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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火 第六章

  浴室門一開,氤氳的霧氣未散,程尹絢瞄準對方心臟,扣動扳機,在手指準備下一個動作之前,霧氣散去,她分神看了一眼對方的臉孔,竟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即使對方的臉孔像是用刀刻似的充滿剛毅的線條,仍掩不住懾人心魄的英俊,他就是“鬼面”嗎?人稱殺人機器、兇狠無比的右弘駒?不可能,道上見過他的,都形容他像厲鬼似的,難不成她的預測錯誤,闖錯了房間?

  就這么遲疑間,程尹絢的食指延緩了一秒。

  右弘駒覺得不對勁,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他對準方位,將手上的浴巾往床緣丟去,迅速走避,對方在他跳開的一瞬間開了槍,子彈擦過發(fā)梢造成的硝煙帶著詭異的氣息。

  右弘駒冷靜的移動,完全無懼敵人的威脅,在對方第二次瞄準之前,旋身踢掉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滅音手槍,向前掌劈時卻被對方溜過。

  此刻,兩人分占床的兩頭對峙,右弘駒冷眼厲視黑衣人,對方僅僅露出的雙眼有著驚惶,他銳眸中殺機畢露,嘴角反而掀起嘲諷的輕笑,現(xiàn)在害怕已經來不及了,敢行刺他右弘駒的人,就得有慘死的打算。

  程尹絢忍住驚呼,拚命壓抑想用手捂口的動作,她的驚惶雖有一半來自于對方身手矯健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更大的一部分卻是發(fā)現(xiàn)對方不著寸縷,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

  程尹絢強迫自己全力備戰(zhàn),強迫自己不去注意,但卻忍不住或無可奈何的將對方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的身體像是由鋼鐵所鑄般,充滿堅毅粗獷的線條,胸膛起伏的迅速顯見嘴角的輕笑只是怒氣的表現(xiàn),頸上突兀的十字架金煉竟朦朧般使他周身圍繞光華,偉岸得仿佛神只,或是阿修羅,對!就是阿修羅!因為他全身上下彌漫的殺氣,幾乎要將她燒化。

  誰也沒開口說話,程尹絢注意著他的表情,在唇角一閃間,她知道他準備發(fā)動攻擊,于是身形一矮,陡然橫過大床,她料到對手是朝她方向襲來,這樣兩人等于交換了位置,而一旦她站到對方的位置后,脫逃的機會就大增,因為窗口洞開,由二樓躍下就能藏身在扶疏的花木叢中。就是她當初已經設想到的!

  一切的確照她想的進行,只是錯估了眼前男人的反應能力,對方在躍身時已察覺程尹絢的企圖,于是在半空中反手勾住她的背,雙雙落在床上。

  右弘駒狠狠將刺客壓制在他身下,意外感到對方輕盈柔軟的身體,他動手揭去刺客臉上的黑布,亟欲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三流角色。

  “女人!”右弘駒即使驚訝,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程尹絢傻眼了,她真的不相信人的反應可以快到這種地步。

  回過神后,她才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太曖昧了,臉一紅,趁對方稍稍松弛的片刻,急竄到床尾,冷冷地盯視對方。

  “你是誰?”

  右弘駒難得的笑了,這個來行刺的女人該不會連對象是誰都搞不清楚吧?一個鱉腳的殺手!哪幫哪派會作這種蠢事?

  程尹絢看見他唇角不屑的笑意,心頭生起一把火,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場面,只想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可是對方身上散發(fā)出強大的力量,那種魔魅又令人膽戰(zhàn),將她不安的心調弄得七上八下。

  “該死!你到底是誰?”她伸手指責對方,一方面縝密的頭腦開始觀察可能逃走的契機。

  右弘駒發(fā)現(xiàn)了,他好整以暇的欣賞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這種場面下相遇,他會吹聲口哨對她表示贊美,這么艷麗的女子很容易被歸類為花瓶的調調,她的五官深刻而白皙,燈光下的膚色呈現(xiàn)透明的光澤,兩頰艷艷的紅光,透露著情緒的激動,她的眼光該是懾人的,只是此刻防備而銳利的神情顯示她正在動腦筋,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不只像她問出口的那些蠢問題。

  “在你來之前,就該知道我是誰,何必多此一問!”右弘駒閑適地說道,眼光炯炯的向對方宣示,在他的領域中,沒有一點點脫逃的機會。

  “你就是右弘駒?”程尹絢可以確定了,這么好的身手、這么強烈的氣勢,除天生的領袖外,誰都學不來。

  她有點惱恨自己剛剛的遲疑,看著右弘駒的表情,仿佛她是一只被貓玩弄的老鼠,沒有生機,死亡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今晚頭一次,她感到自己惹錯人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少主,發(fā)生什么事?”

  “進來!”右弘駒的聲音沒有溫度,目光沒有離開程尹絢的身上。

  門口出現(xiàn)一名黑衣男子,程尹絢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容貌俊逸的黑衣人身上居然嗅不到一絲人味,仿佛只是能行走的幽靈,只在看到程尹絢時,眼中閃現(xiàn)一絲驚訝。

  “我看‘黑煞’的戰(zhàn)力得重新評估了,你們居然讓一個女人闖進來!”右弘駒幽冷的聲音逸出冰涼的威脅。

  這名男子正是“黑煞部隊”的頭號精銳──鴟梟尚追翔,長年隨侍右弘駒,在少主冷然的語氣中已嗅出他強烈的質疑,不禁緊皺眉頭,下意識抓起女人的手臂,準備廢了她,未料程尹絢反手扣住對方,狠狠咬下一口,頓時鮮血淋漓。

  “你!”尚追翔急收手臂,未料對方居然會反擊,揚手就要砍下。

  程尹絢冷眼觀察對方,從那一臉鄙視的神情就知道對方看輕了自己,決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于是趁對方手刀砍下時,迅速將頭一偏,左手上前壓制,同時間右腳已蓄積力量,狠向對方鼠蹊部踢去,她十多年的跆拳道可不是花拳繡腿,這一腳用盡她所有的力氣。

  如果是正式的比劃,程尹絢絕對打不嬴自小習武的尚追翔,只是輕敵使然,以致連連吃虧。

  尚追翔痛得倒在地上,真的動了氣,抽出隨身尖刀,準備全力對付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舉動讓程尹絢本能地往床內縮,剛剛贏得出其不意,現(xiàn)在可慘了!

  “夠了!”右弘駒似笑非笑,依然半臥在床上不動。

  “少主……”尚追翔緊執(zhí)程尹絢的皓腕,后者臉上已出現(xiàn)痛苦的恨意。

  “你下去吧,女人留下我自己處理!庇液腭x懶懶地開口,他覺得這個女人太有趣了,不但擁有令男人渴望心動的女人特質,還有不錯的身手,他可要好好的發(fā)掘發(fā)掘。

  程尹絢直盯右弘駒,后者炯然的黑眸閃現(xiàn)興味與掠奪,她心下一震,不由得避視那兩道令人窒息的眸光,又瞥見尚追翔冷冷的同情神態(tài),幸災樂禍的企圖顯而易見,忐忑的不祥涌上心頭,以至于尚追翔松開她的手臂,也渾然未覺。

  尚追翔告退一聲,就關上房門,如今只剩他和她……

  他一步一步趨前走向她。

  “你……”

  程尹絢才瞄他一眼,全部的勇氣都消失,那雙黑濯的星眸透著侵略冷銳的寒氣,雖然他的嘴角含笑,但是卻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玩弄股掌中的弱物。程尹絢后悔了,她不該只身夜闖,她出不去了,此刻,她只能無意識的叫囂!澳,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你!”

  右弘駒英俊而邪惡的臉上不曾停止那一抹笑意。她好美麗,一種柔情慢慢的復蘇,剛剛這女人不是挺冷靜的嗎,怎么轉眼間就失控?難道……

  “這么緊張,是沒有過男人吧?”他的手及時撈到一撮黑絲,隨著程尹絢向后走避,在空中揚起美麗的弧度。

  程尹絢倒抽一口涼氣,心臟狂跳,臉蛋也熱辣辣燒起來。

  “才不是,我不屑讓你碰!”她飛快地回擊。

  “是嗎?”右弘駒撒下輕柔的魔網,囈語般的嗓音幾乎使人不敢呼吸。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竟帶給程尹絢沉重的壓力,聲音中的危險使得她全身緊繃,微微感到戰(zhàn)栗。

  雖然身體一徑的后退,眼睛一瞬也不離開這個高大的男子,剛剛的第一眼交會,居然激起她內心強烈的波濤,他有漆黑如夜的眸、結實偉岸的身,特別是那種壓迫感,程尹絢終于有點明了,“鬼面”的稱號來自于他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譎。

  她不能控制心跳的震撼,“冬!冬!”一聲強過一聲,再不克制自己,將要尸骨無存的燒盡在右弘駒撒下的鬼魅界域,那時自己將會沈淪到哪一層地獄?

  她強打精神,想險中求勝地竄過他抵達門口,沒想到才一起步,對方竟能以瞬間移形的速度,將她整個帶入一堵銅墻鐵壁似的胸膛。

  “。【让!”才一出口,才覺得自己笨,現(xiàn)在是闖入別人的地盤,救命喊給誰聽?

  右弘駒鋼鐵般的手指傳達他的意志,緊緊執(zhí)住程尹絢的下顎,力道之大,白皙的雪凝肌膚已留下紅色印記。

  右弘駒冰冷的唇親昵地刷過程尹絢顫抖的唇瓣,吐出的語氣繼續(xù)蠱惑她的心智!罢l派你來的?”

  “沒有,沒有任何人!我要殺你!”程尹絢覺得自制力一點一點的在消失,面對那種似囈語卻充滿威脅性的言語,她居然不是害怕,而是迷惑!

  “憑你?”右弘駒輕蔑的笑笑,加重手上的力道,程尹絢痛叫出聲。仿佛不見對方的痛楚,右弘駒另一臂忽地緊縮,強制對方貼上自己的身,眼神是輕佻的暴戾!跋霘⑽疫早得很,你的目的是來投懷送抱吧!”

  程尹絢暴怒地用力推他,右弘駒反而將雙臂愈縫愈緊,擠光兩人間所剩不多的空氣。

  程尹絢快要窒息了,她含恨喊著:“剛剛我差點就成功了,要不是──”她突然住嘴。

  “要不是什么?”右弘駒邪笑望著她艷紅的臉蛋,剛剛一出浴室,馬上襲來的殺氣讓他防備性的閃躲,卻也感覺到敵人突然的遲疑,這才使他得以反擊,毫發(fā)無傷。

  “是不是看到我就暈眩了?”右弘駒放柔執(zhí)住佳人下顎的手,反復來回摩掌,那張狂怒的臉孔閃現(xiàn)極端的冶麗,太清楚的怒意使她美得強烈而誘人。

  “少臭美了!”程尹絢開始后悔剛剛的遲疑,才會把自己逼入這種絕境。她試圖拉出兩人的距離,可是再怎么努力卻也撼不動對方一絲二毫,她忍不住呻吟。

  這細如輕囈的呢喃勾起右弘駒憐惜的溫柔,冰涼的唇貼上她優(yōu)美的頸項,沿著鎖骨向上密密烙下封印,他瞬間用自己的氣息迫地接受,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五官,隨著唇印的軌跡緩緩來回梭巡摩掌,不帶一點壓迫,卻徹底的勾魂懾魄。

  “你……不要……”程尹絢知道要反抗,可是力氣像被禁錮,細致白皙的臉上流露出痛苦,代表著內心無止盡的掙扎。

  右弘駒突然強烈的想要她,連心臟都激起不平常的狂跳,他不曾停下侵略性的唇印,低啞的嗓音不斷對懷中的佳人撒下綿密的魔咒!叭绻也豢戏拍,美麗的刺客?”

  程尹絢知道要拒絕,可是卻被這種柔情的網,輕柔的撫觸激起全身火熱,腦中不停飛過的畫面都是眼前致命吸引的男人,剛剛她不該遲疑,不該多看他一眼的,現(xiàn)在,她竟然因此而抗拒不了他的步步進逼,明知道危險,卻舍不得放手,就好象當初玩高空彈跳,明明怕得要命,卻沖動的想體會摔落的快感,天!她仿佛在跳第二次。

  “不說話?那我就當成默認了……”邪魅的眸光霎時融進闃暗的欲望,他的聲音隨著靈動的舌緩緩探入她的嘴,執(zhí)意與她緊緊交纏,下滑的手指解開夜行裝,滿意地看著她豐腴潔白的曲線。

  酥胸泛起微涼,程尹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脫下,右弘駒正以他纖活靈巧的手指,撫弄著自己不曾被碰觸的雪胸。痛,真的痛,緊繃的感覺快要爆出她的身體,對方是個人見人怕的殺手,現(xiàn)在正用另一種方式謀殺她。她該怎么辦?

  右弘駒感受到程尹絢的反抗,他輕笑地將她抱上床,火熱的唇代替暴力的箝制,他要她的身體說話。

  程尹絢身體一僵,抵抗與掙扎瞬間因腦袋的空白而停滯,她強烈感受他火熱的唇,無用的抵抗全消融在對方明明一點也不壓制的溫柔中,在腦袋還沒開始運轉前,身體居然不受指揮,催眠似的展現(xiàn)反應。

  “趕快離開我,拜托你……”無力的細砰言語從口中逸出,她迷亂得已不能控制身體,只希望右弘駒垂憐她,趕快停止這折磨。

  “我想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控制了!彼穆曇粢呀洿謫,身體緊緊的釘住她,一種從未有的亢奮充斥他的四肢百骸。一向凜人的厲眸居然毫不介意地布滿情欲,好令人著迷的軟玉溫香。

  程尹絢放棄了與身體背道而馳的思考,她迷亂地告訴自己,只這一晚,就讓她徹底沈淪吧!沈淪在第一眼就印在心版上的狂囂男子懷里,就任他帶領自己抵達墮落的地獄底層吧,放棄了……

  右弘駒揚起不易察覺的冷笑,他一向最拿手的,就是摧折敵人的意志,誰也不會例外,就在程尹絢理智迷亂的瞬間,他占有了她。

  在激情與欲念的流蕩中,程尹絢被尖銳的痛楚所刺激,拉回了一點殘存的理智,她急喘的聲音已不成句!坝液搿視魈臁乙欢〞蕖彪S后的言語已被右弘駒的纏吻淹沒。

  他益發(fā)予取予求地侵略身下的女子,不為所動地在她身上展開沖刺,就在程尹絢又被一波波強烈的痛楚襲來之際,耳邊聽到低沉又譎囂的嗓音!拔乙稽c都不在乎!”

   ☆ ☆ ☆

  第一道陽光射進來了,程尹絢的眼睛不曾合起,而夜,已經從兩人狂烈的纏綿中溜走。

  室內的光亮使一切無所遁形,夜的放縱與不設防一旦過去,便強烈感到現(xiàn)實的殘酷。

  程尹絢的唯一念頭是殺了自己,因為自己易受誘惑而忝不知恥,對方是她的仇人,無法完成任務已經要命了,居然還跟對方上床;更可恨的是昨夜并非是右弘駒的一廂情愿。她從不流淚的,可是此刻她很想痛哭一場。

  但是,她依然什么都沒做,靈敏的耳朵聽見身后均勻的氣息,他仍睡著。于是,她木然地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起身,套回了自己的夜行衣,腦中飛快地轉著脫身的方法,也許她逃得出去,趁右弘駒熟睡時竄出,就沒人會把刺客跟程氏聯(lián)想在一起。

  意念一轉,人已晃到窗邊,估量跳下的可行性。

  這就是程尹絢,即使在最危險的境地,依然能思考安全的契機。

  不可能!程尹絢倒抽一口寒氣,她的身子已經飛出一半了,竟被硬生生地拖進來,摔在地上,她驚恐地抬眼望進石弘駒深不可測的黑眸。

  右弘駒一直知道她醒著,所以不動聲色的觀察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確有闖進別墅的本錢,從起身到越窗而出,動作俐落且聲音細微到幾不可辨,貓的影像瞬時躍入他的腦中,對,這女人是最靈巧的貓女!

  “先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再看看你有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程尹絢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她強烈感覺到自己是困獸,而右弘駒正是玩弄獵物的該死獵人!

  “你何不干脆殺了我,只要我沒死,就絕對不讓你好過!”咬牙切齒的恨意中,有泰半是恥辱。

  右弘駒戾氣升起,了然的光芒閃動在凜人的眼眸中!澳懽硬恍。潭ò钍悄闶裁慈?”

  程尹絢掠過一絲驚慌,隨即偏頭,倨傲地答道:“搞不懂你在說什么鬼!”

  可惜那一抹驚慌早入右弘駒的眼,他冷冷地噙著笑意,果然沒猜錯,只有被逼急的狗才會跳墻,普通人哪敢隨便招惹他。

  右弘駒箝住她優(yōu)美的頸項!俺汤项^怕事,先派你來暖暖床,好減輕責罰是吧?”

  “啪!”程尹絢暗暗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了右弘駒一巴掌,并在同一時間躍開。

  “我只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少含血噴人。”程尹絢本想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不到右弘駒如此缺德,這口氣如何忍!

  “嘴巴放干掙一點,為了尋常的械斗就要毀我一家,你真以為臺灣沒王法,還是可笑的以為自己是皇帝?”

  右弘駒摸摸燒燙的臉頰,從沒人打過他,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破例,他真的發(fā)怒了。

  “本來程氏會沒事的,只消施以小小的教訓,恩怨就此抵銷,今天你的搗亂,倒讓我有抄家減門的欲望!庇液腭x的眸中飄進嗜血的厲芒,每個字都令人驚心動魄。

  “豬!”她憤怒地咆哮著,眼中閃著怒火,不顧一切的,抬腳就是一個后旋踢,她要踢掉那個殺人機器可恨的表情。

  右弘駒陰沉地抓住她的腳,用力往地上一摔,但程尹絢絲毫不叫痛,又連番發(fā)動攻勢,想到右弘駒要對她全家不利,她全身就像烈火灼身般,充滿炙人的能量,

  一時間,右弘駒連連閃避,幾乎都要壞了自己不屑與女人動手的習慣,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兩人正在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危險關頭,一陣不識相的叩門聲傳來,右弘駒英俊陽剛的臉呈現(xiàn)山雨欲來的恐怖線條,程尹絢有點同情敲門的人,如果他不摸摸鼻子走人,恐怕待會兒不是碎尸萬段,也要身首異處了。

  右弘駒不打算搭理來人,只想教訓眼前的女人,程尹絢引發(fā)他征服的渴望,就像每次的任務一樣,沒有獵物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敲門聲急速的響起,可見來人的緊急,右弘駒狂怒地甩開門,用一種近乎冰凝的語氣咆哮!澳阕詈糜形<钡氖拢蝗晃医^對丟你到太平洋喂鯊魚!”

  門外的鴟梟──尚追翔微愣,這聲音是少主嗎?他好多年沒發(fā)脾氣了,尚追翔鎮(zhèn)定的站穩(wěn),希望手中的消息夠震撼,不然他就得到太平洋去游泳了。

  “‘山魈’連夜從山區(qū)傳來的訊息,等級是‘黑’,恰好凝浮在南投出任務,看完信立刻帶著第三隊‘黑煞’上山,并交代趕快通知少主!鄙凶废柚滥齼舨粫䴙樾∈掠H自出馬,事情可能不妙。

  右弘駒緊皺著眉頭,臉上閃過一絲憂慮,他有不祥的預感。

  程尹絢的確在他眉宇間看到憂慮,著實在心中震了一下,她對右家了解頗深,知道“黑”級的訊息是屬于絕對緊急的事件。她好奇地望過右弘駒手上的信件,信件本身以一種相當奇特的方式結節(jié),普通人拿到,一時之間根本看不出由何拆起,但右弘駒卻熟練的運用修長的手指,巧妙地解開,信件背面黑色的印記有點森然,好象報喪似的,這家族行事真是詭異。

  “該死、該死!”憤恨之音夾雜內力狂嘯而出,猝不及防地嚇得身旁的人退逾三步之外。右弘駒的手用力捶向雕致精工的琉璃桌,只見藍彩的藝術品應磬碎裂,玻璃撞擊聲像插入胸膛般的凄厲。

  “少主……”尚追翔連忙趨前阻止右弘駒,然而碎片早已經將他的右手扎得鮮血淋漓。

  程尹絢看得目瞪口杲,這一掌要是打在她身上,絕對是挫骨揚灰,死無全尸。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做“鬼面”的敵人是一件多恐怖的事。

  “中部的‘黑煞’有多少?”右弘駒根本無視右手的鮮血,他的心絞得更痛。

  “除了凝凈帶走的第三隊,大概還有五十人,裝備齊全!鄙凶废杳奸g緊蹙,不妙,事情一定很嚴重。

  “不夠、不夠,馬上聯(lián)絡北總部調下百人,馬上到‘悲戀之仇’?!”最后幾個字,右弘駒幾乎用喊的。

  程尹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居然在右弘駒的臉上看見恐懼,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居然會動用到最精良的“黑煞”部隊,而且還要這么大批人馬?

  “少主,師父現(xiàn)在在瑞土度假,要先聯(lián)絡他,才能調動全部的‘黑煞’……”

  “來不及了,我要立刻上‘悲戀之仇’,他們必須馬上就到,拿我鬼斧號令,不來的話永遠別來了!庇液腭x的話有鋼鐵般的力量,不容任何人質疑,尚追翔看了少主一眼,堅定的點頭接過鬼斧。

  程尹絢忍不住探頭前去,想看看屬于“鬼面”右弘駒的最高信物──鬼斧,到底長什么樣子。

  “嘎……”她大失所望,原來就是黑漆漆的一把短斧嘛,只比手掌略大,跟她以前曾經看過的鬼頭鏢一樣,沒有任何特色,但是只要知道右氏家族的,沒人敢忽略這樣東西,它代表至高無上的權威。

  一直到程尹絢發(fā)出聲音,右弘駒才意識到她的存在,可是心中的憂懼大甚,根本沒有半點精神再管她,隨手推開已探身向前的程尹絢,臉上的不耐煩明顯到程尹絢以為自己像一條擋路的野狗。

  “你太過分了!”程尹絢立即發(fā)作,卻驚懾于對方嚴寒凜人的周身氣息,只能恨恨地握緊拳頭。

  但右弘駒只冷冷別過頭,絲毫未將她放在眼里,如今,他只擔心一件事……

  “巫馬家那些雜碎要是敢傷戀戀一根寒毛,就別怪我殲滅他整個家族!庇液腭x緊繃的言語蘊涵殘忍的殺氣。

  “什么!商小姐有危險?”尚追翔接過信件,濃黑的紙上還混著少主的鮮血,仿佛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在看完信件文字后,俊逸而喜怒不形于色的臉孔瞬間垮下。如果剛剛他還有一點遲疑,現(xiàn)在已全部消失,商小姐的事絕對值得“黑煞”傾巢而出,更何況商小姐是未來的少主夫人。

  尚追翔沉聲道:“我立即調動‘黑煞’,現(xiàn)下有第一隊在別墅待命,他們全跟少主上山。”不等右弘駒拒絕,他已經拿起手機傳令。

  右弘駒也沒閑著,他熟練地按著書桌內的暗掣,結果整張床緩緩移動,露出床下暗格。

  程尹絢倒抽一口涼氣,暗格中滿滿的槍械,老天爺,她甚至在這床上待了一夜。頓時毛骨悚然,向后退了一步。

  右弘駒熟練的接裝武器,并疾聲問道:“戀戀身上有什么武器?”

  “師父說這次任務沒危險性,所以商小姐出門并未帶槍!鄙凶废枵f得憂慮。

  右弘駒不可置信地轉身凝結欲爆發(fā)的殺氣,集銳的厲眸掀起嗜血的狂濤!皫煾妇尤桓疫@樣對戀戀,他回來給我解釋清楚!要是戀戀有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要他陪葬!

  不只尚追翔,連程尹絢都嚇到了,右弘駒竟然大膽成這樣,居然要為一個“戀戀”弒師!這么大逆不道的行為只為一個女人;驀然地,她好象被重捶狠狠撞擊,思緒碎得無法拼湊,受挫的感覺拚命地往腦門上沖。

  她狠狠搖頭,不該有這種感覺的,可是她覺得心擰得好痛,甚至摻雜著她一點都不肯承認的──嫉妒?!

  右弘駒旁若無人的換裝,尚追翔可是司空見慣,而程尹絢的臉頰卻不由自主的涌起紅云,她看著右弘駒昂藏的身軀,大膽、堅毅、冷峻又迷人的線條曾在昨夜激烈的向她需索,想到此,她連忙別過頭去,全身熱辣辣的燒起來,她居然渴望他,居然不知羞恥的想擁抱他,這種想法使她很狼狽,難道自己已降格到花癡的地步?她下意識摸著頸項上瑰色斑斑的吻痕。

  右弘駒準備就緒,一身黑衣勁裝使他全身更是冷得不象話,他越過尚追翔,準備走出房門,卻被尚追翔的話打住。

  “少主,這個女人……”

  右弘駒再度想起程尹絢的存在,他愣了一下,其實可以打發(fā)她走,因為憑她三腳貓的功夫,十次也暗殺不了他;可是,他的心里卻十分不愿意放走她,不知為何就是想留下她,可惜現(xiàn)在刻不容緩,他沒有多余的心思細想;于是,他沈下臉,冷峻地看著程尹絢,口里卻是對著尚追翔命令!鞍阉P在這里,我回來再讓她嘗嘗,試圖刺殺‘鬼面’的人,必須付出什么代價!”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樓梯間,樓下傳來尖銳的、BMW獨特的引擎聲,呼嘯而逝。

  程尹絢下意識跑向門口,卻被尚追翔擋住,她生氣地大喊:“憑什么不讓我走,我去告你們,臺灣可是有法治的國家!

  尚追翔牽動嘴角,好看的俊秀臉龐即使是笑,也沒有任何笑意!拔业氖澜缋,右氏就是國家,師父與少主就是領袖,我不懂什么叫法律,少主的命令就是法律!”

  程尹絢簡直是震怒了,右弘駒先是毫不留情地占有她,接著為別的女人拋下她,現(xiàn)在,連家也不讓她回,還讓一只狗限制她的行動,從小受盡呵護,誰給過這么大的委屈?

  她的眼眶已經紅了,但身為程家的長女,她不愿意示弱,于是再一次的,她冷著聲說:“我要回家!”

  尚追翔其實也不明白少主為何執(zhí)意留下她,這是過去不曾發(fā)生的事。從來,少主的心思就放在右氏的發(fā)展,對女人的態(tài)度可有可無;雖然少主身邊不乏美女相伴,但右氏所有成員都相信,唯有商戀歡才配得上左家少主,更何況這是少主自小許下的承諾。

  商小姐很可憐,即便貴為師父的獨生女,卻自小吃盡苦頭,師父對她的訓練跟平常弟子一樣嚴苛,所以不只是少主,連尚追翔以下幾個核心弟子總會盡力保護她,每每望著她楚楚的柔弱,就會興起濃濃的保護欲,根本忘了她超乎普通人的敏捷身手。

  尚追翔升起不祥的預感,眼前這個女孩有他所見過最完美耀眼的容貌,與商小姐古典細致的角色分庭抗禮。他害怕少主受這個女人的誘惑,一旦預感成真,那商小姐……

  不行,商小姐一輩子的任務只為嫁少主,他絕不容許有任何意外!

  程尹絢望著尚追翔幾番陰晴不定的面孔,暗暗疑惑,他是右弘駒的輔弼,為人深沉而多智謀,她得好好防備這個人。

  “喂!聽到沒?我要回家!”程尹絢戒慎地再喊。

  尚追翔換上一副鄙夷的臉色,冷聲中句句帶刺:“我不知道少主留你干么,但請你搞清楚,別妄想攀住他,即使你們之間有什么,也不過是激情游戲罷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搞清楚自己低下的身分,言盡于此!”

  不容程尹絢辯說,他已反手帶上門,并落了鎖。

  程尹絢受到大大的震撼,以至于一時間定在原地沒有反應,直到沉重的關門聲,才打醒她的理智與思考,忍了許久的眼淚不再受控制!巴!”的一聲哭出來,可惡的走狗,居然如此貶損她!罢l稀罕右弘駒呀,你們拿他當寶,我還不一定肯委屈自己!”

  她對著怎么也搖撼不動的大門咆哮,整顆心像被巨石輾過、車輪踐踏,已拼湊不出完整的痕跡,她好恨好恨,恨不得將右弘駒碎尸萬段,開始后悔這次的愚蠢暗殺行動,連帶陷落自己,在一個無情的掠奪者身上,他一定不曉得,早在昨夜的第一眼,她已發(fā)現(xiàn)……

  慘了,愛上了。

  在淚眼婆娑中,她生氣自己,與其在這兒讓人踐踏,還不如從此遠離,拋開那種心痛的愁緒,她決定要逃。

  她程尹絢可不是泛泛之輩,當初走得進來,如今絕對可以跨得出去!

  于是她收懾心神,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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