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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愛神 第一章


  香港 尖沙咀
 
  盤據(jù)香港近百年的奇特組織祥和會館,最近一直為一件事情困擾著。雖然外界看來神秘的它一樣風(fēng)平浪靜,但組織里的成員卻為了“水麒麟”江澄的出走而大傷腦筋。

  江澄位居會館金、木、水、火、土“五行麒麟”之一,十天前,他留下一封信,說是要辭去水麒麟的職位,之后便消失無蹤。

  另外四位麒麟,丁翊、方騰、林劍希和武步云利用祥和會館的情報網(wǎng)搜尋他的下落,但熟悉會館作業(yè)的江澄卻制造了許多煙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自己則趁著混亂之際離開了香港。

  祥和會館的四位長老尤其對江澄的舉動感到痛心。因為江澄自從十四歲父母先后去世之后,幾乎是由四位長老帶大,他與他們之間儼然已成為祖孫,可是,他這次的離開似乎決定要與祥和會館斷絕關(guān)系,走得突然又不帶任何感情,仿佛在祥和會館的這二十七年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可言。

  “無論如何要把他找回來!生為五大家族的人,死為五大家族的鬼。江家就他這么一個子嗣,他與祥和會館之間就算斬斷了臍帶,也永遠都是我們的孩子。況且水麒麟這個職位一經(jīng)選上絕不能辭讓,他再痛恨也得繼續(xù)做下去!

  長老們下了命令,其他四位麒麟都無奈地面面想覷。

  想要脫離祥和會館是條嚴重的戒律,四位長老的意思非常明白,他們都不想弄到動用家法處罰江澄的地步,只要他肯回來。

  江澄是五行麒麟中最沉默寡言的一個,但是,在那副不茍言笑的面具背后,他的內(nèi)心世界是不是也如他表面那般無動于衷呢?連與他十分親近的丁翊與方騰也無法將他真正看透,但起碼這個出走事件可以讓他們了解,江澄原來也有沖動的時候。

  “情報作業(yè)是江澄的拿手戲,現(xiàn)在要用這招逮他,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土麒麟方騰聳聳肩。

  “是。∫郧暗淖粉櫠际撬皇种鲗(dǎo)的,現(xiàn)在要用這套系統(tǒng)追他,實在可笑!”火麒麟武步云咕噥道。

  “以他的才智和行動力,可以去當(dāng)個情報員了。”木麒麟林劍希牽動嘴角,對找回江澄的這檔差事已開始感到乏力。

  “他再聰明也逃不過祥和會館布下的眼錢。別喪氣,真正棘手的還在手頭呢!”金麒麟丁翊橫了他們一眼,心下明白,要找到江澄并不難,難的是要如何勸他回來。

  他們曾以為他到了臺灣,跑了一趟,但毫無所獲,只好又回到香港待命,等待新狀況出現(xiàn)時再行動了。不過,丁翊還算有斬獲,他把他的女人俞曉凈帶回香港,綁在他身邊,婚期指日可待。

  “的確,棘手的事在后頭,因為我家那個小鬼頭已經(jīng)知道她最崇拜的澄哥失蹤了!”方騰伸手往臉上一抹,覺得這才是事態(tài)真正嚴重之處。

  五大家族這一代年齡相近,彼此又往來密切,交情也都很好,方騰的小妹方茵就對江澄死心塌地的迷戀,這是祥和會館眾所皆知的事。只是,江澄對這個才二十歲的小妹妹沒什么感覺,他篤實內(nèi)斂的個性并不因方茵的熱絡(luò)而受影響,還是像大哥哥般地對待她。

  倒是祥和會館的成員都樂見五大家族能彼此聯(lián)姻,親上加親,方能更加穩(wěn)固這五個不同姓家族間的感情。

  但希望歸希望,方騰他們都清楚,這場愛情追逐戰(zhàn)目前也僅止于一頭熱而已,方茵雖然對江澄有好感,可是江澄從來都不曾將方茵當(dāng)成女人看待,在他心中,方茵根本還是個黃毛丫頭。

  “茵茵知道了?”丁翊也不禁冷汗涔涔。那個沖動的丫頭一旦知道“她的”澄哥離家出走,一定會鬧得雞太不寧的。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绷謩οJ附晃眨壑虚W著興味的光彩。說來奇怪,天不怕、地不怕的方茵每次看到他就像小貓一樣,潑辣勁兒在他面前收得徹徹底底的,從不敢造次。

  “完了!請綁好你家那只母老虎,免得到時又要替她收拾殘局。”武步云和方茵年齡最相近,但兩人就像死敵一樣,一見面就吵。

  “那得要看她古靈精怪的腦袋肯不肯歇一歇了。”方騰對好動的妹妹一向沒轍。

  “希望她不會做出什么駭人的事。她做事通常不管別人的感受,一路直沖,也只有江澄招架得住她的無理取鬧。”丁翊揉了揉太陽穴,毫無征兆地頭疼起來。

  “喂,看好情報網(wǎng),別讓她切入追查江澄的下落。出走一個已經(jīng)夠煩人了,我可不想讓她再來湊熱鬧!蔽洳皆期s緊提醒他們。

  “是哦!那個丫頭不管我們怎么防護,老是進得去咱們的電腦網(wǎng)路!倍●吹孟冉须娔X中心的人員小心應(yīng)付。

  “方騰,管管你妹子吧!”林劍希拍拍方騰的肩,笑著說。

  “她最怕你,你去管她好了。”方騰堵回一句。

  “算了,她只怕我,但治得了好的是江澄,何況我可沒耐性帶孩子!绷謩ο3芭恼f。

  “她二十歲了!”方騰更正道。

  “這就是重點,一個二十歲的孩子!”意思很明顯了,無論方茵到哪里,她的代名詞只有一個,那就是“麻煩”。

  唉!四個男人一致嘆氣,早知道就和江澄一起出走,也好過在這里窮傷腦筋。

  江澄!你這個臭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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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怎么會這樣?澄哥連一句話也沒跟她說就這么走了?他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他明明知道沒有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方茵還不能從江澄離開祥和會館的打擊中醒來。昨天她不小心從二哥口中聽到這則消息時,宛如青天霹靂,一道閃電直劈進她的心中,將她的少女情懷擊得粉碎……

  好吧好吧!是夸張了點。

  方茵瞪著鏡中自己依然神采飛揚的臉,無奈地擺擺手,江澄出走的確讓她吃驚,但還沒到欲死欲狂的地步。

  說到她對江澄的感情,不僅家族的長輩們覺得好笑,連她也無法解釋其中的緣由。從小她就像家中三個哥哥的跟屁蟲,他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被嫌棄得要死,可她就死皮賴臉的黏住不放,因而得到常跟另外四只麒麟相處的機會。

  最早,她是比較喜歡丁翊的,因為他成熟穩(wěn)重又器宇非凡,可是看久了,她又覺得他太老,不適合她。

  之后,她被林劍希的俊目給電了好幾下,那個貴族氣十足的帥哥是個天生的美男子,當(dāng)她的偶像綽綽有余?墒牵诳辞辶謩οδ腥吮葘ε诉要好之后,她就對他敬而遠之,同性變是愛滋病的帶原者,她不是少碰為妙。

  武步云就不用說了,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鬼,只會亂吠而已。

  而一直被她忽略的江澄,沉默寡言得讓她有時會忘了他的存在,要不是某一次因緣際會,江澄展露了他的聰明才智,被她看表了那張斯文得有點土氣的臉之下,竟是智慧過人的腦袋與掩飾得很好的精練,恐怕她還傻傻的以為他只是塊木頭哩!

  想起她發(fā)現(xiàn)他在電腦上運籌帷幄的謀略功力,她的一顆芳心想不被吸引都不行。這個五行麒麟中最不起眼的男子,竟有一顆比其他四個都還靈活的腦袋,真是酷呆了!

  從那時起,她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的影子了,小時候最喜歡的二哥方騰,靠邊站吧!

  但她的崇拜并沒有得到相同的回報。江澄每次看見她都只是微笑,摸摸她的頭,說同樣的一句話:“茵茵,你怎么都沒變?”

  這是什么鬼話?好像她這幾年的飯都白吃的一樣,好歹她也長高了,身材變勻稱了,臉蛋更美麗了呀!

  可惱的是江澄似乎沒把她放在眼里,他那雙“黜目”壓根兒沒瞧見她的改變。

  呼!氣死人!

  要說他對她無動于衷的理由是因為他另有喜歡的女人也就罷了,頂多她施個手段就能趕跑對手,可是,苦的是她完全不知道敵人在哪里,沒有對手的戰(zhàn)爭又哪來的輸贏可論?

  “你的對手是江澄,沒有別人!”二哥方騰曾這么取笑過她。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江澄不喜歡她,一點也不!

  但這又如何?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就不相信以她的熱情會融化不了那顆冥頑不靈的石頭。

  “好!就這么決定!”她一古腦兒地從床上跳下來,沖到衣柜前拿出背包,決定到江澄位于大嶼山的實驗室瞧瞧。

  既然連祥和會館都查不出他的行蹤,那么,就讓她來試試身手好了。

  不論天涯海角,也要把他追到手!呵呵,夠神通吧!

  她把東西塞進背包,換上輕便的長褲襯衫,準備開始她的“尋愛計劃”。

  一打開門,她才跑下樓梯,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門,就發(fā)現(xiàn)她的爸媽哥哥們像五尊佛像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似乎早就嚴陣以待地等著她下來。

  “你想去哪里啊,丫頭?”方家的大家長方敬華一身灰藍中式長袍,壯碩的體型與英武的容貌,氣勢應(yīng)該很驚人,但面對女兒,他的聲音實在輕柔得有點離譜。

  “今天你沒課,不用上學(xué)吧?”大哥方躍一張笑臉直瞅著她。她的功課表全家都知道,哪天有課沒課全部蒙混不了。

  “我……”這是什么陣式?方茵瞪大眼睛,猜想她聰明的家人可能又要開始啰唆了。

  “不準去找江澄!他的事由我來處理就行了!狈津v一眼便看穿妹妹的打算。

  “誰說我要去找他了?今天有同學(xué)找我去研究功課……”她正想扯點小謊,就看見母親了然的笑容。

  “茵,你說謊話時總是不停地眨眼睛,難道你沒注意?”古明珠的外表雖然溫婉,但心機之深,絕對是家中任何人所萬萬不及的。

  “老媽,我只是……”都怪她在娘胎時被老媽摸得太清楚,害得她心眼再怎么轉(zhuǎn)也轉(zhuǎn)不出老媽的手掌心。

  “江澄出走是他的事,你別跟著瞎纏。”

  老媽語氣柔和,可是方茵知道她的和顏悅色都只是給她面子而已,要是真的不聽警告,那下場通常會很慘。

  “可是他一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又沒家人替他擔(dān)心,太可憐了!”她嘟著小嘴,強辯著。

  “就算他沒有家人,也不用你瞎操心,有你二哥和丁翊處理就好了,你乖乖地上你的課、念你的書,安心地等江澄回來。”古明珠豈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雖然江澄是個不錯的男孩子,但他從未表示對方茵的感覺,看著女兒直貼著人家冷屁股不放的傻勁,她就氣虛。

  “有我?guī)兔,說不定會更快找到他!狈揭鸺氈驴蓯鄣奈骞偃紨D在一起了。他們哪會理解她的心焦?是她的澄哥不見了吔,她怎么還沉得住氣。

  “你別愈幫愈忙!大家都知道你攪局的功夫一流,其他毫無可取!比绶叫胁煌遄斐端暮笸取

  “好!你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連老爸也是!”她跺腳大喊,氣惱的瞪著她親愛的家人。

  “丫頭,我什么都沒說。 狈骄慈A委屈地申訴。他對寶貝女兒幾時說過重話來著?真冤枉!

  “哼!不去就不去,那我出門散散心總可以吧?”反正只要出了家門,誰還管得住她的腳?

  “我載你去!”方騰看見母親向他使個眼色,立刻會意,接下護送妹妹的工作。這小鬼,不看好的話,不知道又要捅出什么樓子。

  “怎么?以前嫌我愛當(dāng)跟屁蟲,現(xiàn)在換你啦?”方茵沒好氣地說。

  “我得盡到照顧妹妹的責(zé)任。 狈津v聳聳肩,老媽的命令不得不從。

  “幾時你又成為好哥哥了?全是爸媽的狗腿!”方茵恨恨地走出大門,把一家子的“關(guān)受”拋到腦后。

  “看看這丫頭……”老爸的數(shù)落被門關(guān)住,聽不見了。

  方茵快步跑到方騰的跑車旁,坐進車內(nèi),用力摔上車門,以茲泄憤。

  “輕點,車子和你又沒仇!”方騰笑著滑進駕駛座,對她的使性子搖搖頭。

  “澄哥行蹤不明,會館的爛電腦又像怕我會偷資料一樣加了十幾道關(guān)卡,二哥,讓我知道他的下落會死。俊狈揭痣p手交環(huán)在胸前,頻頻抱怨。

  “不會死,會很慘!步云說千萬別讓你蹚進來,否則又要像上次與旗幫的事一樣被你搞砸。”方騰一想起一年前與旗幫交惡的結(jié)果,全都拜他這個小妹所賜。

  “旗幫的事你還記恨到現(xiàn)在?”方茵最受不了人家提那件糗事。

  “從來沒有人敢忘記那是你的杰作。”

  祥和會館武家的船運生意一直因旗幫的漁船干擾而大受影響,為了彼此的好處,五行麒麟想盡辦法接觸到這個以香港海上人家“蠆民”為主的幫派核心,放話要與他們好好談?wù)劊塘總解決的辦法。

  整個事件原本該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圓滿結(jié)束,誰知道,就在江澄代表祥和會館要進入旗幫與其幫主對談之時,方茵竟不分青紅皂白,以為旗幫抓住了江澄要脅祥和會館,于是不顧一切地沖進旗幫大鬧,還不小心在幫主的兒子身上劃了一刀……

  商談的事當(dāng)然不歡而散,旗幫對祥和會館的“誠意”質(zhì)疑,于是揚言再也不與祥和會館和談,也絕不愿放棄他們出沒的那片海域。

  這下子不僅江澄費盡心思的安排被搗毀,連同武家的船運也跟著倒楣。也因為如此,武步云每次看見方茵就破口大罵,說她是個有頭沒腦、有勇無謀的膿包。

  “那……那不過是個小事件,我都道過歉了!”方茵低下頭。為了這件事,她還請出老爸方敬華親自上武家道歉,還丟臉地被五行麒麟封為“不定時炸彈”,沒人能預(yù)料她什么時候會亂炸一番。

  “道歉又能怎樣?你弄砸了我們一心想與旗幫的合作計劃,現(xiàn)在兩邊人馬關(guān)系反而比以前更糟!狈津v嘆了口氣。有這種妹子,認了。

  “大不了我一個人去和旗幫的人說明白,說……說這是我的個人行為,與祥和會館無關(guān),那一次的誤傷完全是意外……”明知道自己犯下大錯,但她的嘴上可從沒認罪的表示。

  “你知不知道你的‘意外’讓旗幫的人對江澄很感冒?”方騰不得不搬出江澄來壓她。

  “嘎?真的?”她張大了雙眼,沒想到自己的莽憧會惹來這種后果。

  “他們以為那個事件是他故意的。聽說旗幫少幫主尤其對他恨之入骨……”

  “怎么會這樣?殺傷他的是我,又不是江澄!”

  “問題就出在他是那一次會談的主導(dǎo)啊!”方茵當(dāng)然不明白,事件過后江澄為了保護她,將所有的過錯一肩扛了下來,他精明地猜測旗幫準會利用這個借口對武家的船運大肆破壞,于是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果不其然,一年前旗幫的人不只忙著對付武家,還不時派人盯住江澄,只是江澄的武學(xué)造詣還不錯,足夠應(yīng)付他們的挑釁。

  “那怎么辦?現(xiàn)在澄哥一落單,不正好讓他們有機可乘?”方茵絞扭著手指,終于開始懺悔。如果江澄真的因她的沖動而遭遇什么不測,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我們會注意旗幫的行動。倒是你,茵茵,你已經(jīng)替江澄惹來不少麻煩,這一次可別再胡來了。”方騰看著妹妹被自己曉以大義一番后默不作聲,知道他大概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但方茵的腦子里轉(zhuǎn)的主意要是被他知道了,恐怕他那放了一半的心又要提得半天高了,因為,他寶貝妹子正想著要如何替她親愛的澄哥擺平旗幫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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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灣 臺北
 
  走在桃園中正國際機場的大廳,江澄知道一直有人盯著他。

  打從他在香港上飛機開始,那人就緊跟在后,雖然技巧還不錯,可是他一眼就看出那人的偽裝。

  會是旗幫的人嗎?他揣測著。

  近來旗幫盯他盯得很緊,為了上一次的會談破裂,他成了旗幫的眼中釘,不過,礙于祥和會館在香港的勢力,他們也不敢太過如搖。

  只是現(xiàn)在他人在臺灣,祥和會館的勢力已延伸不到這里,加上他又留書說想脫離會館,把江家的事業(yè)還給即將出現(xiàn)的主子“麒麟王”,所以,現(xiàn)在的他形單影只,沒靠山?jīng)]背景,是最容易被襲擊的時刻。

  不過,旗幫向來也只在香港活動,他們很少越出范圍,因此他可以肯定背后的人是新的敵人。

  還有什么人想對付他呢?江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細框眼鏡,索性在機場大廳的座椅上坐下來,想想對策。

  五行麒麟中他的身高只比方騰矮,幾乎和丁翊一樣都是一七八公分,瘦削頎長的個子配上一臉的書卷味,常常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學(xué)者,只有在與他正面交鋒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這么一副書生皮相下隱藏的是機敏的頭腦和不凡的身手。他是五行麒麟中唯一學(xué)過中國武學(xué)的,其他四人多半只學(xué)過防身術(shù)與自由搏擊而已,方騰則因年少時混黑道學(xué)了不少拳腳,打架也很在行。

  基本上,五行麒麟各有專長。丁翊處事圓滑,是商場老將,人脈關(guān)系良好,算是五人之中的外交官。方騰是個霸氣十足的梟雄人物,別看他沒事老是露出性感的微笑,黑道人對祥和會館的忌諱多半是沖著他。林劍希受過嚴格的槍法訓(xùn)練,是個射擊好手。武步云的外貌雖然活潑跳脫,但他的爆破功力可是一流的,還不可思議地領(lǐng)有執(zhí)照哩!

  江澄呢?他算是五行麒麟中的謀士,擅長電腦操作與生化研究,他應(yīng)該是祥和會館之中的幕僚主管,許多情報網(wǎng)方面的也相當(dāng)倚賴他?墒,前陣子他大伯江景山事件讓他感到身為水麒麟綁手綁腳的無奈,尤其又得知五大家族原來不過是替騰家守護產(chǎn)業(yè)的忠仆時,厭倦感頓時如潮水涌上,他厭惡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只想早早擺脫這不該屬于自己的頭銜。

  在這個大前提下,他搭飛機來到臺灣,想找找看母親方面有沒有任何親人還健在。他母親早亡,據(jù)父親生前提過,母親原藉臺灣,出身家教甚嚴的軍人世家之后,為了愛上他父親而不顧家人反對與他父親私奔,被斷絕與家人的關(guān)系,至死不相往來。

  這個遺憾就是讓他來彌補吧!

  孤獨了這么多年,他很想看看在海的這一邊是否還有親人存在。

  問題是,這趟尋親之旅并不需要個累贅,尤其是個來路不明的累贅。

  他看著那個怒終離他遠遠的人影,忽然笑了。

  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他得去向那人謝謝他的好心陪伴,只可惜他對這種跟蹤游戲提不起興致,只好麻煩他讓他清靜清靜了。

  站起身來,江澄筆直地走向那個帽檐壓低,佯裝看著報紙的人。他雙手環(huán)胸,矗在其面前道:“辛苦了!你可以不用再跟了!

  那人緩緩抬頭,露了一張冷峻的臉也,要不是見慣了林劍希的俊美,此刻江澄一定會被眼前男人的絕色駭?shù)健?br />
  年紀輕輕,看來頂多二十歲的小伙子,身高幾乎比他還高,原以為他是個三流角色,但一對上他的視線,那雙冷冽懾人、利如刀鋒的眼,江澄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

  “你是誰?”江澄不得不重新評估這個人跟蹤他的目的。如果沒猜錯,他必定是刻意泄漏行蹤引他上鉤的。

  “一個朋友。”那人微微一笑。二十歲的外形,卻有著不凡的架式與一種罕見的統(tǒng)御者氣質(zhì)。

  “我對朋友一向挑剔!苯沃斏鞯刈⒁曋。這個人……沒有敵意,渾身散發(fā)著豹的敏捷與狐貍的機警。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一樣!蹦侨藸縿幼旖,拉下頭上可笑的鴨舌帽,露出頭奇怪的發(fā)型。從正面看似是一般的短發(fā),可是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留著一條長長的辮子!

  江澄怔住了,一個留長辮子的男子,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你跟著我有什么目的?”江澄對他非常好奇。

  “想認識你!

  “為什么?”

  “因為我對你就像你對我一樣好奇。”伸手爬梳額前的頭發(fā),那人放開了一直緊拉著的長外套。

  江澄又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個男人在薄外套下還穿了一襲上下兩件式的黑色唐裝。簡直就像是個民初時代的人!

  “我雖然對你好奇,但我并不想認識你!苯伟櫰鹈碱^。再這樣沒重點地扯下去,不適合兩人的智商。

  “已經(jīng)由不得你了,你一定要認識我,水麒麟!蹦悄腥诵Φ靡稽c也不像二十歲該有的模樣,他狹長的眼睛里有一抹嘲弄與睥睨,那種眼神應(yīng)該屬于一個看盡世間冷暖的男人,不該在他的臉上出現(xiàn)。

  “憑什么?”聽他喊出他的別號,江澄已經(jīng)可以肯定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憑我現(xiàn)在要告訴你的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旗幫幫主在一個小時前被殺了!”

  “什么?”江澄臉色微變。

  “道上已傳出是祥和會館的人干的,一年前你們和對方的談判破裂,很容易讓人有這樣的聯(lián)想!

  江澄無言地瞪著他,心思卻飛快地轉(zhuǎn)著。果真如此,那么祥和會館短期內(nèi)必定不會太祥和了,而自己偏偏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離開香港……

  等等!這么湊巧?挑在他脫離祥和會館的時候發(fā)生這種事?他心中一凜,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悄悄襲來。

  這件事分明是沖著他來的。

  那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當(dāng)他看見江澄臉上出現(xiàn)恍然的表情時,佩服地點點頭:”不愧是祥和會館的軍師,一下子就抓住這則消息的重點!

  旗幫幫主的死亡雖然猝然,但很明顯的,江澄已被旗幫列為第一號兇嫌了。

  “你也不錯啊!不是做旗幫的人也能對旗幫的事了解如此透徹,難得。”江澄第一次遇到旗鼓相當(dāng)?shù)娜,這個人的反應(yīng)與見地快得讓他害怕。

  “好說,想管住五條大蟲,是該有點能耐!蹦侨似婀值孛俺鲞@句話。

  江澄還沒對這句話反應(yīng)過來,又聽他道:“別再逃了!就算你逃得出江景山帶給你的陰影,也逃不出自己是祥和會館一分子的命運。”

  他在說什么?江澄再度愣住了。這個人為什么對他這么了解?年紀比他輕,卻像個老成穩(wěn)重的老友般在勸他回去。

  他是誰?

  忽然,一個想法飛竄進他的思緒,江澄詫異非常,又十分肯定地猜出這個人的身分了。

  麒麟王!五行麒麟未來的主子!

  “你是……”他正想開口確認,又被那人伸出的手打斷。

  “旗幫少幫主已準備對付祥和會館了,你沒有多少時間,你得回去替自己洗清罪名,否則,你就真的沒有資格當(dāng)祥和會館的‘水麒麟’!蹦侨苏f完不待他有所回應(yīng),輕輕一甩,長辮盤繞住頸項,又戴回鴨舌帽,轉(zhuǎn)身走出機場大門。

  江澄足足在原地站了三分鐘才回過神來。

  麒麟王不是明年才要回來嗎?怎么會在此時此刻出現(xiàn)?

  不行!他得趕回香港,不僅要著手調(diào)查是誰企圖讓祥和會館與旗幫互相殘殺,更要告訴丁翊他們,別小覷了麒麟王,因此他實在是個可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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