺?shù)氖抡诖髠X筋,暫時(shí)沒有空暇見你,你還是——”  

  “我不走!”她固執(zhí)的不為所動(dòng)。  

  張公公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霍然,門里傳出讓梁晚兒為之振奮的嗓音——  

  ”張祿,讓她進(jìn)來!被噬蠐P(yáng)起平持冷靜的語調(diào)說道。  

  他吁了口氣,“晚兒小姐,皇上清你進(jìn)去!  

  梁晚兒斂起微笑,深吸一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門前,再輕輕的推開它們,這些年來,不知到過這里多少次,卻是頭一回感到緊張,和一種無法形容的高深莫測,讓她手腳發(fā)冷。  

  “皇上哥哥——”她突地有股想哭的沖動(dòng)。  

  皇上揉了揉緊皺的眉心,神情相當(dāng)疲憊。  

  “晚兒,有什么急事非見到朕不可?”  

  “我聽說皇上哥哥把軒轅彧押入天牢候?qū)彛钦娴膯?”  

  “不錯(cuò),朕萬萬沒想到他真有謀反之心……”  

  她情急的插嘴,“他沒有!皇上哥哥,那天我說的只是氣話,  

  故意想陷害他,阿彧他沒有造反,也沒有背叛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晚兒,你不必替他說情,連他自己都承認(rèn)曾經(jīng)冒充過朕,還會(huì)有假嗎?”皇上口氣轉(zhuǎn)為冷峻,“他是朕的親兄弟,朕也待他不薄,他居然還覬覦著朕坐的這張龍椅,實(shí)在是罪無可恕!”  

  梁晚兒雙腳驀地發(fā)軟,險(xiǎn)些站不住。“他、他承認(rèn)了?”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承認(rèn)?她真的不懂。  

  “他不承認(rèn)也不行,就連紹王爺都掌握到了他暗地里招兵買馬,企圖叛變的證據(jù),而且連皇太后都認(rèn)為他平日恃寵而驕,從不將朕放在眼里,若不施以嚴(yán)懲,恐怕有失皇室尊嚴(yán)!彼f。  

  她失聲低叫,“阿彧才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壞,這根本是誣陷!”  

  “晚兒,不許無禮!”皇上輕斥,“你以為朕也愿意相信他們的指控嗎?可是證據(jù)就擺在眼前,教朕不得不信!  

  “皇上哥哥,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次我求你再查個(gè)清楚,”梁晚兒哭腫了眼,鼻頭也哭得紅通通的!昂貌缓?”  

  皇上嚴(yán)厲的瞅著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晚兒,朕什么都可以原諒,就是不能原諒想背叛朕的人,就算是朕的親兄弟也是一樣。”  

  “皇上哥哥……”她的心剎那間沉到了谷底。  

  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那么陌生、冷淡,梁晚兒豁然明白一件事——  

  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再是她熟悉的皇上哥哥,而是一國之主,一個(gè)不容許有人挑釁他至高無上權(quán)威的君主。  

  她強(qiáng)扮出甜甜的笑臉,“我可以勸他,勸他向皇上哥哥低頭認(rèn)錯(cuò),并且保證以后絕不會(huì)再犯——”  

  “沒有用的!這事連朕也救不了他。”他的拒絕讓她登時(shí)面無血色。  

  “為什么?”梁晚兒大膽的揪住皇帝的龍袍,淚眼婆娑的質(zhì)問!澳闶腔噬,只要你開口說一句話,絕對(duì)沒有人敢有異議,不是嗎?”  

  皇上深深的盯了她半晌,“就因?yàn)殡奘腔噬,才不能徇私!?nbsp; 

  “總而言之,皇上哥哥就是不肯救他?”她松開小手,悲憤的問。  

  他深感好奇又覺得不解,“晚兒,你為什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他?”  

  梁晚兒登時(shí)詞窮!拔摇  

  “若是朕答應(yīng)赦免他的罪,萬一他又再次企圖篡奪皇位,想要朕的命,到時(shí)你希望見到誰死?”  

  “……”她被逼問得啞口無言。  

  “你希望見到朕死嗎?”皇上不容許她逃避問題。  

  她臉色蒼白到了極點(diǎn),連連搖頭的退后。  

  “那么朕就不能饒了他!”  

  一句話堵住了梁晚兒舌尖上所有的辯白和袒護(hù)。  

  霎時(shí),滴滴答答的淚水不斷的自雪白的面頰上墜落——  

  好痛……她的心痛得快死掉了……  

  “皇上哥哥,我可以去看他嗎?”  

  皇上移開了肅穆的俊逸臉龐,踱回書桌后方!叭グ!這是朕現(xiàn)在唯一能答應(yīng)你的事!  

  韶  干  齬  

  這座天牢她曾經(jīng)來過,只是當(dāng)時(shí)年紀(jì)還小,抱持著好玩,新鮮的心態(tài),如今再次踏入,感覺卻截然不同,那種陰森冰冷、還有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的恐懼感,讓梁晚兒毛骨悚然。  

  張公公引領(lǐng)著她走在長長的廊道上,兩側(cè)全是一間間的牢  

  籠,偶爾還會(huì)聽見幾聲低低的呻吟,讓她不禁互抱雙臂,打了幾個(gè)哆嗦。  

  “皇爺就關(guān)在最里頭的那一間!彼钢诎档纳钐幷f。  

  她牽扯下唇角,“張公公,謝謝你。”  

  “晚兒小姐,皇上有皇上的難處,你可不要怨他。”張公公語重心長的嘆道。  

  梁晚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我不會(huì)怪皇上哥哥的。”  

  “來吧!”他揮了下拂塵,繼續(xù)朝前走,并且命令把守天牢的侍衛(wèi)開門!巴韮盒〗,有什么事長話短說,咱家就在外頭等你!  

  螓酋輕頷!班!”  

  接著是喀啦喀啦的鐵鏈撞擊聲,門鎖被打開了。  

  然后是老公公和侍衛(wèi)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離。  

  她跨前一步,想看清里頭的情形——  

  “小晚兒,我就知道你會(huì)來看我。”  

  戲謔的男嗓自暗處蹦出來。  

  就著昏暗的光線,這才看清斜臥在角落里的頎長身軀,即使身穿白色囚裝,披散著長發(fā),他那怡然自得的神態(tài),還有唇間那抹邪笑,仿佛這兒不是不見天日的天牢,而是在他那座金碧輝煌的紫霄宮。  

  “你——”梁晚兒赫然火大了。“你就要被砍頭了,還笑得出來?”  

  軒轅彧變換下姿勢,坐直身子,“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誰教你先前要欺騙我,我一氣之下才會(huì)……才會(huì)……”說著說著,眼淚又噼哩啪啦的滾下來。“都是你、都是你啦!”  

  嬌小的身子像野貓似的撲上去,朝他又抓又打。  

  “我都快死了,你還對(duì)我這么兇!避庌@彧輕笑的將她嬌軟的身子牢牢擁在懷中,“誰教我要騙了你,這就是報(bào)應(yīng),可惜這輩子沒能娶到你,我真的感到很遺憾!  

  她嗚咽的捶他一下,“你還有心情說那些有的沒的。”  

  “我可是很正經(jīng),不過,既然賭輸了,也只有認(rèn)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認(rèn)輸?”梁晚兒憤怒的用紅腫的雙眼瞠他,“我問你,紹王爺況你在外頭招兵買馬,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軒轅彧挑了下眉梢,“以穹天殿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我何須招兵買馬?”  

  “我就知道他存心要誣陷你,偏偏皇上哥哥又相信他的話,我看根本就是他自己想造反,這件事我非跟皇上哥哥說不可!”她哽聲說。  

  軒轅彧輕哼,“我和他是半斤八兩,皇上也不會(huì)因此赦免我的死罪。”  

  “我可以再去求皇上哥哥,就算要我跪下來也可以!睙o論使出什么方法,只要能救他,她都愿意做。  

  “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死!避庌@彧笑弄說。  

  梁晚兒臉上總算有了點(diǎn)血色,又嗔又惱,“你再這樣說話不正經(jīng),我就不理你了,隨便皇上哥哥怎么處置你!”  

  “好,正經(jīng)就正經(jīng)!彼p咳的斂去笑意,嗅著她的發(fā)香,“現(xiàn)在還氣我嗎?如果當(dāng)時(shí)沒有那樣騙你,你根本不會(huì)跟我走,看在我對(duì)你這么癡情的份上,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她眨去睫毛上的淚,噘起小嘴,“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萬一皇上哥哥真要砍你的頭,那——”  

  軒轅彧摸摸自己的頸子,“要是被砍了腦袋,的確很不好看,若是真的非死不可,我只希望保有全尸!  

  “人都要死了,還管他好不好看,嗚……你這笨蛋!”她憋不住的哭出聲來。  

  他不在意的低笑,“那就隨便他,反正橫豎都是死——”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绷和韮猴w快的轉(zhuǎn)著念頭!爸灰茏C  

  明招兵買馬的不是你,而是紹王爺自己,說不定你就不會(huì)被砍頭了!  

  這小東西該不會(huì)是想……  

  “晚兒,這事你就別管了。”只怕她一插手,反倒壞了他的布局。  

  梁晚兒不悅的橫他一眼,“我是在救你耶!”  

  “但是,我更擔(dān)心你的安危,答應(yīng)我,不許做傻事。”他警告的說。  

  她一臉的悻悻然,“我又不是白癡,才不會(huì)做傻事!  

  “你發(fā)誓!  

  “好,我發(fā)誓咩!”真是的,她可是在想辦法救他,還這么婆婆媽媽。“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還有好多事要辦,她沒空在這兒瞎磨蹭。  

  軒轅彧雙臂緊摟一下,“不許胡來,知道嗎?”  

  “你真啰唆。”梁晚兒白他一眼,“你就好好的待在這兒,我很快就會(huì)救你出去,到那時(shí)候,看你怎么感激我!辈坏人_口,她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不由得凜容。  

  此時(shí),一雙男人的黑靴自陰影處踏出,露出魏徇的側(cè)臉,恭謹(jǐn)?shù)撵o候差遣。  

  “幫我看緊她!  

  這小東西的心思透明,任誰一看,都會(huì)明了她想干些什么。  

  梧  豁  *  

  當(dāng)夜,紹王府外的圍墻下,有條鬼鬼祟祟的小小身影,在附近徘徊不定,沒過多久,也不知打哪里找來一把梯子,就想翻墻過去。  

  一只巨掌從后頭捂住她的小口,硬將她拖了下來。  

  “唔……”哪個(gè)不長眼的跑來妨礙她的好事?  

  魏徇簡直被她的膽大妄為嚇出一身冷汗!巴韮盒〗悖氵@是在干什么?”幸好主子有先見之明,不然他今晚就等著替她收尸。  

  “是你!?”梁晚兒吁了口氣,接著沒好氣的嗔罵!澳銍樍宋乙淮筇,沒看見我在辦正事嗎?去、去、去,不要吵我!”  

  “你才真的嚇了屬下一大跳,皇爺就是猜到你會(huì)做出這種傻事,才要屬下來監(jiān)視你,”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拖離危險(xiǎn)地帶!叭f一讓王府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你可是會(huì)被當(dāng)作小賊當(dāng)場格殺!  

  梁晚兒兀自逞能,“我會(huì)小心,不會(huì)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  

  “就憑你?”他很懷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她很是不滿的又跳又叫,“要不是聰明過人的我,你這輩子注定當(dāng)羅漢腳,哪能娶到溫柔美麗的蝶姐姐,何況我這么做可是為了救你家主子的小命,本小姐又不是吃飽沒事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魏徇干笑兩聲,“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屬下失言了。”  

  “現(xiàn)在知道就好,快閃一邊去,我還得去搜集紹王爺叛變的罪證!彼H自出馬,讓這些男人瞧瞧她的本事。  

  他臉色微變,身形倏閃,擋住她的去路!巴韮盒〗悖墙B王爺?shù)淖镒C這么容易找得到,屬下早就把它找出來,還我家主子的清白了!  

  “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他被殺頭?”粱晚兒激動(dòng)的問。  

  “在皇上還沒有下旨之前,至少皇爺還是安全的……”  

  梁晚兒低吼一聲,“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看得出來皇上哥哥這回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不會(huì)饒恕他的,要是他真的被砍了腦袋,我……我該怎么辦?”直到此刻面臨生死存亡,她才警覺到自己的心早已經(jīng)被他那個(gè)大騙子給騙走了。  

  “不會(huì)的!”見她哭得淚漣漣,魏徇實(shí)在很不忍心,卻又不能  

  多說什么!巴韮盒〗悖悴灰贤鶋奶幭搿!  

  她索性蹲下來,將臉埋在膝上嚎啕大哭。  

  “嗚哇……我不要他死……”  

  魏徇一時(shí)之間手足無措,“晚兒小姐,你不要哭……我……哎呀!這怎么辦?晚兒小姐……這……我先送你回家。”  

  “鳴……”寂靜的夜里,嚶嚶的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綿延了好久。  

  翁  齬  據(jù)  

  哭了一夜,頂著兩顆腫得像核桃的眼兒進(jìn)了宮,梁晚兒想再試圖改變皇上哥哥的心意,萬萬沒料到有更大的震撼等著她。  

  “十天后問斬?!”梁晚兒小臉?biāo),屏息的驚喃。  

  皇上沉凝的睇著她深受打擊的模樣。“晚兒,朕也是逼不得已的!  

  “皇上哥哥,我求你不要?dú)⑺医o你磕頭。”她“砰!”的屈下雙膝,光潔的額頭就要往冰冷的地板上敲去——  

  他攢眉大怒,“晚兒,你以為賜他死罪,朕不傷心難過嗎?”  

  梁晚兒喉頭一哽,出言不遜的頂了他一句!翱墒牵氵是要砍他的腦袋。”  

  “你——晚兒,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對(duì),我是喜歡他!彼銎鹁髿獾哪樀埃骂一緊,“萬一阿彧真的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皇上愀然不樂,微瞇起眼,“你這是在威脅朕?”  

  “晚兒不敢。”  

  “不敢?”他苦澀一笑,“你從來沒有對(duì)朕說過這兩個(gè)字,現(xiàn)在為了他;居然變得這么謙卑有禮,真是讓朕好生嫉妒。”  

  她垂下眼眸不說話。  

  “晚兒,只要你愿意,朕還是可以立你為后。”這可說是最大的恩典了。  

  梁晚兒銀牙一咬,“我才不希罕當(dāng)皇后。”  

  “那么我們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皇上冷聲的說。  

  “皇上真的要?dú)?”  

  他用不容轉(zhuǎn)圜的口吻說:“除非有誰能證明他的清白,否則君無戲言!  

  “阿彧要是真的死了,我會(huì)恨你一輩子的!”梁晚兒大為火大,倏地從地上跳起來,朝他大聲嘶吼,然后奪門而出。  

  皇上怔怔的看著她快步疾走的身影,半晌之后,才幽幽的嘆道:“她為了你,竟然跟朕翻臉。”  

  “這表示臣的魅力還是比皇上大。”高大修長的男性身影自華貴的龍風(fēng)雕刻屏風(fēng)后踱了出來。  

  瞥了眼和自己同樣相貌的男人,他淡淡一哼,“不要太得意,要是讓朕知道你沒有好好待她,朕照樣饒不了你!”  

  軒轅彧掀唇微哂,“臣遵旨!  

  “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他胸有成竹的說:“如果臣猜得沒錯(cuò),很快就會(huì)有行動(dòng)了。”  

  “原以為在朕即位的這些年當(dāng)中,可以避免兄弟閱墻的悲劇發(fā)生,沒想到還是阻止不了。”皇上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股悲哀。“如果可能,留他一條生路,就算是為了死去的父皇!  

  “臣盡力而為!避庌@彧說。  

  聽  齬  韶  

  梁晚兒隔天還是厚著臉皮進(jìn)宮求見,未語淚先流。  

  “皇上哥哥……”她真的想不出辦法了。  

  皇上表情一整,硬著心腸斜睇,“你不是說恨朕嗎?還來見朕做什么?”看來她的心終究還是給了另一個(gè)男人。  

  “皇上哥哥……”她眨去睫羽上的串串淚珠,“晚兒知道君無戲言,阿彧真的死定了,你再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  

  “你多見他一次,就會(huì)傷心一回,還不如不見!被噬蠂@道。  

  粱晚兒不住的抽噎,“可是……見不到他,我、我會(huì)更難過,皇上哥哥,算我求你,再讓我見他一面……嗚嗚……晚兒會(huì)感激你一輩子。”  

  “你——罷了。”他在心中嘆息,“張祿!  

  張公公躬身回應(yīng)!芭旁凇!  

  “帶她到天牢去吧!”見自己喜歡的女人心有所屬,這種滋味確實(shí)不好受,這世上大概沒幾個(gè)皇帝像他這樣心胸寬大,皇上自我解嘲的忖道。  

  她喜極而泣,“謝謝皇上哥哥!  

  片刻之后——  

  幽暗不明的天牢里,軒轅彧摟著體重輕盈許多的嬌小人兒,狎戲的大掌不安分的探進(jìn)她的衣襟!澳阕罱遣皇菦]有好好吃飯,連這兒都瘦了?”  

  梁晚兒惱火的拍開他的手,“不要亂摸!”  

  “摸一下又不會(huì)怎么樣,這可是攸關(guān)我的權(quán)益。”他早就看出她原本豐潤福態(tài)的小臉都變尖了,看得他于心不忍,卻又不能告訴她真相,不過,事情應(yīng)該就快解決了,到時(shí)他會(huì)用一生來補(bǔ)償她。  

  她喉頭微哽的嗔怨,“還不是你害的!”  

  軒轅彧佯嘆,“像我這么壞,你就別管我了,讓我被皇上殺頭好了,只可惜這輩子沒能和你比翼雙飛,是我最大的遺憾。”  

  “你不會(huì)死的……我、我會(huì)再去求皇上哥哥……”她扁起小嘴,嗚嗚咽咽的說,覺得自己快變得跟她爹一樣愛哭了。  

  他露出強(qiáng)顏歡笑的神情,看得她心都揪緊了。“算了!能知道你這么關(guān)心我,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怎么這么沒用?這么快就認(rèn)命了?”梁晚兒氣憤的含淚怒視,“說來說去,都是你太貪心了,跟皇上哥哥爭那張龍椅干什么?你以為皇上很好當(dāng)是不是?成天要批奏折,還有處理不完的公事、見不完的大臣,一點(diǎn)自由都沒有——”  

  “有那么慘嗎?”軒轅彧笑問。  

  梁晚兒白他一眼,“你才知道有多慘,皇上根本不是人當(dāng)?shù),等你真的?dāng)上,我看你煩不煩——我知道了,你想當(dāng)皇上,足不是因?yàn)檫@樣就可以左擁右抱,娶很多老婆?”  

  他佯作心虛狀,閃避她的眼神!斑馈  

  “被我猜中了對(duì)不對(duì)?”她鐵青著小臉,大為震怒!澳氵@色胚,有了我還不滿足,居然還想三妻四妾!我打死你——”  

  “晚兒,那是以前,自從有了你,我可沒有再碰其他女人了!避庌@彧趕快否認(rèn),他對(duì)她可是癡情得很。  

  “沒有騙我?”  

  軒轅彧自知前科累累,只好發(fā)重誓以示清白。“光你一個(gè)就快搞不定了,我哪有剩余的力氣再去外頭捻花惹草,要是有的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聞言,她的心情反而更惡劣了,  

  “反正你也快死了……嗚……只剩下三天了。”  -  

  他吻去她的淚水,舌尖帶著淡淡的咸味!皠e哭了,我會(huì)心疼的。”  

  “嗚……現(xiàn)在朝中的大臣都沒人敢替你說話,可見得你的人緣有多差……”她傷心的數(shù)落他。“你快點(diǎn)想想看,究竟還有誰可以救你?”  

  “這個(gè)時(shí)候大家能閃就閃,誰也不想惹來一身腥!边@是人性。  

  梁晚兒嗚嗚兩聲,陡地福至心靈。  

  “啊!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  

  她從他懷中躍起身來,“我想到一個(gè)人或許可以救你,你安  

  心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去見他!  

  “你要去見誰?晚兒——”  

  “等我的好消息!彼d高采烈的奔出天牢。  

  齬  梧  癱  

  軟轎在弋王府的停下,向門房告知身份來意,梁晚兒便被請(qǐng)進(jìn)偏廳。  

  這幾天真是急瘋了,才會(huì)忘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不過,她和弋王爺并沒啥交情,他會(huì)肯幫忙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梁晚兒啜著下人奉上的茶水,如坐針氈的等待著。萬一連他都不肯伸出援手,那阿彧就真的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時(shí)間緩緩流過,還是不見主人出面。  

  讓客人等這么久,未免太失禮了吧!  

  可是,今天是她有求于他,就算要等再久,也只好認(rèn)了,不過  

  梁晚兒在廳內(nèi)來回踱步著,端起秀鼻,哼了哼氣,“這個(gè)弋王爺?shù)募茏右蔡罅,我都來了快兩個(gè)時(shí)辰,居然還不出來見客,真是有夠狂的。”  

  可惡!他準(zhǔn)是故意不見她。  

  好個(gè)見死不救的小人!還以為他跟阿彧是堂兄弟,也是知交好友,至少能替他說個(gè)情,幫上一點(diǎn)忙,結(jié)果居然來個(gè)避不見面,以為這樣她就會(huì)死心?哼!她梁晚兒今天就跟他耗到底,看誰比較有耐性。  

  “王爺?shù)。?nbsp; 

  一聲吆喝讓她全身神經(jīng)倏地繃緊。  

  待梁晚兒瞥見等待的挺拔身影映入眼簾,火氣旺盛的出聲嬌喝,“龍震炎,你終于出來了——”  

  弋王爺俊顏冷凝,森冷的脾睨她,“即便你深受皇上的寵愛,也沒有資格直呼本王的名諱!  

  陡地察覺自己的無禮,她立即矮下氣勢!皩(duì)不起,弋王爺,我太心急了,我向你道歉。”誰教她有求于人,氣焰自然不能太囂張。  

  掀袍落坐,弋王爺冷瞅著她,“今日求見本王有什么事?”  

  她眼圈泛紅,淚光楚楚的哀求。“弋王爺,我知道你和阿彧交情深厚,求你救救他,只要能救他一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犯的是謀反死罪,誰也救不了他!崩淠幕卮鹱屗樕职琢藥追帧  

  梁晚兒極力的辯解,“那是有人故意栽贓,阿彧雖然有那個(gè)心,可是他真的沒有在外面招兵買馬,你們相交多年,應(yīng)該最了解他的為人!  

  “本王相信了又有何用?”  

  “當(dāng)然有用了!”接收到他投射過來的瞪視,她不得不低聲下氣,“求弋王爺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幾句,至少先保住他的命!  

  他仍舊面無表情,口吐寒霜。“以你和皇上的感情都說服不了了,本王又能幫上什么忙?”口氣中明顯擺出拒絕。  

  “弋王爺?shù)囊馑际遣粠土?”梁晚兒沉下俏顏問道。“想不到你是這種不講義氣的小人,當(dāng)初你有困難,阿彧都愿意幫你,現(xiàn)在他出了事情,你倒是撇得一千二凈,我真是看錯(cuò)人了,”  

  聽了她不敬的話語,弋王爺臉色登時(shí)不太好看,“隨你怎么說都好!彼騺韺(duì)自己所做的事,并不多作解釋。  

  梁晚兒為之氣結(jié)!澳恪  

  他冷冷的起身,就要拂袖而去!皼]事的話,本王就不奉陪了!  

  “龍、震、炎!”她氣得連名帶姓的大吼,可能情緒因此受到刺  

  激,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絞痛:“唔……”  

  弋王爺才走了兩步,霍然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你怎么了?”  

  “我、我的肚子……好痛……”梁晚兒雙手按在小腹上,額上泛出薄汗,全身不住的打顫,然后慢慢的彎曲身子。“真的好痛……”  

  原本懷疑她在演戲,可是見她臉上血色全無,不像作假,他不得不伸出一臂攙住她,緊急的揚(yáng)聲叫人。  

  突來的痛楚讓梁晚兒眼前一黑,本能的想抓住什么,卻只抓到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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