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將原設(shè)于海外的宇天科技總部遷回國內(nèi),楚桀不惜耗費鉅資建造了這棟氣勢磅礴的二十八樓高科技大廈。
“歡迎您的進入!”
楚桀漠然地把手掌從鑒識器的螢?zāi)簧弦崎_,昂首闊步的走進了直達他頂樓辦公室的專屬電梯,楊少華以及兩名大漢則緊跟其后。
兩名神色冷肅的大漢被留在辦公室門外。
楚桀按下隱藏式的按鈕,辦公室的墻上一幅巴洛克時期的鉅畫立刻翻過身被一個液晶大螢?zāi)凰〈?br />
螢?zāi)簧巷@示的是今早最新的股市行情,他再按了一下,螢?zāi)簧嫌殖霈F(xiàn)了他所要的訊息。
“聯(lián)絡(luò)王經(jīng)理!
丟下一句話,楚桀斜倚著巨大的辦公桌,低首優(yōu)雅地點燃了一根長雪茄。
楊少華已在一旁對著話筒迅速地下達了他的指令。
“還是一匙糖、一匙奶油嗎?”楊少華走向墻隅那座美輪美奐的精致小吧臺問。
“不,給我一杯和你一樣的!背钤谵k公桌后的牛皮沙發(fā)椅上蹺起了二郎腿,翻閱著楊少華交給他的資料。
“林耀祖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就讓自己爬到了開發(fā)部經(jīng)理的位子?”
一杯純?nèi)坏暮诳Х榷说搅顺蠲媲啊!耙彩俏曳竭@次計畫的主要策畫人!
濃醇的咖啡香漸漸彌漫了整個室內(nèi),散布于空氣中,幾乎掩蓋了雪茄的氣味。
“我方預(yù)備開出一億九千萬,那部門競標(biāo)的華豐集團呢?”
“口風(fēng)甚密,我們無從獲得一絲一毫的消息。”
沉默的繼續(xù)看完所有的資料,楚桀精湛銳利的眸光,筆直的射進了楊少華眼中。
“這塊土地有無限大的發(fā)展?jié)摿,宇天勢在必得!?br />
“屬下明白。所以,總裁對這或許會有興趣——”楊少華從懷里掏出紙袋,放到了楚桀面前。“意外的收獲。”
“這是……”
“照片里笑得合不攏嘴的是華豐集團的總經(jīng)理,是屬下在無意間拍到的,純屬巧合!
乍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沉滯的氣氛,仿如一道迅雷,劃開了烏云密布的天空。
“總裁,大家已經(jīng)到齊!泵貢〗愫啙嵉耐ㄖ。
擱下喝了一半的咖啡,楚桀拍了拍衣服后站了起來。
“總裁?”楊少華訝異地跟著起身。
“走吧!”
“可是——”
“別讓大伙久等了,少華!
眼見他的身影已步出辦公室,楊少華只能趕緊抓起資料跟上前去。
???
提心吊膽地經(jīng)過冗長的兩個小時,楊少華惴惴不安的心的在重回楚桀的辦公室時,終于放松了。
“慶祝我們又一次旗開得勝!”
玻璃杯碰撞的輕脆聲響讓楊少華喚回神智,無法置信地望著朝自己舉杯的楚桀。
忽視他唇角的嘲弄,楊少華不可思議地低叫道:“楚桀,你方才差點令我心臟停止跳動。你是何時決定更改價碼的?”
“開標(biāo)前的五分鐘。所以來不及通知你和林經(jīng)理,你瞧見他的表情了嗎?”
“確實教人印象深刻。不過,華豐集團那些人的表情也不差。你想,有什原因能讓林耀祖背叛宇天的?”
“當(dāng)然是雙倍的薪資加上更好的職位,你認(rèn)為呢?”
“嗯!其實以他的表現(xiàn)看來,往后必是大有可為的——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經(jīng)過這一次,這家伙以后在商業(yè)界是難以立足了。”
楊少華氣憤的臉露出快意,他高舉酒杯,露齒一笑!熬茨、也敬他,咱們痛快干了這一杯——”
???
正義會的總堂口就設(shè)在一棟瀕臨?诘慕ㄖ锢,宏偉的華廈以義大利花崗巖與玻璃建材構(gòu)筑而成,南面臨山,北面俯瞰遼闊無際的海洋。
雄偉傲人,猶如聳入云端般,這棟三十七層樓高的建筑物可說是楚老爺和他父親、祖父三個人的畢生心血;當(dāng)然,還有散布各地的大小分堂,其下的部屬更是多得不計其數(shù)。
黑色加長型豪華轎車駛出地下停車場已有一段時間了,繽紛亮麗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映照在漆黑的車窗上,倒映出道路兩旁的建筑物與熙來攘來的人群——
紙醉金迷的夜世界正如火如荼的展開!
皮衣、皮褲,以及長統(tǒng)馬靴,有誰能聯(lián)想到這一身勁裝打扮、斜靠在車窗邊的男人,在幾小時之前還是宇天科技文質(zhì)彬彬,衣冠楚楚的大老板。
頎長挺拔的身上沒有任何裝飾,楚桀漫不經(jīng)心的撫著左手中指。
“那家伙向來與我水火不容,你說他約我面談能有什么好事?”
“宴無好宴,誰教近來你企圖縮減他的地盤!睏钌偃A低笑。
“哦!有這么明顯嗎?”楚桀抿緊的唇角,冷冷輕扯。
“日前你從他手中取回了酒店經(jīng)營權(quán),丟給了洪三爺,任誰都看得出來你在剝奪他手頭上的勢力!
“那么想必這是場鴻門宴了?!”楚桀閃逝的眸光銳利如刀,透過玻璃射向了不遠處鮮明閃爍的招牌。
“那家伙素來以火爆脾氣聞名,他能忍耐至今,倒令我感到吃驚!
“不錯,酒店落在這樣有勇無謀的人手中,遲早會為咱們?nèi)莵砀蟮氖露耍乙褏拹哼@樣三天兩頭為他擦屁股了!
“不錯,這家伙一日不除,終究會是個禍端!”同樣一身勁裝打扮的楊少華,將裝滿子彈的兩把手槍塞回了腋下!爸劣谥白屛覀冩i定為目標(biāo)的飛虎幫老大黑哥與胡四爺,經(jīng)過多日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被我摒除在名單之外,對此你有什么想法嗎?”
“嗯——原本我對這兩人的懷疑度本來就不高,你的結(jié)果只是讓我更加確定我的判斷——暫且靜觀其變吧!”
獵人與獵物?到底誰才是前者!他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冷絕的楚桀,嘴角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
等待。
以前她為了他的出現(xiàn)而日復(fù)一日的在等待中度過。如今,她又是為了什么呢?
離開那禁錮了她七年的美麗牢籠,她是該感到高興的,但是,事實上她感覺到的只是自己又換了個更華麗的牢籠罷了。
這棟漂亮的華宅坐落于市郊,一樣依山傍水。記得那天她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熟悉的景物完全變了樣,確實教她愕然得久久無法平復(fù)。
住進這里已有一段時間,她卻鮮少在餐桌上碰到他,她甚至想不出最近一次他倆一起進餐是在什么時候?他的忙碌令她不由自主地開始變得不安起來,意識到他并非平凡百姓——
是的,如今她整日是在焦慮不安中度過,她真的擔(dān)心他,而且她已經(jīng)好久不曾和他好好聊天,雖然偶爾他會來到她房里,溫柔地喚醒她,然后狂猛的要了她。但那……總是教她筋疲力盡的忘了之前對自己的提醒,疲累的在他懷里沉沉睡去。而如今又是個等待的夜晚。
柳雪晴艱難地硬撐起自己如鉛般重的眼皮——
三點!
瞄了時針一眼,楚桀疲憊地掏出打火機。
姓陳的家伙浪費了他太多的時間了,他在搞什么鬼?
及時收住腳步,楚桀錯愕的瞪著蜷縮在樓梯一角的身影。
是柳雪晴——這女人蹲在這兒做什么?他詛咒地彎下身,攔腰抱起了險些讓自己踩過的嬌軀。
柳雪晴睡得并不安穩(wěn),凌空的感覺驚醒了她。
“楚桀——你回來了!”
她睡眼惺忪的問著。
他本來就沒打算不驚動她,可是瞧見她在自己懷里醒來,他仍是感到一絲氣惱。
“嗯!而且我累壞了,可是現(xiàn)在我竟然還得充當(dāng)仆人!
“我可以自己走的!弊焐想m這么說,她卻將自己的一對藕臂環(huán)繞過他的脖子!拔覄倓傋髁素瑝趔@醒,所以就到外頭看看你回來了沒有?”
噩夢?能讓她寧愿凍壞身子,也不愿躺回床上——可想而知絕對是個可怕的噩夢。
踩在階梯上方的雙腿有些遲疑,并突然做了改變。
“楚桀,我的房間不在這邊!
“我知道!彼朴幸馊魺o意的一笑。
好溫暖!
她含糊的咕噥了句,微笑地將臉埋向他的懷里,忍不住閉起了雙眼。
沖浴完畢,俯視枕上時而蹙眉時而微笑的睡容,楚桀不覺笑了起來。
他原本打算花半個小時來閱讀手頭上的資料,但是,有她在的床實在太誘人了!
頓時倦意席卷了他。
楚桀熄了燈,他輕手輕腳的掀被上床,不期然的,她突然翻身的動作使她悄挺的鼻頭硬生生的撞上了他堅硬的肩頭。
好痛!
揉著鼻頭,柳雪晴花了好些時間才讓自己的雙眼適應(yīng)昏暗的室內(nèi),又花了多一些的時間來弄清楚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為什么會躺在她身邊?而她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哦!對了!她是準(zhǔn)備了些話想要對他說——可是,他似乎睡著了。
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見他一動也不動,于是不死心的又叫了第二聲,然后是第三聲,直到楚桀終于咕噥了一句。
“楚桀,我有話要對你說!
她很高興他并未真的睡著。
“能不能等到明天?”他實在累極了,兀自打了個重重的呵欠,雙眼猶沉重地閉著。
“你似乎累壞了!彼剂恋耐髀冻鲫P(guān)心。
很好,看來這女人終于意識到了!皼]事的,只要你讓我好好的睡上一覺!
突然一陣短暫的沉默,他以為她準(zhǔn)備饒了自己。
“但是…我真的有話要對你說。”
該死!他怎么能天真的那么以為?他不愿妥協(xié)的翻過身不理她。
“好吧!你到底想說什么?”
無奈的嘆了口氣,楚桀起身靠著床頭,打開了燈。他本想找根煙點上,隨及又想起她排拒煙味而作罷。
“請簡單扼要的說!
瞧她圓瞠一雙美眸,氣結(jié)得一時忘了要說些什么?于是他又打了個呵欠,挑動眉尖,懶洋洋地提醒道。
“沒話說?”
這殺千刀的!該上刀山、下油鍋的臭男人!枉費她還這么為他擔(dān)心。
柳雪晴咬緊下唇,眼角隱隱浮現(xiàn)淚光!澳阏嬖撍!”話一出口,柳雪晴馬上后悔了,她并非真的希望楚桀有什么不測——
不再多瞧那可惡的男人一眼,她抓緊柔被翻身躺下,將自己縮到床的一角。
玩笑開過頭了!
楚桀斂起唇角的笑意,輕嘆一聲,猿臂一探,將看起來像只可憐小貓的柳雪晴給帶進了他的身子。
“不管你剛才作了什么噩夢,此刻的你才是最真實的。”
低柔的呢喃成功的安撫了柳雪晴,她吸了吸鼻子,輕輕在他懷里轉(zhuǎn)身。
“我夢見你渾身浴血的躺在街頭,卻沒有人愿意救你……”她仍心有余悸。
“放心,那只是個夢,現(xiàn)在,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
如果這女人總喜歡在床上和他談話,或許,他下次該讓她筋疲力竭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當(dāng)最后一絲思維脫離了自己疲倦的軀殼,楚桀這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累,他幾乎是在放松的那一刻立即睡著。
上方平穩(wěn)的呼吸聲以及起伏平穩(wěn)的胸膛在在告訴柳雪晴,擁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jīng)沉入夢鄉(xiāng)!
看來,他真的是累壞了——
懷著一絲愧疚,柳雪晴決定明天一早再告訴楚桀她的決定。
???
室內(nèi)一片靜謐。
柳雪晴的長睫毛動了動,晨縷外的胳臂則是下意識的探向一旁,卻因摸了個空而變得僵硬。
楚桀!
霎時柳雪晴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坐起身,雙眼發(fā)直地瞪著身旁偌大的床位。
哦!自己怎么又錯過了!但是,也許他還沒出門。
無暇為自己披上外衣,柳雪晴已經(jīng)沖出楚桀的房間。
“雪晴小姐!”
陳媽連忙穩(wěn)住身子,才不至于使手中的托盤翻覆。
“陳媽,看見少爺了嗎?”
“少爺他——”
“別告訴我,他已經(jīng)出門了!”
“等等!雪晴小——”
“你要上哪兒去?”
“砰!”
柳雪晴訝異地仰望著站在樓梯上方的他。
“你……”
楚桀拉起垂掛在肩頭上的毛巾,拭凈了下巴的刮胡膏,聳聳肩地走回他的臥房。
???
“不行!”楚桀在離開餐桌前斬釘截鐵的告訴柳雪晴。
“少爺,你的咖啡!
“謝謝!對了,陳媽,如果少華來了,請他在書房等我!
他伸手接過咖啡,順便交代了一句。
“呃……是少爺!憋垙d突發(fā)的臨時狀況弄得陳媽一頭霧水。
“為什么?”柳雪晴不死心的跟著他進了房間。
為什么?這女人竟然在問他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與某個帶槍的家伙在談判破裂兩人拼命時,還要分神照顧你!
“我說過我會照顧自己的!就像如影——”
“她和你不同,我不必在忙著和對方廝殺之際,還得擔(dān)心她,而她也不會為了一顆飛過頭頂?shù)淖訌椂饨。?br />
“你根本不了解我!”
“不,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內(nèi)斂的性情完全表露在平穩(wěn)的面孔之下,楚桀擱下咖啡杯,進了更衣室,暗示兩人的談話到此為止。
瞪著更衣室的門,柳雪晴懊惱極了!
看來是沒得商量了,她是否該打退堂鼓?不,她豈是受了小小挫折就輕言放棄的人?而他又怎么能體會漫長等待的夜晚對她的煎熬?
隔著沙發(fā),柳雪晴發(fā)愁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桌上精美的拆信刀上。
“我以為我們的談話已經(jīng)結(jié)束。”
反手帶上門,低頭扣著袖扣的楚桀朝柳雪晴纖細的背影望去。
“我在想,也許這能改變你對我的想法!
“咚!”一聲。
楚桀無法置信的僵立在門扇前。
“你相不相信它也能準(zhǔn)確的削掉你的右耳?”
“呵!我寧愿相信它和運氣有關(guān)!”他蹙眉盯著逐漸接近自己的柳雪晴。
“哦?”她盈盈一笑,明眸鎖住他的!拔覀兒尾辉僭囈淮危俊
她來到敞開的窗扇旁,將鋒利的刀尖指向遠處一棵樹,回頭問道:“瞧見那片紅葉嗎?”
不可能的,在這種距離之下,她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霎時,他看見拆信刀從她打直的手臂射了出去……
“希望那拆信刀對你沒有任何紀(jì)念價值,你何不過來瞧瞧?”
她自信滿滿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他答案,不過親眼目睹拆信刀分毫不差的將不及手掌大小的葉片釘在枝干上——楚桀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嗯!這絕對和運氣無關(guān)。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這身絕活是跟陳媽學(xué)來的吧?”他的臉頰微微抽動。
她微笑的靠近他。
“呵!還記得木屋里的好心人嗎?有回他單憑一枝竹簽便剌死了我頭頂上的毒蜘蛛,而我這一身技術(shù)也是他教我的!
“哦?看來我得感謝這位好心人讓我的女人從手無縛雞之力,搖身一變成為叢林女戰(zhàn)士!”他的語氣中充滿譏誚。
“我倒認(rèn)為這和天分有關(guān)!甭柭柤,她繼續(xù)替他扣上袖扣!耙郧扒髮W(xué)時,校外的打靶練習(xí)我總是班上最高分的那一個,為此連教官都覺得驚訝。住進別墅的第三年,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地下室竟然還有一間關(guān)閉的射擊場,于是我就一時心血來潮,要求陳媽打開它,這些年來,我在那里消磨的時間并不算少。”
“原來我對你的了解確實不夠多!彼p勾起她的下顎!安贿^,這還是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在床上我能容許你任性,但是,在其他場合,我絕對不會讓你對我的決定有絲毫反駁的余地——”
“可是我不想再繼續(xù)等待了,那是無止盡的夢魘!”
“你必須習(xí)慣它!
“為什么?!”她氣極了。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當(dāng)初你并沒有讓我有選擇的余地!”
“是命運讓你——不,該說讓我們沒得選擇!彼滟恼f。
“難道你對我的感覺只有如此?我只是你買來的女人?”
不容許自己在她指控的目光下有絲毫回避,他更加堅定的握住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的道。
“不然你期望我說出怎么樣的話?”
“難道你的溫柔都是假的?”她的眸底隱約閃動著淚光。
“呵!那不過是為了使你能心悅誠服的在床上取悅我的手段,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但是……但是我喜歡……我……我已經(jīng)愛上你……無法抑止的愛上你!”
“我并沒有要求你愛上我!”
無視那灼燙了自己掌心的珠淚,他冷酷的繼續(xù)道。相信只要斷絕了所有的愛欲情念,她等待的日子會變得容易過些——在他還不打算放開她的時候。
“當(dāng)初我并未表明這一點是我的錯!
柳雪晴此時心如刀割!他怎能說得如此無情?令她覺得她的愛廉價得比棄于一旁的垃圾還不如!
“你真是個既可怕又絕情的男人!”
他薄抿的唇輕扯——
“希望這能有助于你更快的認(rèn)清我!
楚桀的回答冷淡且無情。他放開了她,猛然轉(zhuǎn)身,不再看她悲痛欲絕的臉。
她的心好痛!仿如被瞬間撕裂了一般!
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柳雪晴踉蹌的退向門口,她握緊了拳頭!拔視找蛊矶\,祈禱你下地獄的那一日提早來臨的!”
激動的丟下哽咽的嘶吼,她如狂風(fēng)般卷出了房門外,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希望自己能就此卷出他生命之外!
門板砰的關(guān)上!他面無表情的套上西裝外套。
地獄?
從母親肢離破碎的躺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起,他離那里就已經(jīng)不遠了。
他可以讓自己擁有許多女人,但他最不需要的卻是一個愿意掏心剖肺來愛自己的女人。
太多、太深的情愛,那只會把人逼向毀滅一途。
母親是活生生的、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不需要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