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分心的扎到自己的手。
“小姐,你怎么了?”喜兒端了盅湯。
“沒事,扎到手指!绷_芳微微一笑。
“小姐,天大的喜事!”另一名丫鬟樂兒慌慌張張的跑來。
“什么天大的喜事?”羅芳停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來問樂兒。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蘇府前來向小姐提親。”樂兒笑道。
“蘇府?”
“就是夫人的娘家!
是那位蘇公子嗎?那天晚上她又去找夫人時,夫人曾離開-會,讓她和那位蘇公子聊了一會。雖然蘇公子才情個性都不差,可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不是蘇公子呀!這些日子以來,她心里惦著、記著、想著的不是蘇公子,而是那位在小鎮(zhèn)遇見的公子。
他究竟是誰呢?
“小姐,小姐……”樂兒喚道。
“什么事?”羅芳從沉思中回過柙來。
“小姐,蘇家富甲一方,也是望族,你嫁到蘇家去可以一輩子享褔。”樂兒稱羨道。
“呀!老夫人。”喜兒見何老夫人來臨,連忙示意樂兒。
“師父!绷_芳行禮。
“坐!”何老夫人坐下后道:“芳兒,蘇家派了媒婆來,要向你提親,人還在大廳候著,我是來問問你娘和你的意見!
“這……”羅芳輕咬下唇,不知如何回答。
“老夫人!绷_母在房中聽見了,出來為羅芳解圍。打從小鎮(zhèn)回到何府,女兒的心思她這個做娘的豈會不清楚。
“羅夫人!
“老夫人,芳兒年紀(jì)還小,她的婚事不急。”羅母道。
“蘇家可是好門第!焙卫戏蛉艘蚕M_芳有個好歸宿,況且這也算是親上加親。
“我知道,可是事出突然,可否請老夫人給我們幾天時問考慮考慮。”羅母推辭道。
“也好。芳兒,你自個兒好好想一想。”
羅芳迷惘了,她究竟該不該答應(yīng)這門親事?
可是她心里想著別人,這樣嫁給蘇公子會幸褔嗎?她用迷茫的眼神望著羅母,羅母則輕輕的拍拍她的手。
“芳兒,這事關(guān)系你終身幸褔。你自己拿定主意,娘不會逼你的。”
。 * *
“小姐,大事不好了。”樂兒急急忙忙的沖了進(jìn)來。
“這次又有什么大事了?”羅芳正陪著羅母品茗。
“皇上下了圣旨!
“下圣旨?皇上下圣旨做衣裳算什么大事!
“小姐,圣旨?xì)J賜三皇子和靜汶小姐完婚!睒穬捍篌@失色的誽。
“什么?”這還得了!何靜汶并不是真的何家小姐,如今還被何老夫人關(guān)在柴房里,這事府里的人大半都知道,但為了何府的聲譽(yù),沒人敢泄漏出去。
“芳兒,皇上賜婚乃是天大的喜事,怎么你們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羅母沒有聽說何靜汶的事情。
“娘,其實(shí)何靜汶并不是真的何家小姐,她是月娘的女兒。月娘在夫人生產(chǎn)時,將自己的女兒冒充為何小姐,而將真的何小姐丟下渭溪淹死了!绷_芳向來不愛道長說短,所以直到羅母問起才說出這件事。
“渭溪?”羅母臉上一陣蒼白。
“是呀!所以皇上現(xiàn)在下的這道圣旨無疑是催命符,若將假的小姐何靜汶嫁給三皇子,那就是犯了欺君大罪;可是真的何家小姐早在十七年前就淹死了,上哪兒去找真的何家小姐嫁給三皇子,抗旨也是欺君大罪哪!绷_芳也為此憂心忡忡。
“欺君大罪?”羅母釋懷一笑。“芳兒,咱們?nèi)ヒ娎戏蛉,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訴老夫人!
“娘——”羅芳不明白羅母有什么要事告訴老夫人。
“走吧,遲了就來不及!绷_母著急的道。
羅芳見狀,只好帶著她娘往大廳走去。
* * *
“這下子要怎么辦!三皇子他們應(yīng)該知道靜汶不是真的何小姐,為什么要鬧出這樣的事來呢!欽賜完婚!我們打哪兒生出個真靜汶!焙卫戏蛉伺踔ブ迹话驳牡。
事到如今,何樹雄也沒了主意,和蘇秋桐面面相覷。
“老夫人!绷_母由羅芳扶著走進(jìn)大廳。
“羅夫人。”
“芳兒,跪下。”羅母說。
“娘……”羅芳不明白為何要她跪下。
“我叫你跪下你就跪下。”
羅母臉色嚴(yán)肅,羅芳便順從的跪了下去。
“羅夫人,你這是……”何老夫人不明白羅母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其實(shí)羅芳非我親生,她是我十七年前在渭溪畔拾獲的棄嬰,當(dāng)年我和我當(dāng)家的未曾生育一男半女,見芳兒惹人憐愛,就將她帶回家撫養(yǎng)。今日聽芳兒說起何靜汶非夫人親生女兒,我想起當(dāng)年便是在渭溪畔撿到芳兒的,而且她的襁褓正是錦繡房繡品,因而懷疑她可能就是何家小姐!绷_母道。
“你說什么?”蘇秋桐聞言,激動的走到羅母面前,“芳兒是你在渭溪畔拾獲的?!”
“是的!
“那她身上可有任何證明身分的東西?”蘇秋桐覺得自己的心緊張得就快炸了。
“當(dāng)年她身上有塊狀似鎖片的玉飾,左肩上還有一個星形胎記!绷_母想了想道。
“孩于,真的是你!碧K秋桐扶起羅芳,“你真的是我失散十多年的女兒,難怪我跟你會這樣投緣!
“娘……”羅芳看著羅母,“你不是說真的,我怎么可能會是夫人的女兒?”
“是真的,你快拿出玉飾給夫人看……”羅母催促道。
“玉飾?玉飾……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绷_芳低下頭去。
“我不是要你好好收著!绷_母急得責(zé)備她。
“我……”羅芳低著頭不敢回話。
“沒關(guān)系,我?guī)Я_芳進(jìn)屋去看看左肩上的星形胎記,如果沒有錯,那羅芳就是咱們何家真正的子孫!碧K秋桐得到何老夫人的默許后,就帶著羅芳到后堂查驗(yàn)身上的胎記。
“羅夫人,真是謝謝你救了何家的子孫!焙卫戏蛉讼矏偟牡。
“老夫人,芳兒真是你們何家的子孫嗎?她的玉飾不見了呀!”羅母為了重要信物失蹤而煩心。
“玉飾可能流落他人手中,胎記卻無法作假。打從見著羅芳,我就一直很惋惜她不是我們何家的孩于,可是何家上上下下誰不當(dāng)她是真正的小姐,我和樹雄、秋桐也是將她捧在手里疼著,這就是緣分吧!上天總算厚待我們何家。”何老夫人覺得欣慰極了。
。 * *
經(jīng)羅母道出真相,證實(shí)羅芳就是何家小姐后,立刻認(rèn)祖歸宗,改名何靜文,這是為了區(qū)別此“文”非彼“汶”。
何靜文帶著幾名丫鬟上寺里燒香,祈求神明指引她一條路,因?yàn)樗睦飦y得可以。她是何家小姐,理該嫁給三皇子,不應(yīng)為了自己而害何家背負(fù)欺君大罪。
可是,她心里總有些不甘愿。
她雙手持香,低著頭暗想:諸方神明,信女何靜文于昨日才認(rèn)祖歸宗,圣上下旨賜婚,我身為何家唯一傳人,理該嫁給素昧平生的三皇子,但信女想再見那日在小鎮(zhèn)遇見的公子一面。
就在她持香許愿時,李維信一直站在她身后注視她。李維信馬不停蹄的趕至何府,原欲探問清楚羅芳是不是住在何府,不巧正好在路上見到她,便尾隨其后,一路來到寺里。
見她起身,李維信連忙上前一步,“姑娘,還記得我嗎?”
何靜文緩緩的回頭,看進(jìn)他帶笑的雙眸。“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心里高興,嘴上卻不饒人。
“來見你的!崩罹S信指指四周的丫鬟道:“可否摒退她們?”
何靜文摒退丫鬟們,隨他來到寺院的后花園!澳憔烤故鞘裁慈?”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你曉不曉得因?yàn)槟銏?jiān)持不肯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害我鬧了好大的笑話!
“我姓羅,單名一個芳字。”何靜文想了想還是沿用舊名宇,她只想再見他一面,卻無意多惹紛爭。
“你還是承認(rèn)了!崩罹S信笑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芳名。羅芳,你真的不認(rèn)得我了嗎?”
“你不是我在小鎮(zhèn)中……”
“你可還記得五年前之約?”李維信瞅著她問。
何靜文本來就覺得他相當(dāng)面善,如今經(jīng)他一提,猛然想起五年前的往事。
“想起來了嗎?”
“白馬將軍圖!焙戊o文脫口而出。
“你終于想起來了。”
“你拿到那幅刺繡了嗎?”
“我把它放在我的書房內(nèi)!
“我的玉呢?還我!焙戊o文想起親娘蘇秋桐提過,那是蘇家的傳家寶物。
“對不住,我沒有帶在身上,不如你告訴我你家居何方,我好親自送到府上!崩罹S信想知道她家居何方,那么他就可以親自上門宣讀賜婚圣旨,這下子總不會錯了吧!
“這……”何靜文想了想,覺得不妥。她現(xiàn)在可說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子,若讓他找上何家,天曉得會生出什么風(fēng)波。
“說呀!”
“不太方便。不如三天后我們在此見面,你拿我的玉飾來,我拿你的玉佩來交換,可以嗎?”何靜文折衷的誽。
“我的玉佩你沒有帶在身上嗎?”他曖昧的暗示他上次在洞穴就已經(jīng)瞧見那塊玉佩戴在她的胸前。
“你……三天后可別忘了還我玉飾。”她說完便臉紅的轉(zhuǎn)身跑離。
李維信看著她的身影消逝眼前,輕輕一笑,從懷中拿出那只玉飾,緊緊的握在手中。也罷,三天后又能見她一面,屆時他不會再讓她輕易逃離。
他正好利用這三天前往何府取消婚事,好好安撫一下何家的人,免得讓他們沒了面子。
* * *
何靜文正在趕繡貢品,蘇秋桐帶來一個大消息。
“文兒,三皇子剛來府里宣讀圣旨,取消賜婚之事。欽賜完婚這件喜事已經(jīng)轟動整個縣,而今卻又取消,真不曉得外頭會傳成什么樣子!碧K秋桐不禁惋惜,三皇子長得玉樹臨風(fēng),女兒真能嫁他為妻,不啻是前世修來的造化,可惜三皇子已有意中人。
“這樣我就可以多陪陪曾租母、爹和娘了!焙戊o文高興都來不及了,根本不覺得可惜,只是這個三皇子未免太可惡了,一下子賜婚、一下子又說要取消,把何家當(dāng)成了什么!君無戲言,這樣耍弄他們何家又算什么。
翌日,何靜文要去向何老夫人請安時,碰巧被洪天瞧見了;不過洪天及時回避,而沒有讓何靜文看到他。
洪天連忙將這件事稟告住在何府西廂房的李維信。
“羅芳住在何府?”李維信愣了一下。
“難怪當(dāng)時葛雄會誤認(rèn)羅小姐是何小姐,她身旁跟著幾名丫鬟,下人見到她也是必恭必敬的,小姐長、小姐短的喊著!
“這事越來越有趣了。”李維信笑了起來,按著下令道:“洪天,你去查清楚羅芳是不是真的住在何府!
* * *
到了約定的時間,何靜文獨(dú)自來到寺院后花園,只見李維信早就含笑的立在那兒候著。
“我的玉飾呢?”何靜文急著要取回傳家寶物。
他沒有還她的意思,反而問她:“我的玉佩呢?”
“我?guī)砹,你先將我的玉飾還我!
“為什么你不先還我?”李維信一開始就沒打算還她玉飾。
“你……那你拿出來,我們互相交換!焙戊o文提議。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耍賴。”
“喂!你不要這樣沒有誠意好不好?那是人家的,你要還我呀!”她急得臉蛋都紅了。
“我又沒說不還你,但我要先問幾個問題后再還你!
“好吧!有什么問題,你趕快問!焙戊o文真是拿他沒轍。
“你住在何府?”
“是。”
“為什么?”
“我是何老夫人的徒弟!焙戊o文氣他拿玉飾要脅她,只說出一半的事實(shí),而沒說她其實(shí)就是何家小姐的真相。
“原來如此!彼惺虑槿撬约合脲e了!澳敲茨憧稍榕?”
“有人提過親!
“是誰?”他醋意大發(fā),一把捉住她的小手。
“放開我啦!這干你什么事,你無權(quán)過問!彼幌矚g他這種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我……我只是很懷疑有哪家公子敢娶你,難道他不知道你我之間關(guān)系匪淺嗎?”李維信知道她心中不悅,馬上換回輕松的語調(diào)。
“你……”她一聽立刻臉紅!拔腋阒g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胡扯。沒有人敢向我提親?哼!對方可是鼎鼎有名的蘇家大公子蘇盟,他在朝廷身居要職!
“蘇盟?”李維信恨不得現(xiàn)在就宰了蘇盟,蘇盟居然敢向他心儀的女子提親。
“怎么,怕了吧!你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要他好好的整治你。”
“治我?”李維信笑道:“你又沒有答應(yīng)他的親事!
“你……好!”她轉(zhuǎn)頭欲走。
李維信及時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兒?”
“去答應(yīng)他的親事呀!省得你老是說我嫁不出去!彼氣的道。
“好、好,我不提,我不提行了吧!”
“那你把玉飾還我!”
“還你可以,但我有幾個條件!崩罹S信想了想道。
“還有條件?”她瞪大眼。
“你不肯就算了!边@會換他作勢要離去。
“好啦!什么條件,說好了不準(zhǔn)再耍賴,要不然……我就答應(yīng)蘇家的親事,讓蘇盟替我要回玉飾!边@下?lián)Q她威脅他了。
“好,一言為定。第一個條件,先陪我到郊外騎馬!
“我不會騎馬。”她生平唯一騎馬的經(jīng)驗(yàn),就是五年前與他共騎將軍。
“我會教你的!崩罹S信想與她共騎一匹馬,享受美人在抱、馳騁原野的美好時光。
“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
。 * *
騎了一下午,何靜文簡直是玩瘋了,當(dāng)馬兒踱步到一處綠油油的平坦草地,她表示想下馬休息。但在和風(fēng)微拂下,她很快就倚著李維信睡著了。
她的睡姿是如此無邪,李維信忍不住直瞅著她瞧,如此安詳?shù)臍夥眨路鹛斓亻g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聲響,他循聲望去,是蘇盟。
“三皇子真有雅興!碧K盟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像是三皇子的背影,因而走近欲看清楚。直待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三皇子有佳人為伴,共賞美景。
李維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深怕蘇盟吵醒沉睡中的何靜文。李維信輕手輕腳的脫下披風(fēng),一半鋪在地上當(dāng)墊被,另一半給她蓋著。安置好她后,才引著蘇盟走到一旁去。
蘇盟從他的動作看得出來,那位姑娘在他心中很有分量,這么說來——她就是李維信一直念念不忘的意中人嗎?
如果她真是李維信的意中人,也就是說鎖玉兒是她的……難道那位姑娘就是真正的何家小姐?這太好了,姑姑終于可以見著她女兒了。由于蘇秋桐一且聯(lián)絡(luò)不上蘇秋霖父子倆,所以蘇盟尚不知道何家已尋獲何靜文。
“聽說你向羅芳提親?”李維信要問個清楚。
“羅芳?何府的羅芳嗎?”蘇盟覺得奇怪,三皇子怎么會認(rèn)得羅芳呢?!
“有還是沒有?”
李維信已經(jīng)有了那位姑娘,還問他羅芳做什么呢!“有,我請了媒婆去提親!
“該死!你不能對羅芳有任何非分之想!崩罹S信大吼。
“?!”蘇盟這下子更搞不清楚了。
“她是我的人,你懂嗎?”李維信揪起蘇盟的衣襟。
“三皇子,你不是已經(jīng)有她了嗎?”蘇盟指著背對他的何靜文間。
“她就是羅芳!”李維信橫眉豎目道。
“她是羅芳?!”蘇盟聞言不禁愣住了,如果鎖玉兒真是她的,那羅芳就是他表妹了,怎么會這樣巧!
“她就是羅芳!
“鎖玉兒是她的?”
“是!”
“這樣說來,羅芳她其實(shí)是我……”
“她醒了,有什么事待會再說!崩罹S信一直注意著羅芳,見她醒來,連忙奔至她面前。
何靜文揉著惺忪的雙眼肴著李維信,接著又看見了蘇盟。本來她對蘇盟并無好感,而今知道他是她表哥,印象自然不同。
“蘇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何靜文一副興奮的語氣。
李維信臉色一沉,恨恨的瞪一眼蘇盟。
蘇盟苦嘆一聲才道:“羅小姐,真是幸會呀!”
“你們認(rèn)識嗎?”何靜文問道。
“羅小姐,三皇子說他身上那塊玉是你給他的,真的嗎?”蘇盟希望得到她親口證明。
“三皇子?”何靜文迷糊了!拔覜]有給三皇子,玉飾在他身上。”她指了指李維信。
“他就是三皇子呀!”蘇盟不知道李維信并未向羅芳表明身分。
“他是三皇子?”何靜文大驚。
“有什么不對嗎?”李維信并非刻意隱瞞,反正他也打算在近日內(nèi)告訴她。
“你就是請皇上下圣旨賜婚,又前去何府取消賜婚的那位三皇子?”何靜文睜大眼的問。
“正是!崩罹S信不知死活的承認(rèn)。
“你去死啦!”何靜文一聽,氣得轉(zhuǎn)身就走。她作夢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三皇子,那個她差點(diǎn)就嫁給他的三皇子。他莫名其妙地要求賜婚,又莫名其妙地取消賜婚,這口氣教她怎么曣得下去!
“你怎么了?”李維信及時拉住她。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
“把話給我說清楚!
“蘇大哥,你快幫我把他拉開,送我回何府!焙戊o文看著蘇盟,仿佛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這……”蘇盟覺得為難。
“蘇大哥!”
“蘇盟,你給我退下!
蘇盟看看何靜文又看看李維信,不知該聽誰的。
“蘇大哥,你快救我!我……哎呀!好痛!”何靜文因李維信用力拉扯她,不禁痛喊出聲。
“三皇子……”蘇盟見著羅芳呼痛的模樣,于心不忍。
“我傷不著她的,你給我退下!崩罹S信要問清楚,為什么她一知道他就是三皇子會這么生氣。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何靜文喊著。
“我送你回去。”李維信硬拉著她往系馬處走去。
“我不要跟你回去。蘇大哥,你送我回去。”何靜文仍不住的喊著。
“你忘了我的條件了嗎?”李維信威脅著。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條件,放開我!
“想都別想!”
蘇盟眼睜睜的看著李維信強(qiáng)拉著拚命抗拒的何靜文上馬,心中充滿驚愕,連忙上馬跟上他們。他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