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桐月興味地咧大笑容。
席辜月回以懶洋洋的一笑。
橫了他們一眼，席霜月不打算給他們開口的機(jī)會，“我們正在上課，有事待會兒再說�！�
席辜月不疾不徐地朝他走近，笑容里多了一絲壞壞的味道，“我們是來主持公道的，不能再等了�！�
“主持公道？”席霜月?lián)P眉，不以為然地撇嘴，“別鬧了�！彼譀]有欺壓弱小的習(xí)慣，主持什么公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不過，他肯定不是好事。
“是啊。”席桐月不知何時已親密地攬過嬌小的彤語，“有這么可愛的妹妹要獻(xiàn)吻，別人都求之不得呢！既然你不要，那就由我來接收好了�！彼萍偎普娴刈鲃萦撬膭幼鞴晦D(zhuǎn)移了席霜月的注意力。
“三哥……”席霜月的眼里竄起一小撮火花。
“三哥……”席辜月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趨前抓住他，隨即席桐月也自另一邊抓住他。
兩人就這么一左一右地架住席霜月，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這是做什么？”他很納悶地看自己分別被抓住的手，翻了翻白眼，“放開我啦，都多大了，還玩這種幼稚可笑的把戲。”
席辜月率先敲了他一記，“十二，我們可都是你的哥哥�！彪y道十二就不能偶爾像個弟弟的樣子嗎？真是的！
“你們架著我做什么？”席霜月沒好氣地問。
“自然是要讓你無法抵抗嘍�！毕荚抡f話的口氣活像個邪惡的大淫魔。
什么跟什么嘛！忽地，席霜月不經(jīng)意地自眼角瞥見彤語的臉驀地紅了起來，莫非事情……和她有關(guān)？
他瞬間悟徹他們抓住自己的用意，要讓她可以順利地吻住他。
“十一哥，放開我�！彼穆曇舾亮艘恍�
十一哥該是最明了他用心的人，怎么也會和小語一起瞎攪和呢？然后還加上三哥？
席辜月充耳不聞，徑自瞅著紅著臉的彤語，“小語，接下來看你了�！�
他們也只能幫到這兒，總不能順便幫她親吻十二吧？要不要吻還是由她自己決定。
席霜月掙扎了一下，卻仍是無法掙脫，也動彈不得，“小語，快點停止這一切�！�
他的態(tài)度更堅定了她的心意，“不要，我要當(dāng)你真正的女朋友�！彼灰侔阉�(dāng)小孩子看待。
彤語走近被架住而動彈不得的席霜月，探手勾住他的頸子，然后將唇印上他的，輕啄了一下，獻(xiàn)上她的初吻。
彤語的一顆心驀地狂跳起來，臉頰也開始涌上紅潮，溫度陡地長高好幾度，且持續(xù)加溫中。
小兒科，只是單純地唇和唇相碰而已，席霜月淡淡地在心中評論，但是，唇瓣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燙發(fā)麻。
她的吻是他的經(jīng)驗里最簡單、最單純的吻，雖然無欲無求卻是惟一令他有感覺的親吻。
他的心底深處慢慢地形成一股騷動，一點一滴蠶食他向來最引以自毫的自制力。
彤語抽身退了開去，小臉依然紅似火，卻壓根兒沒有后悔的念頭，心中更為踏實。
“可以放開我了吧？”在席霜月察覺不到一點異樣的外表下，聲音中起了一絲絲波動。
席辜月依言松手，“OK，大功告成�！�
席桐月不以為然地嘀咕，“這算是哪門子的接吻嘛！說是小孩子玩的把戲還差不多。”
直起身，席霜月拉拉身上的衣服，瞪了兀自在嘀咕的席桐月一眼，對他而言法國式的深吻才算得上是接吻吧？“現(xiàn)在是我們上課的時間，你們已經(jīng)打擾得夠久了，請吧？”席霜月擺了一下手。
席桐月同意地直點頭，“接下來的事，我們也使不上力了。”頓了一下，他熱情地搭上席辜月的肩膀，話鋒迅速一轉(zhuǎn)，“談?wù)勎业碾娪鞍�！劇本也給你看過了，劇中男主角幾乎是為你量身打造的，除了你以外，再沒有人適合這個角色。”
席辜月毫無興趣地指出：“我沒興趣躍上大熒幕�！彼幌胱龊盟哪Ｌ貎汗ぷ�，而且，說到劇本他就有氣，“電影里居然有一幕幾乎全裸地出現(xiàn)在熒幕上，謝了，你另請高明吧！”從事模特兒行業(yè)讓他習(xí)慣了偶爾裸露，但是，他可沒興趣讓全世界的人都見識他的身體。
“那是藝術(shù)，不是色情。”席桐月澄清。
席桐月鍥而不舍地跟了過去，“十—……”想在他拍電影中扎一腳的人多得數(shù)不清，他偏偏靠感覺認(rèn)定了自家人十一，真是自討苦吃��！
要是不能說服十一出任男主角，他手上這部電影也就沒有必要拍了。
彤語無聲息地坐回書桌前的位子，低垂著頭鼓不起勇氣看席霜月的表情。方才在那種情形下強(qiáng)吻了他，不曉得他會不會生氣？
“怎么不說話？”他淡淡地道。
“我……怕你生氣�！蓖Z小聲地回答，低垂著的頭依然面向地毯，沒有抬起來。
她剛剛的模樣可一點也看不出來，“我沒有生氣�！敝皇遣钜稽c就想加深那個吻罷了。席霜月溫和的態(tài)度和聲音里察覺不到一絲他內(nèi)心因那個吻而受到的沖擊。
她的唇像棉花糖似的柔軟、香甜，相當(dāng)契合于他，剛才她生澀地第一次接觸讓他有了意猶未盡的感覺，想再一次品嘗她的唇……
人的欲望是無窮的，這一句話再次得到證實，小語剛剛吻了他，現(xiàn)在他又升起想吻她的念頭。
彤語欣喜地抬起頭來，臉上瑰色的紅潮未退，炫目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太好了。”
她跟小哥接過吻，算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嘍！
調(diào)開視線，席霜月努力地壓抑下想吻她的渴望，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她只有十幾歲。
唉——希望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和耐力，能夠等到她真正地長大才好，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是多苦難、多煎熬了。
※※※
從來，席霜月就不是一個容易沖動，欲望強(qiáng)烈的男人，在各方面來說都是如此。
之前，交往過三任的女朋友個個成熟、性感、曲線玲瓏，即使在她們挑逗的親吻下，他的欲望也甚少被挑起。而此際，他竟為這個彤語飽受煎熬，雖然荒謬了些，卻是鐵一般地事實。
“小哥，你看�！蓖Z獻(xiàn)寶似的自書包內(nèi)抽出今天才發(fā)下來的成績單，遞到席霜月眼前。她一直在進(jìn)步，一點一點地進(jìn)步。
他接過成績單，仔細(xì)地看著她各科的成績，贊揚(yáng)地一笑，“很好，這就是你努力用功的成果。”
雖然離優(yōu)等還有一段差距，但是，她已經(jīng)大有進(jìn)步，值得鼓勵。
“當(dāng)然也是老師教導(dǎo)有方嘍！”彤語最愛環(huán)抱著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懷里，如此會有種歸屬感。
感受他的心跳、他的體溫，沉浸在他的氣息里，對她而言都是幸福的事。
偶爾，當(dāng)他主動吻她的時候，她更是幸福得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
老實說，他自己到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為什么會對這般年輕的她產(chǎn)生欲望？而事實就擺在眼前。
“嗯�！彼�(dāng)一個配得上他優(yōu)秀的女人，所以，必須要更加努力地充實自己。
雖然他也想要她，但也是自己所珍惜的�。∷睦碇菓�(zhàn)勝了生理，再一次提醒自己彤語的年輕。
“小語�！蓖蝗�，魏美玉的聲音傳來，“出來一下，有個同學(xué)來找你�！�
同學(xué)？是佳佳嗎？不對呀！媽認(rèn)得佳佳的，那么會是誰來找她��？彤語一時間沒有任何概念。
“出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彼闯鏊囊荒樢苫�，正好，他也需要時間緩和一下情緒，免得待會兒一發(fā)不可收拾。
點點頭，彤語走出房轉(zhuǎn)向客廳，腦中思緒猶在推測來人是何方神圣，然后，在瞟見站在門外的身影時，身子僵立在原地。
是他，她有股強(qiáng)烈想要掉頭躲回房間的沖動。
“彤語�！蹦泻⒁睬埔娝�。
嚇，好大一束花，那該不會是要送給她的吧？
彤語硬著頭皮迎上前去，“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她不記得他的名字，但是，知道他是隔壁班的。
“問你們班上同學(xué)要的�！彼浧鹗稚系幕ㄊ�，遞了出去，“送你的。”
她退了一步，“謝謝，但是我不能收�！�
“為什么？”男孩遞出的花束猶在半空中。
“我不收其他男生送的東西，因為……”她沒有想到他會鍥而不舍地追到家里來，她都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自己有男朋友了，為什么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
“因為你有男朋友？”他接下她的話。
“對。”既然他知道，為什么還……
“就算你有男朋友，我還是可以追求你�！彼钦娴南矚g她，不打算輕言放棄�！叭绻阏娴挠心信笥�，為什么沒人見過他？他在哪里？”
“我們班的人你全都問過了嗎？”她猜他肯定沒問過佳佳，因為佳佳是惟一知道且見過小哥的人。況且，她也沒必要大肆宣傳自己交了男朋友的事，免得被老師知道。
“沒有，可是我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說沒聽過也沒見過�！蹦泻⒂惨鸦ㄈo她。
驀地，一個溫和的嗓音介入，“收下吧！”
這個聲音……她立即轉(zhuǎn)身，“小哥？”他竟然要她收下別的男生所送的花，為什么？難道他一點都不在乎嗎？
男孩斯文有禮地向席霜月打招呼，想給人留下個好印象，“你是彤語的哥哥嗎？你好，我是……”
“我沒有哥哥�！蓖Z急急地否認(rèn)。
席霜月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就是你剛才所指名想見的人——小語的男朋友�！彼f話的語調(diào)雖然是一貫的溫和，心里卻升起不痛快。
原本他只是奇怪小語為什么出來那么久，還不回去上課，所以才出來瞧瞧，沒想到竟然撞見別的男孩子捧著花向她表白。
聞言，彤語原先的錯愕迅速退去，一顆心被喜悅占據(jù)得滿滿地，這是他首次向人承認(rèn)他是她的男朋友。
男孩仿佛當(dāng)頭挨了一記悶棍，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彤語的男朋友？看起來十足像個大人，既英俊又成熟，他如何能勝過這個人呢？
站在那兒，彤語還是不打算接受他的花。
席霜月伸手接過那一束花，交到彤語手中，“僅此一次，我并不喜歡我以外的男人送花給我的女朋友。”即使是男孩也一樣。
見此情景，男孩沉默不語。
“還有事嗎？”
男孩終于死心了，“對不起，打擾了，再見。”
望著男孩離去的落寞背影，席霜月若有所思地想，撇開他要追小語不說，他倒是個不錯的男孩子，眉清目秀又有教養(yǎng)。
彤語感動不已地?fù)ё∠碌念i子，一陣胡亂猛親，“小哥，我好愛好愛你哦！”
唉！她的熱情真是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而他也只能咬牙地承受下來，誰教他要愛上一個還未長大的女孩兒呢？
※※※
是小哥，他怎么會在這兒呢？
彤語瞟見席霜月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道旁，便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下車鈴，火速地沖到公車司機(jī)旁邊，“麻煩你，我要下車�！�
司機(jī)瞟了她一眼，“小妹妹，這兒沒有公車站牌，要下車得等到下一站才行�！�
等到下一站，那小哥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拜托、拜托啦！我必須馬上下車才行�！彼钡孟駸徨伾系奈浵�。
司機(jī)很有原則地?fù)u搖頭，“不行，這是公司的規(guī)定�！�
“我真的有很急的事，”彤語忽地靈機(jī)一動，抱住肚子叫道：“我的肚子好痛，想要上廁所啦！”
又瞟了她一眼，司機(jī)半信半疑地問：“肚子痛？”
她趕忙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真的，真的很痛，哎喲——快要忍不住啦！”
司機(jī)還在猶豫。
“再不讓我下車，我只好拉在車子上了。”情急之下，彤語不得不使出殺手锏以求達(dá)到目的，但心里卻擔(dān)憂地想，待會兒下車，不曉得還找不找得到他。
“好啦，好啦。”終于，司機(jī)妥協(xié)了，減緩速度將公車靠路邊停下來，讓麻煩的小女孩下車。
“謝謝你，大叔�！蓖Z一下車立即旋身朝司機(jī)行三個禮，由衷地跟他道謝，然后舉步飛也似的往回奔。
她一直跑，那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仿佛已烙在她的腦海中、心坎上，她是怎么也不會認(rèn)錯的。
可是，剛剛那一瞥里，她隱約瞧見他的身邊有一個女孩子，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
“呼呼……”跑了好大一段距離，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休息一會兒之后，彤語又繼續(xù)跑，跑回她方才在公車上瞟見席霜月出現(xiàn)的地方。
她的思緒拒絕去思索和那個不知名的女孩有關(guān)的事，堅信他是愛她的，那個女孩子……
想著想著，她突然沒了追根究底的勇氣，后悔自己一時沖動地自公車上跑下來。
如果那個女孩和他……彤語拒絕去做那種假設(shè)性的推測，光是念頭這么一動，她的心臟便重重地瑟縮了一下，隱約作痛起來。
她應(yīng)該相信小哥的，他不是那種會玩弄別人感情的男人，更不會腳踏兩條船，所以，那個女孩子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對，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不停地在心中對自己說了一次又一次。
忽的，兩抹自漫畫屋走出來的人影緊緊地吸引彤語的目光，令她的呼吸一窒，是席霜月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子！
席霜月笑盈盈地一手提東西，一手親熱地攬著女孩子的肩膀，有說有笑地向前走去。
溫潤的血色立刻自彤語的臉上退去，她的臉色霎時蒼白若紙，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那兩抹刺痛她的眼、她的心的身影。
她的心仿佛破了一個洞，汩汩地淌著鮮紅的血。
看他們那般熟稔、親熱的模樣，肯定已經(jīng)認(rèn)識好一段時日，而且，關(guān)系匪淺，這一個認(rèn)知就像是一把利刃無情地再添上一個新的傷痕。
那女孩是什么人？為什么小哥對她那么好，抽空陪她出來買東西，還對她笑得那般溫柔？彤語的心愈想愈痛。
彤語下意識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跟上去，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們后面，小心地不被發(fā)現(xiàn)。
她是那么的愛小哥呵，也只認(rèn)定了他，而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他還有另外一個女朋友！
難道他的喜歡、他的宣告、他的在意、他的吻都是假的，都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熱氣慢慢地襲上她的眼，模糊了她的視線，鼻頭上一陣酸楚，眼眶里的霧氣立即凝結(jié)成淚珠滑落，她抬起手胡亂地抹了抹臉。
一想到那個女孩在席霜月心中占著獨一無二的重要地位，以及他喜歡她，也會吻她，痛楚便像潮水般涌來，片刻就將彤語淹沒。
她的心碎成千萬片，可是，卻還是愛著他！
才抹去舊淚痕，新的淚珠立即又成形滾落，她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舒解心中的痛楚。
她是說過只要他還未結(jié)婚，她就會一直喜歡他，不會輕易放棄。但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有多喜歡他，她的心就有多痛，多喜歡他一分，她的心上便多一道傷口。
抬高迷蒙的視線，彤語心碎神傷地慘白著一張臉，一步一步跟著前頭的席霜月和那名陌生女子。
她不要他對別的女人那么溫柔。
她不要他喜歡上別的女人。
她不要他吻別的女人。
席霜月和那名女子并肩走進(jìn)一棟大廈內(nèi)，搭乘電梯而去。
彤語瞟了一眼樓層顯示燈，掉頭便往樓梯而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八樓時，正好瞧見他和那名女子雙雙進(jìn)入八樓的一間公寓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彤語呆呆地站立在緊閉的門扉外許久，淚珠不受控制地掉下，心像跌進(jìn)了無底的深淵。
他們在里面做什么？她無法不去想，無法不去在意。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失魂落魄地下樓，就在大廈的中庭花園正對著門口的地方坐下來，決心要等到席霜月出來。
在等待中，天色漸漸暗了，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
這一陣子每到晚上便會開始下起雨來，讓原本就已寒冷的冬季再增一股刺骨的冰冷。
彤語坐在中庭花園里，一動也不動，任由飄落的雨絲一點一滴地將她身上的制服沾濕。
此時，大廈的管理員匆匆持傘走近她，“小妹妹，下雨了，你怎么坐在這里淋雨？會感冒的�！�
“我在等人�！彼裆鋈坏氐�，視線始終投注在大廈的八樓，不曾移開，也沒看向身旁的管理員。
“到管理處里面等吧�！彼眯牡亟ㄗh。
彤語搖搖頭。
“小妹妹，在管理處里等也一樣，那里至少溫暖得多，而且不必淋雨�！惫芾韱T不厭其煩地試圖說服她。
她還是搖頭，仍舊維持相同的姿勢，仰望著大廈的八樓。
雨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好心的管理員見她仍舊不為所動，索性將雨傘交到她的手中，“那……雨傘給你吧�！�
她沒有異議地接下。
天愈來愈黑，雨愈下愈大，而彤語依然望著八樓透射出來的光線，心比寒冷的雨還要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